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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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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个目的。”辛悦点头,和廉南岳在工作沟通上从来就没有问题。
“那我去安排了。”廉南岳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回转身:“生日快乐。”
“谢谢。”辛悦埋首在文件中,没有抬头。
廉南岳又说:“晚上的迎新会,我出一半的费用,他们也是我的员工。”
“好。”他说得冠冕堂皇,辛悦没有反驳。
走出辛悦的办公室,韩笑跑过来:“廉副总,我晚上要上法语课,能请假吗?”
“可以。”廉南岳面无表情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这个韩笑啊,和韩副总一个德行,张扬又不懂事得让人讨厌。
韩笑走回自己的座位,她和莫羽、严秋在一个办公区。刚一坐下就说:“看到没,廉副总从辛总办公室里走出来,脸色很差。”
莫羽桌上的电话响了,她立即接了起来:“辛总……好的,中午的时候我和严秋一起去。”挂了电话,她对严秋说:“辛总让咱们俩个吃完午饭,去买点儿礼品回来,晚上还有抽奖呢。”
“多少钱的限额啊?”韩笑插嘴问。
“1000元的。”
“辛总可真是大手笔,用的是公司的钱吧?”
“才没有,是辛总自己出的。”莫羽白了韩笑一眼。
韩笑撇嘴,谁信啊。刚想说出来,看到刘英的眼色,闭了嘴。
辛悦仔细看着严秋送来的资料,并添加着内容,这时手机响了,看过去,是钟曼玲的电话号码,她立即接了起来:“曼玲姐。”
“中午有空吗?我正好要去你们公司附近办事,一起吃个午饭吧,我也叫了文影。”钟曼玲说到。
辛悦眉头微蹙:“真不巧,我中午要去酒行选酒,已经约好了,下次吧,我请你。”
“可是改天就不是你的生日了,是不是文影又惹你不高兴了?刚才我给她打电话,她似乎有些懊恼。可是她又不是爱说对不起的人,你就别太介意了。”
话说到了这份上,再推辞反而有些小家子气了,辛悦只好说:“谢谢曼玲姐还记得我的生日,那我给酒行打个电话,晚点过去。”
叹了口气,辛悦看向时钟,已经是11点一刻了。目光回转,却扫到了垃圾桶中的礼盒。它包装精美,只是在那里显得很无辜。辛悦走了过去,将它拿了出来。不管怎样也是一件生日礼物,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穆文影就像被惯坏的小公主,哪里会去顾及别人的感受呢?其实,在遇见廉南岳之前,倒是她更像个侠女处处保护着自己。记得每次她抢着付账时总是说:“含着金汤匙出生不是我的错,但是我对好朋友吝啬就是我的错了。”那时的她们真的可以算是好朋友吧?
抚摸着冰冷的水晶鞋,辛悦指尖上感受的温度也将心渐渐变得冰冷。四年不见的穆文影似乎早已变得不同了,眼底的那片清澈不再,更多的是防备和算计。也许对她来说,自己已经成为敌人了,也许没有廉南岳,她们不会这样,自己的人生也不会如此!
将水晶鞋放在了玻璃柜中,也许穆文影的提醒来得及时,自己不是在昨天,确实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吗?
不过穆文影难道不知道吗,水晶鞋本身也是不属于灰姑娘的,而一旦有了水晶鞋才会有以后的故事发生。
辛悦走到窗前,外面又是一片阴霾,上海就是不如北京明媚。
传来了敲门声,辛悦转身:“进来。”
莫羽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辛总,前台签收的。”
“谢谢。”辛悦有点惊讶地接了过来。
这是一束红色的天竺葵,非常漂亮,辛悦在花束中找到了一个信封,拿出来,打开里面的卡片——你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辛悦立即合上卡片,将花束递给莫羽:“帮我插在花瓶里,放在前台吧。”
“好。”莫羽走了出去。
在洗手间里插好了花,韩笑走了进来:“我刚才查了这红色的天竺葵的花语,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莫羽如实回答。
“你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看来是有人追辛总哦。”韩笑有点向往地说:“要是能像廉副总这样英俊的男人才好。”
“真受不了你。”莫羽无奈地摇头:“你赶紧把你家英俊的廉副总交代的任务完成了才是。”
“哦,对呢。”韩笑拍着额头,跑了出去。
直到手机再次响起,辛悦才从思绪中醒转。
“我们都到了,你赶紧过来吧,又不是只有你日理万机。”穆文影噼里啪啦地说着。
辛悦叹了口起,放下电话,拿了手包,又从抽屉中拿出车钥匙放了进去。
拉开办公室的门,正看到廉南岳在前台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束天竺葵,辛悦若无其事地越过他,走进电梯间。
廉南岳的手机响了,他走到一旁接了起来:“你们几个吃就好了,我不想过去……好吧。”
辛悦蹙眉,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穆文影打过来的。而且,如果一定要廉南岳也过去,那杨谦估计也到了。
真不明白早上穆文影的那些话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还是她担心什么?难道会是因为廉南岳?她看向旁边的他,他也正看向她。
电光火石一般,辛悦的心底一惊。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那日在勃艮第,廉南岳那般绝情的话犹言在耳,自己竟然又做起梦来。看来这顿饭还没吃,就已经开始反胃了。
电梯来了,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辛悦迟疑着没有挪动脚步,廉南岳也没有动,电梯门又合上了。
又一部电梯停了,打开了门,里面的人不多,辛悦走了进去,廉南岳迟疑了一下,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穆文冲,他连忙走了进去。
陷在思考中的辛悦突然感到有人碰触她的肩膀,转头,看见穆文冲的笑脸,惊讶地说:“你也在?”
穆文冲点头:“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他把相对不太拥挤的角落让给了她。
廉南岳也和穆文冲打了招呼:“文影也叫了你?钟小姐来了的。”
“知道了。”穆文冲有些无奈,但是此刻突然觉得和廉南岳是心意相通的,他一定是同情自己的。
“杨谦那家伙也来了,明明是工作日,还这么清闲。”穆文冲虽然是和廉南岳说话,但也是说给辛悦听,让她有心理准备。
“文影想撮合你们,就是有些心急了,别太在意她,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廉南岳心情有点复杂地说。
穆文冲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他们一同走进天萃庭,穆文影笑道:“你们两个分列在辛悦的身后,真像保镖。”
钟曼玲微笑着冲他们招手:“给寿星做次保镖没有什么不妥。”
“寿星?今天你生日?”穆文冲眼眸晶亮地闪烁着。
辛悦点了点头,有些迟疑,杨谦应该已经到了,可是并没有在座,而穆文影与钟曼玲挨着坐,她该坐在哪里才比较好呢?
钟曼玲指着隔了一个空位的位置:“悦,特意给你留的主位。”
辛悦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不禁泛起红晕,但还是坐了下来。穆文冲则在她们之间的空位上,很自然地坐了下来。
廉南岳想在穆文影的身边坐下,她却扬起笑脸站了起来:“你做辛悦旁边吧,我这个位置杨谦预定了,他说这里看辛悦方便。”
钟曼玲和廉南岳都忍不住爆笑起来,辛悦的脸憋得通红,穆文冲有些不快:“就他花花肠子多。”
“又说我坏话。”杨谦走了进来,手里拿了瓶红酒:“真不容易,但总算搞到了。DomaineLeroy的PommardLesVignots1997,仅出产4096瓶,这瓶编号——520。”
“这编号似乎很有寓意哦。”穆文影打趣:“悦,你说呢?”
“Lalou女士的酒一定要在品尝后,才能有感触。”辛悦巧妙地回答。
钟曼玲说:“我知道Lalou女士,她特立独行,又充满野心,且作风彪悍呢。”
“是,她被称为‘勃艮第贵夫人’,但我很喜欢她。”辛悦说:“她是完美主义者,执着地在葡萄种植、酿造中完全不使用化学添加剂。而且,她采用的是被别人称为荒谬的自然动力种植法。”
“什么是自然动力种植法?”穆文冲问。
☆、3。2 倾心
“应该比较像古代中国的农耕法则,根据天象、星座、月亮的阴晴圆缺来进行播种和采收。”辛悦回答。
“那这有什么好荒谬的?外国人总是以为自己的技术叫科技,而不尊重自然。”穆文影撇嘴。
“也不能这么说。”钟曼玲浅笑着:“Lalou女士酿的酒,在传统酒界总是受到非议,却得到真正饮者的尊重。”
“原来钟小姐对葡萄酒的研究这么深厚。”穆文冲真诚地赞许。
杨谦插不上话,只好要来了开瓶器。而自从听了酒名,廉南岳就一直沉默。
穆文影看向他:“你怎么了?”
“我来开瓶吧,这酒放不了太久的,你们赶紧点菜。”廉南岳接过杨谦手中的酒和服务生送来的开瓶器,并没有回答穆文影的话。
瓶塞有些干竭,不过还算是顺利的拔出。
倒在酒杯中,颜色褐红,酒液有些许浑浊。
穆文冲见到的都是酒液清亮的,于是问辛悦:“这种不是变质了吧。”
“不是的,Lalou女士坚持在装瓶的时候保持酒液最原始的状态,不对酒液进行澄清和过滤,所以看起来会有些浑浊。”辛悦的目光停留在那酒杯中的液体上。
现在闻起来有着如樱桃、红浆果、红醋栗、落叶、森林腐土、干无花果的香气。是那种让人辗转反侧、寤寐求之的诱惑味道。
杨谦转动桌面,将酒杯停留在辛悦面前:“寿星先请。”
辛悦点头,取了一杯,轻轻晃动,轻抿了一口,有一丝遗憾。这酒入口肌理分明,但酒体薄弱,一方面酸度颇佳、彰显着活力,一方面单宁轻滑、暗示着年华逝去的无奈。
大家都分别取了一杯,穆文影抿了一口:“有些酸,不过这个味道我比较喜欢。”
钟曼玲点头:“水果风味可口宜人,还夹杂了一些泥土和辛香料的气息。”
穆文冲是门外汉,刚刚开始了解红酒,所以没说什么,廉南岳继续保持的沉默。
杨谦喝了一口,叹了口气:“嗯,香气高雅,独特,持续感和复杂度都很好,只是,这酒应该三年前喝掉。”
“怎么?这酒不能喝?坏掉了么?”穆文影问。
“没有,不是坏掉,而是她最美丽的时候被人错过了。就像一个好女孩,现在却依然独身,让时光空度,她不应该拒绝相信爱情,不应该等待爱情,而应该去勇敢地爱。”杨谦低着头,慢慢地说。
“哇,这么高深?原来你也是懂酒的。”穆文影赞叹。
辛悦心底有丝震动,是的,杨谦是懂酒的,他的这番话说得到位,后面的那句话她也听得明白。
辛悦的沉默,以及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和认同,让穆文冲感到心上压了巨石,突然有要窒息的感觉。
他竟然忘记了,杨谦对红葡萄酒的造诣颇深,这也是他能得到辛悦欣赏的砝码吧。可是作为朋友,为什么他无法为杨谦感到高兴呢?
他低头又喝了一口这酒,似乎可以体会得到这酒的韵味了,甚至也能体会它正当风华,却生生被错过的那份遗憾了。
喝尽杯中酒,穆文冲再次看向辛悦,突然有一种领悟。好酒需要在合适的时机,被合适的人打开,而辛悦,即便是有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她依旧美丽,依旧迷人。
此刻在他的心底,突然明亮起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介意杨谦接近辛悦,那是因为他早已对辛悦倾动了心……
有了这份认知,穆文冲感到了愉悦和轻松,虽然会有丝对杨谦的抱歉,和一丝对钟曼玲的歉然。但是这和饮酒是一回事,喜欢上一种口味,就不会改变,再为难,也会坚持下去。
席间,穆文冲始终兴致勃勃。杨谦在扑捉到辛悦眼中的那抹稍纵即逝的惊讶和认同后,亦感到心情愉快。廉南岳却洞察到了他们细微的心理变化,不由得担心起来,继而更加沉默了。
“悦,时尚杂志社那边的专栏准备好了吗?”钟曼玲问。
“嗯,我下午就发给那个编辑。对了,曼玲姐,这次给你们策划电影主题的品酒会是哪个公关公司?我们正准备做一个推介会,觉得他们的创意很好,而且感觉对葡萄酒很懂的样子。”
钟曼玲掩着嘴笑了:“是杨谦策划的。”
辛悦的美眸瞪大了不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杨谦有点脸红,廉南岳立即说:“那就请杨兄多多帮忙了。”
“一定,一定。”杨谦笑得如同向日葵。
辛悦略加思索后说:“你下午有其它的安排吗?”
“没有。”杨谦立即回答。
“那就三点的时候,来我的办公室吧。”说完又转头看向廉南岳:“我们下午一起讨论,推介会的形势越早定下来越好,其它的工作才好开展。”
廉南岳点头:“好,不过不能吃完饭就去讨论吗?我三点之前是空挡,三点半要去趟海关。”
“也好,不过我得先去酒行取瓶酒回来。”
“取什么酒?”穆文冲问。
“晚上想给新员工做一个迎新会,想到他们的工作都与葡萄酒有关,自然晚餐上要有葡萄酒,要让他们对葡萄酒有一个更好的认识。”辛悦解释着,看了眼表:“要不,我先去取,你们再聊会儿吧。”
“蛋糕马上就上来了。”穆文影讨好地说。
辛悦明白,这是她认错的一种表达方式,拒绝了反而不好,只好点头。
“悦,你可是在致远酒行订的酒?”钟曼玲问。
“是。”辛悦回答。
“我也是在那里订了酒,一会儿我去取的时候,帮你拿回来就好了。”
“要不,我陪你一起过去好了,免得你来回跑。”穆文冲说。
“也好。”钟曼玲面带喜悦。
穆文影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今天这顿饭局太完美了。他们都走上了正途,向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着。
“那真是要感谢你们了。”辛悦感激地说:“我订的是ChateauMargaux1981。”
“怎么订那么贵的酒?”钟曼玲有些惊愕。
“要说起来,也不算是我订的,是个客户订的,后来转送给我了。”
“天啦,好几万的酒转送给你?”穆文影都忍不住插嘴,最近她可是密切关注着波尔多地区红酒的价格。
看到大家都很惊愕的表情,辛悦只好说:“周日的时候,我去了DG餐厅,正好赶上一个闹事的客人。”
“天,胡里奥说的就是你啊。”杨谦一拍掌。
辛悦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众人都笑了,穆文影说:“看来你们两个真是有缘分,DG餐厅的老板就是这位杨少爷。原来是你帮他解决了问题,看来这瓶酒还便宜他了呢。”
穆文冲有些好奇:“你帮他解决了什么问题。”
其实当时的事情是这样的,杨谦和穆文冲在辛悦走进胡里奥的办公室后,就出去了。而这时,刚好有一个韩国人带着两个法国女人也进了DG餐厅,他们点了一支Chablis(夏布利)产区的路易亚都世家蒙丽榭1998年的白葡萄酒。价格是4980元一瓶,可是其中一位女士喝了一口,就吐回杯子里说酒坏掉了,并且表明自己是葡萄酒专家。
当时餐厅里,客人还有不少,虽然说葡萄酒经过漫长的窖藏、装瓶、运输、存储过程中,偶尔有坏掉的很正常,但那个男人说话很不好听。这样的影响很坏,于是辛悦请胡里奥让侍酒师把酒倒一些过来。坏了的葡萄酒无非是酸、苦或者臭,但是那瓶真的喝不出任何问题。
辛悦干脆走了过去,拿起软木塞验看,和酒接触的那端有四分之一左右的部分被浸得发湿,而在五分之一的地方有很小一块湿的、软软的,而且是开瓶器刚刚钻破的地方。
这种情况按照葡萄酒专家的说法——这是一瓶带瓶塞味道的酒。通常是因为软木塞的制作过程中会用氯来漂白消毒,如果处理的不干净或者受到菌类感染就会发生这种状况。传染给酒会产生出一种非常不愉快的味道,好像腐坏的化学品或者腐败菌类的霉味。本来是最亲密的守护者,这时候却成了致命的敌人,确实有些遗憾。
“但是,我真的喝不出什么不愉快的味道啊?”侍酒师和胡里奥都觉得有些冤枉。
“是这位女士厉害!我想这个软木塞应该刚刚才转坏,感染并不严重,可能只是稍微有一点味道进到酒里,她竟然可以喝得出来!当然刚开瓶的第一杯会明显一些,我们现在试时味道已经散了,所以不觉得。”
“那她真的是专家了。”侍酒师有些沮丧,旁边围观的人也有想起哄的,那个韩国人就更是趾高气扬。
“不过你只是一知半解吧。”辛悦看向那个女士,用法语开始沟通:“喝得出一点点程度的瓶塞味,说明你的味觉非常敏感。
但是如果了解得更多,那么你应该知道葡萄酒本来就是需要时间来展示魅力的,付出一点耐性,不好的气味会消散,好的味道才会呈现。葡萄酒是有生命的,不应该这样轻率地判它死刑。
况且,这酒的酒体饱满,酒香馥郁而且强劲有力,混合了杏仁、熟苹果、白色花、蜂蜜的香味及辛辣味,余味长久。让人可以感受到秋天的气息,仿佛微风拂过麦田,带来远方薰衣草的余味,虽然又是一年的芳华逝去,但是这一年因很多值得纪念的日子变得不同,是可以给人带来愉悦感受的一瓶好酒。”
☆、3。3 折服
那个女士有些尴尬,她又请侍酒师倒了一点品尝:“味道果然很好,我只是刚刚开始学习品酒师课程的人,对很多葡萄酒知识了解得还不够,非常抱歉。”
“你的味觉是天生的,能从事这样的职业,会让你的人生有更多的体会。”辛悦微笑着给于鼓励。
一场风波消化于无形,胡里奥为了对辛悦表达谢意,恰巧在酒行订的酒到达了,于是就送给了懂酒的她。
听完了辛悦所说的事,穆文影觉得有些可惜:“这么好的酒,你要给这些新员工喝吗?”
“好酒就是需要分享的,而且,今天对我来说是生日,可是对其他人来说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但我希望,他们能因这酒而特别,也因这酒爱上这份事业。”
穆文冲凝视着辛悦的侧脸,她在说起酒的时候,表情是那么生动。相信今天她带给隆德新员工的不仅是特别的一天,亦将是开启一扇充满酒香的大门。对他来说,更是一个新世界的到来,因辛悦而变得特别的世界。
吃完蛋糕,又喝了茶,在一点半之前,辛悦和廉南岳、杨谦回到了办公室。穆文冲则是与钟曼玲各开着车来到了致远酒行。
穆文冲为钟曼玲推开了门,钟曼玲优雅地走进酒行,由于是老客户,酒行的员工立即请她们进入了舒适的休闲区等候。
没一会儿,员工就取了两瓶酒上来,一瓶是辛悦的ChateauMargaux1981,另一瓶则是酒标异常漂亮的酒。
“这是什么酒,看上去有些与众不同?”穆文冲看着那瓶酒,有种很奇特的感受。
“这是一支珍藏的意大利葡萄酒,我花了大价钱才找到的。”
“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首先它来自意大利北部皮埃蒙特产区的酒王之地巴洛罗,第二点是它采用皮埃蒙特产区特有的葡萄品种——内比欧露葡萄,第三点这是一款属于男性的酒。”
“有些明白,但还有些不明白。”
“这是MicheleChiarloTriumviratumBaroloRiserva1999年份的,Triumviratum的酒名可是意谓着古罗马时代的三位联合执政官,庄主是用他在Barolo最好的三块葡萄园所产的葡萄来酿造这酒的,不是每年都有,仅在最好的年份才出产,背标写的1999年也只酿了大约2600瓶。”
“那果然是瓶值得珍藏的酒,可是你说它是属于男性的酒,为什么?”
“你要尝尝吗?”钟曼玲问。
穆文冲摆手:“这么珍贵的酒你是来收藏的不是吗?”
“辛悦说得才对,好酒是来分享的,你和我还这么客气?”
穆文冲有些不好意思:“那好。”
钟曼玲叫来了服务生,要了水晶酒杯和开瓶器,熟练地开瓶,然后倒入杯中。酒液是暗红的色泽,中央与边缘色调均匀。
“你来闻闻看这酒的香气。”钟曼玲递给穆文冲一支酒杯。
穆文冲低头闻了一下,这酒的香气很独特,甚至有误以为是香水的错觉,很复杂,却又很诱惑。
“听辛悦在形容葡萄酒时,总是用花香、果香来形容,这个却很难表达。”穆文冲说。
“确实,这酒细细地分辨,可以觉察到黑枣、香料、香草、熏草、巧克力、烟丝、咖啡等等所有可能的气息。怎么说呢,当你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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