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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情深(舒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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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阴谋论,这未免太巧合了些!
  严亚宁临走时的话语声声在耳,我真的是害怕。既怕康康现在的处境,又怕被严亚宁先一步找到康康。
  这就纠结的复杂的痛苦,简直让人无力承受。
  我和阿桓这个时候都有些丧气,阿桓做惯的大少爷,这些年在自家的企业里更是没有受过这样的打击,刚才他本来还是让他的特助去订票的,得到没有票的消息之后,又自己亲自打电话过去,金钻级的VIP都没有任何效用。
  这实在让人情何以堪。
  “言言。”
  我猛的站起来,父亲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爸爸。”我急忙上前去扶住拄着拐杖的父亲,一颗心忽上忽下的,没想到这件事最好还是惊动了父亲,父亲心脏不好,这般为我操心,实在是让我觉得不孝极了。
  “到底怎么回事?”父亲的声音低沉沉的,让人莫名觉得安定。
  阿桓憋不住话,他与父亲的关系似乎比我更好些,随即他快速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当然删去了其中他跟严亚宁动手了的经过。
  我听着阿桓说他查到康康是被薄医生带出国的,目的地是纽约,具体带康康去做什么,现在还不能确切的知道,但是已经知晓薄医生有个身患先天性疾病的女儿,而这个女儿需要肾脏源救命。
  父亲听着阿桓说,不时抬头看我一眼。
  我心里有些发虚,那晚我通宵未归住在薄医生那里,虽然我从没有跟父亲提起过,但是看现在父亲的眼神,怕是知道的吧。
  “我联系你们齐叔叔,他家的私人飞机应该可以用。”
  听父亲说这个话,我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有父亲这个重量级人物出马,自然是事半功倍的。一个小时后,我与阿桓已经坐在了齐叔叔的私人飞机上。
  “公司离了你,真的可以吗?”我不放心的问。
  这一趟去美国到底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康康,谁也不知道,阿桓就这么跟着我去,不知道要耽误多少事。
  “老爹说他先回去盯几天。”真佩服阿桓到了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
  我心里歉疚,为了我家里可算是将所有的人脉都动员了,刚才出医院前,父亲还给薄家的长辈打了电话,希望他们说出薄梓墨的行踪。
  父亲与薄家只是跟薄家在商场上的老二认识一点,对薄家现在已经退休在家的老爷子,那是完全素昧平生的,但是为了我,父亲还是低声下气的去问。
  好在薄家人并不蛮横,承诺现在就会去查他家小孙女在美国的哪家医院里,查到会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这样的结果无疑是最好的,简直是我不敢想能做到的事。
  阿桓伸手过来揉我的头,“我们是一家人阿,你露出这么见外的表情是干什么阿。”
  我哑着嗓子恩了一声。
  然后阿桓说:“可是姐,你最好还是做最坏的心理准备。”

☆、057 真相在此

  借着私人飞机主人的声望,我跟阿桓一路畅通,落地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在奋斗几年,咱也买一架,瞧瞧那些老黑的态度,往日里我来这里出差可没见过他们这么好说话过。”阿桓感叹。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钱真是好东西。
  长途旅行让我有些疲乏,这一段时间根本就没有让我精神放松的时候,刚才在飞机上,我一路睡得迷迷糊糊,这会儿有些头疼。
  我揉着太阳穴说:“你敢买,看爸爸不削你。”
  “削?”阿桓一挑眉,对这个字不是很熟悉。
  我扯唇一笑,“揍的意思。”说完,我手臂一挥,做出挥拳的动作。
  父亲那个人从来不喜欢我们太过挥霍,那一辈苦过来的人,总还有些节约过日子的观念。
  “到时候可就不是老爹说了算喽。”阿桓不以为然。
  现在父亲已经退居二线,冲锋陷阵的已经是阿桓,将来阿桓要怎么做,买什么,估计父亲是真的管不到的吧。
  我们俩走出机场,阿桓在纽约这边的职业经理人已经过来接我们,坐上车子,阿桓收到了来自国内薄家的信息。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的很难看。
  “怎么了?怎么了?”我急忙问。
  阿桓深吸一口气说:“薄家那边已经给出明确的话了,薄梓墨确实带了一个华人小男孩来美国。而且一切手续都齐全,这个小男孩自愿捐出自己的肾脏,他们现在已经在准备手术了。”
  我眼前一黑,身子歪了过去,但是仅存的意识告诉我不能昏过去!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虚弱的说:“这是杀人,他们不知道吗?!”
  阿桓身子也有些软,毫无力气的靠在后座上,“薄家的人说,他们都以为这个孩子是自愿的,并且也确认过,捐献肾源的孩子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撑不过半年。”
  我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这一路我还能跟阿桓聊天,是因为心底深处总是相信薄医生不会这么狠,不相信他真的会拿康康的命去换自己女儿的命。
  然而,显然是我的高估了薄医生,甚至高估了自己。
  “他怎么能这样?”我毫无意识的嘟囔,“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阿桓到底镇定些,他微微坐直了一点,“还来得及,这种手术需要准备的很多,手续复杂。”
  我猛的坐起来,“他在哪里?我们这就去阻止!康康是我的孩子,他怎么能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这么做是犯法的!”
  “姐,到了这个时候,我不得不怀疑,他从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要康康的命。”阿桓说的无力。
  这样的结果,谁能想得到,薄医生那样看起来像是朗朗君子一般的人,竟然会是如此残忍可怖。曾经相处的每一个画面现在想起来,全部让人汗毛直立。
  阿桓的分析有道理,要带康康出国,要自愿献出肾脏,这那一样都需要我的签字,我是孩子的法定监护人。
  而薄医生能拿到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是我陷入情爱,贪恋中,所以才会如此大意。
  是我害了康康阿!是我害了自己的儿子!

☆、058 米国相遇

  纽约的夜,美的醉人,整个城市像是一座玻璃城。玻璃,晶莹剔透,且冰冷无情。
  如我此时的心情,一个人能承受多大的伤痛,这并没有一个可估量的尺度。在得知薄医生确实是将康康带来美国,而目的就是为了我儿子的肾脏之后。
  肝胆俱裂也不过是那么一刻,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我不知道心中突起的平静来自于哪里。
  “姐,康康一定会没事的。”阿桓被我突变的样子唬住了,扳过我的身体,直视着我。
  难以形容的感觉,我并没有觉得伤痛,只是转瞬间觉得解脱。
  是的,解脱。
  若是康康真有个什么,那我定然是要随着孩子去的。他还那么小,脆弱的无论是谁都能伤害到他。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可怕,不容一丝丝的善意。
  现在想起来,我曾经在听到薄医生说他妻子过世的时候心中泛起的悲伤,多么的多余与讽刺。
  其实我早该明白的,如今的社会哪里还有什么童话故事,两个受伤的人彼此给予温暖,这样的情节恐怕都是我意淫出来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利益来的,我细细的回想跟薄医生相交的经过,以前认识的时间很长,要说交往,也真的是在索雁回抢康康,康康发病之后开始的。
  就是从那次康康发病开始,我跟薄医生的生活有了交集,被他一步步带进圈套。
  刻意接近我,取得我的信任,安排康康住进爱-家,然后在我与严亚宁为了康康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带康康离开。
  康康住进爱-家,一切的资料,户口簿,出生证明,甚至是我的委托书一应俱全,有这些东西在手,他想要弄到康康自愿捐献器官的文件并不再是难事。
  短短的时间内,我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想了一遍,虽然脑中偶尔会冒出那晚我半梦半醒之间,薄医生目光沉沉看着我的眼光。每想起一次就遍体生寒一次。
  我甚至自嘲的想,我的康康还真是多债多难,当年我信任吴晓璐,服食大量有毒中药,导致康康先天性疾病,让康康过了这么多年残缺的童年生活。现在又因为我信任薄医生,康康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我这样的人,又凭什么做人母亲呢。
  哀大莫过于心死。
  车子停在薄家报过来的医院门口,并不是公立医院,而是一座坐落于半山上的私立医院,此时医院早已关门休息,美国可不比中国,上去敲下门就给开。
  没法子,我们只能坐在车上等。
  阿桓问我要不要先去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再来这里等着。我摇摇头,目光盯着医院的大门,只要念着康康可能就在那扇门内,我就舍不得离开这里一步,哪怕只是离我的儿子近那么一步,对我来说都是好的。
  阿桓懂我的心情,从修旅车的后座拿出毯子给我,纽约的冬夜冷的惊人。
  我刚刚将座椅放低半躺下,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了医院精致的院门外。

☆、059 他这样人

  “是严亚宁的特助。”阿桓在我耳边说。
  我应了一声,身体没有动,钟锐我当然是认识的,严亚宁能这么快的赶来,在我意料当中,他说过要跟我抢康康的,我记得。
  心里再怎么着急都是没有办法的事,美国这边跟国内不同,很少有晚上做手术的,只要不是在晚上进行手术,那么现在这段时间对于康康来说就是相对安全的。
  阿桓跟我分析过,康康的心脏病那么严重,到了美国倒时差最少就需要三天,否则康康根本撑不到进手术室。
  上一次康康发病之后,还是薄医生说过的,这孩子若是再发一次病,这病怕是就要保不住了。
  说实话从康康出生到现在,时时日日,每一刻想起来都是痛苦的过程,至少对于康康是这样的。
  “我曾经听严亚宁说起过他的前妻。”阿桓突然出声。
  车厢里本来是极安静的,这时候阿桓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听的格外清晰,我扭头看他。
  阿桓靠在座椅上,双眼直视前方,并没有看我,他说:“那时候刚跟严氏合作,有一次应酬喝多了酒,他的车送我回酒店。”
  我不知道严亚宁对阿桓说过什么,但是心中真的没有什么期待的。不过我没有打断阿桓的话,他要说总有要说出来的理由。
  “司机告诉他,家里太太来过电话,问几点回去。”阿桓说的慢吞吞的,“我当时打趣他,居然还是个妻管炎。他笑着说,妻管炎也得有妻才行。我只当他是胡说的,现在男人在外面不承认自己有老婆的很多。就没有在出声,他好似很有说话的欲望,苦笑着跟我说,他曾经有个很爱他的妻子,若是他喝酒回家他妻子一定会给他煮解酒汤,将他照顾的好好的。只不过他当时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后来他离婚娶了现在的妻子,如今他回家,现任妻子只会检查他的全身,闻有没有陌生人的香水味,把他当嫌疑犯一般来对待。”
  “在我看来,他对你不是没有感情的。”
  阿桓这时停住看了看我,我并没有什么发应。
  严亚宁说的那段日子,似乎离我很远很远了一般的,我都快要忘记自己曾经做过那些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阿桓。
  阿桓不是个话多的人,他突然说这么一大段话不可能是没有缘由的。
  对于严亚宁,吴晓璐,我此时此刻真的只有恨,我是傻,是蠢,可是没有他们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若是康康真的有个什么,我想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人都是习惯于迁怒的,薄医生这件事我是有责任,但是也都是严亚宁他们逼我的。
  阿桓伸手过来轻轻的拥抱了我,“姐姐,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个温暖善良的人。就算是严亚宁都得承认你的好,所以别把责任都归在自己身上,就算最后的结果真的很残酷,你也要坚强的生活下去。”
  到底是我一起长大的弟弟,他居然能看出我的想法。
  长久的沉默后,我呵呵一笑,在静夜里显得突兀非常,“是阿,我怎么能去死呢。就算是死,他们也该给我的康康陪葬!”

☆、060 找到人了

  话音一落,我心底一沉,看阿桓他同样愣住了。大概是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说过如此狠话,猛然间说出口,令人震惊吧。
  车厢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叩叩叩。。。。。。”有人在敲车门。
  阿桓打开门一看,是钟锐。
  钟锐刚才在医院门前晃悠了一阵,不知道这时候跑到我们车前来有什么用意。
  “严总派我来的。”钟锐说,“原本他是要本人来的,可是。。。。。。佑公子集结了公司的股东要在明天开股东大会,重新票选公司的执行总裁,所以严总赶不过来。”
  我并没有什么大的触动,只觉得严亚宁不来,我倒是能松一口气。
  但是阿桓的脸色却更加凝重了起来,拍了拍钟锐的肩膀说:“能抓住这样的时机,看来严佑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他扭头看我,“虽然我们现在不在局中,但有时候看着他们两兄弟斗法,我还是会觉得发寒。”
  我懂阿桓的意思,严亚宁与严佑现在就像是两只伺机而动的孤狼,谁都不敢有片刻的怠慢,更甚至不能露出丝毫的弱点。
  这个时候对严亚宁发起总攻,无疑是最好的时候,最精准的时机。
  钟锐心有戚戚焉的点头,我看着被冻的脸色发青的钟锐,让他上车来跟我们一起等。
  ——
  这一夜过的极其漫长,我几乎是一分一秒数着过来的。
  天一亮,医院的门一开,我们就急忙赶了进去。
  钟锐是留学美国的博士,沟通什么的不成问题。并且钟锐拿着一张类似于人口贩卖文件的东西,这东西我并不知道用途,但是医院里的美国人看到这个都很严肃并快速的说出了薄医生的去向。
  在离这里三公里的一处地方,那里有这家医院最后的手术室以及静养中心,而且按照纪录,原定今天早上会开始肾脏移植手术。
  一路飞车赶到却被通知,手术已经开始。
  我疯了似的拍打着手术室的门,竟是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阿桓与钟锐不停的跟当地的医护人员交涉,要求暂停手术,马上停止!
  但是美国人显然不买账,哪里有推进手术室之后还能停下来的。
  我全身脱力的滑坐在地上,后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脑中一片空白,这样的场景似乎并不陌生,只不过上一次我这么坐在医院的地面上,手术室里薄医生正在救我的儿子,而这一次,他在杀我的儿子。
  康康,康康,康康,康康。
  孩子生下来时,我满心希望孩子能健康起来,所以起了这么个名字,可如今我只求他能活着。
  我全身发木,什么都听不到了,什么都看不到,满脑子只有我的儿子。
  这样不知坐了多长时间,简直想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我终于等到了手术室门被推开的那一刻。
  先走出来的是一个美国的医生,他身后跟着一脸沉痛表情的薄医生。
  我在那一刻恢复了所有的力气,豹子似的冲过去,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要杀人他!一定要杀了他!
  这是我脑中唯一的意识。

☆、061 不必感激

  我猛扑上去的冲力巨大,薄医生身子往后一闪,要不是身后的人扶住他,他根本站不住。
  “何栀言!”他冷喝。
  我哪里还顾得上他的语气,嘶哑着嗓子吼:“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康康没事。”他低低的说。
  我呆住,他说了什么?康康没事。
  就是我晃神的时间,我被人大力的扯开。
  薄医生护住我,对赶来的医生摇摇头,说我认识她,她是刚才那个小男孩的母亲。
  刚才情绪太过激动,我这时有些脱力,康康很快就被推了出来。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儿子,我好似几万年没有见过他一般的扑了过去。
  康康身上插满管子,我并不敢动他,只是很小心的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的呼吸虽微弱但是确实是存在的时候,那颗心啊,才算是重新跳动了起来。
  我随着康康的病床跟着走了,完全没有管身后被高壮美国医生反手制住的阿桓还有钟锐。
  ——
  守在康康的病房外,一切都像是回到几个月前一般,仿若这几个月的日子都只是一场噩梦。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康康白皙的皮肤像是透明了一样,我站在完全隔离密封的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康康,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直觉,连一点点的回应都没有。
  但是他病床旁的心电仪上很清晰的标注着他的心跳正常。
  “姐。”阿桓这时走到我的身边。
  我抬头看他,直愣愣的说:“ 阿桓,你掐我一把吧。”
  到了此刻我仍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的康康没有出事,他还好好的躺在里面。
  阿桓二话不说,下了狠手掐了我一把。
  疼!可真疼!高兴!可真高兴!
  我恨不得仰天长笑几声,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你知道康康为什么会这样吗?”
  浑身插满管子,没有任何活力的样子。
  阿桓的表情不似我般愉快,他沉默片刻后说:“薄医生的女儿,刚刚过世了。”
  我脸上原本微笑着的肌肉僵住,这简直难以置信。
  “你的意思是。。。。。。。”我腾就站直了身体。
  阿桓艰难的点点头,有些结巴的说:“他将自己女儿的心脏给了康康,刚刚进行完手术,手术时间很长,从昨天就开始了的。”
  我这才想起刚刚薄医生走出手术室时沉痛的脸色,顿时脚有些发软。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有什么人会放弃自己孩子的命却救另外一个孩子!
  “居然会有这种事。”我喃喃的说。
  这简直颠覆了我这么多年所有的价值观,我一直自认是个善良的人,这样的决定我自问是做不到的,我才不管别人家的孩子活的好不好。在孩子身上,我完全就是个自私的人,哪怕全世界都死光,我都不会让我的孩子有事。
  阿桓拍拍我的肩膀,“我也不敢相信,但是姐姐,我想你该去谢谢他。”
  那是当然的,太应该了。
  我问了护士,走出仅有两层的小楼,昨晚下了些雪,院子里白茫茫的,薄医生孤零零的坐在院中的靠椅上。
  显得孤寂,悲伤。
  冰冷的空气钻进我的鼻息,一路到达肺部,简直让整个人都冻住了似的。
  我走近薄医生,还没开口说话,他倒是先开了口。
  “我没打算帮你,所以你不必感激我。”

☆、062 我想我爱上你了

  薄医生说的冷淡极了,三十多岁的冷漠男人,周遭是翠色的树木,白色的雪,蓦地让人觉得心疼。
  我停住脚步,本想说声谢谢的,但是说出口的却成了,“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什么牺牲自己的女儿去救康康。
  薄医生深深的凝视着我,很复杂的神色。
  他总是会有这样复杂的眼神,让我根本看不透他。让他从来都身陷在一种迷雾中,而我根本琢磨不透。
  其实这个为什么,早已在我心中盘旋很久,在我跟薄医生的交往当中,其实处处都存在着为什么。
  “你走吧。”薄医生说完便低下头去,我随着他的视线望下去。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无名指上的婚戒闪闪发光。
  从前我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的婚戒。
  猛然间觉得刺眼,我抿抿唇说:“总之谢谢你。”
  我转身离开,他在我身后突然叫住我。
  “何栀言。”
  “恩?”
  我并没有回过头去,只是停下脚步等着他的话。
  “康康不再是你一个人的孩子。”他说。
  我后背僵住。
  条件反射的,现在谁一提起康康我就第一时间觉得危险。
  “我承认刚开始接近你,是为了得到康康,我想救我的女儿。而康康是这么多年,我遇到的,无论是血型还是情况都最合适的,但是。。。。。。。。念念的身体。。。。。。。现在我的念念与你的康康二合为一,对于此前我的行为我很抱歉,但是以后,请允许我照顾康康。”
  念念,是他女儿的名字吧。
  念念不忘的意思,是吧。
  我明白薄医生的意思,只不过现在追究当初他是为了什么接近康康已经没有意义,事实摆在眼前,最后是我的康康活下来了,而他的念念没有了。
  我不能得了便宜还质问他曾经对康康的用心。
  回过头,我灿烂一笑,粲然的说:“当然,康康今后也是你的孩子,你想看到他随时都可以。”
  阳光有些耀眼,我眯眯眼睛,只觉得眼前一黑,我被薄医生拥进了怀里。
  “额。”我被他突然的行为弄的有些发懵。
  身子一动,他将我更抱紧了些,“就一会,就让我抱一会儿。”
  我定住没有动。
  “你难道就不怕我真是坏人吗?何栀言你为什么总能这么傻。”他在我耳边说,“傻到让人觉得伤害你,都是一种负罪。”
  “可是你不是坏人阿。”我说。
  也许今天之前,我曾经用最恶意的词汇在脑海中形容过薄梓墨,但是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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