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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续前缘-某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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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池正拿了炭条笔替她们描花样子,不妨被人问道:“你家有些什么物事?”
    薛池笑道:“我家初来乍到的,还没定个营生,今年是不掺和的了。”
    两人想起她果然每日不是看书就是画画,果然什么也没做的,不由道:“想来你家家底厚,和我们是不同的。”
    薛池心道萧虎嗣都要□□拳养家了,什么厚不厚的。当下便问:“我听说咱们这以寒蚕丝缎最为有名,若我收些再贩去他国,可能得利?”
    两名妇人笑着摇头:“一寸寒缎一寸金,咱们老百姓家,倾家荡产也买不得一匹,如何贩得?”
    薛池哦了一声,想着萧虎嗣□□拳不是个长久营生,而且她自己也不能总伸着手向人要钱,确实有必要找个营生。
    她却不知自己心态发生了变化,初来时总不安心,又怨萧虎嗣,每日里又犯懒又拿矫,何曾考虑过营生?
    从袁婶子家出来,薛池便去了市集,找到了小艾昨日指给她看的当铺,将自己的一块玉佩给死当了。
    她这玉佩玉质上佳,而且雕工精细,是当年融家老太太给的,她喜欢上头图案有趣,出事那日正挂在身上。
    这样的品质在食国这地几乎是见不着的。当铺掌柜见她是死当,一咬牙许给她五百两。
    薛池心知折了一半的价钱不止,使尽了全身解数也才将价钱拉高到六百两,实在无法,只得当了。心下想着自己那二十几万两的银票,不免心头泣血。
    她便预备拿这六百两银子来贩寒蚕丝缎。
    袁婶子两人说这寒缎倾家荡产也买不起一匹,实则是食国一般百姓家存银有个几十两都算是富户了,贫寒人家怕是只得一二两银子、五六吊铜板存款,自是不敢想这一百两一匹的寒缎。
    薛池却从第一强国最富之都勋贵人家而来,说是没银子,烂船扒拉下三斤铁钉还是可以的。
    当初时谨送给她寒缎的时候身边婢女就说过,但有贩到边城的,全都收入宫中了,可见其价值,怕是到了外头就要翻几倍作价,做什么都不如就做这个。
    她将银票小心收起,准备接下来一段时日仔细寻摸寒缎。
    她这一番周折费了半日,回去时估摸着萧虎嗣怕是不在家中了,谁想一进门便见他坐在堂中,双手撑在膝上,目光直望着她。
    见她进来,萧虎嗣站了起来,抿紧了唇线,走近几步。
    薛池下意识的连退两步。萧虎嗣便站定,目光虽是一动不动的锁着她,脸颊却是憋红了。
    门大开着,外头的雪光照得堂屋中明晃晃的,萧虎嗣小麦色肌肤上的一点暗红也被显露得清楚。
    薛池着心里一软,开口问了他一句:“怎么没出去?”
    萧虎嗣说话还挺直接:“等你。”
    薛池被他顶得不知如何接茬,深悔自己嘴贱,不由别过头去不看他。
    萧虎嗣沉默一阵,抬脚又向她走来。
    薛池余光里看见他的动作,随着他一步步靠近,不由得全身都紧绷起来,她在考虑掉头就跑的可能性。
    萧虎嗣感觉到她的退意,立即抬手捉住了她的肩:“别跑。”
    薛池更大力的扭身想挣脱开去,萧虎嗣双臂一展,整个环住了她,将她紧紧的困在了怀中,他俯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嫁给我吧……我好像忍不住了。坐了半日,什么也无法去想,只是想抱你,想亲你。嫁给我吧,求你了。”
    薛池听得万分窘迫。这种言辞,换个人来说,换个语气语调,那就是情意绵绵。可换萧虎嗣来说,平平直直的的语调,一股渴望却透骨而出——tmd,交|配的渴望吗?
    原谅薛池还是个心中怀有许多浪漫幻想的姑娘,萧虎嗣这种野兽派实在是不讨她的喜,当下脸阴沉沉的,手动不了,她就抬脚去踩在他脚背上,使劲的碾。见他毫无反应,又将头往后一仰,再往前使劲一磕,想去磕他鼻子。
    萧虎嗣怎么会上两次当,当下头一偏让过了,环她的手一松,两掌夹住她脸两侧,固定住她的头,低头去吻她。
    他吻得强横却不得章法,只知噬咬着她的嘴唇。薛池火了,直接一用力,将他嘴唇给咬破了,一股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唇齿之间,萧虎嗣捏了她脸颊,迫使她合不上齿,同时如同发现了新大门一般,舌尖侵入了她口中。他吻得痴迷而忘我,却觉颈间一凉,不由停了下来,低头一看,见薛池拿了她的折叠小刀比在他颈间。
    她气喘咻咻的道:“骗子!你不是说愿意等?”
    萧虎嗣瞥了一眼刀,随即不太在意的移开视线:“我……我从前不知道,现在我接近你,会无法控制。”
    说着又契而不舍的吻了下来,薛池并没有沉醉,她由此很清楚的意识到,当初她在时谨面前完全无法抵御,而此时在萧虎嗣面前居然可以思考,显见得她对萧虎嗣的一些同情、怜惜、依赖,其实并没有产生使人目眩神迷的多巴胺。
    她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持刀的手也不知是刺入还是撤退。
    萧虎嗣却深陷其中,吻完后目如水洗,湿漉晶亮的看着她,面色泛红,神情激动。
    薛池心道:从前看过一部电影,说恋爱只是一个人的事。她年纪小不懂,现在才算懂了一点。就如她对时谨的爱,和萧虎嗣对她的爱。就算另一方没有同样的投入情感,一个人好像也嗨得起来呢,只要产生一种混淆人感观的多巴胺就好了,而且这种化学反应也终会消失。
    既然如此,还有何必要追求浪漫的爱情?那不都是虚的么?如果非要寻找一个伴侣的话,一个可靠的男人不就可以了?
    正在激动兴奋中的萧虎嗣,并没有注意到薛池神情冷淡,目光中失却了一些光亮。
    她只是一狠心,将刀尖推进了一点,萧虎嗣颈间立刻冒出血珠来。
    薛池轻轻的说:“够了吧?再过份,我杀不了你,还杀不了自己?”
    萧虎嗣如同被人浇了一桶冰水,立刻放了手,退后了两步。他急切的望着她:“小池,我不是轻薄你。我真的心悦你,想要你嫁给我。”
    薛池看着他,居然诡异的评估起他来。
    颜值水平中上,放现代是个型男。
    武力值max,居家旅行全能,养家糊口么,实在不行扛沙包都没问题呀。
    专一度目前满分,启蒙之前看到女子目不斜视,估计以后没有爱了也不会去采野花。
    性情……有变态的地方,这是不个安定因素,还要观察观察。
    她收了刀子,瞪着他道:“你不要再勉强我。我会考虑考虑。”
    萧虎嗣一怔,居然露出一整口白牙笑起来,总是带着些侵略迫人感的五官居然十分开朗的感觉:“好。”
    冬渐渐的过去,春虽已至,却看不出多大的区别来,风雪虽停,然而四处仍是白皑皑的积雪。
    但官府已经在组织力夫往玉雪山脉铲雪疏通,以期早日开通商路。
    薛池后来才知道,这寒缎还并非有银子便可,必须取得官府的“缎引”才能买卖。她一打听,知道这就跟“油票、布票”一样。
    薛池一下就泄了气了,谁知萧虎嗣听小艾说后,居然给她弄来了几张。
    薛池心知萧虎嗣因长胜不败,被几个贵公子捧起来了,有些市面上不好得的物件,他得来也算容易。
    她凭着这“缎引”寻了织坊购入了五匹寒缎。
    正好她住的这条巷子九户人家组了个小商队,预备商路一通就出发,薛池花了银子顶人力,让将自己的五匹寒缎给捎上。
    这几户人家一看,居然是寒缎,便知薛池一家有些门路,连忙应下,直说五匹缎子又轻又不占地方,不需她另出银子顶人力。
    薛池却怕坏了规矩,执意出了。又按照规矩将自家要购回的例了个单子,不超过百斤便可直接捎回,大多是捎些市集少见的事物。
    薛池目送着商队启程,心里装着这件事,也如左邻右舍般日日盼着商队回转。
    虽则心中有事,但她却忽略不了身侧炙热的目光!
    她侧头看了一眼,萧虎嗣静坐在一侧,眼神灼热的盯着她。
    薛池觉得自己是个sb,那日一时陷入了情绪之中,觉得嫁个可靠的男人便够了,因而答应了“考虑”。其实过了一天她就有点后悔了,人这一生还是得有点儿追求是吧?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萧虎嗣每日除了必须外出的时候,就会这样盯着她看,无声的催促她立即考虑,马上答复。
    薛池给他迫得牙龈都上火了,疼得嚼不动东西,连着两日都只能喝粥。
    她无意的咬了咬牙,却痛嘶出声。
    萧虎嗣连忙借机坐近了,去捧她的脸:“怎么了?还疼吗?含点儿药好不好?”说着就拿出个瓷瓶出来。
    薛池连忙摆手,从他掌中挣脱。这种药虽然有清凉镇痛的作用,但是奇苦无比,一口吞了还好说,总要含着那可是受罪。
    萧虎嗣认真的道:“其实不怎么苦,我含颗给你看。”
    说着他果然往嘴里扔了颗墨绿色的药丸。
    薛池看得发怔,见他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萧虎嗣就趁着她这愣神的功夫,眼疾手快的扔了颗药丸到她嘴里,薛池口中一时苦到想吐,却被他一下用粗粝的手掌捂住了嘴:“忍一忍,苦过了头就不觉得了。”
    薛池在他掌中挣扎,柔软的嘴唇蹭着他的掌心,湿热的气息像是要从他虎口薰到心间似的。他又感觉到自己有股强烈的冲动,简直无法自控,然而想到薛池如今正在“考虑”中,无论如何也得镇压住了。他锁着眉,闭紧了眼,努力的平心静气。
    两人一日又一日,别别扭扭的保持距离,然而还是越靠越近。
    薛池深觉自己被他缚住,一眼望去,几乎找不到逃离他的可能性。
    两人总这样绑在一处,和嫁给他又有什么太大区别呢?
    薛池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自己终于有一日是会松口的吧。
    夏日终于到来,食国虽不复寒冷,然而炎热亦从未光顾过此地。当地的百姓虽脱去皮裘,但仍身着夹衣。
    市集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大量从异国运回的货物堆满了坊市。
    萧虎嗣把银两全交给了薛池,由她去采买储存柴火、米粮、蔬果等物。
    他们这宅子本就带了地窖,薛池费了半个月的功夫,将之堆满了大半。
    她和小艾拎着篮子,边说笑着边低着头看摊上一种叫山葛的根茎食物。
    却不知玉雪峰外,正有六人缓慢的沿山道而上。
    因山道难行,所有人都只得步行,就连运货,也是由人力挑担。
    往来之人虽然走惯了山路,仍不免额上汗水粘住了碎发,有几分狼狈。
    然而这六人俱都穿着锦衣华服,步态闲散,如履平地般毫不费力,望去神清气爽的样子。
    当先一人个子高挑颀长,穿着身玄色直裰,系着同色的披风,只腰间的黄色丝绦是抹亮色。然而他回过头来说话时,便让人觉得天地间所有的亮色都聚集于他一身。
    墨染长眉,点漆双目,鼻梁高挺,薄唇涂朱,无一处线条不清俊绮丽。
    来人正是时谨,他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神色淡淡的:“此处果然偏僻,倒也会躲。”
    柳庭光和影一等人俱不敢答。
    摄政王疑心融大姑娘明为已死,实则与萧虎嗣潜逃,执意一路追查。
    时日已久,自是不好查的,他们私底下也只以为摄政王不过无法接受融大姑娘身死的事实罢了,那些似是而非的线索实在当不得铁证。
    然而寻到白氏国边城,正是线索全断,无法继续追踪之时,却有人见他们衣着华贵,向他们兜售一块据说是整个北疆五国都见不到的好成色玉佩。
    摄政王只是扫了一眼,便看出不对,让人取了来看。
    说来这块玉佩上并没有在内侧边角处刻字打印记,只是旁人不知,这块鱼嬉莲叶玉佩图案之中却是另有玄机,莲叶间隙中的水纹看着自然,实际却是将敬安伯府的徽记化刻在其中,这点不熟知门道不仔细去看是发现不了的。
    柳庭光等人直到此时才对于融大姑娘还在世一事有了几分相信,一时将兜售玉佩的小子擒了来拷问,这才得知这还是他从食国商人身上偷来的贼赃。
    这偷儿原本以为这回不得善了了,不想这领头的贵公子却又让人赏了他,弄得他惊疑不定的拿了银子回去赶紧搬家,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只时谨一路寻到食国来,眼看着就要与薛池重逢。
    萧虎嗣却感觉到薛池态度越来越松动,心中喜意难抑,从银楼取了订制的双股蓝宝石钗,预备给薛一个惊喜。
    
    第101章
    
    这日在市集上,薛池尝了种外表灰扑扑,剥开皮去,肉质却洁白细腻的茎块,觉得味道清甜,简直可以当水果来吃了,当下和小艾采购了满满一蓝子,沉甸甸的,两人一起提着。
    忽听有人在唤:“小池!”
    薛池回头一看,见是萧虎嗣,便微微一笑。
    小艾高兴的喊:“萧爷!”
    果然萧虎嗣就如她所料的箭步走了过来:“我来。”说着就接过了她们拎着的篮子。
    萧虎嗣笑着看薛池:“不是说了,让人送到家里,或者让我来拎都可以,你力气不够。”
    薛池嗯了一声:“也不算太重。”
    褪去了厚重的冬衣,愈发显得萧虎嗣和薛池身形高挑清瘦,在一群矮胖的食国人中简直是鹤立鸡群。
    男子拎着重物,女子袖手而笑,两人边说边走,看着确实相配。
    突然萧虎嗣眼神微凝的回过头来扫视。
    薛池也跟着回头:“怎么了?”
    萧虎嗣看了一阵,语气失了轻松:“总觉有人在看我们,许是错觉。”
    薛池噢了一声,不以为意:“咱们一看就不是当地百姓,遇到好奇的多看两眼,不是常事吗?”
    萧虎嗣一想也是,他直觉有点区别,却也没多想,见薛池在前头向他招手,立即跟了上去。
    时谨正坐在茶坊临窗的位置,小小的窗格只推开了半扇。
    他偏着头透过那条缝隙看着窗外,情绪看着虽然平静,放置在桌上的手却扣紧了桌沿,指头微微有些发白。
    屋中侍立的五人噤若寒蝉。
    影一、影二两人还好,原本就是保护时谨,刀里来剑里去,也不惧什么。
    柳庭光却是和时谨同仇敌忾,对薛池愤恨不已,冷着一张脸。
    最怕的是一名叫黄六儿的侍从,和一名叫赵书同的幕僚。
    黄六儿会看眼色,手脚伶俐,专程就是为着一路上伺候时谨茶饭来的。
    赵书同是为着处理一路上的文书通关等琐事而来。
    此次远行的人选是经过精简的,为着路上省事加速,选的黄六儿和赵书同两个都身负武艺。
    黄六儿和赵书同为着能刷到时谨身边,入选出行名单,简直打破了头。
    好容易争来的机会,此时却后悔不迭——看到摄政王被戴绿帽,会不会被灭口啊?!
    屋中沉默了半晌,时谨冷冷的回过头来,像在说今日的天气不错一般道:“我要杀了他。”
    柳庭光和影一对视一眼,单独来说,他们谁都不是萧虎嗣的对手。如果两人联手,护着时谨不是问题,但要杀萧虎嗣就难了,他又不是傻的,打不过还不跑啊?萧虎嗣要跑,他们这几个人是拦不住的。
    时谨却很冷静,对赵书同道:“拿我的玉牌,去向当地属官表明身份,要求面见食国国君。”
    赵书同一怔,立即明白过来,摄政王这是要借势。
    虽然成国与食国相隔遥远,并不接壤,但历来有远交近攻一说,食国不出意外必会愿意与成国交好,再说成国国力强盛,谁又知道未来会不会有求到的一日,谁会去得罪呢?
    他立刻领命,上前来捧了时谨的令牌退出。
    食国说是一国,其实只有成国一州郡大小,快马奔跑个三五日就能将国土丈量完。因此要见国君也不是什么难事,时谨当日向当地属官表达意愿要面见国君,第二日王宫中的车马便来迎他入王宫。
    萧虎嗣并不知危险就在眼前,依旧在悠闲的过着日子,每日等待薛池的答复。
    这日萧虎嗣听人说镜月湖的厚冰终于化净了,便对薛池道:“要不要去垂钓?镜月湖产一种雪鱼,白色近乎透明,内质细腻无骨,只有此地此时节才有,其他地方都吃不到,说是天下第一鲜,我们去钓了回来尝尝鲜。”
    薛池一听:“好好好!多钓些!我腌了做咸鱼也成。”
    海边长大的孩子爱吃鱼,但河鱼太多刺,自从穿来后她就很少吃鱼了,这一次听说有没刺的,立刻动了心。
    主仆三人找了两个木桶,萧虎嗣现买了鱼杆,一道往镜月湖边去。
    一到湖边才发现钓鱼的人比鱼还多!都是来吃这天下第一鲜的,三人几乎都没找着甩杆的地方。
    旁边有个老头儿唉声叹气:“这雪鱼一年比一年少,今年怕是连味都尝不着罗!”
    萧虎嗣见薛池有点失望的样子,立刻将外头夹衣脱了,拿了个备好的藤网软兜:“你等着,我下水给你捞。”
    薛池啊了一声,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萧虎嗣就扑腾一下窜水里去了,岸边的人骂骂咧咧的:“这谁啊!把鱼都惊走啦!这不傻了吗?鱼这么灵活,捞得着嘛?只能钓!”
    薛池见好些人都很愤怒的样子,吓得悄悄的退了一步,不想一下踩着后头人的鞋子,她连忙回头来退了两步:“抱歉,抱歉!”
    她先低头看的鞋子,来人靛蓝色的袍角下露出双男式鹿皮靴子来,薛池一看,靴子做得很精致,用素银色锈了云纹,大方之中不显单调。
    她在食国这么久,从没见谁有这么好品味的,她看着右边靴面上一个浅色的鞋印,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不要是个难说话的公子哥吧。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慢慢的抬起了头。
    嗯……这人腿必然很长呀……腰身看着笔挺又劲瘦……胸阔肩宽身材架子真不错……食国有这样的极品吗?脸长得可不要拉低分数呀!
    视线往上拉,看到对方修长颈项的那一刻她就觉得有点不好,再看见线条清俊干净的下巴,全身就开始发僵了,视线落在他如同涂朱的薄唇上,不但不肯再上移,反倒又低下了头,她想往后退一步,来人却开口制止了她:“池儿,看见故人,也不寒喧两句?”
    薛池这个小心脏啊,被他这样寒泉般清澈寒凉的声音一撩拨,扑通扑通就跳得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她这可不是多巴胺作祟啊,她纯粹是给吓的,简直恨不得有一道惊雷能从天而降,劈晕她算了,不用再面对这样的局面。
    她勉强的抬起头,挤出点笑容来:“呵呵,许久不见,不知殿下可一切安好?”
    啧,他好像有点瘦了?
    时谨目如寒冰,嘴角偏勾着点笑,简直比不笑还吓人,他负着手看她。
    她不再是少女模样,眉目都长开了,少了青涩,多了几分艳丽。
    看她容色甚佳,不见半点憔悴,显见得日子过得颇为顺心。
    他看着心中有些不适,强行按捺,淡淡的道:“不好。”
    薛池没吭声。
    时谨又道:“你不问我为何不好?”
    薛池脑筋急转啊:怕他个鸟!又不是在他的地盘!她犯什么事了?什么事也没犯好不好!心虚个什么劲啊!
    她给自己打足了气,便也皮笑肉不笑的道:“为何不好啊?”
    时谨长眉微挑,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因为我的未婚妻跑了呀。”
    “呵呵”,薛池笑:“那不都退婚了么。”
    时谨哦了一声,又向她近了一步:“真退了么?三媒六聘,不是嘴上说退就退的。”
    薛池一想,是呀,说说而已,手续可没办呢……这么说,名义上她还真是他的人了?这可不成!
    她眼一转:“小女子姓薛名池,与您订下婚约的,听说是姓融名妩啊。我帮您留意着,若寻着她就给您送回去。”较真嘛,谁不会啊?
    时谨唇边的那点笑意渐退,目光深沉的盯着她,嘴唇紧紧的抿着。
    薛池一见他这苦大仇深事不小的样子,心就直抽抽——没办法,以前给他压迫惯了,虽然现在异国他乡,他就是只拔了牙的狮子,但她还是挺怯他的。
    小艾还在兴致勃勃的伸着脖子往湖里看她萧爷能不能捞着鱼。突然水中扑的一声,伴着一簇水花,湖心钻出了个人,他举着手中的藤兜笑道:“小池!”
    藤兜里居然网着了三四条白得近乎透明的鱼,鱼使劲的在藤兜里扑腾着,不停的像下雨一般往他头上甩水珠,他不在意的甩了甩头,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抬眼去找薛池。
    岸边的人万万没想到还有人能徒手捕鱼的,都喧哗起来,先前几个恨他惊走了鱼的这时也不恼了,大喊道:“小哥儿!好样的!”
    萧虎嗣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上,露着一口白牙笑着。这个时候的他一点也没有那些野性凌厉,倒像只温驯可爱的嬉水小狗。
    但他的笑容只挂了片刻,突然就凝住了,一双眼现出厉色,立即疾速向岸边游来。
    时谨对薛池道:“我若是他,倒不如藏在水中,或许能保住小命。”
    随着他的话音,立刻从人群后涌上一批手持弓箭的官兵,有人大声的驱散湖边的百姓,更多的士兵却是神情严肃的将箭对准了湖心的萧虎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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