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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也没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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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烬生倾身抵住桌沿,嘴角的笑意有些苦涩,“我从未想过结果,又何谈好与不好。”
  “……”
  沉默许久,秘书来敲门,“程先生,我们该走了。”
  亚太航线出现如此大的失误,伦敦那瞒不住,老Huston先生急招他回去问罪,秘书已尽最大可能拖延时间。
  程烬生敛起笑容,转身后又恢复冷面如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宛如午夜行走的鬼影,冰冷可怖。
  霍承骁猛然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剧烈刺耳的响。
  “徐斯燃。”他哑着嗓子说,“抱歉,没保护好星星。”
  程烬生仅是顿了一下,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径直离开了。
  —
  霍汀在华士顿的总裁办公室等候许久,却不见程烬生露面。日头偏西,她面前的咖啡凉了三杯,助理不厌其烦继续帮她续杯。
  四个小时前收到的短信,内容平平无奇,但由程烬生发出来,她就不寒而栗。每个字都像沾满毒蛇的毒液,逼得她无路可走。
  当她走出酒店房门,黑衣保镖出现在左右,将她“请”到了这间屋子。
  终于,程烬生出现在办公室。
  男人只穿衬衣黑裤,脖颈处的两颗纽扣解开,随性又散漫的姿态。
  霍汀站起身,小声叫了句:“程先生。”
  程烬生似嘲似讽笑道:“看来霍小姐真的爱惨了郭副总。”
  霍汀抿唇,神色稍显警惕,气势被对方压得抬不起头,她勉强维持住微笑,“阿哲是我未婚夫,他对我很重要。”
  听听,多么忠贞的一句话。
  程烬生慢踱至她面前,微俯身钳制住女人小巧的下巴,垂下头靠近她之际,肩膀被人用力抵住。
  霍汀惊恐睁大眼,手上力道加重,摸不清对方的意图,只好假装柔弱。
  全是她的拿手好戏。
  程烬生松开她,坐去一旁的单人沙发,“我不喜欢强迫女人。”
  “……”
  霍汀咬唇,念起和郭令哲多年的感情,迟疑了一会儿,“你想对阿哲做什么?”
  以他的手段,轻轻松松告到郭令哲这辈子倾家荡产身无分文,甚至一辈子身陷牢狱都有可能。
  程烬生拿起一旁的烟,手指拨开打火机,咔嚓一声燃起火焰。他半拢着火苗,侧头点燃香烟。下颚线流畅深刻,脖颈处隐约有脉络起伏。
  霍汀见过的男人不少,他的皮囊属于上乘,美人看骨,男人何尝不是。
  程烬生吞吐烟雾,拖着尾音懒散回应她:“做些什么,要看霍小姐的觉悟。”
  良久没有回复,他闭上眼,空出一只手揉动眉心。
  忽然,一阵细细簌簌的响动传来。他掀开眼皮,目光滞住,不出一秒恢复原样。
  霍汀屈辱地解开衬衫衣扣,雪纺质地的布料不太贴合肌肤,衬衫顺着肩膀滑落,露出大片春光。她没和徐斯燃做过,认识郭令哲后也只有他一个固定的男伴。
  她与闺蜜陆止云不同,并不追求极致的性/爱。
  程烬生不动声色碾灭手中的烟蒂,抬眉,女人不着寸缕走到他身边。
  霍汀机械地坐在他大腿上,凑过去吻他,但被男人偏头避过。
  程烬生眸光沉沉,静静凝视她,“可是我现在没有兴致。”
  霍汀被娇生惯养二十余年,家里的父亲事事顺着她,郭令哲不曾对她说过重话,一路顺风顺水第一次需要去讨好别人。
  而且是,在这方面取悦一个男人。
  像一个娼。妓。
  程烬生瞥了眼屏幕亮起的手机,宋警官的电话来得及时,他翘起唇角,马上要滑动接听的前一秒,霍汀捉住他的手腕。
  眼眶中蕴着盈盈的水光,她一字一顿难以启齿说:“我可以帮你咬。”
  ……
  夜色蔓延开来,耳畔是女人浅浅的抽噎声。
  事情没到最后一步,程烬生稍用力拉扯住女人的头发,半是强硬将她拽起。他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声音低哑隐忍:“吐出来。”
  霍汀抱着纸巾,跑到垃圾桶旁干呕。
  等她收拾好情绪,身后的男人已整理完衣着,衣冠楚楚坐在那,低头睥睨着她。
  她的尊严与脸面,被他一脚踩在地上碾磨,长时间保持跪着的姿势,她膝盖发麻,口鼻里都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味道。
  程烬生抬步走到她跟前,屈膝蹲下,手指不松力道捏住她的脸颊,力气很大,捏得她下半张脸生疼。
  “霍汀,你后悔过吗?”他问。
  女人的眼眶通红,鼻尖也是红的,他曾经多么喜欢这张脸,如今就有多么厌恶。
  霍汀的嘴唇颤动,没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劲。
  程烬生很轻的笑了声,松开她,“也对,你这种人,怎么会后悔。”
  —
  徐星眠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找到顾泽,霍承骁给她发了短信,说暂时没事,就是要在警局呆两天,等案子结束就可以回去。
  但她还是不放心。
  拜托顾泽带她去了趟警局,但执勤的警官不允许探望,说是上面的意思。
  顾泽轻声笑了笑,“是上面的意思,还是程先生的意思?”
  徐星眠眨眨眼,不明所以望向他,顾泽没多言,先抬步离开执勤处,等小姑娘跟上来,他才解释说:“有人想搞郭令哲,设了一个局让他钻,本来没霍总什么事,对方却紧咬不放,非得霍总亲自出面才肯商量解决办法。”
  徐星眠了解大概,抓住其中的关键词,“有人要报复郭先生?”
  顾泽点头,“目前了解到的信息是这样。”
  徐星眠心底屏住一口气,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她小跑两步到外面的主干道拦了辆计程车,报上华士顿分部的地址,手指紧紧攥起,眼睛却亮的惊人。
  徐星眠赶到公司时,程烬生的车恰好驶出地下车库。
  秘书看见不远处的身影,“程先生,是徐小姐。”
  隐在暗色中的男人睁开眼,目光定格在那道纤细的背影上,凝视许久,贪恋地不舍得移开。
  “要不要帮您停车?”
  程烬生闭了闭眼,眸光逐渐暗淡,“不了,走吧。”
  公司大门紧锁,徐星眠扑了个空,有所察觉的转过身,缓慢行驶的黑色宾利逐渐加速,等她反应过来后,车尾的灯光混入车流中。
  ——他明明,看到她了。


第47章 撒娇
  47。
  霍承骁三天后被请出警局,期间霍老爷子没少来探望局长,上面那群人忙着应付这些大人物,底下的警官们每天忙到夜里查案叫苦不迭。
  宋警官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一路送出门,瞧见门口蹲着个小姑娘。背对着他们,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摆弄脚边的小石子。
  看起来等了很久的样子。
  霍承骁没想让她来接,局子里的味道不太好闻,又没浴室,虽然天天换衣服,难免会染上烟味。他嫌弃的拽起衣袖闻了闻,可能长时间呆在那间屋子里鼻子也坏掉了。
  “宋警官,你闻闻我身上有味道吗?”霍承骁认真道。
  宋警官一惊,吞了吞口水凑过去,直接掠过霍承骁拽起的袖子,凑到最前面闻他胸口处。
  徐星眠恰时挂断电话,揉了揉发麻的膝盖站起来,猝不及防看见这一幕。
  一个陌生男人正亲昵地凑到她男朋友胸前,留恋地嗅着她男朋友身上迷人的芳香。
  徐星眠觉得自己的思想很危险,默默将几个定语划掉。
  ——一个陌生男人凑到她男朋友胸前,嗅着她男朋友身上的气味。
  还是不对劲,她清了清嗓子,格外好说话问:“你们……还有事情要聊?”
  回避是不可能回避的。
  宋警官一板一眼摇头:“霍先生,您身上没味道。”
  霍承骁松了一口气,和他道别后信步走到女孩面前,习惯性捏了下她的脸颊,眸光流露出几分温柔,“想我了吗?”
  徐星眠心软,看着他好像瘦了,才三天而已,肯定是里面的饭菜不可口,睡也睡不好,还要配合调查。
  霍承骁在里面忏悔了三天,认真反省了让小姑娘受伤的过错。被程烬生摆了一道的仇还记着,想着等哪天一定得反将他一军。
  顾泽开车来接老板,手上拎着三四个牛皮纸袋,“霍总,里面是程先生买通徐庆的证据以及华清贸易的资料。”
  徐星眠咬唇,挽住男人臂弯的力道不由自主加重几分。
  霍承骁侧目凝视她一眼,低低嗯了声,“你把这些资料送到——”
  话音未落,徐星眠截断他的话语,“能不这么做吗?”
  音量越到最后越小,她知道自己不该插手他工作上的事,但事情一旦牵连上程烬生,她就忍不住去维护他。
  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瞳,徐星眠心脏传来一阵钝痛感。
  她忽然想到是程烬生设局把他牵制在警局,她这么说,会不会显得太过自私了。
  明明霍承骁,才是她应该依赖的人。
  徐星眠垂下眼帘,心绪纷杂难以理清,“抱歉,我没考虑周全。”
  霍承骁挑起眉稍,拉起女孩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捏动她手掌上的软肉,装出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久了,他沉吟道:“不想我这样做?”
  徐星眠犹豫几秒,小幅度点头。
  霍承骁微眯起眼,松开她的手拎起另一侧的几个文件夹,“那怎么办,好不容易调查出的。”
  徐星眠的愧疚又猛然加深许多。
  顾泽摸不清老板的意思,试探地问道:“霍总,资料不送去华士顿了?”
  送去华士顿?徐星眠睁大眼,“不是送去警局?!”
  霍承骁笑容慢收,低叹口气,“你觉得我想报复程烬生?”
  “……你人生第一次遭遇滑铁卢,男性尊严受到挑战,报复一下是理所当然。”她捏住他的袖子慢慢晃了晃,撒娇的语气,“你不用自责。”
  顾泽看了眼老板铁青的脸色,默默转过脑袋,决定不掺和小情侣的内斗。
  霍承骁没想到这小孩儿脑袋瓜里装着那么些弯弯绕绕,一会儿滑铁卢一会儿男性尊严,他屈指敲了两下膝盖,“男性尊严可不体现在这。”
  徐星眠疑惑,秉承着求知精神追问:“那是在哪?”
  顺便移开刚才恐怖的话题。
  霍承骁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微仰着头看他时的表情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眼角眉稍皆是娇俏,软绵绵的声音勾的他心痒。
  然而,不等他开口,顾泽接到一通电话,表情逐渐怔忪,最后把车撂在路边的临时停泊点。
  顾泽收线后,语气郑重通知后面的两个人一个不知算好算坏的消息:“霍总,霍小姐出事了。”
  霍承骁:“……”
  车子调头赶往医院,霍承骁脸上没什么表情,冷眼看那位戏多的女人又想搞什么把戏。
  霍汀被湖色礼的服务员发现在某间包厢,当时女人衣衫不整躺在地上,身边扔着许多避孕/套,绝不是一个人的用量。途中大概有反抗,霍汀的脸上残留着些许伤痕。
  监控显示是霍汀主动进了包厢,随后跟进去几个男人,都是年轻人,走廊中灯光闪烁,男人的面容根本看不清。
  医院住院部的私人病房前,霍老爷子的秘书等在门前。
  霍承骁走过去,“爷爷呢?”
  秘书:“霍先生高血压的毛病犯了,就被您父亲送回去休息了。”
  “里面什么情况?”他下巴微抬,点了点病房里,“醒了吗?”
  小护士恰好从病房出来,和随行的同事惋惜道:“多好的一姑娘,真可惜。”
  徐星眠目光定格在她们身上几秒,轻扯动嘴角笑了笑,对霍汀不熟悉的人,多是被那副姣好的皮囊所蒙骗,她那高智商的哥哥也不例外。
  环海贸易的独子,家世样貌皆是上乘,最配的也该是霍汀那样才貌双全的女孩。
  徐振东这么认为,她哥哥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因为霍汀展露给别人的一面,的确尽善尽美无可挑剔,说成是申城少爷圈内的白月光也不为过。
  如今发生的一切,除了同为女生的那丁点通情,徐星眠心底更是平静毫无波澜。
  所以,今天的事情也在程烬生的计划中吗?
  她侧目和霍承骁对视一眼,彼此心中的疑惑轻易被看懂。
  过了十分钟,医生先前注射的镇定剂失去效用,霍汀歇斯底里叫喊,将床头桌上的灯具茶杯全部扫落在地。
  巨大的声响将医护人员引来。
  小护士不敢上前,生怕被抛掷来的东西砸到。
  徐星眠眸光沉沉,避开面前围堵的人往前走,手腕被人捉住,她抬头看向霍承骁,“别担心,让我和她单独呆一会儿?”
  霍承骁不放心,“我留下。”
  “没事,你相信我。”她攥紧他的手指,“你留下说不定还会刺激她。”
  一群人退了出去,徐星眠独独站在病房门前,与霍汀投来的视线在空中撞上。
  霍汀肩膀颤抖,手中拎着玻璃杯砸过来,但门前的女孩一动不动,被子在地上碎成玻璃渣,“——你滚出去啊。”
  徐星眠绕过满地狼藉,走到桌前看了眼托盘上的药膏,消肿的外用药。
  她摸不清情绪问:“疼吗?”
  床上的人霎时安静下来,似乎回忆起那些屈辱的画面,身体抖动愈发厉害。她喉咙间发出低低的呜咽,嗓子沙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霍汀眼眶猩红,抓住床单恶狠狠瞪着她:“一定是你们串通好的对不对,程烬生和你,都恨不得我死。”
  徐星眠冷声道:“程先生不屑做这种事。”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霍汀喃喃,“是他回来了,他来报复我了。”
  女人蜷缩成一团,手臂紧紧抱住自己,一惊一乍地,“拉住窗帘,锁上门,他会进来的。”
  徐星眠无语半晌,拎起那截药膏走到她跟前,“现在知道怕,当初做那种事膈应我哥的时候怎么不怕。”
  霍汀捂住耳朵尖叫,“你别提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告诉徐斯燃别来找我。”
  徐星眠冷眼瞥她,药膏放到桌上,走之前留下一句:“他不会来找你。”
  世界上哪有鬼魂的存在。
  她的哥哥,也不会变成那种东西。
  霍承骁听见几声尖叫时想冲进门,但硬生生忍住了,没过多久徐星眠推门出来,伸手去牵他,“我们回去吧。”
  “回我那,还是送你回学校?”
  徐星眠半靠在他身上,软趴趴地像个没骨头的娃娃,“去你那。”
  —
  霍汀受了刺激,精神有些不正常,医生建议转到疗养院先养着。
  霍父二话不说转了院,又雇了几个护工小心看护着,奈何霍汀的精神太不正常,不出两天把护工打伤,之后没人敢接这个活。
  嘉汇和华士顿的合作案出现问题,影响了霍氏的股市,华士顿那边影响也不小。
  程烬生被召回伦敦,走之前他交代秘书约霍承骁见一面。
  秘书欲言又止,“先生,你自己去会不会有危险?”
  程烬生翻看华清贸易夺走的那几块地的合约,按了内线叫公司法务部的经理上来,闻言温和一笑,“怎么,怕我打不过他?”
  秘书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离开之前还要做最后一件事,算是补偿,也算保障。
  程烬生将几块地的使用权无偿转入霍承骁名下,只需对方签字同意合约生效,他便了却一桩心愿。
  约定地点定在湖色礼私人包厢,霍承骁早到十分钟,他叫了瓶烈酒,准备好好款待老熟人。
  程烬生赴约时,没让秘书跟着,手中捏着文件夹,坐在对面笑眼看他。
  霍承骁面无表情斟酒,“我可不认为程先生这次是来道歉的。”
  包厢中频闪灯闪烁,衬得那双漆黑的眼越发明亮。他勾唇轻笑,“这次怎么不戴隐形眼镜了?”
  顿了下,他斟酌说辞,“应该叫美瞳?”
  “……”程烬生打开文件拿出里面的转让合同,一并放到他面前,“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霍承骁蹙眉,垂眸扫了眼合同的标题,被华清抢去的那几块地,价格少说也要十位数。
  程烬生略微后靠,脊背抵在沙发靠背上,疲惫地捏了捏眉骨,无声笑起来。
  僵持良久,他缓声道:“嫁妆,算是作为哥哥的那份。”
  他护在手心里的小姑娘,到了哪都不能吃亏。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太温柔了。
  自从程烬生出场别人一直称呼“程先生”,感觉用“程总”不太符合他的气质。
  姑且称之为,那位先生。
  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男人!!!


第48章 撒娇
  48。
  徐星眠上完课,打车到嘉汇总部,前台小姐笑眯眯冲她打招呼,并好心提醒:“徐小姐,霍总一早就出去了,您要不先上去坐一会儿等他?”
  徐星眠讶异,平时霍承骁不在公司会跟她说一声,今天太反常。她回以微笑,掏出手机走到一旁的休息区打电话。
  不久,那端接通,霍承骁声音中夹杂着倦意,“下课了?”
  “嗯,你不在公司呀,上午还回来吗?”她靠在吧台沿,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低低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抽出空来找你。”
  霍承骁没能拦住程烬生,半个小时前秘书接他去了申城的机场,下午的私飞回伦敦。他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告知徐星眠,这个令她期待许久的答案。
  “过来湖色礼,有样东西要给你看。”霍承骁怕在电话里说小姑娘太激动,他不放心,“到了给我消息,我出去接你。”
  徐星眠不疑有他,没多想他的话,单纯在脑子里过了遍,有东西要给她,还卖关子不肯直说——其中定有猫腻。
  她勾起唇角,走出公司大门拦了出租车,报上湖色礼的地址,司机经由后视镜看她,小声嘟囔道:“小姑娘家的少去那种地方嘞,坏人多的很。前几天我听同事说有个女孩就被那什么了。”
  后面的话欲言又止,徐星眠虽只听了半截,却知晓他口中遭遇不幸的女孩是谁。她抿唇笑了笑,装作若无其事垂头看手机。
  车程半个小时,徐星眠下车前给霍承骁发了短信,走进正门时就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自走廊尽头由远及近,她脚步顿住,等那道身影行至光线明亮处才敢确认,抬步小跑过去在他面前站定:“还好我不近视,不然那么多人我还真看不清哪个是你。”
  霍承骁俯身,走廊中的外放音乐音量太大,他凑到女孩耳边,故意压低声线道:“没事,我和你有心灵感应。”
  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耳畔,徐星眠敏感地缩起脖颈,捏着耳垂往后退了两步。
  霍承骁无声笑了声,牵着她回到包厢。偌大的房间内空无一人,桌上的两支酒杯显得格格不入。杯子旁边有一沓文件,整齐摞在那,她疑惑问:“你刚和合作商签完合同?”
  霍承骁眸光沉沉,揽着她坐下后拿起合同递过去,“看看。”
  徐星眠没动,“这涉及商业机密吧,我看不太好。”
  霍承骁歪头凝视她,思忖半秒说:“和你有关的事算是商业机密吗?”
  徐星眠没再犹豫,抬手翻开文件扉页,非常正规的转让合同,她在法律的选修课上学过一些,逐条分析着合同内容,到最后的金额处,她目光一顿,“无偿?!”
  随即,视线下移至双方的签名上,程烬生的字体方正,簪花小楷,看得出专门练过。世界上爱好练字的人何其多,唯独这三个字让徐星眠失神许久。
  徐斯燃写字有个小怪癖,每一横的收笔处习惯扬出一个小的弧度,被爷爷骂了许多次都不肯改,久而久之成了他独特的风格。
  不会有错的。
  徐星眠睁大眼,抓住身侧男人的手指,合同零散落了满地,“是他对不对,他就是哥哥对吗?”
  霍承骁轻颔首,俯身捡起散落的纸张,归正好塞进牛皮袋中,随后将袋子交给她。
  “这是他给你的。”霍承骁敛去脸上外露的情绪,吐字清晰念出后面的两个字眼,“嫁妆。”
  都已经二十一年代了,谁还那么老土给家里的女孩置办嫁妆。
  徐星眠捏着手中的文件袋,鼻尖忍不住酸涩起来,只有她哥哥那个小古板,完全遗传了爷爷的古板思想。
  徐星眠吸了吸鼻子,翁里翁气问:“他现在在哪,我要去找他。”
  霍承骁思及程烬生离开时的表情,他并不打算让徐星眠知道自己的存在。
  徐斯燃早就死了,死在四年前的车祸中,如今回来的程烬生手段狠辣,为了平复心中的恨意不顾一切。
  如果不让她知晓,或许哥哥会一直是那个温柔的模样。
  “他下午回伦敦,大概不会再回中国。”霍承骁沉声告知她,看着小姑娘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如果你要去的话——”
  话说一半,徐星眠伸手蹭去眼眶漫出来的湿意,话语笃定打断他:“我要去。”
  哪怕不能挽留,这次……也能好好告别。
  她只要知道,她一心惦念的哥哥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隔着山海万里,隔着人潮激流,她也能偷偷地去看他。
  然后悄悄告诉他,哥哥呀,我真的好想你。
  霍承骁将车停在机场门前的停泊点,从置物架上拿出湿巾,靠过去给她擦了擦眼角湿漉漉的痕迹,男人的动作温柔无比,恰到好处抚平她内心皱起的小情绪。
  徐星眠屏住呼吸,几秒后长舒一口气,起伏的情绪逐渐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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