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预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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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青璃还是发现他白色的开衫上的血迹，“流血了，走，现在跟我去医院。”
　　他是有些头晕，见眼前苏青璃发白的脸色，心里又有些不落忍，“没事。”
　　她冲他吼，“都这样了，说什么没事啊，你让我怎么跟蒋乐姐交待！”
　　沙歌还站拱桥中，脸色复杂，眼神有些懊丧，转瞬看苏青璃很紧张的样子，瞬间又成了恨。
　　张承意现在心里也窝着火，沙歌怎么变成现在这德性，不听任何解释，劈头盖脸的就来斥责苏青璃，一个连起码信任的都没有的人，他会带给苏青璃幸福吗？如果不是苏青璃在，他很想把沙歌揍一顿。
　　“沙歌，你闹够了吗！说了是巧遇你为什么就不信，如果我们真有事，她光明正大离开你不是更好吗？你连解释都不愿意听，不分青红皂白来责难她，你懂什么时候是爱吗？”
　　“张承意，你又懂吗，如果你懂就应该离我们远远的！而不象现在，明明有了蒋乐，还象个鬼一样横在我们中间。”
　　苏青璃此刻真觉得沙歌可恨，对他真失望极了，可是眼下她更担心张承意，他的开衫领子已经被血湿了一大片，看他双手紧紧握成拳也想揍人的样子，忙拉住张承意，“什么都别说，先去医院。”
　　张承意站着还不肯动，苏青璃几乎快要崩溃了，指着黑乎乎的河道，咬牙问他，“走不走，不走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信不信！”
　　沙歌站在半明半暗的夜色里，侧脸的线条看过去越发的坚硬，眼里尽是暴虐之气，“苏青璃！跟我回去！”
　　张承意蓦的抓住她的手转身往回走，他没想过未来要怎么办，只知道至少现在不能把苏青璃留给沙歌，他不确定暴怒中的沙歌会对苏青璃做出什么事来。
　　苏青璃知道沙歌在看她，身体深处象要被人撕开般的疼痛，她还是把他伤了个彻底，他也让她失望透了。
　　他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青璃，你要是现在跟他走了，我们就完了。”
　　张承意转身看向苏青璃，询问意味明显。
　　他曾经庆幸苏青璃至少还有沙歌，可是现在或许他们真的不合适，可这个决定要让苏青璃来做。
　　她只是脚略顿了下，淡淡的道：“我随便你，反正你从来也不曾相信过我，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她拉着张承意继续走，听到身后有血肉砸在什么东西后的声音，紧接听着沙歌一声痛苦的嘶吼声。
　　苏青璃好象没听见，只顾一个人往前走，一边还问他，“医院在哪儿？是这条路吧。”
　　他两步上去跟上她，她果然满脸的泪光，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跟着塌了一角，空落落的难受。
　　“要回去看看他吗？”
　　她好半天才硬咽的开了口，“不去，他在气头，现在说什么都不会听的。”
　　她陪他去了医院，头磕破了，缝了几针，等从医院出来都已经两点多了。
　　“你和蒋乐姐要收留我一晚了，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他笑笑，满心里都是苦涩，差点脱口而出说，我要收留你一辈子。
　　甚至想干脆自私一回，抓住苏青璃不放手算了，可是看到那个亮着灯火的小院落，想到还在黑暗里挣扎的蒋乐，他又不能，他对她有责任有道义。
　　回了家，蒋乐已经披了衣服出来了，看见张承意头上缠着纱布，很担心的过来看了又看，“出什么事了？怎么搞成这样。”
　　张承意安抚似的拍了拍蒋乐的手背，“没事，就是磕破了点皮。”
　　苏青璃撞上蒋乐询问的视线，觉得很抱歉，“对不起。”
　　张承意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她有些不好意思看蒋乐，怕蒋乐也误会，“我为沙歌的鲁莽跟你们道歉。”
　　蒋乐是何等玲珑的人，已经猜到大概是怎么回事了，很释然的笑笑，“又不是你的错，道什么歉，看你的脸白的，小姑娘家的一个晚上吓坏了吧。”
　　张承意有些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苏青璃晚上住这儿，我去给她整理房间。”
　　“不用了，让她跟我睡吧。”又扭头冲苏青璃笑笑，“跟我睡，你不介意吧。”
　　她闷声闷气的摇了摇头，“你不嫌我麻烦就好了。”
　　洗了澡出来，穿的还是蒋乐的睡衣，蒋乐靠在床头看书，“很合身。”
　　刚才街上很暗，也没仔细看清蒋乐，现在这么近距离看，才发现蒋乐的脸色很暗黄，整个眼底透着很重的阴影，就连笑起来都有虚弱无力的样子。
　　张母那句蒋乐不知那天就没了的那句话又很清晰的敲在心上，苏青璃听到自己的心猛的一沉，这样好的女人真的会死吗？该活的比谁都幸福才公平啊。
　　苏青璃一直钦佩蒋乐，现在更是对她自然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惜。
　　关了灯，其实她们都没有睡意，苏青璃一想起沙歌就觉得伤心，她不知道明天要怎么面对这些问题，以前说过分手，那也不过是气极了嘴上说说，从没想过真的要分开。
　　她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蒋乐突然问她，“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苏青璃怔了一下，蒋乐说话柔声细语的，听起来也很舒服，她也不自禁的放缓了自己说话的声音，“挺漂亮的。”
　　她跟沙歌闹成这样，如果他们真的分开了，即便有再美的景色也不过是伤心之地。
　　蒋乐沉默了一会，“青璃，你还喜欢张承意吗？”
　　苏青璃闻言顿时有些紧张，她怕蒋乐误会，“不喜欢，我只把他当成朋友，今天这事说来很丢脸，回去的时候。。。。。。。”
　　蒋乐突然握住她的手，有些无奈的笑，“好了，不用跟我解释了，我相信你也很感激你的成全。”
　　苏青璃有些惊讶，“我听张妮说过你们的事。”
　　蒋乐坐起身来，“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如果幸运的话可以活个十年，如果不幸的话可能明天就会走。”
　　她见苏青璃有些悲悯的神色，幽幽的道，“你早就知道了吧，那么大方的成全了我，我对你心里一直很愧疚。你知道吗，我那时候已经不打算活下去了，他突然出现了，我想那怕是苟延残喘的活着，我也要抓住他一天是一天，我太渴望他了。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我没有别的愿望，只想要他活的幸福健康，不想他跟我一起在黑暗中等待着死亡，想要他找个健康的女人结婚生个孩子过平淡的生活。”
　　“我不懂。”
　　“苏青璃，回到张承意身边吧，即便他都不说，可是我知道他一直还爱你，你的心里也还有他的吧，那就在一起吧，你是个好女孩，如果有你陪着张承意我才会心安。”
　　苏青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她爱过张承意那么多年，终归心里是有感情的，她不忍看他伤心，知道他过的累也会难受，偶尔看到相似的场景也会想起他，从心底里觉得温暖，可是却再也不会再觉得心痛，看见他和蒋乐在一起也不会嫉妒不会抓狂。可是对沙歌却会，只有他会让她伤心，让她扯心挠肺的疼，那是爱吗？
　　蒋乐很安静的看了她一会，以为她在纠结，“我是局外人，所以我看得更清楚，张承意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你需要一个懂你能包容你的人，而显然沙歌不是，他个性张扬又霸道，你们在一起吵架的时候比不吵架的时候多吧。”
　　见苏青璃没说话，有些凄然道，“你成全过我一次，你再次成全我一次行吗？也成全你们，有你陪着他，那天我走了，我也会心安的，你们也会幸福。”
　　苏青璃心里一酸，蓦的双手握住了蒋乐的手，“你不会死的，现在医学很发达，没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如果你真的爱张承意，就让他陪着你，他亲口跟我说的，对你不止是责任还有爱，你们彼此相爱，其实谁也不欠谁的，那怕是为了他你也要好好的活着，只有在你身边他才会幸福也才会心安。而我，也有自己的归宿，沙歌他很小心，也很小眼，所以今天才有了今天的误会，可是他很爱我，我也同样的离不开他，明天就会回去找他，跟他解释清楚。”
　　蒋乐象是有些失望，扭头看向窗外，许久才长长一声叹息，“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吧。”
　　她重新躺下来，苏青璃起身替她掖了掖被角，“别多想了，安安心心养病，这比什么都重要，以后你们结婚我可是要来参加婚礼的哦。”
　　蒋乐强笑了一下，又缓缓闭上眼睛，“对不住了，我可能要自私任性一回了。”

　　☆、136　我恨她

　　没一会就传来蒋乐浅浅的呼吸声，苏青璃怎么也睡不着，她心里在骂沙歌混蛋，可是还是很不争气的担心他，走的时候她听到有声响，大概是他发疯自虐了。
　　她悄悄起了身，拿了手机出了院门，门前是临水的一条街，她在河堤上了坐了一会，纠结了许久，还是拨了阿进的电话。
　　她还没开口，阿进一接电话就劈头盖脸的骂她，“你怎么回事，说回来人回到那里去了啊，是不是你们碰上又吵了，那你好歹接我电话告诉我你在那儿，要担心死我们嘛。”
　　“我在蒋乐这里，别担心了，沙歌回去了吗？”
　　“蒋乐，那也跟张承意在一起？他们怎么会在这儿，我说你疯了吧，就算在这儿，你也不能去他啊，你让沙歌怎么想啊，难怪他回来臭着一张脸，手好象伤到了，问什么也不说，直接把门甩上了，我说你们这两祖宗，我们是跟你们出来玩的，现在看，简直是跟你们来受罪的。”
　　她低道，“我跟你说不清楚，你去看看他有没真伤着。。。。。。”
　　“怎么敲都不开，要劝你自己回来劝，两个狗脾气的，认识你俩我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她有些恼，“我们都要分手了，劝什么，我怕他死了啊。”
　　阿进还在抱怨，苏青璃更觉得郁闷，索性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混蛋！”
　　声后有一声微微的叹息，她转过头，是张承意。
　　他给她披了一件外套，跟她并排坐在一块，“终归是放心不下他吧。”
　　她有些赌气，“没有！”
　　他轻笑的摇了摇头，“口是心非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又问她，“沙歌对你好不好？老实说，别骗我。”
　　他小心眼大男子主义，还经常戏弄她还欺负她，可是跟他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她瞥瞥嘴，“他啊，还不是象从前你还在青川看的那样欺负我。”
　　“那就是对你很好了。”
　　“他小心眼脾气也很坏，常常对我发火，还经常骂我白眼狼，他说他很爱我，可是我现在不相信了。”
　　苏青璃说起沙歌眼神都不一样，她现在爱的人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失落，转念想想又觉得欣慰，“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心里一痛，闷闷道：“不是我的我不想强求，再说决定权不在我。”
　　张承意怔了下，“你爱他吗？”
　　苏青璃有些失落，“爱有什么用，他一直不相信。”
　　她不想让张承意跟着难受，跟道他了晚安，躺回到床上也是脑子也是乱乱的，挨到天亮才睡着。
　　蒋乐醒的特别早，悄悄起了身，苏青璃折腾了一夜，终于也沉沉的睡去，她还知道张承意在院子里坐了大半夜，他在守着苏青璃。
　　苏青璃的手机就放在床头，她拿起来关了机，放进自己包里。
　　转身去了张承意房间，他好象也要出门的样子。
　　她猜他要去找沙歌，“你要去沙歌，误会更大，我去找他谈，你呢，在家给我和苏青璃做早餐，一会我把沙歌带来一起吃。”
　　他有些感激的对她点了点头，“那我等你回来。”
　　“承意，你想留住苏青璃吗？”
　　他怔了一会，“不想，她有她的生活，我们有我们的生活，不会再有交集了。”
　　她笑笑的没说话，出了门掏出苏青璃的手机，直接丢进了河里。
　　转身去了苏青璃住的那个客栈，时间还早，客栈老板也才刚刚开门，蒋乐是镇上常客，她说了来意老板就直接告诉她沙歌的房号，“那两小口是你朋友啊，也不知道怎么了，昨天吵得可凶了，你正好给劝劝。”
　　她笑笑应好。
　　房门刚敲两声沙歌就来开门了，眼里热切的光看到是她瞬间又黯了下去。
　　“好久不见，能聊聊吗。”
　　他点了点头，侧身让她进来。
　　房间里弥着浓重的烟味，呛的她咳了好一会。
　　搁在桌上的右手背看上去有些血肉模糊，上面的的血已经结了伽，烟灰缸堆满烟头，看样子沙歌是一夜没睡。
　　沙歌就坐在她对面，很直白的问她，“想聊什么，张承意吗？”
　　苏青璃昨天和张承意一起离开伤透他的心，蒋乐出现至少让他心里安慰一些，他只要蒋乐一个解释，他要一个台阶，他就原谅苏青璃。
　　结果他没有听到蒋乐的解释，只听她浅浅的道，“沙歌，既然他们那么要好，我们何不成全他们呢？”
　　“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懂，否则你昨天不会那么生气，还把张承意揍了，你肯定知道承意他一直对苏青璃念念不忘，所以我放手了，而你，也成全苏青璃吧，他们真的不容易。”
　　他霍的站起身来，急道：“苏青璃在那里？”
　　“在张承意的家里，我的男朋友和你的女朋友昨天晚上就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我想了一夜，一个已经不爱我的人，所以我干脆的放手成全他们，我想求你也成全他们。”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跌青，几乎是跳起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有什么理由要说谎骗你，谁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跟的别人女人上床。”
　　“如果你真的爱苏青璃，那就成全她，苏青璃说你很有异性缘，没有她你会找到更好的。这点我也认同，你很优秀，身边从不缺优秀的女孩子，你会找到苏青璃更好的人，可张承意不一样，他跟苏青璃一样很死心眼，心里只有对方，与其让四个人都不开心，何不成全他们，至少让他们开心，”
　　他怒喝道：“你别说了，带我去找苏青璃！”
　　蒋乐是为了张承意可以牺牲自己所有的女人，那怕看到他们躺在一张床上，她会痛苦可是也不会恨，可他不一样，他想杀了苏青璃的心都有。
　　“你那么伟大愿意成全那是你的事，可是我不愿意。”
　　他翻出手机给她打电话，一直提示在关机，他目光象刀子般逼向她，“我要见苏青璃，她在那里？”
　　她紧张的手心都出汗，可是表面上一直是表现出伤感沉痛的神情，不象半点说谎的样子，
　　“她说她没脸见你，所以也不会见你，他们两现在也难受着，所以我想还是由我来把话说清楚，虽然现在痛苦但比隐瞒着好。”
　　他咬着牙，很狂燥的样子，蒋乐心里有些瑟缩，“该说的就说到这里了，我该走了。”
　　沙歌扭头看向窗外，对苏青璃的愤怒和恨象是翻滚的岩浆搅的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手指用力过度几乎掐的指节发白，他在极力控制自己才不至于在这个病态的女人前失控，“她可真狠啊，做到这个地步还想到我这里求祝福，想听什么，我恨她！”
　　她不敢看沙歌的痛苦的眼神，很罪恶，可是想想张承意，心又狠了下来。
　　临出门的时候看见一个粉色的行李箱，想来应该是苏青璃的，“听说你们今天会离开，苏青璃大概会在这里几天，她的东西我就先带走了。”
　　她几乎没等他回答，带着她的行李箱匆匆的离开了客栈，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觉得很厌恶。
　　因为之前工作关系和沙歌业务的来往，女同事们说起他颇有好感，因为他很讨女人喜欢，所以女朋友也没断过，他会痛苦，大概也就一时，就算没了苏青璃，他大概很快有下一任，可是张承意不一样，他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她没有立即回去，在他们住的客栈坐了快一个多小时，看着沙歌他们带着行李出了门，这才拉着苏青璃的行李箱回了家。
　　苏青璃已经起来了，坐河堤上发呆，看见蒋乐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很茫然的看了她一会，有木然的问她，“你去找他了。”
　　“对不起，我没帮上忙，好象还给你添乱了，沙歌他们要回青川了。”
　　她突然觉得眼睛酸涩的不行，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面上还在笑着跟她说，“没关系，我还没玩够呢，我也不想见他！分就分吧，世上又不是只有一个男人，我不是非爱他不可！”
　　蒋乐安慰似的能抱了抱她，心里很罪恶，嘴里却说着违心的话，“是他不知道珍惜，错过你是他的损失，别伤心了。”
　　苏青璃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了，“他怎么可把我一个人扔下，说什么爱我，他都是骗我的！”
　　张承意脸色阴沉的出现在她们身后，“沙歌人呢，你怎么跟他说的？”
　　“他说都结束了，现在大概已经在路上了。”
　　“这个混蛋！”他恨恨的爆了一句粗，拿了手机拨沙歌的号码，手机还没接通，苏青璃突然跑上来，抢过手机给掐了，边哭边吼道，“当他死了，就当他死了，我也不需要他了！”
　　蒋乐一直劝苏青璃留下来散心，又浑浑噩噩的在镇子里游荡了两天，眼看假快休完了，还是决定回青川。
　　第二上午的飞机，张承意开车送她去机场，蒋乐并不打算同行，只是在她出前抱住苏青璃，“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把张承意托付给你，请你帮我照顾他。”
　　她心里一酸，还是假装大大咧咧的笑道：“你自己男人你自己照顾，为了他，你一定要挺过去。”
　　蒋乐的脸色死寂寂的，再过一个月她就要做手术了，听说活下来概率只有60％，苏青璃第一次感觉生命的沉重与无能为力，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没有了蒋乐，张承意要怎么办。
　　张承意一直把她送到安检口，她主动抱住他，“不管未来有多难，你一定撑下去，因为你是个男人。”
　　他象从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很轻松的笑道：“现在轮到你教我了嘛。”
　　顿了一会，“如果真那么爱沙歌的话，去跟他解释清楚，不要让将来后悔。”
　　分别的伤感，被甩的痛苦，她想让他宽心，努力让自己笑，“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看看，如果他不要我就算了，我会找到比你比他更好的男人，我还是很多人追的哦。”
　　她转身进了安检口，一直到了转角她都再没回过头看上一眼。

　　☆、137　后悔爱你

　　下了飞机，秦泽瑞和青青已经等在出机口了，不由得怔了下，想到大概又是张承意做的，心里又是一暖。
　　“等你老半天了。”
　　明明知道她是和沙歌一起去的，他们居然什么也没问，上了车，没有送她回家，而是直接把她带到秦家，楚阿姨已经做好一桌的饭菜在等着了。
　　她这趟伤心之旅，那还顾得上买礼物，空着手还是有些抱歉，“我都没买礼物。”
　　“不用了，知道你是女汉子，不拘小节。”秦泽瑞故意打趣她。
　　吃的象是团圆饭，温暖的灯光一家人欢声笑语，家的味道很温暖，可是并不属于她。
　　楚阿姨问，“沙歌呢，怎么没叫他一起来。”
　　苏青璃心里一痛，正想着要怎么解释才好，秦泽瑞已经给她解了围，“他工作忙着呢，没空。”
　　有沙歌的地方她才能感觉到家的温暖，她现在非常的想念他，可是他现在那儿呢，是不是恨透她了。
　　可是她也觉得委屈，为什么就不能相信她一次，那天早上，她已经决定要回去找他，他却已经走了。
　　这顿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吃了饭就让秦泽瑞送她回家。
　　家里跟预料中的一样空荡荡的，她还是抑不住内心的失落了，旅行前他们把旺财托给了江一然照看着，连半点声息也没有了。
　　在玄关换鞋发现沙歌的鞋子都不见了，她心里怦怦直跳，连鞋都没换跑进房间，衣柜里他的衣服，客厅阳台所有关于他的物品全部都已经消失了。
　　从前，无论她做令多生气的事，他顶多甩门离开一会还是会回来，苏青璃觉得一直悬着的心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摔的粉碎，又觉得很慌很乱，她从没想过沙歌真的会离开自己。
　　她拉不下脸来去找沙歌，打电话给阿进。
　　“你们为什么把我一个丢在古镇上，好意思吗？”
　　阿进有些恼火，“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不是决定要跟张承意在一起了，就算你决定要回头了，至少要给大家一个交待，而不是无缘无故关手机玩消失，沙歌有多伤心你知道吗？”
　　说起这件事她也奇怪，她明明记得手机一直是带在身边的，怎么就无缘无故丢了呢。她跟阿进说了个事情的大概，阿进说，“沙歌那天说你去找张承意了，你也跟我说了跟张承意在一起，我也就信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看他这次真的是被你伤透心了，你想想怎么解释吧。”
　　“他不相信我，还不听解释就把张承意给揍了一顿，第二天还把我一个人丢在古镇上，我也被他伤透心了。”
　　“你留着有张承意照片的广告册，是个男人都会发脾气，是你做错了，干嘛还跟他置气跑出去，你知道嘛，你跑出去没多久他就后悔了，跑出去找你。他揍张承意是不对，你也不该抛下沙歌跟张承意走了，这一次真的是你做错了，你的倔脾气真的得改改了。”
　　这一夜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