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书生从军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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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轼转头，右面的墙上果然有饭店的菜单，馄饨需要□□票，一两肉票，外加两毛钱。
　　齐轼心里一哆嗦，原来吃饭还要花钱的！！！
　　从前齐轼在食堂里都没吃饱过，遑论来饭店给自己加餐了，以至于饭店这块在他的记忆里形成一个盲区，总之吃饭是要花钱的怎么办，他全身上下只有这一叠粮票……
　　齐轼瞄到胖掌柜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好似随时能把他轰出去的样子，“我没钱”这三个字如何都说不出口。
　　齐轼低下头轻捻手中的粮票，装作在找肉票的样子，一遍过后果然没有肉票，记忆里肉票在他穿来之前被原身贡献给家里了。
　　身后一位穿着打扮还算规整的大哥看出了齐轼的为难热情出言道：“是不是忘带肉票了，我换给你二两吧。”
　　“是的，谢谢大哥相助。”齐轼险些热泪盈眶，大哥是好人那，连忙出言求助：“大哥，能换给我点钱吗，钱也忘带了。”
　　所以，……你是来吃饭的吗？大哥心里吐槽一句，还是从文公包中取出钱票跟齐轼换了粮票。
　　“谢谢大哥。”齐轼谢过大哥后，转身叫了一份馄饨，大哥也跟着叫了份馄饨。
　　两人坐到一张桌子上等待馄饨上来，大哥坐下后对齐轼说：“我姓傅，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我叫齐轼，谢谢傅大哥刚刚帮忙，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齐轼想起自己刚刚的境遇，还好没有再次丢个大人被赶出去。
　　“小事，忘带东西谁都会有的。”只是你忘得有点多罢了。
　　两人正说着话，飘着热气的馄饨已经出锅了，闻到馄饨的香味，两人马上就顾不上其他，取回馄饨专心吃起来。
　　傅博易忙着吃饭之余抬起头来发现齐轼的吃馄饨的动作虽然有点急，动作却仿佛很优雅，每个动作像是规定好的一样自带一种韵味。没想到一个军人居然这么斯文，这样想着，傅博易把进食的动作放慢一点，优雅做不到至少不要被对比得太难看。
　　齐轼喝完最后一口汤，将快要溢出喉咙的打嗝声咽下去，舒服得眯起了眼，然后在心中给这碗馄饨留下一个差强人意的评价，如果能换成虾仁做馅，白凤吊汤还差不多。
　　抬眼看到对面的傅博易还剩下半碗的馄饨，齐轼脸色微红，好久没吃这么合心意的饭食，吃太快了，道：“傅大哥，我吃相不好太失礼了。”
　　傅博易低头看自己剩下的半碗馄饨，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吃相问题，馄饨都快放凉了，默默放下汤勺道：“齐轼，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办吧，不用等我吃完，一会我直接去上班。”
　　“那好吧，傅大哥，回见。”齐轼吃饱喝足，走了一上午真有点累了，刚好回家睡个午觉。
　　“回见。”
　　齐轼出门慢慢向齐家晃去，顺便消食，一大碗馄饨吃下去肚子有点涨。他慢慢晃到齐家的门口，听见里面传来阵阵笑声，看来正在吃午饭，心底暗暗吐槽一句真是没规矩，然后若无其事的打开门。
　　“齐轼，你这孩子怎么才回来，快坐下吃饭吧。”柳翠玉笑得眉不见眼的招呼他吃饭。
　　齐轼闻言一愣，发现客厅里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看着像一对父女，恍然大悟想起回家是柳翠玉说过要给二弟齐柱说亲事，这反常的态度大概是不想在女方面前留下不好的映像吧。
　　柳翠玉看到他不动，走近拉着他来到饭桌前道：“这是我家大儿子，是个当兵的。”
　　齐轼被柳翠玉推得差点没抑制住卡在喉咙的嗝，眉头紧蹙躲开柳翠玉再次伸过来的手。
　　“齐轼，这是桂菲，这是你苏叔，来叫人。”柳翠玉对他躲避的动作也不在意，接着跟齐轼介绍道。
　　“苏叔。”出于礼貌，齐轼还是认真的对长辈打招呼，心道叫叔叔果然是给齐柱说亲吗。
　　“好，果然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出息。”苏叔苏志成也捧场夸赞道。
　　齐轼听到夸奖他的话，紧蹙的眉头也稍微舒展，他当然是仪表堂堂，不然怎么有江南第一美男的美称呢，思及此目光触及现在黝黑的皮肤，身体一僵。
　　硬件条件也不行了啊。
　　“你家桂菲也好，看着就贤惠。”柳翠玉跟着夸奖
　　齐轼还没顾得上哀怨自己美貌不再，就被柳翠玉的话惊到了。
　　啥玩意？
　　“贵妃？！！！”


第5章　畅快
　　齐轼刚进门时曾一眼扫过饭桌上的那对父女，出于礼貌不好仔细看人家女儿的长相，但是那皮肤也就比他现在白上一点，所以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自诩贵妃的。
　　齐轼偷偷打量姿势不雅地坐在在对面的“贵妃”，皮肤黝黑，不修边幅，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姿态，活脱脱是书里走出来女土匪。他转眼瞄到二弟齐柱的小身板，默默替他哀悼一声，不知他能不能受得住这女土匪的摧。残。
　　柳翠玉把齐轼硬按到椅子上，夹起一根鸡腿放到他的碗里，柔声道：“孩子，你还没吃饭把，来，吃个鸡腿。”
　　齐轼被这油腻腻的声音刺激得一个激灵，想起早上那连个馒头都舍不得给他的架势，看看碗里油光铮亮的大鸡腿，十分怀疑里面是不是被下了什么毒药。
　　吃也吃不下，走也走不了，齐轼只好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柳翠玉跟苏叔相互恭维，形成饭桌一片祥和的景象。
　　然后，他目瞪口呆的看到“贵妃”忽略她爹不断甩来的眼刀自顾从盘子里夹出剩下的一根鸡腿，十分豪放地吃了起来，明明是很粗狂的吃相却莫名勾起了齐轼的食欲，他低头看一眼碗中的鸡腿，还有点饱涨的肚子提醒他吃不下了。
　　无聊瞥到“贵妃”的仪态，齐轼嘴角一抽，不说他们王朝的贵妃是当朝第一美人，温柔典雅、肤白貌美腰细，就算他家丫鬟都知道吃饭要用手帕遮面以示矜持，再看这个“黑贵妃”毫不掩饰的吃相简直是不堪入目。
　　呼，这里的女人都太可怕了，幸好不是他娶亲。
　　一顿饭过去了，柳翠玉和苏志成倒是相谈甚欢，如果忽略她一直向“贵妃”不断瞟的眼神，一切都很完美。
　　因为，“贵妃”在这期间把那一盘鸡肉一大半都吃光了！！！
　　齐轼看着柳翠玉心痛到不断瞄向对面“贵妃”的眼神，打心底里冒出的大块人心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此时，就连“贵妃”粗鲁的吃相在他眼里都变得顺眼起来。
　　直到“贵妃”父女要离开的时候，齐轼还保持着愉悦的心情，目送他们离去之后，他准备回房睡一个惬意地午觉。
　　关上门，柳翠玉狠狠地瞪他一眼，飞快掠过他到饭桌前将他没有吃的鸡腿收回厨房，一副生怕他去把鸡腿吃掉一样。
　　齐轼：我是贪图一只鸡腿的人嘛。
　　齐轼见状轻笑一声，摇摇头回房去睡午觉，再次回到这个麻雀窝大的房间。蜷缩在难以伸展手脚的小床上，齐轼才从刚刚喜悦的心情中回到现实，孑然一身，两袖清风说得就是他了。
　　……
　　苏桂菲出齐家门后，大步流星往村里赶，苏志诚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她今天的过错，不应该这么丢人什么的。
　　听到苏志诚辱骂她的话，苏贵妃停下脚步，冷冷瞪他一眼道：“我不知道你怎么让几个爷爷逼我我来相亲的，但是我丢人也轮不到你来说，你有资格吗？”
　　说完，她不再理会苏志诚，加快脚步把他彻底甩在身后。在苏桂菲的全速之下，苏志诚哪里赶得上从小跟爷爷在山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她。
　　苏桂菲从小和爷爷练就了一身打猎的本领，爷爷去世后靠自己打猎也能养活自己。她知道自己二十岁还没家人，族里的长辈都很担心，这次苏志诚不知打什么主意，居然能让族里几个爷爷出面逼她来相亲。
　　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也乐得自在，不需要去处理那些纷争，如果可以就一个人过吧。
　　……
　　齐家里，柳翠玉恢复正常了，家里又恢复全员忽略他的状态，齐轼表示乐得轻松，只是稍不留意便会错过吃饭时间比较头疼。
　　这一天，齐轼掐着早饭的点出门，果然一家人正在饭桌上热热闹闹的聊天，反常的是在她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大家不约而同的停下来。
　　柳翠玉还盯着他打量几眼，齐轼感受到她探究的眼神，皱起眉头暗自思索这家人又在搞什么鬼。
　　待齐轼来到自己座位上时，发现今天最小的弟弟齐栓不停的偷看他，时不时发出偷笑。
　　饭桌上的气氛也怪怪的，今天家里难得吃白面馒头，柳翠玉居然没有阻止他拿，忽略这些异常，齐轼饭后再次出门，准备在附近溜达着打发时间。
　　齐家不远处有个小花园，说是花园其实就是小树林里有片空地，还有几个石凳，旁边是一些常见的花卉，杂乱无章的被撒在树林里，开得姹紫嫣红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齐轼的目标却是花园里锻炼身体的老大爷们。行云流水般的太极拳自带韵味，这是齐轼来到这里之后唯一能看到的古风古韵的东西，不自觉的看着了迷。
　　直到几遍动作下来，大爷们都休息了，齐轼还是意犹未尽，打拳的大爷们都离开了，他才站起身来去周围走走。
　　齐轼离开小花园后没走多远，就被一个身材消瘦，还算端正的一个年轻男子拦住。
　　“齐轼，这都碰面了都不打招呼，你真不认识我了？我是裘图啊。”自从那天没被齐轼认出来以后，裘图内心一直耿耿于怀，虽然自从齐轼从军以后两人很难见面，可是他们即是发小又是邻居，不认人就算了，怎么还避他如蛇蝎呢？他有那么可怕吗？
　　“囚徒？你被放出来了？”说起囚徒，齐轼想起那天在机械厂的遭遇当即面色一囧，原来那个黑乎乎的人就是面前这个人啊，看来那天是他被放出来的好日子，难怪看到他这个熟人那么激动。
　　“柿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记得小时候的口头禅。”听到发小提到小学时期经常被嘲笑的口头禅，裘图面色一僵，又有点回忆起小时候打打闹闹开兴的时光，不像现在各有各的无奈。
　　还有他也不想叫这么一个丧气的名字，偏他爸说这名字是从大师那里求来的，即吉利又好听，呵呵，要他说那大师怕不是跟他爸有仇，这名字到底哪吉利，怎么好听了？
　　“不然我中午请你吃饭？”齐轼想起上次自己避之不及的态度，想必对刚出狱的他造成了深深的伤害，决定请他吃饭作为赔礼。
　　“可以啊，柿子，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能让你请吃饭，走咱们去饭店。”裘图没想到能让这有名的葛朗台请客，自然兴奋地答应下来。
　　县城里只有一家国营饭店，就是上次齐轼吃馄饨的那家。
　　齐轼熟门熟路的带着裘图来到这家饭店，进门后指着菜单大刀阔斧地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突然，他手伸进口袋取钱的动作一僵，摸到口袋中的仅剩的粮票之后，他才想起来一间很重要的事。
　　他没钱吃饭！他是穷光蛋！！！


第6章　囍字
　　齐轼将口袋中的粮票掏出来，面色尴尬地说：“今天忘带钱了，不然不然我拿粮票跟你换。”
　　“噗。”裘图没忍住笑出声来，拍着齐轼的肩膀道：“算了，我请你吧，你大概是单身人里过得最惨的人了。”
　　裘图倒是明白自己发小每月把钱交回家里的习惯，他虽然看不惯那一家人把发小当做傻子一样奴役，发小一根筋的觉得家人只是比较疼弟弟，他也没办法，工作后两人见面机会就很少了。
　　裘图爽快地点了两样菜和米饭，跟齐轼找个座位坐下。齐轼还是第一次请人吃饭让别人花钱，出于感激只好在记忆力搜索关于裘图的记忆，这样下来两人相处格外融洽。
　　齐轼不是原身那样木讷的性子，从小被父母宠着，除了不爱读书这一点儿经常被老爹骂，可是老爹一要动手，就会被娘拦下来，慢慢就养成了散漫的性子。
　　裘图本身也是个闲不住的主，一来二去，两人居然聊得不错。
　　饭桌上果然是交朋友的宝地，结束时，齐轼自以为交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第一个朋友，想到会家去还要面对令人不适的环境，十分不舍的出言相约下次一起吃饭。
　　“还想请我吃饭？我可没那么多钱付账。”经过饭桌上的相处，让裘图认清了齐轼这几年来性情上的变化，也能放开了开玩笑。
　　“额……，等我下次请你吃饭吧。”齐轼听到这调笑，面色一囧，知道对方实在开玩笑，干脆利落的发出邀请。
　　贫穷限制交友，但是，他不信他能一直穷下去。
　　不舍的告别裘图，齐轼缓步向齐家挪去，可是再慢也有结束的时候。
　　“还好我聪明，把婚事定在明天，今天才发请帖。”
　　“真要这样？传出去不好听。”
　　“谁会传出去……”
　　齐轼打开家门就听到这些不着头脑的对话，柳翠玉和另一个妇人正在说着什么，他进门时，柳翠玉正情绪激动的扬声示威，看到齐轼回来，她反而消声专心裁剪桌子上的红纸。
　　齐轼眼神从桌上的一堆红纸上扫过，然后联想到刚刚她们的谈话，敏锐地感觉到柳翠玉怕是要坑什么人了，不过不关他的事就是了，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齐轼也不说话识相的回到自己的小破房间，把门关上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门外的谈话声。
　　“他不会听到了吧。”
　　“听到又怎么样，就他那个闷葫芦性子，谅他也不敢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这次齐轼回来性子好像更闷了，待在家里能一天都不说话。
　　“我能怎么样？”齐轼无力地靠在床边，年久失修的老木床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吟，正如他现在的心情。
　　水榭玲珑，泉水叮咚，齐轼发现自己站在齐府后花园之中，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任何丫鬟小厮的身影。
　　齐轼穿过水榭，直接来到建在花园后的书房，发现书房门外照样没有人看守。齐轼眉头紧蹙暗怪下人们不当心，他当初立下的规矩是至少有两人看守书房。
　　不怪齐轼如此谨慎，书房里都是他珍藏的宝贝，都是他冒着被老爹打断腿的风险买回来的，随便一张真迹都价值连城，尤其是一张王羲之的真迹更是他的心头爱，还有对他来说极具纪念意义的临摹本，被评价为具有八分神韵的兰亭序。
　　当然，在他老爹眼里，这些都是不务正业罢了，齐轼嗤笑一声，大概在老爹心里除了读书考科举就没有什么是正事了。
　　齐轼轻轻推开紧闭的门，抬眼挂在正前的兰亭序临摹本映入眼帘，洁白平整的宣纸像是被谁蹂·躏过一般，字体上也被泼上墨晕染得一塌糊涂。
　　齐轼扭头看向几件真迹保存的暗格，紫檀木盒随意的被扔在地上，而这正是保存真迹的格子，盒子旁边飘落着几片熟悉的微黄宣纸，不正是他精心保养的真迹。
　　他霎时全身僵硬，如钉在地上一般迈不开腿，只能愣愣的看着地上的残骸。
　　王羲之的行书大概是他唯一真正喜欢的东西，为了好好收藏这份行书，一向养尊处优的他还专门去学习了如何修复文物画卷，对这宝贝也是格外珍惜地亲手保养。
　　突然屋子里燃起了火，齐轼这才冲向那些残骸，手一触碰到碎片，它霎时间便化为灰烬……
　　齐轼喘息着醒来，左手还保持着想要触碰什么东西的姿势向下伸着。
　　齐轼收回手，抹一把额头浸出的冷汗，暗道一声还好是梦。虽然他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那些宝贝了，可是他还是希望他们好好的。
　　他甩甩因为做噩梦阵阵发昏的头，起身到外面用冷水洗把脸。抬头看着还露着些微星光的天空，因为刚刚梦里见过的花园水榭，齐轼此时特别想回到那个地方。
　　直到天蒙蒙亮，齐轼才改变仰望天空的姿势，在清晨的冷空气中活动活动微僵身子，转身回屋里去了。
　　借着清晨的微光，他清楚地看到窗子上不知何时被贴上了艳红的囍字，在昏暗的晨光中格外的扎眼。


第7章　昏迷
　　客厅的墙上也被贴上了几个大大的囍字，齐轼摇摇头想起家里今天有喜事，不过和他没什么关系，回到房间里补睡一觉才是正理。
　　在齐轼的睡梦中，齐家其他人早早起床忙活起来，无论他们对这场婚礼如何做想，在外人面前还是要顾惜名声。
　　齐柱一手拎着一张椅子并排的放在桌边，直起腰来瞄一眼齐轼到现在还没动静的房间，不忿地瘪嘴道：“妈，真要让那个村姑在我的房间成亲啊，为了她嫁过来，我爸居然还许出去一个工人名额。”说完小声嘟囔道：“我还没有工作呢，因为这个小蝶更看不上我了。”
　　“于晓蝶你想都别想了，我看你以后指定娶了媳妇忘了娘。”柳翠玉最看不上于晓蝶那个妈，不过是个车间副主任罢了，每次见到她头都要仰到天上去了，有什么好得意的又不是正的。
　　“我一定不会我保证，那妈，工作的事？”齐柱听到他妈反对的话，嬉皮笑脸地插科打诨道。
　　“有好工作我和你爸还能忘了你，这次答应给出去的是学徒工的名额，这个工作又苦又累你要做？”柳翠玉哪里不了解自己儿子那点鬼心眼，斜瞄他一眼拉长声音问。
　　要不怎么是他妈呢，一句话就把齐栓戳漏了气，连忙摆手拒绝道：“那还是算了，不过给个乡下人真是便宜他了。”
　　“不想你就好好听话，便宜不了，试用期一到还有一个选拔，到时候~”怎么样可就不干他们的事了，柳翠玉不屑一笑，还没人能占她的便宜。
　　要不是二儿子马上就到了结婚的年龄，直接跳过齐轼先给二儿子娶妻对他名声不好，她才不愿意大费周章找一个不花钱农村媳妇回来。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到时候齐轼那闷葫芦和没见识的村姑还不是被他牢牢握在手掌心。
　　柳翠玉撇到这一会功夫就瘫在椅子上偷懒的二儿子，横眉一瞪怒道：“懒死你得了，快去把剩下的椅子搬来。”
　　不管齐柱如何偷懒，这场不走心的婚礼现场很快就收拾完了，不说内里如何至少面子上天不出错来，简单点刚好说明她家生活简朴没有作风问题。
　　柳翠玉看了下时间，邀请的宾客估计都快来了，看一眼齐轼房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吹下眼眸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她端了一碗热粥和一样小菜出来敲响了齐轼的房门。
　　“齐轼，起了吗？”
　　屋内的的齐轼正在做一个很是荒诞的梦，他梦到自己珍藏的一张名画里的仕女从画中走了出来，说要带他走什么的。
　　他还没来得及听清就被敲门声和呼喊声吵醒，烦躁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的头像装了石头似的有些沉沉的钝痛感。
　　敲门声还在催命般的响着，听着这声音齐轼感觉脑袋更痛了。他捏捏眉心，下床来开门，发现柳翠玉正端着碗在门外拼命敲门。
　　“有什么事吗？”齐轼打开门后瞄一眼她手中的清粥小菜，发现自己有点饿了。
　　“给你早饭，今天人多口杂的你就在屋里吃饭吧。”柳翠玉一把将手中的饭菜交到齐轼手中，临了还留下一句话：“一会儿我来收碗，今天来客人多，家里的碗怕是不够用。”
　　齐轼关上门，暗道自己才不愿意出去呢，看着眼前还热气腾腾的粥，还真有点肚子饿了，喝两口觉得肚子里暖暖的。
　　头还是有点昏昏噩噩的，齐轼怀疑自己一大早出门吹风有点风寒了，喝完粥后就回到床上，不断捏着眉心直到留下一道深红色的印记，不久捏着眉心的手慢慢滑落，屋里在没有了动静。
　　不一会儿，柳翠玉再次来到齐轼门口敲敲门不停叫着他的名字，半晌屋里没有反应之后她才直接推门进来，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和床上昏睡的齐轼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才收起碗离开房间。
　　这粥里被她放了让人昏迷的药，还是她从大师手里求得，说是一份就能让人昏迷一天，为了以防万一她直接在粥里下了双份，保证齐轼一觉睡到明早。
　　迷昏齐轼之后，柳翠玉出门迎接亲戚朋友，这个婚宴虽然简陋，关系近的亲友和邻居还是都请了的。
　　亲友们都到齐后，齐家就成了一个大型座谈会，大家都咋咋呼呼的相互得热闹。
　　直到新娘子来后，又去新房凑热闹，谁知令人尴尬的是新郎居然不在场，新娘子又是一副好冷的样子，气氛完全调动不起来。
　　邻居拉着柳翠玉到一边皱着眉头问道：“齐轼呢？今天他结婚怎么连面个也不露。”
　　“齐轼今天发高烧，喝了药正在客房睡得死死的，怎么也叫不醒，多包涵啊。”柳翠玉看到周围几人也凑过来听她解释，干脆提高声音让大家都听到。
　　一群人听到解释后才回到座位上，吃起饭来又恢复了热热闹闹，除了这是一场没有主角的婚宴。
　　苏桂菲看到大家都离开了，这才放松下来，她已经独自一人生活近五年了，还真有点不习惯被人热情的包围着问东问西的架势。
　　想到今天苏志成把快走不懂路的几个爷爷请来送她出嫁，苏桂菲本来决心坚持自己的想法不禁动摇了。几个爷爷从小对她很好，也会和爷爷一起骂苏志诚做的不是人事。看到几个爷爷白发苍苍颤巍巍的来送她的样子，忍不住心软。
　　或许族里有她这个老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