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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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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机场,辛悦就让杨谦回去了,她站立在人来人往的接机区,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仿佛周围都静止了下来。

    回想起廉南岳的话,其实他说得也有道理,是的,如果拖到明年三月份,她还舍得离开吗?

    眼前一片茫然。

    飞机并没有晚点,辛亚萍匆匆走了出来,远远的就看到辛悦在一旁呆立,面色苍白,她不由得担心起来。

    “不是说辛毅病了,你还跑来接我?”辛亚萍走到辛悦身旁。

    “没关系,有阿姨在照顾他,我出来的时候他在睡觉。”辛悦接过辛亚萍简单的行李,快步走出大厅,走向出租车停靠站。

    到了公寓楼下,穆文冲的车已经不在了,这让辛悦长出了口气。

    走进房中,辛毅正在吃药,看到辛亚萍,立即跑过来:“姥姥,我想你。”

    “这么活泼?哪有生病的样子?”辛亚萍感慨着。

    刘阿姨连忙说:“睡醒下午觉,已经退烧了。刚才又吃了碗馄饨,也出了点汗。”

    辛悦抱起辛毅:“你下午乖吗?”

    “当然了!”辛毅笑了起来。

    孩子不会假装,烧一退,立即就恢复了活泼的天性。

    “妈妈,威廉叔叔说明天还要打针,真的吗?”

    “是啊,要打3天呢,还差两天,怕吗?”

    “嗯,我不怕。”辛毅摇着头:“威廉叔叔答应给我买遥控车了。”

    辛悦微微皱眉,辛亚萍问:“威廉叔叔是谁?”

    “我的老板。”辛悦抱着辛毅回到了儿童房:“宝贝,你还需要休息,要彻底好了,才能去幼儿园。明天你在家里和姥姥玩,好吗?”

    “嗯。”辛毅乖乖地躺下了。

    走回客厅,辛悦说:“妈,我们吃点饭吧。”

    “你吃吧,我在飞机上吃了,现在还不饿。明天要去哪里打针?”

    “明天在社区诊所里就可以打,我已经把针剂都开回来了。”辛悦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脑。既然母亲还不饿,她就更不饿了。

    “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

    “你怎么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好。”

    “没什么,很快就不会这么忙了。”辛悦打开了几个文档,尽量补充完备。也许从法国回来,她就得离开了。

    “悦,我只能呆到周三,本来想多几天的,但是年底了,是财务最忙的时候。”

    “可是我下周要出差一周,去法国,怎么办呢?”辛悦回过头来,有些无助。

    辛亚萍也有些无奈,辛悦叹了口气,这本就不是母亲的责任。也许需要和幼儿园商量一下,整托一周好了。

    “要不我带辛毅回去好了,我上班的时候,就麻烦邻居照看一下辛毅好了,你别为难。”辛亚萍说。

    辛悦点头:“这两天,我安排一下,如果可以整托一周,就不麻烦您了,您能过来这几天,已经帮我很多了。”

    周一早上,直接去了推介会的现场,刚走进会场,就看到了廉南岳,辛悦觉得有些反胃,和他保持着较远的距离。

    杨谦也来了,始终微笑着站在她的身旁,辛悦很想知道他是否已经告诉了穆文冲,又难以启齿问这个问题。

    没一会儿,穆文冲也到场了,他的暖笑让辛悦有些难过。昨天从天堂跌入地狱,让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活动准时开始了,穆文冲先致了辞,紧接着辛悦成了主导。

    手中一旦握了酒杯,辛悦的心就安静下来,她对葡萄酒美妙的诠释,令在场的人渐渐沉浸其中……

    穆文冲看到廉南岳鼻子有些红肿,不禁问:“你的鼻子怎么了?”

    廉南岳有些尴尬,杨谦似笑非笑:“昨天在现场,廉总被射灯砸到了,听说坏人比较容易遭到这样的天谴。”

    廉南岳更是有些不安了,他借故走进了洗手间,杨谦也跟了进去。

    确认了洗手间中没有他人,两个人站在镜子前,瞪视着镜子中的彼此。

    “你最好本分些,不要再说出什么让辛悦难过的话,更不要挑起什么事端,否则我不会轻饶你。”杨谦冷冷地说。

    “难道你不想珍惜这个机会吗?”

    “你说什么?”杨谦不屑地撇嘴:“一定是昨天的拳头不够力度,还没有让你清醒。你以为谁都是你这样的小人吗?”

    “你错了。”廉南岳没有退缩:“穆文冲是注定会让辛悦难过的人,我希望你能帮到辛悦。”

    一阵沉默,只有两人的心跳和呼吸声。

    “所以,你才会在昨天,在这里和辛悦说那番话,是故意让我听到吗,为什么?”杨谦有些领悟,挑眉:“你还想做什么?”

    “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做什么,但是你忍心看到真相败露的时候,辛悦的惨状吗?不管你怎么理解我的话,能帮辛悦的只有你了。”廉南岳长叹一声:“我伤害过辛悦,是我这辈子无法再弥补的事,所以我真心希望她能幸福。但是我能判定,文冲不行,我想你能明白这里的原因。

    就算我想隐藏这个秘密,但文影自始至终都知道,她会隐瞒吗?尤其是在选穆氏接BAN人的这个时候。

    事情败露了,辛悦就会被推到风口浪尖,文冲也必将面临选择。你觉得他会容忍我和辛悦的这段过往吗?就算他容忍了,也还有更大的考验,如果,文冲选择和辛悦在一起,那势必会被穆家摒弃在外,他们靠什么幸福?如果文冲选择了穆家,辛悦将又一次被遗弃,她会受得了吗?

    你以为我昨天对辛悦说出那些话,心里就好受吗?但我必须这样做,也只能这样做。”

    “如果这些话都是你的真心话,那么你还算是个男人。”杨谦转过头,看向廉南岳的眼眸,少了鄙夷:“我接受你的拜托。”

    廉南岳伸出手,握住杨谦的手,闭了双眼,不想让杨谦看到他眼中的泪光。



☆、4。7 申辩

    在周六,放纵妒火燃烧过后,是穆文影的眼泪,让廉南岳冷静下来,他知道文影的脾气,他懊悔万分。在那一刻,他只能做出亡羊补牢的补救,他只能让辛悦永远地恨他,他只能承受那记拳头。

    走出洗手间,辛悦还在讲解着那些佐餐酒的搭配食材。从昨日辛悦的表情中,杨谦已知道,她必定会选择离开穆文冲了。

    再看向穆文冲,他正在台下凝视着辛悦,眼神中充满怜爱。

    自己和穆文冲是30年的朋友,穆杨两家的渊源也更久远,而这些,会因此改变吗?他不知道,但是想保护辛悦的欲望比任何时候来得更强烈,他不想辜负廉南岳的苦心,可是对自己也没有那么充足的信心。

    推介会终于圆满地结束了,订单比预计的还要多,辛悦如释重负地笑了。

    杨谦走上前:“要怎么奖赏我这个功臣?”

    辛悦打开手包,拿出一个信封:“这个是给你的报酬,因为申请的金额不算很多,所以,还要请你吃顿大餐作为补偿。”

    杨谦没有接那个信封:“不如邀请我与你下周同游法国。”

    穆文冲听了,立即拿过信封塞到杨谦的手里:“我邀你同游如何?”

    “那还算是奖励吗?”杨谦皱眉。

    辛悦掩饰了笑意:“曼玲姐刚才约我吃午餐,我就先走了。会让莫羽定好晚餐,然后告诉你。”

    看着辛悦渐渐走远的背影,杨谦看了一眼穆文冲,他也收回了目光,和他对视。

    “那我也走了,你回公司吧。”

    穆文冲笑骂:“不愿意和我共进午餐吗?”

    “不愿意。”杨谦快步跑出去。

    穆文冲摇了摇头。

    放弃开自己的车,杨谦坐在出租车里,让司机跟住前面的出租车,他隐约有些不安。廉南岳所说的文影的脾气,他确实了解,十五年前就领教过一次了。

    辛悦的出租车竟然在DG餐厅停了下来,杨谦感到欣慰,他指挥着出租车停到了餐厅后门。

    很快,服务生就来到办公室,告诉杨谦,辛悦所在的包房位置,他立即将一个东西交给服务生:“呆会进去的时候,把这个放在备餐台的抽屉里。”

    服务生退了出去。

    辛悦来到包房中,钟曼玲已经在等了。

    “曼玲姐。”辛悦打着招呼。

    钟曼玲有些冷淡:“坐吧,我已经点了餐和红酒。”

    辛悦坐了下来,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寻常。

    很快,头盘就端了上来,红酒是1995年份波尔多St。Estephe地区中级酒庄ChateauPhelanSegur的红葡萄酒,这可是堪与列级酒庄媲美的酒。

    辛悦有些惊讶钟曼玲的隆重款待。

    “能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钟曼玲看向辛悦。

    “我?”辛悦皱眉:“我不方便说。”

    钟曼玲叹气了:“和我还要保密吗?”

    “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我也一样。”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就不必将痛苦蔓延。

    “可是我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一些很可笑的传言。”钟曼玲的眼神凄厉起来。

    辛悦坐直了身体,沉吟片刻:“是从文影那里听到的吗?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说的。”

    钟曼玲冷笑,端起酒杯:“知道这款ChateauPhelanSegur红酒在哪部影片里出现过吗?”

    辛悦回忆着,然后说:“应该是在《汉尼拔》里出现的。”

    “没错,上次品酒会上,因为有一款《汉尼拔》影片里的酒,所以这瓶就没有拿出来,但今天喝,更合适。”

    辛悦不知道该怎么搭话,所以沉默。

    “我现在还记得,你当时点评ClosSaintHuneRiesling1975那款酒时说的话。你说莱克特博士的爱情是这部电影中最深邃、最动人的部分之一。一个世界上最复杂的头脑爱上了一个最单纯的头脑,一个世界上最黑暗的灵魂爱上了一个洁白如纸的灵魂。

    悦,你的爱情是怎样的?你的灵魂又是怎样的?”

    辛悦抱紧了双臂,有一丝担忧和迟疑。

    “来吧,品尝一下这杯酒。”钟曼玲将酒杯举了起来。

    辛悦端起面前的酒杯,和她的酒杯碰撞了一下。

    深而丰满的红宝石色,优雅动人,闻之则是悦人的肉桂香及辛香,浓度适中。抿了一口,成熟的单宁酸味柔和、油润,木香丰富而且饱满。是能让人感到平和、舒适的完美的葡萄酒。

    “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这酒很好。”辛悦疑惑地看着钟曼玲,没有说得更多,想知道她的重点。

    “怎么?你今天的点评似乎不够精彩,还是这酒让你平静得回到了初始状态?其实,我觉得这酒很平和,很宁静,很适合在做重大决定时饮用,也很适合长期心理扭曲变态的你喝。也许,只有在喝这酒时,才能体会一下美好的事物,然后,放下酒杯,你将继续做着肮脏的勾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想以曼玲姐的聪颖,总不该只听一方的说辞,就判断孰是孰非吧?”

    “你还想狡辩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穆氏的目的?本来是想抢回廉南岳,但是你又发现了更好的目标——穆文冲,他能带给你的不仅是荣华富贵,还能让你时时看到文影和廉南岳的痛楚。这样,你会很得意吧?”钟曼玲一字一顿地说。

    “是文影这样和你说的吗?”辛悦的脸憋得通红,她颤抖着说:“也许你说得对,想要抢回廉南岳的念头,我是有过。

    当初被他遗弃,没有任何话语,甚至连张字条就没有留下,就消失不见。我以为他出了意外,我以为他死了,我不停地找他。也报了警,在无望地等待中,我几度昏厥,后来被告之我怀孕了。

    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不是沮丧、不是懊恼,而是欣喜。我以为即使他不在了,我们的爱有了延续,我要坚强起来,我要活下去。

    就在我刚刚振作起来的时候,我却收到了文影的婚帖,新郎的名字竟然是廉南岳。你能想像那是怎样的毁灭吧

    我当然想立即回国,挺着肚子站在婚礼现场,质问廉南岳,哪怕是一拍两散。如果我想争,如果我想抢,那时才是对我最有利的。不是吗?”

    听着辛悦的诉说,钟曼玲的心一颤,仿佛可以感同身受。但是她依旧皱眉:“那你为什么不回来?”

    辛悦长叹了一声:“文影和我是一同认识廉南岳的,她当初还很是反对我为了他放弃学业,然而世事难料。我知道文影家是有财力的,我也了解廉南岳渴望成功的心,我更了解文影做事的风格。

    她一定要让那张喜帖飘洋过海,就是摆明了,让我放弃,让我死心。

    虽然我不能确定他们之间谁是买家,但都不重要了。如是文影,她至少有爱情,才不惜斩断我们的友谊。如是廉南岳,他为了成功,不择手段,亦不是我想要的人了,他不值得让我去做一个泼妇。

    我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但也不屑去摧毁。

    就算在那一刻,我已粉身碎骨,血肉模糊,但我还是要活下去,因为我有了孩子。也正是因为我有了儿子,我才更要坦荡地活下去。”

    钟曼玲冷哼:“你把自己说得真高贵,既然你不屑抢回廉南岳,也不屑报复,那你来穆氏的目的为何?难道你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穆文冲?”

    “不,不是。”辛悦感到疲惫万分,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没错,我确实是带着报复廉南岳的心态来到穆氏的。四年的时间早已消磨了爱情,我对他心存怨念。原本不相见也无所谓,可是他们来到了夜丘,用悲天悯人的态度邀请我参与他们的事业。

    我当然会拒绝,这事关尊严。

    回国后,我找了份侍酒师的工作,却遇见了穆文冲,他邀请我来穆氏,做他的助手。

    那一刻,我曾希望用我的成功,将廉南岳彻底踩在脚下。我也希望用自己的成功,告诉他,并非成功必须要靠攀龙附凤才能得到。所以我答应了,所以我来了上海。

    但是,穆文冲给了我一个隆德酒业总经理的职位,我不能在这个位置上去报复廉南岳,那样我会辜负他对我的期望。

    廉南岳和我说过,没有任何回忆比未来重要。确实,我已经为他失去了一个世界,我应该努力为自己打造一个新的世界。

    所以,我可以放弃对他的恨,我要抓住这个让我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以及努力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

    “很好的狡辩,看来你为了开脱自己,早已打好了腹稿,所以才这般对答如流。”钟曼玲嘲笑着:“接下来你要怎么狡辩你勾YIN穆文冲的事实呢?”

    “说我去勾YIN穆文冲的指控,我不能接受。我并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亦有权利渴望真爱的降临,我问心无愧。”辛悦皱紧了眉。



☆、4。8 重伤

    “如你这般说辞,你没有想报复文影和廉南岳的心思,也没有故意勾YIN穆文冲。可是凭你的条件,他会这么轻易看上你吗?而你,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让他带着你和你与廉南岳的孩子一起周末出游?你不觉得你很不要脸,很过分吗?”

    辛悦的拳头攥得都发麻了,她克制着,隐忍着。独对这一点,她不能为自己辩解,难道能说是因为穆文冲太美好,他用情太真,所以自己深陷?难道能说,她爱上了他,她们要在一起?她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真是悔不当初,她不该情不自禁,她不该一时忘记自己的处境,她不该让穆文冲陷入如此的僵局。

    “无话可说了吧?”钟曼玲鄙夷地将杯中所剩红酒泼向了辛悦的脸。

    她盯着那张秀美、充满哀怨的脸上,流淌下血色的酒液,竟然还有受伤的表情。她大笑:“如果不想更难堪,就远离这里。如果让穆文冲受到伤害,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说完,她起身离去。

    辛悦任凭酒液滴入眼中,刺激出满面的泪水,颤抖着,呜咽着发出受伤的悲鸣。

    转瞬,杨谦就冲了进来,他看到如此悲伤的辛悦,拿着手帕的手颤抖了一下,立即将辛悦拥进怀里,任凭她脸上的泪水和酒水打湿自己的衬衫。

    辛悦嚎啕大哭,她终于明白,以为爱情可以克服一切,但其实它有时毫无力量。就如她与廉南岳的爱情,克服不了贫穷,克服不了失望一样。亦如她与穆文冲的爱情,克服不了世俗,克服不了自己的心魔一样。她注定是孤单的,她注定是被遗弃的。

    良久,辛悦才止住了哭泣,头愈发地痛了。

    连续两天,在杨谦的面前,这般被人指摘,又这般肆无忌惮地痛哭,让悲戚过后的辛悦觉得难堪,她有些不安的揉捏的衣角。

    看着辛悦渐渐平复了情绪,杨谦叹了口气:“嫁给我吧,我不会再让你这样难过,也不会让这个秘密泄露。”

    辛悦抬起清亮的眼眸,看向他,继而摇头:“你明知道,我需要的不是怜悯。你昨天与今日的安慰,我很感激。”

    “你也明知道,我说的每句都是真心,我真的希望能帮你做什么。”

    “那就拜托你一件事,我知道你是文冲的好友,在我离开后,好好劝慰他,如果能让他忘记,把我说得不堪也好。”

    “你真的很爱他。”

    “是的,我一度以为自己早已失去了爱的能力,没想到遇见他以后,会再次产生这样的痴念。都是我的错,我该克制的,我该拒绝的。可是我没有,才让事情变得如此不堪。就算我悄然消失,对文冲的伤害也已造成了,我该怎么办?

    我现在真的好后悔,后悔一切一切发生的事情。如果当初,我没有和廉南岳在一起,一切就真的会不同了。”辛悦哭得肝肠寸断。

    28岁的年华里,就算是收到喜帖、得知被遗弃的那刻,就算是生下辛毅,唯独没有他的问候时,就算是害怕归家,又不得不回时,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与廉南岳在一起。她以为爱就是爱了,爱过就要承担爱的喜悦和悲伤,痛楚和分离。

    可是此刻,她无比懊悔年轻时的判断与选择,无比心痛地看清明明深爱却要远离的事实。

    好在上苍还赐给了她一个辛毅,亦如四年前痛苦万分的时刻,还是要有为辛毅活下去的信念。

    也好在还有时间,可以掩埋一切的痛楚和凄凉。

    辛悦摇晃着站了起来,眼中的苍怆与凄绝,让杨谦的心揪紧了:“我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你,我不会。”

    “不,不用,我不能再拖累你。我已经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我会按计划去勃艮第出差,然后消失。

    真的很抱歉,你是个好人。也很不好意思,这里被弄得一片狼藉。”

    杨谦握着她的手不想放开,但是他又说不出,廉南岳拜托他的事。看着辛悦近乎决绝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走不进她的心,亦为她分担不了任何痛楚。

    他懊恼地猛拍桌子:“为什么别人的错,让你来承担,你不去争取一下,就放弃吗?就认输吗?你以为这样是对文冲的负责吗?你错了,这只是对廉南岳的成全。”

    辛悦心如刀绞:“他是王子,我却连灰姑娘都不是。我不能让他为我失去整个世界,他的人生不该因我而变得不堪。”说完默默地向门口走去。

    杨谦气得掀翻了桌子,却又无能为力。

    走出餐厅的门,阳光,一如她的年华,正盛,然而她的心境早已苍老得满目疮痍。

    一身狼狈,不想回去公司,让人笑话。不能见到穆文冲,怕忍不住痛哭,不能见到廉南岳,怕忍不住痛斥,也不想看见穆文影,怕她眼中的得意搅乱自己的决心。还不能回家,让母亲担忧,让辛毅害怕,她能去哪里呢?

    想来真是可悲,回国还没到三个月,竟然会这般狼狈。该如何向母亲解释?头疼欲裂。

    然而,就算是要消失,又能消失到何处呢?不能这样落魄地回到夜丘,蒂安娜和卡特也早已像家人了,怎么能让家人再次失望呢?

    如此看来,天下之大,竟无她辛悦可去之处,何等的悲哀。

    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让辛悦惊醒,然而,为时已晚,一声巨响,辛悦感到天地旋转,那一刻,她的心澄净无比,甚至露出了微笑……

    急救室内,凝重异常,急救室外,慌乱无比。

    穆文冲来回踱步,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也无法相信,急救室内会是辛悦,脑海中,还停留着她中午临走前的盈盈一笑。

    杨谦瘫坐在椅子上,一身的猩红,是他追出餐厅,却眼睁睁看着辛悦被撞倒。他跑过去,抱起她,大声地呼喊,却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穆文影和钟曼玲也来了,一脸的冷淡。原本颓丧的杨谦突然就跳了起来,冲到她们面前:“滚出去,你们不配出现。”

    他血红的眼睛,和一身的血腥,让她们吓了一跳,本能地退缩。

    “杨谦哥,你这是干什么?”穆文影皱眉,抗议着。

    “是我不该帮你保守那个秘密,否则你也不会变成像现在这般任性,这般冷酷的人。”杨谦瞪着穆文影:“你一定要把辛悦逼上绝境,逼她去死才甘心吗?”

    穆文影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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