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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过期合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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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稍微起了身,把屁股下的椅子往她那边一搬,就亲亲热热地坐近:“再来再来。”
  另一边,裴郁面无表情地听着身旁的导演侃天侃地,偶尔应答几句,目光无意飘到那一对玩得旁若无人的好基友身上。
  米拉和许昊臻的经纪人也隔空相望,互相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饭局的时间很长,两个人玩到手机没电,干脆转移到有插座的角落,既不影响桌上的人,也玩得清静。等待开局的间隙,许昊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脸,忽然来了句:“那个姓裴的,是不是真的对你有意思?”
  “嗯?”姜可望抬起头,表面上,是镇定的。
  “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许昊臻皱着眉头回忆,“在香港就觉得他不对劲了,今天他还总是用很可怕的眼神瞪着我。而且你说,他为什么要突然投资这个节目呢?”
  他警觉地问:“他是不是想泡你?”
  姜可望静静听着,笑了笑。
  “跟我没有关系。是因为有你参加,这个节目的收视率一期比一期好,所以很多人才都想抢着投资啊。”
  “是吗?”游戏已经开局,许昊臻半信半疑地把注意力放回手机上。
  一局结束,他还是没能信服,很诚恳地提醒她:“不管怎么样,小可望,你小心一点。不过你也别怕,我会罩着你的。”
  “你要罩着谁?”随着许昊臻“哎哟”一声叫唤,他的经纪人一把提起了他的耳朵,把他从椅子上拖起来,“古惑仔看多了吗?该走了。”
  姜可望也站起身,酒桌那边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散场,米拉握着个编导的手,在说话。
  “唔……小可望,回去接着玩啊。”被拖走好远的许昊臻还不忘回头朝她发出“约定”。
  姜可望挥挥手。
  “喝很多了吧?”终于等到米拉应酬完,过来带她回房间,姜可望关心了一句。
  米拉是个业务能力很强的经纪人,方方面面都很拼,尤其是交际。姜可望也是头一次见识到,她这么能喝酒。
  “没,没喝多少,这不算什么。”米拉握着她的手,向她笑,“你呢?”
  米拉这样都叫没喝多少,她就更没事了。
  她们一起回到楼下,米拉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坐在沙发上,把手头的几项工作捡起来处理处理。姜可望便想着去洗个澡好早点睡觉,正换着拖鞋,米拉那边“喂”了一声,接起个电话:“裴先生?”
  姜可望听在耳里,动作顿了顿。
  接着,就看见米拉朝自己递来了手机,眼里闪烁着一丝惊讶:“可望,是找你的。”
  “开门。”裴郁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来,他的话语简洁有力。
  她走到门前,掀开了猫眼,他就站在外面,颀长的身影从视线中露出半截,那双长腿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你有什么事吗?”
  米拉也纳闷着站了起来,盯着她这边的情况。
  “有。”他说。
  “很晚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姜可望故作冷静地道。
  “姜可望,”裴郁没了耐心,“你是想让我自己找人来开门吗?”
  她叹了口气,手握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按,拉开了门,他便进来了。
  “裴……”米拉看见裴郁,赶忙迎上去,刚想说话,裴郁朝她伸出手,递来一张卡片。
  “米拉,委屈你,今晚换个房间住。”
  她瞠目结舌,扭头看姜可望,用目光询问着。
  姜可望深深呼吸后,替她拿过那张门卡,连同手机塞进她手里:“你去吧。”
  米拉只能把茶几上的几份资料随手一收,抓着往外走,她刚迈出门外,迎面就来了个人。
  “米拉姐,我来找小可望,你要不要也一起打游戏?”许昊臻爽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点狡黠,“我好不容易躲开姚姐姐跑下来了呢。”
  正注视着姜可望的裴郁,微微侧了目。
  米拉简直焦头烂额,使劲地摇着脑袋,把许昊臻往外推,他觉得奇怪,探头往门里看:“怎么了呀?”
  西装背影的一角从门后闪过,那个背影的手,在轻轻抚摸着女孩的脸,她躲闪了一下,然后就没有了抵抗。
  裴郁低下头,提起她的下巴,深吻。


第19章 过期
  姜可望试着挣扎过,但裴郁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把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去,单手牢牢地钳住,另一手捏着她的牙关,强迫她张嘴。他的舌头强势地撬开了她,疯狂攫取着她唇腔中的湿濡,混乱的气息交织之际,她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知道他是喝了不少。
  许昊臻站在门外,明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房间里这缠绵悱恻的一幕,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砰”的一声,那是关门的声音,裴郁才稍稍松开了她,银丝勾在唇与唇间,挂出长长一道。他抵着她的额头,粗重地呼吸,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
  “同时耍得两个男人团团转,喜欢这种感觉吗?”
  姜可望也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语气恨恨地道:“他已经看到了,以后不会再理我了,你满意了没有?”
  许昊臻是无辜的。
  他只是个单纯的男孩子,跟谁玩得好,就拿谁当朋友。他不过是稚气未脱,玩心比较重而已,并没有动过不单纯的念头。
  他不应该看到这样的画面。
  “满意?”裴郁咀嚼着这个词,冷笑了一声,“满意……”
  他怎么会满意。
  “你听好了,姜可望。”他声音喑哑,眼神里有说不出的狠决,“在我们之间理清楚之前,你不要再把第三个人扯进来,不然,不然……”
  他嘴唇颤抖,最后也说不出什么狠话,只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又劈头吻下来,这一次,并没有再钳着她的手。但无论她怎么推,怎么拍打他,他都纹丝不动,丝毫不受影响,越吻越深。
  她挣扎得累了,只能狠狠咬下去,坚硬的牙齿碾磨着他柔软的唇瓣,顷刻,一股铁锈般的咸腥味在他们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他只是绷紧了身体,依然没有放开她,任由她在唇上留下深深的伤口。
  她尝到他的血,忽然有种解了恨的感觉,伸手抱住了他,也松开了牙关。
  她在她咬破的地方,轻轻舔舐,像是要抚平它一样。她舌尖尝到的血腥味,也因此,愈加浓烈。
  她这忽然的温柔,给了裴郁无形的鼓励,他抱起了她,走到床边,与她并肩坐着,扭头注视着她,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半边脖子,一下一下地轻抚。
  裴郁的唇上挂着血色的牙印,看起来那样妖冶,把他的眼神都一并带得阴郁了。
  在他要垂头去吻她的脖颈的时候,她并不躲,甚至仰起脸,给了他一个迎合的姿态。
  她听见自己凉凉地问他:“裴先生,你现在这样,可以算是潜规则吗?”
  多讽刺,绕了一大圈,到最后,他还是成为了她的金主。
  裴郁的动作一顿,但也只是顿了顿:“你以为,这样说就可以刺激到我?”
  他不由分说,一口咬了她,跟她的咬不同,微弱的痛感不过是挑动她敏感神经的小情·趣,她被他啃得控制不住浑身发抖,悲怆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也是,反正三年都是这么潜过来的,还在乎多这一次吗?”
  他听见她这话,有一个瞬间,变得迟疑起来,再过片刻,她感觉到那阵温热的鼻息离开了脖子。
  “对不起。”他的手慢慢放下去。
  早晨,姜可望被闹钟叫醒。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昨天闹过那一场后,裴郁就离开了房间,她便锁上门,洗澡睡下了。只是,怎么也睡不着,熬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起了床,洗漱完推开门,发现米拉在外面等着。
  米拉以为裴郁还在,不敢按铃,也不敢给她打电话,只能在外面等她出来。
  “裴郁呢?”米拉做着口型问,不敢出声。
  姜可望摇摇头,把门敞开,示意她可以随便进去。她的行李都在里面,昨天来不及往外拿,只匆忙带走一些资料。
  “他走得那么早?”米拉看着到处都是整整齐齐的房间,看不出一点他存在过的蛛丝马迹。
  姜可望想起昨晚,那股咸咸的血腥味仿佛还在齿间,萦绕不散。
  “什么也没发生,昨晚我就打发他走了。”她捏了捏眉心,“米拉姐,你不要多想。”
  米拉看看她,精神尚可,表情自然,只能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你没事就好。”
  化完妆,到达拍摄地点,就开始录制。
  许昊臻迟到了,这还是第一次,所有人顶着阳光在室外等到他,他带着一副蔫蔫巴巴的样子从车上下来,看起来怎么也打不起精神,也没有像往常那样,见到姜可望,就第一时间喊着“小可望”,奔过来。
  “昊臻。”姜可望自己主动向他打了个招呼,他也只是看看她,勉强笑了一笑,先一步上了节目组安排他们坐的游船。
  “昊臻,拉一把可望。”导演吩咐摄像组做好准备。
  许昊臻的动作慢了很久,在导演催他之前,不情不愿地朝姜可望伸了一只手。
  “谢谢。”姜可望轻声说着,抓住他,小心地上了船。
  两个人坐船游江,本来是个很好拍出浪漫的互动。许昊臻却一直默默无语,对待姜可望几次主动抛出的话题,都接得不是很走心。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边的工作组也快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不对劲,姜可望只能轻轻拉了他的手,摇了摇:“昊臻。”
  “小可望,”许昊臻耷拉着脑袋,还是那么叫了她,然后才说,“我录不下去了,分手吧,下一期不录了。”
  “你说什么?”姜可望心里“咯噔”了一下。
  “为什么要来参加这样的节目呢?明知道都是假的,我也告诉自己,是假的。”许昊臻迷茫的眼扑闪扑闪,“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对,对不起。”她看着这个受了伤害的大孩子,除了道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导演远远地盯着监视器,戴着耳机,看到这里,愣愣地感叹:“这样也太真实了。”
  他回头看看站在旁边的两个经纪人:“你们两家孩子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米拉与对方相视一看,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对方也避之不及地直摇头,她只知道,昨晚逮到许昊臻又往楼下溜的时候,刚想责骂一顿,就见那孩子一脸沉重地甩开了她的手,把自己关进房间。
  两个人再次相视了一眼,各怀鬼胎地保持了一点距离。
  “哎,怎么没声音了?这两个人干嘛?”导演激动地站了起来,“说什么悄悄话呢?”
  镜头里,许昊臻摘下了衣领上别着的麦克风,用手握紧,然后,摘下姜可望的那只。
  “你们本来就是一对,为什么,你还要接这个节目?”许昊臻掐了收音器,问出自己的疑惑。
  “因为,我想脱离他。”姜可望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是他缠着你吗?”许昊臻一拳砸中了椅子,“我就知道,昨晚我应该进去揍他的,米拉姐非把我推走。”
  “昊臻,”姜可望抿了抿唇,朝他摇头,再摇头,“我自己会处理好这件事,你不要参与进来。”
  昨晚裴郁已经说得很明确,姜可望也不敢想象,他还会再做出什么。
  她无意借许昊臻去刺激裴郁,之前的种种不过是这个节目性质导致的必然。现在许昊臻知道了她和裴郁的关系,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往后他们再相处,他该有分寸了。
  “我可以帮你啊,你已经不喜欢他了,他还死缠烂打,怎么会有这种人?”许昊臻激动地道。
  姜可望看着他,目光有一刻的失焦,她的脑海里,茫然地掀起浪头,浑沌一片。
  “不是这样。”她难以启齿,但不得不告诉他。
  “我……还是喜欢他。”
  监视器里的无声画面持续了几分钟,就在导演要拿扩音器打断他们的时候,许昊臻把两个人的麦克风各自别了回去。
  之后的录制,照常进行。不知道那几分钟里,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许昊臻忽然就打起了精神,又变回往常的那个吊儿郎当的叛逆少年。
  “难怪这对人气最高,感觉就是真的情侣闹别扭。”导演若有所思。
  只有姜可望才知道,从这一刻起,许昊臻在镜头前的表现,跟她一样,只不过是出于敬业而已,再与其他无关。
  拍摄结束,所有人都回到了酒店。
  米拉看见房卡少了一张,便没再搬回姜可望的房间,拿了自己的行李,还是住在裴郁给她安排的那一个。只是,从这天开始后,裴郁就没再出现过。
  “我听他们说,好像是去香港了。”米拉闲时小小地八卦了一下,随口告诉了她。
  “嗯。”这几乎是能预料的事,姜可望心里没什么波澜,淡淡应了声,继续坐在沙发上修剪手指甲。
  他这样一个聪明的商人,最擅长做的事就是取舍,不至于会一直把时间浪费在渺茫的希望上。
  香港才是他的故乡,钟渺渺才是他的亲人。那个小女孩不是说过,她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她嘴里也不见得全是谎话。
  只是道理明白归明白,她夜里睡得还是不太安稳,夜深人静的时候被噩梦惊醒,惊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嘘——”一只手捂住她的嘴,熟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是我。”
  灯光打开,还有些刺眼,裴郁的脸出现在面前,她的手被他握着,贴到那张温热的脸上:“我刚下飞机,吵醒你了?”
  这个场景,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他经常出差,也经常半夜才回来。每一次她醒过来,看见他在身边的时候,都不知道有多惊喜。
  他依然那么温柔,她却很快从梦里回过神,抽回手,抓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裴郁见她这样,也只是帮她掖了掖被角,把她脸上的发丝拨开。
  “这几天,我去处理了一些事。”他跟她说。
  姜可望低下了头,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并没有必要向她一一说明。
  “可望,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他没介意她的沉默,自顾自地说,“那天你说的话,让我好像明白一点了。”
  他能明白什么?姜可望不抱希望地垂眸。
  下一秒,裴郁托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跟我结婚吧。”


第20章 无期
  姜可望半天不说话。
  目光呆滞,恍惚在梦中。
  裴郁的手在她面前摇了摇,她才有了点反应,捉住那只摇摆的手,仔细看了看,是不是真的。她的拇指在他的掌心来回划动,挠得他心脏也跟着痒了起来。
  “吓到你了吗?”他直接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揽进了怀里。
  姜可望还是回不过来神,脸颊靠着他的胸膛,怔怔发呆。
  “这边还要录几天?录完就回北京领证。”裴郁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懂了,“或者直接请一天假,明天就去吧。”
  他好像很着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他的声音是冷静的,姜可望听了好几句,才发现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原来,他也是个凡人,不能做到无时无刻的气定神闲,这种不安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可真不容易见到。
  焦虑之间,他醒悟过来:“我应该去买个戒指来求婚的。”
  他就要站起来,被她一把拉住。
  “别去了。”她开口说了睡醒后的第一句话,嗓子还是粘的,声音沙哑。
  这么晚,去哪里弄戒指。
  在一起三年,他也从来没少送过她戒指,都是随手就送了,她还以为他丝毫不懂那种东西意味着什么。
  他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不像他。
  裴郁被拉回来,稍稍冷静了些,低头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我们结婚好不好?”他温和且柔声地又问了一次。
  姜可望又发起了怔,她的沉默是小小的火光,燃烧了他的等待,在他被蚕食得粉身碎骨之前,险险熄灭。
  “很晚了,先睡觉。”她只能说出这么一句。
  立刻,双唇就被他压住,用力碾了一遍。一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他欣慰地笑了笑:“那等我去洗个澡。”
  水声从浴室的方向传来,在深深的夜里,几乎充斥了整个世界。姜可望裹着被子趴在枕头上,一手撑着脑袋,依旧不太明白,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转眼间,峰回路转,他就来求了婚。
  他怎么会想要跟她结婚?
  他穿着浴衣出来时,她仍然撑着头在那儿吃力地思考着,脸颊贴上了个温软的东西,是他在俯身吻她。
  这么多天以来,面对他时,她一直处于高度的戒备状态。这是第一次,她整个人变得愣头愣脑的,仿佛回到了刚和他在一起的状态。
  刚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他这样高不可攀的人,会对她产生兴趣。
  一个连交通规则都不好好遵守的马路杀手,在他这种严谨又正直、活得一丝不苟的人眼中,一定相当差劲吧。
  可是,就是这个初次见面就把她责骂一顿的男人,对她露出了好看的笑容,说可以满足她这个年龄的女孩能想到的所有愿望。
  所有的愿望,不包括婚姻吧。这是代价,她交换的,是无法收回的青春,与无法回首的今后。
  她以为自己已经付出了代价。
  可是,现在,他又求了婚。
  裴郁关了灯,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搂进怀里。
  他身上带着好闻的水汽,从发丝中淡淡散出来,跟她是同一个味道。
  姜可望背对着他,感觉颈背被他的鼻尖轻轻蹭着,这熟悉的亲昵感,却让她无所适从。她蜷缩起来,在他的怀里窝成一团,他双手环住她,在她脖子上蜻蜓点水地吻了吻。
  她被他吻得一个激灵,翻过身抓住他的肩膀。
  黑暗中,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裴郁,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可望。”裴郁有些意外地拍了拍她的背。
  “你不要以为,说结婚就能感动我了,你要是敢骗我,你要是敢骗我……”她神态恶狠狠,语气也恶狠狠,“我不会放过你,我要你好看。”
  他每次都能戳到她的弱点。
  她确实很向往结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肖想过无数遍,想得发疯。
  但对于男人,她又无可避免地总忍不住拿姜建国来做参照,觉得他们都是无法令人信任的。
  裴郁把她拥进怀里,轻抚着后背,安慰着:“没有骗你,没有骗你,你也尽管不要放过我,你要是放过我,我才是为难了。”
  “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她还是那么固执,不肯相信地问他。
  “因为我没办法承受失去你。”眼睛适应了黑暗,裴郁的脸终于能看清一点轮廓,他认真地对她说,“这些天,我过得很痛苦,可望。这种日子,不想再过了。”
  “真的吗?”她努力想从他的表情中寻找一丝破绽,太黑了,她只看得到他瞳孔的一点泛白的反光。
  他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是真的。”
  这一切还是太好了,所以不像真的。
  “你还要跟我签协议吗?”她听见自己问了出来,警觉中带着一点滑稽。
  裴郁对这个莫名的问题,感到有点好笑:“为什么?”
  “婚前协议。”姜可望知道,结婚对于他们这种人,意味着什么,那是相当大的风险。
  “除了婚姻登记表,你什么也不用签。”他搂紧了她,让她安心。
  “那你的外甥女怎么办?”她又问。
  协议的事她并不真正关心,更在乎的,还是这个。
  “我已经给她找了心理医生。”裴郁摩挲着她的鬓发,“来的时候,我跟她说过,我们会结婚。”
  那可真是件残忍的事。
  “那孩子说,你不会跟任何人结婚。”小女孩那天说的每一句话,姜可望都印象深刻,如此病态的占有欲,实在是很难不印象深刻。
  严格来说,她已经不是个孩子,毕竟,可以即兴对着电话自导自演出一场误会,什么样的孩子要这么处心积虑地瓦解别人的感情?她已经十七岁,却不愿意长大,把自己打扮得像裴郁的女儿。每当姜可望想起来,就觉得毛骨悚然。
  “她这么对你说了?”裴郁沉默半晌,声音沉了一度,“她还说了什么?”
  姜可望摇摇头,不想多提。她感到眼皮在打架,这种汹涌的困意,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天亮后,王特助给裴郁送来了衣服。
  是姜可望去开的门,走廊温黄的灯光投进来,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显得格外静谧。王特助看见她,鞠了一躬,把挂满了衣服的架子推进来,又躬身退了出去。
  用酒店的一次性剃须刀刮了胡子的裴郁,走出浴室,看见了衣架,问:“王特助来过了?”
  姜可望点着头,脸颊微微泛红,他走过来,把她搂在怀里,亲了一下额头,然后从架子上随手拿起一件衬衣披上,边系扣边走到阳台,推开了窗。
  “可望。”王特助前脚刚走,米拉后脚就敲门进来,“最后一天了,好好录,完了我们去深圳。”
  “深圳是什么活动,可以推迟吗?”姜可望随口就问。
  “不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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