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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信以为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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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小悠顾不得什么，立刻挤到人群中，问：“ROLL公司发布了什么？”
众人看她挤过来都不太想搭理，但碍于面子只好说，“香水啊，主推明星产品‘初遇’。”
尤小悠将信将疑的把视线凝固在屏幕上，漂亮的球形玻璃瓶里是浅浅的粉色，紧接着尤小悠听到了部分原料说明。
她不可置信的又看了看自己手底下的资料，顷刻间大脑一片空白。
是一样的。
她立刻跑进实验室，林清晨还在忙，正捏着滴管小心的滴入。
“老大……”尤小悠喉咙一堵，说不出口。
“怎么了？脸色怎么比我还难看？”林清晨笑。
“老大……”尤小悠眼圈一红。
“怎么了这是。”林清晨看她的模样有些慌，赶紧走过来。
“那个……”尤小悠拽着他的袖子，抽泣了一下，“我告诉你，你可别哭。”
“什么事儿，快说。”林清晨都要被她弄毛了。
“ROLL公司推出新品香水，叫‘初遇’……”
林清晨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原材料都几乎一样。”尤小悠小声说，“要说是巧合我都不信，不知道比例和调制方法是否一样……”
“怎么会。”林清晨的声音低了下去，他翻开自己的手稿，声音有些发抖，“不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有人推门进来，气急败坏。
“苏总。”尤小悠抬头一看，是甚少出现的苏诉。
“林老师，你看看这个。”苏诉把一物搁在桌上，正是ROLL公司推出的新品，初遇。
林清晨拿过香水，喷了一些在手腕上，刚喷出的一瞬间，尤小悠和他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前味是一模一样的，后面的几乎都不用等了。
林清晨搁下香水，出神的坐回椅子中，一句话也没说。
苏苏看他表现，大概也猜出几分，亦是重重叹了一口气，公司计划了这么久，大量消耗人力财力物力，居然碰上这样的事儿，怎不叫他难做，业绩、利润增长率，今年恐怕都是问题。
“你跟我出来一下。”苏诉看了一眼尤小悠，示意她跟自己走。
尤小悠看了一眼林清晨，跟苏诉走了。
到了办公室外面，苏诉忽然停了，开口问：“这些天一直跟着林老师的，是你吧？”
尤小悠点点头。
“只有你？”苏诉又问。
尤小悠不明就里，又点了点头。
尤小悠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苏诉这语气和表情，像是在怀疑她，但确实这些日子跟着林清晨的只有她自己。
“你好好回忆一下，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苏诉停顿了一下，又说，“这件事，我交给公司的调查部，希望你到时候配合一下，你先回去吧。”
尤小悠脑子一片浆糊，没想到早上还欢欢喜喜突然就赢来了这么重大的打击。
她蔫蔫的趴伏在桌子上，努力回忆每一个细节。
视线里是同事晃动的身影，眼前忽然浮现一个女孩的样子，袁媛。
对了，那天去看林清晨的时候，袁媛在实验室门口的样子很慌张，她一叫她，她就立刻跑了，难道？她就是那个时候偷走了林清晨的手稿？她甚至都不用复印，只要用手机拍几张照片就好。
更何况，她还跟林清晨有矛盾，这小孩儿又敏感，起了报复心思也不奇怪。
尤小悠还在思考，身边的同事却全部接到了通知。
“发布会向后延期，暂时停下手头对于折柳系列的发布与研究工作。”
“为什么？不是都快要面世了么？”
“难道是因为今早的ROLL公司？怕跟他们直接竞争？”
“不会吧，有林大师在怕什么？”
“呵，天真，就是林清晨怕了吧。”袁媛走过来，不屑的说，“估计他是怕赢不了人家的‘初遇’，干脆怂了。”
“你别说，也不是没可能啊。”
“林清晨本来就是被捧出来的，就是帽子太高，实际上他懂什么啊。”袁媛斜了尤小悠一眼，“也就骗骗某些不检点的女人。”
大家竟似听懂一样的往尤小悠这里看。
尤小悠真的觉得这姑娘很烦人，这样随随便便就贬低别人真是什么成本都不要，她站起来，走到她面前，问：“你那天在林清晨的实验室门口做什么？”
袁媛脸色一变，一把推开她往外走，气鼓鼓的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尤小悠咬着嘴唇，却也毫无办法。
林清晨下午的时候从实验室里出来，一言不发的走了，失魂落魄的。
尤小悠想到要是自己的心血被这样占为己有，大概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偏偏毫无办法，林清晨有的都是些手稿，可是手稿又不存在日期而且很容易伪造，这就造成了眼前这无能为力的局面。
但是这个贼还是要找出来。
尤小悠下班以后刚准备坐车，却发现袁媛走在前方，想了想还是觉得再去问她一次，虽然她也可能隐瞒她，但是表情或多或少也会露出些许端倪。
还没等她上前，一个男人从一旁走过来，休闲的衣着，拎了一个公文包，亲昵的站在袁媛的身边，两人便一同往前走去。
尤小悠眼尖，看见男人的公文包上有ROLL的LOGO，心里一跳，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ROLL公司本身也卖皮包，这个男人自己买的也说不定。
鬼使神差的，尤小悠跟了上去。
没想到两人越走越偏僻，尤小悠察觉到不对，想走的时候，男人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咧嘴一笑，问：“尤小姐有什么事么？”
袁媛并没有出现，尤小悠立刻摇头，说：“我就是路过，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姓尤？”
“尤小姐真会开玩笑，我们不是才见过？”
尤小悠直觉这段对话哪里不对，但怎么想也想不清楚。
“尤小姐接下来应该跟我不同路吧？”男人挥挥手，诡秘的笑了笑，“那回去的时候请注意安全。”说完，转身快速走了。
尤小悠想不明白，但再跟也无益，只好先回家，一路上倒也安全，什么事儿也没发生。
这个周末尤小悠过的极不踏实，林清晨了无声息，连慕久也没有找她，总觉得有什么在悄然发生了。
周一去上班的时候，尤小悠刚坐下没多久，调查部的人就来了。也没问别人，径自朝尤小悠这里来了。
打头的瘦高个，开口就问：“尤小姐，认识顾阳么？”
尤小悠摇摇头，别说认识，听都没有听说过。
“不能吧，视频显示你跟他说了半天话呢。”另一人猴急的插嘴。
“视频？”尤小悠不明白，“什么视频？”
瘦高个疑惑的看看她，似是在想演的还挺像，他拿出一个U盘，插、进了电脑里，很快，画质相对清晰的视频开始一帧一帧的播放。
那里面的男人说：“尤小姐有什么事么？”
尤小悠捂住了嘴。
“他就是顾阳。”瘦高个点点屏幕，总结道，“ROLL公司香薰部副经理。”
尤小悠惊讶的看着他，满脑子都是浆糊。
瘦高个看她不说话，问：“我能看一下你抽屉么？”
尤小悠让开了身体。
瘦高个轻轻拉开抽屉，从一堆笔记本中抽出了一本名片夹，里面有一张已经蛮旧了，名字是：顾阳副经理。
第17章
“怎么这么多人？发生什么事了？”女孩儿尖锐的声音从后面插、进来，脸上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袁媛……”尤小悠抬眸。
“这是什么？”袁媛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瘦高个儿手中的名片，惊讶的说，“你怎么会有ROLL公司副经理的名片？”她惊讶的捂住嘴，视线若有似无往林清晨那里飘，故意含糊的说，“难道，他满足不了你么？”
吃瓜群众不明觉厉，在后面偷偷笑。
尤小悠没想到会陷入这种境地，原来袁媛并不只是中二而已。尤小悠知道就算公司认定自己泄露了公司机密，也不能把她怎样，因为ROLL那边根本不会承认窃取资料，最多让她主动辞职。
可若是辞职，这一切黑锅骂名就都坐实了，再也没有辩驳的可能。
“尤小姐？”瘦高个儿拿手指在她眼前晃晃，声音依旧平淡，只说，“方便跟我解释一下么？”
尤小悠根本就不知道这名片哪里来的，看见袁媛那张趾高气扬的脸，就知道跟她脱不了干系。
但解释什么？解释不解释他都不会信，因为她能说的只有一句我不知道，可是我不知道有什么用？谁信啊？
瘦高个儿看她半天没反应，也不逼她，只说：“打扰尤小姐，不过我会就事论事的汇报给苏经理，尤小姐到时候告诉经理也是一样的。”
尤小悠抿着唇，一言不发。
周围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这事儿本就瞒不住，这会儿再一挑拨，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大致的原因，看向尤小悠的眼光纷纷不善起来。
“想那林清晨也怪可怜的，包、养了个白眼狼啊。”
“林清晨也怪绿的……人财两失啊。”
“这尤小悠够厉害啊，看不来是个妖艳贱、货，怎么这么好手段，什么人都搭的上。”
“你别不是羡慕吧？”
“呵呵呵……哪能啊，别胡说……”
瘦高个儿正要带着他的小伙伴离开，实验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众人都吓一跳。
周五林清晨走的那叫一个失魂落魄，今天一大早又没看见人，大家都以为他没来上班呢，没想到他居然在实验室里。
这会儿出来了，脸色煞白煞白的。
众人看他望向尤小悠的目光，都‘咯噔’了一下，这表情，明显是听到刚才的话了。
尤小悠看着刚出现的林清晨，林清晨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忽然眯了眯眼睛，大步朝她走过来。
吃瓜群众都吓了一跳，纷纷缩在桌子后面等着看好戏。
林清晨却一把抓住尤小悠的手腕，毫不顾忌在场的人，拽了她就走。
尤小悠懵了，他的手劲又特别大，尤小悠没办法只好踉跄的跟着。
“林大师从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这下尤小悠死定了，不过她也活该啊，又是绿帽子又是偷成果，哪个正常男人受的了？就算是林大师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也受不了啊。”
“哟，你看她差点撞玻璃上……”
林清晨拉着尤小悠渐行渐远，身后奇异的目光与惊讶也终于告一段落。林清晨不说话，拉着尤小悠只管走，到了停车场，终于停了下来。
他松开尤小悠，直喘气。
“怎么了？”尤小悠也觉得他应该听见了刚才的话，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小悠，我能去见见你爷爷么？”林清晨喘够了，才说。
“啊？”尤小悠被问懵了。
“我对他和你奶奶的故事有些细节想问问。”
“我爷爷他……”尤小悠嗓子有点堵，“他说不了话。”
“对不起……”林清晨急忙道歉，但还是认真请求着，“陪我去看看？”
“恩，我也到时间去看爷爷了。”
“等等，你不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才生气？”尤小悠这才想起重点。
“听到什么？”
“那个……她们说……”尤小悠支支吾吾。
“我知道不是你。”林清晨打断她，示意她上车。
“那你出来的时候表情怎么那么吓人。”尤小悠不忿。
“你在实验室闷一个周末，试试看出来吓不吓人。”林清晨斜她一眼。
“……”
两人絮絮叨叨，正要上车，这时候却从电梯口冲出来一个人，看见他们，立刻跑了过来。
“阿久？”林清晨疑惑的扬起眉毛。
“慕总。”尤小悠老老实实的问好。
慕久跑的疾，这会儿微有些喘，他诧异的望着两人，似是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听说林清晨怒气冲冲的把尤小悠带走，他急忙搁下笔冲出来，生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结果两个人有说有笑在这里你侬我侬。
哼！
尤小悠完全不明白慕久的内心OS，只看见他胸膛微微起伏，英俊的面容白皙中带着一点儿红，表情惊讶中藏着一点儿恼怒，随后沉下来，一副冷漠的样子。
他这是要做什么？来质问她么？
林清晨看见慕久的表情，显然也是误会颇深，以为慕久觉得尤小悠泄露了机密，来兴师问罪，他轻轻拽过尤小悠，把她往身后藏了藏，像护小鸡崽一样的护着她，说：“阿久，信我，不是她。”
“……”慕久更生气，这可是他养的女孩，林清晨凭什么。
尤小悠很受挫，不信就不信，更生气是什么意思？
慕久不耐烦，走上前推开林清晨，把尤小悠揪出来，问：“你们要去哪？”
林清晨爱莫能助的看了看尤小悠，回：“陪小悠看爷爷。”
慕久拉开车门，把尤小悠塞进去，说：“我也去。”
“抗议。”尤小悠不开心。
慕久坐进车里，趁林清晨还在忙，把尤小悠往怀里一拽，恶狠狠的咬上她的嘴唇，又快速的离开，看着她说：“抗议无效。”
“你堂堂大老板，这会儿溜掉不像话吧。”林清晨系好安全带，扭过头来问。
“你的事儿比较重要。”慕久意味深长，像是对着林清晨说，目光却看着尤小悠。
听了这话，林清晨抖了抖，尤小悠也跟着抖了抖。
慕久的手指悄无声息的揽向她的腰，略略一紧。
尤小悠不忿，她明明还在因为他奇怪的反应在抑郁，能不能给点空间？
慕久把她气鼓鼓的脸转过来，用行动告诉她，不能。
……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三人利索的下车，尤小悠常来，她带着二人轻车熟路的进了病房。
白色与蓝色基调的病房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床上躺着一个老人，氧气罩上面有轻微的雾气。
老人面容平静，护理的很干净，头发指甲都有定期修剪，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尤小悠走上去，握住爷爷的手，扭头对林清晨说：“我去请示一下医生，看看现在能不能带爷爷出去走一走。”
林清晨默默走上前，看着老人，轻轻点了点头。
很快，尤小悠就回来了，推着一个轮椅，在医生的帮助下把爷爷放进轮椅里，又在腰后垫了垫子，让他躺的舒服些。
随后林清晨主动接过了轮椅，三人就到了住院部的楼下，绿色的草坪修剪的很整齐，长长的木椅上零星的坐着病人。
林清晨推着爷爷缓慢的走，他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说，一句一句缓慢的重复。
尤小悠跟慕久坐在拐角的长椅上，在远处看。
人群离这里很远，时光却很近。
树叶晃晃悠悠从枝头飘落，又被一阵风卷向远方，上午的阳光温和又纯粹，像是年轻时候的慕久。
他坐在她身边，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的发梢，什么也不问，慵懒的模样很动人。
“不是我……”尤小悠忍不住开口。
慕久扭头看她，笑意染透眉梢，他抬指摁上她的眉心，一戳，“我知道。”
尤小悠被他戳的往后仰，愤怒的握紧了拳头。
慕久开心，抬手又搂回来。
“好玩么？”尤小悠无语。
“我花钱了我高兴。”慕久任性的回。
“……”尤小悠怒，“我要买楼。”
“表现的不够好。”慕久摇头。
“那我去找别人实践。”
“呵。”
摁住，挣扎，脸颊通红，一直红到耳朵尖。
“还实践么？”慕久问。
“不了……”气喘吁吁。
“还要楼么？”慕久又问。
“不了……”四肢酸软。
“听话。”慕久开心了，又搂进怀里。
“你刚刚在停车场看见我的时候不是挺生气的么，怎么这会儿又相信我了。”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慕久就不开心。
看，又生气了。尤小悠觉得慕久太难伺候。
“我一直就知道不是你。”慕久好久了才回答。
“为什么？”哎，这胸口满溢而出的喜悦呀。
“你这么爱钱，都勾、搭上我了，不好好珍惜么。”
说好的因为你善良你美丽，你不做作，你跟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呢。
尤小悠泪目。
慕久看了看，心想，一听自己有钱瞧这感动的，真实在。
“往后别跟林清晨那小子靠太近。”慕久叮嘱道，不放心的又侧过脸，威严的看她。
尤小悠无奈，“他是我上司啊。”
“两人距离最近不能超过这么长。”慕久两手一伸，划出老远。
尤小悠叹口气，这家伙好幼稚。
慕久靠在椅背上，视线悠然远行，远处的林清晨仰脸叙说着什么，细致又严谨的样子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连他都觉得认真的男人好迷人，身边的女孩被吸引根本就是顺理成章。
悄悄侧眸，摔，果然在偷看。
这孩子究竟有没有一点儿职业道德？
第18章
这时候楼下的人不是很多，偶有穿着宽松蓝白条纹病服的病人，慢悠悠的踏着青草，说话声也是轻声细语，一切在这里都变得温和而漫长。
好像烦恼都去了远方。
尤小悠目光顺着轮椅移动，她看见林清晨停下来，蹲在轮椅前跟爷爷说话，她看见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比划，那副耐心又温润的样子，像是他调出来的香，出其不意又惊心动魄。
他应该清楚爷爷听不懂吧？清楚还这么认真执着的人不多见呐，林清晨这人，真有趣儿。
眼前一暗，熟悉的味道沁入鼻端，尤小悠眨了眨眼，无语。
“挡着我做什么……”尤小悠无奈的看着横在眼前的手，心道真幼稚啊。
那双手懒洋洋的覆上她的睫毛，掌心的温热在眼皮上晕开。
尤小悠一下子扒拉开，正要说他，忽然听见远处林清晨的惊呼，立刻站起身，往爷爷那里跑。
“怎么了？”尤小悠看见林清晨一副吃惊的模样，赶紧问。
“你爷爷，你爷爷好像哭了……”林清晨语无伦次，不敢置信。
“真的？”尤小悠被莫大的惊喜冲击，立刻蹲下去看，爷爷往常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空无一物，对任何事物都不太有反应，甚至对光线的刺激都很微小，这会儿，虽然眼神聚焦不在她身上，却明显有水渍凝聚在眼角。
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是不是很多年前那个同样的清晨？甚至面前清俊的男人也叫林清晨，巧合的像是一场阔别已久的重逢。
尤小悠一想到爷爷还有恢复的可能，心脏就砰砰砰直跳，她叫林清晨推着爷爷回病房，自己则立刻去联系医生。
好一通忙乱，医生检查之后说一切都好，虽然流泪的可能性很多，但无论如何，这是个好的征兆，以后多跟病人交流，看看还会不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尤小悠心头又惊又喜，弄好一切，顿时有些虚脱，她坐在病床边上，握着爷爷的手，问林清晨，“你跟我爷爷说什么了？”
“就一些你奶奶的事情。”林清晨回。
“我奶奶的事情我都不清楚，你怎么跟我爷爷说？”
“大约是，男人共同的感悟？”林清晨想了想。
“……”
“还有调香上面的一些问题，我记得你说过你爷爷常调香给你奶奶。”
这话是没错，怎么尤小悠老觉得他在骂自己呢……
“我给他闻了‘初遇’。”林清晨忽然说，又幽幽的补了一句，“我们今早做成的成品。”
“我爷爷对‘初遇’有反应？”尤小悠就知道林清晨一定有办法，想到这里特别激动，想扑上去给他一个熊抱，“我就知道你是个天才。”
一旁慕久轻轻咳了声。
尤小悠端庄的缩回手臂，改为握手，一边热泪盈眶，“老大，你真行。”
“我把这瓶‘初遇’留给你，你过两天再试试。”林清晨说，“你爷爷喜欢听你奶奶的故事，多给他讲讲。”
你爷爷的，你奶奶的……
……
看望完爷爷，三人又一起回去，慕久独自坐电梯离开，尤小悠跟林清晨往办公室走。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去看望我爷爷了吧？”尤小悠推开玻璃门，问林清晨。
“因为我的‘初遇’其实不完美……”林清晨郑重的说。
“……”多新鲜啊，你这个重度强迫症患者，觉得什么完美过……
“我需要见到你爷爷，去确认一些细节……额，感觉？”林清晨斟酌了一下，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
“……”行了，你不用斟酌了，反正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确认好了么？”尤小悠想到关键点。
“嗯。”
“难道？”尤小悠很惊讶。
“恩，没错，EMIL要推出新品了。”林清晨走到前面，推开了实验室的门。
光线在那一瞬间变得强烈，尤小悠觉得林清晨都变得虚幻起来。他转过身，冲她招招手，光线模糊了他的轮廓，却让唇边的笑容隽永悠长，尤小悠揉揉眼睛，赶紧跟上去。
接下来是几乎没有休息的两个星期，尤小悠都要虚脱了，但林清晨依旧神采奕奕，越熬越精神，就在尤小悠濒临崩溃的那天，EMIL终于确定了发布会的时间。
尤小悠哪都没去，请假在家里睡觉，一睡三天，除了撒尿喝水塞点东西，其余时间都在床上。
正梦见自己偷窥慕久洗澡，那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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