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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开挖掘机你还会爱我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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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红,他眼神极亮,却似不太好意思,避开林蔚的视线,微垂着头,轻轻说了句:“初恋。”
生怕林蔚听不清,他又抬起眼,认真地说道:“我的初恋。”
全部人:“……”
酒场上历练过来的赵宇初,虽然喝得不少,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听到陈沉的话,八卦的本能疯狂跳动。他和好基友魏祝对视一眼,立刻化身吃瓜群众。
现场情绪唯一没出现波动的林蔚,深深认为,酒不是个好东西。已经不是开车喝不喝酒的问题,而是人活着,就别喝酒。
好好活着不好吗?
林蔚面无表情,内心更加麻木,她张嘴欲言,却见陈沉将瘦削的食指竖起,抵在了她的唇前,紧张地“嘘”了一声,“你别说话,你一说话就不像她了……”
林蔚:“……”
赵宇初等人:哦吼,这又是什么替身白月光的梗?
第16章 画展
走廊上人越围越多,路过的人免不了回头看两眼,连服务员都悄悄地注视着这边,生怕有人闹事、酒后打架。
林蔚不想成为被看的笑话。和酒鬼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林大力快刀斩乱麻,一手一个,按着后颈,将人拎回了包厢里。
一回包厢,赵宇初就贱兮兮地凑过来找林蔚邀功,“怎么样?刚刚是不是让你在你前男友面前很有牌面?”
他撩撩头发,“离开他以后,你找了一个像我这么优秀的高富帅男朋友,他肯定后悔啊。”
林蔚:“……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一听林蔚说话这不乐意的语气,赵宇初不高兴了,“怎么了?是我不够高,还是我不够帅?”
醉眼朦胧的陈沉还在四处找自己的初恋,却被魏祝死死拉住,开玩笑,把蔚哥错认为初恋,是想死吗?
魏祝和林蔚相识比较早,他知道她有一个高中时期喜欢过的很优秀的人,他还看过她买了很多东西寄给远方上大学的他。后来认识陈沉,这么多年,大家熟识,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如果两人有什么,早就有了。暗恋不敢开口这么狗血的事肯定不会发生在陈沉的身上,他可是清高的、看不上这俗世的画家,如雪山之巅的白雪,远离尘世,独该单身。
等明天陈沉酒醒了,且看吧,不定多后悔呢。
然后,第二天准时去了陈沉画展的魏祝,看到那一幅名为《初恋》的画时,感觉自己的脸很疼,“啪啪”打响的那种疼。
时间依然倒回到前一天晚上的包厢走廊上。待林蔚把喝醉的两人带走之后,走廊上重新安静下来。林楷渊轻“啧”一声,发出了看过瘾戏的满意喟叹。他绕过一言不发的严辞,去了洗手间。
而严辞,垂着眼,独自站了一会。黑眸幽沉,诸多思绪积淀。
他已经知道,林楷渊是林蔚的堂哥,也能感觉到林楷渊对他的针对。可是,为什么呢?
当初,最先放弃的不是林蔚吗?
少年时期朦胧的暧昧,玩笑似的喜欢你,她和周围人的称兄道弟,严辞都可以忍受和原谅,但是,当他略过心底所有的自我抗拒终于认清自己感情后,明明白白地问她,要不要在一起后,林蔚就没有了音讯。他等得心烦意乱,生平第一次翘了两天的课赶回了虚里市,却得知林蔚出国的消息。
他硬起骨气,多年不联系,回了虚里市后,他告诉林蔚,他的电话号码没有换过,可是至今,她都没有给过他电话。
她当真是不曾在意过他吧。
听到陈沉说林蔚是他初恋的那一刻,严辞恍惚明白,当初从陈沉怀里掉落出来的林蔚写的情书,并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是林蔚拿给他请他修改的,而是,林蔚写给陈沉的。
明亮的教室里,娇俏的林蔚眼睛闪着光,她说:“等高考完,我就去给我喜欢的人递情书。”
高考前,她就迫不及待地递了出去。
平日里喜欢对着他说喜欢的少女,不过是随口说说,想看到他听后窘迫不自在的模样罢了。逗他,会让她觉得好玩而已。
严辞觉得自己酒喝得有点多,不该是这样的,可他偏偏这样想了。林蔚没有和陈沉在一起啊,林蔚还在相亲啊,严辞安慰自己,可那个自称林蔚男朋友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喜欢林蔚的人太多了,从高中时候就是。
严辞脚步踉跄地回了家,他爸冷哼一声,转身上楼。原本留在帝都前途无限的儿子,一声不响地回了虚里市,他爸很生气。
第二天,严辞鬼使神差地去了陈沉的画展,看到了一幅《初恋》的画。
清晨的花圃前,女孩子低头,眼神温柔,晶莹的露珠在花瓣上摇曳,画面美好而静谧。
那是少女时期的林蔚。
画家有一双巧手,将林蔚画得美丽极了,女孩与花儿,女孩比花儿还要美好,令人回想起自己的初恋的甜蜜。
陈沉的画技早已成熟,他营造的氛围也越发得心应手,可在《初恋》这幅画里,他反倒忘记了刻意地去堆砌和营造,有了一种返璞归真的意味,清新而自然,画如其名,这就是初恋。
他的画,意境更高了。
早先的担忧,都是无谓的。
有不少人打听《初恋》的价格,却被告知此画为非卖品。
严辞也问了,他想买下这幅画。
没人知道严辞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离开画展的,更没人知道在画展门口,碰到林蔚的严辞,是以何种心情问了林蔚一句:“我……还有机会吗?”
林蔚:“?”
严辞怎么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没请他吃饭对他打击这么大吗?
日行一善的林蔚:“有的,今晚我没事,我请你吃饭。”
严辞眼神一亮,得寸进尺,亲口问她联系方式,“我能加你微信吗?”
林蔚自暴自弃,“加加加。”
等林蔚告别严辞走进画展后,她才想起,她怎么就这么简单地答应和严辞一起吃饭了?
啊,一定是他太好看了。一个大帅哥,摆出那么失落和委屈的模样,她怎么受得住?
美色误人。
呸,女人就是心软。
而后,她看到了《初恋》。
第17章 解释
看到《初恋》第一眼,林蔚心底想,哟,真漂亮,陈沉自诩清高与俗人不同,喜欢的第一个女孩还不是外貌出众?跟大多数人喜欢的初恋女神一样啊。
再看,有点眼熟啊。
啊呸,那不就是她自己嘛。
林蔚:“……”
少女林蔚。
那是刚上高二,她转学到虚里一中,和林达成一起住别墅,离不远就是陈沉家的别墅。她刚来,很不习惯,又和林达成关系不好,父女俩整天置气。林蔚那时年轻气盛,精力旺盛,每天早早起床,也不等林达成送她,自己就去跑去学校。
清晨的别墅区很安静,娇艳的花朵被露珠滋润,盈盈欲滴。像林蔚这种神经比较粗的人,也在某一天被花的美好所惑,经过时,忍不住垂头、弯腰,嗅了一嗅。
可在远处的人看来,她是伸手去摘花。所以,陈沉隔了长长的一段距离,不高兴地制止她:“你家大人没教过你,我们爱花不摘花吗?”
少年的清音里带着变声后的沙哑,眉间印着一股故作的阴郁。少年晚长,比快一米七的林蔚稍矮,陈沉走近,轻度近视的他看清了林蔚的脸,不由一愣。
林蔚已经直起身来,手中空无一物,她拍拍手,回应陈沉:“小朋友,你家大人还没给你戒奶?”
第一次见面,两人之间就□□味十足。
陈沉冤枉了林蔚,林蔚直接怼了回去。
说到底,都是年轻气盛。陈沉有着画家的敏感,骄傲又别扭,林蔚大大咧咧,直爽又直接,而且,那时林蔚满心里都是严辞,所以,高中时候,两人关系不算多好,但到底住得近,哪怕不在一个班,也比旁人多几分熟悉和情谊来。
只是,林蔚没有想到,当年那一幕,在陈沉的记忆里,居然能如此温馨而美好。画中的女孩清纯又令人惊艳,画家倾注的感情,几乎要溢出画面来。
陈沉的初恋,竟然是她?
她心心念念想看看陈沉初恋长什么样子,陈沉每次都推托,还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却原来,他画得初恋是她自己。
同来画展的魏祝凑在《初恋》前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若有所思地蹙眉,而后对林蔚说:“蔚哥,没想到你年轻的时候还长得挺好看的。”
他又加了一句:“当然,在我心中,我的初恋女神最好看。”
林蔚纠正:“我现在也很年轻,现在长得也挺好看。”
魏祝看看《初恋》,又看看林蔚,陈沉没过来,正在招待画画领域颇有成就的几位前来捧场的老师。魏祝问:“蔚哥,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陈沉的初恋真是林蔚?
你一笑,看起来就不像她了……想到陈沉酒醉那晚的话,魏祝浑身一激灵,卧槽,陈沉好大的胆,居然真把蔚哥当白月光替身。他预先替陈沉默哀,一人默哀的力量不够,魏祝把初恋这事飞快发信息告诉了赵宇初,并极力邀请他本人来画展看现场。
林蔚有点明白在画展门口遇到严辞时,对方为何是那种表情,他一定是看到《初恋》这幅画了,可这幅画又能说明什么呢?有一份答案隐约在林蔚心头,令她不敢置信,但除却那份答案,其他不足以说明严辞的反常。
蔚哥向来爱快刀斩乱麻,少女心事的纠结,呵,中年少女不纠结,今晚请他吃饭,她就问个明白。
当年高中她是学渣,在学霸严辞面前,天然自卑,两人在一起看不到未来。现在,她好歹是个甜品店的老板,钱给了她底气。就算会错意,笑笑也就过去了。没什么的大不了。
反正,该伤心难过的,在放弃开挖掘机的那年,已经全部伤心难过过了。
魏祝一脸八卦等着林蔚回答,林蔚懒得搭理他。
陈沉画的这幅《初恋》一定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初恋,他是想表达什么呢?
林蔚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说曹操,曹操到。安顿好几位老师,他们自主看画后,陈沉便过来林蔚他们这边。他神色坦荡,一点没有被人戳破心思的不自然。想也是,不坦荡,他能画林蔚起名叫《初恋》吗?
当事人便站在画前,陈沉也不遮不掩,还能开玩笑,“天天问我初恋是谁,现在看到《初恋》了,有什么感受?”
林蔚:“承蒙陈大画家看得起?”
陈沉笑,过分苍白的脸上,一双黑眸沉沉,“你猜,我为什么画得是你,却把画起名叫《初恋》吗?”
不插嘴会死的魏祝恍然大悟,“噱头?”
许多狗血八卦小编流行搞这一套,画画也需要?让画更出名,然后好卖钱?不对,艺术无价,他一个搬砖的,除了钱,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陈沉没有在意魏祝的画,他将视线落到《初恋》的画上,看着画中少女林蔚漂亮的侧脸,眼神柔和了下来,“你们说,什么是初恋?”
第18章 闹翻
什么是初恋?
美好,又遗憾。大多数人的初恋都不是圆满的。它犹如清晨绽开的第一朵花儿,美丽却娇嫩、柔弱,经不起外界的任何风吹雨打。
所以,陈沉绝对不会承认林蔚是他的初恋。
他问完之后,不等林蔚回答,便自顾自说下去:“初恋,大多是年少时,多年后,许多人回忆起来,都是隔着一层时间纱,朦朦胧胧的,便觉得美好而甜蜜。其实,揭开那层纱,露出的真实才是初恋的真相。都是人间烟火,俗世恋情,哪有多么的美好?还不是因为没有得到,时间久了,自动美化了。殊不知,当年初恋时眼中的男神女神,都是自己的臆想,自以为是。就像你一样,不开口说话,静静站在那里,自能默默惊艳,可与你接触后便知,都是表象罢了。你林蔚,不过是长了一副迷惑人的皮囊,和初恋一样。”
“所以,我画了你,取名《初恋》,是不是很贴切?”
说这番话的时候,陈沉避开了林蔚的目光,眼神落在画上,垂着眸,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但,他语气中的嘲弄意味很明显。连迟钝如魏祝都感觉到他话里的恶意,以及对林蔚的贬低,太伤人了。
陈沉说得很认真,一点开玩笑的意味都没有。魏祝悄悄去看林蔚,他一时无措,不知陈沉怎么突然说这话,明明昨晚吃饭、喝酒的时候,他都很正常啊。果然是艺术家,思想跳跃太快,他一个喂猪的……呸,搬砖的跟不上。如果,一会林蔚要动手揍陈沉,他该怎么办?是帮林蔚揍陈沉,还是帮陈沉拉开林蔚。
不行,林大力不是白叫的,他贸然冲上去拉人,别被连着一起揍了。魏祝默默地后退了一步,都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任了,谁惹的祸谁承担。
林蔚定定地看着陈沉,陈沉执着地不看她,一双眼睛就像是被钉在了画上一样。
画展很热闹,他们俩却隔离了喧嚣,静静无声。
林蔚脸上的笑意早收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冷若冰霜,气势骇人,她终是开口,她说:“不,一点都不贴切。”
“你不该取名叫《初恋》,应该叫《画皮》。”
美丽的皮囊,内里不堪。
两人这是闹翻了?魏祝左右看看,陈沉依旧看着那副画,画上的少女林蔚笑得纯真,画外的林蔚早已经离开。
“陈沉你怎么这样说蔚哥?有点过分了吧?”
魏祝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就跟喝醉了一样,比替身白月光还让人伤心。陈沉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从那一眼中,魏祝看到了陈沉眼中的挣扎、苦痛和黯然,就好像说出那番伤人的话不是他,而是林蔚一般。
好吧,艺术家的世界他不懂。
这时,赵宇初匆匆赶来。他迫不及待地拉住魏祝问:“《初恋》呢?”
他四处张望,却眼瞎似的看不到眼前的《初恋》。
魏祝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往角落里扯。赵宇初拼命挣扎,他一个活得没有上午的富二代,为了个八卦,特意跑来画展,怎么能不看《初恋》?
等魏祝把事情说给他听后,赵宇初蹙着眉,手抚着下巴,对着墙壁沉思了好一会。
赵宇初脑子活泛,魏祝眼巴巴地等着他的解释,“你想出来是为什么了吗?”
赵宇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沁出一点泪意,“没,太困了,我先回去补个觉。”
魏祝:“……”
赵宇初擦了擦眼角,“你那什么眼神?你不知道熬夜会使人脑子短路?”
他虽然没继承家业做霸道总裁,只做了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因为喜欢打游戏,所以开了个公司,弄了个网络直播平台,方便他做游戏直播。因为偶尔喜欢提笔写小说,所以开了个文化公司,弄了个小说网站。昨晚他直播游戏到两点,现在正是困的时候。
“年轻人,别熬夜。”他拍拍魏祝的肩,“我先回去睡了,晚上出来喝酒,到时候一起想哈。”
魏祝拒绝:“不,我晚上去看我女朋友。”
赵宇初鄙视:“重色轻友!”
赵蓝没能赶回来画展,但为了不负陈沉所托,她把这事交代给了林蔚。但此刻的林蔚,根本没心情管这事。
她和陈沉,再一次闹翻了。?棠&芯&猴&哥&独&家&整&理&
她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再和好,可今天陈沉这番话,势必成为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上。一如当年。
高考前,林蔚打算在高考出考场那一刻,她就去找严辞表白。
她学习不好,可也知道,高中生要以学业为主,考不到一个好的大学,影响自己的一生。她喜欢的是严辞,是虚里一中的骄傲,她不能因为自己自私的喜欢,就影响了严辞的前程。所以,即便她那时对严辞喜欢的不可自拔,也从没想过在高考前对严辞表白。偶尔说喜欢,听起来也像是玩笑一样。都是兄弟般的,她有些举动其实挺明显的,可没戳破那层纸,便可肆无忌惮些。只要不承认,哪怕周围人都看出来了,但是,谁问都是没有的事。
表白,要写情书。
林蔚语文挺好,但对写情书没有经验,也没什么参考。她想让自己的情书特别一些,别具一格,让严辞印象深刻点。她没把握让严辞直接接受她,可情书写得好,她又是一出考场就表白,那在严辞那里,她就能拿到一号爱的号码牌。
男生最懂男生。当时,林蔚和孙城武关系最好。她去请教孙陈武怎么写情书,孙城武那厮说容他想想。他想了几天,给了林蔚一个思路,让她写一些细节,比如说打篮球时,汗浸湿了鬓角,或是汗滴从下巴滴落,那么的帅气,让她怦然心动。
穿着白衬衫的削瘦挺拔的背影,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总之,就极力吹嘘他的好看,吹得他飘飘然就行了,孙城武如是说。
少女林蔚:“……”
她怀疑孙城武是不是背着她看了什么带颜色的东西。而且,她觉得这不是吹嘘,就是事实。
孙城武骂她狗咬吕洞宾,这都是他纡尊降贵翻了好几本小言才总结的经验。
讨论无果,孙城武让她去找陈沉。那时,陈沉不仅画画得好,文笔也了得,在报刊上发表了不少东西,作文竞赛也拿了大奖。文科的老师,一直遗憾陈沉选了理科而不是文科,让他们错失了一个好学生。
凭着每天在家门口的点头之谊,林蔚真找上了陈沉。那时候的林蔚,除了在严辞面前,还留有少女的羞涩,其他男同学,都是兄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陈沉拿走了林蔚的写给严辞的情书,然后,就出了变故。
那封情书,到了林蔚班主任的手里。
办公室谈话,隐含警告。马上就高考,不能再作妖。想谈恋爱也得忍住。
陈沉说情书是他写的,没人信,字迹明显不是他的,而且,最主要的是情书落款写着林蔚的名字,或者,那情书是林蔚写给他的。
林蔚不承认,她不能连累陈沉,说了实话,她只是想找陈沉修改情书。
这话,老师们信了,他们二人在校园里几乎没有交集,以陈沉的性格,也不可能与林蔚扯上关系。
林蔚最庆幸的是,那封情书上,她写得是“给我的初恋”,而不是“严辞”。
林蔚班主任知道林蔚与孙城武关系好,有些举止看起来十分亲密,便认为那情书是给孙城武的,私下里找孙城武谈了回话,没明说,但孙城武听了出来,他是否有义气地帮兄弟担了,和班主任拍胸脯保证自己会痛改前非,在高考前绝对做一条好好学习的单身狗。
这事就这样悄悄过去,只有小范围的人知道。
事后,林蔚对陈沉说,她不会怪他,她知道他只是在课堂上不小心露出那封情书,才会被他班主任给没收的。
谁料,陈沉定定看着她,唇角勾起,冷且沉地说:“你怎么就认为我不是故意的呢?”
他说:“学渣就是学渣,居然想早恋。请你别耽误别人学习,好吗?”
“我就是故意的。”
林蔚当时简直气炸了,要不是被孙城武死死按住,她能冲上去按住陈沉把他打个半死。
出了这事,高考后递情书给严辞的事,不了了之。
而林蔚与陈沉也好几年没联系,直到她回国,两人在小区里重逢。时过境迁,林蔚主动与陈沉打了招呼,渐渐熟络起来。
林蔚想,孤傲清高的陈沉,心底还是看不起她的。
有时候,她也挺看不起自己的,会后悔,为什么要和林达成对着干,一定要念自己不擅长的理科呢?
她连和自己喜欢的人念同一所大学的资格都没有,一切都是奢念。
她也努力过了,她也不是故意要成绩差的。喜欢上严辞后,为了能离自己喜欢的人近一点,她拼了命地学习,却收效甚微。孙城武一道题给她反复讲五六遍,她依然听得云里雾里,最后考试成绩出来,严辞在最前头,她在最后头。
那时,她在严辞跟前,掩饰住自己的自卑,扬起笑脸,装作若无其事地和他开玩笑。她甚至,仗着自己和班里人关系好,背着严辞,拜托大家在选座位的时候,把严辞身边的位置空下来。靠着不光明的小手段,她和严辞作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同桌。
上课听不懂时,她会偷看严辞认真的侧脸,睫毛轻眨的弧度,还有他执着笔,记下一行行字迹飘逸有力的笔记。
窗外,风微微吹。
那么安宁,一如她内心。
但是,下课铃声响起,严辞冷谈一声“借过”,便什么都留不下。
她的初恋,她的年少,全部。
何保明有句话说得对,有些人得珍惜上学的日子,因为那里面有很多未来你高攀不上的人。
如果不是上了同一所高中,林蔚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和严辞坐在一起。
虚里一中原本在高二分科后是要按照成绩排名,分实验班和平行班,但那一届,没有,全部打乱,只有普通班。也就是因为这样,林蔚才能和严辞一个班。
在虚里一中的校史上,唯有那一届是这样。
若是她和严辞在一起,可以说是缘分天定,可是没有,只好说是造化弄人了。
林蔚的思绪,因陈沉一番伤人的话语而翻滚不休。这一次,她绝对不会主动原谅陈沉,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
坦白讲,她很难过。
无关的人,比如何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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