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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起上天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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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边的一棵白菜的叶子说：“我喂喂兔子！小兔儿太可爱了。”说着把白菜叶撕成几条，想塞进铁丝门的眼儿里，大米挡住月明说：“白菜不能这么喂，得洗了还得晒蔫了，要不兔子吃了该拉稀了。”“啊？这也太矫性了。我寻思啥都能往嘴喂呢。”大米说：“早先人说我们农村人傻，我看你们城里人才傻呢！啥都不懂。”“你懂！你尖！”月明明显不乐意了，抱着篮球又回到井台边。“城里人不会也说话不算数吧？谁说我扔进嘴里苞米粒就给我篮球来着？”大米跟在月明身后嘚啵嘚。月明说：“谁说话不算数了？咱上屋去！让大伙儿给当裁判作证好不好？”“好啊！这就进去说吧！你说啊。”“我说就我说。”
月明和大米进到屋里的时候，刘宝娟刚刚炒好了苞米。炒的焦黑的苞米放在另一个半拉瓢内。刘宝娟说：“趁热吃吧。别烫了啊。”说完放下苞米就又出去干活儿了。月明对着几个人说：“现在我宣布：我和大米哥比赛扔苞米粒！就是谁扔的高接的准算谁赢。请大家作证，我输了就把篮球给他！”突然他停住了：“不对啊，那我要赢了呢？”大米说：“你赢了我给你磕头叫爷爷！咱就比扔二十个粒的！”“好！”月明说：“你先来！我看你说话白话不。”唐华李雅君互相看了一眼，李雅君说：“好！比吧，加油！”说着抓起苞米粒来吹了几下吃起来，然后示意唐华和唐玉也来吃。唐华点头微笑着说：“这俩小子，还表演上节目了。”唐玉则一副不屑的表情：这孩子都实在没玩儿的了吧。
只见大米抓出一把炒苞米，两手倒了倒，又烫得吹了几口气，觉得差不多了就拿出一个苞米粒向上抛去。大米抛得确实够高，快到屋顶了，然后伸嘴接住。连抛不止二十粒无一洒落。大米问：“咋样？”随即美滋滋地嚼了起来。“哗！”大伙儿鼓起掌来。月明红了脸说：“瞅我的！”说着，也学大米的样子抓一把苞米，然后两手倒到、吹吹，就向上抛去，随后张嘴去接。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纷纷落地，第六个粒的时候，月明终于成功地接到一个，这越发鼓舞了他的斗志，他又接二连三地抛起落下，当又一个苞米粒接到嘴里的时候，月明呆住了，他用手指了指脖子，呼吸急促起来，眼皮儿也向上翻的样子。唐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抱住月明说：“你咋的了孩子？啊？”众人也都围了上来。唐华的大声也惊动了正在外屋做饭的刘宝娟和秀芬。刘宝娟说：“不会是弄气管儿里去了吧？哎哟这可咋整啊！”李雅君说：“把他头冲下，拍拍他后背，看能不能弄出来！”唐华赶紧扛起月明然后拦腰一把抱住使他头朝下，接着用另一只手拍打月明的后背。但月明依然没有缓解症状，更加翻起白眼来。“就近送医院吧，镇医院！快！”李雅君着急地说。刘宝娟冲秀芬说：“你家驴车在家没？”秀芬说：“他爸赶车上集了。要不看东头四轮在家没？”唐华说：“上镇医院离得近，我抱去！”刘宝娟说：“多沉呐！能行吗？”“行！走吧！”唐华说完抱着月明跑出屋子飞快地走向泥泞的村路。李雅君、唐玉顾不得换上雨靴，紧紧跟随，刘宝娟告诉秀芬大米看家后也追了上去，大家一路奔走很快来到了镇医院。镇医院星期日只留一个大夫一个护士和一个药房的值班。由于早已没有了蛇患，渤海医院和这家医院的协作关系也早就不了了之，但镇医院的人见到李雅君和唐华依然热情不减，见到唐华抱着个孩子和李雅君急匆匆地赶来，连忙打招呼：“唐营长！李护士！你们这是。。。。。。”唐华和李雅君顾不得寒暄，都只说：“大夫快救救孩子！”值班大夫看到月明的症状就表示他无能为力，让他们快点打车去市医院。唐华一听一下瘫倒在门诊室内，此时，胃部的疼痛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奔波更加剧烈，他倒在诊床上痛苦难忍。刘宝娟和李雅君忙上前扶持，唐华对站在李雅君后侧的唐玉说：“快去拦出租车！让车开到医院来！快！”唐玉于是快步走到医院外面，临近那条柏油路的时候，她的脚步慢了下来。刹时，被抛弃的怨恨又油然而生。儿子！儿子就那么好吗？哼。一辆出租车疾驶而来，她没有叫。第二辆出租车过来，她也没有叫。第三辆出租车过来她仍然没有叫。直到看见唐华抱着月明走出镇医院，唐玉才想到叫出租车。可是过了半天，才又驶来一辆出租车。唐华抱着月明和李雅君坐在了出租车后座，唐玉便坐上了前座。“快！快！”唐华催促出租车司机风驰电掣般驶向离市里最近的医院并拨打了120。。
一路上，唐华不断地呼唤：“月明！月明！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李雅君也给汪兰打了电话告诉她月明因为吃苞米粒呛到了，正前往市里的哪家医院，李雅君不时拍拍月明的脸，大声哭叫：“月明！月明！你不能有事啊！你睁下眼睛，睁下眼睛，啊？月明！”月明愈加急促地呼吸着，时而睁一下眼又闭上。坐在前排的唐玉也流了泪，她流的泪是复杂的——有对亲生父母的怨恨，有对小月明的愧疚，有对自己自私和冷漠的不齿。
车行不久的时候，月明就没有再睁过眼睛，呼吸也渐渐微弱下来，而唐华和李雅君还在不停地呼唤他摇晃他拍打他。到了医院，由于拨打了120，一进到医院急救人员就把月明抬进了急救室。医生检查后告诉等候在门外的唐华李雅君，李月明已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唐华听到这一消息，“哇”地吐出一口血来。李雅君和唐玉忙扶住他，李雅君说：“你也赶快就诊吧！”唐华摆摆手说：“不用，没事儿。我这是连急带累的。”李雅君刚要强行将他推入诊室，汪兰急火火地跑进了医院，而唐玉看见汪兰进来便悄悄溜走了。汪兰问李雅君：“月明在哪儿？月明在哪儿？”李雅君指指急救室。汪兰冲进急救室，伸手扯下月明身上的白布单放声痛苦起来：“月明！月明！早上还欢蹦乱跳的，这多一会儿你就躺这了啊！儿子啊！儿子啊！我的儿子啊！。。。。。。”，突然，汪兰抓住了李雅君狠命地摇晃起来：“都是你害了我儿子！你还我儿子！还我月明啊。。。。。。”。唐华拉开李雅君说：“阿姨！不关她的事！都怪我跑得太慢，没能留住月明，你就打我！打我吧！”汪兰瞪着唐华说：“你是谁？”李雅君说：“是唐玉的哥哥，也是我男朋友。”汪兰立时狂怒起来，抓住唐华和李雅君捶打踢踹又撞头。突然她停止了哭闹，眼神直呆呆地说：“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有人存心害死我儿子！”说完就拨打了110。一会儿的功夫民警赶到，汪兰指证唐华李雅君害死她儿子李月明。民警向医生了解详情，医生据实相告，说李月明只是由于异物进入呼吸道引发窒息导致的死亡。
民警离去后，汪兰大骂这些警察、医生和唐华李雅君他们穿一条裤子，大骂李雅君是害人精，存心害死她儿子好谋夺她老爹的房产。这时刘宝娟也给闺女打电话问清地址来到这家医院，汪兰见到刘宝娟二话不说过去就撞头，刘宝娟结结实实被撞了个后坐儿。李雅君赶紧扶起妈妈说：“你先回去吧，汪姨现在伤心难过，谁劝都不好使。”刘宝娟只得说：“那我先回去。你多陪陪汪姨。”说完转身离去。李雅君心中苦笑：我都成了杀她儿子的元凶了，她还能听我劝？李雅君想到了父亲：要不要告诉父亲呢？要不要父亲来见月明最后一面呢？李雅君不得不问依然痛哭着的汪兰：“汪姨！要不要我爸来看看月明？”汪兰一听，大怒道：“他早就当他儿子死了！要他来干啥？不让他看！要看让他上阴曹地府去看！”唐华说：“咱们先帮汪姨料理月明的后事吧。”李雅君想：暂时不告诉父亲也行，免得他上火再犯病，以后再慢慢告诉他吧。正想着，只见李树林和老胡急匆匆地来到了医院。原来是唐玉回去后给沈丽丽打电话，责怪她没出好主意，而且把发生的事全都说了一遍。沈丽丽才迫不及待地到病房把月明去世的消息告诉了李树林，李树林一听，一下就背过气去。好在身处医院抢救及时才醒过来而且即刻用了防止脑出血的药才避免了原病发作。李树林跟医生说，就是和儿子一起走了也要去看儿子！医生无奈用了些预防性的药物后才允许老胡陪他一道前往这家医院见儿子最后一面。
李树林见到儿子月明的遗体，老泪纵横，失声痛哭。他痛悔千不该万不该把儿子的行李扔出家门，不该答应和儿子他妈离婚让她带走儿子害他不能每天都看到儿子，不该放假没让儿子呆在他身边。李树林哭着说着，说着哭着。。。。。。李雅君想上前扶起爸爸，没想到李树林上去就给了李雅君两巴掌：“都是你！你个扫把星害死我儿子！我这辈子算是断子绝孙了！我老李家的香火啊！”李树林越说越气，又来打李雅君，唐华挡住李树林对李雅君说：“咱们先离开这儿吧。等他们消消气再来。”“嗯。”李雅君于是流着泪和唐华离开了这家医院。李雅君说：“亲爱的！你一定要检查一下身体。”唐华笑着说：“我那就是累的、急的，啥人抱个一百来斤跑恁远不得累吐血！要不你试试！”李雅君说：“讨厌。我可不试。”“我真有点累了呢亲爱的，咱们快点回家吧。”“好吧！今晚你歇着，我还给你做饭吃好吗？”“好啊亲爱的！可别累着你啊。”唐华说完觉得身上哪哪都疼，哪哪都不舒服。他打了一个喷嚏后想：我肯定是感冒了。于是唐华对李雅君说：“我可能是感冒了，我不想传染给你，今晚我找个宾馆住，就不上你那儿去了。”李雅君说：“我还怕感冒啊！我成天在医院早把免疫力练得钢钢的了！小小感冒何足惧哉！走吧走吧，你就跟我走吧我亲爱的亲爱的，亲亲亲亲亲爱的！”“好！我走我走我走走走！哎，傻孩子我还背你啊？”唐华想起来了乡间的那条泥路上的情景。“你还背上瘾了咋的？我偏不让你背！有本事你一直蹲在大街上。”李雅君说完自己蹲在了街上。“你这是干啥呢亲爱的？”唐华问。“我背你啊。”“得了，我怕把你压成相片。起来吧！”唐华一弯腰把李雅君从蹲的姿势变成了悬空状态，李雅君不由得就劈叉似的坐在了地上，唐华双手再向上一抱立即把李雅君搂进怀中。李雅君说：“这要叫人看见还寻思咱俩练体操练跳舞呢。”唐华说：“除了我亲爱的别人想练还练不了呢！哼。”
作者有话要说：
☆、秋敏撒泼唐华慰雅君
秋敏自打从刘宝娟那里回来后，就跟得了抑郁症一样。因为没有了观音瓷像，她只能拜画上的观音菩萨。秋敏觉得她对菩萨的信仰是虔诚的，菩萨肯定能看见她的虔诚，肯定能保佑她和她的儿子。为了表示对观音菩萨的无比崇敬，秋敏将那些碎掉的瓷像片装在了一个精致的木箱内，和唐玉一起抬到自家的储藏室封藏并焚香跪拜谢罪。从此以后，她除了在自家拜观音，到寺庙去上香，基本上都在自己的卧室里发呆。至于吃饭，唐玉在家就买点儿或做点儿给她端到卧室，秋敏有时吃有时不吃，唐玉要是不在家，她根本就想不起来吃饭。几天之内，秋敏消瘦了许多。
唐玉跟唐华他们去白云镇刘宝娟家，她是没有告诉秋敏的，她还不想把要做她儿媳的心思跟秋敏表明。做了二十三年的闺女妈，突然说要做婆媳真是难为情，何况还看不出唐华对自己有一点点那个意思，要是先说了，又没戏了，那秋敏肯定嘴上不说也会在心里耻笑她唐玉。她只想先搞定唐华再说。当她经历了在白云镇刘宝娟家里发生的那件事后，她便忍不住地走到秋敏的卧室叙说了她从白云镇到回来的整个经过，当然，她没有说自己是去搅和唐华和李雅君的，只说是想跟去玩儿。秋敏正在床上靠着垫子半躺着，听见唐玉的话立刻从床上坐直了身子说：“我说得没错吧？那李雅君就是个不祥之人！不行！我不能让我儿子呆在她身边，我得去找他让他回家！”“你找他，他也不能回家。我看妈你不如装病诳他回来。”秋敏想了想说：“装病不能总装吧？只要露出一点马脚他还会拔腿就走。我就直接找他去！他不回来我也不回来！看谁拗得过谁！”“好！妈我跟你一块儿去！省得你找不着。”看看天色已晚，秋敏说：“他们现在应该就在李雅君的家中。走！咱们现在就去！”“走！”唐玉乐颠儿颠儿的带着秋敏去往李雅君的家。
唐华和李雅君回到家，唐华觉得自己实在是疲乏、倦怠得不行，就一头倒在了床上对李雅君说：“亲爱的，我就等着你给老公做饭饭了。”李雅君一听似乎忘记了之前的悲伤和不快，她上床亲了一下唐华说：“好的！你等着吧！你累了，这会儿功夫最好再睡一小觉儿。”说完又亲了一下他的脸他的额头他的鼻子他的眼睛就去厨房做饭。唐华正感觉昏昏欲睡的时候，李雅君边往边上摆饭菜边说道：“亲爱的！吃饭饭啦！”唐华蓦然清醒，他坐起身，晃晃头又揉揉眼，打起精神说：“亲爱的！老公来也！”李雅君笑道：“来就来吧，还也啥啊？”说完上前抱了一下唐华，就和唐华坐在了饭桌前。
唐华往饭桌上一看：嗬！稠稠金黄的小米粥，土豆丝炒芹菜，肉丝豆芽炒粉条，鸡腿儿炖香菇。“哇！”唐华高兴地把自己的椅子向李雅君的椅子靠了靠，李雅君笑着说：“再靠就把我挤那边去了。老实点啊！预备，开吃！”两人各自夹起一块儿鸡腿肉分别往对方的嘴里放的时候，房门被“咚咚咚”地敲响。两人对视一下都在想：这是谁啊？敲门声音这么大！李雅君赶紧过去开门，一看，见是秋敏和唐玉。“阿姨。”李雅君嘴里叫着心不禁猛跳起来。秋敏满脸愠色地把李雅君推到一边儿，径直向儿子走去，说：“走！跟我回家！这么个不祥之人，你再跟她在一块儿我怕她克死你！”唐华站起身来对母亲秋敏说：“妈你别乱说话！她咋不祥了？我看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儿！我不会离开她！你还是回去吧！”秋敏气得浑身发抖，说：“你不回去是吧？那好，我也呆在这儿！从今以后，你走哪儿我跟你上哪儿！你是我儿子，我身上掉下的肉，我能害你吗？我都是为你好你知道不知道？！”秋敏说完看着李雅君：“叫你别缠着我儿子！不要脸啊？天下男人那么多，你为啥偏偏盯上我儿子？你个扫把星！连你李家的那个儿子都被你克死了，你还想克死我儿子？想男人上大街上随便去拉！别再打我儿子的主意！”说话间，秋敏气恨得一把掀翻了饭桌。听着秋敏的辱骂，看着滚落一地的刚为唐华准备的美味佳肴，李雅君泪流满面。唐华拉住母亲秋敏的胳膊对秋敏和一旁的唐玉说：“你们给我出去！出去！”说着“哇”地吐出一口血来。秋敏愣住了，忙说：“儿子你咋的了？啊？快上医院！唐玉打电话！”唐玉说：“那阵儿送小孩，在医院他就吐血了！”说完就要拨打急救电话。唐华大声说：“我那阵儿是累的！这会儿是气的！我知道！我不用你们管！你们给我出去！出去！走啊！”秋敏看着怒火中烧的儿子在看看儿子打开的房门，刹时蔫儿了下来，她含泪拉着唐玉离开了李雅君的家。
唐华抱着哭泣的李雅君说：“没事了啊！不哭了啊！亲爱的。”他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紧紧地抱住他心爱的李雅君，而李雅君则更加紧紧紧紧地抱住了唐华。
作者有话要说：
☆、为解困学车美静一飞
经过几个月的学习，和不久前的考试，于美静终于拿到了驾照。罗伟请她吃了一顿饭表示庆贺之后，于美静也想和老公王一飞庆贺一下。于是她买了些肉、菜回到了家。下了夜班的王一飞正在玩游戏。这次顺利打过了许多关，他心里非常高兴。王一飞看见于美静买了菜就说：“有钱了？谁赞助的吧？”于美静说：“我哪有那好命还有人赞助我。我这是用发的夜班费买的。驾照考完了，我想跟你庆祝庆祝，你不高兴啊？”王一飞说：“那能不高兴吗？咱家出了个大司机！”于美静说：“别忘了你也说要去考驾照的啊！你也考完咱俩好换班开出租。”王一飞顺口答应：“行啊，我也上你学的那个驾校去学，也让那个罗伟给我当教练！完了我还总有人请吃饭啥的。”
于美静果真拿起了手机立即给罗伟打电话，没想到罗伟在电话里告诉于美静，说王一飞来学可以，不过他正带别人，他会帮他跟管事儿的说说找个更好的教练。于美静如实转述了罗伟的意思。王一飞听后说：“不是他心里有鬼不敢见我吧？你俩是不是有啥猫腻儿？”“啥猫腻儿啊？”于美静反问道。“算了算了不跟你呛呛，哎，还有一堆衣服没洗呢啊。”“那你有功夫玩儿没功夫洗衣服啊？”“玩咋了？享受。洗衣服？洗得没你干净，还是你洗吧。”“那你就做饭去，你总得干一样儿吧？”“行，那我还是洗衣服吧。洗完了别说我洗不干净啊！”“洗不干净明儿接着再洗！”“哎哟，没看出来吔，这些天脾气渐长啊！谁给你惯的吧？”“再说，饭也让你做啊！”于美静也觉得这些天自己不知不觉中有了些不同以往的性格的改变。“不说了！洗衣服去！哎哟喂，连个洗衣机都没有，还得使大盆。”王一飞说着把一堆衣服扔进大塑料盆中，拿个洗脸盆在水龙头下接满水然后倒入大盆。
倒好了水，王一飞在地上搓洗起衣服来，先是两腿一齐蹲，觉得腿都要麻了，就换成了一腿蹲，另一腿伸开的样子，然后再换伸开的腿蹲，蹲着的腿伸开，就是这样还是双腿又酸又麻。他向忙着择菜的于美静说：“真受不了，这腿！早叫你逛夜市时买个板凳儿，你说坐板凳儿上洗衣服多好。”于美静说：“我也真是的，洗衣服时就想着买板凳儿，到了夜市看到了板凳儿也想不起来买。赶明儿看着一定买啊。”
王一飞蹲得受不了了只好站起来然后撅起屁股弯下腰来洗，再站直了握起拳捶捶腰：“谢天谢地！总算洗完了。哎哟我的腰哇我的腿呀！”说完端起大盆水倒向卫生间的坐便池。王一飞出来把大盆扔到地上，又拿起洗脸盆在水龙头下接水，准备再往大盆里倒，不光洗还得投两遍呐。不管咋说，投洗总比搓洗省力啊。王一飞正想着赶紧投洗完衣服好再玩一会儿，房门被不是好声儿的猛敲起来。谁啊这是！王一飞开门一看：不认识。来人是个一脸横肉的肥婆，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肥婆气愤地嚷道：“你家咋整的？我家卧室像下雨了似的哗哗的？”王一飞忙说：“我往卫生间倒水不会碍着你家卧室吧？弄错了吧！”肥婆说：“我家是改的格局，你家卫生间下正是我家卧室。你这租的吧？我跟你说还是你跟你房主说？好好修修啊！这回我不找你了，下回再往下漏不行啊！他家房子也是的，总往外租也不好好收拾收拾！不是一回两回了，要能忍我都不吱声，这实在让人没法再忍了！”王一飞说：“大姐放心！我这就给房主打电话！”肥婆气哼哼地下楼去了。
站跟前看了半天的于美静说：“快打啊！再漏这女的还不得把咱俩吃喽哇！”王一飞赶紧给房主打了电话，房主在电话里说，这老楼卫生间防水都不好，动不动就漏就渗。他答应马上找人来修。一会儿，房主和两个他找来的工人，带着些干活儿的工具来给修卫生间地上的防水。修了半天，工人说：“行了！”房主才和两个工人收拾了工具离开。王一飞和于美静收拾残局后说：“这回应该没事了吧？”于是，便又接水，投洗衣服，然后又把大盆水倒入卫生间的坐便池。这回肥婆没再来找。王一飞放了心。于美静做了几个菜后便放上桌子和王一飞吃起饭来
于美静的心情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了，从打结婚就已搬了好几次的家。锦城哪个方位哪个楼层几乎都住过。房子啊房子啊！我们何时能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不怕有多小，哪怕是楼室里最小最小的都行啊！她想，必须让王一飞也去学开车。于美静不信，凭着两人正常上班、加班，又没日没夜的开车辛苦赚钱还会买不起一套小房子——哪怕是二手的，哪怕是又破又烂的。她再次和王一飞说起要他学开车的话。王一飞还惦记着沈丽丽的房子呢，他可不想那么辛苦劳累。他答应去学开车百分百是在敷衍于美静。于美静趁热打铁地说：“要不吃完饭我就陪你报名去得了。”王一飞没想到于美静还盯上了，就说：“起码得三千块吧？这还不知道挣不挣钱，俩三千块先进去了！”“干啥不得用本钱呐，开个小店还得好几万呐。想挣钱还不想投入点，能行吗？”王一飞还想推脱，于美静找到一直由王一飞把持的□□说：“走吧！我知道咱这里的钱够交好几个学费的了。王一飞只得被于美静拽着到银行取了钱，然后一起到于美静学过的驾校报名。
于美静在驾校没有发现罗伟的身影。罗伟正带着几个学员练车，但眼尖的他看见了于美静就停车招手。于美静和王一飞离开驾校大门的时候，回头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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