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起上天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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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拦了辆出租车就坐了进去。看赵子俊打的车开走，于美静跟出租车司机说：“对不起，我临时还有点别的事儿，不坐了。”“神经病。”司机生气地骂了一句后一脚油门窜出去老远。于美静便独自向家里走去——她刚才叫车是为了避免赵子俊“磨叽”非要送她。她自从看到赵子俊对雅君“动手”，就已经瞧着赵子俊不顺眼了，所以不希的和他同坐一辆车，而叫车又不坐，则是因为“能省就省”早已成了她生活中不变的“定律”。上一趟省城，已让她大大的破费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勒紧自己才能积攒出花掉的钱呢，现在，她宁愿走到半夜，也不舍得多花几块车钱。
　　回到了家，于美静见平时很少收拾屋子的王一飞已把他酒后吐出的东西收拾干净，而且屋中还散发着淡淡的来苏儿味。常年在医院闻这味儿已经够受的了，现在家里还弄出这味儿来，于美静便在原来对王一飞的气愤之外，又添了比对来苏儿味更甚的对王一飞的厌烦与恶心。王一飞早上醒来就接到了唐玉的“投诉”，说那个“浑婆儿”昨晚上给她打电话骂了她，唐玉还问王一飞何时把“浑婆儿”送精神病院去。王一飞听了唐玉的话他说了一定饶不了那“浑婆儿”，改天一定和她一起把“浑婆儿”送精神病院去从而博得唐玉一笑后，就挂了电话翻出手机中的通话记录，找到显然是于美静拨过的唐玉号码不禁责怪自己大意了——没删。他又好气又好笑，气的是于美静钻了空子，假如她和唐玉多说几句，唐玉也许就会知道他其实并未离婚，那唐玉对他的热度便有可能不如现在。笑则笑在他的不断引诱下，唐玉在对他的信赖和依恋中显得是那么的白痴。而在中午王一飞接到英慧打给他电话后就感到异常愤怒了。于美静若在跟前儿，他肯定都不知道怎样“加”暴于她了——胡乱猜疑，还跑到省城去打人骂人动刀子。于美静咋知道英慧的呢？王一飞想到唐玉的手机号码自然也就想到英慧的了。王一飞记起了自己迷迷糊糊时于美静似乎问过他“老婆”之类的话，就知道还是酒后失言惹的祸，他对英慧又是道歉又是放狠话说要修理于美静，英慧才气哼哼地挂了电话。王一飞不用查看通话记录也知道于美静做了啥。于美静彻底反了不成？不想过了就离婚！稍稍冷静下来又一琢磨：“离婚”还是不能轻易说出口。老实人发起怒来更可怕。她现在已经这架势了，如果再激怒她，说不定明着不是我的对手，来阴的没准儿就兴许在我睡着的时候抡起锤子棒子敲我脑壳儿或者拿刀给我一顿乱砍——她不已经拿刀对付英慧了吗？所以眼下还得跟她说点儿好听的。
　　王一飞看于美静进屋都不正眼撩他，便主动热情地叫道：“哟！老婆回来啦！”王一飞笑脸相迎的结果却是于美静一句冷漠的回应：“离婚吧。”王一飞很久以来一直期待的这句话突然如愿地听到却让他惊愕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于美静要开“杀戒”的前奏，因而王一飞坚决地说：“不离！你误会我了老婆！我爱你！”说完就真真假假地解释起来。于美静听到王一飞对他和英慧的关系的解释还有几分相信，但王一飞对他和唐玉之间关系的解释于美静就不那么轻信了。王一飞说：“肯定跟她没事儿，人一小姑娘。你今后再看见我和她呆在一块儿，随便你咋做！”“这可是你说的啊！”于美静的轻声细语让王一飞心里没底。他在想：今后找唐玉可得加十二万分的小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共枕异梦子俊费思量

　　赵子俊在离家还有一段路程时下了出租车，到还未关门的超市给爷爷奶奶还有王爱虹买了些糕点和水果，因此到家时已经很晚了。赵子俊中午买完火车票就由于手机没电，用公用电话打了家里的座机，告诉爷爷奶奶和王爱虹他今儿回来，所以奶奶和王爱虹一直在等他。王爱虹不时侧耳细听门外有没有她熟悉的脚步声，然而赵子俊想到这是夜间，就着意放轻了脚步，到了房门口，王爱虹也没有察觉。当听到钥匙开门的响动后，王爱虹“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之后又跌坐在沙发上，老太太赶紧来扶，并说：“哎哟慢点儿，我的大重孙子啊！”赵子俊进屋后，老太太赶紧接过孙子手里的东西，并叨叨着：“咋才回来呀？还寻思你没赶上火车呢！这给我俩盼的！”赵子俊笑着拥抱了下奶奶：“让奶奶着急了！对不起！”随后转身拥抱王爱虹，说：“几天不见，老婆又漂亮了啊！这么晚了还等我。谢谢老婆！”王爱虹眼中湿湿地说：“这算啥！比这还晚都等着你呢！不管啥时候，等到你回来我才能睡个好觉啊！”王爱虹捧着赵子俊的脸庞细细地打量着，就像看她重回手中的遗失了多年的珍宝。赵子俊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奶奶还在跟前儿呢，就别腻歪了。王爱虹却如同根本没看到那眼色，不但不放手还搬着他的头踮起脚儿亲了子俊一下。
　　老太太乐呵呵儿地瞅着这一对儿，心里别提多美了。王爱虹亲了看，看了亲，却突然间离开了赵子俊的怀抱，且后退了两步，上上下下地扫视赵子俊几遍，然后说：“你瘦了。”“不可能。我成天吃好的。”赵子俊摸了下脸又晃了晃腰身说。“让奶奶说你瘦了没！”王爱虹拉过老太太，让她看子俊到底是不是像她说的瘦了。老太太围着孙子前后左右瞧了个遍也没瞅出个胖瘦，就说：“好像有点瘦。”“啥好像啊！就是瘦了嘛！来！”王爱虹说罢让赵子俊上体重秤上称称。她清楚地记得他出门的前一天还称过一回体重，是一百三十六斤。赵子俊往体重秤上一站，王爱虹便捂着肚子尽量弯下腰来看秤上显示的斤数，看后不禁得意地说：“咋样？一百三十三斤！足足瘦了三斤呐！”“老婆真神人也！这两、三斤都能看出来！”赵子俊直夸王爱虹看得准。“那是。你这是照顾病人累的，我得给你补补。太晚了，就做鸡蛋肉丝面吧。”说完便向厨房走去。“我还真饿了。我自己做吧！奶奶，呆会儿叫爷爷也来吃啊！”赵子俊说着换下外衣和鞋子准备下厨。老太太说：“得了，你爷早睡了，你奶我晚上临睡前从不吃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俩吃吧，吃完都早点儿歇着。”老太太说完就回她屋去了。
　　见王爱虹已进到厨房，赵子俊随后跟过来，说：“我来做！老婆大人还是上客厅呆着吧！你也很辛苦，那么重的身子，我看你喘气儿都有点儿费劲。”王爱虹说：“只要看着你，咋辛苦都觉得值了。”　赵子俊听到这话，不觉鼻子酸酸的，差点掉下泪来，他想：如果不认识李雅君，王爱虹说不定也会如李雅君一般让他爱恋到痴迷直至刻骨铭心呢。不大一会儿，赵子俊把热气腾腾、香喷喷的一小盆儿鸡蛋肉丝面端上了饭桌并马上回厨房拿了两个半大碗。王爱虹拿着一双筷子说：“你自个儿就拿小盆儿造吧！我晚上也要少吃或不吃东西，怕哪口吃不顺当就吐了。”“肯定没事儿！吃吧！你不吃我也不吃了啊！”赵子俊说罢撅了嘴歪着头，一副罕见的小孩子卖萌耍宝的样子并又到厨房找了双筷子递给王爱虹，王爱虹接过筷子不禁笑了，说：“好，我吃。只吃小半碗。”赵子俊赶忙往王爱虹的碗里拨面。“够了够了！”王爱虹见自己碗中的面已有多半碗，就拿过赵子俊的碗往他的碗里拨。虽然只吃了一点，但王爱虹却如同享受了满世界的甜蜜和温馨。她边吃边问赵子俊“唐华咋样”却没提李雅君，生怕李雅君三个字触动赵子俊的“情弦”。“挺好。”赵子俊回答了王爱虹，因担心惹来王爱虹对他和李雅君的猜疑，没有说他下了火车就和于美静去看望了李雅君。
　　吃过饭不久，二人便上床想要睡觉了。赵子俊怀中搂着爱他的王爱虹，却满脑子都是他爱的李雅君：那会眨眼的玉雕般的李雅君现在能稍稍感知一下唐华之外的东西吗？如果他再去看她，她可以为他的深情凝望将目光投向他的脸或他的眼睛哪怕千分之一秒吗？她为他声声热切的呼唤发出一点点声音就算是一声叹息也行啊。他还幻想着要握住她的手，让掌心传递给她冲出迷雾的能量。赵子俊想李雅君想的柔情百转，不由得暗自落泪。想罢李雅君他又想到了唐华：他为何如此对待李雅君？这个负心人！他觉得已经到了跟唐华情断义绝的时候了——唐华不配和他做朋友做兄弟！赵子俊搂抱着王爱虹许久无语，王爱虹便以为赵子俊睡着了，于是就离开他的怀抱，和他保持点距离，这样他会睡得更香更踏实。王爱虹想。
　　次日，赵子俊到派出所上班，忙碌到很晚，他才走出派出所的大门。他拨打李雅君的手机号码时想：如果阿姨接电话，就问问李雅君好点了没，但却跟之前许多天一样打不通。他决定还是去看看李雅君，否则他不会安心。打车到了李雅君家的楼前，赵子俊下车上了楼，想到在李雅君家不便接打其他人的电话，王爱虹也不大可能就在这一小段时间打来电话，就关了机。之后他轻轻地敲两下房门。“谁呀？”刘宝娟问。这次她没以为是唐华，因为唐华让她看不到希望的影儿。刘宝娟很自然地想到了赵子俊。赵子俊对闺女雅君的情感的流露让她忧虑：他应该收收心了，可别误人误己。万一他们两口子为雅君闹矛盾多不好啊。得找个机会点点他。“我，子俊。”赵子俊说。刘宝娟开了门。赵子俊进屋便说：“我下班没啥事儿，过来看看雅君。见好没？”“还那样儿。”刘宝娟说。赵子俊径直走到呆在沙发上的李雅君身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看着李雅君说：“雅君！你看看我！我是子俊！”“我成天叫她，她不带吱声儿的。”刘宝娟的言下之意是：白叫，你还是歇歇儿吧！可别老往这儿跑了。赵子俊并不多想，依然满怀深情地叫着：“雅君！雅君！雅君！你醒醒！醒醒啊！”叫了半天，直叫得声音哽咽也不见李雅君有半点他想象的投向他的目光或一点点声音哪怕一声叹息，他想握住李雅君的手的冲动也在刘宝娟的注视下没有了实现的可能。
　　赵子俊停止呼唤李雅君后问刘宝娟：“我咋打不通雅君电话呢？她手机应该在阿姨手里啊。”刘宝娟说：“她原来那卡不用了，换了个新卡。”“告诉我雅君的新卡号行吗？阿姨？我有时太忙不能过来就打个电话。”赵子俊急切地对刘宝娟说。刘宝娟想：这肯定行，咋的也比老往这儿跑强。于是就说：“好。你记一下。”赵子俊掏出手机开了机：“阿姨你说，我存在手机上。”刘宝娟便把李雅君的新卡号告诉了赵子俊。赵子俊存上雅君的新卡号后唯恐记错，就说：“阿姨我打一下这号码，看能不能打过去。”“行。打吧。”刘宝娟说着看一眼正在拨号的赵子俊的手机又盯住闺女雅君的手机。电话打通了，赵子俊收起了手机。他感觉今儿个收获不小：既看了雅君，又知道了雅君的新手机卡号。往后应该随时都能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了。
　　赵子俊今儿没说晚上要值班，却很晚都没有回家，王爱虹就拨打赵子俊的手机，然而他竟关了机。又没电了？不可能。昨晚上睡觉前到早上充了半宿电，可劲儿用，一天也能顶下来。要不就是手机丢了？坏了？王爱虹于是就打赵子俊所在的派出所的值班电话，值班的小孟告诉她：“赵哥早走了。”
　　敏感的王爱虹马上想到了方方。子俊去找那个坏胚子了？多日不见，这出门回来，两人约会去了？她找出喜妹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喂！喜妹呀！我是你爱虹姐。多少天没联系，都把爱虹姐忘了吧？”“哪能忘呢！忘了谁也不能忘了爱虹姐啊！”喜妹经过这些日子和顾客以及服务员小姐妹的接触，也学得比以前会说话了。王爱虹听了喜妹的话不管真的假的她都无暇顾及了，直接就说：“你给方方打个电话，问她上班没，要不就去火锅店看她在没在那儿。麻烦你了啊。”“哎，你等一会儿。”喜妹说完挂了电话，冲身边的方方笑了笑。原来，自从方方去了“代”字，正式成为火锅店领班，就把在隔壁烀饼店的喜妹“挖”到自己身边，有了方方的庇护，喜妹俨然成了二领班，也在店中抖了起来。方方不计较她当过“叛徒”，还对她恁好，使得她对方方言听计从，在外人看来她俩够“铁”。方方自有她的算盘：喜妹没心眼儿，弄好了又听话，绝对能成为她的“秘书”，“勤务兵”，“火箭炮”，说白了就是个帮手。她见喜妹接了个电话就冲她笑，知道肯定有好玩儿的事儿，便问：“笑啥呀？呲牙爆米花儿似的。”喜妹于是把王爱虹“麻烦”她的事儿对方方说了一遍。方方说：“这肯定是赵哥玩儿失踪了。你就告诉她，说我打电话不接，店里也没看着！让她猜去！”说完两人嘻笑一番。之后喜妹给王爱虹打去电话：“喂！爱虹姐！我给方方打电话来着，人不接，店里也没看着她呀，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王爱虹没听完就撂了电话，不由得生起赵子俊和方方的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醋意浓爱虹信口称病

　　赵子俊回到了家，王爱虹冷脸相对，也不吭声儿。“咋的了？”赵子俊以为王爱虹知道了他去看李雅君才又耍拉上了呢。王爱虹不禁数落道：“上哪儿去了才回来？还关机！你们所儿里人说你早走了！”说着，狐疑的眼神儿盯着赵子俊，随即又近前来闻他身上有无“骚”气，接下来还查找物证似地看他的全身，并且自言自语般地叨叨：“哎呀，真不知道方方那个狐狸精跟哪个爷儿们扯上了，我想给她打个电话跟她唠唠吧，她也关机，邪了门儿了。”赵子俊如何不明白王爱虹是在指桑骂槐——给他话儿听。他对王爱虹说：“你净乱猜！实话告诉你吧，因为听于美静说雅君精神状况不大好，所以下班以后就去看她来着。我是怕你多想才没先跟你说的。”“啊，那多想啥。我还惦记去看看她呢。你啥时有空儿再去能不能带上我？咱俩一起去。”王爱虹刚从对方方的“乱猜”中走出来，又陷入了与李雅君在她认为的看不见硝烟的情场上的对峙与较量之中。王爱虹虽然和赵子俊这么说，心里却着实不得劲儿。她曾经想象李雅君变成了呆傻，赵子俊就会剪断情丝，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王爱虹现在明白了：心里住着一个人，不管那个人变成何等模样，真情都不会随之将其冰封雪藏。她对赵子俊不也如此吗？就是赵子俊变成呆傻，她的爱也不会减少一分。“有时间再说吧。”赵子俊明显不愿意和她一起去的态度令王爱虹对赵子俊顿生恨意：我只是随便一说而已，你以为我乐意去看那傻子？我怕她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拐带傻了。要不人家咋都让怀孕的人多看美的东西，多听美的音乐呢。他不愿跟我一起去就是心里有鬼。哼，我也豁出来了。明儿我偏要去看看李雅君，看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勾引赵子俊。
　　第二天上午，王爱虹来“看”李雅君。王爱虹挺着大肚子上楼，还拎着一袋水果，这让刘宝娟非常感动。王爱虹走到李雅君身边叫了几声“雅君”后，确实未见李雅君有任何反应，就相信李雅君现在是真傻。她对赵子俊更不放心了。王爱虹摸摸李雅君的头发和脸，转而对刘宝娟说：“我原打算跟子俊一起来的，可他太忙了走不开。”刘宝娟说：“不用总来看啊，都挺忙的。前儿子俊和于美静来看雅君都快半夜了。”刘宝娟只提“前儿”，是觉得加上于美静就没“毛病”了，如果说昨晚上子俊单独来看雅君，王爱虹会心里不舒服。刘宝娟真的不知道赵子俊去照顾唐华，更不知道他前儿是刚下了火车的。刘宝娟的这几句话，让王爱虹认定赵子俊心里有鬼了。不然昨夜为何“坦白”一半儿？那一半儿咋不说？辞别刘宝娟下了楼，王爱虹给于美静打电话询问前儿晚上是不是和子俊去看了李雅君。于美静告诉王爱虹，她去省城医院找英慧干仗，然后和赵子俊一起回来的，下了火车就去看李雅君了。于美静还沉吟片刻才对王爱虹说：“有句话。。。。。。得了，我还是不说了吧。总之，你看着点儿子俊吧。”于美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王爱虹疑惑了：于美静话里有话啊，难道她发现啥了？不管咋说，赵子俊，我还真得看紧你！王爱虹咬牙切齿地想。
　　赵子俊抑制不住地要去看望李雅君时，也曾想过和王爱虹一起去，但王爱虹的那种由嫉妒导致的挑战般的言行，让他的“想法”淡化了。中午草草吃完饭，他便给刘宝娟打去电话，问雅君好些了没有。刘宝娟说：“发呆的样儿没变，就是好像有点感冒。我已经给她熬了姜水，估计发点汗就没事儿了。”赵子俊看看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立即换上便装打车到市场买了一堆生姜，然后赶奔李雅君家。刘宝娟因为知道怀着身孕的闺女不能乱吃药，所以就给闺女熬姜水喝，希望这多数情况下都能有效缓解感冒症状的方法，对闺女会有疗效。她刚刚又给闺女喝了一碗姜水，正扶她躺下之际，就听见了急促的敲门声。“谁呀？”刘宝娟问。“我，赵子俊。”咋又来了呢？刘宝娟边想边给赵子俊打开房门。见赵子俊拎了一兜子姜，刘宝娟笑了：“咋整这些呀？一块姜一回用几片都够煮好几天了。。。。。。还是得谢谢你啊！这大老远的。”“雅君呢？”赵子俊真没跟刘宝娟客气地说有关姜的废话，进到厅里没看见雅君便问刘宝娟。“躺着呢。”刘宝娟说。“阿姨，我看看雅君去行吗？”“行，看吧。”赵子俊便到卧室来看雅君，如头两次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呼唤雅君。刘宝娟就坐在床边看着赵子俊也看着闺女，心情也跟着赵子俊情真意切的声声呼唤起起落落。
　　王爱虹这次没打赵子俊的手机，也没打赵子俊派出所里的电话，直接就来到了派出所。她想在中午休息这段赵子俊似乎可以“开溜”的时间段，查看赵子俊是不是又找李雅君去了，她不打电话是省得赵子俊告诉别人替他说白话。王爱虹看赵子俊果然没影儿了，就向所儿里的人打听赵子俊的去向，但谁都不知道赵子俊到哪儿去了。王爱虹于是打车直接来到了李雅君的家。刘宝娟开门一见王爱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会这么巧？子俊刚来她也来？不会是跟来的吧。王爱虹虽笑对刘宝娟，说：“我路过这儿就想上来看看雅君”却没能掩饰住她脸上的愠色。“雅君呢？”王爱虹边问边四下踅摸雅君以及她觉得一定会在这儿的赵子俊。“在卧室呢。”总共多大的屋子，甚至刘宝娟未曾开言，王爱虹就已见到了正在卧室床边聚精会神凝望李雅君的赵子俊。“赵子俊！”王爱虹突然间的一声喊，惊得赵子俊浑身一抖。大概意识到自己显现出“急歪”了，王爱虹马上对刘宝娟笑笑，但仍免不了夹枪带棒地说：“雅君还挺招人想的啊，我一天看不着她我都心难受。”刘宝娟听出了王爱虹话中透出的对赵子俊的嘲讽和对闺女雅君的醋意，因此便对赵子俊也对王爱虹说：“雅君这样儿也没啥值得你们担心的，以后没啥事儿就别麻麻烦烦地过来看她了。”赵子俊十分恼恨王爱虹的言辞和态度，觉得她的到来不但没能安慰到雅君母女，还让人心中不爽，就站起身来对王爱虹说：“我知道雅君感冒来给她送点姜，好让阿姨给她熬水喝。你也看到雅君了，咱这就回去吧。”“别，你呆半天了，你先走吧。我还得多跟阿姨和雅君说会儿话呢！”说着便更近地走近李雅君。她瞪视着雅君的，充满敌意的目光让刘宝娟实在忍无可忍，她对王爱虹说：“你离雅君远点儿！看她的感冒给你传上。”王爱虹一听这话马上离开李雅君的身边，连告辞的话都没说就直接开门走了。“对不起阿姨，我也走了啊！”赵子俊说完开门追随着王爱虹下了楼梯。
　　到了楼梯口，王爱虹知道赵子俊就在身后，便故意弯下腰，捂着肚子连声说“哎哟”，赵子俊忙过来扶住她说：“咋了？”“肚子疼。”王爱虹一副　很是痛苦的模样。“那上医院吧！”赵子俊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二人上了车后，司机问：“上哪儿啊？”赵子俊说：“渤海医院！”王爱虹冷着脸不跟赵子俊说话。赵子俊没忘记刚才王爱虹在雅君家“整事儿”，但都仍然给王爱虹解释，他是有点空闲又听说雅君病了才一个人来，往后再来一定叫上她。王爱虹终于气恨地开了“金口”：“别跟我提李雅君！你那花肠子我知道！”赵子俊见司机似在镜中看他俩，就不再多说一句话。到了渤海医院门口，王爱虹突然说：“回家！”“先上医院检查去啊！你不是肚子疼吗？”赵子俊说。“好了！不行啊？”王爱虹生气地嚷嚷。赵子俊觉出王爱虹其实并未肚子疼，而是在“作”，所以只好无奈地让司机继续往他们家的方向开去。
　　半夜，刘宝娟摸摸闺女雅君的脸上、身上，感觉已经热得不行，就不再指望姜水治病了。她想把闺女送医院去，尽管到医院一定会用药，但这也是无奈之举啊。她相信雅君肚子里的孩子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