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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满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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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刚到。
都黑了,瘦了。
尤其聂乘风,他此时脱下了白大褂,只穿了一件合身的白色T恤,瘦削而有力的肩膀撑起了整个身体轮廓,自然垂着的两条胳膊肌肉线条明显,络雨知道那上面的触感。
小麦色肌肤的聂医生浑身上下散发着另一种迷人的味道,她记起聂医生在手术台上挥汗如雨的画面,只觉得性感。
可能是篝火太旺,烤得她口干舌燥。
她转头去找水喝,只听新来的两个小护士在后面窃窃私语:“终于看到聂医生了,他隔离的时候就听大家说他是医疗队的颜值代表啊,没想到,真人不只是颜值代表,还是全队身材出众的佼佼者,我们女士最佳暗恋对象啊!”
后面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络雨看聂乘风蹲下身体去拿爱情果了,她翘起嘴唇,还真是万里挑一啊。
她又走一阵神,聂乘风已经走到她面前,将手里打开的爱情果递给她,见她愣着,他挑眉:“还要喂?”
络雨能感觉到后面两个小护士此刻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来和她一样,很难抵抗聂乘风这样低沉磁性的声音;二来,她们和她一样,没想到聂乘风当众就会这样对她。
他已经顺势坐下来,在她旁边的草垫上,又问:“累不累?”
络雨的脸也被烤得烫烫的,聂乘风一直忙,他很少这样对她表示关心。她突然不知道他是问她白天的工作,还是昨晚上的彻夜未眠?
她被问得口干舌燥,只能咬一口水果的果肉,酸酸甜甜,她以前没吃过。
“这叫什么?” 她吸了一口来减少干燥。
“爱情果。”
“好浪漫的名字啊。” 络雨有些欣喜,她又吸几口,很快吃完了,又眼巴巴望着聂乘风:“怎么会这样好听。”
聂乘风又给她打开一个,似笑非笑说:“把你饿坏了。”
络雨不好意思,她晚上没来得及吃晚饭,夏立恺说聂乘风给她留了饭,她去食堂端出来吃的时候,遇到新来的一个非洲小男孩,枯瘦干瘪,看着她碗里眨着眼干巴巴看着。
她碗里有一个饼子和蔬菜,本来还有点牛肉,她自己是挑食的,于是那几块牛肉都请食堂的师傅吃了。
络雨看这个男孩不过五岁,这样的瘦小,何时吃饱过?
她让出了自己的晚餐,就当自己减肥。
此刻一闲下来,还真是饿了。工作量不算小,之前是因为出汗,疲惫,不觉得有饿意。现在吃点水果,酸酸甜甜,马上打开了味蕾。
络雨轻轻一笑,嘴唇上沾了点水果汁,她决定坦白从宽:“晚上没来得及吃饭。”
聂乘风了然的样子,他望着斜前方,不咸不淡地说:“阿恺给你拿吃的了。”
果然夏立恺那儿又捧来几个爱情果,一一递给聂乘风和络雨,神秘兮兮地说:“今晚啊,个别人还有节目呢!”
络雨不明所以,见夏立恺一脸坏笑看着聂乘风,反应过来:“聂医生?你表演什么?”
她主要是担心后面那两位护士太过于觊觎聂医生,危机感瞬间嗖嗖上升。
聂乘风看着她,目光似乎柔和下来:“一首歌。”
夏立恺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
络雨凝神听了听后面的激动声,点评道:“恐怕你会红。”
………………………
第45章 落落细雨
晚会正式开始的时候,第一个表演是孟佳柔的。
她将长发高高挽起,化了淡淡的妆,最重要的是她穿了一件真正的芭蕾舞服,脖颈修长,双腿又直又白。
络雨下意识去看聂乘风,他还在低头给她剥水果。
音乐响起来,孟佳柔开始翩翩起舞。她有天分,再加上她一直跟着聂乘风,很多手术或者很棘手的疾病,她从不认输,所以医疗队里的人都喜欢她。
此刻络雨都不得不佩服她,来非洲还带着自己的舞蹈服,这样有准备的人,不得不让让人另眼相看。
孟佳柔身姿轻盈,像是一只灵动的小鹿,不停旋转,脚尖在这片土地上轻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高雅的姿态。
夏立恺在络雨身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络雨轻轻吸口气,就感觉到聂乘风将他的手温柔搭在她的肩膀上。
此地无银?
她将聂乘风给她剥的爱情果都吃光了,太酸,头顶都冒酸气,络雨又吸口气。
一曲终了,周围的人掌声雷动,聂乘风也在拍手,虽然就两下,络雨还是用余光感受到了。
孟佳柔挥汗如雨,她退出舞台中央,朝聂乘风走过来,挨着他们坐下,娇/喘说:“学长,到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络雨的错觉,她总觉得孟佳柔语气挑衅,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种难言的意味。
络雨只好放下爱情果,大大方方看向她。
“谢谢”,聂乘风转过身用手帕擦擦络雨的嘴角,对她轻声说:“听着。”
他起身走了,语气的霸道与强势却丝毫不减。
四周掌声更响亮,络雨单纯地以为大家是看中了聂乘风的脸。就那张人畜无害却又颜值超高的脸出现在那儿,就让人束手无策。
且听听他唱什么。
络雨将腿盘起来,将头发别在耳后,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个动作,可能潜意识里还是紧张,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听过那人唱过歌。
聂乘风也坐下来,手里拿着一把吉他。
是家里那把吉他,从前从未听他弹过,没想到他一直带着。
可爱的人啊,也有着可爱的爱好。环境艰难,却不忘生之向往。
他微微拨弄琴弦,络雨正襟危坐。
微红的火光照着他的脸,白色T恤也让他格外好看,络雨有些理解从前她是怎样陷入这样的一张脸,一副身材的。
咳咳,她不可否认他是人上人。
她暗自吞咽一下,只觉口干舌燥。
音乐声起,他的声音行云流水般哼出来,他只是轻轻吟唱,可是声音却那么好听,像天籁,独特而深情。
络雨坐在角落,离舞台中央最远的位置,歌词随着微风,飘到她耳朵里,她愣怔着听。
“”微风吹着浮云
细雨漫漫飘落大地
淋着我淋着你
淋的世界充满诗意
微风伴着细雨
像我伴着可爱的你
看着我看着你
看这世界多么美丽
啊愿我是风你是雨
啊微风尽在细雨里
漫步青青草地
小草也在轻轻低语
诉说无尽蜜语
让我们共寻觅……”
人们都屏住呼吸,风也不流动,空气也停止了 ,络雨觉得头皮发麻,一颗心在心腔里无处安放,他的嘴一张一合,她的脑海里总是出现他每次叫她名字的样子。
也是这样好听,也是这样深情。
他眉眼低垂,像做手术或检查病人时候的样子,专注而认真,看得络雨想哭。
他娓娓道来的,是打动她内心深处的一股暖流。
不是情话,却比情话更动人。
微风伴着细雨,像我伴着可爱的你。
愿我是风你是雨,微风尽在细雨里。
耳边夏立恺的口哨比开始还要响,还要凶,上面的人一直是内敛的,此时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却不怕,不躲闪,他的目光在络雨身上,温柔的,爱抚的,络雨手心冒汗。
他提着吉他走过来,络雨也是傻傻看着,她傻了,真傻了。
聂乘风克制地坐到她身边,轻声叫她:“下一个节目开始了。”
他揶揄地笑着,脸上泛着微微的笑意,像是不是人间烟火的仙人。
后半场怎么进行的,络雨几乎没在意,她的脸很烫,发烫到以为自己没有饮酒却早就醉了,她手足无措,漫天星光里,她只看到他。
医疗队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爱人,大家羡慕嫉妒,更多的是祝福。
这里山高路远,能一起相守,算是人间一大幸事。
彼此能理解彼此,成就彼此,帮助彼此,世间何处去求?
最后大家围着篝火跳舞,用医院的广播放着音乐,舒缓的,悠远的,将大家从眼前的苦难中拉出来,往更好的明天奔去。
一晚上她都晕晕乎乎,聂乘风唱完歌以后就没有再理她,他被一群人围着,喝着当地酿的酒,频频举杯。
络雨环绕一圈,钟溪离开了,夏立恺说他主动要求值班,换别人过来,络雨默默听着。
孟佳柔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她平时工作压力大,又要强,加上刚刚受了点刺激,夏立恺找人一起把她送回宿舍。
夜深了,人们慢慢散去,络雨留下来帮忙收拾。
当地人和后勤的都看出聂乘风和她之间的浓情蜜意,忙招呼着她回去休息。
聂乘风帮着收拾了最主要的部分,还一一跟工作人员到了谢。
在外工作的人,尤其盼望妻儿在怀。
聂乘风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微风轻荡,他双眼红红,看起来喝了不少。
络雨被这沉醉的风吹得几乎站立不稳,她只好叫:“聂医生。”
聂医生没说话,只拉着她往二楼走,他的手很烫,像她的脸。
宿舍门一关,他已经将她抵在门户,鼻尖对着鼻尖,他的呼吸沉重,满是酒香,络雨全身紧绷。
他说话了,声音低沉:“今天晚上你很美。”
“我哪一天不美了。” 络雨本能回答,带着点气。
对面的人只“呵呵”笑,他很少这样笑,像是世界上全是美好的事,那样开怀,他浅吻着她的脸,哄她:“是,我老婆最美。”
他的声音如沐春风,络雨从前不知道他能这样说甜言蜜语。
他一直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耐心又疼惜。
络雨突然抬起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往下拉,她一双红唇贴着他的。
聂乘风几乎立刻含着她的柔软,他等了很久,等这一天她主动再回到他怀抱那一天,没有委屈,没有牵强,只余最初的爱。
他温柔缱绻地轻吻她的唇,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开始蔓延。
他口中的酒味都传到她的口中,让她微醺,她微微用力,将两条长腿环绕在他腰上。
她这样急不可待,聂乘风微微震惊,随即反客为主,他声音嘶哑:“小雨,让你受委屈了,我身上的责任,不该让你担着。”
络雨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大胆迎着他,承受着他的动作,浑身瘫软,她的声音支离破碎:“我愿意。”
爱是疼惜,怜爱,更是同舟与共,并肩奋战。
聂乘风欠她太多,压抑太多,也爱她太多,他的动作更肆无忌惮,不受控制,将她箍得更紧。
络雨只想流泪,她就被他抱着,承受着他的力量,不停颠簸,不停沉浮,她默默哼哼,最后只剩下一种难言的声音,让聂乘风再也不想控制着自己。
烟花绚烂,她在他耳边喘息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
半夜络雨醒来时枕边并没有人,窗帘半掩处依稀透着的灯光,不远处的医院一楼一定是忙忙碌碌的。
她太累了,趴在床上又睡了。
他喝了酒,不能手术,就这样也无法好好休息,络雨模模糊糊想着。
天亮的时候聂乘风回来了,带着清晨特有的凉气,他轻手轻脚洗漱一阵,悉悉索索上了床,从后面抱着络雨,她发间的味道让他着迷,他的疲惫渐渐散去,那些隔离的日子都不曾有过的恐惧,让他后怕。
原来一切这么好,拥有她这么好。
好到他根本没办法忍受一丝一毫失去她的风险。
他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想起高中时候她高高扎起的马尾,还有脸上最甜的笑。
聂乘风抱着络雨睡着了,渐渐沉入梦乡,片刻的安宁让他放松了。
络雨在他睡熟了才敢动,她在他的怀里转过身,他熟睡的眉眼像是学生时代,安静祥和的样子。
她蹑手蹑脚下了床,洗漱好到楼下给他打饭。
早起的人很多,钟溪就是其中一个。
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站在食堂门口,看见络雨下来,他往前走两步,将豆浆递给她,说:“小雨,给你打的。”
像高中的时候,他总是把好吃的留着给她。
络雨将手里的饭盒举着,微微抿唇笑了笑:“我去打,你吃吧。”
她没等钟溪回答就往食堂里面走,刚开饭,当地的土豆配了几颗绿色豆子,一人领一根芭蕉,络雨把她那一份有装进饭盒里,聂乘风每天体力消耗很大,不吃好根本熬不住。
想对一个人好,不就是将自己的所有毫无保留吗?
络雨的视线投到窗外的钟溪身上,他愣怔着端着手里的豆浆,已经没有热气儿,可他还是执着地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端着饭盒走过去,不知道说什么,好像对钟溪,她说什么都是残忍的。
络雨拾阶而上,轻轻推门进去,床上的人还睡得熟,呼吸均匀。
近来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
络雨不忍叫醒他,她将早餐放在桌上,掩上门下了楼。
她心疼,他需要休息,她能为他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两更,希望好好完结一下,爱你们,北鼻们!
………………………
第46章 风吹麦浪
第46章
络雨下了楼,她抬起脸看一眼四周,这回钟溪没在路上堵着,她微微松了口气,又去库房清点昨天到的物资。
库房又小又闷,之前这里物资匮乏,就没有规划出特别大的库房,可是近来捐款捐物的增多,仅是络志勤就空运了好几批物资,络雨的工作也是极其繁忙的。
之前管库房的是位学长,然而疫情爆发,病患增多,他抽调到前面去当主治医师,库房这一摊子事都落在络雨身上。
进去没一会儿,又有护士来叫:“络医生,门口又有物资到了。”
络雨答应着,收拾好手头的东西,往外撤。
说是门口停着车,络雨一直走到村口大马路上才接到这批货。因为连夜下雨,道路泥泞不堪,货车轮子在泥土里直打滑。
她找到送货的司机,这几天他们都熟悉了,络雨能用简单几句当地语言和他说话。
寒暄几句,司机表示抱歉,车子实在进不去,还要络雨来接。
她摇摇头,不在意的样子,从后备箱搬下来东西,还好这次只是一小箱消炎药,络雨苦笑,还嫌多了不是?
跟司机刚告别,她抱着这箱子药往回走,没走两步,就被人拉住了手。
络雨疑惑地往下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
因为年纪小,人又瘦削,显得眼睛格外大,像禾禾,一双大眼睛流着眼泪,惹人怜爱。
络雨蹲下来轻声问:“怎么啦?”
孩子还不会英语,叽里呱啦说着当地语言,情绪激动,眼泪一直没停,只拉着她往马路对面走。
马路不宽,可以看到马路对面蹲着一个小女孩,就三四岁的样子,头发还很短,可是也同小男孩一样满脸泪水。
络雨跟着小男孩到马路对面,用英语温柔地安抚了两句,忙放下手里的箱子,往医院跑。
聂乘风和夏立恺会当地语言,随行还有一位翻译,虽然是女孩儿,可是特别能吃苦,络雨来这段时间,看她总是说很多话,嘴唇都干裂了,仍旧不厌其烦不停翻译,帮忙沟通。
回去医院路上先撞上了钟溪,他一直跟着她,在不远的地方。
钟溪见她神色严肃,拉住她的胳膊问:“什么事这么急?”
络雨一心在小孩子身上,快速说:“有两个小孩在外面马路上哭,讲话不通,我来请翻译。”
清晨,她的皮肤裸露在外面,光滑,细腻,带着她特有的气息,钟溪轻轻放开她:“带我去看看。”
他冲在前面,络雨只得跟着,她不确定地说:“先请夏主任来看看?”
夏立恺是现在主要管这里事物的人,队里的规则明确写着,有任何可疑问题都需要先汇报。
话音未落,钟溪已经快跑到马路中央,他用手托起小男孩,用当地语言开始发问。
噼里啪啦一大段对话,钟溪才开始对络雨解释:“他们的妈妈病了,很危险,呼吸微弱,邻居不肯帮忙来请医生。”
“那他们俩怎么来的?”
钟溪低头看她一眼:“偷偷爬上了给我们送货的车。”
“距离这里有二十公里。” 钟溪补充道。
络雨一惊,这两个不大的孩子,竟然跑了这么远的路?他们还只是孩子,却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回队里拿东西去吧,他们认识回去的路吗?”
钟溪看她只穿了短袖短裤,显得人格外小巧,前途未知,他说:“我跟他们回去,你留下来。”
他抱着孩子迈步回去拿医疗用具,目前是需要解决交通问题,他们只有一辆出入的车,可是开车途中上次下大雨熄火了,还在修理厂没修回来。
两个人回到医疗大厅,护士说聂乘风和夏立恺都在二楼手术室里,昨晚夏立恺主刀的手术观察中出现问题,需要二次手术。
络雨顿了顿,他下来了?
以为可以让他休息一下,却还是有这么多的事情需要他,即使不是自己操刀,仍然要参与。
钟溪怀里的孩子无声在流泪,身子发抖,想来害怕极了。
络雨去办公室整理了医药箱,又从库房拿了几支新到的药,对钟溪说:“走,出去拦车去。”
她抱起小女孩,右肩上挎着医疗箱,往门口走过去。
她负重这么多,背影却仍旧显得孤独,决然。
钟溪心疼她,可是私心作祟,他想和她单独在一起。
他抱着小男孩,也出了门。
非洲的乡间小路上,汽车也是疾驰的。
络雨怀里的小女孩已经睡着了,她安静望着窗外,侧脸在钟溪的眼里显得完美而娇俏,她一直是勇敢无畏的。
“你单独跟我出来,不怕聂乘风生气?”
络雨没料到他突然开口说这个,还直呼聂乘风的名字,她微微愣住,眼底有一瞬间的迷茫,才看向他,眼睛是那样清澈,透明。
“我们是来救治病人。” 她开口了,不咸不淡。
语气没有起伏,听在钟溪耳朵里却像是响亮的耳光,他知道自己心里想做什么,而她,从始至终都心无杂念。
他想起刚才拦车未果,她决然跑到马路中央去挥手一样。
这样的信念,她和聂乘风是一样的,她做很多事,都染着他的习惯,他的气息。
包括救死扶伤的信念,从前是,现在也是,将来,还会是。
钟溪不说话了,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络雨的头顶,头发柔顺,表情坚毅。
他不由自主想起上一次他们在非洲的时刻,她也是这样单纯,这样无畏,不然也不会受伤,不会失忆。
小孩子的家终于出现在眼前,钟溪让络雨戴上口罩,又将孩子们脸上的口罩整理好,才下车。
破旧的泥土房里,只有一位年轻的妇女躺在草席上,意识涣散,微微□□。
络雨想跑过去查看情况,但钟溪快她一步,按耐住她,说:“别动,我先去。”
他很快用手电筒查看病人的瞳孔,又做了几项简单检查,才舒口气:“只是普通发烧。”
“需要抽血确定吗?” 络雨问。
“暂时没有这个条件,不过她也没有别的表现。”
钟溪从医疗箱里面翻翻找找,找出好几种药,又在屋子里找到水让病人服下,便坐在地上观察。
两个孩子见他们的妈妈舒缓了些,才止住了眼泪,围在妈妈面前。
络雨环顾四周,这里家徒四壁,孩子们也是赤脚,她鼻尖泛酸。
刚坐下没多久,就有几个彪形大汉冲进来,嘴里骂骂嚷嚷,络雨听不懂,只好把两个孩子揽在怀里。
钟溪站起身来跟他们交涉:“你们什么人?”
谁知对方态度蛮横,也问:“你们哪里来的?”
他们作势要将病床上的妇女拉起来,络雨大声说:“她病了,你们不能这样!”
为首的人看到络雨,顿了顿,才粗声粗气说:“我们村里的事情,外人别插手!”
“钟溪,什么事?” 络雨听不懂这里的话,只好求助钟溪。
钟溪本能站在络雨面前保护着她,又面对对面的大汉们:“她病了,传染病,你们要带走可以,只要不怕死。”
这句话让对面的人有所迟疑,他们仔细分辨钟溪和络雨的脸色,才道:“她要病死了,欠我们的钱怎么还?”
“卖了这两个孩子?” 为首的人将目光移到两个无辜孩子身上,目露凶光。
“这是后话,你们在这里多待一阵,感染了再走也不迟。” 钟溪放下这句话,面无表情。
或许是他们都戴着口罩,让来人感到一丝恐惧,知道他们不是危言耸听。
带头的人动摇了,恶狠狠地盯着钟溪和络雨,嘴里放出狠话:“别让我看到你们走出这间屋子!”
这群人一走,络雨知道当务之急是回驻地请求支援,至少把这可怜的母子都带回去,免受这里威胁之苦。
她掏出手机,往驻地打电话,可是没信号,连不通。
她又给聂乘风打,也同样没信号。
这下她着了急,不知是自己没处在信号区域,还是医院不在服务区。
她让钟溪问问,这附近哪里有座机可以用?
钟溪内心也起了急,表面上还安慰她:“我来试试。”
他的手机也没有讯号,甚至电量即将不足,为今之计,只能带着他们先逃出去。
去到公路上,再拦一辆车,就能回去了。
可是事实哪里有这样简单,刚刚那群人就在不远处守着,毫不避讳地守在那里,就是防着他们会离开。
天渐渐变黑了,一整天,他们都没有打通电话,最后的希望随着络雨的手机也灭了之后,他们只能逃出去。
傍晚的时候,外面下起大雨,门口不远处的人四处逃走,终于将注意力移开。
钟溪和络雨使了个眼色,躺着的妇女也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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