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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草与烈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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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我还没说呢。”
肖烈好笑地说:“想什么呢?我要真想干,昨晚就干了。”
他就差说她投怀送抱的事了。
肖烈没有继续那个话题。他站在卫澜身后,一手扶着旁边的椅背,一手插着兜。
他比卫澜高出一头来,闻到她头上洗发水的味道。
“我的条件和简单,你跟着我就行了,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他说。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
肖烈靠得更近,“你说你需要钱,而我有钱。”
“有钱的不只你一个。”
“可你没去大街上找,你等我的原因是,我们毕竟相识一场,昨晚上我还救了你的命。”
卫澜垂着眼睛,听他到底怎么说。
“你在后悔没要我的护理费,与其说你是借钱,不如说你是在要钱。不过我先跟你说明白,咱们俩的事儿在医院就两清了,现在我给你的钱不是护理费。想想吧,你要还是不要?”
说了这么多,卫澜听明白了。
“不就是你想包我么。”
“如果你非得这么认为的话。”他没做准确回应,只是笑了一下,“被我包,还是被别人包,你自己选。”
“你不喜欢我吧?”卫澜说。
她感到肖烈从她身后离开了。
她听见他拉了一个椅子坐下。
卫澜转过身去面向着他。
“你对一个不喜欢的人没兴趣吧?”
肖烈似乎懒得回答她,拿了筷子夹了一只鸡翅膀吃。
“要不你还是去找你的朋友可靠一些。”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
肖烈已经吃完了一只鸡翅膀,用纸巾擦擦嘴角。
“为什么?”卫澜问。
“当初你帮我,现在我帮你。你要是没想好——”
“我同意。”
卫澜忽然说。
她抬起头,眼睛看着前方,涣散而没有焦点,低声重复道,“我同意。”
“但我也有一个条件。”她说。
“说吧。”
“别对我好。我想这是一个多余的条件。”
肖烈包下卫澜的第一件事,是带她去了一趟商场。她的衣服又旧又臭,他烦。
她去试衣服,他就在外头沙发上等着。
他们俩的关系看上去很奇怪,女的没表情,男的不说话。女的试好了,男的就付款,全程没有交流与沟通。
他们不像情侣,说不出到底像是什么关系。
买完了衣服,卫澜回之前租住的房子整理了自己的东西。其实没什么,只有一个背包,一些重要证件。这些她都带在身上,她不想有一天真死了,没人知道她是谁。
她的效率很高,取完了东西就跟着肖烈回了酒店。
路上她买了一条烟给自己。
“好了,走吧。”卫澜上了车说。
“安全带。”肖烈提醒道。
卫澜扯过安全带,其实她不在乎的。可她不想给人惹麻烦。
回到酒店时,已经很晚了。肖扬约了朋友,不在房间。
肖烈给了卫澜一张卡,没说具体多少钱,只说不够花再说。
卫澜拿过卡,觉得自己的灵魂早就不在了,卖与不卖,有何区别。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人世间能活成什么样子。
一个人如果真正放弃自己,一切都变得那么容易,那么没有底线,没有尊严,没有原则,没有自我,就好像他们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她收下肖烈的卡,并没有一丝不安。
☆、第 7 章
江城说好了下一通电话在昨天,可她手机丢了,他打不通一定着急了。卫澜第二天用酒店的座机给江城打了一通电话报平安。
江城急坏了,电话才响一声就接了,语气节奏都在紧张她指责她。
“卫澜,你在搞什么?我都要报警了你知不知道?”
“哪有那么严重,还没到24小时呢!”一边说一边点了一根烟来,那头又在说话,她因为深吸一口烟,没及时答话,江城又担心了。
“卫澜,你在干什么?没事吧?”
“没有,我挺好的,老样子。”
老样子,就是不好,江城听见她的声音就知道她在干什么。
“你过段时间,把烟戒了,还有酒,也戒了吧!”
卫澜又神游,江城在电话里叫她名字。
卫澜说:“听着呢,你不是说你爸要过生日了吗?你选了什么礼物?”
与她对话永远不在一个节奏,江城叹口气,“还没选呢!我爸也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哦!江城。”
“嗯?”江城放下手边工作,从桌子边站起来,到沙发上坐着,头靠在靠背上,静静听着远方她的声音,好像近了些。
“这里很热,不像我们那里。”
江城并不觉得她跳跃的思维有什么问题,“想家了就回来。”
卫澜没说话,江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她现在没有家。
“卫澜,要不我去看你吧!”
“不用,我挺好的。”
“那要是我想去找你呢?”
“你找不到我。”
“你就这么不想见我?我去你就走?”
卫澜又不说话了,江城憋着一股气,又没处发,很难受。
“卫澜,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中恒不再了,我也很难过,但你这么折磨自己有什么用?他能回来么?他能知道么?他就是知道了,会高兴么?你要是真正爱他,就别让他死了都不能瞑目。”
江城第一次说这种话,有些激动。
电话里静了一会儿,卫澜说:“江城,我还有点儿事儿。我没手机了,以后我会打给你的,就这样了,再见。”
她总是这样,开始与结束,自己做决定。
“喂……喂……”江城听着听筒里嘟嘟的声音,懊恼得撸了一把头发。可是怎么办?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恨不得给她打醒。
卫澜挂断电话,就洗澡睡觉了。
接下来的日子,卫澜还是经常做噩梦,半夜里醒过来一身是汗。梦里梦外情景交叠,一遍又一遍让她无法安眠。
面如死灰,蓬头垢面,颓废到极致。
不是发呆,就是喝酒,酒瓶子堆地到处都是。肖烈白天不在,晚上回来就见这副场景,一日一日竟也习惯了。
有时候,他也拿个杯过来,坐地上,和她一起喝。她醉了之后就倒在地板上睡觉,醒过来再接着喝。两个人互不干扰。
那天清早,肖烈拉开客厅窗帘。
卫澜在地上睡着,被突如其来的阳光晃了眼睛。卫澜醒了,伸手挡在眼前。原来是肖烈拉了窗帘,她在地上翻了个身没打算起来。
肖烈踢踢她的腿,说:“起来,要走了。”
她不动,肖烈又踢了她好几下。好像她不起来他就能一直踢下去。
卫澜披头散发地坐起来,闷声说:“去哪儿?”
“回去。”
卫澜睁开眼睛,一时并无动作,回去?那座城?
四个小时后,卫澜又站在了这片熟悉的土地上。
有车来接他们。车子载着他们往空中花园那条路而去,街景越来越熟悉,卫澜问:“我们去哪儿?”
“我家。”
肖烈说的家,就在空中花园,卫澜买下的801对面。
电梯停在八楼,卫澜有些疑惑,“你家住这儿?”
“嗯。”
肖烈打开802那扇门,卫澜的目光总在看801。
肖烈已经开门进去了,没等她,只把门开着。
卫澜望着801那扇门,望到眼角酸胀才转了身进了802。
肖烈衣服沿途脱了一地,看上去是边走边脱的,他正在卫生间里。
卫澜坐到沙发上,不知道要干什么。
发了会儿呆,肖烈忽然叫她,“你帮我拿件睡衣过来,在卧室衣柜里。”
肖烈没听见回答,拿着刮胡刀说:“你要不介意,我光着出去也行。”
末了,他还笑了一下。
话音刚落,浴室门大开,卫澜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他的睡衣。
肖烈只稍微愣了那么一瞬,卫澜就不耐烦地把衣服扔过来了。
肖烈接住衣服,卫澜就出去了,门也没关。
在刚刚那一刻,好像没人在乎性别。肖烈冷笑一声,穿了衣服,继续刮胡子。
洗完澡有些饿了,肖烈去厨房,翻出挂面做了。本来是一个人的量,但他没掌握好,还是做多了,就另盛了一碗出来。
卫澜在沙发上睡着了,肖烈把她碰醒,指指她面前的面,“吃吧!”
卫澜坐起来,僵硬地说声谢谢。
那碗面热腾腾的冒着热气,飘着一股香味儿。卫澜吞了口口水。果然,在任何时候,饥饿的欲望都那么直接。
肖烈没与她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他把面端到了厨房的桌子上。卫澜就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吃。
肖烈看她吃饭的样子,好像在咽药。只吃了几口,就停下了。
晚间,肖烈睡主卧,卫澜睡客卧。
这间80多平米的房子里,什么都不缺,只是很安静没人气,虽然有两个人在,可依旧静地发冷。卫澜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闪过好多画面,从最近的,到最初的,到她刚认识中恒的那天……
眼泪又流下来,卫澜闭上眼睛,依然难以入眠。
第二天,肖烈起早带着卫澜出门,卫澜希望路上不要遇见碰巧来帮她收拾房子的江城,非常配合很快上了车。
路上颠簸四十分钟,卫澜迷迷糊糊,做了个梦。她梦见中恒出车祸的那个瞬间,他身下都是血,鞋丢了一只,头扭向一边,整个人呈一个很奇怪的姿势。
梦到这里,卫澜浑身是汗地惊醒了。
这个梦,让她觉得很累。她不得不一再告诉自己冷静。她望着窗外的街景,呼吸一点点地平稳下来。
肖烈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了,严重的时候,她会尖叫着从梦里醒来,有时候哭,有时候笑。那样子,真不像个正常人。
也许一个极度绝望到癫狂的人,死亡才是他们最想要的解脱,最美丽的盛宴。肖烈想起另一个人,最近想起她的次数因为卫澜多了起来。那段褪了色的过去,忽然变得鲜活起来,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肖烈和卫澜都不说话。
车子安安静静开向深山中。
过不多久他们来到一处小别墅。周围丛山环绕,有水声潺潺不知从哪里而来。
小别墅院子里有花有草,有阿姨在打理,看见他们回来了,招呼道:“回来啦?”
“恩,回来了。”回话的是刚才给肖烈开车的司机。他们看上去像是夫妻。卫澜一眼就看出来他们俩有夫妻相。
进了小别墅,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堂。肖烈对卫澜偏个头说:“卧室在楼上,去洗洗,换件衣服。”
卫澜上了楼,洗澡,换衣服。这里有女性衣物,她穿着大小差不太多,只是颜色款式,不是她的风格。
卫澜头发散着,从楼上下来。
肖烈一边喝水一边瞧着,被瞧的人依旧一副目中无人状态,只不过注意到他手中的水,才看向他说:“我想喝水。”
肖烈好像没听见似的,还看着她。是旁边打扫的阿姨连声说:“姑娘稍等,马上来。”
肖烈走近,拎拎她肩膀上盖着的布料,“大小还行,就是你,有点老。”
卫澜好像没听见,没答话。
阿姨拿了水过来,卫澜接过水杯,说声谢谢就走开了。
卫澜站在院子里,风把她的头发吹得飘起来,裙角微微漾着。她背影单薄,与肖烈脑海里的影像稍稍重叠。可是,明明就哪里都不一样。
院子里有一个小秋千,卫澜坐了上去,轻轻荡起来。
肖烈坐在门前的椅子上,望着远山。和卫澜各自一处,谁也没话说。
晚上吃过饭,卫澜在卧室的露台上吹风。这个露台很大,围栏不高,不小心的话很容易就能翻下去。卫澜扶着围栏扶手,余光中留意到门口台阶上有一个人,他没吃晚饭,似乎一直坐在那里。
卫澜没再看他,过了一会儿就回到床上躺下了。
她盯着天花板出神,不多久,眼皮打架,有些犯困,她刚要闭上眼睛,就听见楼下有人叫她。
窗户没关,风吹着窗帘飞舞。卫澜从床上起来,拨开窗帘到露台上去。风开始大了,身后的白色落地窗帘像翅膀一样飘在卫澜身后。
她低头往下看,看见了肖烈,还有一个摆在地上的气垫。
肖烈对她喊话,“四楼的,你下来,跳下来!”
他是疯了么!卫澜收回目光,没理他。
肖烈把身边的人打发走了,又对她喊话:“跳啊!”
“不敢啊?”
“我帮你!”
卫澜往楼下瞧了一眼,肖烈已经不在那里。
很快,她的房门被打开了。卫澜能感觉到肖烈越来越近的迫人的气息。她的恐惧也随之而来。肖烈一把抱起她,手臂往前一送,卫澜就被他扔下了楼。如果这是她临死前看见的最后一幕,她看见的是肖烈,他站在飞舞狰狞的窗帘中间看着她。
卫澜摔在了气垫上,她趴不起来。她浑身瘫软,心脏砰砰狂跳。
过一会儿,气垫一点点放了气。
肖烈站在旁边看着她。卫澜躺在地上,只能看见肖烈还有他身后沉下来的茫茫夜色。
他好像黑夜里的一个魔鬼。
他说:“我的领子都被你抓破了,你不是不怕死么。”
他的白衬衫领口大开,露出脖子上的几道抓痕。他走以后,卫澜望着星空,把自己蜷起来。
☆、第 8 章
一个人的一生那么短,可还是有人嫌长,嫌苦,想要过早得结束它。
他们把死亡想得那么容易,那么幸福,他们自私透了,他们把死亡的阴影和重量全都留给活着的人。
肖烈一点都不可怜卫澜,她如果没有遇见他,很可能在那次喝醉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个人世。她还没死,是她幸运。
在小别墅住了一个礼拜后,肖烈带着卫澜去了别处,卫澜不再问他去哪里。
他们来到一处度假村,卫澜可以想象肖烈这样的人一直是这么浑浑噩噩又潇洒地活着的。没关系,她需要的不是温暖,不是一切和美好有关的东西。肖烈这个样子起码符合她的想象。
那天是周末,郑峻知道肖烈会来,已经备好了酒菜。郑峻不认识卫澜,以为是肖烈新认识的女朋友。他已经很久没带女朋友过来了。
肖烈也没给他们做介绍。
也不过几分钟的功夫郑峻就发觉这个女人有点不对劲。
除了一进门,她盯着他看了一分钟外,其余时间她一直目不斜视的,谁也不理,吃饭也不用人家让,吃了几口就离席了。她只跟肖烈说话,不过态度也很生硬。
“我吃完了,出去一下。”
肖烈也没搭理她,好像这是他们之间的一种习惯或者默契。
郑峻握着酒杯,看着卫澜离开了,问肖烈,“哪来的女朋友?”
肖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和郑峻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说:“不用理她。”
“什么叫不用理?那是还是不是啊?”
“你纠结这个问题干什么?”
“我是觉得……”郑峻斟酌了一下,“她有点儿怪。”
“怪么?”
“怪。除了你,谁也不看,对我不理不睬的,我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哪儿得罪她了?”
郑峻目光追随着卫澜,停在门外泳池旁边。
肖烈也望过去,眼神渐渐就变了。
他从餐桌上站起来,走出去,走向卫澜。
卫澜对着泳池站着,并不知道身后有人接近。
郑峻跟在肖烈后面,有一些距离,还没等走近,他就看见肖烈把那个女的给推进泳池里去了。郑峻吓了一跳,手从裤袋里拿出来,连忙跑过去抓着肖烈的胳膊,很激动地说:“肖烈你干什么?”
泳池起了很大水花,卫澜挣扎着,后来就放弃了。她在水下看见肖烈变型的身影,停止了反抗。
郑峻发现卫澜不会水,赶紧跳下去救人。
卫澜出现了幻觉,她又看见了中恒,他来找她了。她对他伸出手。
幻觉很快就消失了,她吐了好几口水出来,眼前的男人哪里是中恒。
郑峻抱着卫澜半跪在地上,看她睁开眼睛,松了口气,“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卫澜抹把头发,只是摇头。
还好没事,郑峻松了口气,抬头瞪肖烈。
肖烈已经来到跟前,太阳在他身后,他的影子罩在卫澜身上。
郑峻把卫澜扶起来。肖烈好像还不肯放过她,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郑峻轻轻拍了拍卫澜的后背,算作安慰。
肖烈二话没说,拎着卫澜,把人又给扔回泳池里。这次,郑峻没有那么及时跳进去,肖烈阻止了他。
郑峻急了,忍不住骂了脏话,“我操!肖烈你他妈逼的是不是疯了?!她不会水你没看见啊!你想看着她死吗?!”
相对于郑峻的激动,肖烈显得相当平静,那平静里还有些别的。郑峻被肖烈的目光惊住了。
他再也管不了肖烈,他必须跳下去救人。
“你他妈真有病!你们俩怎么回事我不管,这个女的今天不能死我这儿!”
郑峻转身一头扎进泳池。
同时,泳池另一头,卫澜已经搭上扶手,一身湿漉漉地上岸了。
阳光照着她,暖烘烘的,可她还是冷。卫澜站在地面上,浑身湿透,发抖,眼睛里有水有泪。她胡乱抹了把脸,拥抱着自己,一步一步僵硬地往前走着。
郑峻没找着人,在水面露了个头,发现卫澜自己上岸了,理都没理他。
他很懵,不知道这两个神经病在干什么,眼睁睁看着卫澜目不斜视走回饭店里。
郑峻从水里爬出来,抹了把头发,心里别扭,可眼睛总管不住似的往她刚才去的方向看。耍人耍到他头上来了。
卫澜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看自己,她很瘦,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她折磨自己,等着随时死去。可她想起刚刚那一幕,快憋死的时候,是她自己救了自己,她没那个勇气真正放弃生命。
卫澜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脸色依旧苍白,眼眶红红的,目不斜视从郑峻身边经过。
郑峻被人无视到这个程度,觉得很不舒服。
他抓住卫澜的胳膊,有些气恼。
“你怎么回事?耍着我玩儿啊?”郑峻的语气不硬,反而带着笑意。
“对不起,还有谢谢。”她说完就走。
郑峻还想再说什么,人家似乎连听都不想听,拐个弯走掉了。
连着几天,郑峻都陪着肖烈发疯,准确地说,是看着他发疯——看他折磨那个叫卫澜的女人,郑峻几次都想发飙骂人了。
肖烈带她去蹦极,人家明明没有准备好,他就把人给推下去了,郑峻在一边吓得腿都哆嗦了。
肖烈还带她去射箭,把一个苹果放在卫澜头顶,虽然肖烈技术不错,可郑峻还是捏把汗,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活动下来,郑峻越来越搞不懂肖烈和卫澜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他都快吓死了。
肖烈这个家伙可别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搞得他听见警笛都不踏实。
郑峻从来没见卫澜反抗,哪怕她怕得发抖出汗也不吭声。这个女的,到底有什么把柄在肖烈手里!
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半个月,折腾了好几个城市,郑峻一直陪着。肖烈并没有拉着他一起,可郑峻心里不踏实,非要跟着。他有些气肖烈把他拉进这个奇怪的游戏中,他为什么要带着卫澜来见他,不知道也就不必挂心,知道了又不管却是另一回事。
这一路,郑峻都很照顾卫澜,起码比肖烈对她好太多了,可她根本不领情,却对肖烈的“虐待”有所回应。
同样吃面条,郑峻把肉多的那碗给她,她动都不动。肖烈故意使坏撒的全是辣椒的面,塞给她她就吃,她一点都不介意,那是肖烈吃了一半剩下的。肖烈给她什么,她就吃什么,肖烈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可郑峻并不认为卫澜对肖烈有心。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多了,肖烈在小旅馆里有过一次比较严重的感冒发烧,卫澜问都没有过问,是郑峻好心一直在照顾他,虽然他觉得肖烈是活该。
跟着肖烈走了好几个城市,郑峻着实有些累,更何况路上种种惊心动魄让他很是操心。
回省城后,他们在郊外的一个小木屋住下了。这个小木屋是肖烈父亲花钱建的,前几年做过小客栈和农家院,后来生意渐渐冷清,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红火起来,之后就留给自家招待朋友,郊外旅游之用。
知道肖烈要来,小木屋里里外外已经有人打扫干净,厨师,伙计也都到位了。肖扬虽然不在身边,但也早早叫人做好了安排。
肖烈他们到的时候虽然已经是晚上了,还是有十好几个伙计出来迎接他们。山里路不好走,有些小石子儿支出来,肖烈走在前头,中间是卫澜,后面是郑峻。
过不多时,小木屋已经在眼前。肖烈跟几个伙计交谈几句就进屋去了,撇下卫澜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山林前头站着发呆。郑峻和几个伙计说了会儿话,没有马上去房间,而是留在外头抽了根烟。
卫澜面对黑漆漆的大山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峻走上前,对她说:“你很少说话,这一路上也没听你说几句话。”
卫澜没回应。
“你和肖烈是怎么回事?”郑峻觉得自己的问题已经非常私人,可他还是问了。
“他怎么说?”
“我想听你怎么说。”
“他说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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