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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是个技术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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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念说完，看郁响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又马上笑着解释：“你的粉丝们多体贴啊，全是祝福的，都在担心你的终身大事，我以为他们会对我有什么人身攻击呢，毕竟前辈你是他们的男神啊，能有这样的好的粉丝们，真的挺好的。”
能拐着弯的把这段话说圆了，初念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大赞，看郁响有些发愣，初念说：“羡慕前辈有这样温暖可爱的支持者。”
这一次，初念沉得住气了，不动声色的就把话题换了个核心，既然山风让她先别承认，那她就先不承认，再等等，至少要做一些有把握的事情：
“其实这些流言，不去理，自然就会沉下去了。”她说完，把文稿推到他面前“我想让前辈帮我看看文稿，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立上会，文稿我后来又根据视频完善了，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变。”
初念看郁响打开了文稿，这才抬起水喝了一口，偷偷观察者在看她文稿的郁响，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份特别的文稿上了，这份整理了许久的文稿，压着一个赌注。
郁响才打开文稿，就被开头她的自我阐述给愣住了，这一份特殊的文稿，把郁响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进去了，初念握着水杯的手指越发的紧张，看着他低着头看她的文稿，却始终一言不发。
她是不满意她的自作多情，还是不满意她跨越了传统死板的速录方法，给这份文稿增添了一些历史颜色？
初念看他一直没有说话，自己也不敢出声，一直小心翼翼的呼吸着，小口小口的抿着杯子里的水，她其实期待着，他能在速录方面夸奖一下她，尤其是这一份，她准备了许久，用心备至的速录文稿。
可是初念等待了太长的时间，他一直没说话，拿着修改笔，一个字都没有动过，一页一页的翻过去，看着她字里行间的速录，其实，站在速录专业来说，她这份速录一点都不规范，增添了很多记录着的个人情感在里面，这已经像是一份带着个人感情的会议观后记录了。
不难发现，她大概是看了很多遍他比赛时的视频，因此才能这样，准确又精细的写出他的最后一场比赛，他是怎么圆满落幕的。
初念从最开始的满心期待，到后来的心如死灰，他可能觉得夸赞人这种事情是很奢侈的存在，因此一句话也不肯多说，直到后来，山风在楼下喊了她一声：
“姐姐，yu，开饭了。”
初念哦了一声，看到郁响抬起头来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紧张了起来：
“你先下去吃饭，我马上就看完了。”
初念哦了一声，大概是等不到他的吃惊和夸赞了，她放了水杯，先下了楼，一下去，山风就拉住她躲到楼梯下：
“没承认吧你。”
看到初念摇了摇头，山风这才松了口气：“耐心就是胜利，走吧，我们先吃饭。”
郁响看文稿的时间一向很快，这次不知道是怎么了，晚饭开始了好一会儿，初念才看到他拿着自己的文稿下楼来交给她：
“都没有什么错，挺好的，如果是商业的，尽量规范点。”
这对于初念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好的评价，可是因为没有大吃一惊的夸赞，初念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她接过去说了谢谢，随意翻了下，发现他没有对她的文稿做什么更改，顺手放到了自己的包里，继续和大家一起吃饭。
——
晚上言商送初念回去的路上，看她有些闷闷不乐的，想起初念说的，惊为天人的文稿在郁响那里没什么反应，安慰了几句：
“yu其实不怎么擅长夸奖别人，反正我是没看到他夸奖过别的人，就是fly要夸奖的多一些。”
初念哦了一声，从包里掏出那份文稿，又不甘心的，一页一页的翻过去，嘴里碎碎念：
“可能因为这份文稿是后期补录的，不赶时间，没什么大缺点，所以他连标注都没有。”她说道这里，都有些心灰意冷了“我感觉他可能怀疑我对她有点不一样的目的，但是没有很直接问我，我在想他这样性格的人，如果证实了我对他图谋不轨……”
初念说道这里，突然愣住了，看着文搞上最后一页他修改的那个字，突然激动的说道：
“我的天，他给我评价了。”
言商突然被初念拉住了袖子，把车速也放慢了，还刻意靠边停车，准备看一下郁响对这份文稿的评价，可是他拿到手上，整个人都是蒙圈的，只见文稿的最后一页写到：
速录员（师）：初念
速录时间：x年x月x日x分
郁响用记号笔，把“员”去掉，改成了“师”，不懂这一个改变的言商自然看不懂，初念红着脸，捂住嘴巴，开心的巴不得现在就出去跑一圈：
“他都改成‘师’了，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评价了。”
速录师对于行业来说，并不仅仅只对记录的速度有要求，也有着自己的考核标准，包括速录员的心理状态，文稿整理、理解能力，职业素质，而以初念现在的情况来看，其实也未必能考得过，但郁响这么一言不发的把标注改了，这难道不是最大的肯定吗？
对于初念来说，还有什么比喜欢的人认可自己还要开心的事情？
于是回去的一路上，言商的耳朵接受了初念的洗礼，她一路上都兴致勃勃：
“我看郁响看的时候一点惊讶也没有，心都死了好吗。”
“你们部长平日里都是这种作风的？比如你们赢了比赛，也不会夸奖你们？”
“偶然会夸奖一下的。”
初念宝贝似的抱着文稿，亲了一下，笑的前仰后合的：“哎呀，好可爱的yu神大大，难怪粉丝们会那么可爱。”
言商听到初念说郁响可爱，回想起郁响那张面瘫脸，默默的打了个冷颤，情人眼里出西施，郁响在初念眼里，已经不是西施，是银河系小王子了。
——
初念到家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马上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先对着那份文稿亲亲摸摸好几遍，这才把文稿装到文件袋里，准备把封面也订上，编上号。
她抱着文件袋，想起最后他用红笔修改的那个字，又像个傻瓜一样的笑了好久，后来她坐到床上，掏出手机，翻出郁响的电话号码看了半天，虽然发现他对自己的称赞有点晚了，但最开始速录这份文稿的目的，初念还是没有忘记的，她盯着屏幕上的手机号看了半天，一咬牙，第一次主动给郁响打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手机正在接通的声音，初念的心也跟着那个铃声，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她揪着身下的床单，在心里默默的数：
1、2、3……7、8……
大概是在忙吧，郁响一直没有接电话。不会是看到她的来电，所以不想接了吧？初念心里把各种理由都想了一遍，就在她准备挂了电话，等郁响打过来的时候，那端突然接通了，初念差点没握稳手机，身子坐的笔直：
“前辈，我，我是初念。”
“嗯。”
听到手机里郁响那边好像很安静，初念害怕他在忙，忙问：“我打扰到你了么，前辈。”
“我在洗澡。”
“那你先……”
“你说。”
初念把刚刚放到挂机键上的手指头收回来，想起郁响接电话的时候一定没有穿衣服，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着，问：
“前辈，我看到你对我文稿的修改了……那个，速录师……是怎么回事啊？”初念揪着床单，反正就是要装作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的样子，她在郁响的印象里本来就不聪明，看不明白也很正常。
初念屏住呼吸，就差没把耳朵塞进电话里了，那端沉默了一会儿，一本正经的说：
“还是看得出有很多后期补录的痕迹，但很用心，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初念：“……”
真的不准备夸奖她一下么？她还是个孩子啊，夸奖一下会死么？
郁响说完，听初念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因为揣摩到了她的心事，不经意的扬了扬嘴角，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姑娘自从把文稿交给自己的那一刻起，就期待着他能说点好话，像fly期待他那样的，初念也期待着他，他想了想，把放到脑袋上的毛巾拿下来：
“作为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来说，一开始没看出你有什么优点，现在看来，耐心和坚持不懈足以弥补很多你的不足，你很好，初念。”
初念咬着嘴唇，听着他在电话那端说着她的优点，夸奖她的坚持不懈，默默的抬手捂住了嘴巴，差点没忍住笑出声音来，啊啊，这种夸奖人也夸奖的很认真的郁响，真的是让她眼前一亮，她感觉心脏都不是自己了，整个人就像是飞到天上了一样，不过她没忘记自己这么做的目的，马上又矜持了起来：
“谢谢前辈，我会继续努力的。”以你为目标努力的。
“不谢。”
初念看他有点想挂电话的意思，马上又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那个……前辈，等等……”
听到电话那边应了一声，初念才抬手放在窗台边，紧张的滑来滑去的，此时夜色已经很浓了，初念看着被繁星点缀的夜色，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
“前辈，我知道自己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速录员，很幸运能得到前辈的指点……”初念停顿了一会儿，屏住呼吸，小声的问道：
“所以，我能不能，进你的公司实习。”
23｜
早上九点，Wing俱乐部有些安静； 自从郁响的退役会结束之后； 俱乐部便开始按部就班的准备今年的季度赛事； 早上山风到俱乐部，寻着屋内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初念的影子； 他还以为今天初念起晚了，直到开完了早会； 还没见到她出现，他才开始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难道因为昨晚郁响发的澄清微博； 难过的准备放弃了？
山风想了想，初念并不是那样的人啊； 虽然昨晚凌晨的时候，郁响微博顶置了一条澄清微博，但微博内容很官方，初念应该没那么敏感吧？
想了想； 他干脆一把拉过从早上开始就对初念没来这事儿绝口不提的言商：
“Sun； 今天姐姐没来唉。”
言商正在看手上的季度赛比赛流程，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山风：“她翅膀长硬了，飞走了。”
山风就着坐到他旁边，拿过桌角上的清茶拧开：“你别拐弯抹角啊，不知道我智商低啊。”
言商故作神秘的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嗯，现在应该和YU在一起吧。”
“咳……咳咳咳……”山风一口茶卡在喉咙里：“在一起了！我去了个大西瓜，那昨晚微博上的澄清微博是什么鬼？”
说起这事儿，就不得不提一提昨晚山风看到郁响微博的第一反应，那时候他正在给大家做直播，日常唠嗑，突然听到微博提示的声音，打开一看，吓得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都忘记了，郁响不愧是郁响啊，这事情还没超过一天，就着急在微博上澄清了：
Wing…YU：【误会，姑娘不是俱乐部的，我和她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种亲密关系，她只是速录师而已。】
三言两语，就把闹了一天的微博绯闻给平息了下来，还一点儿拐弯抹角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单刀直入，直击要害，把Wing俱乐部队员的这个身份都否决了，在大家看来，虽然郁响没有说过带她进俱乐部，但她俨然已经成了俱乐部的一份子了。
郁响竟然完全没有对初念有感觉？山风想的脑袋都大了，郁响到底对初念是哪里没看对眼，按理说，好歹给点什么委婉点的解释吧，这条微博，一条后路都不留啊。
可谁知道，现在言商的一句“在一起”又把山风彻底搞迷糊了，看言商故意吊着他的胃口，急躁的山风都已经开始撸袖子，准备暴力问候，后来还是SK走过来，把手搭在山风的肩膀上解释：
“八成不是在一起了，是在一起工作而已。”
SK是个腹黑又聪明的Boy，说完不忘朝言商挑挑眉：“听说之前是受你所托，才和YU有那么一点指导关系，你们言家的人都那么厉害的，举一反三，这次不用你托，直接追到大本营了？”
山风听到SK那么说，马上鼓掌：“哎呀，我们姐姐那么厉害啊……等等，YU的公司好像没有速录员的吧。”
“有一个，春的徒弟，每分钟220字，据说上次会上还把春的文稿弄丢了，不知道是多重要的文稿，甲方纠责，春摆不平，YU出面摆平之后，对春说‘你之前说带徒弟挺好玩的，我看你徒弟真的没少逗你玩’”SK说完，还有些担忧的说：
“YU很不喜欢笨手笨脚的人，尤其是拉低公司平均水平线那种。”
“好奇姐姐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说服YU的？”山风说道这里，眯着眼睛猜测：“我怎么感觉姐姐追老大像升级一样，怎么感觉一级比一级难，你说我们老大，他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
“是因为S……”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某位队员也就无意识的说了那么一句，然后一直在听八卦的大家就统一禁了声，轻咳了一声，山风开始轰人了：
“啊啊，S什么S，练习练习，我晚上和姐姐视频一下问问情况。”
——
而此时，早上六点半就从床上爬起来的初念，一大早就抵达了郁响的公司了。她并没有把这件大喜事告诉李喜河，因此早上进去公司的时候，习惯早早就到公司的李喜河还反应迟钝的叫了一声“早上好。”
得知初念再一次和自己成为同事之后，李喜河激动的马上就抱住了她：
“咱们公司终于有比我速度更慢的速录员了，太好了。”
初念：“……”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现在就比你慢啊。”初念环抱双手，信心十足：“我要是比你慢，我怎么可能得到这个实习机会。”
李喜河拉着初念到了角落，鬼鬼祟祟的看了眼身后，朝初念挑了挑眉：“郁老师那边，你说通了，终于走后门了？”
“算是走了后门，但只是得了个实习机会，一个月的实习期。”
李喜河是宁春直接带进去的，美其名曰收徒弟，其实也就是传闻中的光明正大走后门，实习了三天之后，李喜河就签了长期工作合同，初念和李喜河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不仅仅实习期比别人长，而且这个机会，还是她不要脸才得到的。
李喜河看公司里的前辈们都还没来，初念的这一番话中有话，倒是成功勾起了她的八卦之心，忙问：“你怎么进来的，实习期是长了点，但你的目标也算是达到了。”
初念正想和李喜河八卦一下自己进来的心酸史，只听得大门外传来些嘈杂的交流声，李喜河连忙拉住初念到了门口，先给各位前辈道了早上好，大家自然也注意到公司里来了一位新人，忍不住就多打量了两眼，初念马上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这之后没有多久，初念就就看到郁响的车从公司门口开过去，初念心里嗖的一下，想起昨晚他说的那句“明天来公司报道。”就有些背脊发凉，她倒是来了，但是他会怎么安排她还是个未知数。
不会把自己这个障碍物强行丢给某位前辈当徒弟，就不管了吧？初念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结果，要是这样，她以后天天跟着师父去上会，能见到郁响的机会也并不比在俱乐部见到的多啊。
初念第一天来，有些局促，连自己的办公位置都找不到，所以只好站在离门口比较近的位置，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郁响推开门进来，最近这几天的早上还是有些凉的，他穿了黑色的外衣，这么一走进来的时候，衬的脸色更加的严肃和冷漠，初念背挺的很直，开心又期待的叫了一声：
“前辈，早上好。”
“你去叫李喜河一起来开早会。”
看到说完这话就进了会议室的郁响，初念连忙点了点头，工作中的郁响看起来简直格外严肃，初念在心里念叨，这还不如在俱乐部和他和平的相处下去呢，毕竟在俱乐部，他虽然挂着指导她的重任，但并没有上司这层关系在里面，现在突然进了她的公司，自然会压力山大。
在早会开始之前，郁响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初念，让她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初念介绍完之后，他把目光巡视会议桌看了一圈，大概在找合适带初念的人选，初念看到他这个动作，心都凉了半截，果然是要给她这个麻烦鬼找师父了。
找了师父之后，他们之间会越来越远，搞不好要适得其反，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她脑袋瓜在滴溜溜的转，正在想着补救措施，就看到郁响虚指了一下宁春：
“你暂且先跟着宁春宁前辈。”
宁春没吃早餐，肚子饿的咕咕叫，听到郁响指名道姓的喊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难道郁响还在介意他当初说的带徒弟挺好玩的那段话，干脆把初念也丢给他了？
不过一想到初念是李喜河的好朋友，宁春干脆也大方的点了点头，笑道：“没问题，我最喜欢带小萌新了。”
没办法，当初为了让李喜河走后门，这话已经成了他的座右铭，现在不苦中作乐一下，都对不起自己的作风。
早会时间通常都很短，散会之后大家各自忙各自的，郁响也收了文件，正准备出去，晃眼看到初念还是坐在会议室里，并没有走，他走过去问她：
“没睡醒？”
初念听到郁响那么问，马上挺直了背脊：“没有。”初念一向到这之后宁春就是自己师父了，心里就有些五味杂陈，不怕死的问：
“前辈，你都不带徒弟的吗？”
郁响听到她那么问，又看她眼里满是失落，把手撑到桌子上，凑过去和得寸进尺的初念说：
“我昨晚只答应让你来报道，没说我会继续指导你。”
初念不怕死的解释：“我只是觉得，半途而废，可能不太好。”
反正昨晚初念那么厚的脸皮都拉下来了，还怕今早再来一次么。
昨晚，她冒死问郁响能不能进他的公司实习之后，她明显感觉到郁响那边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思考了很久。听李喜河说，公司对于员工的管理虽然很自由，但对于素质和水平却要求很苛刻，这和在俱乐部里安插了一位连电竞都不懂的送人头手残党是一样的道理。
后来，他问初念：
“看过《左传·隐公十一年》么？”
初念想，郁响果然是个成熟的大人，这种借用典故婉拒的话，也只有他能说的出来，但她哪里肯放弃，厚着脸皮回答：“这个典故，是成语不自量力的出处么？”
他刚刚：“嗯”了一声，就听到初念在那边说：
“听说前辈的公司都是很厉害的高素质人才，我一直都想看看那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初念害怕言多必失，每说一句都要考虑的很清楚，她顿了顿，不怕死的说：
“那我真的有些不自量了，我以为我已经可以了，毕竟，前辈给了我如此高的评价。”
郁响听到电话初念勇敢又坚定的声音，愣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对的，评价是他给的，她的不自量力来自于他的夸奖和鼓励。
这丫头，拿着鸡毛当令箭使上了。
24｜
中午吃饭的时候，初念把来公司的始末和李喜河说了； 说道自己想拜师的时候； 初念耷拉着脑袋； 叹了口气：
“我觉得我再不出来，会被他那种想要把整个地球冻住的气场，冻在会议室里。”
李喜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初念啊初念； 何止是不自量力啊，还有得寸进尺； 都给你实习机会了，你还要拜师； 他真的很给你面子了，要是我； 直接把你扫地出门。”
初念呵呵的笑着：“我这不是，想先探探他的底线么。”
结论是，他对她的底线，目前来说已经到底了。而且他大概还是顾忌了言商和自己的兄弟感情； 所以都没对初念有什么过分的言论； 把她交给宁春之后，就没插手了。
早上初念都是和李喜河混在一起的，李喜河来的时间长，初念跟着她很快就把公司的一切规矩都熟悉了，郁响的公司对于初念来说，是理想中的那种工作状态，除了早会要到场，遵守一位速录师该有的职业素养，其它就没有什么强硬的规则了，该上会的上会，没有会议的甚至可以回家，但奇怪的是，哪怕是没有上会，也没有人会真的回家，而是去藏书室拿了书籍资料研读，随时补充自己的课外知识。
用李喜河的话来说，这叫培养自主性工作意识，规矩看起来好像很自由，但公司风气本身就是积极向上的，久而久之，新来的职员会受到影响，也就慢慢的习惯了这样的工作状态。
其实李喜河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是有过后悔的，因为公司人才辈出，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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