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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云烟,再爱还是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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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真的听不出半点喜怒。仿佛在叙述一件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
  “好了,你早点休息,我还有点文件要处理,明天也会起得很早,就不吵你了。”
  他迈前了一步,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程拾的背。
  程拾双腿却和注了铅般沉重,哪怕是走一步,都觉得十分困难,几乎是被裴宁知半推半哄带出门的,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程拾猛地转身,抵住了就要被他闭紧的门。
  虽然心底满是疑惑。但她的智商还在线,他想这么轻易的敷衍过去,下一次,恐怕会继续装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裴宁知莫名其妙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她死也猜不出来。
  她很讨厌这种被人瞒着的感觉,好像每个人都心如明镜,就她什么都不知道。
  “裴宁知,你有什么话,不如说得再清楚一点。何必特意回来收拾衣服。你缺钱么?把衣服弄成这样,鬼才信你还会再穿。你特意回来看我一眼,就是为了把这破盒子给我?是你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如果我说自己也是后来才发现的,你能信吗?哈,我自己都不信。”
  说着说着,她心底一阵酸涩。
  “你真想骗我,就一直骗下去,别被我知道行不行?你现在把这件事戳破,为了什么?既然你那么大度,不如直接和你妈说出真相!也省得我每天像做贼一样,还要……”
  话未说完,裴宁知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眸光一凛,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力道颇重。
  压低声音,沉声道。
  “你说那么大声,深怕别人听不见是吗?程拾。不要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对,我是打算一直骗你,可你偏偏要打开这个盒子,说到底,怪得了谁?愧疚是吗?你要愧疚的恐怕不止这一件事情。你到底要用什么身份质问我?当初你费尽心思嫁进裴家,理由是什么。我从来也没问过你。我可以当做不知道,我也尽量配合你了。现在,我只希望你听话一些,我给你盒子,并不是想威胁你或是别的。”
  而后,他缓缓地松开了手,声音又冷了几分。
  “我刚才的承诺,既然说了,我就会做到。你现在暂时离不开我,我也不想放你走,你要是觉得这事情闹得不够大,你就继续说!”
  相视无言了片刻,裴宁知反手甩上了门。
  ‘砰’地一声巨响,刺进了程拾的耳中。
  程拾望着冰冷的门,在原地僵了很久,都忘记自己是以什么心情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她一直睁着眼睛无法入睡,天色渐渐擦亮,她才抵不住发沉的眼皮,慢慢合上。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自己身侧的位置重重地陷了下去。紧接着,一股炽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她的颈间,弄得她浑身不自在,还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她动了动手指。条件反射般地想避开,一只手臂却先一步横在了她身上。
  “对不起——”
  这三个字说得很轻,像在做梦,又不像。
  这一觉压根睡得不踏实,好像没安静多久,她恍惚又听到了阵阵类似争吵的声音,起初她以为有人在房间里打电话,半眯着眼,却发现并不是打电话的声音。她仿佛看见落地窗外站着两道背影,她想努力看清是谁,但始终无法醒过来,脑袋发沉发闷。和死机了一般。
  她听不真切他们对话的内容,只知道这两人的语气都十分恶劣,也不知是谁先侧过了身,好似和她对视了这么一眼,下一秒,落地窗被拉开了一半,随即,窗帘被死死地掩上了。
  窗帘遮光效果极好,房间内瞬时漆黑一片,连一丝丝光线都不曾透进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程拾是被小茹唤醒的,她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瞥了一眼身边,那里空空的。她还傻乎乎地伸手覆在了上面,一点儿温度都没有,不像睡过人。
  她看向小茹,问。
  “裴宁知……”
  “裴大少一大早就走了,少夫人,您饿不饿?午饭已经做好了。”
  小茹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
  程拾僵硬地点了点头,小茹就退出了房间。
  简单的洗漱后,她鬼使神差地就拉开了落地窗,阳台上一地都是烟蒂,仔细看了看,是两种牌子香烟留下的。

  ☆、第081章:葬礼

  程拾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更加确定自己不是睡糊涂了,更不是做梦。
  之前,确确实实有两个人站在阳台,她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真切发生过的。
  其中一个肯定是裴宁知,那另一个呢?是……
  程拾匆匆把烟蒂扫进了垃圾桶,沉默着下了楼,早餐吃到一半,她还是忍不住问小茹。
  “裴宁知今天早上是一个人走的?有没有谁来找过他?”
  小茹先是一愣,认真地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一脸疑惑的反问。
  “少夫人,夫人杨姨他们都回老宅了,除了裴大少和您,还能有谁在呀。”
  “也许你没看到,也许那人来得更早……”
  “不可能,我亲眼看着裴大少出的门,走前,他还吃了早餐的。”
  程拾没再说什么,整整一天,她都心神不宁的。
  其实她大概能猜到,另一个人是谁,也就只有他有这种能耐,毕竟也不止这一次了。可她不明白,他和裴宁知之间有什么可争执的,仔细回想,他们确实吵得挺厉害。
  只是单纯的为了她?
  恐怕没那么简单。
  再者她又何德何能。
  下午站在正厅的落地窗前,直到天色暗了下来,程拾给顾时律打了个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来。声音是一贯的冷然,“有事吗?”
  “你来过裴宁知的别墅,对不对。”
  虽然是疑问句,程拾却用笃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没有。”
  顾时律回答得挺快,语气里很是淡定。
  程拾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笑着说。
  “我看见你了,顾时律,来了就来了,也没什么,你从来做事也不怕别人知道,承认了,我又能把你怎么样?除非你心虚。”
  程拾的确没有看清楚,但相处了这么多年,对于顾时律的习惯,她自认为还算清楚,十年了,他抽的烟都是一个牌子的。
  只是话音落下,却换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在程拾以为他已经把电话挂断的时候,耳边传来了阵阵低笑声。
  “小拾,我对你从来都不心虚。你也别套我的话。我已经给过你答案,至于你相不相信,我无法左右。”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难掩其中的嘲讽。
  仿佛她在自作多情一般。
  “没别的事情我挂了,我记得我不知一次让你选择,你还想留在裴家,那么就好好呆着。只是你记住,这是你自愿的,没任何人逼迫你。包括你信誓旦旦地说,接近裴宁知只是为了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你找到了,还留着,为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他非要把话说得直白,还那么难听,声音明显夹杂着怒火,那感觉就像她做了件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可退一万步说,但凡他早点告诉她,那晚是他把种子留在了她的肚子里,她也不需要等到覆水难收,难以脱身的地步。先不提裴宁知,温永华也不可能同意她离开裴家,只是温永华不知道,她连结婚证都没和裴宁知领。
  她也想过一走了之,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早些年顾时律给了她不少钱,还以她的名字置了一套价值不菲的别墅,这些钱足够她过下半辈子了。
  但至始至终,她什么都没做错,也没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凭什么离开的就该是她。
  不是顾时律,她是不是也不能选别人,不能开始新的人生了?
  透过落地窗,远远望着万家灯火,程拾冷着脸,一字一顿道。
  “我清楚什么?我就是爱上裴宁知了,你管我!”
  先一步掐断电话,程拾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痛快,顾时律当然也不可能回拨过来。
  手机安安静静的,没一丁点响声。
  …………
  裴宁知回了一趟别墅走后,不再每天给她打电话。除开每天从小茹口中得知裴家人的近况,他们之间好似断了所有联系。
  她只以为他忙,没放在心上,期间她给裴宁知发过简讯,他没回。
  又是一周过去,裴宁知的电话来了。
  刚接起来,他就淡淡地吐出了几个音节,声音颇为嘶哑,好似在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
  “程拾,我在别墅门口。”
  程拾还没明白他具体什么意思,这人就急急地挂断了电话。
  在正厅里等了大约十分钟,他都没进来。
  程拾正想着出门,被小茹拉住了,她朝着程拾挤眉弄眼的,笑得暧昧。
  “少夫人,裴大少肯定是想给你惊喜,我在别墅,他大约不好意思,才把你约出去的。”
  程拾此刻才发现小茹就在自己身边,她都没注意到。
  大抵是小茹的话误导了她,她猛地想起来裴宁知之前承诺要跟她领证的事情,现在时间还早,民政局没那么快下班。犹豫了数秒,她折回房间把户口本和身份证塞进包包里,还涂了点口红,才出去。
  裴宁知的车泊在铁门前,人在前院里。蹲在狗屋前,揉着鸡腿堡的脑袋,估摸着是力道没控制好,鸡腿堡有些抗拒,耷拉着耳朵,尾巴也垂着。
  今天阳光明媚,气温渐渐升高,褪去了厚重的大衣,程拾外面仅套了件薄外套,感觉身子都轻松了不少。
  裴宁知好像心神不宁的,程拾走到他身后很近的位置。影子遮住了他大半个身子,他才发觉。静默了片刻,缓缓地站起身。
  “走吧——”
  由着他背对着她,她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的声音中有一丝难掩的哽咽。
  程拾蹙了蹙眉,想和他并肩走,每次快追上的时候,他的步子就会迈得更大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程拾才扭头望向裴宁知。“干嘛神神秘秘的?你……”话说到一半,看清了他的脸色,程拾却是一怔,下意识地抿紧了唇,把剩下的话均咽回了嗓子眼里。
  裴宁知眼眶通红,脸色极差,看模样应该是哭过,黑眼圈也很重,胡子也不知几天没刮了,青色的胡渣十分明显,领带也系得歪歪扭扭的,显得他整个人格外颓废。
  程拾并没有等到裴宁知带她去领证,车子直接驶向了裴家老宅。
  一路上始终是一片死寂,程拾数次想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儿,可张了张唇,她一个音节也吐不出来。
  到了老宅,这里的气氛更是诡异,老宅里隐隐能传来十分悲痛的哭泣声。
  程拾也是才注意到,裴宁知穿了一身黑,从头黑到脚。
  他倚在车门上,背对着她。猛抽了数根烟,程拾被这股子烟草味熏得有些睁不开眼,默默地与他拉开了一定距离。
  约莫五分钟,裴宁知才从车那头绕过来,照旧一言不发。错过她之际,轻轻地扯了一下她的手臂。
  程拾垂着脑袋跟在他身后进了院子,还没走到老宅的门前,裴宁知忽地顿住了脚步。
  程拾没察觉,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他的背上,生生地发疼。往后踉跄了两步,裴宁知转过了身,一把捞住了她。
  他朝她的方向倾斜,脸似乎是想贴着她,可先挨在一起的,是程拾隆起的肚子。
  裴宁知肩头微微一颤,停下了动作,定定地望着她,挤出了一抹很勉强的笑,低声说。
  “程拾,我爸去世了……”
  声音落入程拾的耳中,她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
  裴德庆去世了?一周前,裴宁知还说裴德庆的身子有所好转,短短的几天,人怎么突然就没了?
  程拾咬紧了下嘴唇,好一会儿都不敢直视他的双眼,短暂的沉默后,她才抬起眼皮。
  裴宁知很能忍,明明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眼泪在眼眶打了好几个转,就是没能落下来,硬生生地被他给憋了回去。
  程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她不知道自己在别墅的时候,具体错过了些什么,动了动唇,裴宁知却难得贴心地说。
  “没事,你什么都不用说,肩膀借我靠一下就好。”
  裴宁知没给程拾拒绝或答应的余地,有些粗鲁地扳正她的身子,脑袋仅在她肩头停留了一秒,很快他就退开了。转了个方向,直直地朝着喷泉走去。
  程拾顿了数秒才跟过去,裴宁知卷起袖子,直接用喷泉里的水洗了一把脸。
  这喷泉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打理了,里面的水特别脏,还浮着几片树叶。
  裴宁知抬起头的时候,还有一片叶子粘在他的脸颊上。
  只是他本人完全没发觉,程拾实在看不下去了,稍稍踮起脚,把叶子弄掉了。她不明白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到底有多重要,非得喜怒不形于色,把自己伪装得无坚不摧,没半点感情的样子。
  “我知道你难过,更不想让妈看到你这副样子。可这里只有我。你想哭,直接哭出来,也许会好受一些。哭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儿。你要是看着我,流不出眼泪,那我背对着你好了,我捂紧耳朵,也保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告诉任何人,好不好?”
  程拾正欲转过身,裴宁知就扣紧了她的手腕。
  他身上的温度十分低,手微微地颤抖着。
  “我都说了没事。程拾,我爸不在了,裴家只能靠我,我要照顾我妈,让她不至于支撑不下去。他们感情一直很好,从小到大,我几乎没见他们吵过架,就算有,不到半天就会和好。我爸在医院躺了那么多年,其中的心酸只有他清楚。终于醒了,还什么都没做,就……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机会告诉他,我现在说了。他肯定也听不到了。他这人固执,也许听见了,也不会相信……他不会信,他只信自己……”
  他的声音越压越低,到后面,程拾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只是他说着说着,突然就笑了,笑得比哭更难看。
  “哈,好在我习惯了,也习惯他不在了。也许走了也好,他就解脱了。”
  “裴宁知……”
  刚唤出他的名字。他就拉着程拾,速度极快地进了老宅。再看向他的侧脸,他俨然已经恢复往日的淡然,眸光也变得十分平静。
  程拾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与他和顾时律之间的区别,说到底,她做不到这么坚强,仿佛没有任何事能压倒他们。
  温永华多半是伤心过度,人已经处于晕厥的状态了,一段时间没见,她的头发白了一大半,尽显老态。
  程拾第一次来裴家老宅。这里的装潢和别墅区别不是太大,正厅里站着好几个人,最中间的,应该是律师。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痛楚,好一段时间,都没人说话,空气变得十分压抑。
  律师在裴宁知身边耳语了几句,裴宁知什么也没说,接下了一份类似合同的东西,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收进纸袋中,才交代杨姨将温永华扶进房间。
  杨姨很明显是有话想说,可裴宁知比了个嘘禁的手势。
  “照顾好我妈,等她醒了,就跟她说明白,让她节哀,人死终是不能复生。她就是哭死在我爸面前,我爸也不会再醒。早在三年前,她就该做好这个准备。”
  裴宁知的声音真的很薄情,杨姨愣了至少三秒,才反应过来,只是她没再说什么,和几个女佣合力把温永华送回了房间。
  裴宁知带程拾去看了裴德庆最后一眼,没在老宅呆多久,他就先吩咐司机送程拾回别墅了。
  她回别墅后,小茹见她脸色发白,问过之后也才知道裴德庆去世的消息。
  小茹偷偷摸摸地哭了好几次,可能是裴德庆先前待她不错。
  程拾也假装没看见,她现在心情十分复杂,多余的话,她也没力气说。
  …………
  裴宁知独自操办好裴德庆的后事,裴德庆在B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活着的时候风光。死了更要风光。
  葬礼举办得很隆重,几乎请了B市所有的权贵。
  开始裴宁知没想让程拾参加,大约是照顾一个温永华已经够累了,没空把心思分在她的身上。
  可程拾还是执意去了。
  她不去,自己落下话柄倒没所谓,只是裴家很重视脸面,儿媳妇不来参加公公的葬礼,总是容易惹人非议。而且于情于理,她也该安慰温永华几句。
  温永华还算正常,除了哭,也没怎么闹。安安静静地站在裴德庆的遗像边,有人上前装模作样寒暄几句,她也会给予回应。
  大半天站下来,程拾实在有些体力不支,腰酸得厉害,加之一天滴水未进,眼睛也有些发花。
  趁着空闲点的时候,裴宁知让她去后堂休息一会儿。
  “妈,您和我一起进去歇会儿吧,您一天没吃没喝,总得……”
  温永华望了程拾一眼,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不累,你怀着孕,这种场合还是不要呆太久的好。结束后我就进去,你先休息。”
  程拾还想说点什么,杨姨就极有眼色地先把她拉走了。
  后堂没人,只有一扇窗户,还被窗帘遮得十分严实,仅有的一盏灯,还不是很亮。
  程拾吃了点东西,缓过了点神,独自坐在后堂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没人再进来。
  呆了近三个小时,程拾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心想着葬礼上人也该走得差不多了,才出去。
  后堂和葬礼厅有一段距离,穿过一条黑漆漆的走廊,葬礼厅里好似有人在争吵。
  程拾开始的确加快了步伐,但还没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大姨,我就是看不下去!这根本就是欺瞒!”
  “我让你滚,你听不见?余璐,你什么心思别人不清楚,我明白!想挑拨离间,也要分场合!”
  是裴宁知,他明显生气了,语气十分凶。
  “你让她说完!”
  温永华嗓音嘶哑得几乎不成音。
  “大姨,我该说的都说完了,确实也该走了,我也怕我多呆一秒,有人不会放过我。我……”
  后面的话余璐还未说出口,就是一阵响亮的巴掌声。
  这道声音落下。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余璐才怒吼道。
  “裴宁知!你敢打我!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你以为是我不想让你好过,可事实所有事都是你做出来的!你都敢做,不敢让大姨知道?啊?”
  温永华累极,也没出声,最后还是杨姨把他们劝开了。
  “老爷去世才多久,你们但凡尊重他一点,也不该在这里闹!”
  余璐离开后,这儿都是一片死寂,程拾刚想折回后堂,手机就十分突兀地响了起来,慌乱中摸出手机,是夏琼打来的,刚掐断,温永华就提高嗓音问。
  “谁?”
  程拾深吸了几口气,缓步走向了温永华。
  还没靠近,裴宁知莫名其妙地就横在了她们之间。
  “妈,这些事情我会跟您解释,今天您和程拾都累了,先回……”
  “解释?宁知,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程拾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从裴宁知的身后望去。温永华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恨意,还有失望和悔恨……
  没有缘由的,程拾身子一冷,滚了滚喉咙,一个字都没能说,温永华就像发了疯似得推开了裴宁知,扬手狠狠地挥向程拾的脸颊。

  ☆、第082章:她说谎

  程拾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闭紧了双眼,但温永华的手并未挨上她,耳边仅是刮过了一阵风。
  “妈,你干什么?”
  再睁眼,裴宁知已经扣住了温永华的手腕,空出的手拽住了程拾,并轻轻往自己的身后一扯。
  “我干什么?我想问问你,问问她,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温永华眼底积蓄着的怒火愈深,肩头因为气愤而颤抖得剧烈。她狠狠地剜了裴宁知一眼,用力地抽回了手,还未落下,又扬了起来,只是这次,她打的是裴宁知。
  大抵是用足了力道,裴宁知白皙的脸颊上瞬时浮出了几条发红的指痕。他稍稍侧着脸,刘海凌乱地搭在额间,有些遮住他的双眼,从程拾的角度看过去,完全看不真切他此刻究竟是什么表情。
  温永华没有消气,反而更甚,紧接着又挥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格外刺耳。在空旷的葬礼厅中还有丝回音。
  裴宁知站着跟个雕像似的,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任由温永华发泄。
  打完,温永华才收回手,双手均捂着脸,无声的哭着。裴宁知本想扶她一下,只是刚触碰到她,她一把就扫开了。
  短暂的死寂后,裴宁知缓声说。
  “您最近心情不好,等您冷静下来,我再跟您解释。”
  他的声音很淡,没有任何起伏。
  “不用了!我说过不用了!”
  温永华再抬起头,脸色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眼眶很红,显得双眼更加凌厉。她看着程拾,冷声质问。
  “为什么要骗我?”
  程拾不明所以,但余璐来过,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只是她实在琢磨不透,余璐和温永华具体说了什么,才使得温永华的情绪一度失控。
  “妈,我……”
  “不要叫我妈!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一语落下,程拾呼吸一滞,险些站不稳,她反抓住了裴宁知的手,五指难以控制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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