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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别挡我桃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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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我看着四通八达的街道,询问。
陆明镜解释,“这是市中心,去哪儿都比较方便。江湛那边不是还没有消息么,人都已经到这里了,我们也可以稍微松口气。”
“我们自己去找?”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来往的行人,提议。
陆明镜极具耐心,“倘若,江湛正好告诉我们具体地址,我们却找去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呢?别说常欢是你的儿子,就算是我的儿子,他丢了我也必须要保持冷静。过度紧张会误事,原本简单的事情也会搅合得复杂。”
他讲起道理来,像杯温水,直接泼向我我都不觉得烫。
我仔细去想,当然是他说的有道理,没再坚持。
他就近找了家饭店,停好车,躬身向我,亲自替我解安全带,“快下午两点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好赖都是等,你要听话。”
关键时刻,我犹疑不决,他的果决坚定就显得十分重要。
陆明镜难得强硬,他只要坚持一点,在混乱中我总是跟从他的选择。我这个人处理紧急情况不行,最厉害的就是逃。一出事,我身边还需要有个头脑冷静的人。
他点的全都是清淡可口的饭菜,我好赖都吃了些。他胃口不小,吃了挺多。我一想,他也折腾得够厉害。先是拖着病躯不远千里去s市找我告白,好不容易回到b市,又拖着病躯带我到h市告白。
行程远,我本来想坐飞机高铁,但是他告诉我,开车方便些。假如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他可以拽着孩子就扔车上,跑路。
h市确实是陆明镜的盲区,人脉什么都比较微薄,因此我们等江湛的消息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饭后,他不急着走,倒杯茶慢慢喝,解腻,同时休息。我也口渴,心不在焉地吹着气,小口小口抿茶。
正当时,陆明镜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浑身紧绷,他不疾不徐拿出手机,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桌子中间。
“陆二少,曾华这个王八蛋够厉害,转眼就把孩子卖给一户人家了。那家人估计是生不出孩子,曾华跑了,不过他既然暴露了,我的人肯定抓得住,怎么处理?”
我屏住呼吸,大脑运转不过来。
陆明镜清泠的声音响起,“移交警方。”
“警方有什么用,上次老子好不容易抓住周燕西……”


 第53章 心惊肉跳

陆明镜打断他,“江湛,说正事,把那户人家的地址告诉我们。你的手下去抓曾华,我和长乐去找那个买主。”
江湛不大情愿,抱出地址。挺长的地址,我听了记不住,更不知道在哪。显然,陆明镜心中是知晓的。
“江湛,谢谢你。”
江湛表示嗤之以鼻,“你来帮我开会么陆二少?”
没有回答,陆明镜直接挂断电话。
收好手机,他牵起我的手,“走吧,常欢很快就会回到我们身边了。”
被他牵起,我感受到强烈的安全感。得知常欢的具体缩在,我悬着的心稍稍回落。紧随着他的节奏走,我不忘问,“陆明镜,周燕西怎么了?”
我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周燕西如何桀骜不驯,如何威胁我。
倘使他是个记仇的人,我很清楚他适合厉害狠毒的人,他一朝恢复自由……天呐,我这到底过得什么日子?
陆明镜安抚我,“他只是死了。”
我穷追不舍,“如果他死了,江湛为什么一副不甘心的忿忿样。”
不知不觉,已经到停车场,陆明镜绅士地替我打开车门,“押送周燕西的车爆炸了,无一生还。江湛始终觉得周燕西使诈,但是他查不出证据。这只能证明,周燕西真的死了。就算周燕西没死,你也不必担心。这还是个杀人放火、抢劫强奸犯法的法治社会。”
待他出去后,我一边消化陆明镜的话,一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以我的生活经验判断,一个人在爆炸中,不可能幸存吧?
即便他是周燕西。
因为他是周燕西,就算有严谨的计划,也会遭受报应。
陆明镜动作流利,上车、出发。
瞥向他的侧脸,我问他,“陆明镜,你哥一看就很厉害,你妈一看就很华贵,你家肯定不简单。你为什么不从商,而做一位风险大成就不见得高的医生?”
首先,不管他是富几代,总是个可以挥霍无度的公子哥。他并不纵情声色,也不和他哥一样在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做医生的辛苦与冒险,我是知道的。
医患关系如今日趋恶劣,陆明镜随时可能被病人家属围堵责骂。
相较之下,他不是有更多的选择?
“这真是个问题。”他的语气却十分轻松。
“因为你喜欢?”我尝试猜测。
“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话。”
陆明镜专心开车的同时,把个中缘由告知我。
原来陆明镜并没有我设想得那么幸福,他小时候,亲眼看着父亲遭受病痛折磨。最后他父亲的健康,用再多的钱都还不回来。他眼睁睁看着在他心中曾是盖世英雄的父亲,临死前变得如何瘦骨如柴。
他父亲临死前抓住他对他无力地笑时,他便发誓要做医生。
长兄如父,陆明镜父亲死后,陆予风肩上承担着重担。因此,陆予风少年老成,接受陆家家业之初,陆母还扶持着。很快,陆予风独当一面,甚至更为出色。
而身为小幺的陆明镜,选择更为宽泛。陆母对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去读军校。陆父曾经是军人,因此希望子孙后代都有一副铮铮铁骨。陆母没有其他可以为陆父做的,唯有坚持他的遗愿。如果他愿意,那就帮陆予风,如果不愿意,他可以做任何事。
陆母疼爱儿子,尤爱陆明镜。
读军校之前,陆明镜就更偏向医学方面的学习。曾经为了陈曦,他考虑过要不要做陆予风一样的男人。
但是他却发现陈曦勾搭上陆予风。他爱着的女孩儿,在他亲哥身上赤身裸体,极尽娇媚。
军校毕业,他再修医学院,因为天赋秉异,两年毕业。他从不否认,他有名医、专家的头衔,与他的家世息息相关。但他行医救人,也并非是花架子。
他是问心无愧的。
我想也是,陆明镜当医生这么多年,要是能力不到家,早就被革职了吧。
时过境迁,陆明镜提起父亲死在自己眼前,撞见昔日女友和亲哥的奸情,显得十分平静。
反倒是我,听得心惊肉跳的。我之前就知道陈曦勾搭上陆予风,但听一次就觉得陈曦实在胆大包天。
陆予风她都敢勾搭?我看见陆予风,绝对跑得远远的。
陆明镜调子慢,一句一句的。
我还在回味,他又砸来一句:“到了。”
我如梦初醒,下车后环顾四周。比起市中心,这一片更像村子,但公路四通八达,并非封闭。
陆明镜指向的二层小洋房,草木荫庇,鲜花锦簇。这个世界是四季分明的,可是技术可以让花朵经年长存。院落挺大,是铁门,上面生着褐红的锈,斑斑驳驳的。
“汪汪汪!”里头还有狗在叫。
隔着铁门,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狗,不过凶神恶煞的,肯定不是什么可爱的品种。
我挺怕狗的,尤其是不受控制的狗咬起人了,那场景,我都不敢想象。
陆明镜应该是看出我的恐惧,走到我身边,握起我的手,“有我在呢。”
走到紧闭的大门前,陆明镜仗着身高优势,轻易按门铃。门铃回旋的瞬间,里头的狗叫得愈发壮烈的。
我听得心惊肉跳的,主动回握陆明镜。他感受到我的示好,牢牢将我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心。
“咣当、咣当”,里头的狗叫还不够,一直在扑腾铁门,锈迹斑斑晃起来动静更大,声音震耳。避免碎屑,我稍作后退。
陆明镜不为所动,继续按着门铃。
狗的反应太大,以致我们很难判断狗主人到底出没出来。
“嘎吱”一声,大铁门旁的小铁门传来动静,一位鬓发斑白的老太太探出头,“你们有什么事吗?”
与老太太的话语相伴的,是那只狗此起彼伏的吠声。
老太太回身呵斥,“小二,别闹!”
陆明镜牵着我走到老太太面前,“您好,我们来找孩子。”
一听“孩子”,老太太眉头一锁,脸色紧绷,“没有!这里没有孩子!没有你们要的孩子!”
老太太欲盖弥彰,作势要关门,陆明镜抬手撑住门,“老阿姨,孩子是我们两个的。你们是被人贩子骗了,钱没关系,我们可以如数归还你们,只要你们把孩子还给我们。”
见状,我也赶紧哭求老太太,“阿姨,是真的,他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已经被医生诊断不能生了,没了孩子,我真的活不下去……求求您……您行行好……”
因为是老太太,陆明镜出语柔软,使出苦肉计吧。我撒了点谎,但感情绝对是真的。
就算我可以再生很多个孩子,常欢依然是我的心头肉,不可或缺。
老太太满脸着急,“你赶紧走!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
“汪!汪!汪!”老太太出现状况,那条狗的叫声一声更比一声高。
“小二,咬他们!”老太太估计被逼急了,居然放狗咬我们。
是条草狗,体型壮硕,露出两颗牙,配上他凶煞的叫声。在他逼近我时,我尖叫出声,拔腿就跑。陆明镜将我打横抱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车里。
他的呼吸声仍然是规律、平稳的,而我耳边一直回旋狗吠,久久不能平息。等我稍微平息下来,大门紧闭,那只狗徘徊在门口,时不时朝着陆明镜车的方向喊叫几声。
“你知不知道,见狗跑,只会助长他兽性的本能,让他追你追得更紧?”他打趣我。
我瞪他:“我怕,有什么办法!”
“有办法啊,有我啊。”他轻轻说道,一点都不着急。
重重拍他的肩膀,我不高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现在他们家门口放只大凶狗,我们进都进不去,怎么要常欢?!”
“刚才也是我莽撞,我们之前先问好他们的情况,做出相应计划会更好。”陆明镜沉稳道,有股斩钉截铁的味儿,“不过现在也不迟。”
这里一家房子紧挨着一家的,看房子的样式,邻里关系不是一朝一夕的。
不过家家高墙树立,不太好沟通吧?
我为了孩子,陆明镜为了我俩,我们都挺有干净。被拒绝,那就在摆放下一家。终于,买常欢那家斜对面的矮屋主人愿意配合我们。
“你们说钟老钟太啊?”大妈中气十足,坐在院子里摘青菜,“几年前他们管孙子时,一个没留神,孙子摔到自家后院的小湖里,淹死了!现在这湖是埋了,可小孙子的命是救不回来了。儿子儿媳承受不住丧子之痛,跟他们决裂了,一直没再往来过。你别看他们的房子看着挺富丽,两口子日子过得不好,有个病痛什么,没后代关心。可怜咧。”
我内心震撼,不知该说什么,说实话,两个老人的确可怜。
但可怜就可以强占我的孩子吗?
陆明镜也不说话。
大妈拍了拍青菜,“你们真要劝他们进敬老院也好,两个人住在一起太孤独,房子太大,看着被埋的湖,还总要想起死掉的孙子。真是作孽啊,到敬老院,一堆老人,打打牌唠唠嗑,晒晒太阳,也算个好日子哩。”
大妈的普通话有点口音,不妨碍我们听懂。
问到这里,陆明镜拉住我的手,谢过大妈后离开。
回到车上,我看着尽职的狗和紧闭的铁门,皱眉不展,“陆明镜,现在该怎么办?”
陆明镜道,“试着联系他们的儿子吧,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们就是因为无人在膝下承欢,才会选择买孩子的吧。我看那老太太的样子,也不是精明的人,应该是被曾华给骗了。他们既然是一不留神没顾好孙子,应该也不会虐待常欢。”
我心中一急,“我这不是怕常欢被吓坏了么。老头老太太是不会对常欢怎么样,指不定曾华就……”
“行,别急。”他大手按住我的头顶,“我说到做到。”
陆明镜致电江湛,询问老头老太的儿子一家的联系方式。
我呢,望着来回踱步的狗,真的想过毒死算了。我知道,有些狗贩子就是给狗吃些不干净的肉,然后拐走狗的。
我到底……也是下不去手。
江湛很快有消息,陆明镜直接联系。我看前后不过十来分钟,暗想江湛不做私家侦探可惜了。不过江湛有这本事,用在做生意上,也挺好。
他想要讨好那个合作商,轻而易举;他想要整那个竞争对手,也可以不动声色。
“钟先生……”陆明镜礼貌开头,简洁明了将事情大概说了个明白。
我也挺紧张,不管什么方式,最后解决问题就是好。
不到一分钟,电话就被挂了。
我问陆明镜:“他怎么说?”
陆明镜耸肩:“说不关他的事。”
“那怎么办?”
“先吃晚饭。”他道,“等到晚上,我们用肉包子堵住狗的嘴,翻墙进去。”


 第54章 爱很脆弱

“你说真的?”我表示惊讶,这真的是我认识的陆明镜?
陆明镜大手盖住我的后脑勺,“不管真假,我一定把常欢带回家。”
附近一条马路几乎都是居民楼,好在总算是有一家看着破旧的小饭店。想想陆明镜应该没有这么落魄过吧?
饭店的桌子摆放在门口,时时有受到马路上风沙攻击的危险。
我坐下后看见他,忽然意识到,他并没有狼狈。狼狈的,仅仅是我。他在哪里都显得如鱼得水,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放低过矜贵恣意的姿态。
天幕渐渐转黑,简单的几盘小菜,隔壁喧嚣的声息。
其实也不错。
当初我为了常欢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有更好的生活,才选择在b市挣扎。我内心深处,也有对简单悠闲的乡下生活感兴趣。未必要和陶渊明一样隐居采菊,至少生活的调子稍稍放慢一些。
要等到天黑,吃完之后,他还带着我散步。四通八达的路,或者两旁是无穷无尽的田野,或者是一片看似无尽的大江,或者是一排排高矮不一的房子。
“喜欢这里吗?”
“不。”心忧常欢,我没有太多聊天的想法,也确实不是很喜欢。
他握紧我的走,带我走上一个小斜坡。确定我站稳后,他才松开,俯瞰边缘处一片坑洼的江水,“等我们老了,我带你去更好看的地方生活。”
我回嘴,“谁要和你一起老!”
他笑而不语。
晚风拂面,显得岁月温柔。
待到夜色浓稠,我和他回到钟老钟太房子附近,那只尽职凶煞的狗还守在外面,看来他们受到惊吓,丝毫不敢懈怠。可他们毕竟老了,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陆明镜在小卖部买了根肉肠,加了点药。
我看他加完,惊讶地问,“你车上随身带迷药,你想干嘛?”
“迷、奸、你,你信吗?”他打趣。
我瘪瘪嘴,不再言语。
为了让常欢回到我身边,我真不计较手段。听闻邻居大妈的话后,我觉得两老人也挺可怜,我们闹到警察局那边,他们难堪,又落人话柄。他们的晚年,还有什么滋味?何况,最可恶的到底是那个叫做曾华的人贩子。
我们把车停在房子后院,那只狗喊不到的地方。把肉肠处理好后,陆明镜让我乖乖坐在车里,他来解决。
我二话没说答应了,我知道我的行动力不足,很可能拖后腿。
等了十几分钟,陆明镜坐回来了,我赶紧问,“怎么样?”
“阵亡了。”他回。
“死了?”我追问。
他笑着揉我刘海,“你想多了,迷晕了。行,我现在翻进去,然后给你试着开后门,要是开不了,你也翻进来,行吗?”
我点头,“好。”
下车后,我站在车外,就着月光看他踩着车顶翻墙,怪心疼的。陆明镜这车,可够我和常欢近十年的生活费。
不过好在他人高腿长,动作麻利,分分钟翻身而过。
晚风拂过树木,灯火,细碎的声音不止,以致我听不清陆明镜里头的动静。我只好悄悄打着手电筒,照着后门那边盯动静。
钟老钟太的围墙筑得始终不是恨天高,我站在车顶上,就算没有陆明镜搭把手,也是可以翻上的。只是从围墙下跳下去,我心底就发怵。
几分钟后,后门晃动:打开了。
我赶紧上前,小声问,“你没事吧?”
他压低嗓子,“没事。”
钟老钟太的房子是那种楼梯外放的,我们进不去底楼的门,但是可以走上楼梯。左边灯火还亮着,但是房门紧闭。之前我们和老太太交涉并不成功,我们冒然去敲门,说不定还会被他们的邻居送到警察局去。
右边的房间是黑漆漆一片,我们也进不去。
我回头看他,他唇线紧抿,应该也在思考。
“砸窗吧。”陆明镜道,“他们买常欢的钱,我们砸坏的窗值多少钱,都赔给他们。反正江湛肯定会抓住曾华,就让曾华补上这空缺。”
“……行。”陆明镜的有办法,总比我没办法好,所以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们两个右拐,走到最右边的房间。
现在的窗也不是易碎品,他稍稍打量一番,直接上手肘。我吓得呼吸一滞,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我得想陆明镜的手肘等有多疼。
我赶紧蹲下去找石头,最后抹黑找到了个花瓶,递给他,“用这个?”
他瞧我一眼,月光很朦胧,我就更摸不透他的意思了。
很快,他接过花瓶,执起,猛地往破口处砸去。花瓶的泥溅了一窗户,玻璃破碎的声儿接连不断。令人庆幸的是,巨响之时恰好有一辆拖拉机开过,盖过这声音。
破口很大了,陆明镜放下花瓶,掰扯残留的玻璃。
腾出的地方并不大,但他可以翻进去。我紧接着要跟着,他抬手拽住我的,“别,有碎玻璃,不安全。我帮你开门。”
他手心微凉,却传递给我无法言语的温暖。
我收回手,愣愣由他走去开门,直到他喊我,我都有些犯傻。
“长乐,快点过来。”
犹如醍醐灌顶,我赶紧走到他面前,将手搭在他手掌心。他当即蜷曲,将我的手包裹在他掌心。
可能是读过军校的缘故,陆明镜表现得十分冷静。
就算抹黑,他也能领我走路,方向感十足。
走了十来步,前路稍有灯光,我们离他们在的房间不远了。
隐隐地,我却好像听到了常欢的哭声。
同样,因为里外声音很杂,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孩子再哭,但我已经开始受不住了。
他像是感应到我的难受,加重握我的手劲,应该是要安抚我。
越走越近,哭声越明显。不仅仅是我熟悉的常欢的哭声,还有老人的哭声……应该是老太太的哭声。
顿时,我太阳穴突突地跳: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比较镇静,轻轻走到门口,探手抓住门把手。喀嚓一声,门没锁。门大开之时,此起彼伏的哭声更加明显了。
我一下子不能适应光亮,闭会眼才看清。
老头是倒在地上没动静,老太太跪在一旁哭,常欢坐在不远处,哭得也很厉害。常欢倒是没瘦,衣服也换了崭新的,就是那哭的样子,太让我心疼了。
老太太发现我们来,反应剧烈,“你们怎么进来的!出去!”
常欢停下哭,看见我,哭得更厉害了,“妈妈。”
我心都要碎了,不管老太太是不是推拒我,当时就跑到常欢身边,大力将他抱起,在原地打转。
“常欢,不哭了,妈妈在。不哭了。”我现在满心满意都是常欢,根本不管其他怎么样。
常欢死死抱住我的脖子,埋在的肩膀上,哭得那个叫撕心裂肺:“妈妈……”
他什么都没多说,可我听着揪心啊。他一定是怪我没看好他,怪我没有陪在他身边。我为了找一个可能永远不会负责任的孩子他爸,差点把孩子给丢了。
幸好,幸好,孩子又在我怀里了。
我流着泪,使劲吻常欢的额头,“乖,妈妈在。妈妈在。”
常欢哭了多久,我整个人都失措多久。待到常欢哭累了,他软在我怀里,糯糯道,“妈妈,常欢要回家……”
我轻拍他的后背,哽咽道,“妈妈带你回家,肯定带。”
我把注意力落在老头老太和陆明镜身上,让我意外的是,老头已经躺在床上了,陆明镜正在替他检查身体,老太太也不哭了,巴巴看着陆明镜。
等到陆明镜一系列动作完成,老太太孩子一样问陆明镜:“老头子怎么样了?”
陆明镜与我对视一眼,传递我一些安定。
“我可以送钟老先生去医院,我是个名医,我愿意亲自替他动手术。我唯一的要求,是你把我们的孩子还给我们。钟老太太,你也看见了,孩子跟着你们不高兴,孩子也想要跟妈妈回家。我知道你们也可怜,也不想真的闹到警察局,可孩子是谁的,大家都清楚,不是吗?”
老太太再次哭出声,“先救老头子……救老头子啊……”
“行。”陆明镜也不耽误,背起钟老就走,老太太情绪不稳定,但动作利索,赶在陆明镜之前开门。不管怎么样,老太太是真的爱着老头子。
我安慰着常欢,也跟着他们一起出去。
陆明镜将钟老先生放在后座,钟老太太坐进去,一直都在哭,嘴里念念叨叨:“老头子,别离开我……”之类的话。
我和常欢坐在副驾驶座,我实在不想跟陆明镜分开。我怕到时候就我和常欢,再出点什么幺蛾子。
常欢情绪也不稳定,拽着我,老嚷着要回家。现在人又多,我才刚刚看到常欢,又怎么好问他具体怎么了?
老太太的哭声也撩得我心烦意乱,我真是两边都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将老头子送到急诊区,我才安了一面的心。到医院时,常欢可能太累,可能回到我身边安心,已经睡着了。
我小心翼翼的,不敢动弹。
陆明镜和老太太确实没什么关系,但是他还是扶她坐下,让她别再哭了。
几分钟过后,陆明镜迎上一个陌生男人,把他带到我面前,“长乐,他是江湛的心腹了。你和常欢先跟他回家,免得横生枝节。”


 第55章 别再脱了

“那你呢?”我声音克制不住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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