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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有无人问津的美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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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致音觉得嗓子眼都干了,她还是断断续续地说没有内容的话题。
周也开到一家小卖部外,他下了车,说:“我去买点喝的。”
致音微微一怔,刚想说还是我去吧。但也不知道什么东西驱使,她最终没有动,只是站在摩托边上,很温顺地笑,“好。”
周也买两罐啤酒回来,致音从手里接过来的时候,手还促不及被冰了一把。
致音:“……”
但致音渴的厉害,顾不上这么多,拉开易拉罐,咕噜噜地往喉咙里灌。
明明是有点苦涩的饮料,这样一口气灌进嘴里,竟也有几分爽口的感觉。致音没喝一半揪喝撑了,她长长地呼了口气。
致音扭过头看周也,他已经不知何时把一整罐的啤酒都填进肚子,正漫不经心地扬起一只手臂,手轻轻一推,那易拉罐离开他掌心,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准确地被投进垃圾箱里。
他旋即回了头,目光与致音的相遇。
他的目光像炙热的高阳,她的目光像甜甜的榛子味巧克力。
高阳一照,巧克力就软了,化了。
他们在对视里,她先花痴笑,他也跟着笑了。
一个笑意深深,眼底映着光斑陆离;一个笑的幅度极小,且散漫慵懒,。
将近十一点,周也终于载着致音摸回了他的出租屋。
周也出租屋外停着一辆摩托。致音刚下车的时候,周也乌漆嘛黑的出租屋里就出来了个人影。
那人迈出了一方阴影,慢慢在周也和致音的视野里清晰起来。
是彭禹生。
致音看了眼彭禹生,心里有些虚。她摘下肩上背的吉他,递给周也,指了指自己的出租房,轻声说:“我先回去了。”
周也挑了挑眉,没接吉他,看她。
致音:“你……”她又看了看彭禹生,对周也说,“无论什么,都要好好说。”
周也:“……”
周也两腿交叠,人靠在摩托车上,从口袋里拿出盒烟,抽出两根,一根衔嘴里,一根扔给彭禹生。
彭禹生接住,目光还投在远走的致音背脊上。
彭禹生靠在墙根上,香烟拿在手里转圈把玩。他嗓子喑哑得厉害,像跟人吵过架一样,淡淡道,“下午的事,我听说了。”
周也点打火机,烟梢上迅速亮起一团簇新橘黄的火。火光温柔明媚。
“你别管。”他说。
彭禹生半张脸掩在黑暗里,语气像水中茶叶,浮浮沉沉的,漂泊不定,像是在跟这个无形的世界做最后的妥协,“签吧,也哥。”
“得罪了那姓王的,隔了荆摇路两条街的酒吧我们找遍了,也找不到一家能唱的了。没钱没练习室,连个歌都做不了。……也哥,找个公司也算有个不牢靠的靠山。”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大家的评论为什么都这么有文笔有气质
第30章 —30—
彭禹生这人不爱讲什么大道理,他跟周也不一样,跟辛祁也不一样,他爱摇滚就像爱胸大臀俏的女人一样,不是为了什么特高尚的理想,也不是为了能赚多少大钱,也不是说要红到大江南北。他肯跟周也混,就是瞧上了周也那种爱摇滚的劲。那劲道比他爱摇滚的劲用力太多。
真的用力,把命都砸进去的那种用力。他头回见周也的时候,周也刚被人揍得头破血流,但他压根不在乎疼,还拿着吉他在唱歌。只要周也想唱歌的时候,天崩地裂了还是世界末日,都不影响周也唱歌。
当时彭禹生就觉得周也这人肯定能来事。
周也低着头,少年人在夜色里镀了一层温柔的光圈,但他脸上依旧骨头分明,看上去像一块坚硬的石头。“你找阿祁了?”他问。
彭禹生毫不避讳,“嗯。跟他吵完来找你的。他今天过了面试,要签公司了。那公司还不错,蛮多音乐人的。混口饭吃应该没问题了。”
周也的烟上积了长长的一截灰。他弹了弹烟灰,然后看着灰白色的烟灰像银粉一样细细密密地抖落一地,“有时我恨我的脸。”他说着,也没有多少情绪。
那些光鲜耀眼的公司里,那个光怪陆离的圈子里,像王经理那样的人,王经理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像涂青霞那样的人,涂青霞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长得太好,哪怕没有钱人家孩子打扮得一半好。可十六七岁的年纪走在街上,只背个吉他,就会有男人女人递名片,有星探找他去公司面试。
他那时年纪太轻,父母又走得早,他小小年纪投靠亲戚,可寄人篱下的滋味始终不好受。他一满十六岁,退了学,就一个人开始与整个世界单打独斗。被星探挖掘的时候,他是真的单纯地以为是自己即将走上了正途,梦想磊落,前途光明。
后来他才发现并不是。
所有一切,被人们所能看见的摇滚梦想呈现出来的模样,那都是被无数次包装过的,被不断地要求迎合市场需求的。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在人前他们说摇滚的真谛是真实,人后他们用虚伪的一切创造了所谓摇滚的神迹。
他恨他这张脸,这张脸给他带来了太多比王经理还过分的男人,比涂青霞还过分的女人。可是他就算没了这张脸,这个世界依旧是如此恶心的,让人倒胃口的世界。
他无法去向这个世界妥协,更无法向那些金字塔顶端的人妥协。他与这个世界针锋相对的锋利棱角就是他的摇滚曲,他与那些在金字塔顶端的格格不入就是他的摇滚词。
那时的他才终于明白,他所要追求的,从来没有出路。
是了。太真实太纯粹的梦,往往太贵重太易碎。他太爱摇滚了,这样强烈的爱逼得他夹缝中生,逼得他退无可退。可这样强烈浓郁的爱,出路又会在哪里?
没有。
他早没了退路,也找不到出路。
他只能摸着黑,走荆棘,渡险滩,踏一条血路。
彭禹生多多少少知道周也以前受过的那些苦,他盖了盖眼皮,酸涩的眼睛又湿润了一点。他嘶着声道,“也哥。我知道,你这张脸进公司,指不定会碰上怎么个恶心的男人女人,还会被包装成你不想成为的样子。可也哥,阿祁有句话,咱都得认。”
周也一根烟已经完了,开了烟盒拿第二根。
彭禹生说:“你能听枪花乐队的歌,说到底还是资本捧红了枪花。没有资本,就没有这样的枪花。你不进公司,不依赖罪恶的资本力量,光靠你自己,你哪怕真是块璞玉,到头来也只能成为破石头。”
周也似乎在思量,不停地抽烟,没有吭声。白惨的路灯光同月光一样冰冷冷地打在他身上,让他看上去越发不真实了。
彭禹生接着说:“也哥,你啊,总只跟你自己过日子。目标太明确,所以其他什么都不放心上,你自己想想你自己,人脸人名都懒得花心思记,东南西北也懒得花心思认识,一日三餐也懒得花心思管,连拒绝都懒的拒绝。你什么都懒的费心,只一门心思全投到摇滚里去了。你跟你喜欢的那个破饥饿艺术家一样,活着的目标太单一了。也哥,我没了摇滚还能活,可你没了摇滚,一定活不下去。”
可你没了摇滚,一定活不下去。
周也神情荡了一下,很快默认了这一事实。
他活着所追求的一切生命意义,自由、朋克、反叛,器宇轩昂与低迷颓废,可不都依赖着靠摇滚表达出来;要是没了摇滚,那他活着就没了追求。跟死了没两样。
“也哥,我有时候就想啊,你这哥们,跟咱们这些大老粗都不在一个世界。你只跟你自己处。”
彭禹生顿了下,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眼对面那亮灯的阁楼,那窗口敞着,少女披着长皮,坐在窗口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他忽然突兀地问,“那女的。”他薄笑两声,“阿祁说,你用了一个月就记住了她的脸和名。也哥,你把我的人名对上我这张脸,也用了两个多月,当时阿祁还吃醋呢。”
周也飘渺的思绪忽然被斩断了。
他随着彭禹生的目光,轻飘飘地看向对面。
他不知怎的,有一时半刻,忽然想起她看向他时爱笑的眼睛。
久久,他听见彭禹生粗哑的嗓音,像是审判官一样,确凿地判定,“也哥,你把她放你心上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这种沉默蔓延开来,就像是一场拔河赛,相互对立,可是又相互要把对方拉入自己的阵营。
周也半盒烟又去了。
彭禹生开口,“别抽了。不要你嗓子了?”
周也动作滞了滞,最后把烟盒塞回裤袋里。他双腿换了下上下位置,给了自己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我们决定不了大部分的事情。”他淡淡说。说话的口吻里带着宿命感。
周也闭了闭眼。
他想起,有人一次又一次对他说,你要好好说。
你要好好说。好好表达。
“彭狗,”他叫彭禹生的昵称,“我们能听到枪花,不光是因为资本的缘故,还有文化政|策在后面做背景板的。还有时代发展到他们那时候刚好有的机遇。有很多缘故。比如说,头一个登月球的,跟以后三百年后的人登月球,时代变化,政策变化,机遇变化,同样一件事实际性质已经天差地别了。”
周也说的很慢,他似乎很不习惯长篇大论地去表达自己的意思,所以在说每句话的时候,都在搜索能最恰当表达他意思的词汇。
“我们这个地方,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这地方,文化跟自由这些东西都压抑,时代和市场早就异化了,很多声音也都已经变质了。所以我们这里出不了枪花。”
周也大概是觉得自己表达的意思很模糊,于是又抬起脸,正视彭禹生,补充说,“我的意思是说,彭狗,没有这些先行条件,哪怕真签公司出道也没用。”
所以他刚刚说,我们决定不了大部分是事情。
这世上大部分的事情,主要都还是时代所驱。而非人力。
两人又沉默了。
彭禹生很难得在周也这里听这么长一段话,而且这话听着还蛮高级。他虽然没什么文化,也没周也那样爱看些乱七八糟的书,但周也的意思他却是听明白了。
周也其实也没有完全否认辛祁的意思,只是周也想实现的梦想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周也问:“何建良什么意思?”
彭禹生说:“他还没想好。他家里催着他快点成家,全家都指望着想抱孙子。”
周也:“……”
彭禹生烦躁得厉害,当空忽然吼了一声。
周也没发现自己声音里有几分害怕,他轻声问:“你呢?打算跟阿祁一样签公司了?”
彭禹生眼球突出,瞪着周也就像看一个长得妖孽的时代怪物,他走过去,一把揪住了周也的领子。
四目相对,彭禹生一脸戾气,似乎是不甘又似乎是觉得不得不服。
“周也你厉害!你真他妈厉害!”
周也邪佞地歪起一边的嘴角。
彭禹生面相恶狠狠的,音量拔高后音色越发得难听,像只唐老鸭在乱嚎:“周也你给我记着!老子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要没法弄出点我满意的名头来,老子就把你搞的你祖宗十八代都不敢认你这装逼的怂样!”
周也还笑,看着彭禹生的眼睛泛着点晶莹的水光。他难得地调侃,“搞什么人,把音乐搞了才真本事!”
彭禹生眼睛也有点湿,他一大男人,哪里真能掉眼泪,只好强装着生气,粗劣地咒骂,“草他娘的社会,都一帮没见识的狗东西,听不到咱们做的歌,还不如都让他们聋了!”
周也:“……我有点想唱歌了。”
彭禹生松开周也的衣领,就笑了。他想,跟着周也永远不会错。
周也就是那个被人揍得头破血流了,或者从舞台上掉下去少胳膊瘸腿了,或高兴或不高兴了,或者只剩下半口气了,还心心念念要唱歌的人。
周也顶胯站直,跟彭禹生对视。他嚣张得目空一切,眼中却仿佛有钱江大潮,潮水涌动,惊涛拍岸,如千军万马气势汹汹奔腾而来。
他看见彭禹生眼里的自己,笃定,自负,张狂,他说:“但是彭狗。最好的时代会过去,却永远不会停止。能迎来下一个最好时代的人,一定是最脚踏实地的理想主义。既然有这么多人去月球了,那我们就要做第一个走出太阳系的人。”
“大势所趋的东西,永远盖不住锋芒毕露,也挡不住风华绝代。”周也说,“哪里都一样,彭狗,如果想做第一,我们最大的敌人只有时间。”
彭禹生眼睛赤红,张了张嘴,却说不上话了。他一直都知道,周也有时候思想有点怪异,他当初只是觉得周也可能是那破卡夫卡的书看多了,所有有点神经质。
现在再想,才恍悟。周也比他认识的任何人都天才、狂热、执着、自由、努力。正因为如此,周也才会看上去比任何人都偏激、极端、疯狂、不可理喻。所以摇滚才选中了他。
他永远有让人热血沸腾的本事,他注定要成为一个传奇。
作者有话要说: 周也讲的几句话让我激动得想哭。讲的真好真迷人啊。我的小也也,你的血路没有尽头,一定会有曙光万千。
第31章 —31—
周也跟彭禹生最终没唱成歌,因为彭禹生的嗓子实在是太辣耳朵了。
周也提议喝酒,不过彭禹生那嗓子连酒也没法喝,最后两人骑着摩托去野外飙车。
周也一直到天快亮,独身一人又去喝的烂醉了,才晃晃悠悠地开摩托回到出租房。
他下了车,撸了两把他柔顺得能代言飘柔的头发,想起什么,蓦地抬头朝对面看过去。
他看了两眼,踢踢腿,默默地走下了自己的出租房斜坡。
周也用腿踢了踢致音的房门,门没像上次那样,被直接踹开。
周也:“……”
周也有点困,缺睡让他脾气十分糟糕,他闷哼着,下了大劲踹门。
门动静倒是大,不过还是没被踢开。
周也:“……”
就在周也一声不吭,跟门置气这会,门从里边被打开了。
周也带着一身的凉气、酒精味和新鲜露珠,堂而皇之地挤开门,绕过致音,走了进来。他像个监察长一样,审视虽然一脸困意但因为他的出现而惊讶得瞪大眼珠子的致音。
致音被酒精味熏得鼻子一皱,条件反射解释:“我说要续租后,娟姐帮我换了个门锁。”
周也身上的凉气瞬间淡了。
致音:“……”
周也除了想摇滚,想其他事情,时间一长就会浑身乏累。他连洗漱都没有,直接熟门熟路地往致音床上躺。
致音把门关上,瞄了两眼他沉倦的脸色,想说的想问的,全都憋回了肚子。
致音跟过去,躺上床。
她给自己和周也盖上被子,闭上眼睛想再睡一会,可脑子却越来越清醒了。
她想,周也醉成这样,和今天白天遇到辛祁,晚上又碰上彭禹生肯定脱不开关系。
周也的呼吸声低低浅浅的,像寺庙里的僧人嘀嘀咕咕的念经声。
慢慢地,他的呼吸声缓慢下来。
他忽然侧过脸,掌心罩住她的肩膀,将她上半身直接翻到了他胸膛上。他用冷极的目光看她,“你以后……”
“……”他的唇形在夜色里还不太看得清,她心咯噔了一下,抓过床边的助听器赶紧戴上。
“要是离开了我。”他按在她肩膀的手,慢慢移动,最后又去捏她的下巴骨。
“……”
“一定,一定会后悔的。”他声音说的很轻,还铺了她一整脸的酒气,扣住她下巴的力道却大的厉害,仿佛她若是真的像辛祁一样离开,他指不定会掐着她的脖子直接要了她的命。
周也说完,似是累极,松开她的下巴,就像是大梦一场,瞬间就睡死过去了。
只留下致音一人,还心有余悸。
她维持着同一个姿势许久之后,俯下脸使劲在周也嘴唇上咬了一口,觉得脾气发出来了,才乖乖躺上床去。
因为第二天的课在下午,所以致音没定闹钟,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个懒觉。
可惜她睡觉睡得并不太不安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身上传来过了电一样刺激的,强烈的触感。这种感觉太难以忽略,致音不得不睁开眼,刚好看见周也困倦的脸在一束束白亮色的光线里,浮着点清光,他懒散散地压着她,正打算办点不可描述的正事。
!!!
致音仿佛被当头一棒,马上睡意都去干净了。
致音一脸严肃地按住他的手:“今天不行!”
周也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想也不想挣了手,两腿挤开她的膝盖,直接扒她内|裤,“……”
尴尬地过了两秒钟。
周也脸色十分古怪,致音原本还有点害羞尴尬,但她心里赌气,使劲拍开了周也的手。自己拉上内裤,再拉下睡裙裙摆。
周也打了个哈欠:“……”
致音一边戴助听器一边说:“我去趟洗手间。”她说着要从周也身下出去,但动作到了一半,又回过身,盯着周也看,很认真的口气给他科普,“这个叫月经。俗称大姨妈。”
周也脸上发了个弹幕,大意应该是:玛德智障。
致音:“……我以为你不知道。”
致音再卧起身,周也一把将她按倒。
致音目露警惕:“……”
周也又掐她下巴,恶狠狠地朝她冷哼一声,翻身先下了床。
致音:“……………………”
幼稚!
周也在致音这没换洗的衣服,他揉了揉自己睡了一觉还柔顺得不可思议的头发,拖上鞋,连鞋跟也没拔上,大喇喇地拉开门,决定回去洗个澡接着睡。
致音从床上出来,看了眼时间:“周也!”
周也像得了骨质疏松,无精打采地转头看致音:“……”
“我上午没课,等会一起吃早饭吗?”
周也像是没听见一样,眨眨眼,回过头打着哈欠,走了。
致音:“???”
致音洗漱完,从窗口望了对面一眼,那边周也已经洗完澡,下半身裹了条浴巾,在用毛巾随手拧头发。
周也有一头天然柔顺的头发,每每唱摇滚甩头发的时候,看着格外养眼。致音趴在窗口,认真地想,没有洗发水找周也代言真是太可惜了。
致音转念又想,算了,她的想法并不可靠,她对周也的粉丝滤镜已经厚穿她的脸皮了。
周也拧完头发,开始换衣服。致音眼冒花心,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非礼勿视,转过头去了。
等致音感觉周也应该差不多了,转回头的时候,那边周也已经骑上摩托,洋洋洒洒地冲出了她的视线,跑远了。
这……
说好的一起吃早饭呢?
致音不着急赶着去上课,无聊得厉害,就开始玩手机,玩了会,陆修远微信就过来了。
陆修远:今天课多吗?
致音很警觉,马上觉得很可能是母亲那边跟陆修远说了什么,所以陆修远又来主动找自己了。
于是致音回:还好。怎么了?
陆修远:今天有贝多芬的周年展,要一块去看看吗?
致音看这话一出来,就马上猜到十有八九是母亲要陆修远带自己去看看展览,如果她拒绝了陆修远,那到时候母亲的电话大概会跟炮弹一样炸的她体无完肤。
比起母亲,她当然还是更愿意跟陆修远周旋。
致音:我可以呀。我课从十二点十分开始,两点后就没课了。
陆修远跟致音又闲聊了一会,致音想着今天见了面,一定要跟陆修远道个歉,让他一直在她和母亲直接忙乎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过了会,致音出租房外面响起一阵拉风的机车声。而且这声音还越来越近,最后似乎一直到了致音的门口。
致音脑门的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她腾地站起身,刚从位置上站起来,那门就被来人毫不留情地踹开了。
周也一脸我没睡够的欠扁表情,提着两个塑料袋,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周也把两份早饭扔在桌子上,绕开致音,又倒到她床上去了。
太阳光从窗子外照进来,刺得他皱皱眉,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致音:“……”
致音就差没把自己笑成哈啦菩萨。她两个袋子分别都看了看,一份是豆浆包子油条,还有份,也是豆浆包子油条。
致音高兴得把持不住,顾不上他在睡觉,问他:“你不一起吃啊?”
周也背着她,“……”
“真不吃啊?”
周也困得睁不开眼,低低地说:“……你好吵。”
致音这一天吃到了周大爷亲手去买来的早餐,情绪不要太高涨,用梁昕玥的话来讲,就是打了兴奋剂。
上完课,梁昕玥听说致音要去见致音母亲给她相中的“未来好女婿”,马上来了兴趣,摆着致音的手臂,使劲蹭她说,“我也去,我也去,我告你啊,我看男人眼光可准了,带我去带我去嘛,有什么我还能帮你把把关。”
致音:“……你唯恐天下不乱啊你。”
梁昕玥幸灾乐祸:“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啊……”她晃晃头,又说,“不过你现在跟周也的发展,……也好像蛮不错啦。就是我看着没什么未来的样子,反正你只有摔个狗吃屎才能回头了的。而且你妈那关绝对绝对过不了。”
致音:“……”
“还是你妈给你找的这男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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