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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云烟,再爱还是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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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干什么?余璐,你伤害我,总会有报应的,你真的一点也不害怕?余明义就是最好的例子!”
“哈,可笑,顾三爷当年伤害了那么多人,不也舒舒服服的活到了现在。说白了,什么报应,都是骗三岁小孩的,不就是一个运气问题吗?”
余璐悠悠地顺了顺自己的头发,坐得笔直。
程拾深吸了一口气,没再搭理她。
双手重获自由,程拾尝试着拉了拉车门,被锁得死死的。她又按下了车窗,这个车速,先不提她有没有力气翻出去,即便成功出去了,也不见得能活着。但比起被余璐折磨,她还是选择赌一次。可令她绝望是,这个车窗仅能降下三分之一,露出的那块位置,大约连脑袋都过不去。
余璐就好整以暇地望着程拾挣扎,眼底带着笑意。
良久,余璐伸手抓住了程拾的头发,生生地把她扯了过来。
“好了,别做无谓的挣扎。是不是之前那一棍子把你打傻了?你真能下去。我会松开你的手吗?你也不动脑子想想。”
余璐一手拽着她,另一只手举着针管。
程拾用尽身上全部力气摆脱余璐的束缚,奈何自己受了伤,脖子上的血也流的较多,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余璐费了好一阵功夫都没能让程拾老实下来,片刻,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眼底闪过了一丝狠厉。也不管是哪儿。直接拿针管扎了下去。
余璐扎得很深,液体也推得很快,程拾卡在嗓子眼的音节还没能吐出来,双眼就是一片漆黑,再后来,她没了任何知觉。
…………
再睁开眼,程拾几乎是被疼醒的,浑身上下。每一块皮肉都在发疼。
她不清楚现在具体的时间,只知道窗外有大片大片阳光照进来,刺得她的双眼一阵酸涩。她躺在一张冰冷的桌子上,桌子有点高,很小。她躺在上面,哪怕稍微动那么一下,都很容易翻下去。
慢慢缓过神,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还伴着阵阵不知名药水的味道,很是刺鼻。
也是这一瞬间,程拾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虽然疼,但却轻飘飘的。
艰难的滚了滚喉咙,她的视线一寸寸移向了自己的肚子。
那儿,平平坦坦……
昏迷前余璐对她说得每一句话,就像放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脑袋一热,用力挣扎了一下,整个人都从桌子上滚了下去。
摔下去的时候,手肘磕在桌脚上,短暂的痛楚迫使她清醒了几分,她跪在地面上,望着自己的肚子,大脑一瞬间处于死机的状态。
下意识地捂紧了肚子,反复摸了数遍,确定肚子里的小生命确确实实不在了,她颤抖着摸索向裙摆,却不敢掀开。
她不敢看……
在余璐告诉她一切真想的那瞬,她也曾想过,这个孩子不该要。
可九个月的时间,这条小生命俨然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她早就习惯了,也早接受了,甚至那么那么的珍惜他,爱他。
他突然不见了,没有了,程拾却觉得被剖开的不是自己的肚子,而是心,整颗心脏都像被人挖走了,连着自己身上的每一条筋脉。鲜血淋淋地被挖走了!
她这会儿才知道,人在最最绝望的时候,几乎是麻木的。她多想哭,一次性把活过的这二十几年的委屈一次性哭出来,可落不出一滴泪,瘫坐在地上,她竟然笑了。她也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干得厉害。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地掐住,这种窒息感控制了她所有感官。
良久,她都回不过神,更甚的是出现了幻觉。
这种幻觉异常真实,就像真真切切在眼前发生的一般。
是一个小男孩,趴在她身前又像伸手触碰不到的远方。粉粉嘟嘟的,只是脸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看。但他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她,格外亮。
她好像听见孩子在哭,还在叫她,看口型,是在叫‘妈妈’一般,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他告诉自己,他很怕,很冷,很想她……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程拾咬死了下唇,双手撑在地面上,数次想站起来,但太疼了,这种疼没法儿忍耐。
最后,她只能换成爬的。一路上全是阻碍,都是些带血的布和打翻的药剂,还有一些冰冷的仪器。爬了一段距离,她瞧见了自己的底裤,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全是血。
她不敢想象在自己没知觉的这段时间,余璐对她做过什么,但凡想那么一点。脑袋就疼得发沉。
仿佛过了一个世界那么长,她终于爬出了这个房间,转过头,她看见自己脱出了一长条血迹,但她确定自己身上不在流血了。她脖子被刀剜过的口子,被人仔细的包扎过,她想,那群人或许不至于让她死。或者,他们也想,只是余璐交代过,让她死的漂亮一点。
至于为什么他们没一次性做得干净利落,她死都猜不到。
她满心满脑子全是孩子哭泣的脸,此时此刻只想出去,离开这里,找她的孩子!
房门外是一条走廊,灯光十分昏暗。努力睁大眼睛,程拾看着这条走廊,寻不到出口。她只能一味地拖着自己的身体匍匐前进,手肘和手掌被磨得火辣辣得疼,但她始终没停下动作,一点一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速度有多慢。
好久好久,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皮鞋。她下意识地想往后缩,但手不由自主地便攥住了那人的裤腿。
“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还给我啊!”
吼出来的音节,程拾都听不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发出来的几乎是尖叫声,刺痛了自己的耳膜。
那人一动不动,感觉像在颤抖。
数秒后,程拾费力地抬起眼皮子,看清了那人的脸。
“顾时律……”
刚才压抑着的眼泪和情绪。全数爆发。她的双手慢慢地往上攀,哽咽着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顾时律脸色苍白,他眸中是程拾从未看见过的暗涌。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亮得惊人。
他俯下身,环住了程拾。似乎是怕弄疼她,他尽量克制着力道。声音嘶哑地安慰道。
“孩子没事,你也不会有事,我们一起走,我带你走。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你也不可以离开我——”
这种安慰就像承诺一般,坚定、真诚。好像真就可以维持一辈子,不带一点虚情假意。
也许是程拾颤得太剧烈。他又重复,“孩子真的没事,他很好,是个男孩,和你很像。”
程拾呼吸一滞,男孩……和她刚才的幻想竟是一样的。
抬高下巴,程拾在他的眼眸中看清了自己的脸。她想推开他,但手才举起来一点。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冷哼了一声,哭着哭着便大笑出声。
咬紧牙关,她从齿缝中狠狠地迸出几个音节。
“顾时律,别骗我了,你别想再骗我!”
她的声音冰冷如深冬寒冰,没有一丝温度。
顾时律的身子猛地僵住,微不可查地一晃,他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却很软。
“我们先去医院,等你好了,我们再谈……”
“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没有任何可以谈!顾时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不顾程拾的抗拒,顾时律快速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紧紧地裹住了她,将她抱在怀中,离开了这个地方。
出去后。外面阳光明媚,什么都没有改变,眼前似有无数的影子在晃动。靠在顾时律的怀里,她身上慢慢传来了他的温度。温度太高,稍微触碰到一寸,就像能将她灼伤,又疼又心酸。
程拾终于感受到,她的极限差不多也消耗殆尽。其实她早就累了,早在十年前,她就累了。她不该不信命,那么想活着,不管多狼狈,多难忍,她竟还想活着。她还天真的以为,顾家、顾时律,是自己的归宿,是避风港,多傻。
就算那么想拒绝,想好好发一次疯,眼皮还是不听自己的使唤,渐渐闭上。
她又陷入了一场无休无止的噩梦之中,梦太乱,她怎么也逃不开。
后来,程拾被人死死地按住人中掐醒了,睁开眼,满头都是冷汗,身子虚的不像是自己的。周遭围了一圈人,见她醒了,所有人均长舒了一口气。人群渐渐散开,站在最后面的顾时律,一步步缓缓靠近。
隔着约莫半米的距离,程拾猛地抬起了手臂,“别过来!不要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手背还插着针,剧烈的动作迫使针头脱离了她的手背。
看着小小的针头,程拾恐慌地将手缩回了怀中,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肩头。
“不要,你不可以……”
她闭紧了双眼,这一幕与余璐强制性给她注射药剂重叠在一起……
☆、第104章:我只要你
噩梦总是会醒,但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就是逃避,也无法改变。
程拾抱着肩头的手不自觉便滑向了肚子,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人换成了干净的病服,鼻间再也嗅不到一丝血腥味。天知道她鼓起了多大勇气,才颤抖地将手一点点伸进衣摆。
那儿除了一道摸起来有些刺手的疤痕,什么都没了,是那么平坦。
她眼睛酸涩的厉害,好在闭着眼,能控制住不让眼泪流出来。
“别怕,已经没事了——”
顾时律声音压得十分轻,那感觉就像在掩饰些什么,至于具体是什么。哪是程拾能猜透的。
感受着他靠近,程拾猛地又睁开了眼,在他的手抚向自己脸颊的一瞬,她抬手挡了开。
她的双眼始终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视线一秒都不曾落在顾时律身上。所以她看不到他此刻眼底蓄积着的痛楚,是这么深,没有半点掩饰。
“不用假惺惺的,这种招数你没用烦,我也看腻了。我不会再配合你!”
程拾声音依旧很冷,不留一丝情面,满脸满眼写满了排斥与厌恶。
“余璐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了,顾时律,你还想隐瞒什么?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真的做得天衣无缝?你别忘了,曾经,是你亲口教育我,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闻言,顾时律脸色一青,手臂在空中扬了数秒,而后僵硬的收了回去。他动了动唇,还没发出一个音节,程拾便打断。
“我想看我的孩子。”
她不确定顾时律是不是在骗她,如果是,那真的太卑鄙了。他也清楚,她现在根本就不需要那种不痛不痒的安慰,这些话谁都会说!她想,他多半是想缓下她的情绪。
那下一步呢?
也许和她出事前一样,口口声声说要娶她。和她在一起一辈子。但事实只会把她囚禁起来,再继续利用她。毕竟她手中握着顾氏恒宏的股份,除非她本人签字,本人同意,否则这些股份他休想占有一分。
那么最好的方式,可不就是让她重新爱上他,让她动容。这个世界上,也仅有爱才会这么傻,才会有这么多心甘情愿赴汤蹈火。
话音落下,病房陷入了一阵死寂。
半晌,顾时律一言不发,掀开被子,直接把程拾抱了起来。速度之快,等程拾反应过来,双腿已经悬在了空中。他手间的力道很重,丝毫不给她挣脱的余地。
退一万步,即便他只是轻轻一抱,程拾也未必有力道推开他。
或许是身上的麻药全数散去的关系,哪怕是滚滚喉咙,都觉得十分疼,可到底是哪里最疼,她也不清楚。
“你……”
顾时律拧紧了眉,尽量不去看她,半哄半命令的说。
“不要乱动,我带你去看孩子。”
一语落下,程拾一下子没了声,半信半疑地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你现在不适合下床走动,我就是让你自己走,你恐怕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
明明可以乘电梯,顾时律偏偏走了安全通道,抱着她上了数层。
抬眸,程拾能看见他颈处细细密密的汗珠,他似乎挺吃力,双唇抿得很紧,那表情仿佛一直都在忍耐着什么。
程拾仅是无意移动了一下手臂。也不知道碰到了哪儿,顾时律忽地轻嘶了一声,“让你别动!”
他加快了步伐,很有目的地进了一间病房。
里面站着一个护士,病房空荡荡的,仅摆放着一个简单的仪器和一个保温箱。
而保温箱里,确实有个婴儿。
最前面。还挂着块牌子,由着顾时律走得很快,程拾仅扫了一眼,没看真切上面写着什么字,但最前面好像是一个‘顾’字。
护士见到顾时律,瞬时就站直了身子,朝着他点了点头。便十分识趣地出去了。带上门前,护士笑声地提醒了一句,“不要太久。”
一瞬间,偌大的病房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是顾时律先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有意压低了音量,似乎是怕吵醒孩子。
他的目光很温柔,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温柔。
“我说过。他很好。如果你是真心实意担心他,就赶快好起来,这样,你才能陪他。”
程拾恍恍惚惚的,有些听不清顾时律在说什么,目光就定定地望着孩子,眼珠子一下都没转动,连呼吸都不自觉地轻了几分。
看模样,孩子应该是刚睡熟,呼吸倒是很平稳,只是眉头偶尔会拧那么一下子。他睡得不大踏实,整张脸都拧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委屈,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眼角还有很明显的泪迹。他身下压着的小褥子上,也有一圈圈的印子。
刚出生的孩子,基本也看不出什么样貌,程拾瞪大了双眼,仔仔细细地瞧了好久好久。并没有感觉他哪里像自己,或是像顾时律。
良久,程拾才从喉咙里滚出几个音节。
“他……他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她特别害怕,顾时律会随便找个婴儿来敷衍她。
顾时律身子一僵,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一缩,好半天,才渐渐松下力道。
“程拾,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骗你吗?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
他的语气明显带着不悦,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度。她能看出来他在生气。且气得不轻,毕竟他身子在发冷。
其实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她的第六感就告诉自己,这就是躲在她肚子里九个多月的小生命没错。但是心底不知道出于什么,戾气十分重。
见程拾不说话,顾时律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如果你实在不相信,现在就可以做亲子鉴定。”
听到这句话。程拾心底一阵冷笑,她缓缓抬起下巴,望向了顾时律。
“谁知道呢?顾时律,你这人最擅长说谎,还说得一本正经,让人信以为真。你大约忘了,当初是怎么承诺帮我找到父亲。也忘了,你是怎么命令余璐掉包亲子鉴定的。”
话音刚落,顾时律就松开了双手。
毫无征兆,程拾险些就摔在了地上。她条件反射般胡乱挥动了一下手臂,手指刚攥紧保温箱的边沿,立马又收回了掌心,她怕把宝宝一同带倒。
在她以为会摔个实在的时候,腰间忽地横出了一条强而有力的手臂,将她稳稳地拖住了。
再抬起脑袋,程拾发现顾时律也在看着自己。
“那种人的话,你也信?程拾,你是不是故意气我的?你还想看我怎样?你直接说,我做给你看!”
最后几个字,顾时律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他从未这般失控。但很快,他眼底又恢复了往日的薄凉。
他扶着程拾,让她将重心偏向了保温箱,确定她不会再摔倒,才抽回了手臂。顿了顿,转而又攥紧了她的手臂。
“我没有。”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程拾完全不懂他到底在解释哪些。
这么多年。顾时律欠她太多交代了,他们明明有那么多相处的机会,没有一次,他愿意彻底对她敞开心扉,即便是被误会,也会多说一个字。
好像多说一句,就能少一块肉,剥掉一层皮似得。
真的有那么难吗?
说一点也不难过,是假的。
人也不可能做到一点感情都没有,特别是像个白痴一样掏心掏肺这么长时间,但她心底也清楚,他们只能这样。但凡靠近那么一步,都是万丈深渊。
程拾斜着身子,双手紧紧地捂住了双眼。任着眼泪往外流。也许这双手心,能盛满她所有的泪水和委屈。
“我也曾相信你,我也曾以为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毕竟你宠过我,养过我。可你又是怎么做的?你不停的骗我,可笑的是,真相我还要在别人口中听到。如果没有这次意外。大约你这辈子一个字都不会提。顾时律,爸好歹把你养大,该给的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能那么残忍?他现在醒了吗?肯定没醒,不然你哪有时间顾忌我呢?你更在意你现在的地位。你当初质问程明兰,要那么多钱干嘛,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我心疼自己,更心疼爸。养了一只白眼狼。还不自知,恐怕到死,他都不会知道,害他的人是他最信任的你!”
“程拾,别再说了——”
他语气淡淡,却满是不容抗拒。
程拾冷笑了一声,偏要继续。
“你在害怕什么?我曾经那么爱你。就算你告诉我,那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也不会和你抢一分一毫,再者我自认能力有限,也抢不过你,你稍微对我好一点,顾家的一切,还不都是你的?啊?你……”
其余的话还没机会说出来。她的手臂就被顾时律压了下去,紧接着,他单手捂紧了她的嘴。
“我从小到大,从来没害怕过任何!”
顾时律神情有些悲凉,僵硬地别开了脑袋,努力抑制着胸口传来的痛楚,声音暗哑地说。
“我只怕你。我就怕你,你哭,我就怕,你这样,我更怕。我也不贪心,顾氏恒宏,我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他说的动情,就差一点,程拾就信了。
可冷静下来之后,她却那么想笑。
只是稍稍那么一挣,她很快就从他怀中钻了出来。
“哈,说的和真的一样,还想利用我?没办法了是不是?顾时律。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是恼羞成怒!”
她眉宇间透着很深的薄凉和决绝。
望着这样的她,顾时律是真的慌了。
他暗暗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转身逼近。
他越靠越近,程拾只能不断地往后退,直到背脊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你现在知道委屈了?我提醒过你多少次,打掉孩子!你听过吗?”
程拾抿紧了唇,不予回答,满脸不服输,没有一丝妥协。
顾时律冷哼了一声,渐渐握紧了拳。
望着他的拳头朝自己挥来,程拾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她想,这一拳下去肯定很疼,但再疼,都不及她曾受过的折磨!
只是这拳却错开了她的脸颊,落在了她身后的墙面上。
耳边灌进一阵冷风,还有他低沉的声音。
“程拾,你记住,你爱我或是恨我,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大结局:过眼云烟,再爱还是你
闻言,程拾是那么想笑。
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她深吸了一口气,牟足劲恶狠狠地将他推了开。
顾时律仅退后了一小步,便一动不动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仍然十分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抱歉,现在你说了不算!我只是我,不会是任何人的,更不可能是顾先生你的。”
她的声音冷冽,望着他的眸中,亦是清清冷冷一片。
短暂的沉默后,顾时律竟笑了,他冷冷地用鼻子哼了一声,抵在墙面上的拳头缓缓地收了回去,并偏了偏身子。
程拾以为他会让她走,至少从他怀中离开。
然,她仅仅只是站直了身子,手腕便是一紧,他力道之重,仿佛恨不得捏碎一般。
“你真的不后悔?你保证你以后都不会后悔!”
他的眼眸深邃,暗沉到看不见底。
“不后悔!”
“可是我后悔,我没法儿让你走!”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五指也逐渐收得更紧。
手腕生生地发疼,疼得她眼泪不停在眼眶中打断,挣扎无果,她有些无力地说,“顾时律,你弄疼我……唔……”
话音未落,顾时律一把将她按回了墙面上,俯身便吻了过来。
这个吻极具攻击性,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在用牙齿拼命地咬她,带着很深的怨气。
程拾先是一怔,而后抬手隔在了他们之间。奈何手腕被他紧紧地攥着,她本就虚弱,更是没多余的力气再将他推开。
大约是动静太大。原先睡熟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开始哭,且哭得声音越来越大。
落入了程拾的耳中,更落入了她的心底,她此刻特别想抱抱他。
程拾艰难地移开视线,望向了孩子,他面朝他们的方向,两只小手在空中胡乱地挥着,但并没有望着他们,只是一味地哭着,哭得很凶,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就算这样,顾时律仍没有要放过她的架势,他们口腔中均是一阵血腥味。程拾身子一片麻木,渐渐软了下来,再感受不到丁点痛。
闭了闭眼,她转而怒视着顾时律,张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顾时律肩头微不可查地一颤,将这个吻更深|入了些,他的手慢慢松开,随即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指尖。他手指的温度很低,竟让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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