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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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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变得现实,只是她经过曾经那么勇敢的感性后,才算明白理智的重要性。
月光依旧清冷,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穆文冲带了裴淑文特意为辛悦做的“狮子头”,来到了酒园。
辛悦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标致车停了下来,她扬起手:“你很准时,做好准备了吗?要去酒厂体验酿酒的过程,那可是一个极其脏,又极其累的活。”
“这些都不在话下,我只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忍不住喝醉。”穆文冲的心情就如灿阳。
“刚榨出来的就是纯果汁,没经发酵是没有酒力的,你该担心的是别频繁地去洗手间,那身套头的胶皮衣裤,穿脱可是很麻烦的。”辛悦笑了,穆文冲是坦诚的那种人,这种人总能给人带来轻松的感觉。
穆文冲也笑了,从副驾驶坐上拿了餐盒出来,递给辛悦:“我妈给你的,感谢你给我讲解那些葡萄酒知识。”
“她太客气了。”辛悦接过餐盒,心底一阵暖意。身在异乡,这种相互的体谅和慰籍是那么的可贵。只是如果她真的和穆文影展开竞争,一定会利用穆文冲,有了这层利用,她就无法坦然,所以纠结。
☆、1。5 攻防(4)
“文影也来了?昨天我回去了,她才打电话说到了夜丘。”穆文冲张望着:“你没有和她提什么吧?”
“没有,我不是个多事的人。”
“我只是不想她知道。”穆文冲有些尴尬,昨天一接到穆文影的电话,他真的有些郁闷。虽然和文影算不上亲近,但也算不上交恶,但是每个人都有想保留的秘密。转念,甚至多了几丝忧虑。如果辛悦真的和文影是要好的朋友,那么不仅秘密可能守不住,代理的事情也未必拿得住了。
如果是其它,放弃也无所谓,但是这次的机会他绝不会放弃。在商场上侵泡得久了,总能立即想好一些应对之策。只是在看到辛悦清澄的目光,穆文冲的心底有些歉然:“听文影说,你是她的同学,功课好她数倍。”
“我并没有毕业。”
穆文冲一愣,看到一抹忧伤掠过辛悦的眼底,他立即转了话题:“文影应该不会参与酿酒过程的,我们直接去酒厂吧。”
辛悦先将餐盒放回了家,放入冰箱中,然后带着穆文冲走在晨曦下的乡间路上,青草上露珠的味道都清晰可辨。
很快就到了酒厂,因为昨天已经来过,穆文冲径直走向卡特,用英文说:“HI!我来了,要做什么?”
卡特扔给他一套黄色的塑胶服装:“换上它,然后我们一起去粉碎那些早上刚刚采摘的葡萄。”
穆文冲有些兴奋,说来也很是有趣,虽然家里算是很富有的,但是他更喜欢参与体力劳动。公司里的皮革成品车间就是他经常去的地方,因为在那里,总能让他有收获感和满足感。
“你要过来吗?”穆文冲转头问辛悦。
“当然,我是你的翻译啊,卡特的英文还不能把很多细节的知识讲给你。不过我只是动口,不需动手。”
这时外面有人在喊辛悦的名字,她只好说:“你先换衣服,我出去看看。”
走到房间外面,花枝招展的穆文影就站在那里:“听你的邻居说你们来了这里,怎么没有给我安排行程呢?”
“我以为你是来和我叙旧的,昨天你也没有说要给你安排行程啊。”辛悦有些无奈。
“我哪里敢偷懒,要不堂哥回去一定会告我的状了。”
“不过今天他是来体验酿酒过程的,你就不必了吧,要不我找个人带你去酒窖里品酒。”辛悦到不是推搪,确实是酿酒这个事女人承受不来。
穆文影摇头:“我也很是好奇葡萄酒是怎样酿出来的,走吧。”
“当真要去?”
“怎么有点堤防的意味?”
“我会堤防你什么,只是担心你承受不了,反而搅局。抑或是你本身就是来搅局的?”辛悦的目光扫过穆文影的脸庞,无所畏惧。
穆文影心底一颤,随即又微笑,愤怒或是急切都会搅乱人的思维,她会,辛悦亦会。如此攻防几个回合下来,她们都不是四年前曾经简单纯粹的人了,接下来的一切将会怎样呢?
☆、1。6 刺探(1)
辛悦带着穆文影走进了厂房,穆文冲已经换上了胶皮衣服,有些不舒服,正低头整理。
“哥!你还真要亲自体验啊?”
穆文冲抬起头,浅浅地笑了下:“我喜欢尝试这些。”其实,这样做的目的有几个,一是如果真的可以一举拿下品牌的代理,自然要对这个品牌的一切了若指掌;二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与品牌的老板进行正式的会谈,这么做肯定会给自己加分;三是源于辛悦的一句话,国内也有很多葡萄基地,但是出口与进口的对比太令人愕然。虽然知晓做为经销商和制造商所得利润巨大的差别,但还是忍不住有想做个葡萄酒制造商的念头产生。尤其是站在葡萄园中,领略一派田园风情,不知好过商场上机关算尽多少倍。
“悦,我也想尝试一下呢,你一定做过那些吧?要给我指点啊。”穆文影做出一副可爱象。
辛悦蓦然就想起四年前,穆文影追到这里时的场景,迅速摇了摇头,甩掉那些回忆。
穆文影则是以为她在拒绝,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们都还是6年前,初来乍到却心高气傲的女生该多好。”
“只可惜人生没有如果。”辛悦也叹息了,陷入思绪。真是敌不过这种如果的假设,甚至从小就是用这般假设指引着方向。而4年前的变故,一下让她现实起来,人生中再没有如果。
穆文冲有些诧异,直觉让他感到她们两个人之间不止是同学和好友的关系,似乎还有种更微妙的关系。只是这些都与他无关,他只需要拿下这个代理权即可回去交差,也可以因这个工作经常来到这里,见到裴淑文,这就足够了。
卡特走了过来,对辛悦说:“都准备好了吗?我们过去吧。”
辛悦看向卡特,眼底有些痛楚,也有丝迷茫。卡特有些不安,急切地问:“你怎么了?”
辛悦还来不及回答,倒是穆文影先和卡特打起了招呼:“嗨,卡特,还记得我吗?”
卡特打量了一下她,有丝印象,记得她曾在辛悦刚来这里的时候来过几次,好像还不欢而散过。只好应付地点了点头,就又看向辛悦。
“我们快过去吧,威廉要大展身手呢。”辛悦彻底从思绪中回转过来,
穆文冲一进到车间,就立即被卡特指派了将需要破碎的葡萄从车上搬下来,并倒入机器槽中的工作。
穆文影和卡特聊了起来,而且显然她是有备而来的,对酿酒的过程也了解不少。辛悦看她们相谈甚欢,于是走近穆文冲,有些担忧:“这一箱大概是60斤,你做得来吗?”
“曲曲60斤算得了什么?”穆文冲毫不在乎地搬运起来。
记得当时的廉南岳就怎么都不肯来酒厂,他说他有洁癖,可是有洁癖的人,又怎么会做出感情上不洁的事情呢?
突然穆文冲一个趔趄,辛悦连忙伸手帮助,甚至用身体帮他抵住了就要飞出去的装满葡萄的箱子。
一串挂在箱外的葡萄,恰巧被挤在辛悦的胸前,淡红色的汁液立即在雪白的衬衫上晕染开来。
穆文冲站定,重新提好箱子,可是看到辛悦的狼狈,有些惭愧:“一时对胶鞋与地面的摩擦没有掌握好,害你的衣服都脏了。”
“没关系,酿酒本来就是这样。”辛悦笑着化解了穆文冲的尴尬,索性帮他一起做了起来。
从车上卸下上百箱的葡萄,统统倒入机器槽中,然后卡特打开了开关。
“这是第一道工序,就是粉碎葡萄并剔除茎叶,也就是书中会写到的破碎或是粉碎的工序。”辛悦讲解着。
穆文冲活动着有些酸麻的手臂,点着头。穆文影则是说:“粉碎会更好些,总觉得破碎有些太过凄凉。”
凄凉?破碎?辛悦皱眉,她又懂得什么是真的凄凉。
“我觉得还是破碎这个词更准确。”穆文冲看着运转着的机器,在他的心里,破碎还好,粉碎才更凄凉,因为再没有机会。
☆、1。6 刺探(2)
当机器停止转动的时候,卡特递给穆文冲一个刷子:“要把槽里的根茎清理干净,还要做好消毒,一会儿又有新的葡萄送来了。”
穆文冲探头看了一眼机器槽,有些奇怪:“那些葡萄哪里去了?怎么这里剩下的都是梗和叶子。”
“它们都已进入旁边的压榨机了。快点轻扫吧,我已经看到有新的葡萄送进来了。”辛悦帮忙打开了机器槽的侧门,穆文冲跳了进去,将众多根茎扫了出去,并接过高压水管开始冲洗:“光这样就可以了吗?不是说还要消毒?”
“这水里已经加了消毒的粉剂。”这次是穆文影插的话,说完又转头和卡特继续聊了起来。
辛悦淡淡一笑:“出来吧,把你踩过的地方也好好冲洗一下,我们该去做下一道工序了。”
穆文冲从机器槽里出来,真是久不运动,胳膊明显感到酸痛。
终于冲洗干净了机器槽,穆文冲低头看向自己,有些明了为什么辛悦会说酿酒是个机器脏又极其累的活了。但这只是开始,还不知道后面会怎样。
“刚才你问葡萄都去了哪里,现在你可能够知晓答案了。”辛悦指向旁边的机器:“都到了这里,这个是发酵酒缸,保持一定的低温,也叫‘冷却浸泡’。一般会放上六到八天,有时候时间会长些,这就需要酿酒师的判断了。”
“清扫的时候,我没有看到葡萄皮,难道葡萄汁和葡萄皮要混在一起发酵?”穆文冲提出疑问。
“这是酿制红葡萄所需要的,而且葡萄皮里的单宁会让葡萄酒的味道更丰富,甚至有人说是单宁决定了酒的风味、结构与质地呢。当然,并不是说单宁含量越高,葡萄酒就越好。一杯好的葡萄酒,应该是酒精、酸以及单宁相互协调和平衡的结果。
单宁的主要作用就是为葡萄酒建立‘骨架’,使酒体结构稳定、坚实丰满;有效地聚合稳定色素物质,为葡萄酒赋予完美和富有活力的颜色;和酒液中的其它物质发生反应,生成新的物质,增加葡萄酒的复杂性。”辛悦如数家珍地说着。
“感觉单宁就是红葡萄酒的灵魂一般。”穆文冲点头:“以前也经常会从侍酒师那里听到什么‘单宁如同天鹅绒般柔顺细致’的语言,却总是感觉他在自我陶醉中。”
辛悦被逗笑了:“国内也有侍酒师了吗?”
“应该是吧。”
“当然有了,国内的发展早已不是6年前的样子了。否则就算是代理了顶级的红酒回去,没有侍酒师给予专业的推介,简直是一种悲哀。”穆文影忍不住插话。
看来她和卡特聊天不过是障眼法,辛悦没有再说下去。
卡特则是又拿了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过来,递给穆文冲:“现在需要给发酵中的葡萄酒打气了。”
穆文冲打量着手里的“武器”,粗壮的原木手柄,下面是原木的木板,看着就像一个把东西压扁的东西,实在猜不出与给葡萄酒打气有什么关联。
☆、1。6 刺探(3)
“这个其实和搅棍差不多,但是由于葡萄酒发酵的时候,糖分转化成酒精,同时也会生成二氧化碳,葡萄皮就会被推向酒缸的上端,形成一个帽子。这样会影响酒液吸收单宁,也会影响酒的发酵,所以要把这些葡萄皮压回酒液中。一天会做很多次,而且随着发酵过程的进行,这活会越来越困难的。你来试试昨天刚开始发酵的吧!”辛悦耐心地讲解着。
“这个要怎么做?”
“要爬到酒缸上面去,把盖子打开,然后用力将葡萄皮压下去,然后打散。”辛悦指着酒缸旁的梯子,又有些担忧:“做这个工作一定要小心的,不能吸入大量的二氧化碳,否则你会头晕目眩,那可不是醉酒。而且,万一掉进酒缸里,你也不会漂起来,而是会沉底。”
“这么恐怖?”穆文冲皱着眉,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梯子,打开顶上的盖子,认真地搅拌起来。
“认真工作的男人真是性感。”穆文影对正担忧地注视着穆文冲的辛悦说。
冷不防的一句,分不清目的,辛悦转头看向穆文影。
穆文影淡笑:“你刚才认真讲解的样子也很有魅力,你真的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回到都市中,做一番事业吗?就算你在法国没有拿到文凭,但是以你的能力和经验,依旧可以撑起一片天的。总好过你在这里,弄得像个村妇。”
前面的话真诚无比,却又不忘在后面加上奚落,这就是穆文影,辛悦笑得无奈:“这么想让我离开这里,难道你要为我安排工作不成?”
“未尝不可,其实更是求贤若渴。”穆文影回答。
“你这样做真是让我困惑,如果我们只是同学的关系,也许我会感激你……”辛悦摇了摇头,很多话就如心事一样,哽在那里,说不出来了。
穆文冲从酒缸上下来,对卡特说:“我做好了,你要检查一下吗?”
卡特接过工具,爬上梯子,验看一番。跳下来的时候,拍着穆文冲的肩:“做得很棒。”
“接下来要做什么?”穆文冲意犹未尽。
“今年的酒才刚刚入酒缸发酵,要过两天你才能领略下一步了。”卡特笑了。
“白葡萄酒和红葡萄酒都一样吗?”
“不一样的,过一会儿会有霞多丽葡萄送进来,到时你就可以知道了。”卡特说着将链接破碎机器的管子从酒缸上卸下,换上新的管子,链接在旁边的机器上,然后走到破碎机前,按下了开关。翻看了一下单子:“今天有10吨霞多丽,看来从今天起终于要起量了。”
“霞多丽和黑皮诺一样都是葡萄的品种,但是霞多丽是酿制白葡萄酒最好的葡萄,原产地亦是勃艮第。”辛悦适时地解释,让穆文冲频频点头。
机器不知疲倦地将葡萄和根茎分离出来,辛悦说:“除了粉碎的工序,后面与红葡萄酒可是完全不同了。”
果然,通过刚才接好的管子,那些葡萄进入了一个大的机器。
“这个是压榨机,因为白葡萄酒是不需要葡萄皮的,所以需要通过压榨机来取汁、分离。”卡特说完看向辛悦,接下来更麻烦的解释,让他用英文就很难表达清楚了。
辛悦领会,穆文冲却摆手说:“压榨机我能理解,就是将葡萄汁挤出来喽。”
“并不是这么简单的。”辛悦摇头:“你看,现在压榨机并没有启动,但是压榨机下面的收集器里已经开始有汁液流出了。这些是葡萄母液的‘自然流汁’,是每一批白葡萄中质量最好的葡萄汁。当葡萄经过破碎后,就成了浆状的葡萄母液,不断进入压榨机时,自身的重量就可以自然地挤出这些最好的葡萄汁。通过收集器下面的管子进入酒缸中,成为这一批白葡萄酒中特级的。”
穆文冲挑眉:“那剩下需要压榨机工作的则是低一个等级的葡萄酒了吧。”
“没错。”
“原来是在酿制的开始就已经分出了等级。”穆文冲点头。
“这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啊,人不也是如此,刚出生则已经因为家庭不同而分了等级。”穆文影更是感概。
辛悦心头一紧,她明白这又是穆文影的有意为之,可是她说的这句没有半点错误。虽然处处主张人人平等,可是不平之事却是从出生就已注定了。就算如她曾经那样勤奋地读书,得到深造的机会,可是当准备踏入社会、踏入商场,等级之分立现。没有钱、没有后台,就很难实现梦想,会需要更多的努力和时间,但有时甚至连机会都没有。
穆文冲倒是对这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因为从小就过得富足,所以不以为有什么刺耳。但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他看向辛悦,果然,她的表情变得凝重又忧伤。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隐隐地想给予安慰。
于是他问:“如果说红葡萄酒是通过葡萄皮上色,那白葡萄酒基本上都是棕黄色的,这又是怎么弄的?你看现在流出来的汁液都是白色的啊?”
辛悦在心底叹了口气,从新展开笑颜:“只要经过氧化就会变成那个颜色,所以压榨机出来的汁液并不是立即进入酒缸,而是在收集器里停留片刻,再进入酒缸。”
“原来如此,看来外界的作用也很重要。”穆文冲一语双关。
辛悦听了飞快地扫过穆文冲的眸,他的眼神很是温暖,她的笑容真诚起来。
穆文影刚想说什么,手机震动起来,连忙打开,是廉南岳发来的短信,她的唇角上扬,一副甜蜜的笑颜。
一阵细密地疼痛,辛悦转过脸去……
☆、1。7 自知(1)
夕阳西下的时候,穆文冲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了驾驶座上,穆文影只坚持到下午三点,就跑回旅馆休息了。
“你可以自己开回去吗?今天你太累了。”辛悦问。
穆文冲略一思索,就推开门走了下来:“能麻烦你送我一程吗?”
“好。”
启动了车子,驶入被夕阳映照得霞红的名酒之路,车厢里安静异常。
许久,穆文冲才打破沉默:“以前一瓶酒摆在我的面前,无所谓好坏,只不过是应酬之物罢了。今日方知一瓶葡萄酒真正的意义,也才开始明白为什么一瓶葡萄酒会比白酒贵那么多的道理。”
“其实,你今天才只是做了第一步而已,还没有参与倒酒等更细致繁琐的工作。等你全部体验后,你会有更多的感触。”
“一定会的。”穆文冲靠在椅背上,感慨道:“今天不过是看了葡萄的加工过程而已。”
“是啊,你知道这一颗葡萄变成好酒,需要多久吗?”
“查阅资料的时候,看过长城葡萄酒的文案,当时,我只是觉得那个文案写得很美,今日的感觉才是那个文案写得很真。”
“三毫米的距离?”辛悦挑眉:“那个我也看过,确实不错。但是罗曼尼·康帝的葡萄酒,可以加个更字。知道罗曼尼·康帝的陈酿中为什么会有股泥土的味道吗?那不仅仅是每颗葡萄经历的风霜雪雨,也是每个酿酒师的风雨兼程,所以才会收获这种朴实的、凡尘的、让人回味无穷的味道。”
“人生亦是如此,哭有时,笑有时,悲伤有时,欢乐有时。每个人都是一个酿酒师,将往事加入酒中,等年老时,轻启,那已经不是记忆,而是沉香。”
辛悦感到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把持着不去看穆文冲,不去探寻他的表情。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有感而言?
天色渐浓,心绪渐沉。
很是惊讶自己竟然会说出那样一番话语,穆文冲闭紧了双眼,一定是今日太过劳累,才感慨良多吧。
到了镇口,裴淑文悠然地站在那里等候,辛悦停了车,却发现穆文冲已经酣睡。她推开车门走下来:“他今天太累了,竟然在车里就睡着了。”
“吃了饭再回去,卡特说好会过来接你。”裴淑文拉起辛悦的手,不仅是因为同为异乡客,才更珍惜这份友谊。虽然只是大致了解辛悦所受的感情的伤,但她很是欣赏辛悦的那份执着和勇敢,还有那份善良。如果当初自己可以那样勇敢,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到了餐馆门口,裴淑文摇醒穆文冲,他惊愕的样子像个孩子,惹得裴淑文大笑。看到辛悦就在身边,穆文冲感到脸有些发烫,好在暮色已浓。
穆文影在浓烈的阳光下,急匆匆地回到旅馆,平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心内翻搅。收到了廉南岳的短信后,她回了一条,告之他自己已经来到了勃艮第,来到了夜丘。
廉南岳立即打了电话过来,穆文影没有接听,因为她知道他会质问她什么。不想他一直打来,索性关了机。
下午3点是股市收盘的时间,必须要打开手机接收消息,廉南岳措辞激烈的短信就收到了6条,他还是那么在意辛悦吗?她的心乱如麻。
思考了很久,直到天空昏暗下来,穆文影拨通了廉南岳的手机,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接起的,略带恼怒地声音立即传了过来:“你为什么要去勃艮第?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南岳,你错了,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总觉得是我对辛悦有愧疚,所以我才希望你能来勃艮第。而你不肯来,只好我自己来和辛悦说了。但是,南岳,我也没有料到,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也许真的是我做错了,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南岳!”穆文影泣不成声:“我整夜不能睡,我难过得就要死掉了,我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现在她视我为仇人。是我毁了她的人生吗,南岳?”
电话里只传来廉南岳的一声叹息,久久没有言语。
“南岳,我们分手吧,我欠辛悦的要还!”穆文影痛哭着挂了电话,并迅速拔下了电池。
肝肠寸断地哭了一场,穆文影从床上坐了起来,推开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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