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的样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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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没伤吗？
　　她不敢去他公寓找他，他不一定在，也怕被人再次偷拍。
　　她找郭聪抄来了他的电话号码，每天晚自习前，都会去学校公共电话室打一次电话。最开始是无人接听状态，直到后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
　　即使这样，她每天都还坚持。只要他还在用这个手机号，总有一天会接听的。
　　她也托过郭聪帮忙，如果见到他一定帮她解释一下手机的事，郭聪却说方昱泽一直都没回过大院。
　　直到半个月后，她坐在公共电话机前，拿起听筒按下那串倒背如流的11位数字。
　　那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几乎已经让她感到绝望，然而这天，电话那边终于不再是机械的女人声音，而是，“嘟。。。。。嘟。。。。。”
　　她心一抖。
　　通了！电话通了！
　　可那边却迟迟未接。
　　“嘟。。。。。。嘟。。。。。。”
　　她屏气等待。
　　“嘟。。。。。。”
　　电话终于接起。
　　她忘了呼吸，这一刻，心跳都停止了，等待着。
　　一秒后，那边传来的却不是熟悉的少年慵懒而富有磁性的干净声音，而是女人温柔而疲惫嗓音，“喂？”
　　韦依心一沉，顿了下，才轻声试探问，“你。。。。。是？”
　　“我是方昱泽妈妈。”女人奇怪，“你是？”
　　韦依心里陡然又紧张起来，暗吸了口气，磕磕巴巴道，“我。。。。。阿姨。。。。。。我是。。。。。”
　　“你是韦依？”方母猜到了。
　　她心口微颤，乖乖点了下头，“嗯。”
　　方母在那头，似乎极轻的叹了口气，才问，“你想找方昱泽？”
　　她红了眼眶，又点了下头，“嗯。”
　　那头突然安静了。
　　她又轻声“他。。。。。在吗？”
　　又是几秒的安静，方母再次开口，语气不严肃却让她很有压力，“你找他还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知道他好不好，想跟他解释，还很想他，“有话想跟他说。”
　　静谧无声。
　　韦依手指紧紧抓住桌台边沿，一层冷汗，“他是不是——”她磕了磕，再开口声音已经微抖，“不想跟我说话？”
　　“韦依。”方母突然开口唤她一声。
　　“啊？”
　　“阿姨有几句话想跟你聊聊。”
　　她呼吸微窒，“您说。”
　　“知道你是韦进女儿时，我也非常震惊。没想到。。。。。。。”方母哽咽了一下，停了两秒调节，继续说，“这件事，我们不会有怪你的意思。”
　　“阿姨。”韦依着急道，“手机不是我交上去。”
　　“不重要了。”方母深吸了口气，“这些都不重要了韦依。就算学校不会开除你们，他也会退学。咱们家本来就欠你。”
　　“他为什么要退学？”
　　方母欲言又止，“事情既然解决了，你就好好读你的书吧。”
　　“可是。。。。。”本有无数言语，甚至打好腹稿，现在却不知道如何说起，只问了一句，“他还好吗？”
　　“很不好。”方母轻喘了口气，“他不愿意见任何人，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自己憋在心里。所以他现在不可能会接你电话。”
　　韦依心被狠狠揪紧，“那要怎么办？阿姨，要怎样他才会好？”
　　“我现在也不知道。他的父亲和梦想同时没了，他爷爷要送他去军校。那天我回家，他竟然把自己锁在房间抽烟喝酒。他以前是最讨厌这些东西的。他。。。。。。。”方母哽咽，说不下去了。
　　韦依心如刀绞，呜咽，“是我害了他——”
　　电话两头的女人都在流泪，心疼，“咱们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吧，不要打扰他。我自己的儿子我了解，他会重新站起来的，他需要的只是时间。”
　　一通电话之后，韦依感觉更痛苦了。之前她只是难过跟担忧，现在还多了自责。此时此刻，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够替他承担。
　　可是现在，她连见他一面都是奢侈，她要怎么做？
　　她一想到他颓丧的坐在黑暗的房间里，用酒精麻痹自己，烟雾缭绕的尼古丁熏染了他身上原本的那种独特而干净清香，摧毁自己。她的心，就像被冰刀割的痛。
　　从公用电话室出来，她像丢了魂魄，直到路过通往图书馆那个花园的时候，她猛然一惊。空洞的淡色瞳孔，突然聚焦。
　　那晚，他就是在这里跟她告白。
　　昏暗的路灯，静谧无声的公园，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小道上站着他跟她。
　　他说：我喜欢你。
　　那个学习成绩优秀，长相俊朗，气质出众的男生。那个学校好多女生给他告白，写情书，却被他拒绝的男生，在这里对她说——我喜欢你！
　　好像所有人都很有眼光，就她不懂得珍惜。那么耀眼的男孩子，现在她却把他弄丢了。
　　她忽然潸然泪下，痛彻心扉。
　　。。。。。。。
　　一个星期后，郭聪带给她一个消息，说方昱泽的爷爷同意让他找学校挂学籍参加高考，将来继续读他自己喜欢的专业。
　　韦依红着眼眶，紧咬着剧烈颤抖的嘴唇，热泪汹涌，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高考后不知道他会去哪所大学，郭聪说，就算是在国内，他到时候肯定会出国留学。
　　那天，韦依激动的整晚没睡。
　　………
　　自从调换了座位，韦依就一直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每次做作业眼睛累了，就会眺望窗外。
　　看着校园，从万物凋敝变成绿意盎然，然后在栀子花香的季节，迎来了全国统一高考。
　　高考成绩下来，她超长发挥，比以往每次模拟考分数都高，理综物理考的最好。
　　因为一个男孩子，喜欢上一门学科。
　　吴少娴考得也不错，虽然比韦依的分数少二十几，但她是文科，韦依理科，没得比较。
　　那天，魏淑晴拉着韦依，去古佛寺还愿。
　　高考前，魏淑晴专门去上了香。
　　韦依不信这些东西，好不容易高考结束，想在家里听歌看书。
　　电脑里那首《Everybody　Knows　I　Love　You》陪了她整个暑假。
　　曹淑晴说有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许了愿不还愿，菩萨就会把所有好运气收走的。
　　于是，韦依跟她上了山。
　　。。。。。
　　小小的禅院，来上香的人不少。
　　斑驳的青砖，袅袅而起的檀香，神情自若的金色大佛，巍然屹立殿堂正中间，好似真的在睥睨人间，看清一切善恶，普渡众生。
　　曹淑晴带她点上香，跪在佛祖的脚下的跪垫上。
　　旁边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僧人单手施礼敲木鱼，香客每磕一个头，他便念一句吉祥话。
　　韦依抬头望着慈悲的佛祖，心里默念：我便信你一次吧。若真能灵验，我必每年来烧香还愿。
　　佛钵声起。
　　一叩首，愿他前程似锦。
　　二叩首，愿他喜乐平安。
　　三叩首，愿他事事如意。
　　*
　　从古佛寺下山，韦依跟曹淑晴说，她和李甜甜约好了，晚上出去玩。
　　李甜甜没考好，但她家里有钱，过两天就出国去亲戚那边玩，然后就留在那边读书。
　　两人坐在马路牙子边上，抬头望着头顶满盈的月光。
　　晚风习习，在燥热的夜晚，江风吹过来，格外凉爽。
　　又是月圆之夜，只是陪在身边的，不再是那个人。
　　她的心口有一点点撕裂的疼痛，却没有像最初那段时间一样，一想到他就热泪满眶。
　　因为有了期许啊。
　　这次就由我主动走向你吧！
　　头顶月光溶溶，朦胧而柔和，照在她淡笑着的清爽脸庞。
　　月亮在天上，我在地上。
　　就像你在海角，我在天涯。
　　月亮升的再高，也高不过天。
　　你走的多么远，也走不出我的思念。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分上下卷的话，这章应该就是上卷完了。
　　关于开除部分有小天使表示不理解。
　　是这样，那个‘恭喜A中校长喜得贵子’是真实案例。名校，这个很影响学校声誉，学校声誉不好，就不会有家长愿意把孩子送来这所学校来读书，而这刚好是校长最在意的问题之一。
　　我小时候读书的地方，有两所公立学校，其中一个重高，一个普高，还有一所私立高中。‘喜得贵子’就发生在普高，因为之后也没加强管理，谈恋爱现象泛滥。学校声誉越来越差。后来，有很多家长宁愿花钱让孩子择校进私立学校，也不愿进那所普高。私立高中录取分数线原本比普高低，后来却变得比普高的还要高。
　　文中A中是名校，前不久才发生了一起‘喜得贵子’事件，而男女主又被人举报的是‘校外同居’，如果学校不严惩，除了名誉这一方面，万一举报信被送到教育局，校领导还可能被处分，被停职。于是他们就勒令两个学生，主要责任方退学，也给其他学生一个警告。
　　关于男主为什么明知道有办法可以不退学，还是选择了退学，是因为有其它原因，后面会交代清楚的。
　　感谢各位支持！


第44章　
　　一到了这个季节，天气就阴晴不定。
　　晨早还是晴空万里，这会儿外面瓢泼大雨。
　　韦依一身湿漉的跑回寝室时，两个室友，正抱着一堆零食坐在电脑前看脱口秀节目。
　　幸好她刚刚回宿舍跑得快，没有完全被淋成一个落汤鸡。
　　豆大的雨珠，打在阳台的玻璃窗上，劈啪响。雨水顺着玻璃往下淌，模糊了窗外的风景。
　　听见她开门的声音，叶黎回头看了一眼，吃惊问，“你出去没带伞啊？”
　　刘海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身上也已经湿了一大半。
　　这一问，章巧巧也回过头来了。
　　章巧巧是她们寝室的颜值担当。所谓的颜值，并不是说长相，关键点在于妆。表情还挺浮夸，瞪大眼睛上下打量她一眼，“我天，你是刚刚过完泼水节么？”
　　韦依转身往浴室走，“我先洗个澡。”
　　“今天面试的怎么样？”叶黎追问她。
　　她摇了下头，没应话，进了浴室。
　　冲完澡，吹好头发，换了身淡粉色连衣裙，又变回了那个清爽的女孩儿。
　　她站在门口的落地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变了吗？
　　去年李甜甜从国外回来，说她变了。
　　外貌上是有一点点变化，与高中时候相比，褪去了一些稚气。
　　学会了穿高跟鞋，出门还会化一点淡妆。大概是这三年来，同住一个寝室，在章巧巧的耳濡目染下，所以变得稍微有了点——女人味？
　　还记得大一刚进校时，她很担心班上就她一个女生，毕竟她选了一个非常冷门的专业——制造设计。
　　当初吴文辉和曹淑晴都非常反对她报这个专业。
　　吴文辉告诉她，这是个竞争极为激烈又辛苦的行业，而且没有极大的热情和努力以及必要的天赋，难以在这个行业成功。最重要的是，还不是高薪职业。
　　可是韦依很茫然，她不知道该选什么，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
　　小时候，只想着长大了一定要读大学。后来，为了爸爸想要读法律。高考之后填志愿，她斟酌，自己小时候学过绘画，还算有一点功底，读这个应该没问题。
　　直到进校之后，她才完全理解一窍不通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唯一让她感觉到安慰的是，全班三十几个人，其他都是男生，还有两个女生跟她做伴。
　　那两个女生就是章巧巧和叶黎。
　　当时她还挺吃惊，既然是冷门专业，他们俩怎么也这么想不通。
　　后来知道了。
　　叶黎是因为家族企业。
　　另外一个厉害了，章巧巧是为了泡男孩子。
　　她听说学这个专业的男生多女生少，而且大多是高智商的天才，所以选的这个。她又不愁找工作，进校都是走的绿色通道。家里早给她安排好了，等着毕业拿了毕业证，就直接去她表哥公司上班。
　　只有她，经常感觉到很茫然。
　　虽然最开始，专业上的东西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但以勤补拙，是她最擅长的。
　　一年多的努力，她自认使出了自己最大的精力。虽然略见起色，可章巧巧说的没错，班上起码一半的男生都是这方面的天才，想要追上他们太难了。
　　现在更加茫然。
　　今天去丰跃面试，初试就被淘汰了。
　　绑好头发，转身走到自己书桌边，坐下，打开电脑。
　　叶黎走过来，倚在她桌边，问，“没过吗？”
　　韦依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有些难受，“没有。”
　　她击键如飞的在搜索栏输入华安集团。
　　“没关系，不还有其它公司么。”叶黎安慰道。
　　“咱们学校只有两个通过了初试。”
　　叶黎摸摸她头发，“丰跃门槛本来就高，而且每年只招二十名实习生。这么多人没录取，所以不要气馁，咱们也不是非得去丰跃是吧？”
　　她牵强的笑了下，没说话。
　　章巧巧丢了块薯片到嘴里，转过身趴在椅子上看着韦依，“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想进去的人去不了，不想进去又偏得让她进去。我现在一想到毕业了要去丰跃上班，就很绝望。”
　　叶黎道，“就凭你是丰跃总裁沈樵表妹的身份，人家都会对你照顾有加，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哎哟喂，你们是不知道我那表哥有多冷血。”章巧巧吐槽，“我特么长这么大，没见过他对我笑过，关系一点都不好。”
　　韦依：。。。。。。。
　　“我说依依。”章巧巧开始替她指点迷津，“你一开始就应该去华安。大家都知道田晨浩喜欢你，还愁不会录取你？”她意味深长的挑挑眉。
　　韦依瞪她一眼。
　　“别逗她了。”叶黎笑道，“她容易害羞。”
　　章巧巧坏笑，“没谈过恋爱才会这样。不知道以后哪个男生会得到依依的初吻哈哈。”
　　“好烦呐你们！”韦依转回身望电脑，继续查自己的资料。
　　章巧巧哈哈一笑，“咱们专业阴盛阳衰，可得吊着他们胃口才行。不过我说依依啊，三年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韦依，“零食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是，再过一年咱们就要毕业了，再不谈恋爱就来不及啦。”
　　韦依握着鼠标的手指一顿，忘了接话。学校官网实习公司的的版块上，弹出了嘉兴集团的招聘广告。
　　章巧巧还欲再说什么，被电话铃声打断。
　　她男朋友打来电话，立即去跟男朋友撒娇了，没空再调侃她。
　　今天上午没课，叶黎也回床上躺着去追剧了。
　　外面的风雨声，像是要淹没了这座城市。
　　韦依坐在电脑前，盯着电脑屏幕，无意识的走了神。
　　。。。。。。。
　　雨停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章巧巧说她男朋友来接她出去吃饭，化好妆，换上了时尚又性感的裙子，嘚嘚瑟瑟出了门。
　　韦依用文档做好简历表，关了电脑，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涌进来一丝凉意，雨后带来的清新。
　　她走到叶黎床边，推了推她肩膀，叫她一起去食堂吃饭。
　　“啊？”叶黎在听歌，扯下耳机，“你说什么？”
　　“去不去吃饭？”
　　叶黎，“你饿了吗？我还不饿，刚跟巧巧吃了好多零食。”
　　“那我先去了。要不要帮你带一份？”
　　“不用了，我正在减肥，饿了吃点水果。”叶黎说。
　　韦依，“减什么肥，你又不胖。”
　　叶黎瞟她一眼，“像你这种天生丽质身材苗条的人，没有发言权你知道吗？因为你根本就不能理解我们这些一吃就胖，一熬夜就长痘的人痛苦。”
　　韦依：。。。。。。。
　　叶黎又奇怪的打量她一眼，“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你身上挺瘦的，而且又没男朋友——”她往她胸上看了一眼，“怎么比我跟巧巧都大呢？”
　　韦依一愣，窘着脸翻了个白眼，往寝室外走，“受不了你了。”
　　穿过走廊，走出宿舍楼，大雨过后，降了一丝温度。
　　她抬头望了眼天空，碧蓝天空如洗，风雨过后，金黄色的太阳拨开云层，与清澈的天空交相辉映。
　　雨过天晴。
　　丰跃面试失败，那就祈愿能尽快找到其它实习公司。
　　快步走去食堂，正是高峰期，韦依站在长长的队尾排队。
　　“嘿！韦依。”有人在叫她，她抬头，四处寻找声源，“这里！这里！”
　　是他们同班男生，一个阳光爱笑的男孩子，叫陈琦。他站在她旁边的队伍的中间，冲她招招手，“你吃什么？我帮你打。”
　　这可能就是她读这个专业的唯一好处。
　　三个女生，在众多男生里面被宠成宝贝。
　　起初，韦依对于男孩子们的热情，还挺不好意思的。后来看着章巧巧跟叶黎从来不跟他们客气，完全一副享受宠爱的样子，而男孩子们也很乐意效劳，帮打饭已经是常事，她也渐渐适应。
　　她小跑去陈琦身边，把饭卡递给他，说了一下菜名，“谢谢你啊。请你喝果汁，用我的卡刷。”
　　陈琦笑道，“客气什么，我顺便而已。”
　　“那我先去占位置。”
　　“他们占了。”陈琦朝跟他同寝室的几个男生指指，“你去那边坐。”
　　韦依点点头，转身先过去了。
　　同寝室的男生，有两个跟韦依也是同班，另外一个是其它专业。
　　时间久了大家都认识，她也没有扭捏，自在随意的走到他们一起坐下，互相打了声招呼。
　　吃饭间，韦依听见他们也在商量实习的事情，跟他们聊了几句，问他们准备去哪家公司。
　　陈琦说他打听了两家不错的公司，也咨询过以前的师兄师姐。如果她要是想投，也可是试试。万一同时被录取，到时候在同一个公司还有伴。
　　她当然求之不得。
　　她对社会这个词很陌生，以前只听别人说，有很多大学生恐社。因为现实社会，摆在第一的是为人处世的能力，其次才是工作和学习能力。所以从单纯的学校出去，不能适应社会的生存环境。
　　而韦依觉得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为人处世。
　　这两年，如果不是跟叶黎和章巧巧同班同宿舍，她估计都没有交新朋友。
　　大家聊天吃饭，吃到一半，有个男生问，“下周嘉兴集团有新车发布会，你们去不去看？”
　　韦依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大家都表示最近没时间，另外一个男生接话，“嘉兴集团这两年不景气啊，好像自从三年前发生了赛车事故，就江河日下了。”
　　“前两天路过万达广场，看到了他们的广告，这次发布会好像还挺隆重的。”
　　陈琦道，“那到时候咱们去看看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韦依始终没有接话。
　　她突然觉得没了什么胃口，放下筷子，抬头跟大家打招呼，“我吃饱了，先回去弄简历了。”
　　。。。。。。。
　　从食堂出来，雨后的校园，风和日丽。
　　韦依沿着林荫道往宿舍走，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她裙子上。
　　挂在面前的手机响了一下，是高中同学群的消息，大家偶尔会在群里聊上一两句。有同学艾特了所有人，新学期刚开始，给大家伙送祝福。
　　群里也有他。
　　每年暑假寒假，同学们都会组织聚会，他从来没有参加过，也从来没有在群里出来发过言。
　　她也试着添加过几次好友，也都没有回应。
　　三年了，她没再联系过上他。
　　他过的好吗？
　　读完消息，抬头，目光随意一扫，看到操场上有牵手散步的情侣，还有打篮球的男生们。
　　人影交错中，有一个个子很高，穿着黑色篮球服的男生，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皮肤白皙，身影单薄，英姿飒爽。
　　她有些恍惚，放缓了脚步。
　　一瞬间，好想回到了那个周三下午。
　　阳光很好，一阵清风而过，拂过她的脸颊。
　　少年从篮球场上走到休息区拿水喝，一抬头，与她视线轻轻碰撞在一起。
　　她淡淡的扬着嘴角。
　　下一秒，篮球场上的男生突然转过身，她看清了他的脸。
　　嘴角的笑容渐凝。
　　不是他。
　　被他喜欢过，从此以后，她便忘了如何再对别人笑。


第45章　
　　一周之后。
　　华安集团人事部给韦依发来信息，通知她去面试。
　　她立即打电话给陈琦，陈琦也接到了通知。
　　于是两人说好，下周一一起过去。
　　那天早上，章巧巧帮她挑了件蓝白条纹的长衬衫裙，腰间系一条白色细皮带，她腿长身材好，就像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依依，你要是找不着工作，可以去当模特。”
　　“那老板得穷成什么样儿才会请我？”她站在镜子前绑好头发，又去章巧巧书桌上拿了两块面包和一瓶酸奶，当早餐。
　　章巧巧拍拍她屁股，韦依一惊，往旁边挪一步，躲开她的流氓手。
　　“祝你好运哈。”
　　刚从枕头里抬起脑袋的叶黎，打了个哈欠道，“加油宝贝儿。”
　　“谢了。反正能过就过，不能过也无所谓。”她背上包包，走到门口换鞋。
　　“有田晨浩在，肯定能过，放心吧！”章巧巧道。
　　韦依懒得理她，咬着面包说了声“拜拜。”匆匆出了门。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手机响了，陈琦打电话问她出发了没。
　　“两分钟，马上到。”
　　“车牌号XXXXX，田晨浩带我们一起去。”
　　韦依一愣，脚步微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