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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别挡我桃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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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江湛愤怒地摔手机,“你可不可以认清现实,像你平时一样,做个有担当的男人?”
陆明镜是医生,手术救活过人,也有病人死在他的手术刀下。其实,他对生死也是麻木的。可情牵自身,到底无法全身而退。
陆明镜转动眼珠子,木偶般,看向江湛。
动怒之余,江湛有的,只是心痛。江湛这一生,没经过太大的波折。哪怕商场上被人阴,失败,他都可以重头再来。在宋鸽之前,他甚至没好好体会过“挚爱”的感觉。现如今,陆明镜失去的,是他的妻子。
一时间,他难以消化,情理之中。
平复心情,江湛缓慢起身,他走到陆明镜身后,弯下腰,从后面虚虚抱住陆明镜。旋即,他就松开,“明镜,你想不开,可以慢慢想。这次的确认,我替你去。可是明镜,你这一生很漫长,你不能一直想不开。”
江湛平日也是嚣张的小爷,难得说话有哲理,也是这事逼的。
直到江湛离开,陆明镜都没有任何动静。
江湛的话,陆明镜是全都听见了。可他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空,他再也没有力气,起身去做任何事情。更何况,是确认李长乐的死亡。
陆明镜是成年人,他不愿意承认,可桩桩件件,都指向……李长乐坠崖了。
他心爱的人,极可能是那具无法辨认的尸体。
啪嗒一声,巨大的水珠落在地上,开出绚烂的水花。陆明镜抬手抚上眼睛,一片湿濡。在他无意识里,他居然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他是陆明镜。
打小,他遇到再大的挫折,都是把苦水往肚子里咽。大不了,他就和江湛打个架。实在找虐,他就去拳馆,和最厉害的人干架。
当年陈曦走,他买醉过,打架过,偏偏没落过泪。
他抹下那点水渍,怔怔盯着指尖的润泽,他若有所失。自那滴无意识的泪后,他再没让眼泪落下来。
“明镜,跟我回去吧。”不知过了多久,程琴出现在陆明镜身后。
“妈,我在等长乐。”陆明镜背脊挺直,不曾回头。
程琴远远看到陆明镜下跪的样子,已是心碎。再加上之前她从江湛口中得知李长乐的事情,已经后悔让陈曦和李长乐独处。
无论李长乐这事是陈曦的蓄谋已久还是真的意外,她都脱不了干系。因为她,李长乐才会独自去陪她并不喜欢的陈曦,才会发生这般事情。
看到儿子失魂落魄,整个人都要随之而去,她生怕自此母子有了嫌隙。
往事历历在目,她忽然回忆起当年陆予风的事。
她是不是太过自我?太过强势?
摇摇头,她拒绝沉溺。走到陆明镜旁边,她半蹲,将半温饭盒递到他跟前,“明镜,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肯定是饿了。这事张妈做的饭菜,你吃点?”
程琴摆好菜盘子,把饭碗递给陆明镜。
陆明镜视而不见。
她就这么端着,好像这场角逐,谁先动谁输似的。
几分钟后,程琴绷不住,“明镜,你倒是吃啊!你为了个女人,这么消沉,值得吗?”
“是啊,妈,您不喜欢长乐。以后,我不会再傻傻让长乐委屈自己来讨好你了。你明明什么都清楚,你就是帮凶。”
“明镜,你!”程琴手软,险些饭碗落地。所幸她反应快,将碗平放。碗是没事,可她有事。陆明镜的话,好似巨石,狠狠砸在她心口。
陆明镜果然是程琴的儿子,该想到的,他什么都没落下。
“长乐没有死,但是,她确实死在你面前了。妈,这辈子,我只有一位妻子,那就是长乐。你不接受,我们在努力,你就非要逼死她?”
“没有……”程琴慌乱,“明镜,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程琴从未如此无措过,哪怕是当初面对陆予风。毕竟陆明镜,是她倾尽全力去爱的儿子啊……
陆明镜回过头,态度坚决,“您走吧,饭,我不会吃。长乐,我一定要等。”
她想不到,为了个李长乐,她的儿子会对她如此冷漠。
死,就是一切吗?
难道不是,活着的人更为煎熬吗?
程琴并不收好饭碗,“明镜,你要是烦我气我恼我,我现在可以离开。但我希望你别忘记,我是你妈,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
陆明镜仍是,风雨不动安如山。
她蠕动嘴唇,想说的话堵在喉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她明白,陆明镜态度有多坚决,她更清楚,事情发展到了她无法控制的地步。无论如何,她控制不了任何人的生死。她没有仙术,让李长乐死而复生。
看着陆明镜变成木偶人,程琴怅怅,觉得弗如她接受一个她无法容忍的儿媳。总比,彻底失去儿子好。
临过年,别人都是喜气洋洋,他们陆家,确实飞来横祸。此刻,她对陈曦,厌恶难抵。她到底是老派的人,觉得年关有白事,十分晦气。家里的陈曦,她绝对会送到医院,自此再不想和她有所牵扯。
所有的罪与罚,都是陈曦的,与她程琴无关。
程琴离去,饭菜变凉,陆明镜没变过姿势。
几个小时过去,肆意的余辉洒满大地。
江湛那边已经确认,尸体属于李长乐,他风尘仆仆赶回陆家老宅。程琴神色不明坐在客厅,常欢依偎在婴儿床边,愣愣看着熟睡的婴儿,若有所思。至于陈曦,已经被转至医院。她情况并不稳定,短期内无法恢复。
“情况怎么样?”程琴询问江湛。
江湛道,“摔得很严重,全身无法辨识。但衣物,首饰,全都是二嫂的,体形也与二嫂无异……基本可以确认……就是……”瞥见一旁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常欢,江湛始终不忍心说出口。
程琴却是心领神会,抚住额头,“江湛,辛苦你了。这次事出突然,全靠你了。”
“明镜呢?”江湛环顾四周,询问。
叹息一声,程琴道,“他还跪在崖边,等着李长乐呢。”
听到“李长乐”三个字,常欢终是按捺不住,松开一念软软的小手,走到江湛身边,“叔叔,妈妈怎么了?爸爸说,会带妈妈回来,可是妈妈没有回来,爸爸也没有回来……”
程琴疼惜孩子,轻抚他的头顶,“常欢,乖乖的,爸爸会回来的。”
常欢很敏感,几乎是着急了,“妈妈呢,也会回来的,对吗?”
不忍打击孩子,程琴一声叹息,不再言语。
江湛亦是不忍伤到孩子,陆明镜是成年人,他需要承担,所以江湛恨不得分秒之内打醒他。可常欢是孩子,心思细腻且脆弱的孩子,江湛抱起常欢,“跟叔叔出去,找爸爸,好不好?”
常欢很配合,“好。”
程琴当下反对,“江湛,这怎么行!”
“奶奶,可以的。奶奶,不要让一念哭,等常欢回来,好不好?”常欢哀求。
望向常欢软萌的脸蛋,程琴断然说不出一个“不”字。李长乐的死讯击得她心烦意乱,她早就顾不上去膈应一念了。
江湛抱着常欢出门,赶去事发地点。
常欢隐隐不安,“叔叔,爸爸妈妈在哪?”
顺了顺常欢脑后的头发,江湛柔声道,“爸爸在等妈妈回家,常欢让爸爸回家,一起等妈妈回家,好不好?”
常欢坚定点头,“好,常欢要和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在一起。”
崖边,陆明镜真成了雕像,岿然不动。而他身旁散乱放着饭菜,经过风吹日晒,早已失去刚做成的色泽,尤为黯淡。
江湛见之,心痛之。
“明镜,衣物、收拾,全都长乐的。这就是结果。”江湛站着,隔着几米的距离,明显看到陆明镜身形一僵。
意料之中,陆明镜不予作答。江湛放下常欢,用口型鼓励常欢,而他抽身而退。
陆明镜冷不丁听到这则确认的消息,到底无法消化。他用尽一生,都不会消化李长乐已死这消息。
“爸爸。”常欢走到陆明镜身后,抬手轻抚陆明镜的后背。
柔软的碰触,甜糯的话语,猛地拉回陆明镜所有的神智。他缓缓转身,看向神色绵软的常欢,“常欢,你怎么来了?”
“爸爸,你怎么不回家?爸爸,这里,风景好吗?所以你要留在这里?”常欢走上前,想要看看那景。
陆明镜下意识捞住常欢的腰,猛地起身,后退几步,“危险!”动作一气呵成,十分流利。
常欢不解,眨巴眨巴眼睛,“既然危险,爸爸为什么要去那边?”
“爸爸以后不去那边了。”江湛说任何责任与担当,都不及常欢在他怀里给他的震撼。
仰着脖子,常欢询问,“妈妈呢?爸爸不是说,会带妈妈回家吗?”
“妈妈出去玩了,爸爸在等妈妈回家。”在孩子面前,陆明镜不自觉扮演成熟的、撒谎的角色。
常欢担忧不减,小嘴巴嘟起,“是不是坏阿姨欺负妈妈了,所以妈妈不高兴了?”
“嗯,坏阿姨。常欢以后,再也不用见坏阿姨了。”陆明镜斩钉截铁道。
“爸爸,我们回家,和妹妹一起等妈妈,好不好?”常欢眨巴眼睛,问得颇是无邪。
陆明镜停顿,看向那渺远的山景,仿佛在与李长乐告别。但另一方面,他又和常欢一样,有着信念。长乐会回来。
那尸首,是不是长乐,他还要做最后一步鉴定,和常欢的亲子鉴定。
至于回家,那是一定的。
事到如今,他确实怨怪程琴,更不想振作。可常欢的出现,那神似李长乐的眉目,时时提醒他:他是男人。
陆明镜回到家中,程琴仍然端坐,江湛临时有要事,已经离去。
“明镜,你回来了?”程琴大喜,未料常欢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陆明镜道,“一念呢?”
程琴遥指婴儿床,“在睡觉。”
放下常欢,陆明镜去抱一念,“妈,我们回去了。我们要回家,等长乐。我怕长乐,不愿意到这里来。”
这番话,无疑再给程琴巨大的打击。
程琴不敢置信睁眼,手指抖动,“明镜,马上过年了,你真的要离开我?离开这个家?”
“我要回家等长乐。”陆明镜坚定道。
“常欢,跟爸爸回家。”说完,他招呼儿子。
到底感念程琴的照顾,常欢走前,先跟程琴告别,“奶奶,我和爸爸、妹妹回家了。”
“好,记得来看奶奶。”说话间,强势的程琴,涌出一行泪水。
是悔,或是舍不得,都不重要。
程琴阻止不了陆明镜携家带口回家。
陆予风只有除夕夜会回来,便纵回来,也是相对无言。她这个年,竟过得如此凄苦!


 第109章 我还活着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昏昏醒醒之间,我似乎清醒过,我又一直在昏迷。数度,我都听闻婴儿的啼哭声。
好像,我永远都是意识活跃着。
我真的死了吗?我真的要离开陆明镜,离开我的孩子、我的朋友、我的一切了吗?但为什么我还可以思考?难道死人是可以思想的?死人也是可以心痛的?
被陈曦推下山崖,我怎么可能生还?
“长乐,醒醒。”谁在呼唤我?
我仔细分辨,那不属于陆明镜,更不属于我所认识的任何人……莫非,我真的来到陌生的世界?
外力的推搡让我意识变得清晰,我想睁开眼,看看我到底身处何地。
我费劲一睁,居然真的看到白晃晃的光线下陌生的景致,迷迷糊糊的,似乎站着一个人。我十分不适应,条件反射闭上眼。当是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是死是活,我不知道我身处何地。我害怕面对,面对我死,或者面对我活着,流产了、残疾了。
“长乐,你终于醒了。”那道裹挟浅浅温柔的声音,听起来又多了点喜悦。
我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影影绰绰的,从模糊到清晰。对方身形颀长,笑容浅浅,眉目间,全是我不曾熟悉的温柔。
“是你?”眼前的男人,和李曼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他的眼眸,变成了纯正的黑。他神色柔和,毫无侵略性,我看着不怕,就是很震惊。
我并没有失忆,我被陈曦推下山崖,然后我失去了意识。昏昏醒醒之际,我不知自己死活,但现在见了李曼筠,我确定我活着。
但,为什么?
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为什么李曼筠可以救我?
可能是我想得太急,我突然头痛欲裂。
“是我,我救了你。”他走近我,“我替你喊医生。”
说完,他转身出门。我看着他的背影,下意识想要抬手,却发现双手都沉甸甸的,全部不属于我似的。我吃痛喊出声,躺在床上原地不动。我顺势打量这房间,并不是李曼筠的居处。
全然陌生的地方!
心中疑团重重,我这颗心七上八下的。既然活着,所有的事,我都要面对了。我的双手都像是废了,我腹中的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李曼筠救了我,那陆明镜呢?他如此爱我,定然不会不管我。肯定是他不知情,那他,倘使以为我死了,又会如何难过呢?
更让我心烦的是,我没有看到电话。假如我能看到,我就算再痛,我也要按下我铭记的十一位数字。不管我在哪里,我要告诉他,我活着。
至少,我活着。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接近,李曼筠重新进来,身后跟着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我看不清他的全脸,大致可以确定是中年男子。
医生全程不露脸,几次和我对视。我不太适应,又因疼痛闭眼。几分钟过去,我没听到医生的决判,反而听到出门的脚步声。我看向被关上的门,焦虑不已。
没多久,李曼筠再度进门,“长乐,你已经好多了。”
凝视渐渐走近的他,我询问,“李曼筠,我到底怎么回事?”才说这么点话,我的喉咙就生疼生疼的。
“你坠崖了,我救了你。孩子没保住,你的身体状态不错,左腿伤得最重,石膏打着。医生说了,好好修养,肯定能恢复。”他坐在我跟前,解释我的情况。
整段话,我听得最清楚的,就是孩子没保住。
我乍醒之时,什么感觉都没有。就连手痛,都是我想抬起时感受到的,更别提麻木的全身……我感受不到我哪里痛,哪里好……
当我听到李曼筠略含惋惜地告诉我,我的孩子没保住时,我已是千疮百孔的心,又被重重一击。
没错,刚怀孕那会儿,我不太接受这个孩子。因为我目前的状态不适合怀孕,我甚至怀疑陆明镜使了手段。可我真正得知我失去我的腹中胎儿时,那种牵扯皮肉的痛苦,顿时如浪潮掩盖我全身。
此时此刻,陈曦丑陋的嘴脸,都变得模糊不清。
直到,我又失去知觉。
再醒过来时,仍然是李曼筠在我眼前。他言笑晏晏,仿若无事,“长乐,你刚流产,需要大补,不然以后会落下病根。这里有熬好的鸡汤,你要不要喝一点?”
浑身绵软,我全无力气,“为什么是你救我?陆明镜呢?我要去找陆明镜,我要见常欢和一念。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
我一股脑将问题全都倒出来,累得我接连咳嗽。
他仍然是严密无缝的微笑,“你先喝鸡汤,有力气,你才能动身去找陆明镜,不是么?”
看到这般近乎完美的笑容,在我脑海里,他和陈曦重叠了。陈曦也会这么笑,结果,她在我救她之后,把我推下山崖!我虽保住小命,可我失去孩子,且动弹不得、任人摆布,又好到哪里去?
阴森森的感觉油然而生,我颤抖发问,“李曼筠,你是不是……和陈曦是一伙的?”
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被陈曦推下山崖,陆明镜这么爱我都没救到我,他李曼筠为什么救了我?
这样的猜测,让我毛骨悚然,更害怕自己的处境。
如果他们真是一鼻孔出气,我还有什么活路可言?我倒不如祈求他救我就是一场感天动地的奇迹。
李曼筠将我扶起,我配合,视线更为开阔。腰酸背痛难免,但缓过那阵,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了。
他松开我后,倒出一碗鸡汤,慢条斯理用调羹舀起,“先喝点鸡汤?你需要补点营养。”
“李曼筠,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我会觉得,你真的是和陈曦串通好的。李曼筠,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的孩子已经没了……你们还想要做什么……”我克制不住情绪,一激动,牵动全身筋骨,痛得不行。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哭不出来。
难道死过一回,我的眼泪已经干涸?还是悲伤到极致,眼泪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将舀了汤的勺子递到我唇前,他嘴角含笑,“长乐,先喝点鸡汤,盼望奇迹吧。你活着,才有力气,期盼我没有和陈曦一伙。即便我和陈曦是一伙,你恢复身体,才有力气求我回心转意,带你去找陆明镜。我可以告诉你,这里离b市十万八千里,你不让我高兴,我怎么带你回去?”
“我到底离开b市多久了?”巨大的恐慌正在吞噬着我,“李曼筠,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见陆明镜,为什么……”
温热的调羹贴上我的嘴唇,他音色转冷,“我不想跟冰冷的尸体沟通,你最好的选择就是调养好你的身体。”
我闭紧牙关,拒绝进食。我瞪大眼睛,妄图与他眼神交锋。
他云淡风轻与我对视,倏忽大笑。我往后退,生怕他动作大,把汤洒到我脸上。但他很稳,将勺子放回碗中。
“长乐,我可以理解你,你不能接受你的现状。既然你不接受我的温情,我就把残酷而冰冷的现实告诉你。你被我囚禁了,你哪里都不能去,你也没有任何办法联系外界。你可以做的,就是在我离开之后,喝完鸡汤,好好休息。那样,明早我来看你,发现你气色好多了,我兴许会愿意告诉你b市的事情,你的丈夫你的孩子……或许,我大发慈悲,送你回去。”
不疾不徐说完,他起身离去。
我清楚,他多半,是谎言。他费尽周折把我囚禁,怎么可能为了让我养好身体?那我的身体本来就很好,何须他多此一举?
听到关门声,我不禁好奇,这人,真的是我认识的李曼筠?我认识的李曼筠,是端着架子的艺术家。的确,他跟我表白了,但他之后给了我充分的自由。他的妥善处理,让我继续留在我喜爱的工作上,发挥我的所长。
再见之前,我甚至是感激李曼筠的。
奈何世事多变,转眼,他竟成了囚禁我的人?
他一说,我突然发现,开着灯的室内,四周都没有窗户。我不怕李曼筠给我下毒,只不过我看见鸡汤就犯恶心。我会想起,我流产了,我还身在牢笼!
这,难道真的不是一场梦?
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我靠着完好的右脚,借助旁物,走到门口,几次尝试,我确实无法打开这个门。精疲力竭,我跌坐在地上。目之所及,是我打着厚厚石膏的左腿。流产,残废,我还有什么轮不上?
无力苦笑,我痛得眼冒金星。
“李曼筠,你这个……”怒火中烧,我想谩骂他,却发现我没有力气去骂人。冷静几秒,浮上脑海的,全是陆明镜和两个孩子。
在这世界上,爱从来比恨重要。
想到陆明镜和孩子,我心中的柔软再度荡漾。我久违的泪水,也夺眶而出。我轻抚湿热的眼泪,突然想去喝那鸡汤。哪怕恶心,哪怕是嗟来之食,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一线希望,始终是希望……


 第110章 他吻了我!

左腿上裹着厚重的石膏,我无法使力。我使出吃奶的劲,双手撑地,使得右手撑起我整个人。
“唉呀。”右腿突然抽筋,我整个人摔回地上。地板冷硬,我砸得又重,瞬间眼冒金星,痛得想要超度。
想要起身,耗尽力气的我,却再不能有所动作。彻底瘫软在地上,细密的疼痛,缓慢地侵蚀我的身体。
大脑放空,我眼望天花板,避开刺亮的灯光。我不想着起身,不想着死活,我就回想我和陆明镜的点滴,回想孩子们的音容笑貌……幸福感是可以麻痹人的,几分钟过去,我感觉不到疼痛,唯有舒服与安心。
我很清楚,任由自己躺下去,我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为我自己,为了我的家人,我都要去见他们。李曼筠将我带到离b市十万八千里的此地,在陆明镜那边,我不是失踪就是已亡。
无论哪一种,陆明镜都会难过。而我,舍不得他难过。
从初醒到现在,我的思维大起大落。我不愿承受流产的痛,我想过一死了之。可起起伏伏,到了现在,我想为了我活着的家人,好好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不是吗?
陆明镜不在我身边,我也该,自己学着坚强,不是吗?
费劲抬起头,我看到放在几米开外的床头柜上的碗和保温饭盒。它们离我很近,目前我没有办法触及。我并不知晓,我何时才能有力气站起来。或者,我直接晕死过去。
咬牙,我终是吼道,“李曼筠,我摔倒了,你快扶我起来!我想要喝汤,我想要活着!”嘶吼的瞬间,我感觉我的求生意志,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可惜,在我尝试起身时,酸麻的双臂依旧发软,原本完好的右腿也使不出什么劲。
“李曼筠!我想活下去!”偌大的房间,基本没有摆设,回荡着我的呼喊声。
当我歇口气时,寂静,顷刻淹没这空间。分明灯光晃晃,我却仿佛置身阴湿的地狱,耳边是魑魅魍魉的召唤,眼前是飘着浮影的黑暗……
我从未这么清晰地觉得,自己游走在生死边缘。
“李曼筠!你出来!”不知第几次,我没什么耐心了,像在发脾气。
啪嗒,我似乎听到落锁的声音。
不,是开门的声音?
我惊喜地偏头,看向门边。紧逼的门扉,在我的注视下,一点点被推开。门缝,一点点变大,将将停在刚好够人进来的宽度。一晃眼,李曼筠便走进来。几乎同时,他关上门,并且落锁。
躺在地上我缘故,我看到的李曼筠,显得尤为尴尬。我和他眼神交锋的瞬间,一股摄人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脑海迷雾重重,我只要能推开,就知道,这熟悉,从何而来。
但,我无从得知。
像是迎接救世主,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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