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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满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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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椅上的人又迅速往聂乘风那里探究去,聂乘风微微垂着眼,他是面向络雨的,这样在轮椅上的人看来,他对络雨充满了疼惜,眼里全是爱怜。
  
  “钟溪,你先回去。”聂乘风没看他,只是简单交代。
  
  络雨遇到很多人,都是认识她,她不认识的。所以钟溪在她心里也没有激起什么波澜,她眼神如同深潭之水,沉静而执着,落在钟溪身上,没有什么特别。
  
  钟溪心里一阵痛,他的双手紧紧抓住轮椅的把手,可能是心理作用,他打着石膏的脚也开始隐隐作痛,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甚至颤抖起来:“小雨,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络雨努力在脑海里搜寻,可是事到如今,她的脑袋里只剩下几个人,她的父亲,聂乘风,聂母……她最近接近的这几个人,算是她在心里上稍微熟悉一点的,别的人,别的事,如同长江东逝水,只剩下浪涛以后的空白。
  
  她只能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简短几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劈在钟溪的上空,占领了高地,无情地将他推入深渊。人群似乎早就热闹起来了,钟溪发现,他眼前的络雨还是沉静如水,浓厚卷翘的睫毛轻颤,如同浓密的黑色刷子一般,每一下都打在他的心上。可是她彻底站在了聂乘风的身边。
  
  钟溪抓紧轮椅,启动了自动行驶键,轮椅在原地倒转,画了个圈,便掉头往门外走去,这自动轮椅是高科技化,竟然走得稳稳当当,速度相当快。
  
  聂乘风的小姨就是钟溪的外婆,因为钟溪的母亲很早之前就离开了他,他的外婆一直将他带在身边。她眼见着钟溪横冲直撞往门外闯,抛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往外面追。
  
  聂乘风负手而立,他的眼神追随着即将消失在门口的钟溪。络雨也静静看着钟溪消失的背影,她隐隐约约感到是她惹怒了他,不然那个人不会就这样掉头就“跑”,何况他还是坐在轮椅上离开的。
  
  钟溪。聂乘风说那个人叫钟溪,她认识他吗?或者说,她该认识他吗?
  
  络雨抬着头去寻找聂乘风的视线,他目光如炬,眼神深邃望着门口,若有所思的样子。
  
  “阿风,他是谁?”络雨喃喃地问,她是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聂乘风将他的目光投向她的脸上,她皮肤白,细细腻腻的,眼神迷茫,问出这个话似乎让她难以启齿,只轻轻吐出来这几个字。
  
  思忖片刻,聂乘风回答:“你的同学。”
  
  络雨有片刻失神,什么时候的同学?她还没问,聂乘风补充说:“他是我的外甥。”
  
  所以她的同学也变成了她的外甥?
  
  难怪钟溪挺古怪的样子。络雨心里有些明白钟溪的心情,加上她又什么都不记得了,无形之中就将他得罪了而不自知,钟溪负气离开也是可以理解的。
  
  络雨心里有一肚子疑问,但是此时也不是好的时机,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她强打起精神,又跟着聂乘风走了一圈。最后她发现,家里来的人太多,但都是亲戚,没有旁人,聂母忙着招呼着,聂乘风的父亲今天没赶回来,他的工作一向忙碌,出差又太多,络雨这几个月也没见过他几次,倒也习惯了。
  
  只是到最后络雨也没有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在家里举办这个宴会?昨天聂母告诉她的时候,她就想问,但看聂母自己就只字未提,她按耐住了心里的疑问,帮着张罗了一会儿。今日来了这么多人,大家都乐呵呵的,应该是喜事,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她无权知道吗?
  
  晚上后半段,聂乘风也频频走神了,他一整晚都陪着络雨,体贴细致地帮她,还热情介绍她给亲戚们认识,可是见过钟溪以后,络雨明显感觉到他有心事了。他有事的时候,嘴唇总是紧抿的,他趴在书桌上看医学报告的时候,或者在医院里诊断病例的时候,又或许络雨做了什么他不开心的事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一声不吭,但是心里头堆积着太多心事。
  
  他们俩在露台上单独喝东西的时候,络雨鼓起勇气问:“阿风,你在想什么?”
  
  她的声音是柔的,叫他名字的时候,他的心一下一下都被蜜汁淹没,他认真看着她:“小雨,我在想……”,他从后面用双手环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说:“我们重新开始吧!”
  
  “重新开始?”
  
  络雨被他箍得太紧,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和她之间,她只知道,从她醒过来那天开始,大家都说他是她的先生,他们结了婚。尽管络雨什么都忘掉了,可是她只能选择大家说的,毕竟除此之外,她还能去哪里呢?
  
  平白无故的,她就有了一个这么帅气,专业素质这样强的枕边人,是好是坏,她都硬着头皮上了。
  
  一开始她只低调的观察,揣摩他的喜好,他家里人的喜好,可是他说,不要她委曲求全。那段日子,络雨总是睡不好,在世界上其实她谁也不认识,其他人都还好,可就是他,聂乘风,她一点把握都没有。他太耀眼,就是掩埋在沙子里,也会脱颖而出,络雨几乎不敢看他。
  
  他对她太好,关怀周到,聂母说,他推掉了很多事,才争取到这么多时间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络雨心存感激,可是面对他的时候,如同面对一个陌生人,络雨又频频打退堂鼓,她在这个家里游手好闲,吃住不忧,可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睡不好的时候,络雨总能听到聂乘风安静陪在她身边,那段时间她总是做噩梦,就连他在她头顶叫醒了她,她也仍旧是尖叫连连,她怕他碰她。她的安全感缺失太严重了,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无一不让她心慌。
  
  渐渐聂乘风忙起来了,她一个人调节着,稍微适应了一些。等她反应过来,聂乘风已经离她远了。
  
  今天他说要重新开始,是指他们两个人吗?
    
  晚上络雨睡觉的时候,聂乘风也上床了,他喝了不少酒,洗澡也并未驱散太多的醉意,他的眼神上挑,躺着看着络雨,笑嘻嘻的。
  
  络雨关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看他醉醺醺的样子,她没见到过。印象中的聂医生总是一丝不苟,一本正经的样子,原来他醉了躺着的样子也失去了平日的严肃,络雨一双眼睛的余光往他那边瞧,他将睡衣倒是扣得整整齐齐。
  等络雨一躺下,聂乘风就挨过来,离她很近的距离,但还是给她留了点空间,他用一只胳膊撑起身体。

络雨已经闻到他的酒味,她屏住呼吸。聂乘风的唇翘起来,带着微微笑意,他呼出来的热气也带着清冽的酒香:“小雨,你答应吗?”

络雨仍旧愣愣的,半天才答应过来他还在问之前那件事:“我没想好,再给我一点时间,聂医生,再给我点时间。”
  
在她不确定,或者是无助的时候,她是会叫他聂医生的。聂乘风很怀念以前她夸张又得意地叫他聂医生的样子。

他抿唇思虑片刻,表示同意:“我们慢慢来。”

实际上最近他除了去医院,其他在家的时候都围绕着络雨,已经和之前不同了,络雨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得不点点头。

聂医生开心了,醉酒后他笑起来居然比平时轻松很多,因为洗完澡,头发前面几缕柔顺垂在额头,看上去跟络雨差不多大。

这样络雨想到晚上看到那个年轻人,他是他的外甥,可是他们为什么那样说话?

她还暗自走神,聂医生已经坐起来靠近她,他的呼吸很热,一只手抓起她的手,也是烫的,让她瑟缩不已。

聂乘风没有忽略她每一次的反应,她点头愿意试试,但她没有准备好。

他的深眸仿佛坠入黑夜,融于一体,最后他轻轻亲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用温柔的低语说:“晚安,小雨。”

这天晚上络雨睡得不错,或许是因为白天下过雨,夜风习习,屋子里没有了燥热,只剩下凉爽惬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了,大家觉得怎么样?留言排山倒海来吧,我受得住……

………………………



第6章 云淡风轻
聂晨风一开始是轻柔的,温柔缱绻的对待她。他的吻仿佛行走的魔力,所到之处无不撩起一片颤栗。在她还楞楞不知所以的时候,聂晨风已经亲吻过锁骨,往下走了。络雨的睡衣,领口挺大的,根本经不起撩拨,几下就歪歪斜斜的露出了一大片肩膀。她的身上一直带着一种特有的香气,在从前她还是个少女的时候,就常常散发出那种迷人味道。

熟悉的滑腻的触感让聂乘风基本上是第一时间就再也无法拒绝。他灵活的手和温柔的唇在她的肩膀上流连忘返,像对待一件珍宝一样顶礼膜拜。他的这个动作让络雨不禁绷直身体,他的大部□□体覆盖着她的,肌肤相触的地方都是热热的。

聂乘风的呼吸重了,他浓重的呼吸就在络雨的耳边。络雨慌了,她的身体越绷越直,浑身上下如同被油煎过,只剩下热热的,烫烫的触感,脑袋空了。

当聂乘风要攻城略地往下走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只是个她每□□夕相处的人,可是她对他,仅有的认知只是她的丈夫,还是名义上的。从她有意识以来,他们从来没有越过雷池一步。互相避之不及。他忙,她自然也不会上杆子要缠着他,更何况她不太认识他。
  
  络雨急了,再下去这形势不是她能控制的,她的衣服凌乱,就要轻易地离开她的身体。她的手从床单上抽出来,紧紧抓着衣服,不说话。

聂乘风从她身上抬起头,他的眼睛是红的,带着爱欲气息,水雾般望进她的眼底,激得她的心扑扑直跳。
  
  络雨移开视线,不敢直视他。她在他身下的身体微微抖动,他太强大,这第一次吻她,就让她又酥又麻,全身上下为之颤动,脑袋里只剩下血液上涌,不能思考。仿佛他早就知晓她的每一寸,每一部分。他太厉害,络雨只剩下这个认知。
  
  他声音比咳嗽时更低哑,应该是忍耐到了极致,他说:“别怕。”他又低头温柔地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这次是轻轻的,不像之前一样猛烈。
  
  这几天聂乘风变了太多,络雨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从前是不敢看他,现在依旧是不敢看他。
  
  他的唇微凉,挨着她的时候,她的皮肤被刺激得起了鸡皮疙瘩,她双手放在他胸前,想让自己听起来坚决一些:“别……这样。”
  
  他真的停止了动作,一双情动的眼睛深深望着她,带着些莫名的情绪,络雨读不懂。半晌,他似乎微微叹了口气,把她搂在怀里,一只大手反复轻拍她的后背,想给她安慰。等她的呼吸也恢复了,他才帮她整理好衣服,自己翻身下去进了浴室。
  
  聂乘风在浴室里呆了很长时间,络雨在外面等了很久,隐隐约约,她明白他为什么一直不出来,好不容易退去的热潮又席卷了她,她起来到梳妆台坐着,用皮筋把头发扎起来。
  
  镜中的人红潮未退,五官柔和,她的唇形自带着一点上翘,微微笑的样子,显得娇羞迷人。络雨的睡衣虽然被聂乘风整理过,可是现在看起来仍然是被□□过的样子,提醒她这不寻常的一早上。她动手把自己的衣服理好,发现她的锁骨和肩膀处已经是星星红点,一片暧昧。络雨赶紧拉紧衣领,往衣帽间走,这外面大艳阳天,她能穿什么呢?
  
  最后她选了一件纯白色的真丝上衣,高领的荷叶袖,在这大热天穿着不显突兀,又能遮住她身上的痕迹。她从衣帽间出来,聂乘风已经出来了,正站着擦头发,看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眼里的情绪泄露无疑,哪里还有一点平日里稳重自持的医生形象?
  
  络雨哀怨看他一眼,他倒是神清气爽,别人呢?而她这一眼又看在他眼里算是娇嗔,是她从前爱做的动作,聂乘风走过来要抱她,她往后躲——明令禁止:“聂医生,你说慢慢来的。”
  
  她脸颊红红的,聂乘风放开她,在她耳边说:“今天早上是慢的,之后匀速前进。”
  
  络雨一听,又后退两步,这人,是耍流氓吗?!
  
  早餐的时候聂母过来了,看他们两人互相目不斜视,各自加快速度吃自己的。聂乘风她是习惯了的,冰冰冷冷的外表,几十年如一日,她倒不觉太奇怪。可今早络雨也是埋头吃自己的,除了一见到她乖乖巧巧叫了人,整个早餐时间她都没有看人,平时还会诸多照顾她这个老人家的情绪的。聂母左右一看,再默默掐指一算,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或许昨晚那一出戏,弄巧成拙了?
  
  这顿饭三人心思各异地吃完,聂乘风要回医院上班,聂母说要带着络雨出去逛逛。聂乘风一走,络雨从身到心都卸下了防备,她帮着聂母浇了一些花花草草,又跟着她学了一会儿插花,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中午还没开饭,聂乘风打来电话,正巧络雨坐在客厅里,她接了,清清朗朗的声音响起来:“你好。”
  
  “小雨,吃过饭了没有。”聂乘风大概在忙,文件悉悉索索的翻页声音。
  
  “吃过了。”络雨中规中矩地答,那边不说话,她只好又问:“你吃过了吗,聂医生?”
  
  聂乘风低低笑了一声,隔着听筒听不真切,他这几天没咳嗽了,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明,镇定,通过电流声直击络雨的心底,他说:“马上吃了,晚上再来找我?”
  
  “不了,我在家等你。”络雨直觉便要拒绝,她再也不想制造一些他和她之间的独处了。
  
  “那我下班回来接你,带你去个地方。”
  
  络雨还想拒绝,又听他说:“下午有两台手术,在家等我。”
  
  这是让她无法拒绝了,她咬着嘴唇说:“好。”
  
  聂母在一旁看他们别别扭扭打电话,笑眯眯地对络雨使眼色。络雨的脸马上就红了,她低下头挂了电话。
  
  如果说有人要问她她对聂乘风的感受,那一定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他太冷,又太忙,她只敢默默观察,默默看着。一旦他花了点时间和心思在她的事情上,她一定是手足无措的。络雨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嫁给他的。
  
  只是当她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她的病床旁边,那双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表情难掩疲惫,双眼皮更加突出,连连翻出好几层,看着她的时候,眼底腥红的血丝骗不了人。
  
  见她醒来,他在被子底下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他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累得没有力气了,还是怕吓着她,他轻言细语地叫她:“小雨,你醒了。”
  
  络雨那个时候刚悠悠转醒,脑子不是太清楚,见他这个样子,她更糊涂,开口沙哑着问:“这是在医院?”
  
  “你睡了很长时间了,感觉怎么样,我叫夏医生。”
  
  聂乘风去按床头的响铃,还没接近,便听她问:“那你是谁?”
  
  他的手就悬在她的头顶上方,整个人都僵住了,络雨感到脸上有湿意,她疑惑地抬眼去看他。
  
  等他再坐下来的时候,他的眼睛更红了,仿佛早就知道,他没有多说,也没觉得她在开玩笑,他的一只手还在被子底下紧紧握着她,几乎捏得她痛了,他还浑然未觉,嘴里喃喃地说:“小雨,我错了,错了……”
  
  至今络雨仍旧不明白那天他究竟为什么说他错了。
  
  后来她爸爸来了,表情比聂乘风好不到哪里去,见她醒了却茫茫然的样子,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得了。络志勤当下就对聂乘风发了脾气,顾着她在床上,他按捺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把聂乘风单独叫出去到走廊上,络雨听到外面一阵混乱,她想下去看看,无奈一点力气都没有。
  
  好一阵外面的声音才恢复平静,再进来两人面部都没有表情,或者都带了点沮丧,聂乘风先进来的,他的衬衣领口开了,脸颊肿起来,可是看着她的时候眼神还是温柔的。
  
  络志勤的戾气随着暴力消散了许多,可是他仍旧生气,对着络雨叹口气,叫她:“乖女儿,怎么会这样……”
  
  络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浑身上下没什么不适,就是没力气,脑袋里面运转太慢,没什么内容。她指指自己的头:“我是脑袋坏掉了吗?”
  
  几乎是立刻聂乘风的表情就变了,在他严肃表情下络志勤也连连摇头:“会好的,小雨会好的。”
  
  聂乘风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严肃,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不知道藏着什么风起云涌的东西。
  
  时到今天,络雨有些忘记了他们都对她说过什么话,她只记得医生护士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各种对她进行检查,聂乘风在一旁极力安慰她,可是他整个人看上去比她还糟糕,他那么英俊的一个人,胡渣长了,脸上还有淤青,他就那样抓着她的手,好像经过了太多风霜,一夜之间竟然眼角都有细细的纹路了。
  
  很多话她想问,可是无从问起。这个世界太陌生了,这些人也太陌生了。
  
  后来络志勤带来了他们父女的照片,那时候她大概只有初中生那么大,挨着络志勤脆生生的样子,短发齐耳,干净利落的少女模样。她没理由怀疑,但是脸上仍旧是迷茫表情,气得络志勤恨不得回家拿户口本。
  
  就那样安稳了下来,她相信她是络志勤的女儿,又听络志勤的话,相信她已经和聂乘风结了婚。
  
  可是无论如何,她对聂乘风,是又敬又怕。
  
  他的职业特殊,时间不定,可是能陪着她的时间,他都空出来,哪怕是在她身边写东西,他也尽量陪着她。那段时间他在家的时间多了,嘘寒问暖,不像他了。
  
  是什么时候他的态度有变化呢?大概是络雨接二连三做噩梦,每晚醒来都是冷汗淋漓,见到他的脸更是吓得尖叫连连,久久无法平静。慢慢他似乎不敢接近她了,那些流于表面的陪伴,更是随风而去。
  
  聂乘风不说,络雨也不说,唯有聂母看在眼里,心疼这两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在看,我自己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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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雨下整夜
挂了聂乘风的电话,络雨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样子,她这几个月以来老是这个样子。
  
  聂母慢慢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她一双手拉起她的手,看着这个女孩子洁白如玉的脸庞,还是记忆中朝气蓬勃的模样,聂母想起她以前总是扬起笑脸,她拍拍络雨的手:“孩子,妈妈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对你来说太不容易了,你对我们,或许对你自己都感到陌生,妈妈相信你慢慢会想起来的,那时候你就知道,阿风和你特别要好,你们从前的感情是任何人都羡慕不来的。阿风性子冷,不会说太多甜言蜜语,可是他真的很努力,想哄你开心,听妈妈一句,凡事朝前看,别为难自己。”
  
  从络雨醒过来到入住聂家,聂母从来都是笑脸相迎,面对她傻乎乎的样子,也从未生过气,或者给过她一次脸色看。大家闺秀的她,气质优雅,对待这样一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时常开导,说不感动是假的。
  
  聂母又说:“我们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大家可以一起解决,只要你愿意,就告诉妈妈吧,我啊,年纪大了,一心只想着你和阿风能好好的,阿风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认准的事都靠自己拼下来,很少和别人商量,可他不是个不懂人事的孩子,他就是在一条路上走得太执着了,最后只剩下他自己苦撑,他内心的苦,其实我们很少知道。”
  
  络雨静静听着,她没猜到聂母对她说这番话的用意,她心里想:“聂乘风都在执着什么?”
  
  聂母看她仍旧在思考的样子,她心中了然:“孩子,很多事情,你以后就体会到了,现在的委屈终究会化成轻风细雨的,到那时候,能陪在你身边的就只有阿风,毕竟你们是夫妻,人生道路上彼此陪伴走这一生的人。”
  
  “你知道昨天为什么家里会来这么多人吗?”提到这个,聂母的神色颇为感伤,“他们来为阿风践行。”
  
  “践行?”络雨不解地反问。
  
  “他又要去非洲了,这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络雨似懂非懂,她猜测道:“是跟着医疗队吗?”
  
  聂母回望她,她无辜的眼神显得眼睛尤其大,黑黑亮亮的,阿风怎么舍得下?
  
  “他这次带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他一向这样,做的决定不会告诉别人。小雨,可是妈妈担心啊,那是穷凶极恶之地,又有那么多的疾病,这次他再抛下你走,你和他,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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