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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满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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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雨本来也是不等他回答的,她扭头就往自己的卧室走,一边走一边发誓自己再也不要上这个人的课,再也不要听络志勤的了,能跟他对着干的事,她就做就对了。
那天晚上聂乘风在书房呆了多久,络雨不知道,只是第二天她下楼的时候,络志勤没有一如既往坐在餐桌等她,她料想他一定气急了她,不想见她。
所以今天她宁愿来冰激凌节,也不愿意回家。回家做什么呢?从她站在家里二楼看着她妈妈绝情的背影离开这个家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再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前面郝雅婧在低声跟钟溪说着什么,络雨发完呆发现钟溪一直在看着她,因为她自己刚刚才回神,所以她发现原来郝雅婧也是在看着她的,眼神探究。
她勉强笑笑,看着前面的大长队,一时之间找不到别的事,又扭过头看小胖打游戏。
不知道又站了多久,他们才挨个领到了冰淇淋。小情侣们互相你侬我侬的围着彼此,大个子们三五两口就吃完了冰激凌,络雨也拿着一盒冰激凌吃,她不知道这么晚没回家的她,也没有请假,在气头上的络志勤会不会来学校找人。
飞蛾蚊虫绕着学校林荫大道的灯在飞,环环绕绕,络雨跟着他们走着,直到出了大门,她东张西望,一个人远远站在阿福叔以前经常停车的地方,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他站的地方的路灯也被飞蛾蚊虫萦绕,然而他还是长身玉立,笔直站在那里,像是等了很久。
络雨瞬间犹如被抓住的逃课的学生,从头到脚都不自在。她转过头跟钟溪他们告别,再回头的时候,发现那人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微微震惊的样子,她来不及观察那么细小的表情,逃跑一般的往公交车站跑过去。
钟溪在后面大声叫她:“小雨,太晚了,我送你。”今天他家里的车子就停在路边接他。
络雨连连摆手,她只想逃得远远的,别被大魔头聂医生抓住。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跑得快,聂乘风竟然真的很久都没有追上来。她暗自松口气,刚想慢下来缓缓,就听到一个有条不紊的声音:“跑得很快。”
她不敢置信地回头一看,聂乘风正抱着手臂站在她身后,丝毫不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简直侮辱了体育白痴络雨小姐,她恨得想跺脚,只轻描淡写地说:“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井水不犯后水,你别来教我了!”
还真的把他当作缠着她的登徒子了。
她的书包抓在手里,要掉不掉,聂乘风弯腰抓过来,她不放,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络雨盯着马路,不看他,只是拼命挣扎。
聂乘风三更半夜不知道做过多少手术,都敌不过这样一个时时刻刻反抗的人。他突然觉得有意思了,坚决不放手。
公交车已经呼啸过了两辆,他们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变。
一会儿来了一个带金链子的高个子,比较壮实,皮肤黝黑,在黑夜里尤其显得黑,他粗声粗气过来,一把搂过络雨说:“小雨点,他欺负你?”
他一双眉头皱着,想要将络雨的书包从聂乘风手里抢过来。
这一下吓坏了络雨,平日里她没有害怕的人,可是就怕他。眼前这位莽汉其实年级不大,20出头的样子,可是这附近都唯他是尊,他的小弟遍布学校,最可怕的是,他从前一出现的时候,就给络雨写过血书,上面全是血迹,络雨几乎要吓哭了,她不敢收,从此只敢躲着这个人走,可是今天怎么遇到了。
他抓着络雨胳膊的手犹如钢铁一般,络雨看着对面似笑非笑的聂乘风,心里气死了,她强作镇定,笑笑说:“大哥,这是我男朋友。”
一句话让两具高大的身躯都是一怔,四双眼睛顿时看着她,要将她看尽洞里面去。络雨呵呵傻笑着,慢慢从这大哥怀里挪出来,往聂乘风身边走过去,她吊着他的胳膊,撒娇道:“聂医生,你看你对我多粗暴,大哥都看不过去了。”
她偷瞄一眼那位黑大哥,果然黑大哥正怒目看着聂乘风。聂乘风轻抿唇角,一抹戏谑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小雨,你真是每天都让我有惊喜。”
络雨发现自己找错了救命稻草,她腿有点站不直,稍微想站起来的时候,听到聂乘风说:“这位大哥,不用给你添麻烦,我会好好管教她。”
说完,他几乎是拖着她走的,留下没怎么想通的黑大哥,在暗夜里瑟瑟发抖。聂乘风的手劲比黑大哥还大,络雨心想,完了,一会儿该瑟瑟发抖的是她了。
………………………
第14章 来又如风
离学校不远的地方有一家餐厅,灯光昏暗,装修别致,花影树影交错,长长的藤蔓从头顶上随着灯光倾泻下来,千丝万缕缠绕。
这个点在这里面坐着的人少了。
店里消费不低,络雨自己并没有来过,周围也坐了不少成年人,她不记得自己喝了几杯果汁儿,吃了多少薯条了。对面的聂乘风如同黑夜里威风凛凛的雕塑,安静地看着她吃。
他的指节修长,典型的外科医生的手,络雨明目张胆地看了一会儿,见他还不出声,她抬起一双黑亮的眸子,问:“聂医生,我可以走了吗?”
聂乘风似乎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他把新端上来的番茄酱挪到她手边,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吃饱了?”
络雨点点头,拎不清他想干什么。
“今天你没有按时回家。”他不是问句,是在陈述事实。
络雨放下水杯,坐直身体:“我说过了我不需要家教。”
聂乘风的眸色如同窗外的夜色,他静默了一瞬,掂量了一下,还是问她:“你恨你父亲?”
络雨不说话。
“你父亲情况不太好,昨天晚上犯了一次心脏病。”他停顿一下,“之后不能再气他。”
络雨抓着薯条的手不禁轻微一抖,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我哪里能气着他。”
她回想起来昨晚络志勤的确是嘴唇发紫,还有点哆嗦,手指在空中半天也没骂出声音。他也会生病吗?
“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来教训我?我的老师?我的挚友?还是一个看笑话的人?”络雨的刺马上竖起来,讥讽地说。
“良师益友。这个称谓不错。”聂乘风慢慢咀嚼她的话,轻轻笑了一下。
这个餐厅的灯光太暗,他一笑起来如同亮丽烛光,照亮了络雨眼前的景色。络雨看清楚他厚薄适中的嘴唇漾着令人沉醉的笑容。
她迅速低下头,不再看他。
可是他的声音无处不在:“小雨点,从前我也有一段时间不理解我的父亲。他忙碌,几乎从不着家,有一段时间,我的母亲提起他,总是叹气。一旦他回来,他甚至连和我母亲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无穷无尽的累。”
“我母亲总是流着泪问他,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累,他的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可是他坚毅的脸从来没有动摇过信念,从一开始,他就已经选择了自己要选择的路,自己所坚信的执念。我们都不懂,那是什么,直到有一天我去医院找他,他刚刚做完十几个小时的手术下来,整个人都虚脱了,可是他洋溢的笑脸,让他显得年轻又有精神,参与手术的人都在一起兴奋地讨论着手术的成功,生理的极限劳累,丝毫不影响他们内心的成就感。”
“后来,慢慢地我才了解到,一个人除了家庭,还有自己人生的价值,那是毕生所追求的理想和信念。”
络雨呆呆的听着,晶莹的水眸紧紧盯着他的脸。
聂乘风笑了:“说的太深奥了,小雨,试着去了解你父亲,他心之所系,一定是你。”
络雨的心受到了震动,心里不是不心疼络志勤的。眼前的人温润如玉,年级比她大不少,还耐心地陪着她在这儿坐了一晚上,还有之前那些晚上,他身材修长,宽肩窄臀,眉宇间透出英气,神采飞扬,却又从事着世上最好的工作。
络雨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什么东西炸开了。
她稍显激动,想说什么,却听聂乘风又说:“小雨点,我说过,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你配合我,我们都能很快完成各自的任务。”
她轻舔嘴唇,看吧,他只把这件事当任务呢。
络雨还是低着头,她的手搅着桌下的台布,反反复复,看到他来等她,她以为他记起了她,她以为他和她一样,没有忘记对方。
络雨突然意兴阑珊,她抬起头,直直望进他的眼里,“好,我们试试。”
她的书包太大太重,背在她身上,如同小鹿背着千斤重的东西,跑不欢畅了。她站起来,第一次乖乖巧巧地对着他绽放笑颜,两个小梨涡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照亮了她明媚的脸庞。
“聂医生,好舅舅,明天不见不散。”
络雨自己爬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家,城市的霓虹灯照耀着这座夜生活丰富的城市,即使夜深了,路上行人依旧不断,络雨的头靠着车窗,摇摇晃晃,她忘记了,自己在坚持什么,自己的愚蠢的报复又是些什么?
她蹑手蹑脚地进了家门,络志勤的屋子里透出了一点灯光,家里静悄悄的,她站在二楼门口呆愣了一阵,自从她妈妈离开这个家以后,家里总是沉寂的。轮播换的家庭老师,一个个都被她气得够呛,唯有现在这个聂乘风,待的时间最长,他为什么可以这么久都不被她气走,她以为她对他是特别的,现在想想,她的一厢情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害的病。
还有三个月,她或许不应该再消沉下去,好好复习,好好考试,考的远远的,离开这个家,离开络志勤,离开这一切。
络志勤的屋子里传出来两声低沉的咳嗽声,惊了她的思绪,她收回视线,回到自己的小屋。
她放下书包,往自己的书桌走过去,从抽屉里摸出一张微旧的报纸,络雨用磨砂透明纸保护着。
一个男子正对一位躺着的老太太做急救,他一身白衣,眼神坚毅,报道摄影的重点就是他。他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挺直的鼻梁,说不出的英气。她跪坐在一旁,呆愣看着。
那是两年前了,她放学路上碰到一位晕倒的老太太,她跪在地上不知所措。凭着仅有的知识,她不敢随意挪到老太太,只能自己小心翼翼做人工呼吸。
漫天的黄沙,席卷了这座城市的春天,周边的人行色匆匆,似乎没看到这个异样,络雨大声求助,录视频的有,看热闹的有,但是再没有人来了。
可是他来了,君子翩翩,他穿着简单的长衣长裤,浅色的,如同他一向干净的人,他那双清亮的眸子闪现在她面前,沉着冷静地对她说:“让我看看。”
她似乎还记得那天空气里甜蜜的味道,混着他身上的清新味道,还有黄沙弥漫的味道,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聂乘风。
他熟练地操作,没一会儿,老太太醒了,周围的人都舒了一口气,只有他,还是冷静的样子,街边哪家店正放着歌,流金岁月一般,唱着:“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
16岁的她就这样傻乎乎的记住了他,尤其是当救护车来了,他抬起头对她说:“你做得很好。”
风声雨声呼啸而过,络雨似乎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可是谁知道,后来她看着她的父母从相爱到分开,从爱意绵绵到恨意满腔,不过短短两年时间。
她也从天真烂漫的少女时代,进入了烦躁不安的青春期。等她再看到聂乘风的时候,显然他早就不记得她,在最坏的时代,她以为自己更坏一点,还能惹他注意。
现在看起来,他恐怕避她如洪水猛兽,一切都是公事公办。
黑夜里,络雨躺在床上无声的笑了。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自己就像魔怔了一般,一点半点都不像自己了,变成了别人最讨厌的样子,变成了自己最憎恨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络志勤还是没出现在餐厅吃早餐,络雨听阿姨说他还在屋里睡着,她的心里被密密麻麻的情绪淹没。在楼下望了二楼半天,她端了一碗白粥上楼,“吱呀”一声推开了络志勤虚掩的房门,他脸朝里睡着,看不清神色。
络雨小心地把碗放下,慢慢退出了房门。
说好的恨,在现实面前打了折扣,络雨伸出手来,轻轻关上了门。
这一天她的学校效率很高,几乎没有走神,还按时交了作业。钟溪来收作业的时候,微微讶异,然后对她笑起来。
一天很快过去,络雨盼来了她最期待的时刻。
今天聂乘风没有亲自来接她,等她回到家的时候,他已经在楼上书房等她了。完美的五官,一头飘逸洒脱的黑发,帅气中带着他特有的自信,络雨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拿着卷子走进去。
后来络雨才发现,这段时间以来,若是她早点配合聂乘风,或许一切早就好起来了。
他博学多闻,给她讲的东西总是深入浅出,他用铅笔在数学卷子上化很多复杂的几何图形,还有各式各样的方程式。络雨耐心的听着。
借着台灯的光,她偷偷看他细细长长的眼,他的双眼皮十分明显,当他沉思的时候,他的嘴唇微微抿起,高挺的鼻梁下是被灯光打出来的暗影,显得整个人深邃挺拔,带着些桀骜不驯。
没想到刻板的聂医生也会有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一刻。
络雨推翻最晚的想法,她在想,他的怀抱是不是也像他的大道理一样,温暖动人呢?
………………………
第15章 雨亦匆匆
两个人一旦进入状态,任何地方都可以成为他们的战场。医院里,学校图书馆,回家路上的车子后座,甚至是等着吃饭的餐桌上,都是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和痕迹。
一个坚韧,一个稚嫩。男人挺拔执着,女孩秀美青春。
两个人虽然相差快十岁,渐渐接触下来,彼此了解了不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竟然相安无事度过了一个月。
络雨的变化不只一点点。
最先发现她的变化的人是络志勤。她冷笑的时间少了,虽然仍旧和他沟通得不多,但至少她不会再横眉冷对,非要和他对着干了。
为此络志勤颇为高兴,连连夸赞聂乘风,在络雨面前更是不惜赞美之词,络雨心底美滋滋的,毕竟优秀的男人谁都认可和崇拜。
聂乘风在市立医院实习了很长时间,现在还被医院的院长邀请留下来接着工作,络雨每天下完课都直接去找他。
医院的大草坪上有小型喷泉,阳光丰沛,树影斑驳,络雨背着双肩包踩在林荫小道上,心情愉悦。
一个月的复习,她仿佛被点通了智慧穴,收效甚好,络志勤洋洋得意,以为她是努力用功了,提起聂乘风都是笑眯眯的。可是她自己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聂医生嘴角微抿认真的样子,是史无前例的动力让她沉沦,深陷。
他对待人和事物都太认真,用铅笔沙沙在纸上给她修改作业的时候,络雨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从前不开窍,可是直到他真正到了她的身边,她才知道——爱情的大门一旦找到开关,就是予取予求,毫不吝惜。
她穿着一身浅白色校服,红色的纹理穿插其中,衬得她肤白胜雪,她几乎是一路小跑进了住院部,驾轻就熟地找到了聂乘风的办公室。
诺大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她便知他是去查房了。
她一颗脑袋左摇右晃,两边打量了一番,便自顾自进了办公室,将书包搁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她眼神扫到门边衣架上聂乘风的白大褂,心情一阵激荡。
络雨走过去轻轻闻了闻衣服上的清新气味,带着消毒液体的味道,让她迷恋。她差不多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味道这样熟悉,熟悉到仿佛铭心刻骨。
绕过前面的小茶几,络雨把作业放在聂乘风的写字台上,自己卷了校服袖子去洗手台洗手。
这是聂乘风的规矩,在医院要求她勤洗手。一开始她抬抬眼皮,觉得他小题大做,可是她却无法抵抗他低声自语的解释,什么时候开始,她早就缴械投降,放弃抵抗。
络雨洗到第二遍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来:“师兄,我来接班了……”
来人看到洗手台边站着的络雨一愣,姣好的脸庞闪现出一丝疑惑表情,她身材高挑,即使穿着宽松的白大褂,仍然看得出她身材婀娜,包裹在白大褂下面的身躯年轻丰满,细长有致的眉,探究的眼眸看着络雨。
她看了几秒钟,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聂医生的外甥女?”
孟佳柔回想起最近听科室的医生护士们讨论总有个小女孩来找聂乘风,估摸着是他的亲戚。见络雨不说话,孟佳柔翘起嘴角,笑起来:“我是孟佳柔,这儿的医生,聂师兄的小师妹。”
络雨:“……”
络雨仔细打量着她,她看到孟佳柔朝她走进来,她也笑起来,眉眼弯弯:“你好,我等聂乘风。”
孟佳柔“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这些小孩现在都这样称呼长辈么”,她站在离络雨两步之遥,又说:“也是,直呼其名显得师兄都年轻了。”
络雨站直身体,她不敢轻敌。昨晚聂乘风离开她家的时候,他教她,不打无把握之仗。
此刻,络雨感到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她微微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比孟佳柔矮一点,这让她感到危机四伏,她没话找话:“你来找聂乘风干什么?”
“和他交接班,昨晚他过来了还没回去休息过呢,好几台手术等他参与。”
络雨发现自己沉迷于他耐心细致的教学,竟然忘了他从事着世界上繁忙的工作之一,难得休息。
她记起他偶尔略显疲惫,眉心微蹙,却是强打精神给她讲习题。他就坐在她身边,他薄薄的衬衫带着他的气息和温热体温,让她的温度直线上升,她发现自己竟然比她自己以为的还要陷得深。
络雨看着孟佳柔,显然她和聂乘风很熟悉,随意出入他的办公室,和她一样,还这样自来熟,主动跟她打招呼。
她偏着脑袋想了一秒,还是笑得无辜:“我做作业了。”
之前她想着做作业,是因为想把仅有的时间节约起来听聂乘风讲课,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好听,充满磁性,她很认真的走神,看他干净整洁的手,还有他坚硬成一条线的下巴,绝美的男人味。
孟佳柔看着络雨坐在聂乘风的椅子上,她反客为主的样子,让她微微不太高兴,跟着聂乘风做研究这么几年,她都从未坐过他的办公椅。
她看络雨低着头写作业,齐耳短发往下坠落,黑色青丝光泽润滑,头顶上一个旋显得她越发的小。孟佳柔心底嘲笑自己,她不过就是个孩子,还是聂乘风的亲戚,她跟她置什么气。
孟佳柔长腿一迈,转身出了这间屋,朝住院的屋子走去,聂乘风肯定在那儿。
络雨看着消失在她视线里的孟佳柔的背影,若有所思。
聂乘风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时候,络雨已经写完了今天的作业,还把自己带的一套历年英语真题做完了,她自己正在对答案。
她两条弯眉微微蹙着,清澈如溪水的眼眸散发着点点光亮,聂乘风直接进了屋子,她第一时间发现了,抬起头来,刚刚带着些微光亮的眼睛突然亮若星辰,她提高声音:“聂医生,你回来了!”
“是,作业做完了?”聂乘风卷起白大褂的衣袖,开始洗手。
“嗯,跟您汇报,都做好了,刚刚的英语卷子得了高分。”她已经走到他身边,抬起头望着他,笑颜依旧。
这段时间和她相处下来,聂乘风多少了解她的习性,这是要他夸奖她。他关了水龙头,擦干净手,才说:“有进步。”
短短三个字,络雨已经十分开心,她走回写字台旁,双手合十,有模有样地朝他微微鞠躬:“多谢师傅教导。”
聂乘风隔了一段距离看她,虽说青春期,可她的表现不是个孩子是什么。
他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浅色条纹衬衫,随着他的走动,衬得人高大挺拔,风度翩翩的医生样子。络雨微张着嘴,傻乎乎看着他走近。
聂乘风认真检查了一下她放在桌子上的作业,自从她的态度转变以后,她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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