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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日记1-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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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杨壮壮还是忍不住走到他身边。
“我帮您吧。”她倾身提起三个手提袋,不等李悟说拒绝,便往门口走去。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进电梯,到地下车库。李悟打开后备箱,把两只箱子放了进去,又从杨壮壮手上接过三只手提袋。
“谢谢。”
“不客气。”杨壮壮笑着摇了摇头,“那我先上去了。”说完,她转身要走。
“之前的事,对不住。”身后李悟突然说。
杨壮壮停住,整个人感到尴尬。稍整了一下情绪,她转过头去,勉强笑了笑,道:“我帮你拿东西不是为了……”
“我知道。”李悟接过她的话,“我也不是因为你帮我拿东西才说这话。”
地下车库不断有车驶进驶出,杨壮壮未料到会和李悟发生这样一段对话,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做你导师这么久,好像除了教过你怎么做流程表,就没教过别的,T&C是个好地方,适合新人,”李悟语气平静道,“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或者创意,真正想做的东西,这家公司不适合你。”
杨壮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就说这么多了。”李悟关上后备箱。
此时,杨壮壮却忽然想问他一个别的问题。
“等一下,”她对李悟说,“我想问您,是之前我听别的同事说,您好像对我,有偏见?”
李悟一挑眉,似乎很意外她会提这样直接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您现在还对我有偏见吗?”其实她想问的是,以她的导师身份来看,这半年来,她的能力有进步吗?可是,话到嘴边杨壮壮才察觉到,和李悟的关系好像没有熟到这个地步。
李悟沉默了片刻。
“别的同事是谁?”他问。
杨壮壮抬手抓了抓鼻子。“忘了。”
“你听别的同事说我对你有偏见,就认为我对你有偏见——”李悟并未对别的同事是谁追究下去,“这本身也是一种偏见。”
杨壮壮想让他再说一遍。
“你进步很大,即使我当初对你有偏见,也已经过去了,不值一提。你是个很有潜力的新人,踏实认真,舍得拼命,很难得。”李悟说这番话的时候很诚恳,让杨壮壮想到,人之将走,其言也善。
他的善言对杨壮壮来说特别重要。
晚上,杨壮壮和那兰聊起李悟和他的话。那兰说:“他要出去创业,可能是想挖你。”
杨壮壮不认可他的言论,直说他“阴谋论”。
“我阴谋论吗?”那兰靠在沙发上看漫画,闻言斜觑了她一眼,“人与人相处,没那么多单纯的好和坏,他对你说好话,总得图点什么,不然这事不成立。”
“他都走了,还能图我什么?要真像你说的,他是为了挖我才对我说那些,那如果今天我不主动问他,他是不是完全没有对我说好话的机会?”
那兰看漫画的头轻轻摇了摇。
“我不知道,我不在现场。”他说。
杨壮壮看不惯他不屑的样子,起身坐到他身边,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勒令他抬头看自己。
“照你的思路和理论,你当初对我好,是不是也图我什么?”
“当初是什么时候?”
杨壮壮想了想,道:“帮我收衣服啊,晒衣服,拿快递,买早餐的时候。”
那兰朝她眨了眨眼,以示肯定。
“图我什么?”杨壮壮加重力道捏他。
“明知故问。”那兰用不屈不挠的神情回看她。
“你是不是一早就盯上我娇美的肉体了?”
“先放手。”那兰腿上还摊着一本漫画,即便是被她这样禁锢着,他的动作仍然不疾不徐。
“不放。”杨壮壮干脆脱掉拖鞋,整个人蹲到沙发上,用肘关节圈住了那兰的脖子。
“我数三下。”那兰不紧不慢地把腿上漫画放到茶几上,“三。”
杨壮壮死撑着不放。
“二。”
察觉到那兰隐隐而来的力道,杨壮壮抖了抖,眼看着就要放开他。
“你没机会了,一。”话毕,那兰紧接着一个反手,直接把杨壮壮整个人斜拉到刚刚放漫画书的地方,似是为了调整角度,他还把她往上扯了扯,同时不知用哪只手凌空抽来一只抱枕垫在她背后,在杨壮壮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俯身压在她身上。
他埋头在她脖颈间,一会儿咬咬,一会儿又舔舔,小动作又慢又贱。
“你是心算好了步骤是吧?老狐狸。”杨壮壮吐槽他一气呵成的反攻动作,她发自内心的觉得,之前那几个月,她对那兰的判断都失误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乖乖男孩。
“我给你机会了,姑娘。”说话的间隙,那兰的手已经隔着她的睡衣在她身上的峡谷游走了一轮。
“你能不能多和曾有为他们出去打打篮球羽毛球,夜跑什么的?每天精力这么旺盛不正常好吗?”杨壮壮被他的手撩得火起,想拦,又更不想拦。
“不去。”那兰果断道。
“你是不是——”杨壮壮被他作乱的手弄得心一提,要说的话全数被打断,辗转变成一个绵长而尖锐的“啊”字。
她原本想问的是,他是不是偷偷去研习了高精尖的新技术?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再写下去我要目害了。
☆、五十篇
(6)
杨壮壮新岗位的去向最终是傅文昭定的,跟他一起去国际产品中心做新项目。虽说杨壮壮本人很高兴,因为她的岗位职级没有变动,仍然可以去新部门做项目经理,那兰却似乎很不满意,杨壮壮把不准他是对傅文昭不满意,还是对她的决定不满意。两人确立关系后的相处变得微妙,杨壮壮总能非常敏锐地觉察到那兰情绪的变化,有时为了避免争吵,她会在感知到某个话题不讨他喜欢的当下就把话题转移开去,例如自己的工作去向问题,她和那兰只简单提过后,许多天没有再提起。
最终还是由那兰本人重新提起此事。
周六晚上,杨壮壮洗完澡,那兰来到浴室,她以为他要接着洗,还想出门给他让地方,被他一手拦住。
“你要参加新部门年会?”他问。
杨壮壮用干发毛巾擦着湿发,点点头“嗯”了一声。
“做礼仪?”他又问。
出不去,杨壮壮便转身看镜子,上面雾气重,她顺手用毛巾擦了擦,镜子里清晰的地方映出她和他的脸。没多久,那兰也转过脸来,两人一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对方。
“不是礼仪,部门秘书说是——迎宾?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在门口给其他人指地方的吧。”浴室湿气高,刚擦过的镜子瞬间又被雾气遮盖,杨壮壮拿起洗手台上的吹风机,“你杵在这儿到底要干吗,很挤啊。”她对那兰说。
“你们几号年会?”
“二十七号。”
“不去行吗?”那兰沉声说。
镜子里看不到他的表情,杨壮壮禁不住扭头看他,他神情认真,一点不像在开玩笑。
“你把我堵着,就是要和我说这个?”杨壮壮难以置信道。
那兰点头,眼神十分磊落,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要求很无聊。
“你有点莫名其妙。”杨壮壮不打算再理他,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很快,那兰抓住她空中的手,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在杨壮壮分外纳闷的状态下,替她吹起头发来。
杨壮壮习惯一直开热风吹,那兰却冷热风交替着给她吹,热风的时候他沉默,冷风的时候他说话:“你记不记得,在IFT的时候,大家最初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冷落你?”
“嗯?”杨壮壮反问。
“傅文昭在公司的风评,你听过吗?”
“什么风评?”
“私生活混乱。”
“所以呢?”
那兰开热风,噪声巨大,两人没有聊天。杨壮壮无所事事,就不断伸手去抹镜子,看镜子里那兰专心致志的样子。或许是浴室光线好,又或许是氤氲的热气作怪,那兰脸上红扑扑的,杨壮壮觉得他格外诱人,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冷风,那兰换了个方向继续给她吹。
“我怕他对你有非分之想。”他说。
“不会,他不是我喜欢的型。”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嗯?你什么意思?”
“我,怕他,对你,有非分之想,不是你对他。”那兰一字一顿强调道。
“那别人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也管不着吧,这世界上对我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太多啦。”杨壮壮厚着脸皮欢快地说。
那兰动作一停,从镜子里挑眉看她。
“你挺得意。”他语气很淡。
“还行。”
那兰重新按开吹风机,目光也移向她的头发。
“我不想你和傅文昭扯上什么关系。”
“这很难避免啊,不是你说的吗,人和人交往,总得互相图点什么,何况傅文昭——”杨壮壮说着说着,隐约感觉自己好像品味出了那兰和她说这些的缘由,“你是不是在吃醋啊?”她笑着问。
吹风机声音骤停。那兰把它放回洗手池旁,抬眸掠了她一眼。
“我看起来有那么无聊?”
杨壮壮笑着朝他眨了眨眼。
那兰抬手替她拨顺头发,杨壮壮趁机抱住他的腰。
“我知道你怕我因为他的关系再被新同事排挤,你放心,我能处理这些。哪怕真的再来一次职场霸凌,我也觉得没什么的,我本来就没打算在这家公司待很久,留下只是为了学习。”
那兰回抱住她。
“年会是不是可以算了?”他用下巴在杨壮壮头顶点了点。
“你这么介意?”
“嗯。”那兰的声音自杨壮壮头顶传来,“不想看你像动物园的猩猩一样,被人观赏。”
杨壮壮被他的形容逗笑。
“也没必要为了吓我,特地举猩猩这种例子吧?”
“那就动物园的安哥拉长毛兔。”
“安哥拉长毛兔是什么东西?”
“你来我房间,我给你做图文讲解。”那兰一本正经地说。
“不去。”杨壮壮说话间就要推开那兰,周四晚上她被他骗到房间,度过了非常疲累的一夜,短时间内她不想再次经历。
“行,去你房间。”
“不要。”
杨壮壮逃也似的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请问杨女士:周四晚上到底是什么经历,可以简单对我们的观众朋友描述一下吗?
☆、五一篇
(7)
国际产品中心的年会,曾有为弄到两张支持部门的入场票,那兰认领了其中一张。
二七号晚上,那兰在曾有为的陪同下去到年会现场。在会场门口的签到墙,他一眼就看见浓妆艳抹的杨壮壮——事实上,是杨壮壮先和他打的招呼,当时她脸上躲闪的,仿佛做错了什么事的表情令那兰很受用,他简直想伸手拍拍她乖巧懂事的脑袋,夸她孺子可教也。
“咦,你不是……”最后一位发现真相的曾有为指着杨壮壮道,“壮壮吗?”
“你好。”杨壮壮笑着扯了扯肩带,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穿了件有些暴露的礼服裙。
那兰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杨壮壮会意,又伸手拉了拉腰部。
“你怎么来这边了?”曾有为满脸兴奋地追问道,“不和那兰一个部门了吗?”
“进去吧。”注意到杨壮壮还有工作,那兰没有再在签到墙停留,顺便把曾有为也推进了会场。
“壮壮姑娘化了妆真的像变了个人啊。”进会场后,曾有为还在不断地感叹,“有点好莱坞黑白电影时期女明星的样子。”
“有吗?”那兰回忆起杨壮壮刚刚的妆容来,除了浓,他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来描述她的样子。
“有啊,你没看见吗?周围站了那么多男人呢,不都是在等着和她拍合照吗?”
那兰脸上挂不住了。
“哎我说,你和人家同事那么久,不知道她交没交男朋友什么的吗?我听胡伟他们说,壮壮姑娘本人很高冷,都不怎么搭理人。”
“高冷……”那兰眼下已经找到两人的座位,边坐边补了个疑问语气,“吗?”
曾有为点点头,也坐下来。
“说是约过好几次,都没答应,问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也没给过回应……”
曾有为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那兰的目光却被手机里刚跳出来的新微信消息吸引开,来自杨壮壮。
——你怎么来了?
那兰抬手回复:曾有为给的门票。
——支持部门给的票吗?我还以为您上门抓奸呢,脸板成那样。
有吗?那兰微笑着回了她一个微笑表情。
“喂你不是这么没劲吧,”曾有为突然推了推那兰的胳膊,“在跟谁发微信呢,笑得这么骚气?”
他这么问,那兰下意识想掩饰一下,说是工作之类。仔细又一想,他和杨壮壮现今并不在一个部门,实在没什么好掩饰的,索性坦荡地回道:“和我女朋友。”
曾有为震惊的瞳孔几乎快要脱离运行轨道。
“女,女朋友?”他的声音打着颤,“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们靓靓怎么办?”
“没多久。”那兰道,直接无视了他话里关于彭靓的部分。
“你这张年会门票还是人家给你要来的,”曾有为兀自沉浸到为彭靓打抱不平的伤感情绪里,“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脱单,怪薄情的,而且就算不告诉她,也可以先和我说说,我再间接告诉她嘛。”
那兰心知即使他已经明里暗里多次拒绝过彭靓,曾有为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他是由衷希望自己能和彭靓在一起,那兰也不介意他的抱怨,静静由他说着。
国际产品中心的年会很热闹,大概由于这个部门女生多,现场气氛始终很高涨,那兰坐着,先后被好几波人问过来历,都靠曾有为长袖善舞搪塞过去。
年会散场,那兰在门口工作人员中搜索到杨壮壮的身影,也不急着找她,就等她忙完,然后发现自己,然后朝自己走来。
“可以回去了吗?”那兰轻声问。
曾有为在旁,他的问话令杨壮壮的神色瞬间警惕起来。那兰满脸轻松地朝她笑了笑,顺手把她拉到身边。
“介绍一下,”那兰转身面向曾有为,“这是我女朋友。”
曾有为的瞳孔终于脱离了运行轨道。
晚上回去的路上,杨壮壮问那兰为什么要突然公布两人关系。那兰想了想,实在没想到什么好理由,老老实实地回答:“没为什么。”
“也不让我提前做个准备,我好梳洗打扮一下什么的。”
那兰快速扫视了一遍她脸上的妆容,意思很明白:明明她今天已经“梳洗打扮”过了。
“不是这种夸张的样子。”杨壮壮指着自己的脸,“我可以化个清纯点的,彭靓那种的,曾有为不是和她很熟,没事就撮合你们吗?”
那兰挑眉,没想到她还知道这些事。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是时候,你……”
“你今天很漂亮。”那兰打断她。
杨壮壮步子停下来,看他的表情颇有些不敢相信。
“再夸一句?”她憋着笑意道。
那兰摇摇头朝前走,不打算顺她意。
“不行,你得夸我!”杨壮壮追上来要抓他,那兰忽而兴起,迈步跑了开来。
春森的冬夜终于开始变冷,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水汽,把路灯的光也稀释得迷迷蒙蒙的,两人就这样没羞没臊的,一追一赶的,笑着闹着的,跑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是正文结局你们敢信?
☆、番外一
番外一
赶在新年到来前,杨壮壮终于带着那兰去面见好友利冉,以及好友的男友沈新培。
去之前,杨壮壮这么给那兰介绍沈新培:“特别幼稚。”
那兰觉得她说这四个字时颇有些咬牙切齿,本能地有些好奇这位姓沈的,和他没什么交集的男人。
为赶冬日时尚,四人约在火锅店见面,利冉选的是一家格外火爆的网红店,尽管杨壮壮一个小时前已经在网上取号,到现场,门口服务员还是满脸热情地端着瓜子告诉他们,还得等一个小时。
杨壮壮建议换别家,利冉脸色有松动,是沈新培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坚持说:“换什么别家啊,这个点是饭点,但凡好吃点的餐厅都得排队,与其到别家排,不如就在这里排着,反正我不急。”
他一说完,利冉脸上率先飘过类似于尴尬的表情,那兰看着这情景,算是明白过来杨壮壮咬牙切齿的缘由。
“没关系,我们可以先找个地方坐。”那兰道。
“对,咱们可以去附近的咖啡厅。”杨壮壮的手一直放在那兰的外套口袋,说这句话时,她捏了捏口袋里他的手。
“咖啡?”沈新培的脸瞬间纠结起来,“现在喝咖啡,晚上还睡不睡?”
利冉脸色变了。
“你就去那儿坐着,不喝,看我们喝,行不行?”她压低语气道。
沈新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大约是明白过来再任性下去利冉可能会当众训斥他,便乖乖点了点头,由利冉拉着朝咖啡厅的方向走去。
那兰和杨壮壮走在两人身后。
后来的一顿火锅倒是吃得很愉快,那兰不怎么吃辣,全程安静如鸡,最后,他还偷偷提前去买了单,很给杨壮壮长脸。
虽说和利冉之间的友谊甚笃,杨壮壮本不该拿那兰和沈新培做比较,这种心理显得很见外很不阳光——然而一顿聚餐下来,沈新培和那兰的表现太过分明,令杨壮壮还是不可免俗地,悄悄地,默默地在心底觉得,那兰比沈新培好太多了。当然,这种“好”只是相对于她本人而言,以前她就不太喜欢利冉和沈新培的相处模式,不喜欢太幼稚任性的男人,可是利冉不同,尽管沈新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她仍然心甘情愿地,如母如姐地照顾他。
杨壮壮在回家路上把这些不怎么光明的想法告诉了那兰,那兰没有对她的想法作什么评价,而是不咸不淡地说:“也许沈新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长吧。”
他随口说的特长,听到杨壮壮耳朵里,却有了不同的理解,沈新培确有“特长”。以前没开荤,杨壮壮无法理解利冉说起此事时的激动,如今有了经验,杨壮壮很自然就联想到一些具体的场面,想着想着,思路就往不正经的方向飘了。
杨壮壮半天没说话,那兰禁不住垂首瞥了她一眼,见她正兀自笑着,脸上净是莫名其妙的意味。“在笑什么?”他问。
杨壮壮憋着笑,猛摇头。
“有些念头,说说就行了,还嘲笑别人就不对了。”那兰使用激将法。
果然,杨壮壮立刻扭转头看他。
“我没嘲笑他们。”
“不信。”那兰板着脸道。
“别不信呀,”杨壮壮摇着他的手臂道,“我就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才笑的。”
那兰没理会她的解释,而是耐心地开楼栋门,按电梯,耐心地等她说出实话,像钓鱼的姜太公。
两人回到家,杨壮壮把包摘下,这才说:“好啦,我是笑沈新培,利冉一直和他分分合合,除了她自己真的喜欢他之外,还有个关键原因。”
那兰扬眉看她。
“沈新培有特、长。”末尾两个字,杨壮壮神秘兮兮地拉长了尾音说。
她的表情加语气,那兰很快理解话中深意。然而理解之后,那兰的心情并不怎么爽朗。
“杨壮壮,”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过之后沉声喊她的名字。“之前给你报的瑜伽课上了几节?”
“就去了一节,在公司上这种课太尴尬了。”杨壮壮把自己摊在沙发上,抖了抖脚道,“给我也倒杯水呗。”
“尴尬?”
“对啊,都是一群妈妈,她们要学产后修复,你说我身材这么好,还用得着学产后修复?”见那兰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杨壮壮再次提醒他,“给我倒杯水呀亲爱的兰哥。”
那兰摇了摇头。“自己倒。”
“为啥?”
“不听话的人没有奖励。”
杨壮壮眉头和鼻子皱到一起。
“我怎么不听话了?”
“没有坚持运动。”
“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报瑜伽课的目的?”杨壮壮直言道。
“哦?”那兰挑眉看她。
杨壮壮朝他勾了勾手指。“给我倒杯水,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真相。”
那兰驻足想了想,随即用自己的杯子再接了一杯水。
“你说。”他举着杯子朝她示意。
“端过来啊。”杨壮壮抖脚道,“我晚上真的吃太多了,动不了。”
那兰把水端过去。
杨壮壮朝他扬起双手,准备接过那杯水。
“先说真相。”
杨壮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到沙发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语速说:“真相不就是你这个大□□想让我学更多姿势吗?”接着,她还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那兰手里抢走那杯水。
她失败了。
那兰十分得意又轻松地笑着抢在杨壮壮之前消灭了杯中水。
杨壮壮有点生气,扬手打算“教训”他,反被他一手拉过去,反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口喂了水。
喂着喂着,杨壮壮膝盖有点发软,整个人跪坐在了沙发上,继而躺在了沙发上,继而送了对方一场欢愉。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我独轮车?站出来一战!
53、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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