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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有无人问津的美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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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金晨晨打了个眼色,致音见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吴念瓷,假装吃了一惊:“妈!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吴念瓷神情严厉,跟宫斗剧里老谋深算的皇后似的,上下打量致音。
致音心里怂得不行。
吴念瓷眯了眯眼,看着致音手里的药,“去医院了?”
致音乖顺地不行,点了两下头,说:“嗯。有点感冒了。”
吴念瓷瞬间皱眉,“又感冒了?踢被子了,还是吹冷风了?”
致音心虚地摸摸擤鼻涕擤得发红发痛的鼻子,“可能是吹冷风了。”
“把药拿来我看看,”吴念瓷说,“吹冷风?你去哪儿了,怎么吹的冷风?”
致音上前把药递给吴念瓷,边说,“可能是踢被子了。”
“自己怎么感冒都不知道?”
吴念瓷拿到药,看到药上贴的医院,她面生疑惑,拿手机迅速查了查医院的名称。
致音心想糟糕!
吴念瓷查完,冷笑了声,“怎么回事?”
致音急中生智,“喊了出租车去的。那出租车以为我外地的,故意想坑我钱,就带我去了那么远的医院。”
吴念瓷锋利的目光看着致音,大抵能把致音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看穿。
致音不说话。她知道在母亲面前解释,只可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绝对不能让母亲发现任何她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按照母亲现在的态度,她觉得母亲大有直接把她带回家关她禁闭的可能。
良久,吴念瓷才发声:“这么大人了,学精明点。”
致音低眉顺眼。
想跟母亲单打独斗,她可能还需要修炼个起码十年。
吴念瓷从位置上起身,披上风衣,说:“我回去再给你打笔钱,你拿着钱,去报个瑜伽班,多锻炼锻炼。”
致音从小最讨厌体育课,跑步常年全班倒数,扔实心球超不过五米,南方人还是个旱鸭子。军训的时候走正步,全连的人就她一个走到最后一天还会同手同脚。
但是致音最近第一次感受到手头紧,于是答应了:“好。我病好了就报一个。”
吴念瓷:“走吧。一块去吃个饭。”
致音放下药,趁着吴念瓷不注意,做了个比心的手势给金晨晨。
吴念瓷:“我有个文化局的朋友,前两天跟他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有个正在读大三的儿子,也在青州念书。等会跟我们一块吃。”
致音心道不好,母亲这回过来,是来给自己相亲的。
吴念瓷提起这人,似乎心情不错,多说了几句:“小时候你两还见过面。那会你还小,他带你一块出去玩,你两打羽毛球,你没打两下就坐在地上直喊累。”
致音:“……”
吴念瓷:“我跟他聊了两句,才知道他打算考研到青大来。”
致音呵呵附和地笑,“怎么考青大啊,不申个美国的学校?”
吴念瓷似乎对这人印象很好,替他辩解:“人是国学世家的。家里人研究的都是论语译注,诗经译注,十三经注疏。出什么国?再说了,他叔叔就在青大文学院,他考到这来有什么不对。而且考过来了,还可以照顾照顾你。省的你让我操心。”
致音听着头皮发麻。
吴念瓷问她,“还记得他名字吗?”
致音两眼迷茫,摇摇头。
“叫陆修远。”吴念瓷越看致音越不满意,“女诗经男楚辞。他名字是从路漫漫其修远兮里取的。多好的名字。”
致音自认说不过母亲,低着头默默。
吴念瓷又嫌弃致音的打扮,“换套衣服。你这穿的。”
致音瘪嘴。
吴念瓷打开致音的衣柜,她随手挑了挑,给致音拣了件束腰的过膝裙,“换这件。女孩子,打扮得矜持点好看。”
致音接过衣服,心想这衣服穿着更周也更不是一路子的人了。
致音换好衣服,跟着吴念瓷去一家中餐厅跟陆修远汇合。
陆修远长得精瘦,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看着虽然斯斯文文但眉眼着实很精神。见到致音跟吴念瓷,起身给两人拉开椅子,一面还说:“这里到了饭点上菜慢,我到的时候就先点了几个家常菜,你们可以再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吴念瓷对陆修远这作为很是满意,“修远你想的倒周到,音音要有你一半心思活络,我也不用操心成这样了。”
一顿饭吃的还算痛快。
陆修远跟周也完全不一样,他很会聊天,吴念瓷说到什么,他总能接她的话题,谈一些自己的理解跟看法,而且每次都能说得吴念瓷很是同意。
陆修远不仅能说会道,人身上也并不只有文科生那股死板迂腐装逼的味道。他身上有股让人安心的感觉。
怪不得母亲这么喜欢他。
饭吃完,吴念瓷就拜托陆修远以后多照顾点致音。致音刚想说不用麻烦,就被吴念瓷眼睛一瞪,噎回肚子里了。
陆修远朝致音眨眨眼,答应了吴念瓷的要求。
致音口干舌燥,喝了点饮料解解渴。
吴念瓷似乎在来之前就没打算马上回去,吃了饭,和陆修远告别,她说要带着致音去逛街。致音烧还没退,于是连连拒绝。
吴念瓷差点忘了致音还发着烧,很是嫌弃地说:“瞧瞧你,再看看修远,怎么差这么多。”
致音无语凝噎,任吴念瓷数落。
吴念瓷说够了,最后下命令,“明天我带你再去大医院检查检查。你今天跟我去酒店睡。”
吴念瓷来了之后,似乎没有马上离开的打算。她周日带致音又去做了全面检查,周一致音上课,吴念瓷就去找辅导员谈致音的学习情况。
后面几天致音还是跟着吴念瓷住酒店。陆修远大三课没那么忙,几乎每天都会来陪吴念瓷在青州几处有名的景点参观。
转眼又到周末,致音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医院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没什么大问题。吴念瓷还算满意,就带着致音去逛街。给致音张罗衣服。
吴念瓷一边挑,一边嘱咐致音,哪些是适合致音风格的衣服,走在街上遇到穿着暴露又时髦的女孩,吴念瓷总会跟致音说:“穿的少不是穿的好看。你别给我穿成那样。”
致音除了嗯嗯啊哦,基本说不上其他的话。
她总是想周也。
路上看见各种男的,她就会想起周也。
看见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精英男,就想周也才不会像他们那样满心算计;看见理发店里各种非主流杀马特小哥,总会想起周也身上那股子干净又纯粹的气息,漫不经心的,可往那一站,就能引人注目;哪怕是看见路边一只安静蹲在主人腿边的小狗,她都能脑筋拐两个弯,想起周也很多时候,听话乖巧的样子。
这种感觉,就好像本来跟她毫无关联的整个世界,忽然因为周也,全都和她产生了莫大的关联。
就好像她能够感知到这个世界的日夜星辰,人来人往,都是因为周也。就好像天地万物都因为周也而存在。一切存在,都是因为有了周也,才有了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就是,明天断一更。
第22章 —22—
周六吴念瓷带致音购了一天物之后,终于放下心,打算第二天回杭州。
吴念瓷走前还帮致音约了周日跟陆修远见面,让致音穿套像样的衣服,跟陆修远一块去见见世面。
致音想见周也想得快疯了,跟吴念瓷死皮赖脸,找借口不肯去见陆修远,“不行啦。我跟他还不熟,要不先微信聊聊,熟悉熟悉再见面。”
吴念瓷对她的借口不以为然,“微信聊哪有见面直接聊来的痛快。修远这孩子,靠得住。你多跟他走走,哪怕是交个普通朋友,也是好的。”
致音:“我这周有小组作业,真的没时间。”
吴念瓷这时候倒是不在意她的学习了:“都说了小组了。你们小组没你一天难道做不成作业了。”
致音见借口找不通,脱口说,“我就是不想去。”
吴念瓷冷脸,“不想去也给我去!明天修远下午两点来酒店楼下等你,我送你去见他再去机场。”
“妈——”
第二天致音一早就被吴念瓷喊醒,梳妆打扮。致音帮母亲收拾了行李,又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两人吃完午饭,一到时间点,吴念瓷推着致音去见陆修远,又叮嘱了致音几句,才上车去机场。
致音被弄得一脸尴尬,讪笑着跟陆修远解释,“对不起啊,我妈就这样的。”
陆修远绅士地笑笑,似乎很理解致音的苦衷。
陆修远摸了摸耳垂,熟练地开启了个话题,“你妈管你管得挺严。”
致音吐吐舌,“她习惯了。外婆以前也这样管她。而且她不用上班,所以更有很多时间来管我了。”
两人找到了同一个吐槽点,话倒是聊开了。
边聊边走,走了没几步,陆修远顺其自然地去她肩膀接她的书包,大概是要帮她拿,致音反应敏捷,马上躲开肩膀。
陆修远单手插着兜,脸色坦然,“我看你书包鼓的,想着有点重,打算帮你背。”
重。当然重了。
她底本就打算应付了陆修远,马上就背着行李就去见周也的。
致音摆摆手,“不重。我这人太虚了,多锻炼锻炼,对我身体好。”
陆修远轻笑,不多强求。
陆修远显然早就想好今天的行程,他带着致音上了量计程车,说了个致音不怎么熟悉的地名,让司机开过去。
致音用手背搽了搽脸颊,眼睛看着窗外,“去哪儿啊我们?”
“果糖live house。”陆修远眼神示意致音可以摘下书包了,一边说,“大概有七八个地下摇滚乐队的演出阵容,你母亲说你好像总是做什么事情都兴致缺缺,所以我找了个气氛比较high的演出。”
陆修远真不愧是母亲看上的人。
致音在心里感慨。
陆修远见致音没什么反对的意思,继续说,“这里开到那估计要一个钟头,我们到那,可以先看个电影,吃点东西,逛一会,演出要到下午八点才开始。”
陆修远看着树影在致音脸上一扫而过,说:“对了。你母亲说要让我跟你到时候合个照,给她看看。”
致音:“……”
她就知道!母亲总能棋高一着,总能还留一手。
不管怎样,摇滚是和周也联系很密切的东西,致音对陆修远也就没那么抗拒了。陆修远见致音不反感,就随口找了个话题,问:“你有什么喜欢的乐队吗?”
致音脱口而出:“德国的卡夫卡。”
陆修远显然没听说过,他挑眉:“德国的卡夫卡?”
“嗯。还不太出名的乐队。”她低下头,左手握上右手,低声说:“不过他们唱得很好。”
陆修远笑:“……”
致音以为他不信,像是要说服陆修远,又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重复道,“他们的歌真的唱的很好。”
陆修远:“看来你很看好这乐队。”
致音看向外面的车流。午后的街头,车子不多,行人也不多,整个世界像一只鼓着风的风筝,空荡荡的,没有边际,没有尽头。
“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是股票,我一定会买这个乐队,把我全部的钱,我所有一切都砸进去。”致音扭头看陆修远,眼神里带着未历经太多人事的真挚的天真,“我想我有生之年,肯定能成为一个亿万富翁。”
如果陆修远多问一句,问问她,为什么肯把一切都砸进去,那致音一定会回答。她想她一定会说,“他值得。”
周也值得最好的一切。
他就该高高在上,就该头戴王冠,就该万人敬仰。
陆修远跟致音七点开始排队进场馆,这种演出来的人不会太多,能填满馆子已经算不错了。陆修远买票买的早,位置观感很不错。
致音坐上位置,陆修远不知何时已经背上了致音的书包,默默坐在她身边,还递给她一根黄绿色的荧光棒,“我看很多女孩子都有。”
致音笑笑,“喂——”
陆修远笑意不达眼底,轻轻看她。
致音停顿的缘故就是觉得她跟陆修远没那么熟不好直接问,但陆修远这么盯着她看,她只好把话问出口,“我是想说,你段位这么高,早该有女朋友了吧?”
陆修远拿开椅背上的宣传纸,面目儒雅,“我可是孤家寡人21年了。”
致音有点不好意思了,拨了拨头发,哂笑。
陆修远眼神示意她舞台上的动静,隔着喧嚷的电音声,说:“差不多开始了。”
演出气氛很赞,完全扫除了致音身上那点病后的忧郁感,到后半场的时候,致音好几次从位置上站起来,抛开母亲说的什么教养,什么矜持,跟着观众席上的人毫无约束地大吼大叫。
演出临结束,陆修远说要去趟洗手间,致音应下了,说在场馆等他。
陆修远才走,最后一只表演乐队姗姗而来。致音捂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眼睛。
她高挥手臂,和场馆里所有女人的尖叫声和在一起,响声几乎要突破天际。
是周也的乐队来了!
是周也!
周也还是那个周也,唱摇滚的时候,投入、沉浸、完全忘我。他不管听众能不能听明白他的歌,他甚至不关心听众是否认真在听,他只是一股脑儿把自己全内心的感情凭借歌声宣泄出来。
他好像连呼吸都不要一样,用力地唱歌。唱歌的时候,他仿佛是跟这个世界脱节的。他不在乎外在的一切,在歌声里以一种不可言喻的力量和速度冲向他的一个人暗黑世界,他一个人的山河城池。
这样疯狂的天才的周也,总让致音想起卡夫卡。
哦。卡夫卡。
致音太多天没见周也,看到此时此刻站在舞台中央面无表情拿着麦克风的周也,被心底里潮水般的情绪一激,眼眶瞬间热了。
她原来只是觉得自己想他。
此时此刻看到周也,她才恍觉,她何止是想他。
她是把命根子丢了。那命根子生到了周也身上。她只有看到周也的时候,才感觉自己深深切切地活着。
她就像是一粒在红尘漂泊多年的种子,最后在周也身上,落了地,生了根。
周也乐队唱完,陆修远才从洗手间回来,他看见致音出神地盯着后台的某个方向,目光痴怔。
陆修远拿胳膊肘碰了碰致音,嗓音含笑:“看什么呢?演出都结束了。”
致音似乎回过神,她脸上的激动与兴奋还未退却,冲陆修远咧嘴笑,“刚刚啊,德国的卡夫卡也来了!”
陆修远神色微变,“是吗?”
致音使劲点头,“是啊!”
她说着,又朝后台周也离开的方向看去。彭禹生似乎发现了她,推了把周也,表情猥琐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周也朝致音的方向瞟了一眼。
很轻很淡的一眼,像第二次她见到他时,他在警局里看她的一眼一样。轻描淡写,仿佛蜻蜓点水的一眼。
致音全身的鸡皮疙瘩立时都起来了。
陆修远手在她面上上下扫了扫,“看什么呢?”
致音鸡皮疙瘩消下去了,连说,“没。没看什么。”
她拿过陆修远架在手臂上的书包,自己背上,说:“你回你学校吗?”
陆修远听出她话外不想跟他一块回去的意思:“嗯。我送你去打车。我自己也差不多该回去。”
致音:“好。”
出场馆的时候,陆修远踩到了一张宣传纸。他低头去捡。
那是今天他们看的演出的宣传页。
上头写着今天的演出阵容。
陆修远扫了两眼,看向致音活蹦乱跳走远的背影,微微沉眉。
晚风薄凉。
吹起地上一张宣传页,月光投过去的时候,恰好照亮上面最后一个演出乐队。
是个英文名的乐队,并不是德国的卡夫卡。
致音上了出租,跟陆修远挥别之后,连忙跟司机报了她出租房的地址。
那司机大叔嗓子亮,从后视镜里望她一眼,操着方言口音回她:“不回学校啊?”
致音摆摆手,“不回了。”她眉眼逐笑,“我要去见个人。”
司机了然,笑着摇摇头,往她说的地方开。
车窗外月色很好。
她兴奋难抑,在如此静水流深的夜里,孤勇一腔去奔赴她的心上人。
第23章 —23—
致音近十一点才回到自己的出租房。
方宋娟这会早已经睡下了,致音想着明天还是找生病的借口跟方宋娟解释解释自己这些天不在这儿住的原因。
致音拧开灯,将沉重的书包放到桌面上,上前推开窗户,往对面阁楼张望。
对面窗户洞开,房间里黑魆魆一片。
连个人影也没有。
陆修远发来微信消息,致音跟他报了平安,两人聊了会,就互说了晚安。
致音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就躺上床睡觉。
致音晚上睡觉本来要摘了助听器,可摘下就听不见周也回来的摩托声了,她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把身上那床被子揉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起了皱才终于不甘不愿地拿下助听器,决定先睡为敬。
等明天。等明天天亮了,她买好早餐,就能见周也了。
她想周也肯定没有把洗衣机的衣服拿出来,也不知道那些衣服会变成什么样子。她还想今天场馆里周也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是不是早就已经不记得她。
她乱七八糟的胡想了一通,越想脑子越清醒,一直迷迷糊糊到凌晨四点才昏昏睡了过去。
致音睡得该死的晚,完了第二天,日光兜头一罩,她就完全醒了。
她翻了个身,还想再睡会,但脑门心里瞬间跳出来周也两个字,让她整个人又活络起来。她马上从床上弹起来,洗漱换衣,背着包出门去了。
下楼的时候,致音遇上了边洗衣服,边跟邻居在聊这附近一个女人八卦的方宋娟。致音跟方宋娟打了声招呼。
方宋娟好些天没见着致音,理所当然地问她,“音音啊,你前几天怎么都不在啦?”
致音:“生了病。回学校住了一段时间。”
方宋娟:“这样啊。”她上下打量致音的小身板,最后说,“你可要注意身体啊。”
致音拔高音量,笑眯眯的:“好的。谢谢娟姐。”
致音走远两步,就听方宋娟说,“好两次了,大晚上的……”
“也不知道好好一小姑娘,怎么想的。”
“我要是她妈啊……”
致音脚步放缓,最后摘下了助听器。
世界恢复一片清净。
致音照旧买了两份早饭,一份是豆浆烧饼和鸡蛋,还有份是豆浆馒头跟鸡蛋。
她沿路吃完自己这份,怀着各种惴惴不安的情绪,又急又快地去周也那里。
她越走越急,到最后,索性直接跑了起来。
她实在太想他了。
想他身上的味道,想他面无表情的脸,想他格格不入地站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
还想他见到她的时候,会有的任何一点表情。
致音跑到周也租房门口,见到周也的摩托车,心里松了口气。
她敲了敲门,忽然想起什么,赶紧戴上助听器,又重新敲了敲门。
里头没声。
致音深呼吸了三回,放轻手脚,推开门。
周也平躺着,双眼紧闭。他依旧裸着上半身,没盖被子。
上回她盖过的那床被子,好像早被周也扔到不知哪儿去了。
致音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心底里一股蜜一样的甜腻感包围了她,她小心翼翼地进去,把早餐给周也放在乱得一塌糊涂的桌子上。
致音转身的时候,周也睁开了眼睛。
他目光清澈干净,不掺杂一丁点杂质。
他的目光,就像强大的磁场,将致音完全地包裹起来。他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的时候,磁场开始变化,变化的磁场产生电场,电流一阵阵地,刺溜刺溜地刺穿致音的血管皮肉、五脏六腑,毫不留情地诉诸着周也对致音突来的厌恶与嫌弃。
致音确定,他一定记得她的,就算不记得她的名字,也一定记得她的脸。而且,他此时此刻,很不乐意看见她。
他在生气。他抵触她。
致音一脸懵圈。
他为什么不高兴?她哪里惹他了,还是吵到他了?还是他自己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周也的目光扫射完她,就冷冷盖上眼皮,不再看她。
致音试图说点什么,“周也……”
周也嗓子还没醒,浸透着几分冷酷的喑哑:“滚。”
致音:“……”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次,她跟他还完全不熟。
他浑身是伤走在雨里,她才一靠近他,他就冷声让她滚。
致音跟个柱子似的,在原地杵了两秒。
她脑子里掠过某种可能性极低的猜测,眼睛盯着地面,轻声替自己辩解,“我这周学校有点事。有点忙。所以回学校住了。”
“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致音有点儿羞耻,总感觉自己这是在自作多情,毕竟周也这样的人应该不太会因为她消失不见所以生气,可不管怎样,她还是忍不住跟周也解释。
“周也……”
余音未落,周也上半身一晃,长臂一捞,直接将致音放倒在了他冷冰冰的床板上。
他拿着她的手腕拷在床上,胸膛附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姿势里,自然地生出一股野性的征服意味。
周也很冷,目光冷,手也冷,气质里透着几分霸道的不近人情。他捏了捏她的下巴,拍了两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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