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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依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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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用口型暗示梁暖这就是牙医先生,梁暖睁大眼睛马上心领神会。
好友的男神就在眼前,梁暖有心帮她,落落大方地说:“方医生你好,久仰大名了,我家安娜经常提起你的,哦对了,能麻烦帮她看下牙吗,她这两天老是喊着牙疼。”
安娜再度傻眼,鼓着腮帮子一副快哭了的样子,倒是牙医先生的表情认真起来,蹲下来问她:“牙疼吗?怎么没见你提起过,来,张开嘴巴我看看。”
他修长温热的手放在安娜的嘴边,她没办法,只好张大嘴巴像案板上的鲇鱼一般任他摆弄,牙医先生借着地铁的灯光很仔细查看她的口腔:“暂时没有看到蛀牙,牙龈也没有红肿,是哪里疼?左边,还是右边?”
哪里都不疼啊,安娜在心里哀嚎,骑虎难下只好胡乱地说:“右边。”
两年来这是第一次她和牙医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他的眼神是如此专注温柔,安娜的心里像有一头小鹿在横冲乱撞,心情在忐忑和激动中忽上忽下,她快不能呼吸了。
好在牙医先生在她快要晕过去前放开了她,笑道:“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大问题,有可能是神经引起的牙疼,明天你上班的话来诊所一趟吧,我再给你检查一下。”
此时的安娜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口烂牙,这样她就可以每天去牙科诊所了,她羞涩到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轻声道谢:“方医生,谢谢你。”
她鼓足了勇气抬头看他:“明天我请您喝咖啡,请您不要拒绝。”
牙医先生又笑了,露出一口健康的白牙:“女士的邀请可不能拒绝,那我就先为明天的咖啡跟你说声谢谢了。”
不期而遇的见面因为牙医先生的一通电话而匆匆结束,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安娜落寞地对梁暖说:“肯定是他女朋友打来的。”
梁暖拍拍她的肩膀,笨拙地安慰她:“有时候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他啦,而且他们还没结婚呢,说不定明天就吵架分手了。”
“他那么好脾气,才不会和女人吵架呢。”安娜耷拉着肩膀沮丧万分,“反正他已经是别人的了。”
“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这是我第一次跟他说那么多话,他的手还碰到我了,我激动的快要死过去了。”安娜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兴奋给了梁暖一个拥抱,“暖暖,谢谢你!”
两个女孩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而兴奋,一旁从头到尾被忽视的两个男人自然心理极不平衡,大权翻着白眼冷哼,狗嘴里吐出三个字:“小白脸。”
安娜头一个跳出来维护心中男神:“喂,他不叫小白脸,他叫方文修!”
徐威廉拨了一下吉他琴弦,开始抒情演唱:“有个女孩,她叫安娜,她暗恋的男人,叫方文修,他快要结婚了,oh,伤心的安娜啊,新娘不是她……”
“威廉哥你不要唱了啦。”安娜生怕牙医回来听到,急忙捂住了他那张多事的嘴巴,徐威廉耍人成功,得意的倒在地上哈哈大笑,引来路人侧目。
流落街头还被暗恋的男人撞到,安娜是死也不要再待在地铁站里过夜了,反正已经是深夜了,在大权的提议下四个人也不打算睡觉了,坐上了地铁的末班车,去郊区工地看看大权房子的进度。
大权自从被女神忽悠买了房以后,就有了个特别的爱好,心情不好或者心情极好的时候就会坐上地铁,花一个半小时跋山涉水去他郊区的房子瞧上两眼,瞧完了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继续做城市里顽强的小强。
其他三个人对于他这种把房子当成孩子隔三差五就要看看它“长大”了没有的毛病深感不屑,都劝他去医院挂个精神科。
不过今天三个人被房东赶出了门,多少也理解了大权对于房子的执念,都打算去瞧瞧那房子,毕竟大权的房子就是他们的房子,没有什么太大差别。
几个人就带着去看自己房子的好心情上了地铁,结果下了地铁才被告知还得走一段路才能到那个小区。
他们行李太多,计程车司机拒载,四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一段路,这才拦到一辆小货车,挤在货车的露天拖斗上一路颠了过去。
这对曾经的千金小姐梁暖来说,又是一个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她从小到大都是豪车代步,过着平凡人艳羡的奢侈生活,而现在,她与一群朋友挤在肮脏的货车上,像货物一样被运载着,她的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像个女疯子,徐威廉对着夜空发出阵阵狼嚎,这种疯狂就像传染病一样,他们也跟着大喊大叫,晚风有点冷,她的心却在火热的跳动。
虽然生活已经糟到不能更糟了,她却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寂寞已经很久没有找上门。
她现在已经不太想哭了,大概是因为身边这群疯子吧,所以,她也变成了疯子。
很少有人知道,城市的日出也美得惊人,四个人远远地趴在工地的护栏外,痴迷地眺望着清晨昏黄的日出,久久说不出话来。
梁暖出神地望着那轮金灿灿的日出,她想到了重生,想到了疯狂,她的闺蜜韩苏苏的口头禅是“趁年轻就要多做疯狂的事”,她们因此常常通宵夜蒲,以年轻的名义。可是在现在的梁暖来说,过去的那些算不上疯狂,所谓的疯狂就是像现在这样吧,他们无家可归,一夜未睡,不思考明天,只沉浸于现在,哪怕这美好稍纵即逝,也觉得是值得的。
他们都不说话,沉醉的目光望向远方。
还在打地基的大工地杂乱无章,在无家可归的人眼里却是最美的风景,只因为那里有家和希望。
大权脸上透着欢喜:“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就能搬进去了,以后,除了我老婆,再也没有人会赶我出去了。”
徐威廉也被这画面感动了,情真意切地问他:“我能做你老婆吗?”
大权本来诗性大发正要文艺一把,却被徐威廉坏了心情,正要喷唾沫骂他呢,梁暖的一声尖叫让他停了下来:“啊!小偷!有小偷!”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留言,宝宝今天好多了,关哥泪流满面。
暖暖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给她时间,让她慢慢发现自己吧。
至于尹光年,他并不是完美的男主角,正因为他的缺点,才有了这个故事,请大家耐心一点,慢慢发现他的好。
所有人都不完美,但就是因为不完美,才让我觉得有意义,因为我们都在努力,让明天的自己成为更好的人。和大家共勉。
第23章 hapter 23
他们的身后; 一个身材瘦削长相猥琐的年轻男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迅速地偷了他们的包; 然后往工地深处夺命狂奔。
几个人转头过去; 只看到他疯狂奔跑的背影。
不得不说这小偷眼光不错,他左手拿的是梁暖的LV包; 右手抱着的则是大权的黑色公文包。
大权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他全部的身家都在那个包里!
他尖厉的喊叫声划破了夜空; 打破了郊区的宁静:“王八蛋!还我包包!!!”
长手长脚的徐威廉率先冲了出去; 安娜大权紧随其后; 梁暖本来想追,想起来他们的行李没人管; 跺跺脚只好站在原地看包。
她心急如焚,钱卓青给她的钱,还有她的钱包手机都在那个包里; 最重要的是; 所有加起来的钱都没有那只LV包贵!
要是这钱追不回来; 那她就真的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
梁暖欲哭无泪; 只能寄希望于徐威廉几个人能追回他们的财物; 伸长脖子等了十几分钟; 却等来了空手而归满脸懊丧的三个人; 而且徐威廉的脚受了伤; 是被安娜和大权架着一瘸一拐走回来的。
梁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迎了上去:“这是怎么了?威廉哥被那个小偷打了吗?小偷呢?”
“那小子跑没影了,妈的; 没见过这么早就起床的小偷。”大权擦了擦满头的汗,指着徐威廉破口大骂,“你瞎啊,地上那么大一个坑看不到,你特么大学的时候不是运动健将吗?”
“最近吃胖了。”徐威廉呲牙咧嘴的,似乎痛得厉害,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卧槽痛死了,要是抓到那臭小子,老子要把他活剥了。”
“洗洗睡吧,这辈子都休想抓到这王八羔子了。”大权蹲在地上又开始苦闷地扒头发,“这会儿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数钱呢。”
“我所有的钱都在那个包里,以后怎么办……”梁暖无助地呢喃着,换来的只有同伴们同样迷茫的眼神,大家都沉默着,无声提醒她:这一次真是走到山穷水尽了。
四个人躺的躺,站的站,坐的坐,清晨的冷风呼呼的擦过耳边,好像在嘲笑他们一无所有。
尹光年早上被大权的电话吵醒的时候,他的第一直觉就是:这几个家伙又出幺蛾子了。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从来没有错过。
当大权支支吾吾的告诉他别墅的房卡被偷了,他就知道这四个人昨晚过的必定很精彩,再仔细问下去,总算弄明白了个大概,虽然他还是不太明白这几个人深更半夜跑到郊区工地去吹冷风到底图的是什么。
他起床用最快的速度驱车赶到郊区的那家小医院,孙大权大清早打电话给他,应该不只是告诉他房卡被偷那么简单,从他们所在的方位来看,他们应该是等着他去付医药费。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又一次是对的。
他步入小医院嘈杂的急诊室,就看到四个人垂头丧气地坐在走廊上,身上脏兮兮的,疲惫和沮丧写在脸上,门口的保安大叔对他们虎视眈眈,一副随时提防他们跑掉的样子。
尹光年看了一眼灰头土脸耷拉着脑袋的梁暖,想起她过去锦衣玉食的生活,突然觉得命运对年轻的她实在太过残忍,给了她世间所有一切然后亲手夺去,而他也成了帮凶之一。
他在她身边停下,想拍拍她的脑袋瓜做一些无谓的安慰,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他不擅长做这种事。
其实梁暖在尹光年一踏进医院就看到了他,但她选择了低头逃避,她感觉到他在她面前停留了一下,却没有像往日一般抬头与他怒目相视。
她太累了,累到甚至没有力气在仇人面前挺起脊背。
整夜未睡,内心的疲惫甚至远远超过肉体上的,她在这一刻终于用切肤之痛明白了一个道理:你越拼命保留住的东西,就越容易失去,比如自尊,比如骄傲。
原来离开她爸,离开钱,她梁暖什么也不是。
她的骄傲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除了梁暖,其他几个人见到尹光年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大权最激动,首先迎了上去:“光年兄,你可来了……”
尹光年疑惑不解:“你们大晚上的不睡觉,跑郊区做什么?不知道这一带是这个城市犯罪率最高的地方吗?”
大权没脸在尹光年面前承认是自己半夜发神经提出去看他的房子,那样他会对他的智商产生怀疑,只好指着安娜睁眼说瞎话:“是安娜,她说想看日出。”
安娜突然被拉到风口浪尖上,对上尹光年的目光,明显懵了:“我……”
“安娜你不必自责,我知道你们女孩子就喜欢罗曼蒂克这一套,既然你喜欢,我和威廉舍命陪君子也要陪着你是不是?做保镖无怨无悔,被偷也无怨无悔……”
大权背着尹光年拼命对安娜挤眉弄眼,安娜只好忍气吞声,毕竟他们落到这地步也有她的错,昨晚如果不是她坚持着要离开地铁,大权也不会提出去郊区晃一圈。
她小声对尹光年道歉:“光年哥,对不起,是我任性了。”
尹光年给人的感觉沉稳可靠,有他在,天塌下来也不用怕,安娜不知不觉已经将他视为自己的兄长,他捕捉到她?眼里的紧张,只好安慰小姑娘:“不需要总是对着人说抱歉,年轻就是用来放纵的。”
这句话一出,大权和徐威廉的腰板就挺直了一些。
安娜亮晶晶的眼里溢满感动,大概是职业的缘故,在别人生气责难之前说“对不起”已经成为她的本能,她习惯了把自己放到一个低微的位置,凡事总是忍气吞声,今天却第一次有人告诉她,不需要总是对着人抱歉,她的人生享有与他人一样的平等自由,她也是可以任性的。
安娜愈加认为尹光年是个很好的人。
尹光年付了医药费,期间接到报案的警察来医院了一趟录了口供,之后就走了,大家都明白这只是走个形式,被偷的东西是找不回来了。
四个人顶着黑眼圈垂头丧气,特别是梁暖,整个早上她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看起来这一系列挫折把她打击的不轻,尹光年却觉得挫折对于被宠坏的小孩来说,并不是坏事。
被偷了钱,这几个家伙短期内是囊中羞涩了,他看了一眼手表说:“这几天就住我那吧,你们昨晚没睡,要上班的最好还是去跟领导请个假,走吧,我白天的时间很宝贵,没时间跟你们耗。”
他不再废话,径直走向停车场,这一次他不再用商量的口吻,就是笃定了这几个人已经无路可走,他相信这一次他们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一个人的抵抗,是架不住三个人的坚持的。
看着被同伴推搡着往他这边走来的梁暖,尹光年不得不在心里感谢那位小偷。
他答应过梁起风要好好照顾他唯一的女儿,男人间做下的承诺从不是儿戏,昨天见她和几个同伴喝酒胡闹,让他无奈的意识到这几个人如果不放在他眼皮底下时刻盯着,他晚上睡觉绝不会安心。
命运还是推着她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尹光年心情沉重,也许梁起风是对的,梁暖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的一个人,除了老父,已经无人可以依靠。
就好像那年的他一样。
梁暖拗不过朋友们的坚持,被安娜拉着坐进了尹光年的车里,她的抗拒大家都看在眼里,只不过现在不是考虑她感受的时候,他们迫切需要一个挡风遮雨的房子接纳他们疲惫的肉体和灵魂。
大权一坐上尹光年的车就满血复活,感谢的话说了一箩筐,之后话题一转十分八卦的问:“哎,年哥,你年轻的时候放纵过?说来给兄弟听听啊,那什么,你看我现在放纵还来得及吗?”
他已经自来熟到开始亲热地喊尹光年“年哥”了,徐威廉被他吵得头昏脑胀,起床气发作道:“你这张脸还怎么放纵啊?回你妈肚子整整再出来放纵。”
“我丑,但是我特么很温柔啊。”大权面目狰狞,手在徐威廉受伤的脚上重重一掐,徐威廉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你懂了吗?”
“懂了懂了。”徐威廉迫于淫威乖乖闭嘴。
车厢里安静下来,只听得到几个人或轻或重的呼吸,在大家昏昏欲睡的时候尹光年意外地开口了:“没有,我没有放纵过。”
他这句话立刻赶跑了所有人的瞌睡虫,就连梁暖,耳朵也不自觉竖了起来。
其实在内心深处,她对尹光年有很强的好奇心,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才让她英明神武的老爸失去理智,一败涂地。
车遇到红灯停下,尹光年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像是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穷人只能放纵地去死而已,那个时候的我,每天都在为学费发愁,一刻也不敢松懈,又怎么敢放纵呢?”
“现在的年纪还能放纵吗?”寂静的车厢里他自言自语,“更加不能了,因为不想再做回穷人。”
车厢里鸦雀无声,大权茫然片刻后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可……可你刚才对着安娜不是这样说的啊?”
尹光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怕她哭而已,哄女孩子的话你也信?男人趁着年轻就应该多流汗,流血更光荣,所有的理想,你想等自己牙齿掉光老的走不动路了再去实现?”
这番话到底是激起了男人们骨子里的血性,就连一向见不得尹光年比他帅的徐威廉,满脸困意也消散不见,眼中精光闪闪。
“光年哥你偏心!”打破沉默的是安娜,梁暖也讶异地睁开了眼睛,不明白安娜为什么看上去那么生气。
除了开车的尹光年,其他三个人都纳闷地盯着她,安娜涨红了脸说:“我……我也要流血流汗,我……我不要做一辈子的服务员。”
大权和徐威廉爆发出一串笑声,尹光年却不以为然:“别笑她,理想这种东西,到了最后都是由她这样的人来实现的。”
安娜听了大受鼓舞,甜笑道:“我的理想是牙医先生!我要嫁给他!”
车里再度爆发大笑,就连梁暖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尹光年不明所以,但也不难理解,只好无奈地笑了笑。
面对所有人的嘲笑,安娜扬着下巴,眼中神采飞扬:“理想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暖暖你说对吗?”
梁暖不说话,她有些沮丧,她刚刚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竟然是个没有理想的人。
尹光年的别墅离他们以前住的地方并不远,和过去破旧的小区相比,高贵典雅的紫园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梁暖和徐威廉从小就是住在这种地方长大的,自然比较淡定,大权和安娜可就不同了,嘴巴一直“哇”个不停,这也难怪他们,他们从来都是在墙外围观富人的世界,从没想过有一天也能踏足这里,并且还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别墅很大,楼上楼下足有六个房间,四个人搬进来绰绰有余,尹光年刚一开门,一条棕黄色的土狗就旋风一般冲了出来,竖着毛冲着他们几个人狂吠。
“十五,好孩子,不要叫了,不能吓着我们的客人。”尹光年抚摸它毛茸茸的脑袋,那只叫“十五”的狗果然安静下来,吐着舌头亲热地围着他转圈。
“年哥,这你的狗啊?哎,这不是中华田园犬吗?”问话的人是大权,他也好奇尹光年这样的人会养一只不起眼的土狗。
梁暖也一眼认出来,他爸之前给她看的尹光年的照片,照片上就有这只土狗,当时她还嘲笑过他的品味,在有钱人的圈子里,养着这样一只血统低贱的土狗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用两个字总结,就是掉价。
不过尹光年却似乎完全不在乎狗的血统,淡笑道:“去年正月十五把这家伙捡回家的,就干脆叫它十五了,它喜欢吃牛肉,你们拿这个收买它,它会很快跟你们熟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期待的同居终于来了。。。哈哈哈,不过是五人同居。。。生活更加鸡飞狗跳了呢。。。
来来,撒个花庆祝下~~
第24章 hapter 24
进了门; 几个人望着偌大的客厅,舒服地瘫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梁暖却绷着脸独自站着往外看; 落地窗外的大花园充满生机,她竟生出些恍如隔世的感慨。
她家的房子不知道卖给谁了; 也不知道她和老爸亲手种下的紫藤树又是谁在照料,她心里还是不能接受; 那个盛满她所有成长回忆的家已经属于别人; 她再也回不去了。
尹光年把她的落寞看在眼里; 也不打搅她,对着其他几个人交代说:“二楼最右边的房间是我的; 其他空房间你们自己选,我先上班去了,希望回来时你们没把房子拆了。”
这下轮到梁暖怔住; 忍不住转身质问:“你也住这里?”
“十五在哪里; 我就在哪里。”尹光年坦然对上她的目光; “我也从没有说过我不住在这里。”
梁暖噎住; 也是; 他只说房子空着浪费; 她就一厢情愿地以为他并不住在这里; 住在他名下的房子里已经让她难以接受了; 又何况每天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她站在落地窗前进退两难,看着大权和安娜欢欣鼓舞地挑房间搬行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们露出这样开心的笑容了; 受了伤的徐威廉甚至已经倒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她叹了口气,到嘴边的“不”字到底还是艰难无比地咽回了肚子。
她的朋友们为她赴汤蹈火,这一刻,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伤他们的心。
既然无法回报他们,那么就让她一人忍受煎熬吧。
她跟这所房子如此格格不入,尹光年都看在眼里,他不再尝试说服她,只是平静道:“当你能够与讨厌的人共处一室和平相处,那么今后任何事都不会再难倒你,就暂且把它当成一场人生修行吧。”
说完他就径直上楼取了公文包,十五摇着尾巴跟在他后面,他打开门摸摸它的脑袋嘱咐:“乖,照顾好客人们,晚上给你带好吃的。”
十五很听话,追着他的车跑了很远,直到他的车消失不见,它才慢悠悠地踱步回来,果然也没有再刁难家里的新房客,躺在花园的草地上悠闲地晒太阳,这狗不笨,时不时会转头看两眼客厅的动静,看起来对初来乍到的他们依然很防备。
梁暖努力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因为不想和尹光年住的太近,就选了楼下的房间,安娜自然义不容辞地陪她,住进了她隔壁的房间。
撇开尹光年这个人,这装修典雅的别墅每一处都让人身心舒畅,四个人安顿好洗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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