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嫁良媛-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爱?在商文博死的那一刻对于她来说就太奢侈了。
    许景遇后退了一步,他的眼底满是凝重和难过。
    他现在才明白,许离潇不爱任何人,她是自私,只想着报复许如臣,要说她爱,她真的只爱那个不知死活的商文博。
    可是他不会告诉她,商文博可能没死。
    “你会后悔的。”
    许景遇眼角落下一抹沉沉的笑意,她一定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许离潇抬眸,微然一笑,她会让许如臣许安诗这两个人也尝尝她所失去的痛苦。
    许景遇转身离开,他要去找苏念,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一定害怕极了。
    他心里复杂的同时,却对薄晏北衍生出一抹佩服,若不是太过信任,若不是想好了,他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有可能最爱苏念的那一个,永远都是他。
    而他许景遇,到底充当的是什么角色。
    对面街道上的音像店在不知疲倦的放着一首歌,宋冬野的《斑马》,沧桑哀叹的乐调一句一句沁着这冬日早来的秋气。

☆、104。V34世间有菩提,人在将死前灵魂会出游【万更】

外表温馨安静的房子里,紧闭着窗户,外面的冷风和流言都刮不进来,她窝在窗户下的角落里,脸上毫无血色,如同一个垂死之人,甚至都没有该有的挣扎,眼神里空荡荡的没有生气。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许景遇推开门的时候,室内一束柔和的光线落在她的面前,她与角落完美的形成了一片阴影。
    他的心里蓦的就有一丝心疼。
    都怪他,如果他不告诉许离潇就好了。
    “小念。”他声音故作轻松的开口,谁知道本就缩在角落里的女人猛地一阵瑟缩。
    “你别过来。”她没抬头,声音沙哑,嘶喊出声,似乎是重感冒还未好时候的声音,让人听得顿顿,越发的心疼。
    “是我。”许景遇心疼又难过,他蹲下伸子缓慢的往她的身边移动,都说相同的告诉才会让对方有安全感,他在用一种最原始的方式让她感觉安全,至少他是安全的。
    苏念紧紧地抱着大腿低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甚至习惯了察言观色的他都无法洞悉她的想法,她该多害怕才会窝在这里一动不动,仿佛是一只蜗牛,害怕时就会把自己缩在壳里,可是苏念没有可以保护她的壳,她只能用自己柔软的身躯独自保护自己。。
    许景遇伸出手,却不知道该不该碰她,与其说是不知道,不如说是不敢,他不知道她的精神现在什么样,是否还能听得清他说话。
    “怎么坐在这里,多冷啊。”许景遇声音沉着的开口,手指缓慢的抚上她的脑袋,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毫无恶意。
    苏念低声抽泣着,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不肯松开,甚至不敢抬头,她也不敢问,那个人还活着吗,她不敢,真不敢髹。
    见她不排斥,他的心倏地便落了下来,他伸手把她整个身子都揽在怀里,眉宇间淡淡的沉下一抹疼痛。
    “想哭就大声的哭,我不会笑话你的。”他说的话有着轻松的色彩,只有他自己知道,说这番话他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苏念的手指攥住他锁骨处的衣服,手心不知道何时已经濡湿了汗珠,混合着眼泪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死寂般的悲切。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她的声音哽咽,句句不知道憋了多久。
    “没有,你没杀人。”
    他轻声的安抚,手掌心缓慢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她害怕不敢问,那么他主动告诉她就好了。
    “抢救过后他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在加护病房,人没事。”
    憋闷已久的哭声此刻倾泻而出,她抽噎得喘不过气来,她身上的重压太多太多,压的她几乎快喘不过起来,这些日子她经常做梦,梦到她和薄晏北一起在漫天的黄沙中迷了路,那个偌大炙热的沙发到了夜晚就是无比的冷漠。
    没有水,没有尽头,最后她连薄晏北都看不见了,只有她孤零零的在漫天黄沙之中被风沙湮灭,无法喘息。
    她胆子小,做错事情她会后悔,她没能像他那样彻底的狠下心来,她,终究是个为情所困的女人呐。
    夕阳西下,两个人就那么的坐在地板上,直到坐到腿脚全麻依旧没有起身,她的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隐匿,似乎在今天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夜晚,浓重的秋色划过徐徐晚风,她的身上拢着他的衣服,那些媒体和警察早已经散去,热闹的街道余温过去独留一片空静。
    苏念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片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房子上,她的眼中哭的红肿,脚步不听话的向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许景遇沉默不言,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生怕她突然想不开。
    素手推开那扇她来时并不愿意看到的门,也许是两个房子的风格太过相近,她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灯开关的位置,客厅被灯光渲染的澄亮,苏念低眸,目光落在将近厨房的位置上。
    地板上有很多血,她眸子翕动,长长的眼睫毛轻颤,如同美丽的蝴蝶的翅膀一样,卷翘的弧度都十分好看。
    她走过去,然后蹲下地上。
    “人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呢?”她声音沙哑的开口,唇角泛起一抹不明朗的笑意,带着哀然。
    许景遇本就惊魂的心魄一动,他手指收紧,就连呼吸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走过去把苏念扶了起来,然后捂住她的双耳让她的眸子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唇角一张一翕,苏念却什么都听不真切了,她墨色的眸子随着他的口型一点一点的合上,直到最后紧紧地闭上,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怀里。
    好久好久之前,苏念第一次见到薄晏北,那时候薄晏北还没长成一副男人的气势,仅仅二十岁的年纪,却不可或缺的满身都是英气。
    薄晏北长得好看,是一个叫苏念的女孩子所认可的。
    她见过很多长得好看类型很多的男生,可是这样的一个男孩子她是第一次见,那个时候父亲告诉她,这是你薄叔叔,薄叔叔,小叔,多么亲近的名称,苏念活那么大似乎从来没像那一天那样开心过。
    他很高,比她高出很多,每次她要看他都要仰望。
    那时候苏念就想啊,她一定要多多的吃饭,长得像他那样高,那样就可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再也不用仰头了。
    犹若花蕾一般的少女,只要因为他的一句话就会很开心,他随手送她的哪怕一支铅笔她都能留好久,他送给她的好吃的苏念从不舍得吃,放在柜子里直到烂掉才会万般不舍的被母亲瞒着扔掉。
    可是世事无常,苏念和薄晏北终究是遇上了他们此生最大的劫难,一个无法渡过的劫难,最后两人都被拦在仇恨的洪荒之中无可救赎。
    而这之中掩藏的深情也许就那么的不见天日了。
    ****
    一场秋雨一场寒,同一家医院内,不相同的却都认识的人都在,可是都良有默契的相互不见,这不是礼貌,而是怕无可避免的厮打。
    薄家和苏家,彻底的走向了两个遥不可及的位置,就像南北两极一般把两个人活生生的隔开。
    即使揭掉了粘连的血肉,依旧无法停止。
    苏念低血糖外加急火攻心昏迷的第一天,他没醒,依旧躺在重症加护病房里安安静静的睡着。
    苏念幽幽转醒的第二天,他依旧没醒来,呼吸微弱紧靠呼吸机维持着那微不可察的呼吸,她没有去看他。
    苏念可以下床的第三天,他浑身发热抽搐被再次送入了抢救室,红灯亮起的时候,除了苏念的所有他身边的人都去了。
    那个冷硬不爱言笑的男人此刻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眼睛闭着,灯打开的那一刹那,照亮了他心口的位置,他俊朗的轮廓陷入一抹阴影之中。
    就连平时爱闹腾嫉妒的许安诗此刻都一言不发的站在抢救室外,整个人都沉默着,她双手合十,轻声的祈祷,祈祷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可以醒来。
    从外地赶来的林安白身上还带着未消除的寒意,上次得到他受伤消息的时候,他来了,却没想到,这个在他心里万难不催的男人会病危。
    走廊里,没有时钟,没有响动,只有一片的寂然,林安白四处寻找,失望的是,他并没有看到苏念的身影。
    苏念的病房内,她一口一口的喝着粥,眼神漠然。
    许景遇站在一边,一直没有开口告诉她薄晏北病危的消息。
    只有他知道,苏念状似坚强的外表下早已满目疮痍,她再也经不起别的什么了。
    可是,薄晏北何尝不是呢?
    “景遇,你先回去吧。”孟黛清从病房外走了进来,一张素白的脸上没了以往的神采奕奕,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仿佛一夜之间,白发渐渐的生根发芽。
    许景遇抿唇,他的目光看向苏念,亦然对上她毫无它意的一双清眸。
    “你去忙,我想和妈妈说说话。”
    她扯出一抹笑意,许景遇的呼吸沉重又压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迈着均匀的步子离开。
    苏念的眼神收回,目光中一片苦涩。
    “爸他,怎么样了?”
    孟黛清坐在一旁,抓住苏念清瘦的手指,她的目光沉重,而后笑笑:“好多了,一直问着你怎么不去看他。”
    母亲脸上的笑意有些牵强,也只有她看到明白,那不过就是一句安慰她的谎言罢了。
    苏念的左手扶着勺子在毫无意识的搅着碗里的粥,粥碗里的一片热气逐渐消散,如果有下辈子,她想做一个痴呆儿,只有六七岁的意识,那么一生便不会再痛苦了。
    还是做个孩子好,天真无忧,岁月如花,谁会像现在这样痛苦呢?
    “我去看看他。”苏念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从孟黛清的手掌中将自己的手抽出,孟黛清起身,眼神复杂的把折叠桌搬到一边,苏念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刚穿上拖鞋,孟黛清便轻轻地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是要看他吗?”
    她只要开口,两人便都清楚这个他的意味,苏念轻笑转而摇头,不,她怎么会去看他呢?
    孟黛清眼底落下杂色,她松开手,然后垂下眸子。
    苏念迈着步子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门,却听见身后的母亲声音一抹不忍。
    “去看看吧,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外面消息被封锁的很好,可是医院里都传开了,好像除了苏念,已经人尽皆知。
    孟黛清曾亲手打过他一巴掌,还骂过他是白眼狼,可是她心里清楚,那时候的激愤和怒火完全是因为没处发泄,完全是因为不可接受。
    他是官,而向南犯了不该犯的罪,官拿罪理所应当,可是为什么她会那么恨他呢?终究是因为他能狠得下心来,亲手办了这个案子,哪怕,哪怕他移交给别人,如今也不会是这样一片境地。
    而他的心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孟黛清不敢估计也不敢去问,也许他的所有都会遗落在他的心底,再也醒不过来然后被彻底掩埋。
    苏念的手指变得僵硬,一动也不肯动,她摇了摇头不肯接受,她还没亲自让他生不如死呢,他怎么会死呢?
    她还没来得及出去,病房的门口便站了一个男人,苏念抬眸,堪堪的对上那双熟悉的眸子。
    “安白……”
    她叫出他的名字,声音仿佛落了尘埃一样的沉重,没有重逢的欣喜,他的到来对于苏念来说并不是好消息。
    林安白都来了,那么他……
    “我来带你过去。”他的声音还如同以前一样,那么的温暖,可是这目光终究是带了世态炎凉和不可掩盖已经丢失的时光。
    “我不去。”苏念后退一步,她的声音里满是执着,她不去,他看不进她怎么会舍得死呢,他报复够了吗?
    林安白脸上浮现一抹难过,他张了张嘴,可是却没有办法,她不去他也不能绑着她走。
    她回头,外面的阳光太刺眼,没了血色的苏念如同一块冻在南极的冰山。
    伸手寂静无声,他摇头,掩下想说的话转身离开。
    *****
    苏念洗完脸,上床休息,病房里是难掩的消毒水的气味,苏念深深地呼吸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病房里不算冷,她把脖子都盖上,面向窗户的方向而后闭上眼睛。
    走廊里静悄悄的连同脚步声都没有,她困倦的脸上毫无睡意,闭着眼睛模模糊糊却睡不着。
    半夜的时候,病房门被打开,苏念睡得并不熟,可是神经衰弱的她并没有听见开门的动静,只是隐隐的感觉本就窄小的床一侧凹陷下去。
    她没睁眼,模模糊糊的吐出一个音节。
    “景遇,怎么还没走?”
    身后的人似乎一动未动,苏念突的睁开眼睛,她的心里突然就慌了,不是许景遇,这不是许景遇,那么?
    她猛然的坐了起来,然后转头。
    “薄晏北……”只是当她转过头的那一刹那,却发现床边空无一人,床上更是只有她一个人,哪里有什么许景遇,更别说薄晏北了。
    苏念捂住脑袋,她现在已经神经衰弱到了一定地步,似乎都出现幻觉了,她摇了摇头,刚要掀开被子躺下,可是脑中却蓦的闪现过了什么,她的动作瞬间僵住,而后快速掀开被子穿鞋跑了出去。
    世间有菩提,人在将死前灵魂会出游,去最放不下之人的身边,而半梦半醒之间的人往往最容易感受的到。
    她苍白着脸往楼上跑,即使跑到脚步虚软,她素白的手扶着楼梯与走廊隔断的门上,那边走廊似乎有呜咽的哭声,苏念再也不敢往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她手握紧门把手然后推动开来。
    吱嘎一声的开门声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尤为响动,在抢救室外苦苦等待的众人连同目光一同被吸引了过来。
    她的出现无疑令很多人惊诧,许安诗转头过来,一瞬间的惊讶难掩,可是终究没有什么别的神色,十几个小时的等待,已经令所有人的心神具疲,可是谁心里的那颗顶顶跳动的心脏都没有放下来。
    薄老太只是看了苏念一眼,握着拐杖的手指紧了紧,但是没有一句责备,她只想自己的孙儿可以平安,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会和任何人起冲突,即便是苏念,来了就来了。
    至少,孙儿是放心不下她的。
    许离潇的目光清荷的落在苏念身上,一个衣着整齐面色红润,一个医院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可是苏念身上那份单然是许离潇这辈子都没有的,犹如濯涟一般沁人心脾。
    苏念拖着脚步走近,目光虚晃的望着上面红灿灿的手术灯。
    那一枪虽然偏了,可是也是擦着心脏而过,苏念缓慢的站在墙边她低下头紧紧地闭上眼睛。
    蒙贺的目光冰冷,他看着苏念的眼神犹如利刀,这里,只有他最明白事情的经过,开枪打了人都这个时候才过来看,这个女人也是够狠的。
    仿佛是知道她来了,也仿佛是手术真的到了尽头,抢救室外的红灯灭了,而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紧紧地提起。
    要么活着要么死亡。
    抢救室的门被医生打开,他摘下满是鲜血的手套,目光沉着,薄老太太踉跄着身子走上前去。
    “医生,我孙儿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随即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神情转变为轻松:“经过抢救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住院期间只要伤口不再感染就没有大问题。”
    薄老太太气一松,心中的抑郁之气迸发,旋即晕了过去。
    周围人见状,七手八脚的扶住老太太。
    而苏念,缓慢的睁开眼睛,她的心陡然的就放下了,她转过身去,手掌扶着墙壁慢慢地走,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汗塌透。
    蒙贺绷着脸色,他怒气冲冲的跟着苏念的身影走了过来。
    她的脚步刚迈出一个台阶,手臂就被人猛地抓住,然后给拽了回去。
    苏念抬头,这才看到这个不知道名字的男人,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薄晏北身边的人。
    “他还没出来呢,你要上哪?”蒙贺一脸难掩的怒气,她该不会是来看他死没死吧。
    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
    “不是没死么?”苏念无力的抬起胳膊把他甩开,她秀气的眉拧着,她不是来看了么。
    “什么?”蒙贺差点没被气死,什么叫不是没死么?意思总裁没死她很失望呗!
    “蛇蝎女人。”蒙贺后退一步,冷冷的看着她。
    苏念冷冷的笑,她要是真的蛇蝎,当初就会一枪把他打死,她没理会蒙贺,而是转身缓慢的下楼。
    蒙贺心有不甘,走在她的身后倒也不去拽她了。
    “亏他对你那么好,下雨天还受着伤非让我去接你把你安全送回去。”他嘟嘟攘攘的气愤难平,知道临时租一个出租车有多难么?
    他都差点去抢劫了。
    苏念脚步没停,她唇角紧绷,其实听到蒙贺说话的那一刻起,她便觉得熟悉,她记忆力并不好,可是她深深地记得那天雨夜好心给她鞋子的司机。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可是那时薄晏北欠她的,她不感动,一点都不。
    “哎,你怎么不说话啊,你知道那天你半夜都没回去,他就在你家门外守你到半夜吗?”
    蒙贺快速的下楼然后拦住了她。
    “那又怎么样?”苏念唇角冷漠的勾起,而后抬头看着蒙贺,倒是一个衷心的下手。
    “我……”蒙贺语塞,是啊那又怎么样。
    “你不是没看见,他亲手烧了我家的房子,哦,对了,烧了我家的那几桶油还是你买来的。”她脸上的笑容让蒙贺有些无所适从。
    蒙贺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他哪里知道总裁怒气冲冲的要他买油是要烧人家房子呢。
    这么一想,总裁是真禽兽,他默默的觉得他有些活该了……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呢。”苏念转身,她无法说人家什么,外人哪里知道她和薄晏北之间的那些破事。
    一报还一报,她不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结束不了就这么下去吧,谁也别想好过。
    苏念离开后,蒙贺也转身回去了,恰好薄晏北已经被推了出来,烧还没褪尽,脸色绯红一片,病号服上开出一片妖冶的血花。
    许安诗的目光凝住,她伸出手想去摸摸他,可是却被父亲的眼光所吓退。
    霎时间,各有所归,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许如臣的心情说不上是好是坏,如果非要相比的话,薄晏北死了显然比活着要好,留一个年岁大的老太太并不难对付,他也就不会觉得胆战心惊了。
    “离潇,你留在这里照顾晏北。”许如臣的脸上有些疲倦,他摆了摆手把许离潇留下,许安诗拧着眉一脸的不愿意,她拽住许如臣的胳膊,抱怨般的说道:“爸,我想留在这里,你让这姐姐回去。”
    许安诗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和许离潇起冲突,更不能在节骨眼上说她什么不好的话,所以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姐姐。
    许如臣心里有些安慰,他摇头目光缓和了许多。
    “离潇是他未婚妻留下来理所应当,你跟爸回去,别在这里看着难受了。”
    两人的这番话是当着许离潇面上说的,父女间的亲昵你你我我是她从未体会到的,不让许安诗看着难受么?
    许离潇冷冷的笑,那当初他们是怎么对她的。
    两人并没察觉到许离潇神情的变化,许安诗抿唇只得跟着许如臣一起走了。
    冗长的走廊里只剩下了许离潇一个人,这个时间接近凌晨,她的心里满满的发冷,现在开始,薄晏北的死活对与她而言就是很重要的了,不说别的,他活着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入薄家,至少会让许安诗和许如臣不痛快。
    “许离潇,我有事情和你说。”
    许景遇前后找不到许离潇,于是就跑到了这边来。
    “没大没小。”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许景遇少见叫她的名字,只有特别生气的时候才会这么叫。
    许景遇拧眉,冷着眉眼拽着许离潇就走。
    “我还得去照顾他呢,你要带我去哪?”
    她柔情的眉眼抬起,看着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自家弟弟,终归是要为了一个女人和她反目成仇了么?
    许景遇没说话,一路带她去了医院外面然后把她塞到了车上并吩咐司机开车。
    “说吧,不会是大晚上想带我去兜风吧。”即便她有那个闲情逸致,许景遇也不会有,这样做无非就是让她无路可逃而已。
    许景遇薄唇紧绷成一条线,他蹙起的眉宇似乎在思索,也似乎在做什么决定一般。
    许离潇缓慢的开了车窗,冷风吹了进来,连同座椅似乎都清醒了一些,许景遇利落的短发被吹的凌乱。
    稍许,他心中沉了一口气。
    “姐,放手吧。”许景遇太了解她,她不爱薄晏北,只不过是咽不下岁许家的怨气,咽不下从小的时候就颠沛流离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的生活,也咽不下父亲的棒打鸳鸯和流放还有不在乎。
    而商文博的死讯无疑是一个催化剂。
    “放手?”许离潇冷笑,溢出一抹疑问,她早就无法放手了,她现在已经输的一无所有如果不再为自己打算她还有什么?
    一张好的皮囊又有什么用,换不来幸福换不来心爱的人。
    “景遇,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善良,我若不缠着薄晏北,你认为你和苏念会有可能么?”
    许离潇开口已经变成了平静地语调,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