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握在谁手上-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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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次她手受伤的事情，为什么恰恰就是被Gene看到了，还送她来医院？”方锦媛道。
　　“这……”沈晋的神情有所松动。
　　方锦媛有些嘲讽地笑了笑，“阿晋，你不要小瞧任何女人，她们有时候可比男人狠多了，一只手可不算什么。”
　　“这些话本不该我来说，以我的教养难道不知道背后说人闲话有多失水准？”方锦媛叹息，“阿晋，我只是不想你受伤。”
　　但无论如何，沈晋无法将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甄理和方锦媛嘴里的心机女联系在一起，却又没有充分的证据去反驳。
　　方锦媛还想多说两句，却又忍住了，怕自己说多了反而起反作用，还是要让沈晋自己想明白才好，她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那么多巧合。
　　更何况，甄理刚才在病房里的动作明显是在挑衅她，这还没上位成为沈晋的女友呢，就开始挑衅前女友了。
　　甄理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上了这样的罪名，因为她病房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格格。”甄理有些吃惊地看着从外面进来的苏格格。
　　苏格格如今可以说是女王气场全开了，事业有成，连带着气势都足了不少，穿着黑白两色的高定职业装，白色小西服，黑色阔腿裤，挎着铂金包。
　　“能耐了呀，回来也不吱一声。”苏格格站在病床边道。
　　甄理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你站着我脖子疼。”
　　苏格格不客气地坐下。
　　甄理道：“当初闹得那么难堪，我回来怎么好意思再找你。”
　　时过境迁，当年觉得无法忍受要决裂的事情，现在早就不记得那种心情了，所以也就能平静对待了。
　　“那你怎么好意思找我帮你卖房子？”苏格格不客气地道。
　　甄理笑道：“行，行，等我手好了，改天向你赔罪行不行？”
　　“那还差不多。”苏格格爽快地道。
　　不过毕竟是很多年没见的朋友了，所遇到的人和经历的事都不一样了，没什么共同话题，也就只能回忆过去。
　　“那个，郝若前段时间找我了，还问你的消息来着。”苏格格道，“不过我没说，你本来也就没跟我联系。”
　　“嗯。”甄理点点头。
　　“你回国遇到郝若了吗？”苏格格问。
　　甄理摇了摇头，“没有。”


第93章　
　　苏格格拉了拉椅子往甄理凑过去，“那你肯定不知道郝胖子现在不是胖子是肌肉男了吧？”
　　甄理又摇了摇头；　“减肥成功啦？”
　　苏格格点点头；　“有型有款；　我当年还奇怪你那小眼神呢；　以为被屎糊了，现在才知道那真是潜力股。”
　　“你说话的风格一点儿都没变。”甄理笑道。
　　苏格格撇撇嘴，“也是在你跟前；　其他人面前我可不是这样的。”
　　人成熟了；　有地位有事业，说话就不能再无所故意；　即使内心粗鲁一片；　也要装出事业精英的样子；　人前；　苏格格现在也是很有名媛范儿的了。
　　“你连我都不吱声，怎么跟宁致碰到的？”苏格格又问；　“你住院的事儿还是他通知我的。”
　　“真是个事儿妈，哪儿都少不了他。”甄理头痛地想揉额头，结果一只手不能动；　另一只手挂着点滴。
　　说起既事儿妈又戏精的宁致，甄理住院他当然是要来报到；　且一坐就有天长地久的架势。
　　甄理蹙眉看着旁边正在把他带来的桔梗装入花瓶的宁致道：“你除了泡妞就没别的正事儿了吗？”
　　宁致道：“事有轻重缓急，你手动了手术；　现在自然是你这边最急。”
　　甄理对宁致这种自封男友的行径很不感冒；　停下手里敲键盘的动作；　眯了眯眼睛道：“急什么？急着趁虚而入？”
　　宁致笑道：“理理，话说那么明白就没趣了。”
　　甄理道：“就是为了让你没趣。别跟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宁致道：“浪费在你身上我高兴。”
　　对付宁致这种人，你跟他说话就是鼓励他，所以甄理懒得再理会他，专心开始单手打字。
　　“你这手伤了多久了啊？左手用得这么溜。”宁致坐在病床边问。
　　“我从小就是左右开弓。”甄理头也不抬地道。
　　“厉害啊。”宁致继续道：“难怪你能文能武，敢情是左右大脑都锻炼了。”
　　甄理有些不耐烦宁致的没话找话说，而且被他那么热切地看着，实在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于是道：“想吃苹果了，你能不能帮我削一个？”
　　“好啊。”宁致正愁找不到事情对美人献殷勤。
　　“苹果皮不要削断了，削断了的苹果我不吃的。”甄理吹毛求疵道。
　　“行，别说这点儿小事，你要上天我都带你去。”宁致道。
　　隋遇和方锦媛走进甄理病房时，看到的就是宁致低头削苹果的贤惠样，他手边已经放了十来个削好的苹果了。
　　方锦媛奇道：“怎么削这么多苹果？”
　　宁致宠溺又委屈地看了甄理一眼，“还不是她，强迫症呢，苹果片削断了的苹果不吃。”
　　方锦媛心道这位甄小姐真是太能耐了，宁大少估计这辈子都是第一次削苹果。“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宁致道：“知道就好。”
　　方锦媛嗔了宁致一眼，走到甄理床边道：“甄小姐，听Gene说你的手受伤了，所以我们过来看看你。”
　　“谢谢。”甄理道。
　　虽说是探望病人，但隋遇只是站在门边，像是迫不得已才来应个卯的。
　　倒是方锦媛还屈尊降贵地走到了甄理床边，“其实早该来看甄小姐你的，不过这两日Gene有些忙才拖到现在。”
　　“太客气了。”甄理道。其实关系这么尴尬，甄理不懂为何这对情侣要出现在这里，这是生怕前任气不死的节奏？
　　“前几日在慈善晚宴上见到得会，听她也提起过甄小姐。我没想到甄小姐会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做自愿者，真是令人钦佩。”
　　“过奖。”甄理笑道。
　　“虽然人人嘴上都说要爱护环境，但真正能做到的却没几人，所以甄小姐这样的人尤为难得。我们这些人做不了什么，只能尽点儿绵薄之力，还望甄小姐不要嫌弃。”
　　甄理因为抬头说话，所以脖子仰得有些疼，此时往后靠了靠，不说话地看着方锦媛。
　　方锦媛从手袋里拿出一张事先开好的支票递给甄理，“这是我以个人名义捐给天堂雨林项目的。”
　　甄理还没接过来，宁致就快人一步地将方锦媛手里的支票抽走了，然后“惊诧一声”，“可以啊，挺大手笔的。”说完就抬头去看门边的隋遇。
　　方锦媛嗔道：“你看他做什么？这是我自己掏的腰包。”
　　一千万对方小姐来说算是极其慷慨了，但是对隋遇的未婚妻而言，那就不值一提了。
　　方锦媛日行一善之后，便起身挽起隋遇的胳膊离开了，嘴里还埋怨道：“既然是来看甄小姐的，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这似乎倒是个大度的现任女友。
　　这两人走后，宁致凑到甄理跟前道：“看出来没？”
　　甄理斜睨宁致一眼，“看出什么？”
　　宁致道：“别装傻，方锦媛这是拿钱砸你呢。”
　　甄理笑道：“要是隋遇在多几个这样的未婚妻就好了。我们基金会项目繁多，僧多粥少，我那个天堂雨林项目已经是捉襟见肘，方小姐指名点姓拿给我们天堂雨林项目，倒是比直接砸我本人更让我心服口服，过几天就买机票飞走，下次如果项目又缺钱了，再订机票回来。”
　　宁致也跟着笑道：“这个办法不错。”随即又讥诮道：“方锦媛以前也不是这样的，现在戴上戒指上位了，真是不一样了，这样急着来宣誓主权你不觉得好笑啊？”
　　甄理撇嘴道：“不好笑。如果你哥多给人一点儿安全感，方小姐也不会这样急着来敲打我了。哎，女人难做啊。”
　　宁致却摸着下巴看着甄理道：“你当初是不是把我哥给得罪狠了，方锦媛这么行事，他居然一句话都不说。”
　　甄理白了宁致一眼，“怎么就一定是我得罪了他，就不能是隋先生和方小姐是真爱无敌啊？”
　　宁致大笑。
　　不过那笑声却被重新出现在门边的隋遇给打断，也不知道刚才甄理的话他听见没听见。
　　顿时病房里的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隋遇却像是一无所觉般，对着宁致道：“我妈让你今晚过去吃饭。”
　　宁致应了声好。
　　宁致走到门边看见隋遇和方锦媛走远之后才回到甄理床边继续给她削苹果，一边削一边问，“看别人成双成对，还联手来欺负自己，而自己却孤家寡人连个帮手都没有，感觉是不是很凄凉？”
　　凄凉？自然不会。
　　但不悦是肯定的。分手男女，嘴上说得虽然好听，但实则心里都是希望对方过得不如自己的。
　　“你想说什么？”甄理问。
　　宁致终于削出了一个完美的不断皮的苹果，递给甄理道：“做我女朋友怎样？”
　　甄理没接那苹果，反而道：“麻烦帮我切成小块。”
　　宁致道：“你使唤我使唤得挺顺手的啊。”
　　甄理只笑不答。对宁致这种牛皮糖，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就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你越是拒绝他还越是来劲儿。
　　甄理在医院里住了四天，宁致去帮她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她就在医院四处走走，躺那么几天也累了。
　　结果没走几步，就看见方锦媛红着眼圈站在沈晋办公室门口，她往后退了两步，在别人难过的时候尽量不要打扰这是基本教养。
　　沈晋听到敲门声，见到方锦媛红着眼圈站在他办公室外，不由关心道：“怎么了，锦媛？”
　　“是我爸爸，他检查出来肝有些问题。”方锦媛道。
　　能让方锦媛不顾形象在医院就红眼睛的肯定不是小病，沈晋将她带入办公室，“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开口。如果觉得国内的条件不够，肝脏方面的权威我也认识几个，可以帮你推荐。”
　　方锦媛点了点头，“抱歉，我也是刚知道，心里很难受，就来找你了，我也不敢跟我妈说。”
　　“Gene知道了吗？”沈晋问。
　　方锦媛又点了点头，“他回美国了，我给他打电话了，是Aaron接的，说他有个会不能带手机。”在男友处没有得到应有的慰藉，也难怪方锦媛要红着眼圈来找沈晋了。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医院给伯父安排的主治医生是谁？我待会儿去帮你问问详细情况，再联系一下我在国外的师兄。”沈晋安抚道。
　　“谢谢你，阿晋，我有些害怕，哥哥也不在国内。”方锦媛柔声道，因为眼圈一直红着，没了素日名媛的高傲，显得楚楚而柔弱，让沈晋仿佛又看到了学生时代的方锦媛。
　　方锦媛在三日后才等到隋遇的电话，那时她正病着。
　　冬季是流感的高发期，一旦患了变异流感，连小命都会不保。
　　方锦媛感冒的时候，正是“夺命”流感上热搜的那几天，本城因为有了病例，所以感冒发烧的人，人人自危。
　　隋遇电话来时，方锦媛有些失控地哭道：“你的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处理完手里的事情，你声音不对，生病了吗？”隋遇在电话那头问。
　　“是，我生病了，爸爸也生病了。”方锦媛哭道。
　　女人生病的时候总是特别脆弱，连方锦媛这种对隋遇从没要求的人都忍不住开口道：“你早点儿回来好不好？”
　　“抱歉，手里的项目走不开。”隋遇道，“我听说国内现在流感闹得有些厉害，你不要掉以轻心。我给阿晋打电话让他来带你去医院。”


第94章　
　　“我不要沈晋，你回来好不好？”方锦媛哀求道。
　　“别无理取闹；　锦媛。我给阿晋电话。”隋遇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隋遇在电话里说了方锦媛的事情；　沈晋却沉默不语。
　　“是不是不方便？抱歉；　阿晋；　我重新找人。”隋遇道。
　　“不是。”沈晋出声道：“只是锦媛父亲的病有些严重，她现在又在病中，最需要的是你的关怀。”
　　隋遇道：“我明白；　可是我这边走不开。”
　　沈晋想起那天方锦媛哭泣的样子就有些上火；　如果方锦媛是他的女朋友，他绝不会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而不在她身边。
　　“你这样会伤她心的。”沈晋道。
　　隋遇淡淡地道：“不会的。锦媛能体谅。”
　　沈晋放下电话；　心里为方锦媛感到不值；　隋遇的语气语调从头到尾毫无波澜；　仿佛电话里讨论的那个人不是他未婚妻而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隋遇可以漠不关心；　但沈晋却没法忘情于自己的初恋女友。
　　甄理出院后，因为年末的关系；　她忙着跟随蓝色地球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到全国各地去宣讲，也在其他地方的大学有几场讲座。
　　工作排得满满的，一直到快过年时才能兑现对苏格格的承诺。
　　苏格格现在已经成了老酒鬼；　地点直接约在了酒吧。
　　“真怀念咱们一起泡吧钓男人的时候啊。”苏格格背靠着吧台喝了口酒感叹道，目光却在四周梭巡；　“哎现在的男人越长越娘气，十天半个月都碰不到一个man得顺眼的。”
　　甄理因为手的缘故按道理是不能喝酒的；　但人就是这样；　越是不能喝；　她就越想喝。
　　人生难得几回醉，她过完年就要走了，下次还不知何年何月回来，自然不会扫苏格格的兴，因此也叫了一杯酒。
　　甄理微微抿了一口，笑着应了一声，“不过你魅力不减，我们才坐下多久啊，就有两拨人过来跟你搭讪了。”
　　苏格格撇嘴道：“甄理，你变假了，那是跟我搭讪吗？还是你的小脸保养得好啊，你说我这几万块的护肤品在脸上抹，怎么就没你一个涂宝宝霜的来得嫩？”
　　说起这个甄理就来劲儿了，“那是因为我们天堂雨林树好、水好、空气好，全是负氧离子，因为我们站点建在雨林里，阳光被树叶筛过之后一点儿也不晒人，你要是有兴趣，以后可以来玩儿。”
　　“算了吧。”苏格格对那种原始落后的地方不感兴趣，“上次时间匆忙，还没问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儿呢。”
　　甄理把洪水的事儿说了一遍，然后道：“这回做手术完全是隋遇害的。”
　　说起这种八卦，苏格格就来劲儿了，“怎么着，你们俩还有事儿啊？”
　　甄理翻了个白眼，“我跟他没事儿，但是遇到他总是没什么好事儿。白嘉惠还记得吗？”
　　苏格格点了点头。
　　甄理把她被当成小三同伙的事儿说了，把苏格格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是有点儿倒霉。”
　　甄理喝了口酒，“真不是我迷信，我感觉我遇到他就没什么好事儿。”
　　“行了，人以后也没你什么事儿了，都订婚了。方锦媛可不是省油的灯。”苏格格道。
　　甄理无心提方锦媛，转而道：“白嘉惠怎么回事儿啊？怎么现在混到去商场主持活动了，那么掉价。”
　　苏格格耸了耸肩道：“她得罪了谁你还不知道啊？”
　　甄理心里有些猜测，但并不敢肯定，听苏格格这么一说就明白了。
　　“你走后，白嘉惠的丑闻就一波接一波的爆，跟富豪偷情的视频都被人曝出来了，可是被不少人收藏了呢。”苏格格道，“她这样还怎么混啊，不仅在电视台混不下去，出了这么多负面新闻，解约她还倒赔了不少钱。后来越混越差，就成这样咯。解气不解气？”
　　甄理耸了耸肩，当年的心情早就不记得了。
　　“不说别人了，你呢，现在看起来混得很不错嘛。”甄理道。
　　苏格格颇有深意地看了甄理一眼，然后才道：“也算是托你的福，当初要不是隋先生拉了我一把，我现在还不知道混成什么样呢。”
　　隋先生？甄理有点儿不太适应苏格格嘴里称谓的变化。
　　苏格格叹息一声，没法儿跟甄理说那些事情，毕竟圈子不一样，外面的人是不能体会圈内人的等级阶层的。
　　苏格格也是因为这几年社会地位有所提高，才明白当初她和甄理是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甄理并不太想知道有关隋遇的事情，也不喜欢苏格格嘴里提及这人。这些年她很少去想过去的事情，人只要一直往前看，受过的伤才能被忽视。
　　无话可说，只有低头喝酒。
　　随着时间的流逝，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气氛也嗨了起来，红男绿女，成双成对，看对了眼的相携离去，这就是成熟男女的快餐。
　　苏格格端着酒杯给甄理指了指坐在角落里两个男人，“那两个怎么样？”
　　甄理醉眼朦胧地看去，两人变四人，她有些看不清，嘴里却道：“这么多年了，你还在酒吧猎艳啊？”
　　“生理需要而已。”苏格格坦坦荡荡地道，然后觑了甄理一眼，“你别说你没有。”
　　甄理吞了口酒，生理需要人人都有，只是强烈程度因人而异，她很少去想，自然也就没什么需求，午夜梦回，也不过是徒添惆怅。
　　“看不起我？”苏格格笑问。
　　甄理摇了摇头，“不是。”年轻的时候无可否认觉得苏格格有些滥交，可成熟之后发现，还挺羡慕苏格格这么放得开的。
　　只是这种生活模式并不适合甄理，从小被梁教授压迫出来的习惯，潜移默化已经没办法挣扎开。
　　好在造物主偏爱女性，她们可以放任生理需求，却也可以自控。不像男人，不管心里怎么想，却都得臣服于生理本能。
　　譬如，此刻正走向甄理的一个二世祖，就是屈服于了生理本能。
　　甄理看着眼前多出的一杯酒，听到耳边的人说，“美女，赏脸喝一杯呗。”
　　甄理撇开头，不想赏脸。
　　那人不接受拒绝地伸手去拉甄理，在碰到甄理软绵绵的右手手腕时，讽刺了一句，“原来是个残废。”
　　甄理的手还在做复健，虽说不算残废，但也算半残废了，肯定不如以前灵活和承力。
　　这种状况的人对“残废”两个字最为敏感，甄理冷冷地道：“滚。”
　　那猥琐男人冷笑一声，“美女脾气有些大啊，哥哥我专治各种不服。”
　　那男人伸手就去抱甄理。
　　甄理是有苦难言，酒喝太多，人就没什么力气，加上她右手有伤，所谓好事不过三，她再不懂爱惜就真的成残废了，因此也没敢直接动手。
　　这才叫憋屈，要是以前，她早就给这猥琐男一顿暴打了。
　　好在苏格格从洗手间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伸手拽过吧台边的啤酒瓶就往那猥琐男头上砸去。
　　这么热血的事情，好多年没做过了，甄理有些发愣，却又忍不住笑起来。
　　开心！
　　人为什么叛逆？就是因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受社会道德规范所约束，这样的诱惑，别说未成年人，就是成熟的成年人也无法抵抗。
　　甄理趁机在猥琐男的裆部补了一脚，酒吧里顿时乱做了一团。
　　具体情况甄理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猥琐男来头不小，她和苏格格是分开跑的，结果跑了一半，甄理开始发吐，就被警察给追上了。
　　她晕晕乎乎地上了警车，听见那猥琐男在警局叫嚣着要叫她吃不完兜着走。
　　甄理又发了一次吐，然后不辩东南西北。
　　再睁开眼时，居然不是在铁栏杆内，甄理摸索着开了灯，眼前依旧有些天晕地转，而且周遭似曾相识。
　　不对，应该是极为熟悉。
　　甄理猛地坐直，这里是观云府，她曾经的公寓。
　　设计和家具同以前依旧一模一样，只是并未有七年后该有的陈旧，如果不是被保养得极好，那就是重新照着以前的样子翻修过。
　　甄理推开被子走下床，走进浴室用凉水抹了一把脸，才算又清醒了不少。
　　越发肯定这不是酒醉之后的梦，而是真的就站在她曾经的公寓里。
　　甄理走出浴室，走到客厅区打开灯，沙发上拱起一团，她眯眼看了看，还没走近，就见隋遇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眉心。
　　甄理只觉身上发凉，她只穿了件长T恤。这件T恤她认识，是她自己的。
　　当初她的东西都打包寄存在苏格格家的仓库里，后来她离开本城，让苏格格将她的东西全数扔掉，却没想到今时今日会再次穿在自己身上。
　　甄理看着隋遇不说话，隋遇似乎也没开口的意思，只起身去浴室也抹了一把脸，然后去餐区给自己倒了杯温水，顺带递了一杯给甄理。
　　甄理的手死死握着杯子，“我怎么会在这里？”
　　隋遇仰头将水喝尽，才缓缓开口，“苏格格昨晚给我电话，说你们惹了点儿麻烦。我去警局把你领出来，你身上实在太恶心，就把你带这儿来了。”
　　隋遇交代得简单明了，甄理无话可说，微微皱眉，垂下眼皮。
　　隋遇上下睃了甄理一眼，唇角翘起一点儿讽刺的弧度，“怎么，在想衣服谁给你换的？”


第95章　
　　隋遇有些嫌恶地扫了一眼生活阳台的方向，“你的衣服没给你洗；　你可以自己去参观一下；　要是穿着那种东西你还能睡；　就算我多管闲事。”
　　甄理其实没纠结这些小事儿。
　　曾经的男女朋友；　赤诚相见的时候多了，现在如果就为了换身衣服的事情纠结岂非矫情过头了？
　　甄理皱眉是因为觉得隋遇跟她说话的语气仿佛带着刺一般，上一次在医院见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