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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别挡我桃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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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燕西除了报复没有执念,他输得起伤得起。
陆明镜不是,而且我会心疼。
因此,我鼓起勇气面对周燕西,跟他长篇大论,希望勾起他心中一点点的柔软。
一点点就好,足够他放走我和陆明镜。
周燕西沉默,我不由紧张,与他对视的同时,紧紧握住陆明镜的手。陆明镜想要说什么,都被我用眼神阻止了。
几分钟过去,周燕西终开口,“长乐,我喜欢你敢教育我。你走了,谁来教育我?”
我:“……”这人,不会真的有恋母情结吧?我自诩,还没老到可以当周燕西的妈啊?他还比我年长几岁呢。
陆明镜扣住我的肩膀,将我挪回身后护着,“长乐,别跟他废话。软的不行,来硬的。”
“来硬的?”周燕西轻声反问,“那陆明镜,我告诉你,你只会输。”
“玩什么,直说。”陆明镜脸色紧绷,“你不说,就别妄下定论。”
我站在陆明镜身后,只能看到他凛冽的侧脸。不知为何,我从他身上看到一股戾气。似曾相识的,仿佛是……对,就是他病中暴怒挽留我那次。
不由自主拽住陆明镜的衬衣下摆,我的惶恐无处安放。
我和陆明镜在一起后,我也没有追问过他的病史。但我不会忘记,萧懿是医学天才,哪科都有涉足,遇到情况他至少都能做紧急处理,但他是精神科专家,是陆明镜的心理医生!
我从没追问过陆明镜有什么病,我觉得伤他,不够尊重他。他平日都很好,自我跟他在一起后,他从未有过暴戾之相。
可如今,他被周燕西逼出戾气……
我真的怕,周燕西逼出陆明镜所有潜伏的……
周燕西冷笑,“是啊,我怎么忘了,站在我面前的,是当年鼎鼎有名的陆二少呢?可我周燕西,还是不会甘拜下风。我呢,从来没有什么好名气,我也不介意。实话告诉你,我在房子附近埋了炸弹,引爆器在我身上。你带长乐走出这个门,我就按。我们玉石俱焚。反正我这条命,白捡回,死了无防。可陆二少,你觉得你可惜吗?你明明可以妻儿在侧,却要给我周燕西陪葬。”
炸弹?
玉石俱焚?
周燕西的目的,到底是我,还是陆明镜?我从内而外感觉到阴冷,假如他一切都在放水,莫非他想要我和陆明镜两条命?
抑或是……
“你说有炸弹,我就信你?”陆明镜反问,态度已有锋芒。
周燕西不屑回道,“你不信,大可以试试啊,反正丢命更可惜的,是你们!”
“周燕西!”我走到陆明镜身旁,喊周燕西,情绪克制不住激动。
周燕西的目光闲闲落在我身上,“怎么,长乐,你还要出卖次身体阻止我的疯狂?”
他说话真的很脏,话里话外我都跟他纠缠不清似的。
“你别血口喷人!”激动就激动吧,我放开嗓子任由激动,“是不是,陆明镜离开,你就只炸死我和你?”
“当然,我的目的,就是和你长相厮守。”
我一直以为,情话会给人快乐,也会让人恶心。但周燕西又刷新我的认知,他这所谓的情话,让我毛骨悚然。
“长乐,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陆明镜的手再次放在我腰部,以表决心。
我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妄图扯开。无奈我和他力量悬殊,我着急道,“陆明镜,我求求你,你别陪我死,我负担不起。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意外捡回来的。从我心软救回陈曦却被她推下山崖时,我就该死了。陆明镜,你活着回去,我才可以放心。至少,我只相信你会照顾好常欢和一念。不然,我们都死了,两个孩子多受罪?陆明镜,你放心,我去死不会孤单的,那孩子会陪着我的。”
说到后来,我忍不住哽咽。陆明镜的出现,燃起我的希望,我想见到孩子们。可现如今,周燕西直接抛出底牌。就算没有孩子,我都不想陆明镜跟我殉情。那样,只会让周燕西痛快,我死都不会瞑目。陆明镜的亲友,也会伤心落泪。
“我不死,你也不会死。”陆明镜斩钉截铁,一字一顿回复。
我眼泪再次翻涌,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们躲不过炸弹的……躲不过的……”
“嘶。”我眼睑处忽然传来温热的感觉,我禁不住低呼出声。
眼前是陆明镜完全放大的脸,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陆明镜在亲吻、吮吸我的泪水。我仰着脖子,绝望地承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温暖。
他的舌头给我一场感官盛宴,我不再哭,不再记得处境,只会舒服地喟叹。
漫游四地,他终究是含住我的唇,近乎凶狠地攫取着我的呼吸,我残存的意识……
“啪啪啪”,鼓掌声突然响起。
周燕西不阴不阳的话语紧随而来,“不错啊,你们两个还真是情深意重,生死缱绻啊。”
他的话砸到我脑海,我猛然惊醒,当即推搡已经紧紧抱住我缠吻的陆明镜。
并没有当下松开,陆明镜有舔舐几下才慢悠悠松开。
那几下,我游走在极乐与害怕之间。
当我重获自由,忍不住大口呼吸调整状态。
周燕西不甘被冷落,再度开口,“看来你们的选择很明显。陆明镜,除了踏出这门一起死,你还有个选择,就是你跟你的女人留下来,一起被我玩。”
陆明镜忽地抬眸与周燕西对视,“让我留下来,你确定,是谁被谁玩吗?”
不管是陆明镜说话的内容,还是他的表情,都吓到我了……
面对周燕西时,陆明镜仿佛是被逼出了他另一个自己。另一个,他想要扼杀的自己。
两个恶魔的厮杀?
我脑子迸出这个猜想。
赶紧摇头,我加强自我认知:陆明镜和周燕西是不一样的,周燕西是放肆型的,而陆明镜是为了救回我被周燕西处处紧逼才……
“陆明镜。”我心生恐惧,喊他。
他没有回复我。这无声,无限扩大了我的恐惧。
反倒是周燕西,听到陆明镜的话后,笑得狂肆,“陆二少,我就喜欢你这样!我喜欢厮杀!我多少年没有对手了!你若愿意与我玩,是输是赢,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周燕西这般反应,更让我怀疑,周燕西的目标,是我,还是陆明镜呢?
不寒而栗,我突然觉得,有周燕西的世界,好恐怖。
陆明镜冷声道,“想玩什么,直说。”
“现在夜深人静,你说,适合玩什么呢?”周燕西反问,“想不想跟我一起玩你的女人?”
恶寒四起,我下意识抱胸,步步后退,紧贴墙壁。此时此刻,不管是周燕西还是陆明镜,都让我害怕。
“明镜!”未等陆明镜回复,门口突然出现了江湛,迫切喊他。
“明镜。”站在江湛旁边,还有个浓眉大眼,一看就很有阅历的年轻男人。或者,也不年轻?
不管怎么样,他们显然是陆明镜的朋友。
我颤抖的心稍稍平稳,恐惧的夹缝中,突然生了希望。
第119章 真的要回家了吗
我的目光胶在江湛和陌生男人身上,期盼他们可以让陆明镜变得正常,可以扭转乾坤。
“陆二少,你原来也不过如此,只知道搬救兵?”周燕西说话间,回头,“江湛,你……”
按理,江湛是当初找到周燕西的藏地将他送入牢笼的主力,再次想见,周燕西肯定会对江湛有很多轻蔑讥诮之语。且看周燕西喊江湛名字也来势汹汹,怎么突然,停滞了?
周燕西居然和我一般,凝视门口处。
江湛,有什么值得周燕西凝视的吗?毫无疑问,是一旁站在江湛身旁,容貌没有优势却不输气质的男人。那个应该也是陆明镜朋友,我却没有认识的朋友。
自打和陆明镜在一起,大大小小的聚会,我陆续去过。我搜刮脑海中的影响,绝没有与他重叠的。我敢确定,我不认识他。但他能和江湛并肩,为了陆明镜赶到这座孤岛,肯定交情匪浅。
“怎么,周少爷,三对一,你怕了?”江湛挑衅周燕西。
周燕西定定地看着,“林……杨……你是林杨……”
那种迟疑,那般停顿,竟然出自周燕西?
若不是我站在几米开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真的绝不会想到周燕西会这般。我不由看向那个被唤作“林杨”的男人。他的外貌,摆在邪佞的江湛、美艳的周燕西、不可方物的陆明镜面前,确实不过尔尔。
但他的眼睛里,用深邃的星空。他身上的气质,也绝不输在场任何一个人。李砚亦是相貌平平,但他是靠书卷气,风度翩翩的儒雅增分。而这个林杨,身上有俗世沧桑味儿,有仿佛很是透彻。
我做过杂志,在“李曼筠”手下时也和不少人周旋过。我自认为,我第一眼可以大概确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但林杨,我不好下定论。
毕竟,他能让周燕西展现如此不同寻常的一面。
林杨皱起浓眉,似在打量周燕西,“你又是谁?”
情况变得有些诡异,陆明镜和江湛,跟我一样观战。
周燕西回,“我是周燕西,哦我忘记了,我现在整容了,我的脸是李曼筠的脸。”
我侧耳倾听,怎么感觉,周燕西话里,有一股子迫切。
他在迫切什么?
此刻的他,比要和陆明镜针锋相对更为激动,不,是期待吧。
“周、燕、西?”林杨语音微扬,似乎是忘了这个名字。
周燕西上前,直接抓住林杨的手腕,“跟我进去。”
江湛当即按住周燕西的手,“你在我眼皮底下动我朋友,你过问过我的意见吗?”
晚风习习,拂过三人。
我只看到,周燕西紧绷的背影。
当下,周燕西转向江湛,迎上他的挑衅,“那你知道,我身上有绕着整幢房子的炸弹的引爆器吗?我周燕西做什么,不需要过问任何人的意见。你江湛,又是谁?要不是我让你,你觉得你可以让我坐牢?要不是你,我又何必整得林杨不认识呢?”
被点名的林杨,表情僵硬。
江湛气极,“你!”炸弹,一炸全毁,让陆明镜剑走偏锋,显然也让江湛一时无法应对。
林杨出声,“你真的认识我?你带我进去又要做什么?”林杨的声音偏醇厚,个中力量远超他这个年龄该有的。
周燕西目光落在江湛手背,凉冷道,“不想死,就松开。”
很不甘愿,但江湛松开,“周燕西,你就是衣冠禽兽。”
“谢谢,我觉得禽兽都在夸赞我。”周燕西语气平静。
林杨稍微挣动手腕,“别动手动脚,我跟你进去。”
“林杨!”林杨话音刚落,陆明镜和江湛同时喊他。
说到底,周燕西绝非善类。不管周燕西这激动是真是假,和他扯上关系都是不好的。林杨这般轻易答应跟他进去,真的不怕其中有诈?
林杨看向陆明镜,最后视线落在江湛身上,“明镜,你该懂我。我这一生,早就无所谓惧。若真能牺牲什么换得你一生幸福,我也是甘愿的。至于江湛,你也不用担心我,我见过比他更心狠手辣的。比起大家都死,我进去,至少一切未知。”
周燕西松开手,朗声笑,“林杨,没想到,你居然跟陆二少是生死交。放心,但凡你跟我进来,我会按引爆器的。”
周燕西还是周燕西,坦荡荡地卑鄙无耻。
林杨看向周燕西时,变得一脸严肃,“带路吧。”
我耳闻旁观,有些难以消化。林杨给人的感觉是正气凛然,怎么可能跟周燕西有牵扯?
难不成,周燕西真的断背?
以我动乱中活力有限的大脑,只能猜测周燕西是gay……
周燕西带路,经过我时,他突然停下脚步,与我对视。刹那之间,我浑身颤栗,放在身后的手缠绕纠结。我当即弃甲丢盔,恨不能躲在相距半米的陆明镜的庇佑里。
可,江湛和林杨出现之前的陆明镜,的确令我生畏。
对视不过几秒,他忽地勾唇,猛然凑近我。
我条件反射后退,后背狠狠挤压两手,恨不能整个人贴在墙上。我害怕地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裁决。
听到动手的声音,我猜想陆明镜是出手了。但我更清楚陆明镜出手晚了,周燕西最终咬住我的耳垂。湿濡的感觉让我恶心、颤栗、浑身发毛,却无处躲藏,不敢抵抗。
电闪雷鸣的瞬间,我内心不由哭嚎:周燕西不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投放在林杨身上了吗?怎么又落在我身上?又咬我、吻我,做特别亲昵的动作?
“长乐,今晚我遇到了林杨,暂且放你一条生路。不要太想我,来日方长。”
他嘴唇贴着我耳垂说话,每一次开合,都会向我耳朵吹气。痒痒热热的感觉,竟让我……猛生欲罢不能之意。
我突然能理解,为什么周燕西在囚我与我兵戎相见时,仍然会因为我亲吻耳朵的动作出现小高、潮。耳朵,是个太敏感的地方。
刺激和惊惶都太过强烈,两相交织下,我浑身瘫软,贴在墙壁上。
以致周燕西带林杨上楼后,我仍然余惊未平。
“长乐,我们赶紧走吧。”周燕西一走,陆明镜还是款款深情的他。
我后知后觉,近乎哭喊,“谁要跟他来日方长。”
陆明镜长手一揽,将我拥进怀中,“走吧,事不宜迟。哪怕周燕西真的是祸害遗千年,我都不会再让他祸害到你了。”
“二少,你们走。我在这里等林杨。”江湛紧随开腔。
陆明镜分心回复江湛,“江湛,不行,你跟我一起,先到飞机上等着。林杨的意思,我明白。周燕西确实不按常理出牌,我们应该先减少伤亡,到时林杨真有个一二,也好营救。
我趁势推开陆明镜,“周燕西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我不能用林杨换我的命,周燕西是个疯子……他已经折磨过我了,林杨不该平白无故让他折磨的。”
陆明镜双手按住我的肩膀,“长乐,你冷静。”
眼泪簌簌,我低吼,“我不能冷静!”试问,我该多强大,在经历过死亡、流产、被周燕西到牲畜一样囚禁之后,能冷静?尤其是,当我所有的倚靠陆明镜出现时。
“长乐,亲爱的,先跟我出去,我给你解释。”他柔声安抚,“我了解林杨,他不会……”
我摇头,“我更了解周燕西!结局应该是我跟周燕西炸死在这里,陆明镜,为什么我总是要别人替我受难……孩子替我死了……刚才……我差点害得你和周燕西同归于尽……现在……连这个我不认识的林杨都要替我受罪吗?”
在我心里,有小小的声音在提醒我,要冷静。
可我根本无法控制我自己的情绪。一旦勾连起周燕西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完全抑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砰”,后颈突然传来剧痛,我失去意识。
“长乐,喝点水。”
谁在喊我?
为什么像是陆明镜?
我不是,在被周燕西囚禁吗?
忽地一阵颠簸,我的后脑勺轻轻磕上肉肉的东西。我吃痛,轻喊出声,同时慢悠悠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陆明镜关切的表情。他身后,是冷冷的背景。这四周看起来,好像是……飞机。这细微的颠簸,耳边无法忽略的响动,都证明着,我和陆明镜在飞机上。
我愣愣看着陆明镜,余光瞥见他手中的水杯。
片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骤然用力抓住陆明镜的手,急切问道,“林杨呢?!”
“林杨没事。”陆明镜安抚我,单手拖住我的后背,意欲扶我起来,“你受惊过度,喝点温水缓缓。”
我依靠陆明镜的力量坐起,捧着杯子不愿意喝,眼巴巴望着陆明镜,“你没有骗我吗?如果林杨没事,他在哪里?”
陆明镜弯身,温柔与我平视,“林杨当然没事,江湛在开飞机,也没事。长乐,你放心,噩梦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家了。长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神魂未定:真的要回家了吗?
第120章 与子女重逢
久违的温暖,只有陆明镜,再没有周燕西的温暖。我愣愣看着他如春泉的眼眸,一时情迷。我将脸贴在他手掌心,孩子似的蹭了蹭。
越摩擦,他的掌心越为灼热,让我感觉到真实。
被周燕西囚禁的时日,我时常会被婴儿的啼哭声纠缠,也不少梦到陆明镜来救我,我脱离苦海。哪怕晕倒之前,对峙,冲突那么激烈,此刻在晃悠悠的飞机上,我始终有点不敢相信。
可他掌心的灼烫提醒我:一切都是真的。
他就势将我按进胸前,腾出右手抢过我的拿捏着的水杯,“长乐,别多想,喝点水,补充点营养再休息。江湛已经开了一段时间了,很快就会到家了。”
家。
这个简单的字眼,让我克制不住喷涌泪水的冲动。
我日日夜夜盼着与陆明镜、与孩子们重逢,此刻,我却莫名有股子惶恐。这就是传说中的近乡情怯?
含住水杯,我仰头喝了点温水。与此同时,迸发的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陆明镜放下杯子,捧住我的脸蛋,拇指摩挲我的眼睑,“长乐,别哭了。常欢和一念,都在家里等着你呢。你不在的时候,常欢可乖了,就是天天念叨你。长乐,你知道吗?一念会对着你的照片喊妈妈了。”
他本意无疑是安慰我的,但他越说,我的鼻头越酸,源源不断的泪水愈为汹涌。
陆明镜隐瞒的那段,是他自己承受的痛苦吧?常欢和一念能好好生活,有陆明镜的隐瞒,有陆明镜的支撑。比起儿女,陆明镜已过而立之年,对“爱”这个字眼有更为深刻的体味。
倘使他爱我至深,他这段时间的痛苦,不会比我少分毫。
想到这里,我抬起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小声道,“陆明镜,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他身子一僵,俄而抬起双手,将我抱进怀中。我们两个,就在稍微摇晃的机舱里,紧紧相拥。陆明镜赶到周燕西的地盘,和我拥抱,和此刻的感觉,又大有不同。前者还有点向死而生的孤勇绝望,现在是真正的别后重逢,感念珍惜。
他的手来在我后背轻抚,“长乐,你早就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你回去,稍作修整,我们就举办婚礼。不管妈同不同意,我们都结婚。”
我的婆婆?
一想到她不喜欢我的模样,我顿时烦乱。本以为,离开周燕西,一定会是光明向暖,结果,还是要面对不待见我的婆婆。还有那个,恩将仇报将我推下山崖的陈曦。再回想,若不是婆婆有令再先,我怎么会和陈曦单独相处?
不过,我这“死”一遭,她应该会有所改观吧?
我脑子痛,决定不想。至少,让我和陆明镜,孩子们好好处一处。等到真要婚礼,我绝不能接受婆婆出来洒红漆破坏这么极端的行为。
我还是专注眼前。
感受陆明镜的温度与心跳,我知道他很认真。倘使他不够爱我,我那条短信,被他当成恶作剧置之不理。我可能,这辈子都逃不出周燕西的魔爪。
我不敢保证,周燕西小腹的伤养好后恢复变态的折磨,我到底能支撑多久……
“好了,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这么折腾,你肯定吓坏了吧?”几分钟后,陆明镜推开我,款款与我对视。
我摇头,“我没事,刚刚是你打我的吧?而且,你之前的模样,真的很吓人。”
他的温言,他的拥抱,无不让我稳下情绪。我现在可以平静回想起在周燕西的房子发生的一切。
“我实在怕再横生枝节。”他点点头,坦荡承认,“至于我的神情,我装给周燕西看的。我们对周燕西是有些了解的,他就是个偏执狂,把人逼疯是他快乐的根源。我总不能让你跟我一起死,不管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
我很庆幸,他没有试他的办法。我的直觉,他那个办法,肯定疯狂不逊色周燕西。
“那林杨没事,怎么没在飞机上?”没有他动手打晕我时的激动,但我还是惦念林杨。我不希望别人为我做替罪羊,或者因为我沦为阶下囚。
陆明镜回:“本来我们在飞机上等林杨,但是林杨发短信让我们先走,他可以顾好自己。”
“他说,你就信?”我很惊讶。还有之前那么强烈要留下陪林杨的江湛,也乖乖配合开飞机?
抬手摸摸我的发顶,陆明镜浅笑,“如果你和我一样了解林杨,你就会理解我的相信了。”
“那他,是怎么样的人?”我已经转职做画家经纪人,却仍保持撰稿人的好奇心。
不过,“李曼筠”既然是周燕西为了活着的障眼法,我的经纪人,肯定是做不下去了。李砚手底下,有很多厉害卓绝的画家,但我不想继续做这份工作。
的确,这份工作重塑我的信心,让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但这份工作,也会让我永远无法忘怀周燕西。
无法忘怀,他带林杨走之前,对我说那句“来日方长”。
陆明镜说,“林杨是志愿医生,哪里需要医生,他就会出现在哪里。他一年到头,在b市的时间就过年这段时间。”
“包括,战地?”在我脑海里,最需要医生的,就是战乱伤亡遍地的地方。
他点头,“林杨几次险些丧命,他身上的伤疤,不会比周燕西少。同样历经痛苦,周燕西选择报复,林杨选择奉献。单凭这一点,我就相信,能让周燕西异样的林杨,不会输。”
的确,奉献比报复更难做到。
周燕西这样的疯子,只要人愿意抛却底线,都可以做到。但林杨这样不畏生死,每天游走在伤员中,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治他们,更为艰难。
哪怕不在战乱,他在条件艰苦的地方去做志愿医生,也是大部分人所不能。
这样的人,难怪让我无法定论。
涌起感动,我忽地拽住他的衣角,“陆明镜,如果林杨出事,我不是更罪孽深重?”
那日后,多少地方,缺了这样一位好医生?
他的手落在我手背,紧紧包裹住我的,“长乐,自我认识林杨以来。他从未食言,他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听他的意思,周燕西和他似乎有段渊源,不至伤害他。我也不是冷血的人,没有七八成的肯定,我不会轻易扔下他走。另一方面,长乐,我真的不想你再有一点点危险,我真的想带你离开,离周燕西越远越好。”
“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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