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预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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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人个子虽不高却有些胖，饶是如此，张承意双手拎起那个男人的衣领，似乎想要揍他，
　　苏青璃很快就朝那边奔了过去，只听那个男人似哭似笑吼道：“打啊，你打啊，我是混蛋没错，用五十万买断了我妹妹幸福的后半生！”
　　张承意狠狠的一拳就挥下去，那个人趔趄一下又倒在地上，酒吧里很多人都围了过来。
　　那人挣扎在爬了起来，张承意揪住他的衣领，眼里尽是狠绝的神色，一字一顿咬牙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我面前出现的！”
　　他的兄弟想劝他，又被他一把挥开。
　　那人虽满身酒气，看过去一脸的狼狈，“我混蛋，没错，可你家呢，我当年欠下的赌债难道不是你们家故意设的局吗，你父母表面道貌岸然，内心却比谁都肮脏无耻。”
　　张承意扬起拳头，额上青筋直跳，似乎又想要一拳砸下去。
　　苏青璃没见过这种仗势，心里突突直跳，下意识就抱住他的手臂，哀求他，“承意，别打了！”
　　他看了看苏青璃，脸上的神色又是愤怒又有些懊恼，猛的一松手，直接把那人掷在了地上，“我跟你们家再没半点关系，以后滚的远远的！她也好，以后我都不想再听到半个字！”
　　他伸出一只手揽住苏青璃，声音已经平静了许多，“走吧，没事了！”
　　苏青璃仍能感觉他身子僵硬，她能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来的愤怒和痛苦，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克制着，苏青璃不敢问，只是僵硬的点了点头。
　　他揽着她就走，身后传来了一阵低笑声，听起来让人阴阴冷冷的，“不想再提我妹妹了是吗？张承意，如果没有她，你以为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吗，如果没有她，你还为你还能活着吗？你有女友了，你现在是幸福了，可我妹妹呢，你知道她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吗？如果没有认识你，她的人生会比谁都顺当，我是对不起她，可是你亏欠她的一辈子你都还不起！”
　　张承意蓦然怔住，“我不能活着？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哼了两声，“什么意思，回去问问你的父母就知道了！”
　　那男人说那句话以后转身摇摇晃晃出了酒吧，他口中说的妹妹应该是指蒋乐吧，苏青璃满心的疑问，又担心这会影响到她和张承意的关系。
　　肖克开车送他们回的家，一路上，张承意都沉默着，苏青璃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好开口问他。
　　到了他家门口，张承意摸了摸苏青璃的头，低声道：“你先进去，我跟肖克还有点事要商量。”
　　她点了点头，进了门，张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乖巧的喊了一声，“阿姨。”
　　张母见她一个进来又有些诧异，“回来了，承意呢。”
　　“在门口，跟他同学说事呢。”
　　张母拉过她的手搓了搓，亲切的问她，“外边很冷吧，这里的气候就是这样。”
　　苏青璃看着张母和蔼的脸庞，不禁又想起刚刚那个男人的说的话，很难把眼前的张母跟那些不堪的词联系在一起。
　　想着刚才张承意暴怒的样子，不知接下来这个家会怎样的风暴？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耳边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敛了神色，笑道，“没事，叔叔没在家吗？”
　　“说是开会还没回呢？跟阿姨说说今天去那儿玩了？”
　　苏青璃说了一些今天的趣事，可是打心眼里乐不起来，一心记挂着门外的张承意，也没什么心思聊天，跟张母说了一会话就上楼去了。
　　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张承意上来，以为他回来在书房，过去正要敲门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说张母的声音，颇有些忧心冲冲，“老张啊，承意那孩子好象知道了什么，刚刚在门口跟他那个同学肖克说了半天话，回来就问我那五十万的事？”
　　房间了沉默了许久，才听到一句低沉的叹息声，“他人呢？”
　　“又出去了。”
　　“蒋家人收了咱家五十万这是事实，蒋乐自己答应的，我们又没逼过她。这他也知道，我们做父母即便做错了也总是为了他好，三年了什么气也该消了。”
　　“要是知道蒋乐捐肾的事那可怎么办才好？”
　　苏青璃心头一跳，早就感觉蒋乐离开肯定是另有苦衷的，她那么爱张承意怎么会在他病危的时候离开他，原来却是把自己的肾给了他，可是那五十万又是怎么回事？
　　房间久久再没有声音，苏青璃悄悄回了房间，心里也是百般难受，过去的真相揭开了会如何？一直觉得张承意有很多故事，她想知道答案，可大家都遮遮掩掩。
　　脑海里想了无数种可能，越想心越乱，空空的房间里安静的令人觉得可怕，她打张承意手机，一直无人接听。
　　她窝在沙发上等了很晚，他也没回来，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激烈的争吵声。

　　☆、087　真相

　　似乎有张承意的声音，她脑海一个激灵，瞬间就清明过来。
　　跳下来就往书房跑，隔的老远就听张承意厉声的质问他们，“你们怎么能对她这么残忍！她有这样家庭是她的错吗？”
　　张母在哭，张父一直沉默着，张妮拉了拉他，“承意，爸妈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
　　又听到张承意冷笑，“她把身上的器官都摘下来给我竟然换不到你们的动容，你们用五十万用权势逼走了她。你们让我成为什么了！忘恩负义了这么多年我竟可笑以为是她亏欠我的！这么些年，你们以为我快乐过吗？我告诉你们，从来没有，我活的比谁都难受，因为我不知道这个世上我还可以相信谁！
　　他的声音不高，冷冷的话语一字一句缓缓刻过人心，苏青璃听得心里一阵阵发紧，透过半掩的门，分明看到他脸上那种痛彻心扉的神色。
　　她那一瞬忘记了思考自己这个时候出现是否合思宜，只想要安慰他，推开了房门就进去了。
　　屋的里空气仿佛一下冷凝了下来，看着凭空出现的她，所有人的似乎都愣住了，或许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外人在。
　　苏青璃有些紧张，“我。。。。。。我。。。我就是来看看张承意。。。。。。。回家了没有。”
　　诡异的沉默，张妮先反应过来，干笑道：“呃，青璃，我正好有事找你，跟我来一下。”
　　苏青璃知道自己出现的不合时宜，只好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又不放心，有些心疼的去看张承意，她看到了他眼里的痛苦。
　　他也在看着她，锋利冷凝的神色终于有那么一丝丝裂缝，他大步走向她，伸手想拉过她，“我们走！离开这里！”
　　张妮反应更快，一下把苏青璃扯到身后，拦在他们中间，恳求道：“承意，过去发生的一切谁都无法改变，我们尽量弥补蒋家，让过去的都成为过去好不好？”
　　他冷笑，“过去，怎么过去，把身上的肾上摘下来还给她，还是让她的人生再重来一次？她才不会象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张母也过来拉住她，似乎留下她就能把张承意留住，一边哭道：“青璃，帮阿姨劝劝他，求你了。”
　　苏青璃又慌又乱，看着张母又有些不忍，“承意，这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是妈不对，以后再也不干涉你的事了好不好？”
　　张父突然低喝，“要走就让他走，留他干什么！这种不孝子不要也罢，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张承意转头看苏青璃，冷道：“不走吗？”
　　苏青璃无奈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哭泣的张母，颇有为难道，“承意，阿姨也不容易。”
　　或许是这句话把他给激怒了，“不走是吗？那我走！”
　　当走甩头就走了。很快就听到楼下砰的关上大门的声音，这让苏青璃既尴尬又难受，张妮反而象是松了一口气，“你在，他就会回来的，先让他静一静吧。”
　　这一个晚上，一家人或许都无法入眠，张妮很感激道，“早晚也会知道的，所幸有你在，他不会不管你，会回来的。”
　　苏青璃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既担心张承意又为他们的未来担心，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还会选择她吗？她真的不确定。
　　“我什么也做不了，都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未来。”
　　“有的，青璃，如果没有你，他现在可以义无反顾的去找蒋乐，弥补亏欠她的一切，可是他现在心里的那个人是你，他放下不下你不可能回头了，可是良心上却过不去，所以三年前我爸妈做的一切才更让他痛恨。”
　　苏青璃有些似懂非懂，“张妮姐，可以跟我说说蒋乐的事吗？”
　　她点了点头，“你有权利知道。”
　　张妮跟她说了蒋乐所有的事，包括他们的成长和相恋，很美好的故事，让苏青璃都跟着艳羡，就象张承意他们的幸福因为一场车祸嘎然而止，又或许没有那场车祸以张家施加在蒋家的压力也最终会让他们分离，可至少不会象今天这么悲情。
　　“蒋乐其实是个好女孩子，成绩好又人又懂事，如果不是碰到我们承意估计也会一直顺风顺水考个好大学，如今也会过得很好。”张妮的口气不无遗憾感慨道。
　　“我见过她的，看过去就个好人，承意跟我说过一些他们过去的事。”
　　张妮有些惊讶，“连这他都告诉你了，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想提到蒋乐，别说象我们这样的家庭，就是普通家庭也会讲究门当户对的，更何况她家实在太过复杂，她爸爸有前科，哥哥是个赌鬼，你说，我的父母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有这样背景的儿媳妇，这样的家庭不仅会影响到我父亲的政治前途也担心张承意的未来会被这样的家庭拖跨。”
　　“后来张承意出事了，就连的我的肾都跟他的配不上，偏偏是蒋乐的可以，说来也不知道这是承意的造化的还是他的劫，那时候我家人对她也很感激，本来也打算拿钱弥补她的，蒋乐自然是不要的。说来也巧，她那个赌鬼哥哥那时候借了高利贷去赌钱，一夜间输个精光，天天被人逼债打的半死。蒋家知道捐肾这事后，跑到我家来开口就要了三十万，说实话，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可是在我父母看来，与让儿子被这样家庭拖跨还不如痛快点来个了断，这件事上我父母也有些趁人之危，知道他们家急缺钱，答应给他们五十万，条件是蒋乐从此消失在张承意面前，否则一分钱不给，我现在还记得蒋乐当时的样子，那时候她还在病床上，几乎快要崩溃了，儿子的命要紧，她父母自然是选择了钱。”
　　“这实在太残忍了。”苏青璃不禁也有些心疼，她很难想象这种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会如何，但至少有一点，如果是她必然也会毫不犹豫的把肾给张承意。
　　“后来她走了，离开医院之前只是远远的看了张承意一眼，其实她是心甘情愿离开的，她说不管有没这五十万，她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家庭只会拖累张承意，这事到最后张承意只知道我父母用了五十万买断了蒋乐和他的关系，所以他恨蒋乐，在他快要死的时候她选择了钱，也怨恨我的父母，所以三年来他都不曾回过家连电话都不曾打过一个，直到前段时间我母亲身体健康出了问题在北京治疗，他这才来一趟北京。”
　　张妮顿了一下，有些有感激的看着苏青璃，“那时候他第一次跟我说起你，他说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苏青璃愣了下，心里越觉得酸涩不已，她和蒋乐或许他都爱着，他要选择谁？
　　如果今天她只是个局外人，她必定为他们的这样的爱情感动，她心疼张承意，也同情蒋乐，可是自己要怎么办？主动退出成全他们吗，她还没那么伟大，完全当作什么事没发生，良心上却过不去。
　　张妮离开后，苏青璃心里越发觉得荒凉和无奈，屋子开着暖气，仍旧觉得冷。
　　夜里很静，能清晰听到屋外银杏树叶在擦擦作响的声音，起风了，外面很冷，张承意此刻会在那里？
　　她相信他不会把她一个丢下，或许他并没有走远。
　　拿起一件张承意的外套悄悄下了楼，客厅没开灯，隐约可见张母一个在黑暗中默默流泪，苏青璃看了心里酸涩不已，她也没开灯，走到她跟前，递了一张纸巾，“阿姨，你别难过，他会回来的。”
　　张母硬咽道：“小苏，阿姨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我只是不想我儿子的未来被这样的家庭给拖累。”
　　张承意没错，蒋乐也没错，可是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棒打鸳鸯是很可恶，可是看着这样的张母又觉得很可怜，除了找回张承意，也不知道能做什么时候。
　　“阿姨没事，他或许就在这附近，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苏青璃一个人出了门，半夜里的小区空寂寂的，这里绿化极好，大路两侧树影婆娑，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在风中不时的发出响动，她一向胆小不禁有些害怕。
　　她有些夜盲又是路痴，小区又挺大的，转来转去总是转回原来的路，路上碰见巡夜的小区保安还会疑惑的盘问她两句，说了是张副市长家就热情多了，带着她走了一圈，远远看到林边人工湖边上坐了一个身影，心这才落了地。
　　打发走了保安，她朝他走过去，故意走出动静让他听见。
　　他果然回头了，她在离几步远的地方站定，准确看到他眼睛里痛苦的神色，她一向嘴笨，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才能让他好过些，只是傻傻的冲着他微笑。
　　张承意同样在看着她，冰冷麻木的心渐渐舒醒过来，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另一个世界，是上帝在黑暗里给他开的一扇窗，给他带来了希望和活力，他怎么忍心舍得下。

　　☆、088　你是我的

　　苏青璃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能在你边上坐坐吗？一个人睡不着，我也出来散散步。”
　　他仍旧静静的看着她半天没说话，她几步就奔过去了，“我就当你默认了。”
　　她把大衣裹在他身上，去摸他的手心，冷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好冷哪！”
　　苏青璃在他要拿下大衣裹住她之前顺势扑进了他怀里，伸手抱住他，“这样就不冷啦。”
　　他的怀抱其实更冷，苏青璃冷不住打了个寒战，他身子先是一僵，慢慢的伸手抱住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紧紧把搂在怀里。
　　低头毫无章法的在她头发上乱亲，不停的喊她的名字，“苏青璃。。。。。。苏青璃。。。。。。苏青璃。。。。。。”
　　苏青璃整个人被裹进了风衣里，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脸贴在他胸口，能清晰感觉到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他的心里装了太多的东西，逼的他喘不过气来。
　　说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她想缓和下气氛，结果却很不时宜的开了个玩笑，“你吓了我一大跳，我以为你要跳湖了。”
　　好一会他都没开口，她窝在他怀里，有些沮丧的道，“我又说错话来吧，别生我的气。”
　　他大手在她背上摩挲着，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他有些自嘲的口吻，“如果我跳湖了，你要怎么办。”
　　她仍旧大刺咧咧的，“你放心，我是不会殉情的，不过我下去会去捞你。”
　　她等了许久，以为他不会理会她了，又听他无奈低道，“所以我不能跳，因为傻丫头不会游泳。”
　　她心里一喜，这是不生气了吗？从风衣里钻出来，仰头去看他，“今年夏天我就去学。”
　　他眼里尽是歉疚悲凉的神色，抬手把她扣在自己胸前，自己也低下头把脸埋进她的肩窝，
　　“傻丫头！”
　　他又伸手抱紧了她，低喃道：“我注定是欠她的了。”
　　她说，“张承意。”
　　“嗯。”
　　她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张承意，关于蒋乐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可怜蒋乐，也可怜你的父母，他们是做错了，只是因为太爱你，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三年了，你都没有回过一趟家，你妈妈想你快想疯了，你给他们惩罚已经够了，他们总归是你的父母，世界上没人比他们更爱你。”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给我一点时间。”
　　“张承意，接下我说的话你给我听好了。”
　　“什么。。。。。。”
　　“你拿什么去弥补蒋乐我都没意见，除了你自己，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你同意吗？”
　　他安静的看着她，苏青璃觉得自己的心跟着提了起来，只听到他轻轻说了一句好的。〃这才感觉自己的心稳稳的落了地。
　　他们在张家呆到第二天就回了青川，张承意心里仍是有疙瘩，但毕竟是一家人又分别了这些年，面上仍旧拉不下脸，但苏青璃知道他心里还是原谅了父母。
　　走的时候张母很不舍，她不敢跟张承意说话，只是一再叮嘱苏青璃要常回家看看。
　　回到青川，两人好象又象从前，他还是什么都纵着她，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只是偶尔有的时候，苏青璃会发现张承意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有些心事重重。
　　她想张承意肯定已经联系过蒋乐了吧，对于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女人，他曾深爱过的女人，在他心里会是一个什么重量，苏青璃现在不确定他对蒋乐只是心存愧疚还是真的还爱着，她不敢问，只傻傻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苏青璃一向不善于伪装，张承意很快就看出来了，“我爱你，只要你不放弃我，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他这么一句话，苏青璃心里又宽慰了少，只当是张承意心里背负了沉重的道德枷锁让他没法释怀。
　　转眼就到了年关，据说今年的年会一等奖是五天的带薪假。周雨立志要在今年的年会上拨个筹，提前半个月就开始找苏青璃策划，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弄了个相声表演。
　　周雨告诉她，两个女人穿成长袍马再戴个假头套往那台上一站，笑果自然就出来了，苏青璃听的眼前一黑，她把这事告诉张承意，他乐的跟你什么似的说，“我很期待！”
　　中午休息的时候，两个找了一个咖啡厅窝着。
　　“我勒个勒。这女人前阵子还跟个怨妇似的，现开始阳光开朗健康向上了？怪不得人说女人是善变的。”苏青璃打趣她。
　　周雨忽的冷笑道，“我就是想让别人知道，没有他我照样过得很好。”
　　苏青璃手上一个不稳，杯子里的水险些洒了，自然明白那个别人指的是是老黄，“掰了？”
　　咖啡厅里放着英文老歌，低吟浅唱，彼时空调的温度是正好，周雨象是极冷，裹紧了身上的披肩，把整个人都埋进了沙发里。
　　她拖着长长的音调，竟象是有说不出的疲倦，“分了，不过他说他不同意，真是可笑，明明给不了我承诺，还凭什么主宰支配别人的生活。”
　　苏青璃听了又不免有些唏嘘，周雨爱了他这么多年，到头来也是这个结果，不免也跟着伤感起来，头一回良心发现自己真的很没义气，什么事情都是周雨在帮着她，恋爱的事，工作的事，对手的事她都帮自己出头，而自己什么都没有替她做过。
　　听说这件事以后，苏青璃细心观察过几次，也没看出分手对老黄有什么影响，两人在工作上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若换作是她，恐怕是连一起工作都做不到。
　　有时候她会觉得老黄太无情，直到有次她进去送文件给老黄签字，老黄问她，“周雨怎么样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她犹豫了下，硬邦邦的甩了一句，“你自己去问她吧。”
　　老黄便没再问过她什么，她不禁又有些疑惑，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么拿得起放得下的。
　　为了帮周雨打发时间，苏青璃就真的跟着周雨认真排节目了。
　　周雨先找了一个做编导的朋友，外面请人写了本子，周末的时候两人差不多就凑一块排节目、改本子。
　　苏青璃倒不是重视这个节目，主要让周雨忙起来找些事做才好。有几次，她也见过老黄的车在楼下，只是从来没见他上来过。
　　周末约不到苏青璃，张承意很有意见于是开始抗议，当听说周雨的事，他很不以为然的说，“忘记一段恋情的最好办法就是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要不我帮她物色个男朋友？”
　　苏青璃想假如那天自己和张承意分了手，他转身就找了另外一个女人自己该会有多痛心。“假如我们也有这么一天，我是说假如，别带着你的新欢出现在我面前，你就离我远远的，不要让我看见你，因为我会受不了。”
　　张承意揉搓着她鼓起的腮邦子，“不会有那么一天，除非你不要我了。”
　　抱怨归抱怨，其实他比苏青璃更忙，几乎都挤不出时间来，上班时间工作，下班时间应酬，周末还要跟老黄去拜访客户，他和沙歌是青川公司最年轻的潜力股，老黄有提副总的迹象，下一个接棒的不是张承意就是沙歌，江一然曾经在qq开玩似的问她，市场部经理这个位置她希望落到谁的头上。
　　她想了想，私心里当然希望是张承意的，总觉得在事业有了根基张承意才会死心踏地的留在青川，如果她留不住她，他或许会为了工作留下。
　　因为他让她越来越不安，最近一阵，他常常一个人陷入自己的思绪里，那怕跟她在一起，来了电话，有时候显得心事重重，越来越多避开她的电话，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他有事想要瞒着她，甚至是避开她，其实她也能猜得到，这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