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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大色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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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杯、碗,成套的玉壶春酒盅和各式各样的青花梅瓶,数量之多,叫人叹为观止。
  “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她想不出来一栋弃屋怎么居然放着价值连城的瓷器。
  “这间瓷铺是前朝蓝家发迹的老宅,我的祖先就是靠瓷庄起家的,这些东西放了好几百年应该还有点价值。”蓝非淡淡说道:“你看,这张纸一摸就粉了,瓷碗的章印盖的是八十几年前的景德窖的东西。”
  “你好厉害。”无盐对蓝非有些另眼相看的意味了,在皮相来说他是顶尖的,且他才学不高不低。总以为一个人的才干到这样也是不简单的了,想不到他不如外表表现出的肤浅。
  “不要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无盐嗔他一瞥。
  这人就是乱没正经的,总是叫人分不清他这一刻和下一刻讲的话哪次是真心,哪次又是玩笑,要跟这种人相处恐怕要具备非常坚强的心脏不可。
  “这样你就不怕没钱东山再起了。”
  “只要有心,想做什么都不难。”不是自满,只是他觉得锱铢必较大麻烦,散漫过日子,吃好用好,享受所有美好的事物,才是人生。
  “你行吗?”不是无盐看不起他,是再正常的人也不会大手挥挥,把偌大的家产当礼物送人,大方到这种程度,真是匪夷所思。
  “哈哈,放长线的大鱼,总要用称头一点的饵啊!”事出必有因,事情不到最后,揭穿就无趣了。
  “到底是为了什么?”什么意思?
  蓝非亲昵地捏她的颊。“体验穷人的生涯也不错,多吃菜根香以后才能吃得苦中苦。”他不在乎别人把他当败家子看,就算他如何地罪该万死,跟谁都没关系!
  “是吗?那我以后天天炒萝卜干给你配饭吃,让你做个人上人吧!”还玩她?没一句是老实话!
  “那也没办法,就当减胖喽,这阵子缺乏'运动'我是发福了。”他捏捏自已的腰又坏坏睨着无盐的身材,意犹未尽的部分是够明显的了。
  无盐瞪他一眼,脸颊忍不住生晕。
  这只大色狼!
  剩下的时间,两个人慢慢观赏着精美优邃的瓷器,随着蓝非精湛生动的解说,两人陶醉在瓷器的迷宫里,久久忘了时间。
  无盐被瓷器中的丰富色彩给迷得如痴如醉,她摸了又摸,每一样都想占为己有,就这么看着,突然就蹦出一句话来:“这么多漂亮的颜色,要是能用到画稿里去不知道该有多好!那样黑白的娃娃也能穿上好看的衣服了。”自言自语才说完,无盐抓紧手中的青釉瓶双眼发直。
  “这是个好点子。”蓝非想想似乎是可行。
  “真的?”她连瓶带人靠近蓝非。“真的可行?”
  “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他知道今生恐怕必须跟她的图稿分羹她的关注和爱了。想不到他一代情圣也有跟别人争风吃醋的一天,人呐,真的不能太铁齿!
  “是是是,我先上去。”无盐能感觉到自己的脉波正在狂跳中,热潮涌上四肢百骸,酱红的脸就快滴出汁液来。
  跳上阶梯,她两步并成一步,满心欢唱。可是下一刻她不好意思地停下脚步转半身。
  “你等等我,我就回来帮你搬瓷器。”她轻松活泼的样子是蓝非不曾见过的,就算她这些话只是为了安慰他被遗弃的补偿,他也没有丝毫怨言。
  他是爱定她了。不过今生今世都只爱她一个吗?这……还有点难确定,嘿嘿,要牛转性总要给点时间,而且眼前可口的芳草也要有一直吸引他不去打野食的能耐,不过,他要把这番话公诸出来,下场可能会满惨的……
  “我打叉叉的地方上红色,黑点呢是描粗边,发色麻烦你多上一点灰彩……这样,会不会太复杂了?”将一叠草稿放在埋头苦干的洗秋眼下,无盐带歉意地问。
  洗秋是被她打鸭子上架的生手,一古脑儿给大多工作,会不会吓跑她啊?而且她们已经耗了一整晚,蓝非来露过好几次脸,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
  “唔,放下就好。”第一次拿笔的她刚开始的确有点怕怕,可是涂坏几张桃化纸还倍受安慰的经验加强了她的信心,几个时辰过去,她己经能够照着无盐的交代做好副手的工作。“我可以的。”
  “那——”为了表示对“新手上路”的认可,无盐松开绑成髻的头发。“你慢慢做,我去弄些消夜。”
  “好。”洗秋头也不抬,痴迷的程度几乎凌驾无盐之上。
  无盐是何时走开的洗秋不清楚,不过涂啊涂的,她倒是发现墨汁不够用,想当然,端来无盐专用的那方石砚,就要继续奋斗。
  唔,这是什么玩艺,凹凸不平的线条摸在手里就是奇怪。
  她倒掉砚台中残留的墨汁,将整个砚台翻过来看了个仔细。点线面的图腾,呢,看不懂。
  算了,不研究!还是把正事做完才是。
  重新装了八分水,她不敢稍有懈怠,认真地磨起墨来,准备继续奋斗。
  不是很宽敞的厨房位在两翼厢房的后侧,因为早过了晚膳时间,灶炉已经没火了,只剩下洗老爹习惯留下的一抹星火。
  椅柜里留着蓝非中午从红袖招带回来的大餐,她错过晚膳没想到大家还体贴地为她留下食物,她满心感动。
  才想把东西端去跟洗秋一起吃,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让她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久不见,你的伤全好了?”
  “师……伯。”无盐霍地转身。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他魁伟的身躯占满厨房门框,形成十足的压迫感。
  “我这里真的没有你要的东西。”她不知道他要的到底是什么,不知道的东西教她从何交出。
  “你太不识时务了,既然你'真的'不知道,那留你无用,你还是去死吧!死了,反倒还有用处!”做事干净俐落是他一贯作风。
  匆忙中无盐抓起一只水瓢准备抗敌,虽然知道自己的姿势太好笑,可是小命快玩完了,管它呢!
  “喊救命吧,看谁来救你,不过,多个人来只是多条冤魂,善良的小姑娘,那不会是你想见的吧!”
  “无耻小人!”无盐骂他。“不属于你的东西不管你怎么强取豪夺都没有用,师父既然不想把东西给给你一定有他的打算,你杀了我,他还是不会给你的。”
  “丫头,这种事不用你操心,我只要把话放出去,郭问来不来,你也看不见了,剩下都是我跟他的事,我自会解决的。”他铁了心,也不想夜长梦多,杀了她,用来要胁郭问才是根本。
  “你想得美,我师父不会让你如愿的。”
  “那可不一定!”话落刀起,银光辉耀。
  无盐闭眼,引颈就戮。她不想出声呼救,那只会引来更多血腥。
  刀,没有如她想像的贴近她的咽喉。她只觉身子一轻,被带离开厨房。
  “你没有侥幸捡回一条小命,我还是要你死,只是换个方式。”人死,千百种万式,为了新鲜,他打算玩点别的。
  杀一个不怕死的人太不刺激,他要看她临死前的恐惧。
  “变态!”无盐任着他带上不知名的高楼。
  “我要你尝尝你母亲从高楼跳下去的心情。”男子是认真的。
  他成功了,从高处往下望,无盐立刻满头晕眩,差点儿站不住脚。
  “你知道我的身世?”高处的风特别强,握住栏杆的她被吹得睁不开眼。
  “哈哈,你的身世。”他从鼻孔喷出的气带着浓浓的恨。“不提这点我还愿意留你一具全尸,既然你说了,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下手狠毒。”
  “同样都是做坏事,狠不狠毒有什么差别?”一派胡言的疯子。
  “对我的意义不同,杀人的是我,要满足的也是我的感官啊。”去!愈说愈不像话了!
  “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无盐怎么都想像不出来为了一张莫须有的图腾她会死在这里。
  “你的母亲……是个好女人……”他幽幽说道,狰狞的眼多了一抹细微的柔情,可是那抹柔意瞬间即灭。“却为了你——一个没用的赔钱货自杀,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我要你去陪她!现在就去!”他十指偾张,只一下就掐住无盐的脖子,她的身子毫无反抗能力,半空悬在栏杆外了。
  “你……到底……是……咳……谁?”她没办法呼吸,握住栏杆的手渐渐麻痹,她恐怕真的要步上自己母亲的后路了。
  “就告诉你也无妨,你是我的种,一颗丑陋的种。”杀人的脸能好看到哪里去无盐不清楚,可是在她眼中放大的影像却跟魔鬼无异。
  “父……亲?”是喜悲怒恨,她不清楚,因为她快死了。
  “我可没你这样的女儿!”他无情地打击她。“我爱的是你母亲的肉体,没有你,我们可能长长久久厮守在一起的,为了你这块不值钱的肉,她选择离开我,所以,都是你的错!”
  无盐听得迷迷糊糊,她的神魂慢慢脱离躯壳,无意识的脑子只剩下“父亲”两个宇不停地回转着,眼看就要失去仅有的清明…,
  “烨舟,够了!虎毒不食子。”从天而降的郭问无声无息落地。
  “呵呵,终于把郭大国师给逼出来了,我就不相信你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徒弟被我整死!”何烨舟得逞地大笑,接着,使劲一推,残酷地剥削无盐最后的凭恃,一把将她推了下去…
  郭间不忍地闭上眼睛。“为了几本相学、玄机、测算的书这般赶尽杀绝,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真是叫人心寒!”
  “我最恨你的就是这点,凭什么你轻轻松松就得到师尊他老人家的宠爱,把不传的风水秘茂都给了你,我伺候他多少年他却说我资质平凡,经不起魔障的考验?我不信,我抛妻弃子为的就是要变成人上人,不达此愿,就杀尽天下所有的人!”
  “造孽啊!”郭问失望地摇头。“逆天而行,就能如你所愿吗?”
  “的确是不能,当年我发现你捡了我的女儿,不出面认她就是想把她放在你身边当细作,想不到,她什么都没学会,蠢得一无是处!”何烨舟对无盐一点都没有父女之情。
  “唉,我虽懂勘舆之术。却永远不懂人心,你要的东西在这里,就给你吧!”郭问灰心已极,从长袖中摸出一块石砚递给何烨舟。
  这块石砚他见过,它就摆在无盐的书桌上,何烨舟去过她的房间数回,却从来没想过机关是在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上。
  “该死的丑丫头还骗我说不知道,真是死得好!”何烨舟恶毒地唾骂无盐。
  接过石砚,他反覆观看,终于看见砚台后的图腾。
  “在哪里了快告诉我!”他全心全意被即将得到的名利富贵冲昏头,兴奋得连口齿都不清了。
  “在南粤白鹤秘室。”
  “我怎知你会不会骗我?”他用心谋策了多年的愿望就要实现,再也经不起挫折。
  “南粤有白鹤山,山腰是你我一起练功的地方,跟无涯山相邻,你不会忘记我们常把找来的玩具都摆在哪里?”何烨舟相信了,最后的疑虑从他多疑的眼中敛去,他放声大笑。
  “富贵荣华全是我的了!”望着他狂笑而去的背影,郭问又悲又痛。
  夜郎自大,他无力可回天……
  第十章
  无盐的身子以直线下坠的速度往下掉,她没有知觉,所以也没有恐惧不安。
  朦胧中,她只听见风咻咻刮过耳朵的声音,还有,一些不明的声浪。
  “老四,你行吗?”
  “看你手无缚鸡的力量,不要逞强啦。”
  “闭嘴!”蓝非讨厌自己在办正事的时候挤一堆人在他身边罗罗嗦嗦。“把你们的网张好,要是无盐有个万一,我就把你们的头一个个扭下来祭她!”
  “对喔,咱们还没喝到老四的喜酒耶,新娘要是有个万一,喜宴变丧礼,喜酒变苦药,好像不太好”“
  “不过……”有个声音悄悄地咬耳朵。“白包通常不用像红包包那么多……”
  蓝非气得不轻,要不是他的娘子正等着他救命,一人一个“五百”的耳光绝对少不了!
  “别说了,他会杀人的。”
  “是啊,要杀的是你。”那声音有些干了。
  “怎么说?”他老神在在,没意思松手。
  “借刀杀人啦,老四卯起来要是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你会死得奇惨无比”戚宁远不玩了。
  “结伴下地狱没关系,反正我还有你!”戈尔真一点都不怕。
  不管谁嘴硬,从高处掉下来的无盐安全降落在蓝非结实的怀抱里,幸好楼高只有两层,下坠力不强,要是多个几层,恐怕他一身排骨会被挤成肉排。
  丢下那群说是来帮忙,却一点忙都没帮到的人。蓝非双臂发麻地蹲下来,轻轻将无盐放在地上。
  “盐儿?”他喊她,软软的人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戈尔真凑过来。“真倒楣,怎么每次她出事我都正好在?”看诊治疗全是免费,他真的亏大了。
  蓝非恶狠狠瞪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出口没好话,不说话会死啊!”每次都触他楣头,混帐东西!
  “会啊!”戈尔真回答。
  “落井下石的小人,你给我记着!”蓝非没心情理他。
  “我记性差,不用了。”
  “你到底看是不看?”耍他?不要紧的,山高水长,这笔帐他蓝非记下了。
  “你求我。”戈尔真存心捉弄他,平常让蓝非欺负太多,不找点回来,机会难得。
  蓝非一把抓住戈尔真的衣领,雷霆大发地怒吼了:“我们兄弟一场,大家开开玩笑无伤大雅,无盐是我未过门的王妃,她要有个什么,我不会原谅你的。”从来不生气的人发起火来几近疯狂。
  他就算癫了也不在乎,他要是失去无盐……不,他不敢想,也不要想!
  “玩真的?”他最近的心情也恶劣,奔波了大半个月,要找的人一点着落都没有,要疯,大家一起来吧!
  “什么真的、假的……”蓝非要起来揍人了。
  “老五,老四难得纯情一次,你就成全他嘛,见死不救对兄弟总是说不过去,要欺压他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不急着这一时。”戚宁远出来当和事佬,他跟蓝非是酒友。酒友有难好歹要站出来仗义直言一下。
  “申屠姑娘根本没事,她只是被吓昏,不用多久自然会转醒,到时候叫人熬碗姜汤给她压压惊就行了。”被大家一说他似乎变成万恶不赦的坏人,这些人也太不了解他了。
  原来是这样!
  “谢谢。”蓝非长长一揖,抱起无盐就走。
  “哇,大礼耶。”闷不吭声的海棠逸动容了。
  “这家伙是坠入爱河了。”戚宁远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男人总有一段昏头的时间,就像起疹子,发过就免疫,现在的蓝非正是非常时期。“大家忍忍。”戈尔真什么都没说,他遥看天际点点明星,眼中的失落更深了……
  “可想而知,要不然他干么大费力气布局,弄得我们跟他鸡飞狗跳的,瓮中捉鳖是要很大的勇气的。”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蓝非事先计划好的,环环相扣,危险的是要是有个环结没掌握好,无盐可能就会死翘翘了。
  “你才是狗跟鸡咧。”什么不好比,比这个。海棠逸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譬喻。
  “是是是,敝人才疏学浅,请原谅。”戚宁远自知失言。
  “别说了,看老四刚才那副嘴脸真不习惯,笑面猫发火,可怕!”海棠逸余悸犹存。
  “说的是,咱们暂时还是躲远一点,等他大喜日再来,那天,他总不敢扯破脸给咱们难看。”戚宁远打算那天要阖第光临,有老婆做保镳,老四非要卖他面子不可!
  戚宁远不知道的是,法子人人会想,几个成了家的人居然想的全是同样招数。
  真不知道个性迥异的人在一起久了,互相同化的可能就大大提高,不过,这群龙恐怕是你泥中有我,我泥中也非把你揪进来和个稀巴烂才会甘心的那一型了。
  大灾小难从她进入蓝家后似乎没停过,无盐睁开眼,首先跳进她脑子里的就是这个念头,她真的是灾星。
  “盐儿?”蓝非看着她醒来,却是双眼无神。
  听见他的呼唤,她转过头来,无神的眼滑下一大串眼泪。
  “都过去了,所有的噩梦。”他真的心疼,恨不得替她身受。
  “不可…能的,这是印记……永远会一生跟着我,”把脸埋进枕头里破碎地低语。“我的脸,为什么我会长了这样的一张脸?”任她有再多的心理武装,再多的自信说服自己,也抵不过别人随便的攻击,更何况……是她的亲人!
  “那个混帐东西是不是说了什么伤了你的话?我找他去!”他温良的性子一日比一日激烈,原来稍带脂粉气的女儿态不只不见,眉宇间还增添了一股男子的气概,这份气质无损他华贵优雅的风范,反而更见成熟了。
  “他……是我爹,他居然……是我朝思暮想无缘能见上一面的爹。”她泣不成声。
  蓝非是何等的冰雪聪明,但看无盐伤心欲绝的模样也猜得出何烨舟说了什么狗屁倒灶的话。
  他知道自己有张甜死人不偿命的嘴,要让无盐破涕而笑并不困难,但是,熬过今天,她总不能一辈子关在宅里不出门,他必须想办法解决!
  “一个没责任的父亲,不要也罢!”他温柔地抚摸无盐散在床铺上的头发,一举一动显得轻柔深情。“我知道自己有一肚子的缺点,说大道理我也不会,倒是搞笑的能力还可以。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满腹经纶,多才多艺,厨艺是差了一点啦,不过洗大婶煮的菜还能入口,我就不要太挑剔,其实,我也有点厌倦当花蜂追浪蝶的生活,如果你不介意,咱们就凑合着一起过日子,这是求婚握,我从来没跟谁这样说过,是真心诚恳地示爱,你要是拒绝我,我也不要活了。”要不然他就颜面扫地了。
  无盐听了是好气又好笑,可更深的悲哀和无力感也一起在她的胸腔发酵。
  “婚姻大事是不能玩笑的,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也用不着为了安慰我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至于我爹……”她窒息了一下。“强求无缘人是愚不可及的行为,我会释怀的。”前提是她需要许久的时间才能舔平伤口。
  她爹跟眼前这集天地精英于一身的男人都不会是她的,她太卑微低下了,什么都配不上。
  何烨舟无情无义的一番话已经粉碎了无盐的信心和自尊。
  一个人要是失去了这些赖以支撑的因素,人生会是一片灰暗。无盐能从受尽嘲讽耻辱的童年熬过来,为的是身边有着郭问的爱心和扶持,可这回呢,她的人生受到空前最大的打击,她还能抚平伤痛再继续走下去吗?
  她茫然了!
  她灰色绝望的语凋让蓝非警戒了起来。他不喜欢灰心丧志的她,他见过她许多种风貌,绝望沮丧的她却是前所未见。
  “我不许你胡思乱想,别人不要你是他们没眼光,我要你,我要你啊!我会永远陪着你不会走开的!”他狂吼地抱住她,为她许下永远的承诺。
  他游戏人间,说的尽是嬉笑吵闹,对他身边的女人他也有真心的,但不多,两三分而已。无盐不同,他是认真的,千真万确的认真。
  “谢谢你!”无盐回应他让人安心的拥抱,可是,她已经不能爱他了。
  两张丑美分别如此大的脸怎么做夫妻?他不在乎,他可以!然而,她怎么能,她自己已经是笑话一则了,何苦再拖蓝非下水!
  一个绝代风华的贵公子和一个空前绝后的丑女子,无盐啊无盐,你怎么忍心陷他于水深火热里?乌鸦怎么也不敢跟凤凰站在一起,自卑都来不及了!当初是她太天真,大无惧地闯进侯门,如今……她还要再让更不堪的情况失控到什么地步……
  不如归去吧!
  去意在她心底萌芽,立刻就成形了。
  离开他会痛,可是再苦再痛她也要自己忍下来,这里不是她停驻的地方,永远都不会是……
  “不许不说话,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她简直是木头人,任他搂着抱着,还害他说了一堆肉麻死人的,结果哩,全无反应!难不成真要他挖心挖肺才肯转性啊!
  “我……什么都没想,也不敢想,只是……觉得累。”这不是谎话,她真的累,言语的伤害比肉体的疲倦更教人无法招架。
  唉!这种自卑到没道理的女人!
  蓝非依言放下她,一眼都没有留恋,安静地走出去。
  无盐闭上眼,感觉从四肢涌上来的倦意更多、更沉,像无底深渊,直要将她整个吞没……
  “我知道你没睡,如果你在意的是我这张脸,怕我给你惹来更多伤心痛苦,那么,我就毁了它,让你安心。”蓝非动作轻盈如猫地回来了。他的宣告清楚简洁,一点情绪都没有,可见是下定决心后的坚定。
  无盐心思电转,霍然睁开眼睛。
  “不要啊——”她看见的是一把利剪的银光。
  利剪正从蓝非那张完美无暇的脸绝然划下——
  无盐惊骇莫名地抢下那把剪子,扑去的势力太大,夺到剪刀后滚下床,眼看利刃就要伤到自己,在落地的紧要关头,腰部一紧,被蓝非以美妙的姿态搂进他的怀抱里了。
  “你总是做蠢事,什么时候会放聪明?”一天被吓好几次,幸好他的心脏够强壮,要不然真会口吐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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