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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云烟,再爱还是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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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律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下车后关紧车门,摸出了手机。
他背对着她斜靠在车门上,也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过了十分钟左右,程拾看见了匆匆赶来的肖骏。
隔着墨色的车窗,她见肖骏递了个纸袋给顾时律,随即,顾时律绕至她这边,拉开车门,扣了顶鸭舌帽在她头上,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肩头,淡淡地问。
“可以下来了吗?”
程拾抬眸,望着逆光而立的顾时律,身上蹿上了一股凉意,从头冷到脚趾。
“不然你就对我再狠一点,这样我才不至于对你死缠烂打。”
他总是这样,狠狠地打她一巴掌,再塞一颗糖给她,从不问她乐不乐意,就这么逼迫着她吞下去。
他也许不知道,这颗糖并不会甜,反而让口腔内一片苦涩。
☆、第025章:你觉得我在乎吗?
程拾说完最后一个字,抬手就想把他的外套扯下来,却被顾时律先一步摁住了手背。
再看向他,他竟然在笑,笑得很深很长。
“小拾,别说这些没用的话。”
他稍稍一用力,退后一步,将她拉了起来。
顾时律给她留的位置并不多,她双腿均贴紧了车,差一拳的位置,脸就能挨上他。
程拾抿唇轻笑,压低了一些帽檐,试图遮住自己脸上所有的情绪。
“你敢这样对我,不过是冲着我喜欢你,如果我不喜欢你了,你……”
他手臂一扬,绕过了她的颈,大掌抵在她的后脑勺上,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冷声说。
“别威胁我,你觉得我在乎吗?”
“哈,我有必要威胁你吗?你都做这份上了。十年的头发都能说没就没,感情算哪根葱?只要再过一会儿,你顾时律在我眼里就不过是一个屁了!”
说话期间,程拾双手揪紧了他的衣领。
顾时律肩头一僵,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轻而易举地便扫开了她的手,勾唇一笑。
“是吗,希望你说道做到。毕竟好女孩,是不说谎的。”
程拾被这股力道带得身子一斜,外套顺着肩落在了地上。
顾时律垂眸瞥了一眼外套,转头先进了医院的大厅,留她一个人在原地。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她才收敛住嘴角的弧度。
她的表情,全数落在了肖骏眼里,他低叹了口气,为她捡起了外套,且细心地扬了扬上面的灰尘。
“程小姐,何必呢?你这样,即使再难过,顾总也看不到。”
程拾冷漠地接过外套,随意往身上一甩,一脸无所谓地回。
“阿骏,没有人一生下来就能八面玲珑,要真能当着他的面哭,谁愿意强颜欢笑,我也很累的。”
……
等程拾跟过去,顾时律已经找好医生了,这个医生似乎和他挺熟,看年纪也与他差不多,他们聊了挺久,就把她晾在一旁。
程拾这会儿身上抓心挠肺的痒,但手还没伸出来,她又克制地缩了回去,双手紧紧地交织放在腿间。她咬紧了下唇,忍得额头上冒出一片冷汗。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不是特意为了谁,她就是再和顾时律赌气,也不会真的想这么毁容。
半晌,医生才叫她过去,她乖巧地坐着,双手举平让他看。
程拾真的怀疑这个医生是个半吊子,左右观察了不过三秒,直说只是普通的过敏,开了点药让她去拿。
她滚了滚喉咙,还没机会吐出半个音节,顾时律就说。
“先住半个月院,彻底好了我再来接她。”
“为什么?”
程拾不明所以地望向顾时律,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医生,下一秒,医生便会意地附和道。
“也好,毕竟是女孩子,仔细点总没错。”
她就这么被半推着躺在了病床上,护士极快地过来给她手背扎了一针,她瞪圆了眼睛,看着吊瓶,如果可以,她真想狠狠地揍顾时律一顿,揍到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是谁。
顾时律也没立刻走,站在窗边,抽了好几根烟,烟味顺着风全扑了进来,程拾低咳了好几声,望着他的侧脸,咬牙切齿地说。
“顾先生,你把我留在医院,是不是怕我和裴宁知……”
她故意欲言又止,然而顾时律一动不动,全当没听见。
程拾无声地笑笑,抬手就拔掉了针头,翻身下床之际,顾时律快步走来,抬手狠狠地就把她推了回去。
快倒在床面的一瞬间,程拾双腿勾住了他的腰,他重心不稳单手撑在了她耳边。
这姿势,十分暧昧。
相视无言了数秒,顾时律眉梢一挑,讥诮道。
“还来?”
☆、第026章:狗咬的
就像是故意般,顾时律的膝盖死死地抵住了她的屁股,她稍稍一动,他又摁住了她的肩。
“你可以试试。”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难掩其中的嘲讽,那表情,像是在笑,眉宇间却是满满的不屑。
也是,之前她有模有样的时候,他都没性趣,何况变成这样。
程拾磨了磨牙,伸着手就扯向他的衬衫,大约是没控制好手中的力道,这么一扯,衬衫上的扣子崩开了几颗,露出了结实的肌肉。
程拾脸颊一红,滚了滚喉咙,下意识地想别开脑袋,可无意间瞥到了他锁骨处的一牙印,很深,看模样已经有个几天了,微微发紫,想必留下这道痕迹的人当时是用足了劲。她微微蹙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顾时律当然察觉到了她**裸的目光,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
“狗咬的。”
闻言,程拾莫名地很想笑,反讽道。
“是吗?真看不出顾先生有这种嗜好。”
顾时律但笑不语,他们说话间,他的手机不停地在响,可他本人完全当做没听见,甚至没摸出手机看看是谁打来的。
她沉下了眸,说。
“你去忙吧,我会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我很早以前就说过,只要是你吩咐过的事,我都不会忤逆,这点面子,我还是会给你的。”
顾时律心里自然明白她另有所指,只挑了挑眉梢,不痛不痒地夸道。
“乖。”
随即他站起身,背对着她整理好衬衫,顺带着把外套穿上了。
快走到门口,他猛地又转过了脸,问。
“余璐的父亲和你说了什么?”
程拾此刻还躺在病床上没回过神,满脑子都是那个牙印,数秒后,才一头雾水地反问。
“他能和我说什么?”
顾时律站着不动,隔着一米不到的位置,静静地打量着她,表情竟有几分严肃。
程拾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条件反射般坐直了身子,“他说,我和他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哈,我想多半是随口说的,毕竟这种搭讪方式我见多了。”程拾不信顾时律听不出她只是随口的一句玩笑,他冷哼了一声,微微扬起了唇角,“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是仙女?”
话落,他不给她生气的余地,直直地离开了,走时还把门甩得巨响。
他走后没多久,护士便进来重新给她输上了液,想必是顾时律吩咐的。这回,她没挣扎,乖乖地躺平,顺便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病服,还十分客套地说。
“抱歉,我翻身不小心带掉了。”
有句话是什么来着?总之也没观众了,她能矫情给谁看?重点是,她想得到心疼的那个人,压根不在乎她。那么多年,还真当是养了只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冰冷的液体流向血液,她身上舒坦了不少,药物所致,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还是被护士推醒的。
护士在她的病床上架了个小餐桌,送来的菜清一色的绿,她努了努嘴,实在没什么食欲。
毕竟她是个无肉不欢的人。
但为了按时服药,她只能勉强地把这些菜叶子往嘴里塞,明明不是毒药,她却吃得十分艰难,心里更是一阵酸涩。
☆、第027章:装可怜我只服你
护士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吃完,放下药才走。
这会儿,程拾才想起裴宁知,滑开手机,果不其然里面躺着数个未接来电。她的心就这么一虚,刚想回拨过去,铃声再次突兀的响起。
按下接听键前,她清了清嗓音,故作虚弱地‘喂’了一声。
“程拾,我在你楼上,过来陪我。”
他的声音极沉,像是在掩饰些什么。
程拾习惯性地拧了自己一把,深吸一口气,尽量软下声音说。
“宁知,我住院了,事发突然,我没来得及和你说,我……”
“上来。”
末了,他直接掐断了电话,程拾再打回去,这王八蛋竟然关机了!
她往床上一倒,索性不管他了,反正她该说的也说清楚了。
半个小时之后,手机振动了一下,是一条简讯,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里说,裴宁知酒精中毒住院了。
程拾这才反应过来裴宁知话中的意思。
推门而出前,她听见走廊上传来了激烈地争吵声,好奇心所然,她暗搓搓地将门拉开一条缝,往外看去,是顾时律和余璐。
说来也巧,此刻他们都没了声,就定定地望着彼此,在程拾眼里,满满都是深情。等了好半天,见他们也没什么要说的了,程拾才出去。
见到程拾的那一霎,余璐眼底划过了一丝狠厉,随即,她扬手挥了挥手,笑着问,“醒了?你没事儿吧?过来我看看。”
顾时律一顿,没有转身,也没舍得看她一眼,绕过余璐,直接走了。
明明顾时律也没说什么,余璐却一脸贤惠地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说。
“时律,我答应你在这里陪小拾。”
望着顾时律的背影,程拾一时间失望至极,他还忍心让余璐来看望她,让余璐做这个好人,根本等同于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余璐缓缓上前,亲昵地挽着程拾的手臂,又把她推进了病房,温声温气地劝。
“过敏一时半会儿可是好不了的,小拾,你千万要注意饮食,该忌口的就得忌口。”
余璐将提前买来的鲜花插进了花瓶中,回头又加了一句。
“不该做的也别做。”
程拾坐在病床上,看了一眼余璐,而后冷笑出声。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余璐听后也不恼,接着话说。
“你非要说我是黄鼠狼也可以,我就是愿意给你这只‘鸡’拜年。”
她伸着手就捏住了程拾的脸,狠狠往上一抬。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野鸡要非要给自己在这儿加戏,程拾,装可怜我只服你。诬陷我在毯子上做手脚也倒是能耐,我还挺想问问你的,你怎么就能猜到,我当时会怕你着凉?”
程拾瞳孔一缩,忽略了余璐的暗讽,死死地盯着她,看她的样子,似乎不像在说谎。
“哦,对了,你猜得到,毕竟我在时律面前,一直是个好姐姐的形象。”
见程拾沉默不语,余璐收回了手,从包里抽出几张湿纸巾仔细地擦拭了一下触碰过程拾的手指,趾高气昂地说,“小拾,你呢,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现在还真看不上你这张脸了,毕竟换几次皮,还是难掩骨子里的穷酸,别以为攀上了高枝,就真的是凤凰了,你也配?”
☆、第028章:底线我还是有的
等余璐把所有的话说完,程拾忍不住斜了她一眼。“说够了?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录下来给顾先生听?”说罢,笑着扬了扬手机。
余璐手上的动作稍微顿了顿,面不改色,嗤之以鼻地回。
“想和我撕破脸,掂量掂量谁比较吃亏。”
说着,余璐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并没离开的打算,至于原因是什么,程拾心里明白。
她没空,也没精力陪余璐演戏。把鸭舌帽带上,她直接上楼找裴宁知了。
由着没人告诉她具体在哪间病房,她费了不少时间。
推门进去的时候,裴宁知睡熟了,他脸色煞白,双唇还有些发青,大约是真的很不舒服,眉心紧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就算换上了病服,身上还是带着点酒精味。
程拾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他没任何反应,看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儿呆,想着他没那么快醒,趁着空闲去了趟理发店。
剪头发期间,程拾始终低垂着眼帘,完全没勇气直视镜子里的自己,好在理发师不是个多事的人,什么也没问,尽量帮她凌乱的头发修整齐。
结束后,她才悄咪咪地瞧了一眼镜子,比想象中能好一些,头发恰好在耳垂下面一点的位置,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她总是习惯性地想顺一顺自己的头发,摸空的那一瞬,心底满满全是失落。
再进医院前,程拾顺带着买了点粥上去给裴宁知。
推开病房门,裴宁知已经站在了窗边,也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语气十分恶劣。
“呵,少拿这个威胁我,没用。她怎么样,我心里有数,还轮不到您教我。至于那件事,我与别人有约在先,怕是您开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不会动心。做人,特别是商人,底线我还是有的。您要真那么害怕,就趁早收手,虽然您也弥补不了什么了,但也比被人直面戳穿的强。您说呢?”
可能是对方被戳到了什么要害,没和裴宁知多说废话,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裴宁知身子一侧,盯着黑屏的手机屏幕,竟阴恻恻地勾唇一笑。
程拾背脊莫名一冷,站在原地,不知该进该退。等他完全转过身,发现了她之后,她心虚地讪讪一笑。
裴宁知眉梢一挑,表情倒也没什么诧异,冲着她勾了勾手指。
大概三步左右的位置,她顿了下来,怕他看出什么端倪,连忙把粥塞进了他手中。
望着他薄唇微张,她快速地解释。
“我刚进来!什么都没听见!”
说完,程拾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但裴宁知意外地没责备她,而是冷声质问。
“程拾,就是爬着上来,也用不着三个小时。”
“你也看见了,我现在也不舒服,总得把吊针打完不是。”
为了让他深信不疑,她还伸出了手背,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看,都肿了。”
裴宁知毫无征兆地就抓住了她瞎晃的手,死死地盯着针眼,片刻,他低声说。
“抱歉——”
声音极小,落进程拾的耳中,并不是那么真切,再看向他,他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有那么一瞬间,程拾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好一会儿,她才不明所以地‘啊?’了一声。
☆、第029章:还不想做寡妇
“啊什么啊。”
裴宁知一脸不爽地松开了她,拖鞋一甩,跟个大爷似的双腿交叠半躺在了床上,把粥又还给了程拾,稍稍扬起下巴,并张开了嘴。
程拾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私以为他不想喝。
“你不饿吗?哦,对了,你酒精中毒,应该没什么胃口。不然先喝点水好了……”
她正准备放下粥,给他倒杯水,这人又坐了起来,抬手毫不留情狠狠地拧了一把她的腰,偏偏是伤口的位置。她咬了咬牙,疼得眼泪在眼眶打了好几个转,骂人的话还卡在嗓子眼里,裴宁知比她更凶地说。
“程拾,你有没有点眼力见?之前还好意自诩聪明,我让你喂我,装不懂?”
随即,他换了个姿势,又张开了嘴。
程拾侧过身深吸了好几口气,压抑住胸口的恼火,回过头笑眯眯地坐在了他边上。
把他喂饱后,他心满意足地舔了舔下唇,看着程拾委曲求全让着自己的模样,心情瞬时好了不少。
程拾将打包盒丢进垃圾桶,就抓起了桌上的杯子,不等裴宁知反应,她猛地把水灌进了他口中。
裴宁知被呛得连咳了数声,脸都咳红了,嘴角衣领全是水渍,怪狼狈的,眯着眸剜了她一眼。
她无辜地耸了耸肩。“我刚才喂得急,怕你噎着。”边说,边十分‘细心’地拍了拍他的背,力道够重,迫使他不得不挺直了背。
裴宁知反手大力地拍开了她,哼哼一笑,“说得真好听,有理有据我没法反驳。看来我以后得小心点防着你了,否则我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你偷偷毒死我也不是不可能。”
面对冷嘲热讽,程拾故作惊讶地回。
“胡说,我这么年轻,还不想做寡妇。”
旋即还狠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裴宁知闷哼了一声,黑着脸,说,“坐远点!”他这会儿脑袋疼得就差炸掉了,也没精力和她继续闹。
缓了缓,他忽地问。
“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酒精中毒吧?”
“不是你让人发简讯通知我的吗?”
裴宁知没做声,摊开手心示意她把手机递过来。看着简讯上面熟悉的号码,裴宁知一怔,转而摸了摸下巴,望着程拾,笑得高深莫测。
“嗯,是我让姨夫通知你的,也是他把我送来了医院。”
程拾没多想,应了一声,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裴宁知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折腾人的法子挺多,就是多跟他呆一秒钟,程拾都浑身不爽快。
这还没起身,裴宁知就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后一拽,脸贴在她的背上,说。
“等我睡着了再走。”
程拾挣扎了一下,他就暗暗收紧了力道。
她只能坐着,半晌,在她以为他差不多该睡着的时候,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程拾,你把姨夫的号码存上,以后你们应该会经常见面。”
程拾歪了歪脑袋,又点了点头。
她保持着怪异的姿势直到腰发酸,耳边才传来了裴宁知均匀的呼吸声。
回到自己的病房,她还没能缓下一口气,手机忽地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上陌生又有些眼熟的号码,程拾蹙紧了眉,他找她干嘛?
☆、第030章:你可别再说我哪儿好
程拾不自觉地握紧手机,就任着铃声不断地响着。
她这人防人心极强,加之先前他对她的态度十分怪异,就当她是想太多,他看着她的眼神,并不像一个长辈对晚辈那么简单。
对方并没有坚持多久,声音很快就止住了,屏幕一暗,她稍稍松了口气,还没放下举在半空中的手,耳边就传来了一记低沉的男声。
“为什么不接?”
程拾怔了怔,侧目对上了顾时律的视线,她眉心一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反问。
“顾先生怎么在这里?”
顾时律哼哼一笑,回,“我一直都在。”转而,他按开了病房的灯。
灯光敞亮,她看清了顾时律此刻的模样,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他身上穿着的,还是之前被她扯掉扣子的衬衫,原本他系得端正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脖子上,脸颊也有些泛红。
程拾默了片刻,低垂下眼帘,“你喝酒了?真抱歉,如果我在你身边,还能帮你挡着点不是。其实我婚假已经结束了,至于这所谓的过敏,大约也不碍事,不需要半个月那么久。”
大学毕业后,程拾一直留在顾时律给他做生活助理,实际上的工作内容少到几乎没有,至于挡酒,根本轮不到她亲自来,但凡繁琐一些的事儿,都是肖骏在做。公司上下几千号人,都知道,顾总留了个花瓶在身边。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嫁人,或许他们还是和从前一般。
想到这里,程拾心尖一阵酸涩。
“不对,我究竟能不能再好了,也得顾先生同意。”
负气的话脱口而出,程拾自己都是一惊。可惜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即便她迅速地抿紧了唇,也收不回来了。
见顾时律没作声,她慌忙转身,作势要出门。
“我去给你倒杯水——”
刚拉开一条门缝,耳边就响起他手臂抵在门上的声音,程拾一个侧身,就看到他把她困在自己与门之间。
距离极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喷洒在自己肌肤上的呼吸声,不轻不重,有些发痒。
“你……”
“小拾,我让你留在病房里,你为什么不听话?”
他的语气疏离且薄凉,可字里行间满是责备。
面对忽如其来的质问,程拾的心又沉了沉,这感觉真差。
“裴宁知住院了,你知道的吧?就在我楼上,他让我去陪他,我总不能说不吧?毕竟我和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半晌,顾时律竟转移了话题,空出的手揉了揉她的发,声音也软了几分。
“这样也挺好看。”
就是这么一霎,程拾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到眼泪差点流出来,她正过身子,扬手就推开了他。
“哈,顾先生,我现在二十六岁了,不是十六!你真当我这么好哄?你可别再说我哪儿好,我真怕我这么点头发都会没有!我还真是庆幸,还好我嫁给了裴宁知,否则和她共处一室,下一次,也许你可以直接替我收尸了!”
程拾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大约她心里还是存有一些侥幸,总认为自己在顾时律心里是不同的。
短暂的沉默后,顾时律的脸色阴沉得骇人,他死死地扣住了程拾的手臂,用力一别,摁在了她的背上,她被这么一扭,反了个方向,背对着他,不得不弓起了身。
她能感受到顾时律的手掌缓缓地伸进了她的衣摆,最终停留在腰间的那条疤上,他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很温柔,一副生怕弄疼她的样子。
可下一秒,程拾就明白了,他所谓的温柔,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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