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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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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岳,我们分手吧,我欠辛悦的要还!”穆文影痛哭着挂了电话,并迅速拔下了电池。

    肝肠寸断地哭了一场,穆文影从床上坐了起来,推开阳台的门,清冷的月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原来她已入戏太深。

    穆文影将长发盘好,一抹冷笑闪过,今天这招棋太过凶险,也太过惨烈,她也没有把握是否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亦没有把握是否可以笑到最后。

    但是为了守住自己的爱情,她只能放手一搏,赌上一切。赢了则是满堂红,再无后顾之忧;输了就是全盘皆负。但是她会输吗?不会,绝对不会,也绝对不能输……

    想到此,穆文影走回房间,修饰了一下妆容,优雅地走出房间,走向辛悦租住的房子。



☆、1。7 自知(2)

    坐在卡特的车里,辛悦望着窗外璀璨的星空,眼前却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光亮。

    “她来这里,让你不安吗?”卡特看到被悲伤笼罩的辛悦,关切地问。

    “也许!我以为在我的人生中,他和她都是不会再出现的人了。”相距那么遥远,竟然还会重逢,不是天意而是人为。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是愧疚吗?她感觉不到,是怜悯吗?她亦感觉不到。

    卡特伸出右手覆上了她的左手:“是你想太多了!就算处处计算周全,依旧会有意外发生。所以,不要想得太多。”

    辛悦勉强露出微笑,卡特总是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出现,而她却无法给他任何回报。

    车子驶入了夜丘,辛悦说:“我想在心情平静前,去葡萄园看看,你能先回去和卢卡斯说一声吗?”

    卡特停了车,深深地望了一眼辛悦,然后说:“对未来不要想得太多,对过去亦不要想太多。对于已经离开的人,不要希翼得到安慰,你该明白每次缝补也会遭遇穿刺的痛的道理。”

    辛悦迅速推开车门,掩饰了已经滴落的泪水,再回头,一张笑脸:“谢谢你,卡特。”

    望着辛悦转身离开的背影,卡特只能长长的叹息,就算是她展露笑颜,眼底的悲伤依旧藏不住也抹不去。也许能抹去她悲伤的人不是他,如果有这样的人存在,他真心希望他能早些出现。

    脚步沉重地走近了葡萄园,虽然已经入夜,依旧是一派忙碌的景象,二分之一的葡萄一下都熟了。

    葡萄园占据着几平方公里的白垩土和黏土地,坡地的方位就像精心计量过,刚好能迎上远道而来的季风。今年的葡萄之所以会丰收,是因为春季时,没遇到一场霜冻和冷雨;旺盛生长时,又碰上了十几年里最好的太阳,临近成熟,也没有雨水冲淡葡萄酝酿已久的糖份。很多摘了三、五十年葡萄的老工人,都在称赞今年葡萄的糖份和酸度的比重恰到好处,几乎可以断定,今年是葡萄酒的好年份。今日,在品尝了初步发酵的酒液,已经初露端倪,想必十年后,今年的的葡萄酒势必会卖上好价格。

    然而这份喜悦,无法让辛悦快乐,隐隐的疼痛让她似乎就要麻木。如果真的可以不去思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君邵阳恰巧与状似游魂的辛悦擦肩而过,他停了脚步:“难道忙碌还是不能阻止你的胡思乱想吗?”

    辛悦惊醒,惨然一笑:“许是庸人自扰。”

    “参与了一日的酿酒工作,难道没有启示?”

    “有个人比我的领悟更深刻。”

    “是什么?”

    “每个人都是一个酿酒师,将往事加入酒中,等年老时,轻启,那已经不是记忆,而是沉香。”辛悦将穆文冲的话说了出来,此刻,她的领悟似乎更进一步。

    君邵阳微皱了眉:“是威廉说的?”

    “是。你也这么认为吗?每个人都是酿酒师吗。”

    君邵阳沉默了,之前接触的都是调香师,他们总是在说每个人都是调香师,将生活、情感调入香氛中,最后是屡淡淡的幽香。而酿酒师们却认为自己才是最能表达人生的乐趣,是啊,确实只有酒可以准确表达。



☆、1。7 自知(3)

    “每个人的梦想和现实注定不同,所以酿制出来的酒亦不同。

    幸福的人酿制的是白酒,清澈透明,入口火辣有劲,内心里一片澄明清净,不染毫尘。

    寂寞的人酿制的是红葡萄酒,诱人如玫瑰,品之微酸回甜,冷艳孤傲,寂寞随心。

    激情的人酿制的是啤酒,可以放荡不羁,可以起起落落,就算泡沫消散,颜色亦不平淡。入口虽苦,渐渐变甜。

    稳重的人酿制的是米酒,琥珀清香,载浮载沉,入口甘淳,后劲有余。憨厚的耕耘者,毫不起眼,平实执著。

    情深的人酿制的是苦艾,明知是苦、是虚幻、是毒,还要含笑饮砒霜,注定清醒着沉沦。

    情浅的人酿制的是清酒,无论悲欢离合,总得面对。那不是一种疲态,而是一种真豁达。

    现实的人不会酿酒,只是将各种酒调制成一杯鸡尾酒,层层叠叠,五味俱全。满身伤痕,最终可以冷眼旁观。

    你是谁,可以酿造出怎样的酒呢?”

    “也许我是失败的酿酒师,酿不出任何可以饮用的酒。”辛悦哀叹,凝视君邵阳的脸庞,有泪光在他的眸中闪耀。

    听完君邵阳的形容,在她心中早已明白,自己就是酿制苦艾的行家,注定清醒着沉沦。

    凌晨三点半,躺在床上的穆文影终于等到了敲门声,她翩然而至到门前,指尖碰触到铜质门把手时,忍不住颤抖。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也许都已不重要,至少他还在身边,至少他就在门外。

    用力地拉开门,疲惫的廉南岳靠在门框上,双眼通红。

    也许没有人能知道,今日这十几个小时他是怎样煎熬度过的。廉南岳抬眼看向泪痕犹在的穆文影,猛地抱紧她,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才能表达此刻的心境。

    无言的举动,已经让穆文影欣喜若狂,享受着在他怀中的温度,还有所有熟悉的味道,以及狂野的心跳,就算什么都不说,她也已经明白,胜利的依旧是她。

    激情云雨过后,一切都归于平静,如霜的月光照在穆文影熟睡的脸上,廉南岳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月光如此美丽,却依旧不是他内心曾经的美好。永远记得那夜葡萄藤下的痴缠,斑驳的光影亦如他伤痕累累的心,又如水中的月,只能回忆,再不能碰触。尤其是过了今晚,连回忆都不可以了,只能诀别。

    廉南岳站起身,在阳台上点燃了一支烟,此刻,他终于将自己看透,当初并不是因为面包而舍弃了那份曾经以为可以天长地久的爱情,而是因为自私。

    他就是个自私的人,只为自己的前程谋算,根本没有资格说爱。四年前如是,今日依旧如此。当爱情因为自私已经变味的时候,就只能更加自私地牟取利益,才能让这份自私得到满足和快感。

    这样的他没资格痛苦,没资格魂飞魄散;这样的他只会带给所爱的人痛苦,只会带给爱他的人破碎的人生。注定无法完美,注定都是残缺,怎么做都不是成全。

    索性收起痴念,做一个商人,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吧,这次穆氏的继任者就是目标。

    正如这几日在波尔多的考察,收获良多,和辛悦在一起创业时,以为最知名、最昂贵的才是最好,亦如曾经以为的爱情。而这几日在波尔多,他发现了新的商机,一瓶葡萄酒可以卖到十万,甚至更高,但也有10元的商品。只要营销方法得当,将获得巨大的利润。

    在如此巨大又轻松的成功的诱惑前,让他怎么可能放弃穆文影而回头呢?

    现在要做的只能是让辛悦彻底死心,让穆文影彻底放心而已。在从上海飞往巴黎的航班上,他还以为自己是情种,但从波尔多到巴黎的TGV上,他才发现自己早就没心没肺了……



☆、1。8 痛彻(1)

    从葡萄园回到家,辛悦抱起已经熟睡的卢卡斯,就算是天空早已昏暗,就算是人生的路早已黑暗,为了卢卡斯,她也要振作。

    也许君邵阳说得对,她之前酿造了苦艾酒,从今以后,能否停止酿酒,去做一个调酒师,冷眼旁观呢?

    再细细回想穆文影所说的话,也许不无道理。不知道是她的话说中了她的心底隐藏已久的心事,还是惊醒了她骨子里的不甘示弱,辛悦真的有想离开的念头了。但是她要以怎样的心情,怎样的姿态从这个恬静的乡村回到喧嚣的尘世中呢?她能适应吗?谁又会接纳她呢?

    不论悲欢离合,总要面对,有时,下定决心并不是难事。但令人沮丧的不是缺乏勇气,而是因为太过清醒,辛悦叹气了,如果真的选择回国,也许首先就将是屈就。虽然在国外念书,但没有一纸文凭,虚度4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工作经验。但是要让卢卡斯拥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她必须要保证适当的月薪。

    穆文影虽然说过,希望她能帮助廉南岳成就代理葡萄酒的事宜,但是她不会考虑。这事关尊严,事关心情,事关未来。

    又是一个难以成眠的夜晚……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穆文影唤醒,转头看向身边,仍在酣睡的廉南岳,一脸的恬静安然。

    注视了很久,廉南岳睁开了双眸,印上一个吻:“不再睡会儿了吗?”

    “别对辛悦说残忍的话。”穆文影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自顾自地说:“这对我和对你自己都很重要。”

    廉南岳微微一笑:“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只有你还在念念不忘。对我早已连回忆都不算了,我想,对辛悦来说,也不过是曾经的过往,仅此而已。

    就算是,她有了我的孩子,那也是个意外,我并不知晓的意外。所以谈不上弥补,你更谈不上退出。我现在爱的只有你,只是你。

    我会和辛悦见上一面,但并不是去说抱歉,亦不会重新开始,只是曾经的朋友,再见而已。如果她把我当仇人,就随她去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郎心如铁’吗?南岳,你别这么做。我来到这里后,觉得辛悦很可怜。当年她是多么的骄傲,又是多么的有才气和能力,如今蹉跎在这里,和一般村妇无二,我真的很难过。我想帮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出手相助。”

    廉南岳心下一凛,这是她的测验吧?他目光坦然地说:“听你安排就是,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还是想让她帮你,完成老爸的心愿。从昨天起,我更加相信你,你不会负我一片深情。但我亦不想你成为别人心中的恶人,很多情结还是要解开才好,我们能为辛悦做的一定要做才对。”

    她是真的如此善良吗?廉南岳揣测,随即明白,她是在用情感攻势,稳住自己,亦得到辛悦这个助手。没错,如果真能得到辛悦这个助手,必然事半功倍。

    于是他点头:“那我再想想,要怎样和她见面。”

    廉南岳又拥紧了穆文影,低声说:“对不起,文影,让你昨天那么的难过。在这之前,我还一直误会你,以为你对我不信任,原来你竟然是想帮辛悦,对不起。”

    穆文影的眼中一阵酸涩,感动又得意。辛悦,就算聪明如你,也会有你把握不了的事情,更有你争取不来的事情。



☆、1。8 痛彻(2)

    “你今天不过来了吗?是啊,昨天太累了,你该好好休息一下的,可以去尝试一下葡萄酒SPA,能舒缓你的疲惫。”辛悦接到了穆文冲的电话,他今日不能过来了,说是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疼痛。

    想起昨日卖力工作的他,还真是很难与心中富二代的形象重叠。印象中的穆文冲更像是个忧郁的王子,或是浪漫的诗人,而工作时认真的态度,倒是有丝精明又严谨的商人样子。

    挂了电话,把头探出厨房:“卢卡斯,吃早饭了。”

    卢卡斯却在喊:“妈妈,有人敲门。”

    “你去开门吧,是卡特叔叔还是亚当叔叔呢?”辛悦并未在意,回到厨房,拉开冰箱,取出了牛奶。

    可是只听到了门响,却没有听见卢卡斯和对方打招呼,辛悦只好又探出头去,目光所至,心神俱乱,牛奶瓶子掉在了地上,一地狼藉。

    卢卡斯立即跑了过来,有些害怕地躲在辛悦身后,门外站着的廉南岳,是他不认识的男人。

    而辛悦在卢卡斯跑过来后,从震惊中清醒,弯腰拾起牛奶瓶,再抬起头时,已是难掩苦涩的笑容:“没想到会是你,不过这么早,你有什么事吗?”

    疏离、冷淡都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慌乱,廉南岳抿了一下嘴唇,走了进来,并关上了门。

    辛悦定定地看向他,眉头渐渐皱紧,可是眼前却浮起了雾气,完全不受控制。

    “这几年过得好吗?”廉南岳轻车熟路地取来了地巾盖在了牛奶残迹上。

    卢卡斯抱紧了辛悦的腿,探出小脸观察着廉南岳。

    廉南岳的目光也与卢卡斯相对了,刚才开门时,就让他感到了震惊,让他打了千遍的腹稿一下全无用场。

    那双清澄的黑眸似乎一下就让他原形毕露了,廉南岳深深地叹了口气,再次凝视辛悦的脸:“小家伙叫什么?”

    “卢卡斯。”辛悦有问必答。

    廉南岳沉默了,一时想不出任何话语,而耳边却似乎传来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要叫他卢卡斯,前有经济学家卢卡斯,后有大导演卢卡斯,他们都是显赫一时的精英,我的宝贝一定也要这样。”

    当年之话现在想来,尤为刺耳,又尤为难堪。

    搜肠刮肚想起了一句英文的诗歌,廉南岳缓缓地读了出来:“Oneisalwaysonastrangeroad;watchingstrangesceneryandlisteningtostrangemusic。Thenoneday,youwillfindthatthethingsyoutryhardtoforgetarealreadygone。”

    辛悦听罢,转身的霎那,潸然泪下,这句话她记得,亦是无数次对自己说起,只是下不了狠心去忘记。如今,听廉南岳说起,一切都结束了。

    是的,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是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忘记了。

    看来他早已忘记了,只有自己还停留在这里念念不忘,年年思念。原本在心底最深处,还再期盼他能有来和自己说抱歉的那一日,原来那么的相爱,也不过是误会一场。



☆、1。8 痛彻(3)

    卢卡斯看到了辛悦的眼泪,他勇敢地站在了她的身前,对廉南岳说:“你出去,我们不欢迎你。”

    廉南岳放在身后的手,握紧再放开,再握紧,终究还是说:“辛悦,回国发展吧,不要在这里回忆过去了,没有任何记忆比未来更重要。

    我真诚地希望你回来,做我的助手,我在波尔多考察过了,我想代理那里的佐餐葡萄酒,那样能为我们带来巨大的利润,亦会成就你的将来。”

    辛悦抹去腮边的泪水,转过身,凄冷地一笑:“你出去吧,我的未来自己把握。”

    “卢卡斯呢?你不为他考虑吗?”

    “难道你会为他考虑?求你!出去,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卢卡斯了,我会为他努力,但不需要你知道。”辛悦控制着就要决堤的情绪,嘶哑着低吼。

    廉南岳在十秒钟后选择了离去,门在关闭的那刻,辛悦的心再次碎裂。有什么比这样眼睁睁地诀别更让人痛彻心扉呢?何况他说没有任何记忆比未来重要。看来穆文影说的没有错,当年就是他为了前程遗弃了她。

    卡特焦急地冲了进来:“我看见他从你这里出去,你还好吗?”

    “我没事,也不会再有事了。”辛悦蹲下来,藉由收拾地板上的痕迹,掩饰了悲伤。

    卡特绕到她的身前,拉了她起来,皱紧了眉头,却说不出安慰或是指责的话来。

    辛悦从卡特的掌心中抽出手,抹去就要滴落的眼泪,低沉地说:“我想带着卢卡斯离开一段时间,他在这里,我一分钟也呆不下去。”

    “好,我这就送你离开,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我看该是你带着卢卡斯回家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只有家是你最好的依靠。”蒂安娜也走了进来,说得语重心长。

    一句话把辛悦的心搅得疼痛异常,家?她敢回去吗?有勇气生下卢卡斯,却绝对没有勇气面对母亲,她痛彻心扉地哭了!

    蒂安娜使了个眼色让卡特抱卢卡斯出去,然后把辛悦拥在了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没有哪个母亲会将失意的孩子拒之门外的,回去吧,总要面对的,别等到后悔也来不及的时候。”

    在蒂安娜的怀里痛哭一场,辛悦抽噎着站直了身体,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回去吧,受伤的孩子能躲在哪里呢?就算蒂安娜的怀抱很是温暖,终究说不出更多的心里话。

    “可是,我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老板对这次的生意期待很高。”辛悦叹气了,也许她离果断就差这一步,总是去考虑别人的感受。但是在最困难的时候,老板有恩与她,至少收留了她,给她安排了工作,让她可以不太费力地将卢卡斯养大。

    “我去和他说。”蒂安娜拍着辛悦的手:“简单地收拾一下,先回去,剩下的我给你寄过去。如果你回去了,过得不开心,也可以选择回来,这里也是你的家。”

    辛悦的眼眸再次湿润了,虽然她失去了爱情,但是得到了卢卡斯;虽然她暂时失去了亲情,但是得到了蒂安娜和卡特无私的爱。她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没有一无所有。

    很快就收拾出一个简单的行李,只带了一些衣物而已,还有卢卡斯睡觉时不能缺少的泰迪熊。

    来法国的时候不过是这么两只箱子,但那时的心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和现在比的了。

    不管怎样,还是觉得有些抱歉,于是辛悦坐在书桌前,提笔给穆文冲留了封态度诚恳,又提出了很多建设性思考意见的信。希望他能如愿代理罗曼尼·康帝酒园的三个顶级品牌和十几个一级品牌的葡萄酒。

    写到这里却忍不住想起廉南岳的话语,他说他考察了波尔多,已经决定要代理那里价格低廉的佐餐葡萄酒。看来这四年,他的变化是巨大的,连经商的观点都有了转变。也许在他眼里,所有的一切最好都是廉价的,也许他是太明白,奢侈的根本不是商品,而是爱情。

    从曾经记载着他全部爱情记忆的房间里走出来,廉南岳感到明媚的阳光格外刺眼。四年前曾逃避的伤心欲绝的眼神,今日终于看到了!如果这刺眼的阳光可以惩罚,就将他的双眼灼伤吧,让他再也看不到这样的伤心,就不会印刻入脑海,永难忘却。

    当年的转身离开就注定是一辈子辜负,还以为可以坚强到忽略感伤,看来自己还不够狠绝。然而对辛悦,他能做的偏偏是必须狠绝,如若不是这样,伤害亦会更大……

    廉南岳没有直接回旅馆,他信步走着,抬头已是记忆中的那片葡萄园,坐在葡萄藤下,透过葡萄叶的间隙仰望湛蓝的天空,一切依旧,只是他已非昨日。

    坐到阳光越发浓烈,热得足以蒸腾一切水汽,甚至眼泪,廉南岳站了起来,走出了葡萄园。一辆车从身边飞驰而过,他看见了辛悦坐在里面,还搂着卢卡斯。

    下意识地追了两步,廉南岳就站定了脚步,目送着车远去,扬起的尘土迷蒙了双眼。上次是他不告而别,这次是辛悦选择离去。

    廉南岳长出了口气,这样也好,如果辛悦真的接受穆文影的邀请,也许他将天天处在人神交战的状态吧,这样最好。

    只是有些遗憾,卢卡斯的样子还没有看得仔细,但是看仔细了又如何呢?

    回到旅馆,穆文影甜笑着迎出:“你邀请辛悦加盟我们了吗?她同意了吗?”

    “她说她会考虑。”廉南岳本能地选择了忽略辛悦已离开的事实。

    穆文影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采,她眯起双眸:“希望她能答应。”

    “其实,我倒是希望她拒绝。”廉南岳说得是心里话。

    穆文影凝视着他的眼睛,良久不语。各有心事,却又都不想、也不能说破。

    “我们去吃午餐吧,然后我们去波尔多,去看看你考察好的项目。”穆文影不再探究,执起廉南岳的手,将手指与他的交握,璀璨的结婚钻戒在室内也是明晃晃的,比正午的阳光还刺眼,却冰冷得让他微颤……



☆、1。9 原点(1)

    一路无语,任卡特将车子开得飞快,为什么呢?活得像逃犯逃兵似的。只是她辛悦从没有做过一件可耻的事,却在最后只能逃避。

    “你给家里打了电话吗?”卡特有些担心。

    说到这个,辛悦的心又纠结了。

    鼓足了勇气才拨通了记忆深处的电话号码,算算时间应该正是傍晚时分。铃声响了三声,一个熟悉的严厉声音传了过来。

    “妈?”辛悦迟疑着、胆怯着:“我明天回去,可以吗?”

    听筒里半晌没有回答,只听到隐隐地抽泣声。辛悦的泪瞬间滂沱:“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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