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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票撩完就跑怎么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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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就算我和他见面又怎么了,你干嘛一副你家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样子。”
  “我是担心我家的猪去拱别人的烂白菜。”
  小时候的郝嘉诚话说得磕磕巴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一见面就爱拌嘴,他口才也随着日益见长,任时光竟然听不出来他此刻是夸她还是骂她。
  “算了,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指望和学长扯上什么关系了,再说了,我现在哪有精力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啊,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光是生活就已经很费劲了。”
  “嗯,思想态度很正确。”郝嘉诚欣慰地拍拍她的头:“乖,恋爱什么的那是普通少女才该干的事儿,你是少女吗……”
  “我不是少女你是,你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好好好,你是。可如果你真想谈恋爱,你说一声,我大方借你用啊,好歹我们是一个小区里的难兄难弟,祸害自己人就够了,费什么劲去祸害别人,我本市免费包邮到家,七天无理由退换货,你想要温柔帅气型,还是幽默风趣型,应有尽有,大爷我通通满足你。”
  他笑得痞里痞气,没点正形。要搁在古代,丫绝对是爱好调戏良家妇女的翻版西门庆。
  任时光嫌弃地拍开他的手:“大爷,我想要话少的,没这个套餐我就走了啊……还有,我刚刚说错了,学长回来了,你以后就不是你们系的男神啦!过气小鲜肉,再见!”她朝他做个鬼脸,头也不回地小跑上宿舍楼。
  “哎你小心点看路!”
  郝嘉诚哭笑不得冲她背影大叫,一直到看不见任时光的背影,才收回目光,他专注地看了会儿自己被她拍红的掌心,缓缓把手揣回兜里,手指触碰到两张没送出去的电影票。
  任时光成功斗赢了郝嘉诚,神清气爽,回到宿舍时,里面空无一人。
  她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门外的说话声由远及近她都没听见,聂圆圆和倪静推开门,被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她吓得轮番尖叫起来。
  “妈呀,吓死宝宝了,我还以为见鬼了!”倪静的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
  “干嘛不开灯,啊……”聂圆圆捂着脑袋,一脸可达鸭的懵逼样,“我忘了去找你了,本来正打算去的时候,接到了静静电话,那个小三居然敢找上图书馆去欺负她,贼喊抓贼啊,简直臭不要脸,不好好治治她,还当我们好欺负了,我忙着去撕逼,就把你忘了。可是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怕进步太快会很苦恼要不要去奥运会,所以随便游一游就回来了。”
  “哟嚯,旱鸭子的蜜汁自信。”看她这么能贫,估计心情已经平复了,聂圆圆也乐了起来,“怪不得刚刚在楼下见到了郝嘉诚,我就说嘛,你都不在,他这个向时葵怎么会在我们宿舍楼下……”
  “什么向时葵?”任时光问。
  “像向日葵一样总是向着你任时光的,不就是向时葵咯。”
  “……”
  身为韩剧迷妹的聂圆圆,果然脑回路和她们这些平凡少女不一样,总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生造词。然而她的背景注定她当不了自己向往的傻白甜韩剧女主——不够穷啊。没见过哪部韩剧女主家里搞个小工厂风生水起的。
  手机响了下,任时光打开微信,聂圆圆在她们宿舍小群里发了几张图片,小图一眼看过去,全是朝气蓬勃的青春肉体。
  “这什么呀?”
  “我们最近接的新单,设计还挺好的,但是码数比一般国内码偏大,我发了尺码,你看看要不要拿货,要的话我让工厂安排寄给你。”
  “好嘞,有会长在就是靠谱。”任时光爬上聂圆圆的床铺,腻歪地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来,让我抱抱我的衣食父母,给您捶捶腿怎么样?”
  聂圆圆盘起腿,一脸贞洁烈士的神情道:“拒绝行贿受贿,拒绝以身相许。”
  “行了吧,你们俩别唱大戏了,以为自己是行走的反贪广告啊,国家又不发奖状表扬你们。”倪静幽幽翻了个白眼,“话说聂圆圆你家工厂除了代工以外不是也有自己的品牌吗,你当时为什么不选服装设计系之类的,而选了我们新闻系啊?如果你学的是设计,说不定以后还能带领你们家从内裤王国走向时尚尖端,像那个……维多利亚的秘密!然后再签我做模特,一不小心,我就是国际超模了。”
  “还有我我我,我做唯一代理商,全国给它开个七八十家分店,我就是土豪了!”任时光举起手,两眼放光。
  聂圆圆笑得没了脾气:“土豪,超模,干脆再开个时尚大趴,把我喜欢的长腿欧巴们都邀请来,让他们按热播剧收视率排成一队,挨个儿亲一口好不好?真是……哎,可惜我对设计没有天赋,也不感兴趣,你们说要是我爸是电视台台长该多好……”
  听着聂圆圆叹气,任时光不由得也想起自己的爸爸。

☆、第八章

  曾几何时,她也想过,要是自己的爸爸是首富就好啦,那她也要养只高贵冷艳的狗,给它买最贵的狗粮,还要和别人一样这周在泰国度假,下周在威尼斯游船,在夏威夷的海滩上发一条朋友圈说“早安全世界”再选择定位,云淡风轻地炫富。
  可是现在,她只希望一觉醒来睁开眼,还能看见他在那个小早餐店里忙活,给她端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外加两个大包子,握着她的手重复唠叨那几句话,那就够了。
  睡前,任时光打开微信朋友圈,按例刷了刷每个朋友的日常,刷到小青时手指停在了屏幕上方。
  小青发了张下午程煦坐在咖啡厅窗边的照片,充分以高糊的艺术感展示了什么叫不专业的偷拍,还配了文:别拦我,我陷入了初恋,比心。
  末尾附赠的两颗小心心红得刺眼。
  照片里的程煦糊得脸都看不清,然而发散的光线轻柔落在他身上的画面感温暖极了。
  闭上眼睛,满脑子是白天在公车上,程煦的那张侧脸。
  她不由自主嘴巴鼓成小包子,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数数手指头,她和程煦认识将近九年了。
  最初是帮同学送情书开始,而后以递情书为借口,和那些被她吐槽过的女同学一样,难逃美色魔爪,浩浩荡荡跳进了这个大坑。
  并且,比她们蹲得还久了许多。
  除去他们没能见面的这几年,算起来她曾做了五年多的小跟班。
  五年是什么概念,几乎是她活到目前为止的人生的四分之一。她短暂的二十二年的人生中,除了喜欢一道菜,没有比这坚持更久的事啦。
  五年可以改变的事很多,上学常坐的13路公车线路换了三次,天天炫耀儿子老公的居委会大妈居然婚外情跟人跑了,同班的女同学也换了好几任男朋友,而她,那五年里胖了又瘦了,身高还蹿了将近八公分,却被施了咒似的,眼里仍然只有程煦一个人。
  好比小区王叔叔家一直找不到女票的儿子王大胖,春去秋来,一成不变。
  她不是没想过,如果不是后来他出了国,如果她身边没有发生这么多事,她会不会一直跟在他后头,可是这个假设,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而同样一成不变的。
  还有另一个固执到从不听人劝告,被人用短信轰炸回家的大海龟。
  俞明睿捧着平板电脑窝在沙发上,对着刚进门的程煦眼皮不抬一下,张口就是一顿恨铁不成钢的数落。
  “我知道你时差还没倒过来,但今天是大日子,你就不能上心点吗?一屋子的媒体记者,说白了都是来拍你的,你是人家重金特聘的总设计师,在他们眼里,你不是程煦,你是行走的头条素材啊!你就不能稍微拾掇拾掇自己?穿成这样打算去和公园老大爷打太极?”
  平板电脑上在播今天的发布会视频,视频里程煦一身墨蓝色套头卫衣,米色休闲长裤,运动鞋,典型的程氏风格,一点儿也不适合那个场合,俞明睿觉得很心痛,他给他买的西服,大概是铁了心打算藏在衣柜里养蘑菇了。
  程煦不以为然,对他而言,衣服的作用只是保暖,而他对衣服的要求也只有舒适而已。在他的思维逻辑里,在穿衣打扮上花费太多时间,不是一件划得来的事情。
  “首先,我是设计师,我不靠脸吃饭。其次,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走进来的。”
  “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侮辱你自己的?”
  俞明睿摊手:“如果不想让我猜到密码,或者不想让我进来的话,你可以先把你的密码改掉,不然我总觉得,这个密码的意义就是欢迎我的到来。毕竟,全世界可能只有我会猜你密码是四个零。”
  他叨叨了会儿,突然顿住,“你为什么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毛巾……粉色的,衣服头发还湿湿的,你是出去洗了个澡?”
  作为程煦在国外唯一交上的朋友兼现任合伙人,俞明睿有一副能哄骗小女孩儿的皮相,家世背景强,投资眼光好,社交能力过人,集无数优点于一身,独独爱管闲事这点偶尔会让从小习惯独处的程煦感到心累。
  他把毛巾扔进脏衣篓,直接无视了俞明睿的提问:“我要休息了,你还不走吗?”
  “现在英国时间是下午一点多,你睡得着你骗狗……等等,这个人是谁?!”视频正好播放到任时光闹事那一段,俞明睿目瞪口呆地拉住程煦的衣角把他拽坐在沙发上,“发布会搞砸了?”
  “不算砸,该说的都说完了。”他斜了一眼,瞥见任时光出来的画面已经打了马赛克。
  “这还不算砸?第一个项目就这样,我怎么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这女的说的事故是什么?你有没有听说过?”
  程煦反问:“你接的项目,你和路家是世交你问我?”
  俞明睿摸摸鼻子,笑得尴尬:“我这不是想着,大概三年前那会儿他们好像找过你一次嘛。”
  “是找过,我拒绝了,当时他们拆迁没完全定下来,我又忙着出国的事。”程煦追溯了一下记忆,那阵子还参与了一个比赛,忙得不可开交,拒绝这个项目之后也没再关心了。
  “OK,改天我再去了解了解。对了,我来顺便想给你看看,工作室的壁纸已经让人重新贴好了,桌子也换了另一个风格,还有这个门前的摆设也换了……觉得怎么样?”俞明睿把手机举到他面前。
  “无所谓,你决定。”
  “你确定没有意见?”
  俞明睿将信将疑,正要收回手机,突然一根手指伸过来戳在他屏幕上,“这个雕像往右移动大约十寸。”
  “OK……”俞明睿脸上写着“我就知道”四个大字,自我安慰似的耸了耸肩,“那没事我走了。”
  “等会儿。”
  难得被程煦挽留,他刚抬起半边的屁股赶紧又坐了回去,兴致勃勃地等他开口。
  可程煦盘坐在沙发上,背脊笔直,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思考什么,却半天也没说出下一句话。
  俞明睿纳闷地朝他眼前挥了挥:“你还醒着吗?”
  “我问你一个问题。”程煦慢吞吞开口道。
  “快问,等你这半句话憋死我了……”
  “如果有一个认识很久的人,再见面时装作不认识你,还疏远了,你觉得是为什么?”
  俞明睿打了个响指,非常笃定:“如果这人是男的,肯定是以前借了钱没还。”
  “女的呢?”程煦看向他。
  “那不可能,女的只有和我装熟的,哪有装不认识的。”
  程煦淡淡地瞥他一眼,直接起身头也不回走向浴室,语带嫌弃:“你可以走了。”
  “问完了?就这个?是不是有谁欠你钱,数目大不大,需不需要我……”
  浴室门砰一声关上,在空气中散出余震,不留情地把俞明睿的热情摔得粉碎。
  闹事的视频上了热搜,任时光是第二天上午课间时候才发现的。
  在如今连长辈们都成为低头族的全民上网时代,网络传播力强大得可怕,任时光屏住呼吸,在一排明星热搜中,心慌地点开了“菁华地产发布会”热搜关键词,直到看见自己脸上不美观却很安全的马赛克之后,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落下。
  这样应该就不会被人肉了吧?
  她好想对那天在场的记者朋友们遥敬一杯酒,为他们保护平凡老百姓的良好职业素养干杯!
  尽管热搜过不了多久就突然消失了,但能激起这点波浪,对比过去三年没人听她说话的境遇,已经算是有了很不错的进展。
  她心情大好,连走在路上忽然刮起的阵风都觉得舒畅。
  有句歌词是什么来着——
  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浪。
  任时光踏着轻飘飘的脚步去咖啡厅换班,刚下公车,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脚步蓦地停住。
  平时没事她妈妈几乎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难不成家里出什么事了?
  她按下通话键,语气有些急促:“喂,妈,怎么了?”
  相较她的紧张,她妈妈魏善龄那头一派平静:“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趟,今天能回来吗?”
  魏善龄说话的腔调很圆,微微拖长的尾音里还透着与年纪不符的清脆。
  “我下午还要做兼职,天气预报说是晚点有台风登陆,应该回不了,家里有什么急事吗?我看看过两天能不能……”因为家离得远,来回一趟差不多要四小时,为了方便上课和兼职,任时光通常一两个月才回去一趟。
  “没什么,不回来也可以。”那头似乎有谁在喊她,她停顿了一下,才又接上话,“你妹妹的课外辅导费该交了,最迟是周五之前交还可以打九五折,过了周五就没有优惠了,这边还缺点儿,你还有攒下的钱吧?”
  “辅导费?她不是前两个月才交过吗?”
  “上次交的是数学,现在要补习英文,同学个个都去参加了,如果她不去,成绩肯定要落后。”
  任时光无力地靠在的士站柱子边上:“妈,她现在已经是班级倒数了,还能再往下掉到哪儿去。别人钱砸到水里还能听见水声呢,她数学补习了两个多月,一丁点效果都没有,还有好几次缺课,关键是她自己没有学习的意志,你给她报再多班都没有用啊。”
  魏善龄提高了声调,变得有些尖锐:“你光考虑钱,那你为你妹妹考虑过吗,你是考上大学了,不担心了,可是她还在念高中,你现在有工作有钱赚,花一点在她身上怎么了。”

☆、第九章

  可问题是不止花了一点点啊。
  上次的补课费,上上次买手机,再之前的大大小小的花费……
  她考上了大学,可她打工赚的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妈,这不是花多少的问题,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条件也不好,钱要花在刀刃上,不是不让姝允去补课,但她要先改变自己的学习态度才有效果……”
  “要不是你爸不在了,姝允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吗。”
  魏善龄低声的一句话,让任时光心脏猛地一窒。
  “你爸在的时候,最疼的就是你,什么都迁就你,顺着你的意思来,你该享受的父爱都享受到了,可现在你妹妹正是需要人管教的时候,你爸却不在了……要不是你……”
  任时光没拿手机的左手攥紧了裤边,半晌才松开,眼眶通红。
  她妈妈说的话,她一句也反驳不了。
  她爸爸以前最疼她,是事实。她妹妹在容易误入歧途的青春期失去了父亲,也是事实。
  算起来,是她欠了她妹妹的。
  “那辅导费还需要多少?”
  那边传来魏善龄清晰的吐字:“两千。”
  “我知道了,我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钱,我先看看,再打电话吧。”
  任时光没再和她妈妈多聊,脸上的神情早已不见刚才的雀跃,两边肩膀塌下来,拖着沉重的步子,手机铃声又叮咚叮咚响起来。
  郝嘉诚的声音突兀地从话筒里传出,隔着手机隐隐感觉到他不同寻常的冷峻语气。
  “视频里是你吧,打了马赛克也认得是你!任时光,你怎么敢自己跑去那里闹,不是说好了我们先不追究那件事了吗?”
  任时光头脑发胀,刚经过一番折腾,声音已经没了力气:“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不追究了,我爸爸死得不明不白,我肯定要让他们给个交代的。”
  “那你也不能一个人乱来,我说过,你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你爸爸的死和菁华地产有关,就这样贸然和他们作对,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退一万步说,万一真的和他们无关,只是个意外呢,事情的真相我们都不……”
  “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我和你说过好几遍,那天晚上我和爸爸通电话的时候,听见那边有拆迁队的声音了。”
  “我知道,可是单单凭这个也无法证明你爸的死一定和菁华地产有关,只能证明你爸是和他们吵过架,但最终死亡原因是什么,谁都没有目击现场,警察不也判定了是意外的火灾事故吗,除非能找到确实的非意外死亡的证据。”
  任时光咬牙:“证据?我当然知道要有证据,过去三年,我跑过多少趟警察局和医院,根本没有人理我,更别说想要查看那些资料。我也找过菁华地产的人无数次,只是希望他们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和我说清楚,可是我吃了多少几次闭门羹?他们的人推来推去,我根本连见负责人一面都很难,你说他们这不是心虚是什么?你说不要乱来,要证据,你以为干坐着证据就会从天上掉下来吗?!”
  道理谁都懂,可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冒着卷入网络纷争的风险,去利用热点引起舆论,企图通过大众的力量寻找事件的蛛丝马迹。
  她在那头一激动,郝嘉诚就彻底怂了。
  满脑子的逻辑搅成了一锅粥。
  他语气回缓了许多,半哄半劝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你这样毫无对策地行动,说不定会反效果,不但没什么帮助,还把自己陷入危险,至少下次你有什么想法,和我商量也好……”
  “我知道你为我好,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把你也拖下水……我赶着去上班,快迟到了,先不说了。”任时光不由分说中断了和郝嘉诚的通话。
  郝嘉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无奈地踩上自行车,飞驰在校道上。
  其他事都好,唯独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赢不了任时光。
  三年前她面无血色坐在医院给父亲送终的画面历历在目,自那之后,她每天是怎么过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她妈妈不是能挑大梁的人,她爸还在世时,她妈妈就是个什么事儿也不管只顾自己唱剧的,后来家里出了这么大变故,她妈妈依旧没有担起家里的责任,好像家里除了少了一张吃饭的嘴啥事也没有,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来源,拿了菁华集团给的慰问金和拆迁补偿费后,该花的一分没少花。
  任时光就从那时开始了不间断的兼职生活。
  好长一段时间里,她瘦得不成样子,每次看见她笑,都觉得她是硬生生打破门牙和血吞。
  郝嘉诚被这些事堵得胸口发闷,他沿着第二教学楼一路往外骑,脚下习惯性地加速,飞快地掠过好几个行人,骑着骑着,双眼又失了焦。
  抄完小路转向大道时,才猛然回神,猝不及防看见前方的人影。
  眼看马上要撞到前面的女生,慌乱得来不及刹车,他喊了句“小心”,直接把车头往旁边一扭,自己控制不住平衡地摔在了地上。
  那女生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转身来不及避开,手肘也撞上了车头,往旁边跌坐下去。
  郝嘉诚慌忙起身,挪开自行车,抱歉地蹲在女生面前。
  “对不起,我没看见前面有人,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女生裙子上沾了污泥,一边膝盖磕破了,正在微微渗血。她蹙着眉,抬起脸来,面露不悦:“有没有搞错,那么大个人你都看不见,弄成这样……”
  郝嘉诚小心上前扶她站起来,满脸歉意道:“真的对不起,我先送你去医务室吧。”
  女生甩开他的手,精致的眉拧在一起。
  “不去了,我这个样子怎么走,真倒霉……”
  她的皮肤很白又细嫩,衬得膝盖上的伤口更加显眼。
  郝嘉诚扶她到旁边的长椅坐下,和她说了句“等我一下”,便又骑着车飞驰而去。
  女生莫名其妙地看着这起“肇事逃逸”,脸色更臭了。
  等她打完一通简短的电话,郝嘉诚正好回来,手里多了个小袋子。
  他把薄薄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腿上,随即蹲下来,拿出生理盐水将她膝盖上的伤口冲洗干净,再用药棉蘸了碘伏在伤口周围进行消毒,平白无故害个女孩子磕破了膝盖,他确实很过意不去,整个过程的动作都极轻,但药棉碰到伤口周围时,女生还是轻呼了一下。
  “对不起……”
  这是他第三次道歉。
  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几乎半跪在自己面前,又满脸诚意,女生眸里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她移开视线,扬起下巴,话音里还有些褪不去的骄矜。
  “算了,我的车来了。”
  顺着她视线看去,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跟前。
  她把外套塞回郝嘉诚怀里,走到车门边。
  郝嘉诚见她频频低头,似乎很在意裙摆上的污泥,又上前,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肩上,长度正好遮住了弄脏的位置。
  “你披着吧,风也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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