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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依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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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往后每顿饭你只能吃一碗,吃两碗你就给我一个人睡去。”
“好的,女王陛下,不过晚上必须让我吃饱,不然晚上可没力气伺候殿下。”
“真是够了,我发现你有个本事,什么话题到了最后都能被你绕到睡觉上去。”
“人一生,食色性也,咱们老百姓不说吃饭睡觉生孩子,难道要天天讨论尼采康德马克思吗?我问你,马克思的《资本论》首次出版是几几年?”
“我现在拒绝跟你讲话。”
“我告诉你,答案是1867年。”
“喂,尹先生,你真的够了哦。”
“不想聊马克思,那我们可以继续聊聊睡觉这个话题。”
“闭嘴好不好?”
“我允许你用舌头塞住我的嘴……”
梁暖深深体会到,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会无聊,他是再聪明不过的男人,他并不是话多的人,但只要他想,他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哄得女孩子很开心,梁暖酸溜溜地想,不知道黄伊蓝是不是也曾经被他哄得那么开心。
她不想庸人自扰,毕竟现在的尹光年是她的,可是又很难不去烦恼这个问题,毕竟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前任的存在,再加上那天晚上遇到肖诚妈妈,难保尹光年心里有想法,晚上两人上了床没有睡意,梁暖枕在尹光年怀里,干脆向他坦白心里话。
“那天……遇到肖诚妈妈,她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心里就没有一丁点不舒服吗?其实那些话,我确实当着她的面说过的。”
“没什么不舒服的,你那时只想离我远远的,一心想嫁给肖诚,向他妈妈表决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我现在在别人眼里,也许就是世故的女孩子,现在能多少理解你的难处了,我也想通了,哪可能让全世界都理解你,自己的亲人爱人理解你就可以了。”
“我的暖暖长大了。”尹光年呵呵笑着,给了她一个甜蜜的吻。
过年期间一直在下雨,两人宅在家过自己的小日子,尹光年春节也不能完全休假,欧美地区没有春节,全球股市期市一个风吹草动都会影响节后a股市场的走势,所以就算是国内放假,也不能掉以轻心。
他工作的时候,梁暖就在边上陪着,看书翻杂志,有时干脆睡觉,他们搬到了楼上尹光年的房间,他的房间更大更舒适,晚上心血来潮时就去阳台欣赏夜景,美其名曰“看星星”。
雾霾浓重的冬夜,连不远处的灯火都不清晰,又怎么可能看得到星星。
“看不看得到不重要,只要心里有星星就好。”尹光年是这么回答她的。
白天互相陪伴,不说话时,只一个默契的眼神,便传达着浓浓的爱意。无人打扰的晚上,尽情地做所有情侣都爱做的事,享受身体合二为一的极致快乐,**和灵魂都因为对方,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就这样一天天过着老夫老妻的日子,终于到了除夕夜。“饭桶吃垮地球”群的所有人都在晒自家的年夜饭,尹光年也拍了饭菜上去,他烧了四菜一汤,蔬菜汤还是梁暖做的。
照片里桌上摆着两副碗筷,群里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徐威廉代表所有的八卦同胞喊出了心声:哥,二人世界也太幸福了吧!
有不怕死的带头起哄,其他人自然争先恐后,一个个复制黏贴这句话,梁暖见朋友们起哄,害臊地沉默着,头枕在尹光年肩上,见他噙笑回复大家:谢谢大家,我们很幸福。
紧接着发了一个数额很大的红包,群里一片抢红包的狼嚎声,被集体收买的众人也就没有再打趣梁暖,大家都是聪明人,得罪梁暖就是得罪尹光年,没人会得罪他们的大哥。
大年初四晚上,两人吃好晚饭,梁暖在厨房洗碗,许久不曾响过的门铃居然响了,她有些讶异,心说该不会是安娜在家里住不下去提早回来了吧?
正胡乱猜想着,尹光年过来敲了敲厨房的门:“亲爱的,你有客人。”
“谁啊?”
“你出来就知道了。”
见他讳莫如深的样子,梁暖有些茫然,匆忙洗了洗手出来,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就看到了戴着墨镜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的韩苏苏。
大晚上的到人家家里还戴着黑超墨镜,这举动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苏苏,你怎么来了。”梁暖一边客气寒暄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韩苏苏,她没有化妆,墨镜也掩不住面色的憔悴,平日的光彩照人全没了影踪,梁暖更加好奇,大过年的韩苏苏不和未婚夫纪左去应酬家里那些高级酒会,一个人跑到她这里做什么?
“暖暖,好久没联系,有点想你,所以我就不请自来了。”韩苏苏不太自在地用手托了托墨镜,讪笑着:“我问了昀山,他告诉我你住这里。”
这时候尹光年端着两杯茶水从厨房里出来,一一摆放到她们面前,随即对梁暖亲昵地说:“厨房我来守收尾,你跟朋友聊吧。”
梁暖点头,随即想起件事,自然而然地交代:“别忘了把阳台的衣服收了,我看这天,晚上还得下场雨。”
“知道,我洗完碗就去收了。”尹光年朝韩苏苏礼貌地笑了一笑,而后就很识趣地退回了厨房,俨然是一个听老婆话的家庭妇男。
两人宛如夫妻的互动,还有说着家常时那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都给韩苏苏带来了巨大的震惊,她韩苏苏也许从未变过,可坐她跟前表情平和淡然的梁暖却已经再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高傲的梁大小姐了,等尹光年进了厨房,她挪了挪屁股离梁暖更近一些,不太确定地问:“暖暖,你……还是跟他在一起了?”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梁暖也不直面回答,只是从她那素面朝天却从里而外散发健康光泽的皮肤就能判断出,她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也许生活不如以前那般高调惹眼,如今的她却也不需要为了别人的目光而活着,她享受着属于自己的低调的幸福,生活状态越来越好。
“真没想到。”韩苏苏感叹着,“兜兜转转,最后在你身边的竟然是他,我现在还清楚得记得那会他相亲放你鸽子,你特别特别生气,说男人死光了也不会选择跟他一起。”
95。chapter 95
梁暖瞥了一眼; 韩苏苏沉浸在感叹上; 还未意识到自己看似旧事重提实则是揭人伤疤,梁暖无意和她争个长短,对于韩苏苏这个过去的闺蜜,经过那么多事; 她们多年的友谊早就名存实亡,倘若不是她今天登门,她梁暖是绝不会主动联系她的,她才不会去做热脸贴冷屁股这种掉价的事。
“以前的糗事就别提啦; 他都不许我提。”她摆摆手有意无意地晒着幸福; “谁是自己的良人,总要经过点时间才知道嘛。”
一提这茬; 韩苏苏立刻变了脸色; 整个人陷入异常的沉默; 抿着唇似乎在忍耐着情绪,梁暖察觉出不对劲; 她失恋痛苦时韩苏苏只是微信安慰了几句,还是过着自己的滋润日子; 从不管她死活,现在大家都各自安好,她却突然出现; 表情还透着忧郁; 她是怎么了?
梁暖隐约感觉到也是韩苏苏和纪左的感情出了问题; 韩苏苏含着金钥匙出生; 一路顺风顺水,能让她不痛快的怕是只有男人了。
难道她和纪左的感情又变?还是,他们终于发现了白婉怀孕这个秘密。
“苏苏,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韩苏苏警觉地地往后扫了眼,见尹光年没有出来,她缓缓抬手摘下眼镜,展现在梁暖眼前的这张脸早已没了往日的艳丽,肿胀的右眼下方赫然一团青紫,也难怪她要以墨镜示人,实在是她这张脸见不了人。
梁暖大惊:“怎么回事?脸怎么成这样了?”
韩苏苏满脸痛苦,仿佛用全身的力气才喊出一个名字:“纪左……”
“他家暴你?”梁暖的眉皱得更深,她实在想不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纪左会有这样暴戾的一面,会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比垃圾还不如,活着就应该被口水淹死。
梁暖对纪左的印象一落千丈,如今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她就会有十分厌恶的感觉。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他喝酒越来越厉害了。”韩苏苏抽抽嗒嗒的,“我不让他喝,他就凶我,昨天他又喝醉了,推了我一把,我撞到茶几上,就成这样了,我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啊,多少人等着笑我呢……”
听韩苏苏这么一通断断续续的哭诉,梁暖渐渐品出味来,韩苏苏自觉丢人,身边找不到合适的人哭诉,终于想起她这个八百年前的落魄闺蜜,本以为她梁暖被肖诚甩了,日子应该过得惨兮兮,没想到她早就找到自己的良人,关门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梁暖心里对这个过去的闺蜜道了一声抱歉,怕是要让她失望了,就算她梁暖如今孑然一身,她也不会和她一起分享内心的秘密,她们两个在经历那么多事后,彼此之间早就失去了最基本的信任。
听韩苏苏暗示自己已经两天没回家,手机也关了机,梁暖估摸着韩苏苏多半是想暂时住她这里,连忙劝道:“苏苏,纪左一定是无心的,现在心里八成悔的要死,你这人一向聪明,怎么今天就犯了傻?我就问你一句,你是想跟他一刀两断吗?如果不想分手,你躲着他撒撒脾气就够了,我说,你是想带伤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忏悔呢,还是想过一段时间伤好透了跟没事人似的出现在他面前?到那时,他会心疼你才怪。”
一番说服下来,韩苏苏明显态度松动,但还是犹豫不决,梁暖自然明白她在犹豫什么,主动提出打电话给纪左让他过来接人,算是给韩苏苏一个台阶下。韩苏苏没有拒绝,想来她心里是想回去的。
电话中纪左的语气果然是焦急的,忙不迭说会马上赶到。梁暖在电话里训了他一通,纪左认错态度不错,一直在表达忏悔,也答应不再喝酒,他们的对话韩苏苏也都听到了,瞧那表情,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等纪左来接的间隙,两人聊起了天,不知怎么的,韩苏苏话锋一转,久聊到了黄伊文。
“年前她从美国回来了,整个人说不上来的奇怪,她家有个保姆被辞退,保姆气不过,跟别人漏出口风说她根本不是去美国亲戚那里小住,她是去做精神治疗的,还是被黄征德亲自押着送到美国的。”
没想到黄伊文竟然心理偏执到了这种需要求医的地步,梁暖心里顿时扎进了一根刺,人最怕和精神不稳定的人打交道,因为他们的行为是不可预期的,她可以拿捏正常人,却对疯子毫无办法,不知道他们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事。
韩苏苏问起梁暖现在的工作,梁暖自然不会透露她其实在白婉手下做事,只言简意赅地表示转行做了造型师,勉强糊口。
“暖暖,你还工作什么呀,说我犯傻,你这犯傻了吧?嫁这位可不比嫁肖诚差,肖诚有钱,那时他家里有钱,他年纪轻轻能有多少财产支配权?最后还不是都得听他妈的。你家这位,不像肖诚还有纪左这些公子哥,那是真正的凭本事到了今天,暖暖你可是赚到了,尹光年这种隐形富豪以后都是你的了,不过等你们结婚了你一定要管住他的钱,听说今年他帮人还了一笔五千万的债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女人欠下的情债……”
韩苏苏三言两语的,成功地在梁暖心头扎下了第二根刺,虽然面上笑吟吟的没有表现出不高兴,但那都是装的,她被韩苏苏膈应到了,她也是到了尽头才发现自己这个朋友实在有趣,大过年的遭遇家暴还不忘给朋友家里添把火,梁暖心里生出的对韩苏苏那点同情随着她最后一句话又全都收了回去。
都伤成这样了她还有心情说人是非,想来她的伤心多半是假的。
韩苏苏原以为自己两句话一定会让梁暖暴跳如雷当场变脸,可是并没有,她不气也不急,这定力已经不是当初的梁暖可比,她这个朋友,如今真的是大不同了。
两人都觉得没意思,恰好这时纪左到了,梁暖像演员一样说着一些想好的台词,把好朋友这个角色扮演得很好,韩苏苏泫然欲泣,纪左垂头认错,这事也就这么揭过去了,大家皆大欢喜。
尹光年这个主人像是算好似的,再这对情侣离开时适时出现,送他们上车时,他和梁暖手自然地牵在一起,那份恩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韩苏苏打量了一眼因为酗酒而颓废不振的纪左,眼里有强烈的不满,连肚腩都出来的男人,拿什么和梁暖身边的男人比?
更何况人家是白手起家,真正的靠自己。折腾半天,梁暖的日子过得还是比她好,韩苏苏心里不舒坦,关上车窗便拉下脸,跟纪左走了。
晚上两人睡觉,梁暖唏嘘个不停:“要是他们知道白姐怀孕,而且还是双胞胎,这日子还不知道怎么个鸡飞狗跳呢?”
“也许纪左已经知道了。都在同一城市,单亲妈妈本来就惹人非议,哪里能瞒得久。”尹光年想法没有她乐观。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心想瞒,往往瞒不下去。”梁暖咕哝着,察觉到枕边人的沉默,拍了他胸口以下,加重语气问:“你呢,有没有瞒我什么?”
尹光年半天没回应,最后长叹一口气,承认:“有的。你再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好吗?”
梁暖惊起,一惊一乍的:“什么事这么为难开不了口?你该不会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人家大肚子找上门来了?”
“没事瞎想什么,快躺回来,成天在你眼皮底下转,我上哪去和别人不清不楚?”尹光年语气颇为无奈,“快点睡了,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
“神神秘秘的,我倒要看你这老尹肚子卖的什么瓜。”梁暖絮絮叨叨地躺回到他怀里,想了半天想不出尹光年能瞒她什么,后来干脆不想,赌气地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身边的尹光年凝望她黑夜中沉静的睡颜,眼中的愁绪抹不开。
外面的雨终于停歇了,可他们的生活正在离暴风雨越来越近。
长假正在走向尾声,大权在群里不情不愿地说自己初七上班,初六他就得回来。初六中午,尹光年终于脱下穿了好几天的家居服,穿上比较正式的外套,今天中午他要出门。
“几个业界重量级的前辈邀我一起吃饭,开年就拒绝人家不太好,我去应酬一会就回家陪你。”他弯腰在梁暖脸颊亲了一口,“你说什么水没有了?我待会路过商场给你买回来。”
“sk2神仙水。”梁暖囫囵回答,专心对付盘子里香喷喷的蔬菜炒饭,他用昨天的剩菜做的蛋炒饭,好吃到想把舌头一起吞下去。
尹光年走了没多久,梁暖吃完正在喂十五,门铃响了,心想是不是尹光年忘记带什么东西回来取,笑着打开门,在见到来人的瞬间,微笑立刻僵住了,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黄伊文。
在她呆怔的几秒里,黄伊文抬脚闯了进来,梁暖反应过来,立刻堵在她面前下了逐客令:“这是我家,我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你家?”黄伊文笑容里含着浓浓的嘲讽,“真好笑了,这所房子的产权证上有你梁暖的名字吗?”
“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梁暖毫不畏惧,她笑了笑,语气挑衅,“你不是一直怀疑我和你的光年哥有什么吗?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我和他在一起了,以后也不打算分开。”
震惊和愤怒甚至嫉恨并没有如预期一般出现在黄伊文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她只是阴测测地盯着梁暖,而后给了她一个能让人冷到骨髓的笑,轻飘飘地说:“我在隔壁幢看着你们好多天了,我当然知道你跟光年哥在一起了,呵呵,你缠我的光年哥缠得很紧啊,要不是我今天略施小计把他骗出门,我还不一定找得到机会跟你好好聊聊呢。”
96。chapter 96
“我没什么好跟你聊的。”梁暖警惕地看着她; 黄伊文真的疯了; 这么多天她竟然像蛇一样躲在暗处窥视他们,只要一想到这么多天他们都被这样一双阴毒的眼睛盯着,她不禁毛骨悚然; 尹光年出门时不是说前辈邀约吗?那么这里面也一定有黄征德的手笔; 如果真是这对父女设局,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费尽心机引尹光年出门单独找她?难道和黄伊文有关?
在她心中百转千回之际; 只听到黄伊文那绝对称不上友善的呵呵一笑,她轻蔑地看着她:“真的吗?梁暖; 先别急着下定论啊; 等我说完接下来的话,你怕是再也不想见到光年哥了。”
梁暖皱眉; 黄伊文上门必定没有好事; 她非常讨厌这样等着被人审判的感觉。
相比梁暖满脸的戒备; 黄伊文神态就轻松多了; 她怨毒的眼神扫过温馨的客厅,想到这些天来尹光年和梁暖就在这所房子里过着甜蜜的二人世界; 梁暖这个贱…女人做着一切她做梦都想和尹光年做的事,过着她梦想中的生活; 她抢走了她和姐姐共同的男人,她真的可恶至极!
想到即将崩溃的她; 黄伊文笑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梁暖的失态; 转头不怀好意地看了她一眼:“梁暖; 你可真是我见过最自私的女人了。”
“黄伊文,我自不自私好像轮不到你来评判吧?”梁暖不客气地回呛。
黄伊文嗤笑,越发得意忘形:“我当然有这个资格,为人儿女,我可不会在我爸要死的时候,还只想着跟男人鬼混,要是我,不如死了算了。”
“你说什么?”梁暖觉得眼前的世界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她大脑空白着,然后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说谁要死了?”
黄伊文好心情地欣赏她摇摇欲坠震惊不已的模样,轻启的红唇无情地吐露着冷酷的真相:“看你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啧啧啧,看来光年哥真的很努力地在瞒你啊,那我发发好心告诉你,你爸爸肺癌晚期躺在医院呢,怕是……等不到今年春天了哦。”
面对这巨大的打击,梁暖一脸难以置信,她摇着头完全不能接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黄伊文你疯了,你在胡说!!!”
她声嘶力竭地吼着,努力抗拒着事实,也在用最后的意志力对抗着黄伊文的挑衅。
见她被突如其来的噩耗击垮一副随时会发狂的样子,黄伊文不介意在她伤口上再深深地捅上一刀,昂着头冷冷道:“我没有胡说,我爸爸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你爸爸保外就医现在正躺在医院,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没几天命了,不相信的话你自己去问光年哥,还有你爸爸的助手。”
“梁暖,你真的应该感谢我。”望着面无血色的梁暖,黄伊文嘴角的笑容透着血一般的残忍,“要不是我,你怕是你连你爸最后一眼都瞧不上了。”
“你滚!!!滚!”梁暖被刺激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失控地拎起桌上的花瓶就朝黄伊文扔过去,黄伊文一声尖叫,本能地一闪躲了过去,她退后瑟缩了一下,终于知道怕了,甩下一句“梁暖你才是疯子”,扭头就去开门。
门一开,就和门外拎着行李风尘仆仆要进门的大权撞上,黄伊文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脚步凌乱地走了。
大权在外面就听到门内的动静不小,琢磨着是不是尹光年和梁暖吵架呢,而后门一开突然见到黄伊文这衰女人的脸,他心里暗道不妙,赶紧进门,见到门内的场景时,猛得一怔。
门内,梁暖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她的手不停地在发抖,在大权的惊叫声中,她猛地拿起脚边的一块玻璃碎片朝自己的手腕割下去,殷红色的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她感觉到痛,知道这是真的,两行绝望的泪立刻流了下来。
“没有在做梦,我没有在做梦……”她的嘴唇哆嗦着,残酷的现实犹如一击重拳将她彻底打懵了,下一秒,像是突然从一个可怕的梦中醒过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爸爸”从她嘴里喊了出来,仿佛是人世间最绝望的呼喊,响彻整幢房子。
“爸爸,你等我,你等我啊……”她嚎啕大哭,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大权扔了行李过来扶她,她已经完全听不见大权在喊什么,推开了大权,哭着去餐桌边去拿自己的手机,抖着手去翻手机通讯录,看到尹光年的号码时顿了一顿,并没有拨出去,而是打电话给钱卓青。
钱卓青在电话里喂了一声,梁暖如同一个孩子再次放声大哭:“钱叔,求你告诉我,我爸在哪个医院?”
“暖暖你都知道了。”钱卓青语气沉重,“唉,来市一吧,别哭,你爸爸暂时没事,他在等你。”
日式包厢内。
尹光年坐在四位老人之中,相较于他们的侃侃而谈,他显得过于寡言。
他的对面,黄征德那双狡猾的眼正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他很不喜欢这种时刻要算计别人的眼神,事实上,当他今晚在席间看到黄征德时,他就隐隐有被算计的感觉。
他之前已经明确表态过,以后不想和他,还有黄家任何人有任何方式的来往。
黄家人这样时不时出现在他生活里,尹光年只觉疲倦又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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