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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少养妻实录-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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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水月居。
    “老公,你帮我拿一下那个垫子,我想靠会儿~~”米深靠在沙发上,闭着双眼,压根懒得动。
    有脚步声靠近,接着一个垫子落在她手上。
    “谢谢……”米深睁眼,却在看见面前人时,小小的呆了一下,“嗯?楚叔?”
    楚晋炤笑笑:“怎么累成这样?”
    “别提了,被两个孩子折腾的。”话是这么说,可提起两个孩子,米深还是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
    两个小家伙最喜欢黏着她,几乎寸步不离,她是幸福的。
    厉封昶端着牛奶走过来,在米深身边坐下来,“温热的,喝了。”
    米深乖乖接过,“谢谢老公。”
    “这是要虐狗啊?深深,你跟着封昶身后学坏了。”楚晋炤酸不溜丢的道。
    米深喝着蜂蜜水,看了厉封昶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我们是不是真的虐到楚叔了?”
    厉封昶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转眸对楚晋炤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难得有时间,过来看看米粒儿米饭儿。”
    “那你来的不巧,两个小家伙被我妈带出去了。”厉封昶浅笑着道。
    “好吧,那来看看你们也行。”楚晋炤摊手,“我一个孤家寡人,不挑。”
    米深噗嗤笑出声,“楚叔,你别这么说,怪心酸的。”
    没等楚晋炤说话,厉封昶就接过话茬道:“你跟聂云君的拉锯赛,要拖到什么时候?”
    米深点点头,很赞同的看着他。
    “说的好好的,干嘛要扯无关的人?”
    “……”
    楚晋炤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米深怕他伤心,“楚叔,留下一起吃晚餐吧?”
    “不了。我已经被你们的狗粮塞饱了。”楚晋炤说着,扬手挥了挥,出了水月居的门。
    “唉……老公,你说楚叔跟聂小姐,都好几年了,还能走到一起吗?”米深颇为担忧这个问题。
    厉封昶笑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不知道,看缘分吧。”
    ——
    离开水月居,楚晋炤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了一圈,心里很茫然,还是觉得没地方可去。
    等他意识到窗外的景色,看见不远处的萧家大院时,车已经停了下来,熄了火。
    为什么要来这里?他在心底问自己。
    刚想发动汽车离开,就看见从萧家院子里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聂云君!
    楚晋炤眼阔轻缩,双眸盯着那抹纤瘦的身影,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自觉的紧握。
    聂云君是出来倒垃圾的,一脸的心事重重,丝毫没有察觉到不远处停着的楚晋炤的车。
    扔掉垃圾,她就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灯影重重,她抱着自己的双膝,身影越显得娇弱纤瘦。眉目纠结,看的出来心情不是很好。
    有心事么?
    楚晋炤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心,忘记了上一秒还想发动汽车离开,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她。
    这么一看,就是半个小时。
    聂云君抬头看着漆黑的夜幕,她的脸被灯光照亮,两颊有盈盈泪水。
    楚晋炤的心像是被什么狠揪了一把。
    就差一点,他就想下车去看看。
    萧语清从院子里出来,“云君。”
    聂云君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从椅子上站起来。
    “怎么了?”萧语清看见她红红的眼圈,皱眉:“是不是我哥又欺负你了?”
    聂云君沉默。
    她已经在萧家住了快四年,却始终融入不了。
    她为了让自己住的心安理得一点,平常都是帮着萧家的佣人干活的。
    萧决对她也呼来喝去,聂云君知道,他是心中怨气颇深,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整个萧家,就萧语清对她最好。
    “我哥就那个样子,你别跟他计较。”萧语清劝慰道。
    “不会。”聂云君浅浅扯唇,“回去吧。”
    “嗯。”萧语清主动挽住她的手,两人一起进了萧家大院。
    路边又恢复安静,人影不见,只剩下孤灯长椅,尤显得冷清。
    楚晋炤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漫不经心的抽着。
    四年了。
    加上之前他逃避的七年,一共十一年了。
    这样的感情,还有必要再执着下去吗?
    聂云君洗完澡出来,发现萧决正坐在她的床上抽烟,心中一紧,“萧决?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萧决左手拿着烟,右手拿着一瓶酒,烟抽了一半,酒也喝了一半多。
    聂云君有洁癖,受不了房间里充满难闻的烟酒味,当即被刺激的去开了窗户。
    萧决眯眼瞧着她,“怎么?我进你的房间,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聂云君没有回答,但她默认的态度,却更加让萧决心中不爽。
    萧决仰头,喝了几大口的酒水,而后站了起来,一步一晃的朝聂云君走过来。
    扑鼻的酒味,刺激的聂云君连连皱眉,连连后退。
    “怎么?这么怕我?”萧决皮笑肉不笑,大概真是醉了,即便站着也是晃晃悠悠。说话时也是故意的往她面前凑,满满都是浓浓的酒味,“还是说,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
    聂云君懒得理他,别过脸去。
    萧决眸色一狠,将烟头掐灭在窗台,手指精准的捏住了聂云君的下巴,力道大的迫使她转过头来。
    “嫌弃我?”
    聂云君皱眉,下巴被捏的生疼,却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她是不想惹萧决,在萧家住的这四年,对他从来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实在不能躲避的,就干脆沉默着不吱声。
    只是她越是这样,萧决心里的怨气便越深重。
    萧决忽然摔了酒瓶,整个人都朝聂云君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双手在聂云君身上一阵乱。摸。
    聂云君吓到了,想推他,却反而被他狠狠的靠在了墙上,不顾她的反抗,将唇凑了过来。
    “萧决!”聂云君死死的抵着他的下巴,可男女力量毕竟悬殊,况且萧决现在半醉半醒,喝醉了的人发起疯来才是最可怕的。
    “萧决你放开我!”聂云君绝望的喊。
    “你是我的!聂云君,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
    萧决疯狂的说着,撕拉一声,聂云君的衣服直接被他撕破。
    “啊!”聂云君发出尖叫。
    门被推开,萧语清冲了进来,看见这一幕也是吓得花容失色,“哥,你放开云君,哥!”
    萧语清拼命的拽起萧决,聂云君捂着自己的衣裳,慌慌张张冲出了萧家。
    她跌跌撞撞,刚冲出萧家院门,一阵刺目车灯靠近,一辆车驶了过来。
    聂云君双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吱——
    刺耳的刹车声在耳旁响起,汽车骤然刹车掀起的一股劲风,拂起她耳边凌乱的发丝。
    在刚刚那一瞬间,聂云君的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
    不如就这么被车撞死吧!
    死对于她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活着,才是累赘!累人,累自己!
    想象中的痛没有来,她睁开眼,刺目的车灯近在咫尺,那辆车堪堪停在了她的面前。只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能压到她。
    令人惊心动魄的距离。
    车就停在她的面前,车上的人却没有下车,那灯光刺的她双眼几乎睁不开,也看不清面前的车牌号,以及车的颜色。
    聂云君撑着地面站起身,没有看那辆车一眼,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
    车内,楚晋炤面色绷紧,在原地停顿了几秒,熄灭了大灯,踩下油门不紧不慢的跟上去。
    聂云君没有坐车,她双手始终护着自己胸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这边是富人区,住的都是暖城的有钱人,这个点没什么人走路,只是偶尔有车从她身边飞驰而过。
    没有人注意一个女孩大晚上的失魂落魄的走着,反而都注意到了,熄了车灯不紧不慢的跟在女孩数十步开外的那辆黑色汽车。
    就像是默默保护着女孩般,小心翼翼。
    聂云君一路走出了小区,走上了公路,最后停在了那座桥上。
    她望着桥下的水出神,不远处的黑色汽车也停了下来,几乎要跟黑色的树影融为一体。
    走了这么多路,又受惊过度,聂云君现在宛如惊弓之鸟,她看着平静的湖面,忽然迈出了一条腿,利落了翻过了围栏。
    然后,不做停顿的直接跳了下去。
    湖水冰凉,刺激着她的神经,聂云君哆嗦了一下,闭上双眼任由自己往下沉。
    蓦地,手腕一紧,她惊愕睁眼,已被人扯进怀中。
    水中光影模糊,加上又是晚上,她在水底睁眼,也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只模糊看见一个轮廓。
    像……楚晋炤?
    这一定是自己的幻觉。
    聂云君主动攀上他的脖颈,将唇贴了上去。
    她能明显感觉到他浑身一僵,随后扣着她后背的双手更加紧了几分,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般的,他咬住了她的唇……
    两人从水中上来时,都已经湿透了。
    楚晋炤抱起昏迷的聂云君,自然也看见了她被撕破的衣服。
    眉心狠狠一蹙,抱着她上了车,绝尘而去……
    ——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聂云君是被一阵口干舌燥憋醒的,睁眼看见洁白的天花板,以及屋子里名贵的壁画,她脑子里的线还有点搭不上。
    她记得……她从萧家跑了出来,然后跳下了湖……
    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撑着胳膊坐起身,环视四周。
    屋子里装修的很单调,却又在低调中透出奢华,灰白的色调,很简洁的装修风格。
    很明显,这不是萧家。
    聂云君刚要掀开被子下床,就看见房门被人推开,一抹修长玉立的身影映入眼帘,聂云君的心头猛地一跳。
    “楚晋炤……”
    竟然是他!
    这四年来,他们未见面。她也只是偶尔在报纸杂志或者手机新闻上看见过他,没想到……还是又遇上了。
    楚晋炤手里端着一碗煮的浓稠的小米粥,一杯牛奶,他拿着这两样东西站在床前,“要我喂你,还是自己吃?”
    她确实有点饿了。
    她不应该留下来,但他的性格她又知道,他只给了两个选择。
    他不同意,她别想从这里离开。
    聂云君伸手去接,“我自己吃。”
    楚晋炤什么都没有说,将食物递给了她。
    聂云君默默吃起来,腹中空空,那浓稠的小米粥味道咸咸的,很好吃。
    三两下就被她吃了个干净。
    牛奶温热,顺着喉咙咽下去,暖胃,唇齿间还飘着淡淡的奶香。
    这顿早饭,她明明是迫于压力吃的,竟吃的津津有味。
    而且,她吃饭的时候,楚晋炤一直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吃完。然后接过空碗空杯子,一言不发的转身出了房门。
    房内一时间又空荡荡下来,聂云君猜不透他的心思,掀开被子下床。
    窗外是盛开的蔷薇花丛,都是粉色的。
    聂云君忽然想到,很久很久之前,她曾跟某人说过,将来要在自家后院种满院的粉色蔷薇……
    心中波动,但她终归收回视线,泯灭了心中那一点点的期盼妄想。
    她既然一次次把他推开,现在就没必要再纠缠他。
    聂云君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早已经不是昨晚从萧家出来时的衣服了,上身穿着一件男士的黑色衬衫,很大很长,遮住她娇小的身子,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而她的下。身……
    她掀开衬衫,就看见套在身上的一件男士的黑色短裤。
    聂云君:“……”
    这里是楚晋炤的住处,这一套衣服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了?
    她要离开,总不能穿着这一身……
    聂云君想了想,还是推开门走了出去。
    楚晋炤正在厨房洗碗,旁边的方桌上,还放着另一份早餐,看着没动,大约是他的。
    聂云君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宽厚的背影,莫名觉得一阵心酸。
    楚晋炤回头看见她,“有事?”
    “我的衣服呢?”聂云君掩藏住自己的情绪,问。
    楚晋炤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扔了。”
    “扔了?”聂云君一呆,“扔哪了?”
    “……”
    聂云君抿了抿唇,“楚晋炤,昨晚的事情谢谢你。但是我不会在这里久待的,所以……”
    哗啦——
    碗筷掉在地上,成为一堆碎瓷,楚晋炤径直走过来,聂云君吓得后退两步。

第488章

  
    可楚晋炤只是在她面前顿了顿,然后就从她面前走过。
    片刻,他拿着一个袋子走过来,放在了沙发上,自己则沉默着走进厨房,去收拾打碎的碗筷了。
    聂云君怔了一下,看看认真收拾的楚晋炤,心里一阵阵的收紧,没来由的难受。
    沙发上的袋子里,装着她昨天的衣服,都是干的,还飘着淡淡的清香,一看就是洗过烘干了。
    她抓着那衣服,没来由的鼻子一酸,一滴眼泪就砸在了衣服上,很快消失不见。
    她提着袋子去了卫生间,换了下来。
    镜子里,清晰的倒映出她的样子。上衣昨晚被萧决撕破的地方,已经被人用线缝合上了。缝补的不算太好,线结还露在外面,可她的手摸过那道被缝合的裂口,眼泪差一点又忍不住了。
    四年未见,一见就让她情绪差点失控。
    聂云君在卫生间待了五分钟,恢复好情绪,拉开门走出来。
    当看见杵在门口的楚晋炤时,她的神情又是一僵,“……”
    楚晋炤眯眼打量她,“要走了?”
    三个字,却字字珠玑,尤其是那语气,听的她头皮莫名发麻。
    “嗯……昨晚的事谢谢你,打搅了,我……”
    她话没说完,楚晋炤忽然疾步走过来,惊的她连连后退,脚下一崴,楚晋炤眸光一缩,长臂一捞,搂过她的腰,让她贴进了自己怀里。
    聂云君:“……”
    “我救了你,又岂是一句谢谢就足够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扣着她腰的手臂力道很大,让她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身上。
    聂云君抵不过他,只能曲着双臂抵着他的胸膛,“楚晋炤你……唔……”
    他忽然垂下头来,菲薄的唇堵住了她的唇。
    心下狠狠一悸,无比熟悉的感觉,他撬开她的唇齿,霸道疯狂的肆掠,掠夺走她所有的新鲜空气。
    “唔……”聂云君在短暂的怔愣之后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捉住双手,高高压在头顶,而她整个人也被他压制在了墙壁上。
    来势汹汹的吻,让她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不过短短一瞬,便掠走了她所有的呼吸,和理智。
    聂云君的思绪混混沌沌,挣扎的力道也在一点点变小,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浑身像是被火点燃,连带着掌心都是炙热烫手的。
    不知道这个吻纠结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每一次她被吻的快要窒息,他会松开她。
    喘息的看着她羞红的面颊,像是在欣赏着什么美景,黑眸中有掠夺者的气息翻涌。
    不等她开口求饶,他便再次欺身上来,再次吻住她。
    如此反复,聂云君被吻的七荤八素,仿佛身在云中,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额际渗出汗水,衬衫贴在她的身上,他炽热的掌心从衣摆里探进去……
    聂云君一个战栗,睁开眼,“楚晋炤。”
    她叫的很轻,声音弱的像猫叫,可他还是停了下来,埋首在她脖颈间,粗重的喘息尽数喷薄在她细嫩的肌肤上。
    聂云君手软脚软,仰头看着天花板,眼底一抹绝望渐渐晕染开来。
    她不能跟他在一起,所以绝对不能发生那种事。
    他们之间的情丝,早在十一年前,就断干净了。
    楚晋炤喘够了,蓦地松开了她,聂云君差点一个脚软摔在地上。
    他转过身的瞬间,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心酸。
    攥紧自己的双手,不让自己情绪失控,忍住不让自己上前抱住他。
    既然裂缝已经开始,那就让它继续下去吧,时隔十一年的感情重新拾回,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还能一如既往的如从前。
    毕竟,十一年,物是人非,他们都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他们。
    “滚吧!”许久,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四平八稳,冰冷刺骨。
    聂云君的心绪反而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好像总是这样,每一次总是她把他惹怒,然后他的决绝,成全了她。
    不然,以她优柔寡断的性子,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利落的斩断一段感情。
    聂云君出了楚晋炤的别墅,离开时,头也没回,脚步未停。
    二楼窗口,楚晋炤孤零零站在那。
    他看着女人潇洒的走掉,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他才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口饮尽。
    片刻后,有电话进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听后只说了一句话,“萧家要的那块地,想办法截胡,我要了!”
    ——
    聂云君离开楚晋炤的别墅后,没有马上回萧家,而是去了聂家。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小至了,而她现在心绪乱的很,除了小至,什么人都不想见。
    佣人看见她,没有马上放她进去,而是客气的说道:“小姐,您在这里等一会,我去跟老爷说一声。”
    四年前,为了防止她再闹出什么幺蛾子,聂盛让她搬去了萧家住,美其名曰跟萧决好好的培养培养感情。
    这四年来,她每个月能回来看小至三次,每一次都要通报聂盛。
    得了他的准许,佣人才敢放她进来。
    聂云君在门外等了几分钟,佣人匆匆走了过来,打开了门栓,“小姐,小至在后院,我带您过去。”
    “谢谢。”聂云君知道,这也是聂盛的意思。
    她虽然姓聂,可跟聂盛乃至整个聂家的关系,都很微妙。从小便如此。
    如今聂盛对她,更像是外人,每一次她来,行动都要由人陪着,防她就像是防贼。
    不过好在,聂云君并不在意这些。
    整个萧家,她只在乎小至。其他的人对于她来说,也都是可有可无。
    小至住的还是他们以前住的屋子,佣人推开屋门,聂云君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一扇窗户,窗帘也拉的紧紧的。
    聂云君一眼就看见抱着双膝,缩在床角落的少年,心头猛地一空,快步走了过去。
    “小至。”聂云君唤了一声。
    “……”
    “小至,姐姐来看你了。”聂云君伸手,手指还未碰到少年,少年便是一个瑟缩,往墙角落里更加缩了缩,恨不得将整个头都埋在膝盖里。
    聂云君照顾了他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白他的。
    回头质问佣人:“小至怎么了?”
    这个样子,明显就是受惊了。
    佣人欲言又止,大概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聂云君直接站起身:“你不说,我去找他们问!”
    佣人拦住她,“小姐,您切不可去闹。我告诉您就是,但是您千万不要去闹。”
    “你说。”聂云君停了下来。
    佣人看了角落里的少年一眼,才开口:“昨天晚上,太太家的表妹带着孩子过来串门,那小孩子跟小至发生了点纷争,小至打了那孩子,太太一时气不过,所以……”
    “胡说,小至从不会打人!”聂云君霎时间红了眼。
    她忽然想到什么,转身走回床边,掀开了小至的上衣。
    小至躲闪着,可她还是看见了他背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
    一道道的,分明是拿柳条抽出来的。
    “小至。小至,是姐姐,是姐姐在这里,小至不怕。”聂云君一颗心都要碎了。
    小至是她的亲弟弟,是她从小就护在手心里的宝,从来不舍得打骂他一下,这回却被人打成这样。
    小至吓得连连大叫,甚至要用手来打聂云君。
    聂云君任由他打他吵,还是将他抱在了怀里,“小至不怕,是姐姐不好,是姐姐没能保护好你。小至不怕,姐姐回来了。”
    或许是她的安慰起了作用,小至的情绪真的慢慢平息下来。安静的伏在她的肩上,默默的抽。搐着,默默的哭着。
    聂云君才发现,他不仅是背上有伤,脸上也挂了彩,尤其是眼皮子上那一块伤口,只差一点就伤及眼珠,简直让人心寒。
    聂云君安抚了弟弟之后,转头问佣人:“你说,这是太太打的?”
    佣人道:“小姐,还是算了……”
    聂云君被气笑了,“我的弟弟我一直视如珍宝,我都不忍心打,她刘敏凭什么打?”
    刘敏,是聂盛后来娶的妻子,也就是聂云君跟小至的继母。
    他们的母亲早逝,刘敏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就进门了,这么多年,一直对他们都是置之不理。
    聂云君也没想过要她对他们姐弟多好多掏心,毕竟身为父亲的聂盛对她跟小至都不管不顾,更别说毫无血缘关系的继母了。
    只是她不能容忍,小至被人打成这样!
    聂云君拉起小至的手,出了后院,直奔前厅。
    佣人着急上火的跟在后面,一路都在劝:“小姐,看在小至少爷还完好的份上,你就不要再去闹了。”
    聂云君知道佣人怕什么,怕她吃亏而已。
    可是不帮小至讨回一个公道,她这个姐姐,当真是白做了!
    客厅里,一片欢声笑语,除了刘敏和她的女儿聂青青,还有两个陌生的妇人,旁边两三个小孩子在打闹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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