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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依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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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眼前看到的只有灰白的天空,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这将是她人生中看到的最后的景象。就在此时,一个影子腾空而起,飞也似的扑到男人身上,是十五!它的牙齿死死咬住他的胳膊,这个男人痛到尖叫,顺势放开了对梁暖的钳制,暂时得救的梁暖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脖子直咳嗽。
“死狗,滚开!”
十五撕咬得更厉害,转眼他的手已经血淋淋。
这个男人痛到极致,又急于摆脱十五,竟利用身高优势使起了下三滥招术,他趁安娜不备,用头做武器,低头用力地撞了一下安娜的额头,安娜顿时眼冒金星,手上也脱了力,滑坐在地上。
安娜手松开的瞬间,这个男人就将刀刺向了十五,梁暖瞳孔一缩,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锋利的刀刺进了十五的右大腿,十五呜咽一声,软软地瘫倒在地,身体筋挛发抖,右大腿鲜血如注。
“十五!”
梁暖尖叫一声爬到十五身边,十五无力地睁开眼睛,仿佛在求救,很快又虚弱地闭上,那个男人还不罢休,拎着血淋淋的刀还要来砍十五。
“暖暖,快跑!”
缓过气来的安娜拼尽全力抱住了他的右大腿,梁暖哭叫着抱起十五将它护在怀里。
75。chapter 75
梁暖并没有跑,见安娜仍然处于危险之中; 她心急如焚; 此时恰好十五躺的地方是一个沙堆; 大概是修补石板路工人留下的; 她灵机一动,抓起沙子反手就撒向男人的眼睛; 男人眼睛进了沙,又被安娜抱住腿; 下意识就要挥刀去砍安娜,梁暖冲上去抓住他的手疯了一般地咬下去; 十五的血彻底激怒了她; 她想死就死吧,临死前我不弄死你这畜生我不姓梁。
她夺不下刀; 干脆就发狠徒手握住刀刃,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割开了她娇嫩的皮肉; 剧痛伴随着淋漓的鲜血而来,她破釜沉舟一使劲,刀口刺入皮肤更深; 随之而来的结果是刀终于被她夺下。
她将它抵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眼中寒光逼人:“不要动!再动一下我就把你的喉管划开!”
男人或许是被她阴冷至极的语气镇住了,或许是从没见过这么狠的女孩子; 理智回笼; 他竟然没有再还手。
已经以最快速度赶到的尹光年和张昀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样触目惊心的画面。安娜半昏迷躺在地上; 仍不忘死死抱住穷凶极恶的歹徒; 十五躺在血泊中,梁暖满手是血,却如女战士一般用刀抵着歹徒的脖子,而在她们不远处,一个女孩子蹲在树后面抹泪,却并不上前施以援手。
尹光年被眼前的惨状刺得目眦欲裂,他全身血液沸腾,梁暖回头见他奔来,握紧刀的手一松,仿佛这个时候她才懂得害怕,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她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尹光年上前就是两击重拳,男子哪里吃得消成年男子这样倾尽全力的重击,倒在地上直哼哼,张昀山也上去补了两拳,扑到他背上抓住他的双手,男子终于乖乖被擒。
梁暖连滚带爬地到了十五身边,抖着手捂住十五的伤口,她看着尹光年,像是垂死的人见到了生的希望,嚎啕大哭:“尹光年,快!快救十五,十五中刀了!它流了好多血!”
尹光年面沉入水,蹲下查看十五伤口,见伤口仍然在往外流血,抬头见梁暖围着围巾,便从她脖子上把围巾取下,而后将伤口紧紧地包裹起来,他轻轻抚摸十五的脑袋,俯身在它耳边安慰:“我来了,我们马上去医院,不要怕,你会没事的。”
他的声音对于十五来说似乎具有治愈的力量,十五抬起眼皮,确认是尹光年本人没错,呜咽一声,仿佛在跟他喊疼撒娇。
“尹光年,怎么办?”见十五这个样子,梁暖无助地望着他,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擦,却忘了自己手上也是血迹斑斑,尹光年抬头,愣了一下,随即夺过她的手,见她手心几乎是血肉模糊,狰狞的伤疤还有鲜艳的血色攫住了他的呼吸,直到说话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在颤。
“手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
梁暖发抖的手疼得厉害,眼泪啪啪往下掉,摇着头:“你别管我,十五!先救十五!”
尹光年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将里面的衬衫脱下来,把她颤抖个不停的手包扎了两圈,这时候那个被救的女孩子怯生生地靠近,小心翼翼地俯身问:“有,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她不出现还好,她一出现梁暖便激动地不能自己,斥道:“都是你!你还有脸出来?我们俩为了救你差点没命,十五甚至挨了一刀,你却躲的远远见死不救!你还是人吗?你还不如一条狗!我告诉你!我的狗要是死了,我咒你一辈子!”
那个女孩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有错,蹲在那里泣不成声:“对,对不起,我太害怕了。”
“谁不害怕?我们也是女孩子,我们难道不害怕吗?难道就见死不救吗?”梁暖大声斥责。
“别跟她废话了,去医院要紧。”尹光年抱起十五,问她,“自己能走吗?”
“我没关系。”梁暖回头瞥了眼安娜,安娜看来也不太好,紧闭着眼靠在树上似乎是晕了过去,张昀山心急写在脸上,却碍于警察还没来,扣着男子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频频呼唤安娜的名字。
“安娜……”梁暖眼中蕴泪,如果知道今天会有这样不堪设想的结果,她一定死也要拦住安娜,不让她以身涉险。
安娜的状况尹光年也看在眼里,他的脸色阴沉得吓人,恰好这时前方传来脚步声,是大权和威廉带着公园的保安过来了,见这边躺的躺,哭的哭,大权威廉他们吓得不轻,跟保安交接好,张昀山背起安娜就走,尹光年看着面色苍白的梁暖,又看了一眼怀里气息微弱的十五,似乎犹豫不决,梁暖知道他在顾虑什么,善解人意道:“我没事,十五受伤比较重,它更需要你。”
“对不起。”他对她沉沉地说了这三个字,“我会尽快赶回来。昀山,大权,交给你们了。”
跟他们交代完,他抱着十五狂奔离开。
张昀山闯了好几个红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最近的医院,安娜在半路上就醒了过来,一直喊晕还想吐,大权听了梁暖描述的经过,推测安娜多半是脑震荡了。到了医院做了ct,医生确诊安娜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相比而言,梁暖的伤更麻烦,急诊医生见到那么深的伤口也是连连摇头,花了半个多小时清创缝合伤口,还打了破伤风疫苗,等包扎完毕,梁暖已经面白如纸。
当时疯狂到脑子里只盘旋着一个念头:她一定要夺下那把刀,否则安娜和她都可能会没命。鲁莽到极致的结果就是,她不惜用血肉之躯来夺下那把刀,事后想起来,只觉后怕,梁暖闭着眼睛虚弱地坐在急诊室的长廊上,恍恍惚惚的,觉得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她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只有手上的伤提醒她一切都是真的,她和安娜两个弱女子非要逞强,上午她们还高高兴兴地出门,下午就双双进了医院,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医生说她伤口太深可能伤到了肌腱,以后手能不能完全恢复机能还不确定。
打了麻药的手还是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曾经那么蠢,梁暖悔得肠子都青了。
果然不应该管闲事啊。
这人一旦倒霉,接二连三的晦气事就会找上门来,梁暖想到今年的运势,连着叹了好几个气。
虽然闭着眼睛,却听到走廊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感觉到身边有人,莫名地就预感到来人是谁,她睁开眼睛,朝他虚弱地笑了笑。
刚才尹光年在群里告诉他们,十五已经动好手术,好在歹徒没有捅在关键部位,十五没有生命危险。
“十五怎么样了?”她虚弱地问。
尹光年不说话,盯着她包裹着纱布的右手,表情分外凝重:“等我一会儿,我先找医生谈谈。”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办公室,和刚从办公室出来的大权撞上,大权脸色不太好,简单转述了医生的原话,尹光年的眉皱得更紧。
“你徒手去夺刀?”他站回她面前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梁暖,你胆子太大了,你不要命了吗?”
她从没见尹光年那么生气,梁暖满脸委屈:“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不拦着,那个人渣就要去捅安娜了。”
尹光年大概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一些,静默了一下,坐在她边上,低声问:“还疼吗?”
刚才在急诊手术室那么疼也没流眼泪,现在他凶完她,又坐在边上用那么软的语气关心她,梁暖心口酸酸的很想哭,忍着心酸把头一偏:“不关你事。”
见她发脾气身边的男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讨好地问:“想不想吃巧克力?”
梁暖美眸一瞪,扬声道:“又来这招?”
“我承认,缺乏创造力是我的弱点之一。”尹光年的表情看起颇为无奈:“你说说看,我要做什么你的心情才会好一些?”
梁暖得寸进尺:“我见你手更疼了,我不想看见你,你马上消失。”
“不行!”尹光年想都不想就拒绝,用非常严重的语气说:“你太容易闯祸了,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是说,至少今天不行。”
见她嘟着嘴不高兴,他把她当小孩一般放软语气哄:“我明天消失,可以吗?”
他那讨好的语气取悦了梁暖,她心情好转,脸上却不表现出来,状似不满地质问:“这就是你的诚意?你明天本来就上班好不好?”
见她终于有力气吵架,尹光年嘴角勾起,目光更是温柔地能让人溺死其中,梁暖逐渐败下阵来,避开他的视线呐呐道:“你笑什么啊?我都那么惨了,你还笑。”
“知道你惨,所以晚上打算给你做点好吃的。”尹光年好脾气地笑着,“说吧,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回去做。”
“尹光年,你当我是猪吗?一天到晚想着用吃的打发我。”梁暖口是心非地抱怨着,然后毫不客气地点起菜:“看你那么想投喂我,那晚上就来个玉米排骨蔬菜汤吧,主食就猪肝面好了,今天流了那么多血,需要补一点回来。”
“好,我再买点猪脑顺便给你补补脑子。”他难得促狭,“你这智商,有点非人类。”
“什么?你敢笑我是猪?尹光年,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你见过这么美的猪吗?”梁暖嘴上虽然抗议,嘴角却是愉悦地扬着,尹光年望着她那张表情生动的脸,眼神不知不觉柔软了下来。
他正要再揶揄,眼角余光注意到门口冲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脸色一沉,梁暖见他表情不对,循着他的视线看去,脸上放松的笑顿时僵住。
此刻,肖诚正站在几米外,目光复杂地盯着亲昵坐在一起的他们俩。
76。chapter 76
“我进去瞧瞧安娜。”尹光年识趣地站起来; 笑微微地看着她,“他应该是来看你的,你今天受伤了; 不许再动怒,虽然你生气的时候也很美; 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猪。”
“哎!尹光年,你真的很讨厌。”梁暖简直受不了这个正经男人偶尔才会显露的嘴贫; 拿漂亮的眼睛瞪他; 他嘴角扬起; 又再度瞥了一眼那厢脸色更加阴沉的肖诚; 这才施施然离开。
尹光年的离开也同时带走了梁暖脸上洋溢的笑意; 人家都说分手之后可以再做朋友; 梁暖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她是个小气的人,别人给过她一巴掌,她会在心里记恨很长时间。
她没有办法再好好面对肖诚; 哪怕是跟他心平气和说几句话; 哪怕他此刻的眼神全是深情全是对她的关心。
无视她的冷若冰霜; 肖诚默默地上前,坐到她身边,把她被包扎过的手看了又看; 这才低沉开口:“昀山说你出事了; 我很担心; 所以……”
“所以你就来了; 想让我知道你还是爱我在乎我,就算你把身体给了别人,心却依然在我身上,为此我应该感动,是这意思吗?”
肖诚被她这一串噼里啪啦不留情面的话给刺激地无地自容,垂着头小声道:“暖暖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就算我们分手了,我,还是不想失去关心你的资格……”
“你当然已经失去了关心我的资格!”梁暖的声音陡然间抬高,她不可思议地扭头看着身旁的男人,还是那张温文尔雅的脸,如今却面目可憎。
“肖诚,不要再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了,我梁暖是什么脾气你应该最清楚,对你,我已经够克制了,难道你还指望我放弃我自己,一辈子做你的蓝颜知己?”
肖诚一时无话可说。
“我好不好,现在你已经看到了,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你走吧,我说过我们不要再见的。”
“就这么急着赶我走?”肖诚终于被她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激怒,冷笑一声,“怪我打搅你和他的二人世界吧?”
“你什么意思?”梁暖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肖诚的脸色不好看,终于一吐为快:“暖暖,你的脾气我当然清楚,你是个爱憎分明的女孩子,当初也是这点吸引了我,但是现在你对尹光年的态度呢?这个人对你对你家做过什么?难道你忘了吗?
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男人,你为什么还要跟他走这么近,这些问题你有好好想过吗?”
这些问题梁暖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从没有人当着她的面把事实捅出来,所以她一直捂着眼睛,假装以为这些问题并不存在。
而现在,肖诚成了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
她万万没有想到背叛她的人却反过来咄咄逼人地质问她,仿佛犯错的人是她,梁暖怒火攻心,高声道:“因为他至少从来不会骗我!他不会把我当傻瓜,也不会让别人来欺负我!”
他会在我无家可归的时候带我回家,会在我饿的时候送上一碗面条,会陪我一起喝酒,会在我自嘲是没妈的可怜虫的时候,安慰我说我不是一个人,至少他跟我一样可怜。
我努力恨过他的,可他那么好,就算是爱憎分明的我,也没有办法继续恨下去。
可这些心里话是不能和肖诚分享的,梁暖气得不轻,情绪上的突然失控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她不想在肖诚面前流露软弱的一面,硬撑着想站起来走开,这时一旁的病房门突然打开,尹光年出现在门口。
他多半是听到了他们的争执,不客气地对肖诚下逐客令:“暖暖今天流了不少血,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让她情绪激动,肖先生有话还是等她恢复了再说吧。”
肖诚碍于他说的是事实,不再多言语,只是脸色极其难看。
尹光年瞄了一眼梁暖,见她唇色白得吓人,顿时意识到不对劲,探身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梁暖倚靠在椅背上面白如纸,轻轻说了一声“我头晕”就紧闭上了眼睛,她手脚无力意识模糊,耳边尹光年和肖诚呼唤她的声音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她想回应他们,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尹光年反应迅速,二话不说就弯腰抱起梁暖,大步流星地朝不远处的急诊医生奔去,焦急地大喊:“医生!医生!快来看看,她晕过去了!”
医生和护士蜂拥而来,梁暖被安置在病床上轮番检查,尹光年退到一边,再回头,走廊已经不见肖诚的踪影。
他漠然地回过头来,注视着病床上紧闭着眼睛的女孩子,这个时候,他终于可以不再苦苦压抑每天都在疯狂生长的情丝,他可以放肆地看着她的脸庞,用目光亲吻她的脸庞。
那些内心不坚定的懦夫,是不配拥有蒙尘的珍珠的。
上天对他一贯刻薄,总是一次次夺走他的幸福,这一次,他要拼尽全力,留住他生命里仅存的美好。
说什么他也不会再放手了。
晚上梁暖和安娜都留院观察一晚,梁暖血糖低体力不支,躺在床上乖乖输液。公园里发生的挟持事件性质严重,被绑走的女孩子还是知名乐队成员的现任女友,除了被拘留的男子,当事人都被带去公安局录口供,晚间警察过来医院录口供,梁暖安娜二人把经过详细复述了一遍,听得几个大男人傻了眼。
张昀山反应最大,指着安娜带头数落:“你能啊,别的女生看到坏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你倒好,拉着暖暖一起往里冲,要个个像你们俩那么能耐,全国的警察都得失业你们知道吗?拜托两位姑奶奶,有功夫也架不住人家手上有刀啊,随时随地记住自己是弱女子好不好?女孩子碰到歹徒躲远了打电话拨个110一点不丢人,真的,我都不敢想象,今天我和年哥要是晚来几分钟,你们俩会怎么样。”
张昀山苦口婆心,安娜以往习惯跟他对着干,这次难得认怂,知道今天是她莽撞强拉着梁暖涉险,害得梁暖手受了重伤,她也是心有余悸,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任由大家数落。
大权也站出来说话:“山子这人说话一向不靠谱,但今天这小子还是说了几句人话,安娜你虽然从小有英雄梦,但是咱们都长大了,咱得学会做狗熊,怂的人活得都比较长,你看那池塘里的王八,随随便便就能活几百年,可不就是因为怂吗?”
梁暖躺在隔壁床笑得肚子疼:“大权你这举的什么馊例子啊。”
“权哥,我吓得心肝都要飞出来了。”张昀山哭丧着脸,“真特么的今天出门没翻黄历,老婆差一点就没了。”
“谁是你老婆啊。”安娜躺床上红着脸嚷嚷,“张昀山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你信不信?”
“有功夫了不起啊,安娜我警告你,我也有功夫,你再不给老子安分点,信不信我用我的功夫先撕了你的嘴?”张昀山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喂喂,我也警告你们俩啊。”这回说话的是徐威廉,“我们这些单身老狗耳朵可没聋,大晚上的当着我们的面开车,信不信我让你们撞车?”
“神经病!你乱说什么啊!”安娜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昀山,暗地里猛掐了一把,张昀山痛得嗷嗷叫唤,一副越被虐越快乐的样子。
“时间不早了,我和昀山留下,大权威廉你们两先回去吧。”发话的是打了开水回来的尹光年,梁暖的大小事一贯都是尹光年在处理,这个时候他要留下照顾,也没有人会跳出来异议,大哥发话,小弟们自然照办,赶紧离开让两个病号好好休息。
三甲医院的急诊室也许是这个城市夜晚最忙碌的地方,不断有病人进出急诊室,外面闹哄哄的,有人在外面哭,声音断断续续,扰人睡眠。
梁暖并不是被吵醒的,其实她根本没睡多久,伤口麻药的药效过去了,这丝丝拉拉的痛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人真的不能瞎逞能啊,她今天第101次叹气。
“怎么?睡不着吗?”头顶传来好听的男声,听声音就知道他也没什么困意,梁暖翻了个身,对上尹光年关切的眼神,小声“嗯”了一下,又转头往隔壁床瞥了一眼,见安娜睡得沉,张昀山蜷着身子睡在陪护床上,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打着呼噜。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她压低声音问:“现在几点了?”
“快一点了,睡不着吗?”尹光年体贴递来一杯热水,梁暖顺从地喝下半杯。
“嗯,麻药过去了,疼得睡不着。”梁暖捧着伤手俨然已成“病美人”,她眉心皱着,可怜兮兮地抱怨:“特别疼。”
邻床有了动静,安娜醒过来了,睡眼惺忪地问她:“暖暖,年哥,你们怎么不睡觉?”
“暖暖你手是不是很痛?”她紧张兮兮地爬起来,挣扎着要下床。
“不痛不痛。”梁暖赶紧制止她,“安娜你躺着吧,我口渴起来喝水,喝完就睡了。”
安娜半信半疑地躺下了,很快又睡熟了,梁暖装睡了一会儿,实在觉得这个夜晚过于难熬,悄声对尹光年说:“我想出去走走。”
尹光年取来她的大衣围巾给她披上:“走吧,我陪你。”
两人出了医院的急诊室,绕着医院走了一圈,冬天的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分散了一些疼痛的注意力,尹光年让梁暖坐在住院大楼大厅的椅子上等他一会儿,很快他人回来了,手上拿着外面买回来的面包热饮。
梁暖喝了一口豆浆,想起孤零零呆在宠物医院的十五,问他:“十五不知道怎么样了?它真的没事吗?”
“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要吃一点苦头,晚上我去看过它了,医生给它打了针,今晚应该能好好睡一觉。”
梁暖“嗯”了一下,她听得出来,尹光年语气虽然淡淡的,但言语之中还是掩藏不住对十五的关心,十五在他心里的位置,远比她想象的要重的多,而这一切都是十五日积月累的陪伴换来的。
他明明很牵挂十五,却整晚在这里陪着她,梁暖觉得有必要向他抱歉:“对不起,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本来这个时候你应该陪在十五身边的。”
“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尹光年清润的眼望着她,“你会不会怪我先去救十五?”
“拜托,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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