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留守儿童他爸-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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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条啊，你去割小青菜，框子我来扛，我们不能浪费时间。”王姐看着丈夫傻乎乎的还站在地头，心里叹了一口气，丈夫不会干活也应该，农忙的时候就去收麦子、稻子、大豆，在家没干几天正经活。
　　王老条身心皆受到巨大的创伤，“媳妇，你去割小青菜，框子我来扛。”王老条似乎突然开窍了，大步大步往前走，男人的尊严不可被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藐视。
　　天已经很晚了，大家还不舍得从地里回家，一直到天黑了，大家才收拾工具，往家里走，都想多弄点菜，多卖一点钱，早一点把大棚搭起来，他们就可以种其他的蔬菜。
　　天黑之后，简单吃过饭，他们就早早入睡。
　　凌晨一点的时候，六哥就挨家挨户叫人，周礼他们没有让六哥久等，穿好衣服就把三轮车推了出来。
　　“六哥，真早。”周二哥打着哈欠说道，他第一次起这么早，“现在正是偷鸡摸狗的好时机。”
　　周大哥毫不犹豫上去就是一巴掌，“说什么混话呢！”虽然他也赞同弟弟说的话，但是他就是想打老二怎么办。
　　周二哥知道大哥这是报复他，委屈的往周礼身边靠，还是老三好，不随便打他。
　　“到批发市场大概两点钟，小贩子要早点拿到菜，他们早上五六点就要卖菜了，我们去晚了，没人拿我们的菜不说，可能找不到位子放菜。”六哥催促大家赶紧走。
　　大伙儿一听，找不到位子放菜，他们的菜就等于卖不掉，他们的辛苦不就白费了。
　　“赶紧走。”王大哥骑到三轮车上就要走。
　　“你们回去拿一件厚衣服，现在是深秋，晚上冷，不能和你们平时在白天穿的一样。”六哥看着大家就傻咧咧穿一件薄褂子，提醒道。
　　大家风风火火的回家拿好衣服就往批发市场冲。
　　深秋的夜晚温度的确挺底的，“大城市就是不一样，夜晚的天色都是火红的。”王二哥感慨道，在这样的夜晚中骑车，一点也不担心看不见路。
　　“可不是。”六哥说道。看着一盏盏路灯被他们甩在身后，“你要在这里呆久了，回到老家肯定会不适应。”
　　路上也有很多像他们一样骑着三轮车去卖菜的人，大家一路行色匆匆。
　　大城市的夜晚，市民们都在睡梦中的时候，有一批蔬菜搬运工在路上卖力的蹬着三轮车为他们输送着最新鲜的蔬菜。
　　周礼觉得现在的速度太慢了，就像遛弯一样，不由得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把六哥这群人甩在身后了。
　　周二哥第一个发现自己被老三甩的老远，这家伙肯定想抢占好位子，不行，路上还有这么多人都要到批发市场，他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抢占好位子。努力加快速度，励志以老三为目标，一定会超过这些人的。
　　大家还在说话的过程中，发现他们被周老三和周老二甩了好远，是男人就应该拼，要不然周老二和周老三回去又要嘚瑟了。
　　宽阔的大马路上前面有一辆三轮车追赶着另一辆速度飞快三轮车，后面跟着五辆加速的三轮车追赶着前面两辆三轮车，形成一个角逐局面。
　　今天的夜晚不再是枯燥乏味，有了一点热血、一点暖意。不再是埋头苦干，在平凡的生活里找到了一点乐趣。
　　“前面不是老六和他们的亲戚吗？用得着这么拼吗？”
　　“最前面那个，我猜应该是周老三，那家伙有着一身蛮力。”
　　“他们肯定要抢占好的位子，好不容易维持的局面又要被打破了。”
　　“又没有人规定位子是固定的，我倒是希望周老三和那个人碰上，替我们好好教训那个人。”
　　“我们都是出来讨生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这个家伙，自己怎么不和那个人碰上，安的什么心啊！”
　　大家看着前面骑行速度很快的几人，心里痒痒的，不行，他们也要加快速度。
　　寂静地马路上瞬间变的热闹了，大家的目标一致是周礼，冲啊！夜晚的生活不再是一成不变的骑车买菜，似乎多了些什么。
　　周礼回头看了一眼，大家都冲着他猛追，他对着橘红色的天空吹了一声哨子，再次加快速度。
　　大家都以为周礼在挑衅，咬紧牙，拼了命的追。原本拉进的距离再次被周礼拉开，一点也没有追周礼的意义，但是大家似乎抓准了周礼，不管周礼距离自己远近，都以周礼为目标。
　　周礼到了六哥说的批发市场，再入口处停了下来，趴在车头上，等着后面的人到来。
　　不一会儿周二哥就到了，趴在三轮车上喘着粗气，娘咧，累死他了，“老三，”周二哥给自己顺了一口气，“哥哥是老二。”虽然是老二，他已经很满足了，又可以刺激大哥他们了。
　　陆陆续续有人进入批发市场，这些人三轮车上装满了菜。
　　“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慢，都有好多人进去了。”周二哥心疼啊，好位子又被选走了一波。
　　六哥知道现在不是贫嘴的时候，“大家跟我走。”
　　六哥带着一群人到了批发市场里面，大家进去一看，原来这里面竟然已经有了好多人，这些人应该是凌晨零点就开始出发了吧！真拼命。
　　六哥找到一块好位子，周礼他们中间有几个人到对面，正好他们都在一起，只是隔着一个过道。六哥今天就带带他们，告诉他们怎么对菜给菜贩子，以后就大家自己找位子了。
　　“菜先不要搬下来，我们到其他摊位问一下菜的价格，心里有个数，知道今天的菜卖多少钱合适。”六哥说道。
　　“每天的菜价不一样？”周大哥问道。
　　“嗯，根据菜贩子零售菜的价格订的，当天菜贩子也是根据批发我们菜的价格订菜价。简单说，就是我们互相根据菜的价格作为定价的依据，我也解释不好，以后你们慢慢摸索就行了。”六哥给了身边人一根烟，“老哥，给我们看一下菜，我们等一会就回来。”
　　“行，你们去吧！”那人拿了烟，爽快的答应了。
　　六哥带着他们隔一定距离询问一次菜价，还要看一下菜的质量，怎么样，和自己的菜做一个比较，看看自己的菜订一个什么价格最合适。
　　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场暴**乱，“我们赶紧走，这样的事批发市场很常见，大家不要惹祸上身，还是安分点好。”六哥拉着他们回到自己放菜的地方。
　　“前面又打起来了。”
　　“是啊，看样子是好几个人起了冲突。”六哥说道。
　　“你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卖菜不行吗？非要整出这些幺蛾子，你要跟你带来的人说，千万不要打架，要是打过一次架，这里面有喜欢挑事的人就把目光对准你了。有些人就喜欢找事，没有办法，以后想卖个安稳的菜，就不要打架！”
　　周二哥紧紧拽着周礼，“老三，听见没有，你的脾气要克制一点，不要忘了我们来这里干嘛的，挣大钱的，不能让打架把你的菜都毁了。”
　　周礼拍了拍周二哥的头，还知道关心他，算二哥有良心。
　　“你要是打架了，大哥肯定帮忙，到时候我也要帮忙，你要想清楚了，打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们也要跟着倒霉。”周二哥严肃的说道，以后要看紧老三。
　　周礼忍不住，一巴掌打下去，“我什么时候打过架了。”
　　周二哥想想，似乎没有，摇了摇头，都怪老三给他的印象太凶悍了，不由的把打架和老三化成等号了。
　　“好了，大家不要说了，把菜卸下来，等会就要上人了。”六哥看着这对活宝，笑着说道。
　　大家刚把菜卸下来不久，就有人过来收摊位费了。
　　“六哥，这摊位费是怎么交的。”周二哥问道，这可是钱啊！和钱有关系的事，他一定要问清楚。
　　“每天收一次，根据菜的多少，所占摊位的大小收的。”六哥说道，“你们现在没有买秤，暂时用我的。”
　　很快，就有人来问价格了，小青菜大家种的不多，因为小青菜不压重，搞起来麻烦，一天就是拼死命弄，也就弄个三四百来斤。
　　六哥呼啦啦的一会儿就来了几个老客户，把六哥的菜都拿完了。
　　“以后你们也会有固定的客户，只要你们诚信，做事有分寸，他们大部分都会从你们这里拿菜。”六哥说道，“要在这里长久卖菜，首先要学会做人。”
　　“嗯。”
　　大家心里都有一个概念了，就是不要弄虚作假，以后他们批发菜的人就固定了，即使不固定也会好卖一点。
　　“看来老六都给你们谋划好了，只要你们不差，卖菜的渠道就打开了。”
　　周礼他们不明白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人也看出了周礼一群人的疑惑，怒不争气的看着六哥，“你没有和他们说啊！你们这些小青菜大概三四百来斤，你们一整天应该都在搞小青菜吧，要不然也不会弄这么多。”
　　周礼他们点头。
　　那人看着周礼他们还算勤劳，“你看看老六，他一车菜估摸着也有七八百斤，菜价也不便宜，也是用了一天的时间；你们种的小青菜就是贵一点，可是费事啊，还不如中包菜和花菜，花菜可不便宜，还压秤。”
　　周礼他们还是不明白这人到底要说的意思。
　　“你们都是新人，就是种一些大家都热衷种的菜，即使你们种的再好，和我们没有多大的区别，菜贩子会选择拿熟悉人的菜，熟悉的人大家彼此知道对方到底是怎样的人，菜贩子拿菜，心里踏实。你们的菜就会留在最后，这里面可是有好多凌晨两点来，天快亮的时候才把菜卖完，你看老六，一来菜就卖完了。”
　　“你是说六哥让我们种这些费事的小青菜，是给我们积累客户缘，还有客户对我们的评价，因为没有多少人愿意种这些费事，又不占重量的小青菜，这里也不会有太多卖小青菜的，菜贩子把其他老客户的小青菜收购完了，就会关注我们的小青菜。”周礼分析道。
　　周二哥一把拉住六哥的手，满含深情地望着六哥，吸了吸鼻子，“辛苦你了，以后当牛做马就找我们家老三。
　　那人看着六哥带来的几人，心里就有谱了，老六这家伙精明的很，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证明这六个人不错，就是拉着老六手的人有些那个啥。

　　☆、第二桶金

　　“老六；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菜都被人拿走了。”一个经常来六哥家拿菜的人说道。
　　“是比平时快了二十分钟。”六哥现在双腿还有点虚；　这可要了他的老命了。
　　拿菜的人看着六哥三轮车里的确没有菜了，有些失望；　“以后是今天这个时间点来，还是像往常一样。”
　　这就把六哥为难住了，如果和周礼他们一起的话；　肯定会比平时快一点；　“都是今天这个时间来。”六哥一想；　来早点也好，早点卖了；　可以回家睡一会；　白天还要下地干活。
　　“行。”那人四处看了一下，正好看到周礼他们的小青菜；　走到王大哥小青菜面前；　“你这小青菜多少钱批发。”
　　“两块。”王大哥刚刚打听到有些人都卖到两块一毛几；　他是新来的；　就便宜一点；　但是不能便宜太多，要不然其他卖小青菜的人不愿意；　以为他这是压低小青菜的价格。
　　“别人都卖一块多；　就不能便宜一点。”拿菜的人说道，一看就是新来的，没有经验。
　　王大哥摇了摇头；　两块钱一斤是他的底线了，如果不是自己初来乍到，至少两块二一斤。王大哥打起精神，笑着说道，“大兄弟，你看我这菜漂亮不，放的又整齐，你可以翻一下里面看看，绝对和上面的小青菜一样，绝对不会弄虚作假。”
　　拿菜的人看见旁边还有其他卖青菜的人，就打算让他们互相斗，压低价格，自己正好可以用便宜的价格拿到小青菜。“小兄弟，你这份小青菜怎么卖的。”找了一个自认为最容易说话的，一看周礼长的比这些人都要白嫩，看起来也文绉绉的，应该好说话。
　　“两块。”周礼说道，他又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这人没打什么好主意。
　　“你如果便宜一点，我把你的菜都拿完了。”拿菜的人抛出诱惑。
　　“如果你找到小青菜的质量和我们一样，价格和我们一样，这菜就送给你了。”周礼指着自己的菜，“我们第一次出来卖菜，就是卖一个人缘，价格已经给的很低了。”
　　拿菜的人知道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很公道了，这样好的菜，有人都卖到两块五，想想又不甘心，这些人的菜都挺好的，他都想把这些青菜收购完怎么办。这样好的菜，他至少可以零卖到四块一斤。“你们这些菜能不能不要卖给别人，等我五分钟，五分钟之后我要是不来，随便你们卖，千万不可以涨价啊！”说完火速的跑了。
　　六哥笑着看着周礼他们，他没有想到这些家伙第一次种菜，把菜的品质种的挺高的。
　　“他就这样走了。”周礼有些傻眼了，“他不会真的去询问菜价了吧！”如果真的有比他还便宜的，他这菜就要白送了，周礼把目光放到周二哥的菜框子上。
　　周二哥立刻挡住自己的菜，他就知道老三这个家伙最坏，倒霉的事，第一个就想到自己。“老三，做人要厚道些，话你自己说出来的，可不能自己打脸。”
　　周礼撇了撇嘴，“六哥？”
　　六哥看到周礼小奶狗般的眼神，不由自主笑了，“越往最后，小青菜的数量越少，价格抬的越高，我们刚刚去问价格是两块一毛多一斤，估计现在已经涨到两块五了，我估计他去找熟悉的人来你们这里拿菜了。”
　　周礼这次松了一口气，以后坚决不能说大话了。
　　六哥刚说完话，拿菜的人就带几个人来到周礼他们这里，努力克制自己激动的心，两块钱拿下，他们至少可以赚翻倍的钱，“你们看，怎么样，两块钱一斤。”
　　这些人看着小青菜，眼里都冒着绿光。“我们可以打开一筐看看吗？放心，打开的那框子我们一定买。”
　　“行，随便你们挑一筐子打开。”周大哥说道，好东西不怕检验。
　　他们环顾了一圈，对准周二哥，周二哥被他们看的心里好紧张。
　　他们到一旁商量了一下，“我看那个人长着一副不靠谱的脸，其他人都很稳重，那个小白脸也是个踏实的人。”
　　“那个小白脸说给我们两块钱一斤，不知道其他人愿不愿意，我们赶快做决定，要不然其他菜贩子注意到这里，出高一点的价格把菜拿走了，我们就等着哭吧！”
　　“大兄弟，我们打开这个框子，你看行吗？”拿菜的人对着周二哥说道。
　　周二哥挺了挺腰板，“行。”
　　他们打开验了一下，和上面一层没有差别，“你们的菜没有放水啊！”
　　“放水里面的菜容易捂烂，放不了多久。”周二哥说道，这么好的小青菜他舍不得放水糟蹋了。
　　拿菜的人更满意了，不光不压秤，没放水的青菜就算叶子蔫巴了，也不会坏，他们可以放久一点，拿他们的菜就跟放心了。
　　“行，我们都要了，说好两块钱一斤，不许涨价啊！”拿菜的人说道。
　　“我们卖菜就讲究说话算话。”王老条说道，帮忙把菜抬到六哥秤上称重量。
　　“原来你们认识啊！”拿菜的人惊讶的说道，“老六，你要早点说你们认识，这些菜我立马找人拿了这些菜，哪还有这么多事。”
　　六哥笑着说道，“我兄弟种的菜我有信心，你一定不会轻易错过这个机会的，这么好的菜，价格这么公道，你会错过！”
　　拿菜的人嘿嘿笑了一下，“你小子早就把我看透了。”
　　他们把菜称好，把钱递给周礼他们，“你们明天晚上还来吗？”
　　“我们还有几亩地的小青菜，够卖好长时间。”周大哥第二次拿这么多的钱，心里有些小激动，第一次是卖废品的时候。
　　“到时候给我们留一点。”拿菜的人知道有老六在场，不好忽悠这些人，要不然他一定会说，全都给他们留着。
　　“兄弟，你们来早一点，如果有人要一次性把我们的菜拿走，还真是留不住。”王二哥知道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
　　“那行，我们一定会来蹲点，明天一定要拿到老六的菜。”一伙人扛着菜，运到车上，从车上拿出相同数量的框子，“这些菜排的这么整齐，我们也舍不得把它们打乱，这框子你们先用着，你们的框子明天给你们带来。”
　　六哥冲着周礼他们点头，“行。”
　　周礼一伙人爽快的接过框子，他们这些菜贩子都是长久干这行的，六哥和他们，看着也挺熟悉的，周礼他们就相信这伙人不会赖他们新框子。
　　周礼他们卖完菜的时候大概凌晨四点了，“我们收拾东西赶紧回家，还能睡两三个小时。”六哥说道。
　　大家收拾好东西，骑着三轮车出了批发市场，周礼看着旁边有卖他没有看到过的早点。
　　“想吃就去买一点，大家忙活这么久，是饿了。”周大哥推着周礼，以为弟弟不好意思用刚拿到钱就买吃的。
　　“我想给阿梅买一些回去吃，来了大城市这么久，都么有吃过大城市里的早点。”周礼看着妻子怀着四个多月的身孕，一直埋头苦干，没有说过一句辛苦。虽然现在的生活和他预期差了很多，他看到大家都生活的这么辛苦，就再没有提过种草药的事了，前尘往事，只能留在内心最深处。
　　“我也要个给我媳妇买一点，”周二哥也想吃，“我媳妇长的这么漂亮，却嫁给我受苦，到了大城市，还是做农民，我以后要给我媳妇买最好的东西。”这是周老二给媳妇最大的回报，你愿意陪我受苦，我愿意把我的将来拱手奉到你面前。
　　虽然周二哥说的话让人想打他，想想也是，自己的媳妇都是在大好年华嫁给了自己，是该多疼一点。
　　大家自己没有买什么好吃的，全都给媳妇买了，可是心里是甜的。小心地小吃包在厚秋衣里面，把秋衣放在三轮车斗子里。
　　一伙人骑着三轮车，深秋的风吹在脸上凉的很，全身上下冒着寒气，心里是热乎的。怀里揣着刚卖的菜钱，一张张纸票，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你说我们不会遇到打劫的吧！”周二哥小声说道。
　　大家本来心里挺高兴地，被一个煞风景的话打破了。
　　王二哥伸脚准备踢周二哥一下，“你这个乌鸦嘴，可以不要说话吗？”
　　“我们住的地方是郊区，里面全是外来务工者，有些小痞子也混在中间。名宿有出现过丢钱的事，警察就是来了也不好找线索，你们回去要把钱放好了，我一般会把钱存到银行。”六哥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忘了和周礼他们说，原来是这件事，“还有，你们出来卖菜的时候，如果是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在批发市场找两三个熟悉的人一起走，来的时候，你们看到桥上有几个人在晃荡吧，还有人骑着摩托车晃荡的，有些人会故意磕碰你，找你麻烦，你今天的菜钱就会到他们的口袋里，反正你们要小心一点，就是有人喜欢不劳而获。”
　　“六哥，你不会是吓唬我们的吧！”王老条突然觉得橘黄色的夜晚不再温暖了，凉意袭击全身。
　　其他人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碰瓷的人存在。
　　“我说的你们记住就行了，反正我平时都很小心，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但是有人遇到过，注意点就行了。”六哥不想把事情说的太严重，但是要给他们打一下预防针。
　　“老三，以后二哥就跟你混了，你出去卖菜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咱们是亲兄弟，行影不分。”如果不是他骑着三轮车，就像吊在老三身上，捂住自己的口袋。和老三分开三米距离，他就会觉得不安全。

　　☆、碰瓷。

　　“就是，六哥；　和老三在一起；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方圆百里；　最大的恶霸就是老三，狗看到老三都要绕道。”王老条想到和周礼在一起那一个多月，流氓恶霸全绕道；　这才是最舒心的日子。
　　大家看着周礼的形象，怎么也不能和恶霸扯到一起。
　　王老条把他们收稻子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所以和老三在一起；　大家就放心吧，那些人绝对不是老三的对手。”
　　“也是；　老三这么大的力气；　我们六个一起上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大家就安心吧！”六哥也觉得自己说的太严重了；　“大家不是运气特背；　一般遇不到这样的事。”他就从来没有遇到过。
　　“我好想高歌一曲怎么办！”周二哥不停摸着自己兜里面的钱；　“我突然觉得暴富不是梦，照这个速度下去；　我马上就可以回家盖小楼房了。”
　　“这几亩小青菜卖完正好够你买竹竿，薄膜，种子。”六哥习惯了周二哥贪财本色，但是这个家伙的钱都是取之有道，挺可爱的一个人。
　　大家原本拿到钱激动的心情被泼的凉凉的，可是又没有办法；　这些东西必须置办，似乎其他的大棚都搭好了，就他们新来的几家没有动静。
　　他们骑到桥下面，准备上桥的时候，不由得开始提防周围的人。
　　“老三，你领头，我们断后。”周二哥话音一落，大家都减慢速度，成一字型紧跟在周礼身后，他们给来往的车和行人留了这么宽的道，总不会遇到碰瓷的吧！
　　今天打牌输了的几个人看到电视上碰瓷，让自己一不小心被车撞，然后赔了好几千块钱，他们输的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