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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眼云烟,再爱还是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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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律眸光一紧,方向盘狠狠地往一旁一打,踩住了刹车!
一阵刺耳的声响过后,顾时律来不及揪住程拾,她已经冲了出去。
看着她单薄的身影,他眼中一片阴鸷。
程拾找到了昨晚丢外套的垃圾桶,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徒手翻了起来。
但怎么可能还在。
这条路直达市中心,保洁时间均是固定的,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后领被人从后面一拽,她回眸,对上了顾时律晦暗的双眸。
“你在干什么!”
程拾鼻子一酸,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我想找样东西……”
盯着她袖口的污渍,他冷冷地道。
“你这样,究竟想做给谁看?程拾,你该明白,我不会做你的观众!跟不会心疼你半分!”
“我知道啊,我都知道,现在的顾时律,只要心疼余璐一个人就好了。”
闻言,顾时律沉默了数秒,收回手,沉着脸命令。
“上车!”
程拾摇头。
“不。”
相视无言片刻,顾时律冷了一声,便扬长而去。
他走后,天空便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她瞬时收敛住脸上所有情绪,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眸中露出一丝恨意。她去了附近的报亭,给了老板一些钱,并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如果明天有人来清扫,您能不能帮我问一下,有没有人捡到一件西装外套。”
老板看着摆放在桌面上厚厚的一沓钱,有些诧异地问。
“外套很贵重吗?”
再看向程拾,老板又一副‘我懂了’的模样,笑着说。
“姑娘,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我刚看见他气冲冲地走了,我想,比起外套,他应该是更在乎你的,哄哄就好了嘛。”
程拾垂下眼帘,没有解释,打车回了顾时律的别墅。
*
推开别墅的铁门,数米之外,顾时律站在庭院的中央,好久,都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程拾蹙了蹙眉,缓步靠近,正想唤他一声,视线却停在了他的脚边。
是一只小奶狗,小小的一团窝在草地里,微微颤抖着。
顾时律俯视着小狗,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雨越下越大,程拾被雨水打得有些睁不开眼,她伸手,扯了扯顾时律的袖口。
“顾先生……”
闻声,他肩头微不可查地一滞,缓缓抬起头,眯了眯眸,略微嫌弃地抽回了手。
“脏。”
程拾手指一僵,曲进了掌心。
“雨这么大,还是进去吧。”
话音一落,顾时律便转身迈开了步子,错开小狗,就这么直直地走了。
“你不管它吗?”
程拾望着他的背影,蹲下身,正准备用外套包裹住小狗。她想,大概是因为他有洁癖,不想亲自动手,可是……
“我不会再捡任何活的东西回家!”
薄凉的声音混杂的雨水,一字不落地传入了程拾耳中,满满全是讽刺。
后面,他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但声音太轻,程拾听得并不真切。
十年前,她也是这样,可悲又可怜,被顾时律捡了回去。
他那时候很温柔,养她,宠她,连现在的名字,都是他取的,拾。
程拾顿住了手中的动作,艰难地收回手,苦笑了一声。
伴着雨的寒风拂在她的脸颊上,冷得就像一把刀子。
她才发现,原来冬天真的要来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冷?
☆、第043章:我有病,会传染
进正厅前,程拾光着脚丫子站在玄关处,特意扭干净了衣服上的雨水。
此刻顾时律已经冲好了澡,穿着件宽敞的浴袍坐在沙发中,面上倒看不出什么情绪。
女佣把茶沏上,准备了两个茶杯,顾时律悠悠地端起其中一杯,另一杯,大约是给她的,但她只是站在顾时律面前,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这个女佣年纪颇大,在别墅的时间不短,和程拾多少有点感情,见她狼狈的模样,好心想递给她,却被顾时律打断。
“她这么大了,水还不需要别人喂。”
女佣尴尬地缩回了手,程拾笑笑,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说。
“是啊,胡姨,您还是别靠我太近,我有病,会传染。”
说着,顺手撸起了袖子,才消下去的疹子,发得更厉害了。顾时律眸光一凝,稍稍偏开了视线,冷冷地吐出一串话。
“呵,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有心情开玩笑?”
吴嫂暗暗看了他一眼,极其有眼色地退下了,并支走了其他女佣。走前,还转身十分同情地望了望程拾。
程拾回以微笑,用眼神告诉她没关系。
偌大正厅只剩下他们,顾时律许久都没出声,紧绷着一张脸。
程拾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问。
“顾先生,我现在挺冷的,可以先去洗个澡吗?”
“可以。”
他回答的很快,并站起了身,程拾看着他靠近,下意识地想往后闪,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洗完,自己去书房,该怎么做,你清楚。”
程拾咬紧了下唇,她当然知道,从前,顾家老爷子还住在这里的时候,只要她犯错,就会毫不留情地把她关里面壁思过!到底是捡来的,老爷子对她的管教比顾时律严格太多。但那会儿顾时律总会给她放风,不至于真的跪一整夜。
“我不去!”
程拾扬高了下巴,尽量对上他的双眸。
“我没错,为什么要受惩罚?”
顾时律冷睨着她,手中的力道紧了几分。
“不服气?”
“疼——”
她挣扎着抽回手臂,眸光一闪,再次复述。
“真的很疼,顾先生,你是不知道,昨晚那群人多狠。”
她忽地软下了嗓音,像是在撒娇。
顾时律用鼻子哼哼了一声,反问,“从哪来的人?弄哪里了?我看看。”听口气,他压根就不相信。
程拾把袖子卷得更高,将那块淤青露了出来,“你看,我没骗你。”
只是一瞬间,顾时律望着那块皮肉,脸色一变又变,半晌,才扫开她,又绕回了方才的话题。
“乖一点,别让我亲自动手。”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如果我告诉你,昨晚的一切都是余璐的阴谋,你信吗?”
她不慌不忙地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录音。
“你不信,也得信。”
这段语音统共十分钟左右,余璐说得每句话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录了下来!包括闯进包厢那几个男人的声音,也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说到一半,就被一阵吵杂的声音打断了,之后,就没了。
期间程拾一直死死地盯着顾时律,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然,这人连眉头都没蹙一下。
耐心听完,他似笑非笑地与程拾对视了一秒,冷笑着问。
“在裴家你为什么不拿出来?现在,你究竟想得到什么?”
程拾眉梢微微一挑,声音同样冰冷,说。
“就是想让顾先生好好看一看,自己的眼光有多差,为什么偏偏要选她,不是我,起码我做不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
闻言,顾时律笑了,笑得很深很长。他缓缓抬起手,将她因为而雨水贴在脸颊上的短发绕至耳后。
他修长的手指触及她的一瞬,她却觉出了一股刺骨的寒冷。
“程拾,别把话说那么漂亮,一张嘴,谁不会?其实你不想和裴宁知在一起生活,大可以用其他方式,我以为你至少明白,名誉对一个女孩子而言多重要。”
语落,顾时律眉宇一凛,转身的那一霎,程拾踮起脚尖,一把圈住了他的脖子,勒得很紧,他错愕地回眸,僵住了身子。
“名誉?什么鬼名誉!我要是在乎了,特么的当年能跟你一个大男人走?被你不求回报地养着供着,我还有什么名誉可言?”
☆、第044章:别逼我
不等顾时律扯开,程拾自觉地松开了他,并隔出了一拳的位置,在他微微张开薄唇训她之前,她先一步开口。
“如果可以,我也想当面揭穿她,可我能怎么办呢?裴家的态度那么明确,不过就是想我开口认错,低这个头,事情已经发生了,不管是谁做的,他们总是觉着我扫了颜面。报纸上清清楚楚地写出了我的名字,也只有我的名字。谁会向着我?我不是真的蠢,拎不清自己的地位!”
“再者我吃了亏,讨点想要的,不过分吧?”
顾时律没有回答,沉默了许久,直接走了。
程拾顿了数秒,看着他的背影,轻轻一笑,拿起他之前喝过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口气喝了个光,只是没有温度了,滚进喉咙里的,全是苦涩。
稍稍侧过脸,程拾望着落地窗外依旧灰蒙的天色,才走开几步,肩头就被人扣住了。
那人用足了力气,强制性地扳正了她的身子。
程拾刚站定,迎面就挥来了一记重重的巴掌!
‘啪’地一声,程拾耳膜一阵嗡响,就着脸颊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她看清了眼前的人,却无声地笑了。
“来了?”
“我不回来,还真不知道,你心机这么重!”
“比起你,我还是差了点。我之前在医院给过你这么多机会承认,你都不说,现在怪我咯?若是我没记错,应该提醒过你,再说什么不要脸的话,我可是会忍不住录下来的,当我逗你玩呢?我们非亲非故,我没那个美国时间和你开玩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余姐姐不懂吗?”
余璐眸光一厉,再次扬起了手,程拾往一旁一闪,趁她落空之际,反手用尽全身的力道扇了回去。
余璐或许没有想过她会还手,毫无征兆地迎下了这一掌,往后踉跄了数步,再次抬头,整张脸都拧在了一起。
“你敢打我?看来还是我心软,当时没让他们轮|了你!”
她挺直了背脊,一脸鄙夷地说。
“别一副抓住我把柄的模样,你真有本事,就曝光这段语音,我倒是想看看,舆论会偏向你,还是偏向我!这个世道,什么都能作假,你一个连身份都是假的人,哪来的底气指责我?这次,当我让你,我最后警告你一遍,别试图用小聪明挑拨我和时律之间的感情,没用!”
余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迈前一步。
“不然,我也不能保证还会做些什么,别逼我!”
余璐仍是这样,气焰嚣张,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程拾也习惯了,揉了揉脸,上了楼。
她的房间还是走前的样子,一点没变,洗干净,她特意让吴嫂不要准备自己的晚餐,一觉睡到了隔天。
*
顾时律忙完公司的事儿回家,吴嫂告诉他,程拾还在睡觉,他沉了沉脸,吩咐吴嫂叫她起床,不过五分钟,吴嫂就下来了,说是叫不醒。
“您去忙,别管她。”
用完晚餐,顾时律才推开程拾的房门,一把将她揪了起来。
“我好困,能不能再睡一会儿?”
顾时律好半天都没回答,抿紧了唇,附身靠近,捏着她的下巴瞧了她的脸颊好一会儿。
程拾忽地想起脸上的巴掌印,刚想说点什么,他就收回了手,背过身,凝声道。
“就算是猪,也该知道起床了。”
随即,他便出了房间。
“给你五分钟——”
程拾努了努嘴,不再吭声,快速地换好衣服,行至走廊,见顾时律背对着她正在打电话,语气极差,像是在和谁吵架。
“我不想听这些没用的话,一次两次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但……”
她正尴尬要不要打声招呼,顾时律一个转身,对上了她的视线,眉头瞬时拧成了一个川字型,并速度极快地掐断了电话。
“我什么都没听到……”
还未解释完,顾时律略微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走了。”
“……”
起初,她以为他会让司机送自己。
但他竟心情大好地亲自开车,只是一路上,不论程拾说什么,他均不回,始终冷着张脸。
送她到别墅区的正门口,顾时律就摆了摆手,让她滚蛋了。
下车,程拾客套地道了声谢,顶着小雨走到裴宁知的别墅,就发现自己的行李如同刚来那时一样,十分突兀地摆在铁门前,想看不到都难。
这个季节,恰好也赶上了B市的雨季,饿了一整天,她本就一肚子恼火,给裴宁知打电话,打了数通他才接起来。
“裴宁知,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东西真不值钱,丢了你赔?”
裴宁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吩咐过管家,让他盯着,丢了?”
程拾磨了磨牙。
“出来,我在门外。”
“诶,李管家一直都很细心的,不会……”
“放屁!你别墅哪儿来的管家,出来!”
程拾不自觉提高了嗓音,裴宁知顿了顿,还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但她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站在树底下避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耐心全数磨光,她才拎起行李走人,拖了不到一米,身后便传来了铁门推开的声音。
她刚回头,就见裴宁知顶着个鸡窝头探出了半个身子,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身上裹着张棉被。
“程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个母夜叉,她让我们暂时别来往,现在也不知道几双眼睛盯着我们,你乖乖回公寓,钥匙我放你兜里了,房号也在里面,明天联系——”
“哦,对了,程拾,你到底有没有常识?下雨不能躲树底下,特别是你这种说谎精,很容易被雷劈的。”
说完,这厮迅速地关上了门,一溜烟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留下程拾独自站在风雨中凌乱。
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程拾只能原路返回,走到一半,她蹲下了身子,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
她就是再不想承认,都不得不同情自己,真惨。
蹲到膝盖发麻,路灯下,一道阴影笼住了她。
她缓缓抬起脑袋,蹙紧了眉,问。
“顾先生,你怎么还没走?”
“走了也看不到你有多惨。”
他背光而立,就是再近,都很难看真切他此刻的表情,只知道他的嘴角似乎斜斜地往上扬了扬,她想,多半是嘲笑吧。
程拾轻吐了口浊气,站起身,小声说。
“那麻烦你了……”
她主动告诉了他公寓的地址,这次,她也不自讨没趣了,一句话也没说。
……
进了小区,程拾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打开了公寓的门,行李猛地一沉,像是有人坐在了上面。
程拾没有回头,只是无力地说。
“我不会再惨了,你回去吧,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同情。”
话音落下,久久没人回应,身后,是一阵阵沉重的呼吸声,极其陌生。
她肩头一僵,不自觉握紧了门把手,还没能推开房门,颈处就是一阵针刺般地疼痛,冰冷的液体快速地传遍了她的全身。
程拾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隐约间,她听到有人说,“快点拖走……”
☆、第045章: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
惊呼声还卡在嗓子眼里,嘴巴便被粗鲁地缠上了胶带,绕着脑袋,头发因为对方用力太足,几圈胶带下来,头皮一阵发麻,有几根发丝恰好扫在了眼角处,程拾拼命地眨着眼,无意识地滚了几滴泪出来。
随即,一条散发着恶臭味的破布紧紧地包裹住了她的脸,别说看清眼前的人,程拾只能勉强靠嘴巴呼吸。
药剂的分量不足以让她昏迷,但她四肢均发沉,甚至连动动手指都十分艰难。
这小区颇为高档,她一路上来几乎哪儿都能看到摄像头,来的人大约五个左右,不少,想避开所有摄像头进来,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按理他们应该在这里堵了她许久,且做足了准备,可他们的动作十分慌乱,七手八脚好半天,才把她绑了个实在。
被人扛在肩头,脑袋朝下的一瞬,她胃里就是一阵翻滚,他们走的安全通道,20层的楼下去,程拾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处于死机的状态,她越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太阳穴越是突突地跳着疼。
“你去看看那人还在不在!”
一道浑浊的男声响起,程拾眼珠子一滚,心底闪过了一丝侥幸,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浅浅地吸着气,约莫一分钟,不远处传来了刻意压低的呼唤声。
“在车里,从侧门绕出去,动静小点,他肯定察觉不到……”
“你先走,我们在这里看着,分头走。”
程拾背脊一冷,感觉着扛她的人迈出了步子,算着数步,她死死地咬紧了下唇,用力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旋即用额头狠撞了一下男人的腰。
一阵闷声过后,男人猛地加快了步伐,单手锁紧了她的双腿,他应该在跑,速度很快,程拾被晃得差点吐出来,加之药剂的关系,她再没有任何力气发出足以引人注意的声音。
昏昏沉沉地终于被放下来,还没能缓过神,男人就扯掉了那块破布,啐了一口唾沫,“妈的,贱人!差点害死老子。”他扬手甩了程拾一巴掌,她被这股力道带得从座位上滚了下来。
她此刻已经在一辆车里了,车子空间颇大,却只有几个座位,她抬起眼皮,试图看得更仔细一些,男人伸手就掐紧了她的喉咙,生生地把她拽了起来。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发狠地往车壁上撞!
“疼吗?让你撞老子,我让你撞!”
他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程拾只觉得脸上糊上了一片粘稠,迫使她只能半眯着眸,可却感受不到半点疼痛。
“顺子!别打了,出了人命怎么交代?哎呀,你看着血,啧啧……”
一个跛着脚黑瘦的男人,笑眯眯地扯开了顺子,可顺子似乎没有发泄够,踹了程拾一脚,骂骂咧咧了好半天。
“好歹留着口气,不然等会儿谁配合你?”
跛脚男双眼闪过一丝精光,上下打量了程拾数遍,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值了。”
顺子一把拍开跛脚男欲伸进程拾衣领的手,单指勾着车钥匙甩了甩。
“就是真死了,老子还是要把她折腾够!到了屋子,把家伙都拿出来,我看这臭婊子还敢不敢动一下!”
跛脚男一愣,“玩这么大?”
“你怕什么?我们拿钱办事,就得一次办爽!”
他们说话的语气就在讨论一件没血没肉的商品一般。
空气凝结了几秒,两人均发出了令人极为不舒服的狞笑声。
程拾缩在角落,勉强用意识支撑着自己不要昏睡过去。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他们对话的内容,心一点点沉到了谷底,她大约能猜出来是谁指使的,可看这架势,她不见得有命活着与那人对质。敢做出这么明目张胆的举动,恐怕早就想好了全身而退的理由。
他们后来也没再说什么,期间接过几通电话,内容她一个字都没听懂,口音极重,并非本市人。
车子行驶了数个小时,路面还算平稳,程拾能确定自己至少还没离开B市。
等车子停稳,顺子便把程拾丢了下来,顺带用匕首隔断了绑在她脚踝的麻绳,她步伐不稳,很勉强才能迈开一小步,双腿此刻压根不像长在自己身上,软绵绵的,脑袋也跟注了铅般沉重,数次险些摔倒。
可能是折腾了一个晚上,顺子也没多余的力气扛她。只是拽着她的手臂一味往前拖。
因为之前下过雨的关系,脚下踩着的泥巴渐了一裤腿。
顺子一脸嫌弃的轻啧了一声,命令跛脚男。
“把她裤子脱了,省得弄脏我们的地儿。”
程拾满眼惊恐地看着跛脚男靠近,却挣扎不了半分,好不容易退后几步,又被顺子扯了回来。他勒着程拾的腰,催促道。
“动作快点!”
漆黑的夜里,顺子的眼中闪着渗人的光。
跛脚男舔着下唇,搓了搓手,弓着腰蹲在了她腿边,仅仅脱掉了她的牛仔裤,里面还有一条衬裤,他摸了摸程拾的脚踝,抬头猥琐地咧开了嘴角。
“先让你休息休息,毕竟还得养好精力做其他事情。”
话落,程拾却没感觉到一丁点庆幸,痛苦地闭了闭眼,脸色渐渐灰败了下来。
这个地方十分偏僻,零零散散有几间水泥房,颇破旧,外面看着倒和普通的房子没什么区别,可是里面却被人用心地布置过。
宽敞的屋内没有任何房间,地上铺着价格不菲的毛绒地毯,房顶墙壁均装饰着斑斓的灯,顺子按开灯的那一霎,程拾眼睛一片刺疼。
正中央摆着一张圆床,不远处有排落地衣架,上面挂着各式类似情趣所用的纱裙,床上还躺着几条锁链。
程拾呼吸一滞,身子不禁冷了冷。
再仔细看,床边围着许多摄影机,每个角度均有,角落还放着许多刚贴上裸露相片的录影带。
她瞬时明白了这群人的职业。
顺子架着她,把她放在床上,徒手撕开了胶带。
或是就着胶带拉扯头发的疼痛感,或是药效已经散去一大半,程拾此刻清醒了几分,终于能开口说话,她艰难地滚了滚喉咙,声音沙哑,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后果你们无法承担……”
闻言,顺子和跛脚男相视一笑,居高临下地望着程拾,眼底满是玩味。
“话别说那么满,放狠话前,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处境。你信不信,我就是松开你的手,给你机会,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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