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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男绿女-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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仨人说着,锯子也分外地高兴,难得见爹露出笑脸来了。这就张罗着从暧瓶里倒了些水递给杨伟。唠了一会家长里短,杨伟尽量避免着提出老锤的心事。
赵铁锤和杨伟虽说年龄差别不小,可两人在开矿一事上,打得交道不少。脾气也相对,颇有些忘年交的意思,杨伟一老锤面前说话也从不忌口,而老锤这脾谁也忤逆不得,偏偏对杨伟是毫无办法。俩人如同老哥俩一般。
不过杨伟接下来的话就不像人话了,呷了口水大咧咧说道:“老锤。我这两年混得不咋样,你看我现在穿得这你就知道……我先前不是一共给你五万块捐款,你也没修养老院,再给我退出来,我赶着这钱说媳妇呢!”
杨伟一副无赖的得性,故意亮亮自己的破迷彩服,这是牧场的工装;那件大背心,是秦三河的,穿在自己身上明显大了一号。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
“啥………”赵家父子俩一下子愣了。
“没听懂呀?问你要钱呢!”杨伟坏笑着。恢复了几分先前的样子,跟老锤商量绝对不能按常理出牌。
“你这娃!……你呀你呀!”老锤一副火冒三丈地表情:“你真叫个不要脸啊,这捐出去地钱。还能再要回去,这话你都说得出口?你要个逑,没有!”
老锤一副交友不慎的气愤样子,脾气上来了。
“哈……哈……”杨伟笑得前附后仰,笑了半天才说了句:“老锤,我看你还有三分火气吗?我以为你一年不如一年了,马上就要死逑了,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锯子一下子吓了一惊,却不料老锤听得这话。这才省悟道杨伟又是在拿自己开涮,哈哈笑着:“老子耐活得紧呢!咱爷俩,还没准谁走在头里呢?……你个小贼娃,是故意来气我来是不是?”
“那老锤我可不明白了,你不想死,有病就得看看病嘛。你说你要真地病得起不来,一伸腿一瞪眼,你存得那俩钱也花不上了,锯子娃可怜就剩孤零零一个人。这可咋弄!………那钱你不给我拉倒,那你自己花咋样?总不成自己也舍不得花吧!”杨伟总算转悠到了正题上了。
赵铁锤这才恍然大悟,杨伟转了个大圈来数落自己来了,看了儿子一眼,有点埋怨地说道:“咂咂,锯子呀,啥不能跟你杨娃哥说,说这事?”
“嘿!问问你咋拉。你天天拽得给我当叔当爹呢,这话都不敢说。”杨伟也埋怨开了。干脆坐到老锤身边。一坐下却是换了副关切的口气问道:“叔,我又不是外人。给我说说,啥毛病?厉害不?”
杨伟这脸一黑一红,倒把老锤说住了。赵铁锤摇摇头,轻描淡写的说道:“没啥,就是腰有点疼,天一变就疼得厉害。凤城这,确诊不了。”
杨伟说道:“好!啥也不说了,锤叔,一会儿有车来,今晚就跟我上省城,好好查查,没病万幸,有病先治病,拖来拖去不是个事,啊!”
“哟,不去不去,凤城这就难活了,再到比凤城还大的城市,那开销得多大呀!这医院这地方,就不是给咱这老百姓开得。”赵铁锤头摇得像拔郎鼓。马上拒绝了杨伟这要求。
“少扯蛋啊,一会我兄弟来,好说好走,我背着你走;不好说了,我捆着拖着走。我好歹当过几天村长呢!不听话咱可有地是农村干部的办法。”杨伟瞪着眼威胁道。
村干部那办法说出来擂人,牵牛扒房外带捆一绳!
老锤却是不为所动,语重心长地说:“哎,杨娃,俄知道你是好心,算了算了,都入土半截地人了,还花那冤枉钱干啥!”
“老锤呀老锤,你咱就看不清个问题涅?你说你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村里人有事了咋办?你要是死到那老人家头里咋办?……你也是受过党教育不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道理你不能不懂吧!你咋越活越颠倒了!………现在小毛病花个千儿八百就治好了,拖拖拖,拖得最后花上好几万还死逑,你可咋办?”杨伟努力搜索这两年学得东西,尽自己所能教训着,教训得赵家父子俩一脸苦相。好像犯了多大的错误一般。
老锤不表态,锯子更不敢表态。杨伟看这架势,差不多拿话说得赵铁锤,这才搂住老赵的肩膀说道:“锤叔。锯子娃不错,知道心疼你。我呢,这次可是给你找了个大便宜,省城专科医院有我一个战友,刚刚我联系了,不花钱给你老好好检查?咋样。送你个大人情,改天你请我吃一顿就成!”
赵铁锤怕是动心了,看看杨伟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问道:“真咧假咧?”
“当然是真的了,我骗过你……这两年我就在省城混,认识的人多了,你不早说,早说我把医生给你请这儿来。”杨伟胡吹大气地说道。
赵铁锤终于动心了,征询似地说了句:“那……那去看看?”
“那还用说?当然去看看了!这便宜不讨留给谁呀?”杨伟笑着。农民地意识就怕花钱、就爱沾点小便宜。你要告诉他省院请专家什么价格,怕是打死也不会进医院。
两人对着话,把锯子听得云里雾里。怎么着杨娃哥一眨眼就又认识医生了!刚刚打电话是要车要钱,没说认识医生呀?
杨伟却是已防有变故,马上招手示意赵大锯说道:“锯子,愣着干啥,收拾东西呀,一会车来了手忙脚乱的。就拿上点洗漱用品,牙膏牙剧,剩下东西医院都有!………趁着今晚咱们赶到省城,说不定一两天就安排检查了。早去早回。”
老锤虽有几分不信。但被杨伟连横带哄,硬是半信半疑地跟着杨伟出了胡同,早有一辆普桑等在胡同口,开车地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挨完训地轮子,轮子一下车,又伸出个大脑袋,却是王虎子。虽说不借车了,不过杨伟这电话一来。轮子还是不迭地找了辆车。
杨伟劈面就问:“轮子,这车不是偷的吧?别半路把我扣了啊?”
轮子笑着说:“哥,说哪里话,不是不是,三证齐全,是我们自己地车!”
安排着锯子爷俩坐到车上,杨伟无言地拍拍轮子,语重心长地说了句:“时伦,兄弟里头数你成材。数你老实。哥跟你说的,别再犯了啊!”
“嗯。哥,我记住了,哥,其实也没多少,一年就是收十几辆黑车加工加工,现在车行都干这生意。”
“我说你个混小子!”杨伟又气又好笑扇了一脑门骂道:“抓住一辆就判你几年,划不来呀,你个笨逑!那东西再挣钱,一犯了可把你现在的生意全赔进去了,这和你以前没家没业不一样,你好好想想。”
两人说着,王虎子张着大嘴笑,回过头来,杨伟说道:“虎子,我可暂时顾不上回牧场了,你明天去吧,把钱给了七叔就行了。要不想去,问他要个账号转过去就行。”
“咂,我去玩两天。……给你哥!”虎子递过一个包来,是杨伟刚刚安排要的钱和手机。一会功夫被虎子准备齐全了。
“行,你带上三河去玩吧。我送送锯子爷俩看医生去,过俩天就回来。”杨伟说着。
“哎……哥,警察来找你了!来了十几个,冲店里了。”王虎子眉飞色舞地说道。前面铺垫了这么多,最后一句才关键:“不过,被我都哄走了!……哥,你没犯事吧,我咋看着不对劲呀?”
“是吗?”杨伟笑笑,不用说肯定又是卜离地案子。
“认识吗?”
“认识,就那俩,去武庄小区抓过你那个女的。还有咱大哥!”
“呵……什么时候成你大哥了……行知道了。别理他们,让他们慢慢找吧。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现在老百姓一个,他还能抓我不成!”
趁着夜色,杨伟驾车带着赵家父子俩,一路向省城驶去………
佟思遥两队人马均未发现杨伟的踪迹。直到两个小时后才找到了赵铁锤一家地临时住处,不过已经人去楼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仨个人同时失踪了。
无奈之下,只得又拔通了周毓惠的电话………
大半夜里,电话还一下子就通了,那头,周毓惠静静地听完佟思遥说话,好像思索了片刻说了句:“佟姐,我确实不知道了,不过有其他办法,如果你帮我查一下大连韩雪的情况的话,我告诉你怎么找杨伟!”
“这个简单,随后我让同行帮你查一下!”
“尽量详细一点!”
“没问题,不过公安掌握的仅限于家庭地住址之类的情况,其他的我们就不能提供了。”
“要地就是这些………我明天等你的消息!查好的话,我们电话联系好吗?“没问题……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怎么找他?”
“很简单,你把秦三河和王成虎抓住,那俩人绝对知道杨伟的下落,说不定他们三个现在还在一起!”周毓惠淡淡地说了句。
一挂了电话,佟思遥这才拍拍脑门恍然大悟,光顾着追人了,这是灯下黑了,刚刚见王虎子那一返常态的热情就应该想到了,这个死胖子,肯定知道杨伟的下落………
正文 第七卷【恶之救赎】第15章 纷繁事端自今起
更新时间:2009…9…16 13:59:03 本章字数:9739
上回说到,省厅寻找杨伟的一队和杨伟擦肩而过,杨伟带着赵家父子俩直奔省城。
老赵家里的事杨伟这么经心,怕是缘于心里对这一家人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特别是听到上两代赵尚武和赵八百的故事,这俩英雄的名字,让杨伟一直挥之不去。而后来拴马村发生的这些也让他有点始料未及,说起来也有点好心办坏事了,本来想让大家都富起来,谁知道最后把谋富的人却逼出了家门。这点,让杨伟觉得很愧疚,特别是看到赵铁锤一头华发一身瘦骨嶙峋的时候,心底里的酸意更甚了……如果早生几十年,杨伟相信,赵铁锤和他爹他爷爷一样,都是铁骨峥峥地英雄,可现,却是一副英雄暮年的感觉,让见者心酸,为了省俩钱连医院都不敢进……
什么是善,有心为善最后却办了一件大坏事,这就是杨伟的感觉。
什么是恶,无心为恶却把最善的一个老人逼出了家门,这就是曾经纯朴的拴马村民,杨伟对于这些人和这些事包括自己,都有一种很无奈的感觉。
一路上,杨伟把赵铁锤安排在副驾上,放倒了座位让老人家平躺着尽量舒服点,开车的时候尽量开稳点开慢点,听着老人均匀的鼾声,杨伟还是忍不住鼻子里酸酸的,好像是自己把人家害成了这样似的……这世间,好多事都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就像今天发生的这些,一个一辈子为村里谋富的老人,现在却孤苦一身;而在拴马,还有曾经长平营退下来的残兵,不过现在,都已经成了风烛残年的老人,没人还会记得这群叱咤一时的英雄!
有时候,活着的英雄甚至不如死去的英雄,死了。死在自己的战场,那是死得其所,或许可以留着一个让后人铭记地名字。而活着,却往往被人遗忘!这个功利的世界,记不清这么多曾经奉献过的人。
快到省城的时候天已放亮,找了家宾馆安顿下了父子俩。杨伟也长长地躺下来,几天来,感觉好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这一晚,好多人都无眠了,公安小区里,周毓惠愣愣神挂了电话,依然是一副不动姿势,靠着床头,抱着膝。两眼瞪着连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个姿势从回来就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直到和佟思遥通完话,又回复了原状。
想得很多。也很乱,满脑子都是杨伟的影子,更多的是始料未及,两年来日思夜想,最后却盼来一顿训斥和埋怨。而这个人地埋怨说起来多少也有几分道理,两年来不知道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还是给自己看,拼命赚钱、拼命钻营,现在看来,这些事。在他眼里却是一钱不值。
这还不是最伤心的,更让周毓惠不能接受的是,杨伟给予更多关心的是那群混混兄弟,对自己简直就是无视,这与两年前离别的时候两人之间还有那么一丝的暧昧多有出入,那个时候,起码杨伟还能够和声悦色地对待自己,而现在,仿佛是见了仇人一般………
哎。这个人,还是像以前那样,比以前更让人看不懂了…
门外。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地声音。跟着听到景瑞霞地叫声。惠姐。没事吧!
“门开着。进来吧!”
穿着睡衣地景瑞霞应声而入。进门却是发现。床头地灯开着。周毓惠抱着膝一副无助地样子。心下多有不忍。平时周毓惠睡不着地时候。偶而用摆扑克牌地方式打发时光。有时候高兴了还耍几把飞牌绝技。看得景瑞霞眼花缭乱。从来只见老板是筹躇满志、从来只见老板是成竹在胸。这么着发愣。可还从没见过。景瑞霞心里也明白。今晚地事。也许对周毓惠触动挺大。
进门景瑞霞见这情形。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惠姐。我看您没关灯。还说话。担心有什么事。就……”
“没事。坐吧!”
“姐。还在想今晚地事吗?谁地电话“一个朋友!没事。”
“姐,别想了,我看他也就是说说。就是来给大家敲敲警钟!虽然话难听了点,可看得出他还是关心大家的。”景瑞霞坐到床边安慰道,两人一年多的相处已经形同姐妹,本来就没有几个知心朋友的周毓惠,已经渐渐把景瑞霞当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周毓惠却是有点失望地说了句:“哎,他谁都关心,除了我!我在他眼里,连那个猪头王虎子都不如。”
“呵……”景瑞霞哑然失笑了。安慰了句:“姐,你也别这么看轻自己嘛,我看他也有关心你的成份在内,要不,通知大家集合,干吗非把你捎带上!”
“咂,他这是做给我看!”周毓惠道,有点恼羞。
“既然做给你看,说明你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地嘛,否则根本就不让你知道了。”景瑞霞安慰道,看周毓惠一脸懊丧,跟着引着周毓惠说道:“姐,今儿我可真见识,有魄力、有胆识,一帮子大哥,跟老鼠见了猫一般,蹲在那儿一排,愣是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当年他是有多威风,想都想得出来。”
景瑞霞说着,两眼放光,竖着大拇指看样还真是对杨伟赞口不绝。这赞扬听得周毓惠也莫名地放松和高兴起来。
周毓惠接了句:“都是他带出来的兄弟,当然对他敬畏有加了。大炮和贼六兄弟俩原来是车匪路霸出身、轮子是偷车贼、小伍原来就车站一带找人讹钱的主、王虎子是个地痞,什么坏事都干。这群浑人,原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你没看吗?他们之间相互都有矛盾,谁也不服气谁!………可也奇了怪了,这些人见了他都毕恭毕敬,也只有他能压得住这帮人。”
“别人倒还罢了,能见着王大炮这么老实可真稀罕啊!这王大炮平时见了谁也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势,谁也不放在眼里。”景瑞霞笑着评论道。
“哎………”周毓惠想说什么,又是欲言又止。
“姐。怎么啦?”
“有点郁闷!辛辛苦苦两年,在别人眼里,我也算个成功人士了,在他眼里我还是一钱不值……哎……快三十了,还是觉得自己一事无成,在我的朋友和同学里。知道我这类叫什么吗?”周毓惠长叙短叹道。
“叫什么?”
“败犬女人!”
“这什么意思呀?”
“就是说,在职场上春风得意,钱有了、房子有了、事业有了什么都有了,但感情上根本没有归宿!我的朋友、同学里,结婚的结婚;有小孩的有小孩,就偶而有独身地,也是情人恋人一大把,可怜我快三十的人了,还和这帮混混混在一起!哎……”周毓惠有感而发。惹得景瑞霞咯咯直笑。
确实有点不伦不类,这么个海归好歹曾经也是个高级白领,和一群大字识不得一箩筐地混混们在一起。这事连周毓惠也不好意思对外讲。
一笑把周毓惠也逗笑了,景瑞霞却是安慰道:“姐,不用这样吧,我觉着你就不错呀?现在有钱有地位,什么没有,人活着追求的还不就是这些。我知道你是放不下杨伟说的话,可那些事不赖你呀,要说这些坏事还真不是你干的,这有什么可自责的!这帮人明里对你尊敬。扭过头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谁管得了他们呀!………哎,姐,我看他不离婚了吗?你要真喜欢他,这机会不正好吗?乘虚而入嘛!”
却不料,这话一出口,周毓惠一下子着魔似地拉着景瑞霞的手,有点很丧失自信地问道:“瑞霞,你仔细看看我。是不是比你见我地时候老多了,难看多了!”
周毓惠一说话,话里患得患失地味道谁也听得出来。脱下地女强人、大姐大的外装,骨子依然是个小女人,一个渴望被关爱地小女人,一个在乎自己心上人看法的小女人!
“哎哟……又来了!”景瑞霞被雷倒了,不耐烦地说了句:“我说,姐你好歹也是个千万富婆了,怎么这么一点自信都没有。至于吗?他不就一放羊的吗?也就你把他当宝贝。我都看不上他!”
“你没小看我。你小看他了……我嫁,人家还不一定要呢!”周毓惠讪讪说道。现在在凤城,说话唯一不避讳的就这么一个人了。
“完了完了,你没得救了。一二婚的,把你都迷成这样!明儿卷上铺盖去跟他搭伙去,我就不相信他不要你。………就看在那嫁妆上,也得把你当姑奶奶供着。”景瑞霞咬着嘴唇说笑话。
“死丫头,笑话我,我有那么贱吗?”周毓惠轻轻擂了景瑞霞两下,景瑞霞笑着躺床上了。两人笑着说着,这周毓惠仿佛想到了什么似地说了句:“瑞霞,明儿收拾收拾,跟姐一块去趟大连!”
“大连,大连没咱们生意呀?……”
“让你去你说去,废什么话。”周毓惠这次发号施令了。
景瑞霞一下子恍然大悟:“哟,我知道了,你是想查杨伟的底。就跟咱们做生意先查对方的底一样啊!”
“是啊,是又怎么样!”
“有用吗?他人肯定不在大连!”
“当然有用,我一直很好奇,他们那么好地一对,到底发生了什么分开了。”周毓惠想了一晚上,可以想到的就是这事。而做出这么个决定让景瑞霞也颇为不解。
“哦哟,你这怎么查?去找人前妻?别让人给赶出来啊!………我说姐那有你这么谈对象的,闷肚子里不敢说,还要累死呢!……就姐你这么漂亮,直接了当点,明说得了,他爱怎么地怎么地,过了这村,还没给他准备的住店的地方呢!?”景瑞霞发牢骚了。
“瑞霞,我说你现在的怪话怎么越来越多,你去不去。你不去我一个人去!”周毓惠嗔怒道。
“好好,去去,听你的!………那我准备准备去。”景瑞霞一骨碌起身,老板下命令,看样要准备了。
“这还差不多!……嗨,别走啊。就在我房间里睡!”周毓惠拦道。
景瑞霞一回头,又是笑着打趣道:“惠姐,别老这样好不好,弄得我这保镖还得负责陪睡,再干就成三陪了!”
“美女老板陪你睡,还不乐意吗?”
周毓惠难得地和景瑞霞这么开玩笑,景瑞霞开了柜子门拿了床被子俩人躺一起了。看样是经常在一起。事实上,某一天打雷下雨天,周毓惠很胆怯地抱着被子钻景瑞霞的被窝。那一次之后两人经常同房睡。景瑞霞这才知道老板这个女强人,其实胆子小得紧。
两人说定了事,终于躺下了。躺定之后。翻来覆去的周毓惠闭不了眼,捅捅景瑞霞悄悄地问:“瑞霞,你…来凤城一年了,我怎么没见你有男朋友,你谈过对象吗?”
“谈过,怎么没谈过……谈了两年他才说,他不喜欢我这号孙二娘类型地,气死我了,当时我就扇了两大嘴巴踹了一脚……”景瑞霞大咧咧说着。惹得周毓惠咯咯直笑。这倒像景瑞霞的性格。
“瑞霞,将来到凤城找个对象怎么样?一直跟姐生活在一块,好吗?”
“啊!……”景瑞霞吓得一激灵坐起身来了,大惊失色道:“姐,我一直怀疑你不是有毛病吧?我这性取向可正常啊。别干俩年保镖你还赖住了我了,我可受不了……”
“死丫头,说什么呢……”黑暗里周毓惠可能地又羞又气,伸手要打却被景瑞霞粗大的手握住了。
景瑞霞看周毓惠暂时忘了烦闷,这又凑上前去说道:“姐。别光说我呀?你谈过没?”
“没有!”周毓惠讪讪地说道。
“不相信!装纯吧!?”
“真没有!那有时间呀?上中学的时候,有人给我递纸条,可那时候我妈逼得紧,我不敢;上大学暗恋过一个足球队中锋,很帅的一个男孩……”周毓惠有点喃喃地说道,话音里仿佛沉浸到了往事的回忆中。
景瑞霞好奇心一下子被提起来了,俩人第一次谈到这个话题:“那你们没发生点什么?”
周毓惠有点挽惜地说道:“没机会!人背后跟一群莺莺燕燕,我那时候家里穷,连身像样的衣服也买不起。一年四季穿校服。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就一丑小鸭。他到现在没准知道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您不是后来出国了吗?没钓一海归回来?”
“哎!瑞霞你不知道,国外比国内还难,家境好地还好说,有时间谈恋爱。我那时候当厨娘,洗碗、卖保险、发广告,就为了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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