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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依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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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肖诚离开,黄伊文不怀好意地打量一圈梁暖的房间,表情刻薄:“你爸爸在监狱里吃苦,你倒是过得很滋润。”
明知她刻意挑衅,梁暖的心还是不免难受,冷淡反击:“你是羡慕我过得滋润?呵,也对,你追男人追到了b市,一个大小姐还要时时刻刻在人前装可怜,仔细一想,这日子还真不如我。”
黄伊文纤手一一抚过梁暖那些新购入的名牌包,脸上的不屑鄙夷藏不住:“我做人哪有你梁暖那么手段高明,就算破产成了穷人,还能靠身体钓个金龟婿,要说滋润,谁能比得上你梁暖?”
“我用身体?”梁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这样污蔑她。
“难道不是吗?”黄伊文更加得意:“肖公子对你真大方啊,瞧瞧这些包包鞋子,有些限量款连我都没有呢,梁暖,你可真是走大运了。”
“说完了吗?说完就请出去吧。”梁暖直接下了逐客令。
“当然没有。”
这一回合黄伊文自认是赢的那一方,此时肖诚打完电话回房,黄伊文笑得越加灿烂,走到门口假装与他很熟稔的样子:“肖公子,什么时候能喝一杯喜酒啊?梁暖肯定不愿邀请我,那我就做男方嘉宾好了,哦对了,肖公子家里房子这么多,腾一间出来给女朋友住嘛,你看梁暖现在跟这么多人挤一起,男男女女的,多不方便啊,你说是吧?”
梁暖站起来忍无可忍:“黄伊文,你管的太宽了吧?”
见女友情绪激动,肖诚用身体挡在两人之间,对黄伊文说:“谢谢黄小姐关心,只是我跟暖暖的私事就不劳费心了。”
黄伊文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梁暖,她的目的已达到,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转身离开。
梁暖想到她说的那番侮辱伤人的话,愤怒到无以复加,肖诚小声安抚:“好了,消消气,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
“太欺负人了,真的太欺负人了。”梁暖想到黄家对她家的所作所为,黄家父女不仅没有一丝内疚,反而时不时跳出来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现在甚至污蔑她靠身体攀上肖诚这样的高枝,她气得直发抖,眼泪哗哗流下,被肖诚揽到怀里。
“暖暖,出来吃”安娜轻快的声音在见到梁暖伤心哭泣时戛然而止,先是狐疑,再是愤怒,揪着眉怒道:“暖暖,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肖诚?”
“不是他”梁暖摇头否认,在这种场合流眼泪很失态,她很想让眼泪停住,可心酸的感觉太过汹涌,她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没用到只会掉眼泪,眼泪越流越凶,肖诚的衬衫很快遭殃。
安娜立刻想到刚才黄伊文从梁暖房间出来,她一定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才会让好朋友如此伤心。
安娜沉着脸,旋风一般冲到门外,对着在沙发上优雅翻阅杂志的黄伊文大声质问:“你对我们暖暖说什么了?让她哭得那么伤心?”
62。chapter 62
见安娜突然激动成这样,客厅里鸦雀无声; 男人们都莫名其妙地看过来;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
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黄伊文依旧面不改色,理直气壮应道:“是她自己要哭的; 关我什么事,你可不要搞不清状况胡乱冤枉人。”
“我冤枉你?”安娜火冒三丈:“你进了暖暖房间,出来她就哭成那样; 不是你; 还会有谁?”
见安娜如此冲动; 看样子马上要跟黄伊文在客厅吵起来,梁暖擦擦眼泪冲了出去拉住好友:“安娜; 算了; 别跟她争了。”
安娜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为什么不争?她这种人咱们就是要争到底!”
“好令人感动的友谊啊; 我都被感动到了呢,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 要是梁暖没破产,你这种穷酸朋友她是瞧不上的; 还有……”黄伊文眉一挑; 声音拔高,“小姑娘,我倒要问问; 我这种人是哪一种人?怎么?成了灰姑娘就以为全世界你们最清纯善良; 我这种女人就是恶毒有心机; 论心机,我又怎么比得上梁暖,现在名媛圈谁不知道她攀附富贵,以前对肖诚爱理不理,现在虎落平阳,以前看不上的肖诚就成了救命稻草……”
“够了!”
“伊文!”
同时呵斥出声的除了紧随其后出来的肖诚,还有湿着头发站在楼梯口的尹光年,他面沉如水,明眼人看得出来,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这一次明显是动怒了。
他下楼,表情冷冽:“伊文,走吧,我送你回家。”
被他开口驱赶,黄伊文明显不能接受,大喊:“不,我不走!为什么我要走,要走的不是应该是他们吗?”
在场所有人眼中都燃烧着怒火,肖诚的脸色也极为难看,沉声道:“黄小姐,我肖诚自认不是让人牵着鼻子走的男人,暖暖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最清楚,我跟她的私人感情更轮不到你们外人评头论足,你是女人,我不跟你计较,可下次若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尽管心中已经千疮百孔,梁暖这一次没有再像个傻瓜一样只会流眼泪,她的目光倔强起来:“黄伊文,你们背后在议论我什么,我早就预料到,也无所谓。只是要跟你同桌吃饭,我想我做不到。肖诚,我们走吧。”
“等等。”这次发话的是舅妈,老人家满脸不快,“小肖是客人,我们家没有让客人出去吃饭的道理,你们留下,今天不吃光我做的菜就是不给我老太婆面子。”
舅妈没把绝情的话讲完,但是所有人都明白,针锋相对的两方是无法坐下来一起平心静气吃饭的。梁暖留下,那么就必须有人要离开。
大家的视线都转向黄伊文,这位大小姐看来很委屈,见尹光年出现,刚才的盛气凌人又消失不见,眼中含泪,可怜兮兮地看着走向她的尹光年:“尹大哥,你看他们,他们都欺负我……”
尹光年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目光是冷的:“走吧,我送你回家。”
大权也在旁捏着拳头义愤填膺道:“对,请你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走吧。”
尹光年想去拉黄伊文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几乎是恶狠狠地扫视一圈四周,她感觉到了所有人对她表现出的敌意,这些人她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尹光年眼中极度的冷淡刺痛了她的眼睛,她那么努力地想要靠近他,融解他冰封的心,可是为什么却好像离他越来越远,远到好像这辈子她都无法拉近与他的距离。
他的心可以向她的姐姐、梁暖,甚至这群活似乞丐的人敞开,唯独她,他永远不会主动找她,不会拨她电话,她穿得再美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这一刻黄伊文终于承认了一个她多年来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尹光年不喜欢她,哪怕她跟她姐姐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她终于崩溃了,悲愤地盯着眼前的男人:“这就是你的选择吗?你站在他们这边,要我离开?”
尹光年不想事态再闹大,耐心劝解:“伊文,回去吧,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不!我不需要冷静,我只要你说清楚,你也跟他们一样,一心要帮梁暖是吗?我三天三夜陪你在医院,这些你都看不到吗?”
“我们出去说。”
“不!我不要!我就要在这里,我只想听你的真心话。”
她咄咄逼人,尹光年看上去无奈极了:“你这是何必,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明白,何况,你永远叫不醒另一个装睡的人,伊文,你年纪不小了,是不是应该醒醒了?”
“我不明白!我不想明白!”黄伊文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委屈的眼泪从脸颊流下,“你现在为什么又非要说出来,为什么就不能一直沉默下去?让我可以假装还有希望,希望有一天可以像姐姐那样,和你在一起。”
傻乎乎的牛壮壮嘀咕,也道出了大家的心声:“不是你逼年哥说出来的吗?”
“你闭嘴!”黄伊文一声怒吼,吓得牛壮壮双下巴颤了颤,躲到了徐威廉身后。
“你不是很爱我姐姐吗?她虽然死了,可是还有我啊,姐姐能给你的,我也可以!我甚至能比她做的更多!尹大哥,你还不明白吗?我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
黄伊文情绪濒临失控,这么多年爱而不得积攒的怨怒如火山一般,全部喷发。不知内情的大权等人面面相觑,这是他们头一回从别人口中了解到尹光年的过去,姐妹爱上同一个男人这种事情实在劲爆,一时都有点懵。
饭桌上的菜已经冷却,客厅里的气氛紧绷到极点。
尹光年的目光悲悯:“伊文,你还不明白吗?你是你,伊蓝是伊蓝,你不是她,也成不了她。”
“无论我付出多少,你永远看不到,你永远还是那句话。”黄伊文手捧着脸,痛哭失声,“你对别人可以温柔体贴,为什么唯独对我……”
虽然黄伊文为人嚣张可恶,可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是让在场其他人动容,就连很讨厌她的安娜都开始面露同情,这个女人再嚣张,也不过是得不到爱情的可怜虫。
舅妈叹一口气:“黄小姐,我老人家说句公道话,我家小光这么多年来真的够照顾你的感受了,你姐姐托付他照顾你家,他也一直没有食言,但他总不能为了你们把自己这辈子的幸福也搭进去吧?”
黄伊文哽咽:“可是他一直没有女朋友,我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伊文,我不是木头人,你的真心我都感觉到了,可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问问你自己,出于同情的感情真的是你想要的吗?”话说到这份上,尹光年仍然希望说服执迷不悟的她。
黄伊文泪眼婆娑:“如果那个人是你,我要,我不介意做感情上的乞丐,我只想在你身边。”
徐威廉和大权等人站在黄伊文旁边,这个时候,简直要为他们的大哥——尹光年流下同情的泪水。
这女人已经偏执自私到极点,简直无可救药。
尹光年沉默了一会儿,那声叹息太过沉重无奈:“伊文,可我总要为自己而活。”
就连舅妈也看不下去:“孩子,什么都能勉强,唯独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不能只想着自己。”
黄伊文听懂了别人的指责,又开始哭个不停,模模糊糊中她抓住了一个重点,突然咄咄逼人地质问起来:“以前你最多躲我,你从来不对我说重话的,可是自从梁暖住到你家,你就不一样了,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因为她?”
黄伊文这句话犹如一颗突然袭来的重磅炸弹,又让梁暖成为众人焦点,察觉到身旁男友异样的目光,梁暖简直百口莫辩,她看着尹光年,隐隐害怕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安娜见好友呆若木鸡,生怕肖诚误会梁暖,危机时刻她冲上去一把抱住尹光年:“我!年哥喜欢的根本就是我!跟暖暖没关系!年哥,你喜欢的是我对不对?”
剧本变化得太快,本来只顾看戏的张昀山见心上人对别的男人做出亲密举动,急得跳脚,拄着拐杖就要把安娜从尹光年身上掰下来,被抱住的尹光年虽然意外,还是好脾气地拍拍小姑娘的脑袋:“安娜乖,手先放开。”
安娜脸红,乖乖地放开了手,张昀山急得强行掰过她脑袋:“不许看年哥,看我看我!有没有被我的眼睛电到?”
安娜一掌拍飞了他。
眼见喜欢多年的男人对其他女人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黄伊文再度崩溃,哭得像个被人夺走玩具的小孩子:“你从没对我这么好过,呜呜呜。”
“回家吧,你现在需要冷静。”尹光年万般无奈地拉着她的手往门边走去,黄伊文这次没有太多反抗,乖顺地任由他拉着,大概他少有对她做出这样的亲密举动,所以格外满足。
两人关门离开,客厅里的硝烟散去,只是好胃口是彻底没了。
特别是梁暖,今晚的争吵都是因她而起,肖诚就站在她身边,全程目睹了这一切,她心里纷乱如麻。
安娜也极不好受,走到好友面前道歉:“暖暖对不起,都是我,我太冲动了。”
梁暖虽然身心疲惫,还是宽慰好友:“你道什么歉啊,谁会料到她突然发疯。”
关键时刻好朋友一心要为自己出头,生怕肖诚误会,还笨拙地表示尹光年喜欢的是自己,梁暖心里暖融融的,她何其幸运,能遇到这样真心待自己的朋友。
闹了这么一场,梁暖不敢去揣测肖诚会怎么想,大家都各怀心思,这个时候只有憨憨的牛壮壮发出弱弱的声音:“可以开饭了吗?我饿得能吞下一个大权哥。”
“吃!怎么不吃!”舅妈立刻眉开眼笑,“安娜暖暖进来帮忙,咱们把菜热热就开饭。”
没了讨人厌的黄伊文,吃饭的气氛轻松许多,肖诚话不多,听着大家的谈话,时不时贴心地夹菜到梁暖碗里。
大权的话最多,他实在压抑不住内心蠢动的八卦之魂,小心翼翼地向舅妈问起尹光年的事,舅妈也不隐瞒,简单地把事情叙述了一遍,一桌子年轻人听得都很认真。
其实绝大多数尹光年已经告诉梁暖,舅妈倒是透露了几件他没有提过的往事。
黄伊蓝被卡车撞后在医院抢救了一个星期还是宣告不治,弥留之际请求尹光年照顾自己的家人,悲伤过度的黄征德将怨气撒到尹光年身上,不仅当着众人面扇过尹光年巴掌,大女儿黄伊蓝死后一年,又提出让他娶自己二女儿的过分要求,被尹光年拒绝后,老头子仗着自己在本市还算有头有脸,对尹光年刚起步的事业百般刁难,最困难的时候,老家伙四处游走诋毁他的操盘水平,称他是“在华尔街混不下去的金融骗子”,他公司发行的私募产品遭到集体冷遇,哪怕公司上轨道以后,大面积赎回也是时不时发生,好在真金不怕火炼,尹光年的操盘水平有目共睹,黄征德最近两年才消停一些,近年来甚至掉转风向,开始刻意讨好。
舅妈提起黄家的时候语气愤恨不已,在她看来,她那善良的外甥这辈子都被黄家人给毁了,黄伊蓝死了不放过他,妹妹黄伊文这么多纠缠不休,他这个外甥为了躲她甚至搬了好几次家,黄征德纵容女儿对他的纠缠,时刻把尹光年当软柿子来揉捏。
她忿恨说:“那家人真的太欺负人了。”
年轻人们没有想到他们尊敬的年哥有过这样不堪回首的过去,可叹的是,黄家老头欺他辱他,这些年他都隐忍下来了,安娜同仇敌忾地附和道:“暖暖家也是被他们害的。”
舅妈愣了一下,目光停留在梁暖身上:“是吗?小暖,阿姨没听说过,你们家也被那黄家欺负过?”
人多嘴杂,那些家族恩怨梁暖一个字都不想多提,她在桌下踢了安娜一脚,笑着否认:“阿姨,安娜不清楚状况,其实没什么,很早的时候他们家和我家有点小过节,我也记不清了。”
肖诚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她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释然地笑了笑,他也没有多言语,只是沉默地夹了块排骨到她碗里。
晚饭后几个人告辞,梁暖送肖诚到门外,气氛有点沉闷,最后肖诚捋了捋她耳后的碎发开口:“我懂你的好就行了,别人的闲言闲语不要放在心上。”
“嗯。”梁暖害羞地点点头,咬着嘴唇说,“我跟尹光年真没有什么,爸爸拜托他照顾我,哥哥照顾妹妹的那种,仅此而已。”
“你说没有,那我相信,真的没有。”昏暗的灯光下肖诚的神情晦暗不明,眼中更是寻觅不到往日温柔,“只是……晚上我的提议,你考虑下吧,我是说……认真地考虑下。”
63。chapter 63
肖诚开车走了; 梁暖在路灯下站了很久,身影被路灯光拉得很长; 直到安娜见她迟迟不归出来寻找;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 自己的腿都站僵了。
送黄伊文回家的尹光年也迟迟未归,电话也关了; 舅妈等到了晚上十点; 终于熬不住回房休息去了。
梁暖小睡一会儿醒来; 就再也睡不着; 这半年来都是如此,人一旦忧思过多; 好的睡眠就成了求而不得的奢侈品。
心里有些烦; 这个点了竟然想喝点酒; 她披上衣服开门出去,桌上放着晚上喝了半瓶的红酒,她打开瓶塞; 仰头就灌了一大口。
一口接一口; 酒精是个好东西; 它能麻痹人的思想让人暂时忘却痛苦,然后一夜好眠。
想彻底把自己灌醉,门口突然有了动静; 多半是尹光年回来了。梁暖不想被他看见自己喝酒的颓废模样; 眼见门就要推开; 情急之下; 她迅速地蹲下躲到了客厅沙发后,那里和墙还隔着一点距离,可以容纳人。
楼梯那边也有响动,十五跑在了老舅妈前头,一见尹光年,就亲热地上去又舔又跳,舅妈关切地问:“怎么这么晚回来?吃过了吗?”
“吃了。”尹光年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在外面坐了会。”
“唉。”舅妈沉重地叹气:“难为你这孩子了,谁的心都不想伤,最后只能苦了自己。”
“伊文最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我同她父亲谈过了,建议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哦?那个老头子怎么说?”
“他是聪明人,未必没有看出女儿的异样。”
老人家被扶到了餐桌边坐下,迟疑了一会问:“小光,你……是不是担心?”
坐她对面的尹光年早已领会到舅妈的意思,“嗯”了一声:“她现在的状态跟她姐姐当年有点像,都有点走极端。”
“怎么一个两个碰上的都是这样的……”舅妈一筹莫展:“这次去b市,她怎么跟你一起回来的?”
“她买通了我公司新来的小秘书,所以我的行踪她都清楚。”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舅妈几乎是在哀求:“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一天不成家,那姑娘一天就不死心,小光你听舅妈的话,有合适的人选就试试看吧。”
尹光年没有回答,惆怅就如这秋夜一般漫长找不到边际,舅妈无奈,知道自己的这个外甥主意大听不进劝,长吁短叹着上了楼。
舅妈离开,客厅的灯关了,周围黑漆漆的,安静得好似没有人存在。梁暖不太确定尹光年有没有离开,斗胆扭过身子去偷看,膝盖却不小心碰倒了酒瓶,玻璃酒瓶与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头皮发麻吓得不敢动弹,心脏几乎都要跳出胸膛。
十五“汪”了一声,而后餐桌的椅子被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她身旁。梁暖全身紧绷缩成一团,硬着头皮抬头,对上一双温和却满是戏谑的眼睛,仿佛是被人抓住小错误的小朋友,她支吾道:“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她抱着酒瓶子的模样有点纯真又有点傻气,尹光年嘴角一勾:“我知道,你在偷偷喝酒。”
“我哪有偷,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借着酒劲,梁暖开始跟他较真。
本以为他会转身上楼,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破天荒地俯下身挤了下来,怡然自得地跟她一起并肩坐在角落里,小角落的空间已经不多,十五却蛮横地要钻进来凑热闹,整个身体趴在尹光年的腿上,闭着眼睛打起了瞌睡。
逼仄的角落里挤着两个成年人加一条狗,地点还是在漆黑没开灯的客厅,画面太过荒诞,梁暖瞪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下一秒,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尹光年随手拿过她放在地上的红酒,拔开瓶塞,仰头就咕咕咕灌了一大口。
呆望着他英俊却不乏坚毅的侧脸,梁暖的脸瞬间就热了,这瓶酒刚才她喝过的……
心乱了。
她逼着自己挪开视线,悄悄平抚心跳,见他放下了酒瓶,才闷声问:“你是不是很烦?”
身旁的男人“嗯”了一声爽快承认:“就跟你一样烦。”
梁暖亮晶晶的眼睛侧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烦?”
尹光年目视前方,那双眼睛似乎能穿透黑夜:“世界上能让人心烦的理由千种万种,唯一相同的是,人一烦就想去找酒喝,这一点,我不例外,你也不例外。”说着,他又灌了一口,这瓶红酒眼看就要见底。
“我爸说,喝酒排解郁闷的人都是胆小鬼。”梁暖抱着膝盖自言自语:“有胆子醉,没胆子面对。”
“所以我们都是不折不扣的胆小鬼。”尹光年优哉游哉地再喝一口,“小时候每次我父母一吵架,我父亲偶尔会动手,这个时候我妈妈就让我赶紧躲开,我就会藏到床底下,觉得床底下的世界是属于我的,只有那里才安全。”
“我会抱着我的娃娃躲到橱柜里去,黑漆漆的,我也不害怕,只想一辈子都不出来。”梁暖笑得有点伤感,“每次家里找不到我,我妈妈都会第一时间想到那个橱柜,然后伸手把我抱出来。”
鼻子酸酸的,有什么东西要从眼泪里溢出来,又被她逼回去。
尹光年不说话,手摩挲着瓶身,似乎在思索:“你……想妈妈吗?”
“想有什么用。“梁暖失落地盯着天花板,”突然成了没妈的孩子,那一年,我几乎每个晚上都要哭,可她只是打了一通电话过来,我哭着求她回家,电话那头有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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