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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过期合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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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可望笑了笑,把脚从油门上松开,退到空档,慢条斯理地滑行减速,速度让人的肾上腺素极速飙升,她从头到颈,都红扑扑地发着热。稍稍放松后,她感到口渴。
  她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拧开了座位旁的矿泉水,确认了前方的车况后,仰头喝了两口,放下瓶子,把瓶盖拧回去。
  “姜可望小心点!”忽然一声提醒从对讲机中传来,她下意识地一抬头,猛地刹车。
  “砰!”
  姜可望从车上下来,满眼都是热腾腾的白烟。
  前方的车尾已经面目全非,被挤压得深深瘪进去,只有那块金牛车标还依然□□着,提醒她撞了个不小的麻烦。
  兰博基尼。
  兰博基尼的司机也第一时间下了车,看到路面上被烧出来的车辙,目瞪口呆地问她:“小姑娘,你这是超速了吧?”
  她抓着头发,愣得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车里的对讲机还在聒噪:“可望,高速不好停车,我们先溜了哈,有事Call我们~”她往车窗里一伸手,掐断了电源。
  噼里啪啦的电流声戛然而止,兰博基尼的主人也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的目光由此定格。
  清瘦,眼眶微凹,鼻尖精巧,脸颊上有一颗浅色的痣,下巴坚毅。
  兰博基尼的主人,长了一张太出人意料的脸,恍惚让人以为这是某个刚从秀场下来的模特。然而他气质冷冽,性格也一样的不平易近人,下车后劈头盖脸就是一串不友好的质问。
  “小姐,你今年几岁,有没有成年?拿驾照了吗?”
  “有……我有驾照,我,我十九岁了。”姜可望支吾着回答了问题,怂不啦叽地拿出驾照给他看。
  他不依不饶:“既然有驾照,你应该知道开车要遵守交通规则?”
  “裴先生。”旁边的司机帮着打圆场,这位裴先生抬手一挡,让他住了嘴。
  “姜小姐,”姓裴的先生继续说,“你知不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秩序?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规则,你不遵守,就会付出代价。”
  “知……知道了。”姜可望低下头,“我会赔偿你的损失。”
  “赔偿损失?”裴先生冷笑一声,“车坏了是可以修,但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车坏了,人没事。如果这次撞坏的不只是车,还有人,生命的损失你怎么赔?”
  “可……可是……没撞到人啊。”姜可望小声嘀咕。
  对方眯起了好看的眼睛:“你说什么?”
  她连忙摇头:“没,没有。”
  然而转念一想,她又委屈地说了出来:“我也没有说不赔,你干什么把我骂成这样?”
  他们不过是陌生人,就因为她撞了他的车,就应该受到这么严厉的批评?他是不是,有些唐突?
  他为什么这么唐突?
  梦境很长,断断续续地进行着。窗外的太阳渐渐落了山,姜可望在床上睁开眼睛,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很久以前的事在梦里重现,她揉了揉脑袋,那时只觉得裴郁过于苛责,现在回想起来,才终于能明白一点他当时的心境。
  此时裴郁不在身边,她依稀记得,是他哄了她睡下。
  将睡未睡时,她感觉他的胳膊从脖子下抽走,他轻手轻脚出了门,不知去了哪里。
  既然醒过来,姜可望便也下了床,走出卧室,四处转转,书房的门虚掩着,她走到近前,听到里面有声音。
  裴郁在里面,门缝里隐隐约约有个背影轮廓,看起来似乎是顾达明。
  “按现在的情况来看,送钟渺渺去青山医院,是最合适的选择。”是他。
  裴郁的声音略带疲惫:“你费心了。”
  “裴先生,还在介意我私下带太太去和钟渺渺见面?”
  “我劝你不要跟我提这件事,我不追究,不代表我心里已经过去了。”
  “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裴先生,现在你心结解开,总归是好事。你因为裴小姐的过世,留下了应激障碍,如今不治而愈,不应该值得开心吗?”
  他忽然转而说起了粤语,听得姜可望半懂不懂,竖起耳朵,往前凑了凑。这时,不知哪来的一股邪风,把门吹了开来。
  “……”姜可望偷听被逮了个正着,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顾达明也回过了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她。
  裴郁倒没有多意外,只是问她:“醒了?”
  “嗯,我这就走。”她抿唇,要把门关上离开。
  就见他招了招手:“不用,过来吧。”
  姜可望有些意外地走到裴郁身边,他把自己的椅子让出来,扶她坐下,去一旁倒了水。
  顾达明则关切地问她:“裴太太,你的伤,不要紧吧?”
  热水捧在她的手里,裴郁捻去一根她脸上的断发,她摇摇头:“小伤。”
  顾达明站起了身,郑重其事地向她低下头:“这件事有我的责任,是我没考虑周全,真的对不起,裴太太。”
  “没关系,顾医生,其实,我还要谢谢你。”
  要不是他,可能姜可望到现在还蒙在鼓里,情况也不会有这样峰回路转的变化。
  裴郁站在身边,手握住她一侧的肩头,轻轻揉了揉。
  “裴太太这样说,我很惶恐,也很欣慰。”顾达明笑着,话锋一转,“对了裴先生,钟家那边怎么说,他们会同意让钟渺渺进医院吗?”
  姜可望诧异地抬起头,倒是没想到,还有钟渺渺父亲那一边的阻力。
  “轮得到他们不同意?”裴郁话语的温度骤降。
  那一家人,平时从不见对钟渺渺有过什么关心,唯独在去不去医院这种事上,总跳出来,说着冠冕堂皇的话,生怕这个需要精神治疗的孩子,会为他们钟家蒙羞。
  顾达明笑笑:“好,裴先生好魄力,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他便告辞:“时候不早,我就不打扰了。有需要的话,裴先生再联系我。”
  这话倒是客气,不过但愿,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需要。
  裴郁走过去送他,姜可望也起身跟着,一路把他送到楼下。
  “我记得你本来只是说,要送渺渺出国的。”顾达明走后,姜可望才问裴郁。
  他揽住她的腰,垂头吻了吻:“以前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姐姐,才总是逃避,她其实是个病人这件事。”
  那天晚上,他抱着她,睡得很安稳。姜可望白天补过眠,一时没睡着,撑着脑袋注视他的脸。从前没有注意过,他熟睡的时候,原来也这样像个小孩子。
  裴郁为姜可望请了几天假,让她好好休息。
  也正好,她身上有伤,不方便出镜。趁这个时候,可以陪一陪他。自从结婚以后,他们还没有好好独处过。
  她陪他去了一次钟渺渺住的那栋房子,看了那只叫卡卡的鹦鹉。
  这只离开了主人,得了抑郁症的鹦鹉,比姜可望上次见到它时的状态,还要差,羽毛秃得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了。见到裴郁的时候,却还有精神说话:“舅舅,要听我拉琴吗?”
  姜可望忐忑地观察着裴郁的表情,但他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只是伸出手指,轻轻地在它的头顶上挠了两下。然后从旁边捏了一把鸟食,送到它面前。
  它不为所动,只是叫他舅舅:“去看我的演奏会吗?”佣人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道:“He eats nothing。”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裴郁问。
  对方说,一个月前就开始吃得很少,前几天彻底断了粮,最多只会喝一点点水。
  姜可望听得有些难过,她不禁挨着裴郁,抱住了他:“那顾医生能治鹦鹉的抑郁症吗?”
  “他不能。”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过了一会儿,又若有所思地道,“我问问,可不可以把卡卡送到医院。”
  他们在草坪上站着,房子里来了人,这里被挂上了中介,就要被转手出去。那业务员见到裴郁,殷情地打了半天招呼,他点点头,揽着姜可望离开。
  “以后就不会再来了吗?”坐上车,她又看了一眼那别墅的大门。
  裴郁顿了一下,最终没有回头:“不了。”


第38章 无期
  回去的路上,她枕在他的膝上,睡了一路。快到家时,是被吻醒的。
  裴郁用手托起她的脑袋,温柔地撬开她的唇,她被那只湿热的舌头卷得酥酥麻麻,意识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伸手反抱住了他。
  吻了很久很久,久到松开时,她依然回不了神,呆呆地注视着他那双潮湿又热切的眸子。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她问。
  问完,就被他紧拥。
  他一句话也没说。
  那天晚上,夜深人静以后,他们没有早睡,在阳台上互相依偎着。香港的十月,降了温,一条毯子裹住了两个人,他们面前摆了个小茶桌,澄澈的葡萄酒在杯子里咕嘟冒着气泡。
  裴郁挑了支起泡酒,很漂亮的酒,从酒柜里拿出来,瓶身冰凉,冒着冷气,立刻结了一层雾。高脚杯里浅浅地倒了一点,姜可望拿起来,小口地抿。
  他们两个人之间,特意喝酒的次数不多,也只有姜可望的第一部电影杀青时,他开了一瓶她出生那年的酒。姜可望不胜酒力,几口下来就醉了,抱着他说了一晚上的梦话,之后,他就没再主动让她喝过。 
  现在她已经知道喝酒要慢慢品,裴郁倒是喝得有些着急,杯底空了几次后,她把手按在酒瓶上,不让他再倒:“你喝慢点。”
  “没关系,今天不要紧。”他拿回来,又倒了一小杯。
  她怔过以后,恍惚明白了些什么,她不再问,无声地与他一起喝下杯子里的酒,体会过去那些日子里,他无法言说的孤独。
  但她同时也知道,自己可能永远无法真正地切身感受,过去他都是活在怎样的挣扎里。
  现在,他算是解脱了。无论他有没有完全走出来,总有一天,他都将会彻彻底底与那种挣扎告别。
  裴郁没那么容易醉,几杯以后也不过是微醺而已。他一只手搭在她肩上,玩着一缕垂下来的鬓发,手指缠绕了几圈,盯着看了一会儿,跟她说:“你头发很凉。”
  姜可望笑笑,她知道那是因为他的体温太高,她让他玩着头发,问他:“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第二次见面。”他轻声重复,她常耿耿于怀他们的第一次相遇,第二次反而提得不多。
  “就在那家夜店,你误会我为了赔你的车,沦为了失足少女。”她歪在他怀里,“你当时的表情,我到现在还记得。”
  他似乎已经没有确切的印象,认真地回想了一下,也笑了笑:“是吗?”
  “不记得了吗?你总是有一种很固执的正义感,让我觉得很奇怪。”姜可望说,“我一觉得奇怪,就完蛋了……”
  “完蛋?”
  “陷进去了。”她拿过他的杯子,替他喝掉剩下的酒,“我觉得你很神秘,对你好奇,想要接近你。”
  “所以,后来发了那样的短信?”
  “先生,需要全套服务吗?”那一句出格又大胆的挑逗,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姜可望想象得出来,看到屏幕上的那条信息时,他是怎样皱起了眉头。
  姜可望的脸颊泛了红:“不是我发的,不过,我一点也不后悔,发出了那一条短信。”
  因为,他居然真的来接了她。
  原来,裴郁并不能算一个纯粹的正人君子。
  “跟你在一起以后,我常常想,当一个废物。”她又说。
  裴郁点点头:“我记得,也很吃惊。”
  这种负能量满满的愿望,想必让他这个正直的人印象深刻吧。
  他现在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吃惊了,点头过后很平和地问她:“那现在还这么想吗?”
  她摇着头,他却说:“如果你真的想,那也不是不可以。”
  姜可望听得愣了愣,不过还是继续摇头:“可是,我不能。”
  “废物”对她而言,意味着无忧无虑,被人无条件无限度地宠着爱着。但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无条件的爱。
  “我不能。因为如果那样,你就不会喜欢我。”很久以前,姜可望就想把这些都告诉他,“我……我想要值得你喜欢。”
  要不用处处依靠他,他才会渴望她能依靠他。要随时离得开他,他才会变得离不开她。还有这些,她没说。大概这些,就是她当初毅然决定分手的原因。
  “喜欢的。”他说,眼神里氤氲着微醺的炽热,“很喜欢很喜欢。”
  “笨蛋。”他的脸贴过来,和她贴在一起,说不上,是谁的更烫。
  姜可望回了剧组拍戏,身上的伤口好得很快,抹一点遮瑕就看不出痕迹。
  周思凡自然是知道了钟渺渺的事,私下里跟她闲聊的时候,颇为感慨:“裴郁这些年过得很艰难,还好他遇到了你。”
  她是明白的:“我们两个能走到现在,周导您也帮了不少忙。”
  “不客气,”周思凡随和地摆摆手,开玩笑道,“要是实在感谢我,替我为这个戏多挣几座奖杯就好。”
  米拉倒是不知道她请假的原因,只当她是肠胃不好,在家修养身体,一见到她就找机会过来关心。
  “可望你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
  “那个……”米拉吞吞吐吐,旁敲侧击地问,“那你……那个来了没有?”
  米拉还是在担心她会怀孕。毕竟这种时候,她还拍着电影,下半年的行程也安排得满满的。
  姜可望挠挠头发,不太自在地点点头:“前几天就来了,放心吧。”
  “噢,那好。”米拉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可望。”米拉走了几步,转过身来。
  “嗯?”
  她皱着眉头,疑惑地打量着姜可望:“总觉得,你变得又跟以前不一样了。”
  “……又?”
  “没什么,”米拉的手在空气中抓了两下,“我还约了人谈合作,先走啦。”
  几天没来剧组,姜可望的状态倒还不错,在家没少研究剧本,重新投入拍摄后,依然能保持不错的效率,连徐影帝都对她表示了肯定。收工后,她像往常一样,走一小段路,到了车前,拉开后门。
  后排座位上却空无一人。她抬起头:“Marco,裴先生今天没来吗?”
  话刚说完,那人就回过了头,看得她一愣,新奇道:“怎么是你自己开车?”
  她关上门,绕到副驾,上去坐好,寄好了安全带,裴郁正好伸过脸来,她迎上去,开心地与他接了个吻。
  裴郁侧脸好看,他开车的样子,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尤其是操控方向盘的那只手,修长,骨节分明,戴着婚戒,看起来有满满的禁欲感。
  “Marco会失业吗?”停在红灯前时,姜可望突发奇想。
  他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脸:“过几天还是他来接你,我要去北京了。”
  “嗯,终于要去了?”
  这种回答在他看来,可不是那么值得高兴:“很希望我去?”
  “不是,”她忍不住笑了,摇头,“没有,没有。”
  她当然不希望分开。
  但是,裴郁在香港守着她那么多天,总算可以心无旁骛地回去处理公司的事务。她的第一反应还是为他高兴。
  十二月来临的时候,姜可望的戏份悄然杀青,她低调地与剧组的同事吃了顿饭,整理了行李,订了去北京的机票。
  回北京前,特意与周思凡通了气,让他不要把杀青的事告诉裴郁。另外也再三威胁了米拉,不准她把自己的行程如实上报,姜可望这趟北京行,是偷偷地计划的。
  走出首都机场,她坐上了车,连专车都是让米拉另外去联系,不得走工作室的常用渠道,没有办法,裴郁的“眼线”实在太多,她吃不准哪一环节就冷不丁泄露出去了。
  姜可望没有回家,直接去了裴氏大楼,戴着墨镜七拐八绕走到电梯间,她深呼吸了几下,才给王特助打电话。
  在王特助的印象里,姜可望主动给他打电话,好像还是头一次,一接电话,冲口而出:“裴……”
  “王特助,”姜可望以极快的速度打断了他,“不要说话,听我说。我在你们楼下,给我开电梯,不要告诉裴郁。”
  要给裴郁这样的人一个惊喜,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可是……”
  王特助刚迟疑了一下,立刻又被她打断:“你没有听懂我说什么吗?我让你不要说话,电梯打开,快点。”
  几秒钟之后,她看到电梯的楼层缓慢下降,降到她的楼层。
  姜可望走进裴郁的办公室之前,心还砰砰地跳了一阵。王特助就站在门前,见到她,一鞠躬,刚要说话,她朝他“嘘”了一声,推门走进去。
  办公室窗明几净,空无一人。
  她转身狐疑地问:“他去开会了吗?”
  王特助局促地摇摇头,这个时候,他反而不说话了。她索性自己打电话给裴郁。
  “可望,”电话很快接通,裴郁的声音意外的温柔,“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第39章 无期
  在哪儿呢。
  姜可望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把询问的目光投向王特助,对方明显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出来吧。”裴郁显然还没弄清情况,“我在片场外面。”
  “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姜可望此刻十分希望这不是真的,他只是逗她玩。
  她还记得自己还旁敲侧击地问过:“你不是说,这两天公司很忙吗?”
  裴郁在电话那头笑起来:“可是我更想见你。”
  所以,要不要这么乌龙?
  “可是我现在在你公司了……”姜可望硬着头皮道。
  裴郁沉默了一会儿,心态还算可以:“你回家等我,我去看看有没有今天的机票。”
  “嗯。”好好的惊喜就这样落了空,沮丧归沮丧,也只能这样了。
  挂了电话,她在心里算了算,从香港飞过来,再从机场到家,还需要多久,不免叹了一口气。
  她这边的电话刚挂,王特助就接到了裴郁的电话,听着内容,大概是在交代他把她安置好之类的。姜可望走到裴郁的办公桌前,坐下,靠在那儿等他说完。
  “太太。”王特助揣回了手机,朝她几步走来,唇边还敛着再明显不过的笑意。
  她把手指摁在太阳穴上,皱着眉头:“你刚才怎么不早说?”
  害得她直接给裴郁打电话,听到他刚好飞去香港的消息,连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王特助十分无辜:“是您让我不要说话的啊。”
  好像确实是这样。
  姜可望只能接着叹气。
  “裴太太,我安排车送您回家?”王特助小心翼翼地问她。
  她没说话,伏在桌前,托着腮沉思了半天。
  “给我弄辆车,我自己开吧。”在香港都是右驾,也没有驾照,她空有一颗自驾的心,过不了手瘾。
  王特助又出去打了几个电话,回来后,就把姜可望送到楼下的停车位,领她到了裴郁的座驾面前,恭恭敬敬地把钥匙双手递给她:“那您路上小心点。”
  “谢谢。”姜可望摔上车门,利落地发动了引擎,一脚油门踩出去。
  看着老板的迈巴赫绝尘而去,王特助久久站在原地,总感觉自己的记忆哪里断了层。
  裴先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允许他太太开车的?
  姜可望开车回家。
  几个月没有回北京,说不上来,哪里有了变化,她的心境不一样了,看哪儿都觉得是新的。
  路上兜兜转转,却开得离家越来越远,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停在了从前吃过饭的会所门口。
  “小姐,有预约吗?”门童上前来为她拉开车门。
  她犹豫了一下,这次没避嫌,直接说了姜星海的名字:“他还在这里工作吗?”
  “您稍等。”那门童折了回去,把领班的经理叫了出来。
  “姜小姐。”隔了这么久,那经理倒还是记得她,“您找姜星海?他现在已经不在我们这里了。”
  “那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吗?”
  “您不如去他的学校看看?”
  姜可望脸颊不由发烫,她连这弟弟是哪个学校都不知道:“哪个学校?”
  那经理没见怪,笑着说了。
  她听完后,怔了怔。
  “谢谢……”收回了惊讶,姜可望感激地朝对方点了点头,把车开离了会所。
  姜星海现在读的,正是她的母校。
  她开着车便去了。
  天知道,她为什么转了大半个北京,就想看看姜星海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离校已有半年,再回来,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考这个学校,她付出过很大的努力,考上后却整整荒废了四年。现在回头看,不禁心生感慨,如果一开始没有因为姜建国自暴自弃,说不定现在,她过的会是另外一种人生。
  在门卫抵押了行驶证,姜可望开着缓速,绕着学校的道路慢慢打转。
  大概是考试月临近,校园里比平日冷清,路上的同学个个行色匆匆。她经过自己从前上过课的教学楼,看到教过自己的老师迎面走来,低下头,不好意思跟对方打照面。再往前开了点距离,就到了图书馆,她在草坪旁停下车,坐在里面,看一个一个捧着书路过的行人。
  这次就没有上次那么好运,刚好能遇到他,学校说小不小,几千个人里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
  “姜星海。”下课铃打响时,姜可望还是拨打了他上次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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