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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依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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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权这一觉睡到晚上八点,醒来晕乎乎发现自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朋友们虽然表面看着满脸嫌弃,但从眼神辨别得出来,他们其实是关心他的,不然他也不会在睡梦中被他们给背回来。
徐威廉见不惯他寻死觅活的怂样,拧着眉问他:“你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毛菲给老子戴绿帽,而且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蒙萌说漏嘴,被我发现的。”洗完澡大权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披着一床被子盘腿坐在沙发上,说到委屈时吸了吸鼻子:“更气人的是,她旁边那个男的话说话难听,仗着个子高,还把老子打了。”
他撩起自己的毛衣,胸口赫然两个拳头那么大的青紫色伤口,也难怪大权自尊心重挫,躲起来喝酒买醉。
“妈的!”听到自己哥们被欺负徐威廉头一个不答应,冲动得从沙发上蹦起来,抡着拳头:“老子揍死这对狗男女!”
“打人也不是办法,最后不过是两败俱伤都打进派出所罢了,咱们今年都去了两回派出所了,就别有第三次了。”这个时候还是梁暖保持理智,她想了想问:“你是不是给她买了不少东西?”
提到这茬大权简直痛心疾首:“别提了,在她身上花了小两万,前不久问我要苹果7,我咬咬牙也给买了,听我去泰国,她也要去,我寻思着舍不得钱套不着媳妇,正打算给她买机票呢,我这冤大头当的,手没牵过几回,人家倒好,从头到尾拿我当钱包……”
在场两个女孩子咬着后槽牙简直想撕了毛菲的心都有,安娜义愤填膺:“去找她要回来!一毛钱我也不给她!”
“吃了大权的,吐我都要她吐出来。”强势接话的是梁暖,这一刻她化身复仇女神,以不容置喙的口气对大权说:“大权哥,我知道你有记账的习惯,你去列个清单出来,给她买过的东西,还有吃的饭喝的茶甚至是打车钱全给我一一列出来,过完河就想拆桥?”梁暖把眼一瞪,“她想的美!”
一直在旁没发表意见的尹光年见了她这霸气侧漏的模样,眼里蕰满笑意。
他怎么给忘了,小姑娘爱在他面前哭鼻子耍脾气,其实大多数时候,她个性坚韧,好打抱不平,时不时做些让人刮目相看的举动。
她的成长速度超过他的想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让所有人吃惊。
想到前两天钱卓青在电话中讲起日渐虚弱的梁起风,尹光年的眸光浮起一抹忧色。
两天后,毛菲回来了。而她并不知道自己和男人在校门口卿卿我我的照片已经被张昀山找的人给偷拍了,她高高兴兴地用崭新的苹果7手机和男友微信聊天,声音太嗲,同寝室的其他几个都不约而同地戴上了耳机。
她脚踏两只船,学校一个,校外一个的事儿大家都知道,更无耻的是,校内的那个男友耳塞坏了,她就撒娇问校外那个冤大头要,那个傻子还不知情,要什么给什么,最近连贼贵的苹果手机也给买了。
大家都看不惯毛菲这做法,因此那天校外男友的朋友找来,她们多少暗示了几句,不管人家能不能听懂,总之她们是对得起自己良心了。
门口有纷乱的脚步声,高跟鞋的“嘟嘟嘟”声一下一下敲击着地面,夺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后门被人一下推开了,见到光鲜的来人,女孩子们顿时觉得自己矮了人家一大截。
为首的女孩子气场强大,她妆容精致,虽然是冬天,却不怕冷得穿着及膝a字皮裙,巴掌脸上架了一副黑超墨镜,衬得红唇更加冷艳,看她的气质还有提着名贵包就知道她出身非富则贵。另一个高挑些的女孩子则走的是另一个路线,过膝长靴包住她的细长腿,宽松的纯羊毛外套搭配娇俏的短裙,甜美姣好的五官让她更有亲和力一些,只是她肩上的包却并不亲和,有人一眼就认出,这是gucci经典款。
两人来势汹汹,那冒着冷气的脸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她们为何而来。
毛菲瑟缩了一下,弱弱地喊了一声:“梁姐,安姐……”
她喊她们姐,无非是存了侥幸心理希望这两位能念下旧情,不要太过为难她。
梁暖摘下墨镜,用一种居高临下看待蝼蚁的高冷目光审视着毛菲,人还未开口就已经在气势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毛菲到底是小姑娘,可以凭着年轻的面孔哄骗男人,可在同性面前,那点微不足道的伎俩就不顶用了。
“可别叫我们姐,我们可不敢有你这样的妹妹。”梁暖皮笑肉不笑,“要是有你这样心机深的妹妹还得了,哪天被撬了老公男朋友都不知道。”
毛菲委屈至极:“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这楚楚可怜犹如一朵白莲花的模样并没有引来半分同情,安娜恨不得用口水淹死她:“对男人耍的把戏收一收,我们可不吃这一套!你对我们大权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年纪轻轻不学好,脚踏两只船倒是玩得溜,大权对你一番真心,都快把你宠上天了,你呢?你就是这么践踏他的真心的?你把他什么了?提款机吗?”
众目睽睽之下,毛菲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嘴硬不承认:“我没有脚踏两只船,我是跟大权分手了才跟现在的男朋友好的,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诬陷我……”
“跟大权才分手,就马上跟男人出去度假,呵呵,无缝对接地真够快的。”梁暖极其鄙视的语气,她轻蔑一笑,“不过呢,没有证据我们又怎么有底气来找你?”
这句话杀伤力极强,成功地令得毛菲慌神了两秒,之后她强装镇定,昂着下巴嚣张道:“那你拿出来啊!”
她们这边的动静成功引来了周边好几个宿舍女孩子的注意,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安娜巴不得闹得越大越好,对着门外高声嚷嚷:“同学们,你们都过来评评理,财管系的这个毛菲同学,跟我朋友交往期间还另外有男友,她要我朋友给她买这买那,你们猜现在这些东西大多谁在用?呵呵,在她另一个男友手上呢。毛菲,做人要有底线,大权夜夜加班赚来的是血汗钱,你这么糟蹋他的真心你良心何在?”
安娜这番极富渲染力的话一出,门口围观的女生们看着毛菲的目光顿时都有些异样,毛菲脸色更加难看,这些人都是她的同学,平时见过她和男友在校园里出双入对晒恩爱,很少人知道她在校外还有一个男朋友。
有个女生跟毛菲一向有过节,这时候也不嫌事大,落尽下石了一句:“毛菲,原来你还不止邢玮一个男友啊。”
“你不是要证据吗?”梁暖嘴角噙笑,“你的同学就是人证,至于物证,我也有。”
而后她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毛菲一见这照片的瞬间就崩溃了,她知道自己这次阴沟里翻船了。
“认识这张照片吧?”梁暖凉薄的语气给人很强的压迫感,“这么恩爱的照片,搞不好还放在枕头底下每天临睡前看一眼呢。邢玮看起来家庭条件不太好啊,为了几百块,就拉你参加这种亲…吻比赛,你也是个穷学生,肯定买不起你想要的东西了,你那么爱他,想要的东西那只能自己想办法了,顺便还能弄到他要的东西,邢玮这个男生也是挺有意思的,你这么出去骗人,估计多半是他默许的吧?”
“没有!他不知道!”毛菲脸憋得通红,激动地大声否认。
“你承认了。”梁暖轻轻一句终于将毛菲彻底击垮,毛菲自觉丢脸,手捂着脸呜呜呜哭起来,可是她的眼泪已经唤不起所有人的同情心。
“我错了梁姐姐,你们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的知错了。”她一个劲道歉。
梁暖从她桌上抽了一张纸巾塞到她手上,幽幽道:“先别急着哭,后面有你的哭的。”
毛菲忘了哭,抬头惊恐地望着梁暖,梁暖知道她害怕了,从包里掏出一张医学诊断书:“大权伤的不轻,至于怎么伤的你很清楚,因为你就在场。邢玮下手可真够狠的,我们大权现在还躺医院呢,看着,这是三甲医院开出的诊断书,白纸黑字看清楚哦。我说大学生打人会被学校里处分的吧?你的那个邢玮是金融专业的,我托朋友打听了一下,小伙子学习挺努力,期末正在申请奖学金呢,你说……”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成功地逼得小姑娘又流下悔恨的泪水,“我要是捅到你们学校,结果会怎么样?”
81。chapter 81
“不要; 姐姐不要; 我求你了,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错了; 我对不起大权哥……”毛菲拉着梁暖的衣角苦苦哀求。
梁暖目光依然是冰冷的,如果她今天不拿出铁证; 这姑娘只会死硬到底,吃准了他们拿她没办法。对敌人怜悯,就是对自己无情。她今天不会放过她。
她像掸灰尘一样拂开她拽着她衣角的手,表情倨傲:“我今天来; 不是来听你说对不起的。”她又从包里掏出一张纸; 递到毛菲面前; “我们的朋友大权可不能白白被欺负。看清楚了; 这是你跟大权两个月交往期间他为你花的账单明细; 总共是一万九千块,既然你毛菲不仁; 那就别怪我们不义,吃饭打车喝茶的费用算你aa; 折算下来是一万八千块。”
“听着。”她冷漠地看着痛哭流涕的小姑娘,声音掷地有声:“这笔钱,我要你一毛不少全还回来,否则; 我就只有请警察还有你们学校领导评理了。”
事情的结局最终以毛菲妥协告终。
她归还了绝大多数大权送的礼物; 包括那只新买的苹果手机。有一些已经送给男友邢玮的礼物; 她开不了口要回来,只能忍痛以现金的方式归还,而梁暖也痛快,当着围观群众的面将毛菲归还的这笔钱大方打给了免费午餐基金会,按她的说法,就算捐了也不会便宜心术不正的人。
梁暖还逼着毛菲写了一份道歉信给大权。
她说什么毛菲就乖乖照做,她根本不敢顶嘴反抗,她也是今天才见识了大权身边这帮朋友的厉害,尤其梁暖最难缠,得罪她的人别想有好果子吃。
最后这些大学女生目送安娜和梁暖上了一辆拉风的兰博基尼,她们的目光或艳羡或好奇或感叹,而这件事不到半天,就传遍了整个大学校园,毛菲和邢玮这对臭名昭著的情侣也很快成了“校园名人”。
大权的初恋最终以被骗宣告结束。不过好在朋友们替他出了一口恶气,大权也算挽回一点面子。那些要回来的女孩子用的东西,他干脆眼不见为净送给了自己刚上大学的表妹,小姑娘拿着崭新的苹果手机,简直乐疯了。
安娜的感触很深,晚上跟梁暖挤一床被子,颇感慨:“暖暖,有钱真好,仗势欺人的感觉真的好爽,怪不得那么多人要做有钱人。”
“仗势欺人这词你用的不对。”梁暖首先纠正她,“毛菲对不住大权在先,我们也是以牙还牙,算不得欺负人。至于钱这种东西,当然是好的,这社会上大多数人对钱都有本能的崇拜,没钱就没尊严没自信,我做过有钱人,也做过穷人,太知道钱的重要性了。”
“哎,怎么才能赚钱呢?难道我要一辈子做个每个月赚几千块的穷人吗?”安娜对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梁暖瞥了好友一眼,沉默不语。
她和这世上千千万万的穷人一样,有着同样的困惑。
怎么才能再做有钱人呢?
大权消沉了几日,继续回去上班了,作为房奴,他很明白自己没有在家伤春悲秋的资格。徐威廉回家偷护照去了,去了几天杳无音讯,在大家以为他又被总裁老爸扣住的时候,大少爷居然回来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还带回来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叫田果果,是徐威廉一起长大的青梅,也是他逃婚的对象,所以她的另一个身份是徐威廉的未婚妻。
趁田果果回房洗澡,徐威廉对着其他几个人大倒苦水。
“这回真特么被我家腹黑老太太给坑惨了,答应的好好的,说老头不在家让我回去拿,等我一回去,齐刷刷客厅里三个人坐那守株待兔,老子跑都来不及。”
“讨价还价了半天,答应让我在外面再浪一段时间,前提是必须得带上拖油瓶。”徐威廉喷着口水,像只发狂的暴龙:“真特么的,带上她那还叫浪吗?坐牢还差不多。”
“你相信吗?我能让你过得连坐牢都不如。”清亮悦耳的女声顺势插了进来,面容姣好一身干练气质的田果果出现在门口,她用毛巾擦着自己那一头湿漉漉的及肩长发,慢条斯理地坐到徐威廉身边,眯着眼睛身体微微靠前,威胁意味十足:“在你逃跑的日子里,我已经想了九九八十一种折磨你的方法,每一种都能让你终身难忘,期待吗?”
“果果,果姑奶奶,女菩萨……”徐威廉咽着口水,大少爷那仿佛老鼠见了猫的模样哪还有平时半分不怕天不怕地的酷样。
大权到底是好兄弟,这个时候出来帮着解围,转移话题:“果果,你不知道,我们等着盼着你来治他呢,可终于等来这一天了。不过你真的要跟我们一起去普吉岛吗?我听说你挺忙的,放着这么大公司不好吧?”
“有我爸坐镇,所以我干脆跟公司请假了三个月。”田果果看似柔情蜜意地转头盯着徐威廉,却盯得徐威廉毛骨悚然:“我陪你好好浪。”
所有人心里不约而同地开始同情徐威廉这个倒霉蛋。
又过了一星期,到了出发的日子。因为订的机票时间不同,尹光年公司的员工已经提早两天离开。
晚上八点的飞机,他们一行人提早3个小时到了机场。下了车,梁暖正准备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去取登机牌,目光无意中一扫,却见队伍最后面的尹光年明显心不在焉,眼睛似乎在找什么。
机场来往的人脚步匆匆,都在奔赴自己的目的地,唯有他,越走越慢,表情也看不出一丝即将出游的兴奋,倒像是怀揣着心事的样子。
梁暖敏感地发现了他的异样,她的脚步也不由自主放慢,好几次回头观察他,最后一次和他目光相遇,他脚步快了一些,神色淡淡地问她:“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好啊。”梁暖没有拒绝他,跟安娜打了声招呼,便随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们从国际航站楼一路走到了国内航站楼,走到一楼某个区域,尹光年让她在原地等会,他径直走向一位正在拖地的清洁女工,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指了指某个方向。而后他们便又向那个方向走,走到一楼北口附近,尹光年站在一个柱子后面,目光深沉地望向前方,梁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进出门口的路人,两个保安正在讲话,保安的不远处,有个上了年纪的男清洁工正猫着腰,动作缓慢吃力地擦拭玻璃,在来往光鲜的人群中他如同一颗尘埃,是那么的不起眼,如果不是梁暖要找人,她是万万不会注意到这个再普通不过的老人的。
梁暖又再瞥了眼身旁一语不发只是盯着前方的男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沉默,严肃,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悲愤。
她现在很确定,他看的恰恰是那个正在辛苦工作的老人。
终于察觉到她好奇的目光,或者更准确的是,尹光年终于从自己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低沉问:“猜到我在看谁了吗?”
“大概猜到了,那位做清洁工的老人家是吗?”
尹光年没有回答她,只是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帮我把这个给他,跟他说,密码是卓别林的生日,每个月都会有一笔钱打到这张卡里,足够他生活了,所以……”
他没有再说下去,显然在犹豫不决,最后只是简单嘱咐:“就这些。去吧,不要让他知道我在这里。”
梁暖心里已经猜到那个老人的身份,她聪明地没有追问,只是乖巧照做。
她捏着的信封薄薄的,她却感觉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
小心靠近那位佝偻着腰顾自干活的老人,梁暖才发现老人身材高大,硬朗的面部轮廓跟某个人有几分相像,年轻时,必定也是个英挺讨女人喜欢的男人。
岁月是无情的魔术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代表着时间的沟沟壑壑。
“老先生,打扰一下。”梁暖弯腰打招呼,老人回过头来,只当她是在偌大机场迷路的一员,眼中波澜不惊。
“这个,您拿着,有人要我把它给你。”梁暖笑着将信封递到他手上,见老人一脸莫名,她把尹光年交代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就见老人完全呆掉了,他干裂的嘴唇在微微颤抖:“他……他人在哪里?”
梁暖礼貌笑着,并不回答他,只是欠身道:“抱歉,我还要赶飞机,您保重。”
老人在后面叫她,一个劲喊“姑娘别走别走”,她装作没听见,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离开。
跑到柱子后面,她看着他的眼睛亮闪闪,那双大眼会说话,无声的安慰,尹光年猝不及防地牵起她的手,拉起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他们留给老人的便是这样手牵手消失在转角的背影,老人在他们身后拼命喊着,老迈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凄楚:“光年,光年,别走,爸爸错了,你原谅爸爸,光年啊……”
那呼喊的苍老声音太过撕心裂肺,令很多行人驻足,可是前行的他们执拗地没有回头,梁暖原以为自己已经尝过人世间很多痛楚,可是她现在突然又能从牵着她的男人身上,体会到了另一种刻骨铭心的痛。
那种想回头却拼了命提醒自己不要回头的痛。
这个刚强到不会被世间所有困难打倒的男人,他的内心在流泪。
而这,要比实实在在的泪水,更让人心疼。
二楼行人相对稀疏的窗口边,梁暖望着前方背对她的男人,他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有五分钟,他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识趣地并没有上前打扰。
包里电话响了,是大权打来催促,梁暖无法,悄悄上去拉拉他的衣角:“尹光年,我们该走了。”
男人动了一下,嗓音有些暗哑:“好,我们走。”
人群里,他们刻意地分开一前一后地走,好像集体忘了刚才手牵手亲密前行过,他们有很多共同的秘密,而这会成为新的秘密之一。
飞机在飞行三个多小时后降落在泰国普吉岛机场。徐威廉的朋友姓欧阳,爹妈很酷,干脆就给他取名叫欧阳,所以欧阳既他的姓又是他的名。
欧阳这小伙子不错,大半夜了还亲自跑来接他们,把他们送到卡伦海滩一幢靠海别墅,别墅的主人是他留学时的泰国室友,别墅常年空置,欧阳每次过来都会喜欢住在这里。
别墅房间很多,他干脆安排徐威廉他们在自己的住处落脚。
“这个海滩安静,在这里看日出特别漂亮,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对,震撼,特别震撼。”因为常年潜水冲浪,欧阳晒出一身古铜色皮肤,头发也扎了一个个小辫子,是个很惹眼的潮男。
别墅依山傍水,有泳池,有鸟声,它的不远处就是波浪汹涌的大海,所有人都喜欢这个临时住所,安娜开心到毫无睡意,一放下行李就拉着梁暖到海滩上疯跑。
这些对于以前经常去国外度假的梁暖来说其实是司空寻常的,但她被安娜快乐的情绪传染,两个人对着远方浩瀚的大海大喊大叫,尽情释放这一刻快意的心情。
徐威廉和田果果一个房间,安娜梁暖住一块,大权张昀山尹光年各自占用一个房间。自从田果果来了以后,就强势入侵徐威廉的私人空间,不仅如此,还勒令他减肥十斤,徐威廉不能痛快吃肉,简直是苦不堪言。这一对冤家前几天共处一室还算相安无事,没过几天,半夜就有不可描述的声音传出来,而且一天比一天夸张,这可苦了住他们隔壁的单身狗大权,所以这次分配房间的时候,大权发誓要离这一对动不动就肉搏的冤家远远的,最后住他们隔壁的成了倒霉蛋张昀山。
美美睡到日上三竿,梁暖睁开眼睛,打开窗,一股大海独有的咸湿味冲入鼻尖,天和海都是蓝的,她眺望大海深处,在海的那一头,有她亲爱的爸爸。
爸爸,多希望你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吹着海风,直到永远。
82。chapter 82
年轻人精力充沛; 欧阳驾车带着他们去了拉威海滩的海鲜市场; 刚捕捞上来的海鲜个大新鲜,中午就进了油锅; 尹光年上哪都是这帮吃货的大厨; 大家也很给面子,饭菜几乎全部空盘。
下午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一吃完; 张昀山就拉着安娜跑得没影了,徐威廉和田果果,外带一只单身狗大权,三个人跑去做已经在网上预定好的泰式spa。
大家好像约好了似的要给梁暖和尹光年二人世界; 就连有活动都集体不喊她; 梁暖有点无语;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 她也没有去海滩走走的**; 正想着要不要午睡,门口有人敲门; 尹光年穿着白t沙滩裤站在门口,挡不住的俊朗帅气。
“要不要一起去超市?”
“……好啊。”
来海边度假光呆在房间睡觉就有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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