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书生从军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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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轼硬生生被拉进人群，在众多向前挤的人群中就像一只无力的羔羊，四周都被人紧紧包围，胳膊被前面的三个人紧紧夹着，偏偏刘建军还在拽着他向里挤。
　　几经周折，两人终于成功打好饭，只不过期间齐轼脚面收获无数脚印，现在拿着筷子的手都是颤抖的。
　　当然成果也是很显著的，热乎乎的粥配上刚出锅的炒土豆丝，刘建军还特地替他抢了两个鸡蛋。齐轼坚强地用颤抖的手夹起土豆丝，终于吃上了来到这里后的第一顿能吃饱的早餐。
　　刘建军拿起鸡蛋在桌子上轻轻一敲，然后按在桌面上来回滚动，一边抬起头来问齐轼：“对了，你今天怎么一大早就回来了。”
　　求别提！
　　经过天降横财的喜悦之后，面对热乎乎的早餐，齐轼终于忘记今早发生的那桩荒唐事，现在再次被提醒，一时间他觉得面前香喷喷的早餐都失去了吸引力。
　　“我原先的房间被强占了。”齐轼低头喝一口粥以掩盖自己心虚的眼神。
　　“他们，算了你以后别回去了，下个月不要把工资寄回去了。”刘建军闻言先是一怒，然后叹口气心想说不定脱离那家人对齐轼来说是更好的结果。
　　“恩，我暂时不想见到他们，如果有来信帮我拦一下吧。”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信出现在你面前。”刘建军信誓旦旦的说道，他可不想齐轼看到信里的花言巧语再被那家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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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吹牛
　　齐轼离开的时候，苏桂菲其实已经醒了，由于她多年来的独居习惯，齐轼醒来时发出那么大动静，想不吵醒她很难。
　　苏桂菲淡淡地看着齐轼见了鬼一样仓皇出逃后，翻个身继续睡回笼觉。虽说她也不在意新婚丈夫对她的看法，但是她长得有那么可怕吗？
　　十二岁的时候她也是娇滴滴的小女孩，之后她偏要跟爷爷学习打猎，每天风里来雨里去，风吹日晒的渐渐就变成了麦色皮肤。跟村里的其他女孩子站在一起永远比别人黑一点儿，但是也没到吓人的地步吧……
　　迷蒙中，苏桂菲听到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敲打声，睁开眼睛眼神瞬间恢复清明，然后起身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叠好。
　　顺手整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为了打猎方便苏桂菲习惯剪成齐耳短发，只是她的头发长得飞快不到两月便差不多齐肩了。最近还没来得急剪头发，看看齐肩的头发被她随手扎在脑后形成一个小揪揪。
　　她拿着一条新毛巾准备去洗漱，出门就看到房门不远处随意滚落着两个扫把和一些不明物体，她似乎能猜到吵醒她的声音由来，客厅里空无一人厨房里似乎有些响动。
　　苏桂菲洗漱后来到厨房找早餐吃，而此时柳翠玉正蹲在地上洗昨晚剩下的盘子，绕过她苏桂菲发现灶台上的锅子全是空的。
　　回头发现柳翠玉正在偷看她，被她发现后急忙低头装作认真洗盘子的模样，苏桂菲见状眉头一挑，伸手打开橱柜直接挑里面最好的往外拿。
　　看到苏桂菲拿出她好不容易换来的那把细挂面，柳翠玉终于坐不住了，挑起来说：“这挂面你不能动，我准备中秋拿回娘家的贺礼。”
　　苏桂菲看她的表情不像作假，想起自己打开柜门将挂面放回原处转而挖出一碗玉米面烙了两个金黄酥脆的玉米饼子吃。
　　柳翠玉看着苏桂菲哗哗两下用了她两大勺菜油，那大方劲看得她心疼不已，这些油够她用十顿饭了，可是她不敢阻止，生怕她再霍霍了那点挂面。
　　只能闻着香甜的煎玉米饼味吞吞口水继续蹲下洗盘子，柳翠玉今早发了一通脾气并且没有做早饭。她摔完东西后，齐顺回机械厂食堂吃饭去了，两儿子有零花钱一早就跑出去了，现在苏桂菲当着她的面煎饼子吃。
　　所以，她不做早饭到底是惩罚谁？
　　柳翠玉忍受着饿得难受的肚子，加快洗盘子的动作，暗下决心今天中午做点好吃的犒劳自己。
　　终于将昨天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好，柳翠玉直起腰来活动有点僵硬的腰部，然后嫌弃的摘下染上油污的围裙和套袖。柳翠玉回到屋里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照着镜子将自己头发整理利落，微微昂起头来确定自己精神焕发后，准备出门。
　　无论自己在家里是怎样的境遇，只要出门柳翠玉的宗旨是不能掉分，一定要能端多高端多高，必须要做出别人羡慕的姿态。
　　柳翠玉斗志昂扬的走出房间，握住自家大门的把手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猛一回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心里有那么一瞬间跳停，才看清身后的人士苏桂菲。
　　“你干嘛跟在我身后？”柳翠玉摸摸自己怦怦直跳的心愤怒道。
　　“跟你出门啊。”苏桂菲从前没有来过齐家所住的这片区域，而她又有晨练的习惯，干脆准备和柳翠玉一起出门了解一下周围的环境顺带散步。
　　“你不要跟着我。”柳翠玉出门是为了向别人炫耀自己的美好生活，如果让苏桂菲跟着她分分钟就戳穿她，那她还咋玩
　　看到苏桂菲默不作声，柳翠玉还以为她同意不跟着她，满意的开门出门，哪想苏桂菲还是跟在她出门，柳翠玉扭回头准备再次拒绝她的跟随，身侧传来邻居的问候声。
　　“哟，翠玉啊，今天带儿媳妇出门啊。”
　　柳翠玉扭头一看正是每天想拆自己台的邻居王姐，习惯性微扬声调道：“是啊，儿媳妇不就是应该陪婆婆散散心，买买菜，不然娶回家做什么？”
　　说完，柳翠玉一僵想起身后还有一个煞星似的儿媳妇，她刚刚吹破牛皮的话不会被拆穿吧，她身后乖乖站着面无表情的苏桂菲，没看出她有拆穿她的迹象心下送了一口气。
　　倒是对面的邻居闻言一僵，邻居的儿媳妇正是那种一点不顺心就在家里闹，三天两头回娘家的人，偏偏儿子护得紧，邻居差点没被愁死。此时听到不对头的柳翠玉拿话埋汰她，心里也冒出火来：“我是不如你，找个农村儿媳妇能处的习惯吗？”
　　“农村儿媳妇怎么了，农村来的听话、勤快，最重要的是实诚不会那些弯弯绕绕的，闹得儿子都跟我分心，你说是不是啊？”刚刚确定苏桂菲不会插嘴拆穿她的话，柳翠玉更是话中带刀，刀刀出血。
　　“好啦，不说了，我还要去买菜呢。”柳翠玉欣赏完老邻居的表情，志得意满地转身离去。
　　老邻居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骂柳翠玉几句，又道碰到疯狗咬人今天不宜出门，然后打开门又回家去了。
　　……
　　齐轼仗着自己还在假期在食堂美美的混了两天饱饭，宿友一大早就要去出早操，而他能美美的赖在床上睡个回笼觉。
　　“柿子，快醒醒，教练找你呢。”
　　齐轼睡得正香总觉得耳边有一个声音“嗡嗡嗡”直响，干脆伸出手一挥，“啪”有什么东西重重落在他身上，惊得他蓦然睁开眼睛，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刘建军的大脸。
　　“醒了没？教练找你呢。”
　　齐轼听到这话一愣，“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了，你可真能睡，这两天我回来就没见你醒着过。”


第13章　选拔
　　“那我是不是迟到了？”齐轼惊惧道，他觉得黑脸教官比他爹请回来的所有老师加起来都可怕，每次见到教官那张黑脸都有一种自己犯了错要被揍得错觉。
　　“没有，你还在假期，不过教官会不会教训你态度不积极，这就不一定喽。”刘建军看舍友睡得迷糊了，乘机提醒道。前两天他就让齐轼既然回来了，就去教官那报道一声加入正常训练，他也是为齐轼好，毕竟很快就是前往市里军区的选拔了，齐轼努努力还是有可能的。
　　留在这个小县城基地没有前途，可他非是不听，愣是在宿舍睡了两天……
　　齐轼战战兢兢来到熟悉的办公室文外，无数个念头从他的脑海中掠过，难道是私通的事暴露了？不对，不对，那样应该不会用这么柔和的方式叫他来，那是发现他偷懒两天，终于忍不住要教训他了？
　　他踌躇了好久，终于还是敲响了办公室门。
　　“进来。”冷硬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平白让人听出了几分怒气。
　　齐轼闻言打一个冷战，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教官找他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教官。”齐轼推开门进屋，垂手而立静静等候教官的训斥。
　　“怎么，回家一趟反而变得更没精神了，又发生什么事了？”教官从军时间久了，最见不得人没有精神、没有干劲的样子，看到齐轼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皱眉问道。
　　齐轼听到教官提家里的事，连连摇头说：“没，没事。”
　　每次问到齐轼家里的事都会被含糊过期，教官看出齐轼不想说出事情，微摇头略过这个话题，“好，我不管，你快点调整好状态，下月初你和云延亭一起去参加野战选拔，对他我倒是很放心，你，把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放下，先给我把荣誉挣回来。”
　　“选拔？”齐轼听到教练所说的事，提着的心先放下来马上又被提起来，脑海中浮现出原身曾经参加过的野战训练，不只要趴在荆棘藤里比耐力，还要就地取材吃生食？
　　“听到没？”教官看到乘着他说话的功夫再次愣神的齐轼，提高声音重重问了一声。
　　“听到了！”被教官忽然提高的嗓门一震，齐轼反射性地回道。
　　“行了，你回去吧，下午参加训练。”
　　听到教练放他回去的话，齐轼如蒙大赦转身要走，又听到下午要参加训练身体一僵后，道：“是。”
　　……
　　“柿子，教官找你什么事啊。”齐轼刚回到宿舍，刘建军就蹭过来暗搓搓的问道。
　　“没什么，让我月初去参加野战选拔。”齐轼眉头紧皱，开始头疼为时五天的荒野生活自己该怎么度过。
　　刘建军听到他的话还高兴地拍拍他肩膀说道：“那你肯定没问题，你的忍耐力是最棒的，隐藏起来三天不动完全没问题，加油这次一定要争个荣誉回来。”
　　“……。”请不要对我这么有信心。
　　时间从来不等人，很快到了出发前往选拔营地的时候。
　　这次选拔的目的是从是周边的小基地中选出五个人直调市内军区，能够替出身的基地争得荣誉不说，对个人来说待遇也大大提高，可以说是所有参赛的人挤破头都想进的，额，齐轼除外……
　　前往目的地的军卡上，齐轼还在发呆。
　　“再这么漫不经心，当心开始就被出局，丢咱们基地的脸。”云延亭知道这次的选拔刚好都是齐轼最擅长的训练项目，看到他这么漫不经心的样子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只好放狠话示威。
　　“谢谢提醒，我争取。”齐轼分出神来回应云延亭的话，脑袋里还是在一遍遍重复相关训练的记忆，能保证自己苟着不要让自己被淘汰得太早就好。
　　云延亭：……
　　云延亭已经习惯了以往无论他怎么挑衅齐轼都默不作声的模式，这两次齐轼一反常态的反应，难道是齐轼新的作战攻略？
　　齐轼感受着来自一旁若有所思的眼神，撇过头暗自伤神，怎么现在说真话都没人相信呢？
　　无论两人各自是什么想法，在选拔的前期来自同一个基地的俩人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被迫结盟，毕竟熟悉的战友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可信的。
　　云延亭虽然看不惯齐轼，但是他对齐轼的野战侦察能力还是很相信的，选拔开始他自信满满的转身奔向丛林。
　　齐轼：别别别，我都不相信我自己！
　　这场比赛的目标是寻找到藏在这片丛林中的五个晋级勋章，获得勋章的人则是最后调入市军区的人选。
　　第一天，一上午的时间，齐轼和云延亭都没有遇到其他基地的人，同样也没找到任何勋章，赛事前期大家都忙着保存实力随带寻找勋章。
　　到午饭时间，俩人开始留意周边可以吃的东西，是的，这五天需要他们自己在丛林中寻找食物来保持体力。
　　期间，云延亭凭着眼疾手快抓住几只牛蛙，而齐轼，什么都没有找到……
　　云延亭做靠在一颗树干上，手持匕首三两下将一只牛蛙的腿剥出来，将其中一条腿向前一伸道：“给你，先说好我这是怕你拖我后腿。”
　　生、生吃？
　　齐轼看着云延亭递过来的牛蛙腿，晶莹剔透仿佛还能看到纤细的血管，看着就腥气，吓得他连连摆手：“不用了，我不饿。”
　　齐轼退后俩步，恰巧看到不远处有棵野生苹果树，指着那边的苹果树说：“我吃苹果就好。”
　　他走近苹果树才发现近看这树还挺高的，幸好他会爬树，虽然那时候都是一堆吓人在身边护着他，但是也算有经验不是？
　　齐轼伸手紧紧抱住树干，踩住看好的落脚点向上蹬两步，“扑通”一声又滑下来，他也毫不泄气地继续努力向上爬。
　　云延亭悠闲地坐在树下啃青蛙腿，一边看着老对头爬树的英姿，直到看到他还没开始爬就从书上滑落，惊诧之下以至于差点闪了舌头。
　　额，这还是他野外生存技能样样拿满分的死对头吗？他怎么感觉他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第14章　习惯
　　耗费近半小时，齐轼才爬到树上成功摘下几个苹果，那蹩脚的爬姿再次跌破了云延亭的三观。
　　接下来云延亭深深体会到有一个坑队友是什么样的体验。
　　两天后，云延亭成功获得两只熊猫眼，因为这两天来他就没有放心的合上过眼。晚上说好的轮流守夜，敌人都到眼皮底下了，齐轼还在那睁眼瞎似的没发现，如果不是他放心不下中途醒来，俩人早被人一锅端了……
　　白天也不省心，有过两次差点暴露的经历后，云延亭再也不敢对齐轼放心了，随时盯着齐轼的动向。
　　而齐轼此时又在跟苹果树作斗争，云延亭站在树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风吹草动，比赛到此时随时到可能遇到来突袭的敌人，这几天他一直劝齐轼跟他一起吃肉食，哪知他偏要和苹果杠上了。
　　齐轼还算熟练的爬到苹果树上，刚伸手摘下最近的苹果就感觉这苹果的手感不对，仿佛这个苹果上有个东西凸出来了。他低头一看手中的苹果，忍不住笑出声来。
　　“噗，他们居然把勋章插在苹果上。”
　　说罢，他举起手中的苹果，让云延亭看插在上面的勋章。
　　云延亭听到齐轼忽然提高的声音便知要遭，举起枪来戒备的看向四周，防备任何可能出现的敌人，并且尽可能小心地隐藏自己。果然他凭借过人的听力察觉了摸过来的敌人，可能是齐轼的存在再明显，对方迫不及待的要对齐轼开枪。
　　云延亭早已瞄准对方，成功的在他开枪前解决对方，将他淘汰。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小心点还这么大声说话。”精神高度集中之下，云延亭眉头皱得老高一脸凶相。
　　“谢了，这个给你。”齐轼两天来已经被救习惯了，越来越接近比赛结束他的状态越放松，这时候已经陆续有人被淘汰了，他也不用担心因为太早淘汰而丢基地的人。他是早晚要退伍的，又不准备借着这条路往上爬，这个勋章对他来说没有用处。、
　　“你找到的你拿着吧。”云延亭不接话，扭过头来继续戒备周围。
　　“别呀，你拿着更有用。”齐轼摘好苹果从树上滑下来，走到云延亭身边说道。
　　云延亭从他手中接过一个苹果，直接“咔嚓”啃了起来。齐轼看到云延亭对他的提议丝毫不感兴趣，只好自己将勋章从苹果上拔下来挂在自己身上。
　　反正俩人一直在一起等到他被淘汰了，以云延亭的能力一定能帮他报仇，到时候这玩意迟早是他的。
　　“你说要是勋章都扎在苹果上，除了我，还有人能找到吗？”齐轼坐到一块枯木上随口问道。
　　额……
　　“赶快吃吧。”
　　选拔第四天，各个队伍都放弃了伏击的方式，开始四处找人主动淘汰竞争对手。
　　而齐轼也开始主动献身吸引敌人，频频作死。
　　这天俩人见到过同个基地出身的合作伙伴反目成仇，或反间计不成反被淘汰的，而他俩，在这些勾心斗角中格外和谐。
　　两人遇到了今天的第五波敌人，齐轼兴奋地挺身而出毫无防备的冲对方招手以示欢迎，那热烈劲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兴奋地气息。
　　敌方看到齐轼招着手向他奔来一愣，挂了……
　　周围埋伏的人见状一愣，默默选择潜伏后退。
　　“你怎么又救我？”今天的第五次作死失败之后，齐轼气呼呼瞪向趴在灌木丛中的云延亭。
　　“我习惯了。”今早齐轼跟他分析了不想去市军区的原因，云延亭确定了他真的不想去也认同了的决定，只是他能说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抢先挂掉对齐轼出手的人了吗？
　　齐轼：……
　　最后一天，赛场上还剩下最后十个人，除了齐轼和云延亭其他人都是形单影只，他们纷纷将两人看做最大的敌人，最终他们聚到一起决定先把俩人解决掉。
　　“从昨天获得情报得出，这两人有一套固定的作战模式，其中一人做出夸张的动作让我们分神，另一个人负责伏击。”
　　“做诱饵的那人一定反应能力极快，可以轻松躲过我们的攻击，所以，你们六个去对付他，我们俩去对付藏起来的人。”
　　“恩。”
　　“恩”
　　齐轼：……
　　最后一天，齐轼打定主意再不被淘汰他就要……自杀了。
　　中午，齐轼照例爬上一颗苹果树想要摘下今天的晚餐，云延亭埋伏在周围的灌木丛中静静观察着周围。


第15章　退伍
　　这棵树的树干格外高，齐轼向上仰头看着差一点就碰到的苹果，趴在一条枝干上努力伸手去摘，忽然听到树下传来枪响声。
　　经过这几天的训练，他对枪声丝毫不敏感，无非是云延亭开枪淘汰掉其他人，再不济他自己被淘汰掉了，无论哪种结果他都毫不在意，如果能淘汰正合他意。
　　齐轼还在跟树上的苹果纠缠不休，就听到云延亭焦急地喊道：“齐轼快躲！”
　　齐轼心中一喜，云延亭终于顶不住了，他终于要被淘汰掉了吗？惊喜之下，齐轼低头一看，不远处四个彪形大汉分别手持匕首向他投来。
　　四对一，要不要这么看得起他，他受不起啊！
　　齐轼看着越来越近的匕首，双目瞪大却无处可逃，一个翻滚从树上坠落，惊叫声还没来得及出口，灌木丛中再次跳出两个彪形大汉同时开枪，把他带走。
　　齐轼从树上摔下来，只顾着挣扎发现自己的脸快要落地了，这怎么行，腿可断脸不能毁啊，想尽任何办法保护自己的脸。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腿可能真的断了……
　　云延亭忙着解决前面跳出来的四人，一不留神发现齐轼已经落地，并且落下后躺在原地吱哇乱叫。
　　后来跳出来两人看到云延亭一挑四将前面的四人送走了，默默放下了枪，还剩下五人比赛结束。
　　“齐轼，你没事吧。”云延亭从灌木丛中冲出来，跑到树下扶起齐轼焦急地问道。
　　“有事，我腿好像断了。”齐轼被云延亭一扶，拉扯到腿上的肌肉，疼得他叫出声来。
　　云延亭松开扶齐轼的手让他躺回原地，目光移向他的腿上，才这么高的书若是从前他一定不会相信齐轼能摔断腿，经过这五天的被坑经历，他信了。
　　云延亭轻轻抬起齐轼的腿，发现他的腿好巧不巧撞在一块凸出地面的尖锐石头上，他抬起头看一眼这颗石头的位置距离齐轼掉下来的树杈有两米多远，所以齐轼是漂移过来的吗？
　　“你的训练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说完话，云延亭说完就后悔了，这五天来的经历已经告诉他这个答案，齐轼的训练都被他哪去喂狗了。
　　“我记得，不过还是脸比较重要。”齐轼辩解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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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轼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自从他知道自己的腿以后都不能做高强度的练习而不得不退伍之后，就一句话不说、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眼神呆滞。
　　“你，”自从刚刚听到医生的结论后，云延亭看着齐轼发呆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开点吧。”齐轼原先在基地里有着“拼命三郎”的称号，想也知道他把从军这件事看得有多重要，尤其是这次选拔过后，俩人也算的上是有无数个苹果的交情。
　　齐轼闻言回神，盯着云延亭的眼睛问道：“我真的能退伍了？”
　　他来到这个地方就知道自己不能无故退伍，现在距离齐轼任期还有两年的时间，齐轼已经做好了长期混迹基地食堂的准备，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快，他愣愣的再次向云延亭求证。
　　云延亭看着齐轼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面带悲痛的安慰道：“是的，不过你放心，你一定能得到一个很好的安排的。”
　　“云延亭，教官找你。”门外传来呼叫云延亭的声音。
　　云延亭听到呼叫声站起来，拍拍齐轼的肩膀，郑重交代道：“安心养伤，我以后再来看你。”
　　说罢，他转身走向门外。
　　齐轼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是他郑重点头说是的场景，所以他，真的可以退伍了。
　　兴奋之下，他都忽略了打石膏后还在隐隐作痛的腿，因行动不便带来烦恼仿佛都不再是问题。
　　军医院对待伤员的待遇非常好，病号饭吃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