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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嫂驭夫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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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顿了顿,回头一瞧,一身灰棉袄大长裤短发齐耳的女人疾步上来,朝她一笑:“嫂子一看就知道你是高家新娶回来的媳妇儿,妹子。”
这女人,白薇薇认得,是李家媳妇儿,好像姓张,她婆婆就是昨晚上被自己噎了的李婶。
只是前世在村里头,除了时不时来看望她的苏茉莉,她很少与人打交道,这女人品性怎样,她不大清楚。
“嗯,嫂子你是?”
她假装不认得。
“我是李家媳妇儿,你叫我腊梅姐就中,昨儿个我家爹妈不是还去王婶子家那里跟你们夫妻两个拉家常吗?”
张腊梅一脸熟络劲儿,嘴巴快得狠。
白薇薇嗫嚅:“家常?”
她可不敢跟李婶拉家常。
张腊梅似乎没听出她这话的意思,继续竹筒倒豆子:“我家那个傻男人,跟你们家峰仪一个部队的,今天一起走,哎哟,妹子你是不知道,那个傻男人今天早上气死我了,我说让他带上两条棉裤,他非不听,还说部队一天忙到晚,不冷,你说他傻不傻哟!”
白薇薇假笑,抿了抿嘴,“年轻杆子都这样儿,峰仪也不爱穿多衣裳。”
心里却想,高峰仪可听话了,让带啥带啥,不过,原来李婶的儿子跟高峰仪一个部队,这要是跟李婶一个性格,可别有事没事拖累他了,不行,下回他回来,自己得打听打听,提点一下。
白薇薇心里头的盘算,张腊梅不清楚,她只顾着一个劲儿拉着白薇薇讲东讲西,说白了就是套近乎,只是乡里人歪歪绕少,交际手段没城里人那么精妙,没几句,就被白薇薇听出来。
在张腊梅看来,自个儿婆婆,就是一张嘴厉害,那脑子简直被猪给扒了。
白薇薇这大城市来的领导千金,得是多大的身份,连王婶那么钝的一家子人都知道巴结,她还一次两次酸人家,这不是死蠢嘛!
“妹子,你刚嫁来,对这村里村外的,还不太熟,改明儿我带你转转,包你啥都熟络清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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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搭上热心肠
白薇薇假意推辞:“那怎么好意思,嫂子你也是个大忙人。”
“这有啥,咱乡里人个个热心肠,就是喜欢向雷锋同志学习。”
张腊梅眯眼笑,嘴皮子直溜。
白薇薇故意打了个大惊张:“是嘛!那可太好了,我这正愁找不着人一起去城里取衣裳呐。”
高峰仪一走,家里就剩下自个儿跟婆婆小姑子了,婆婆身子骨儿经不起什么大颠簸。
至于高淑惠,她惹不起,那身新衣裳,高淑惠过年可都想不到,要是拉她去取,俩人刚刚修缮的关系又得崩。
王婶一家才去过,不会这么快又去,况且人家里头有孕妇,哪那么多时间跟她瞎掺合。
思来想去,倒不如跟张腊梅一起。
反正她要来套近乎,自己倒不如成全了她。
一来在村里头洗白名声,二来嘛,李婶说来说去就是嫉妒王婶一家跟自己关系好,这要是看见自己亲近她媳妇儿了,心里头一得意,昨晚上那气也该消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像李婶子这种小人不好轻易得罪。
果然,张腊梅一听白薇薇拉自个儿上城了,大喜过望:“那感情好呀,刚巧我这要去城里头换点米面黄豆回来打糍粑烫豆褶,啧啧,妹子,你看咱俩一下子就想到一起去了。”
白薇薇挽着她胳膊,亲热道:“嫂子,那说明咱俩缘分呀。”
“唉,谁说不是呢!”
张腊梅整个人脚跟走在云里飘似的,婆婆那张烂嘴就知道胡咧咧,人家这千金小姐一点儿都不傲,多随和一人啊,长得又俊巴。
“妹子你人好,一点派头都没有,嫂子也不怕跟你说了,你长得比罗家闺女好看多了,那个罗桂芬,就仗着自个儿有几分姿色,家里头出了个死人哥哥是烈士,成天脑袋翘到天上去,说穿了还不是乡里头泥腿子,你说你一个大城市来的,啥不比她强,她倒好,河边洗个衣裳,逢人就说你坏话,恨不得把你说到泥里头去,回头我再听见,肯定帮你啐她。”
白薇薇眸色微沉,车上第一次见罗桂芬,她就知道这女人惦记着高峰仪,可她压根儿没看出来,罗桂芬长得挺干净秀气的一人,能干出背后嚼人舌根这种事儿。
张腊梅这么一咧咧,白薇薇心里头不痛快了。
自己大度,昨晚上没找罗家俩口子麻烦,人闺女倒好,不放过她来了。
白薇薇活了两辈子,原本也不是什么圣母,更不会响应上边号召学什么雷锋,她只认准了一个理儿,甭管黑猫白猫,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这辈子不管用啥办法,她都要守好自个儿的婚姻幸福,谁也别想来插足。
“嫂子,听你这么一说,看来罗家妹子对我意见挺大,我这初来乍到,也不知道做错了啥惹了她不痛快,但就我看来,她要是记恨着我,只管来跟我说,这背后说人吧,虽也不是不好,但总归是对她自个儿名声有影响。”
张腊梅鼻孔里冷哼一声,“切,哪里是你做错了啥,这小蹄子,心肠毒得狠呐,不过是被拒了个婚,就跟欠了她家债似的,好像全天下男人都得巴巴地等着娶她,谁不娶,谁就犯了罪。”
“哦?拒婚?这是怎么说?”
白薇薇假装不知道。
张腊梅贴近了,小声嘀咕:“嗨,不就是五年前,她刚十五,你家男人才二十嘛,这一个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家里那一对老不死的看中了你家男人,上门来说亲,被你婆婆拒了。原本没啥事,可自打传出你家要娶妹子你过门,全村都传开了,说高家要娶个金凤凰,罗家人就不乐意了,觉着自个儿闺女被比成了山鸡,等着看你笑话呐,现在可不放过。”
白薇薇禁不住捂嘴“噗嗤”笑,张腊梅这嘴太快,说出来的话逗。
罗桂芬可不就是山鸡嘛,见识短浅,这么点事儿记了五年,可够长情的。
“原来是这样,嫂子,那她要记着也没法子了,我就是找上门去,她也不会承认,估计还得指着我鼻子笑话,咱就当这事儿不知道算了。”
张腊梅爱在白薇薇面前显摆“热心肠”,哪能算了呢?
顿时打了个包票:“妹子,你可别这么说,既然咱们投缘,她说你就是说我,以后再让我听到,看我不怼死她个小蹄子。”
白薇薇假意拉了拉:“嫂子,可别,我刚来,不敢惹上他家麻烦,太记恨人了。”
她越拉,张腊梅越不依:“你甭管,这事儿我来,早就看这个小蹄子不顺眼了。”
当初张腊梅的男人,也就是李婶儿子,李水生在跟她结婚前,也看上了村花罗桂芬,李婶求人说了两回被拒了,自己还舔着老脸为儿子说亲去,结果还是被人给挡了回来。
被拒了三次,这在农村可是天大的笑话,张腊梅嫁过来才知道这事儿,气得鼻子都歪了,偏偏罗桂芬那小蹄子回回见了她,鼻孔翘到天上去,好像多瞧不起似的。
在岔道口跟张腊梅分开,白薇薇自个儿往家里走,没走多久遇上抱着一大盆衣裳回来的高淑惠。
“嫂子。”
高淑惠不冷不热喊。
白薇薇可热情了,赶紧凑上去接过来那么一大盆衣裳。
“淑惠,你辛苦了,这么大一盆衣裳,怎么不在家里洗?”
院儿里有一口井,按理说不必去河边。
“冬衣在河边好洗一些。”
高淑惠淡淡道,她洗的是她自个儿和她妈的衣裳,想怪白薇薇懒也怪不起来。
白薇薇抱着那一大盆衣裳,胳膊酸疼,冬衣本来就重,这会儿湿了,更重。
高淑惠打小儿干这些活儿也不容易,到底是高峰仪的妹妹,再不喜欢,心下也有几分软,白薇薇忽然想起来:“淑惠,待会儿去我屋一趟吧。”
高淑惠眼皮子一挑,“嫂子,有事?”
她这是啥不会干,来求自己了?
白薇薇舔了舔唇瓣,“没啥事,就是寻思着你好歹有个初中毕业的文凭,在家里做这些粗活太憋屈了,倒不如去城里找个工作。”
☆、第16章:分嫁妆(加更)
“工作当然要找,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嫂子你费心了。”
高淑惠昂着脑袋,傲气得狠。
白薇薇不介意:“淑惠,嫂子对这儿人生地不熟的,帮不上你什么忙,只能给你在家里打点,我也没啥好东西,只能给你弄身行头,你千万别嫌弃。”
高淑惠眼睛一亮,转瞬又按捺下去,“嫂子,那是你的嫁妆,我不能要。”
白薇薇清楚的狠,她说的是不能要,不是不会要。
“得了,咱都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算起来咱们岁数差不多,这么亲近是应该的。”
高淑惠声音软下来:“这……那既然是这样,就多谢嫂子了。”
她心头都有几分雀跃,高淑惠的嫁妆,那可是m城高级货,旁人想都想不到,恐怕这村里都没人见过吧?
俩人一回去,白薇薇赶忙帮高淑惠晾衣裳,完事拉人回自己屋里,也不避讳,当着高淑惠面儿就把嫁妆箱子打开了,之前自己已经整理过,这里面有什么不方便她看见的,她自然也见不着。
“瞧,这缎面多衬你,对了,你看这个水蓝缎子是妈喜欢的不?”
白薇薇将几床缎子拿出来往高淑惠怀里塞,一点不含糊。
高淑惠可看直了眼,果然是大手笔,这可都是上好的被面床单缎子呀,拿出去能换好多钱呐。
“我看城里头的小姑娘都喜欢穿皮靴,那种带点根儿的,还能把人显高挑,这个你肯定用得上,哦,对了,还有这件淡灰呢子顶配你了,穿完倒时候往人跟前一站,叫人开开眼。”
白薇薇状似无意,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那几件东西放到高淑惠怀里,扭过脸来甜甜一笑:“咱俩岁数相当,你喜欢的,嫂子还能琢磨个七八,可是淑惠,你说妈喜欢啥?”
自己已经这么大诚意了,该是她表现的时候到了。
高淑惠是个聪明人,立刻会意,“嫂子,你人好又体贴,妈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年纪大了,平日里也不过是养个花种个树啥的,只是家里穷,不然妈那写得一手好字,画的一手好画的,拿出去也能震倒一片人呐。”
白薇薇点了点头:“在家也听爸爸说过,咱妈当年是大上海有名的才女。”
高淑惠脑袋微扬,眼底划过一抹傲慢,自己外公家在解放前可是大上海的名门望族,不过是个m城而已,有几家比得上?
“嫂子要没啥事,我就出去了,这个点儿快攘饭,妈一个人忙不过来。”
白薇薇应声:“哦,好吧,我去洗个手。”
高淑惠抱着一大堆东西,喜不自胜走出去。
白薇薇坐在炕上,愣了半天,大上海的千金小姐,这才真叫千金小姐呀,自个儿不学无术的,算个啥?
没见识,心气儿高的小姑子容易打发,这来头这么厉害的婆婆才难取悦呐。
要怪还是怪自己打小儿顽劣娇气,被爹妈宠得无法无天,虽说也学了个什么字画吧,却哪能拿得出手?
白薇薇琢磨了半天,楞没琢磨出个讨巧的法子,只好乖乖听高峰仪那句“听妈话”。
听话的娃,总归不会有错。
没一会儿,白薇薇溜进堂屋去抹桌子搬板凳,等饭熟了,婆婆和小姑子端菜上来,桌凳都摆好了,发现她蹲堂屋门口搓玉米棒子。
“薇薇,吃饭了。”
婆婆看在眼里,没说啥,过来扶她起身。
白薇薇憨笑,“好,妈,我去洗手。”
她前脚走,后脚高淑惠一边布菜,一边嗫嚅:“妈,有个事要跟你讲。”
“啥?”文秀心里明镜似的。
高淑惠咽了口唾沫,“嫂子她给了我点东西,说是进城好找工作。”
“淑惠,做人的道理,妈早教给你了,话也不多说,你自个儿心里掂量。”
高淑惠脑袋低得抬不起来,不甘心补了一句:“那些东西,嫂子也用不上,再说,我去城里头找份事情做,不是还可以帮衬着家里,到时候三五天回来带个东西,慢慢的,不就还回去了。”
文秀睨了自己这个女儿一眼,还没想好说啥,白薇薇已经回来了。
“妈,你们咋还不坐下吃饭呀?”
白薇薇刚随口一问,忽然咬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这也太随便了,把自己当成一家之主了。
文秀瞧见小丫头咬嘴的模样,眼里溢出一丝笑,“坐吧,站久了累。”
“嘿嘿。”白薇薇不好意思地笑,大家族出来的就是修养好,不随便跟自己计较。
吃完饭,白薇薇帮忙收碗筷,文秀倒也没拦着。
高淑惠一个人在灶屋里头洗碗,婆婆文秀忽然喊了白薇薇一声:“薇薇,出来帮我浇几盆花吧。”
“嗳,好。”
白薇薇巴不得有表现的机会,忙不迭往外走,在井边打了一桶水上来,婆婆拿瓢子往另外一只空桶里舀了三瓢,一桶水只剩下半桶,“好了,可以了。”
白薇薇寻思,婆婆这还是怕自己拎不动,扭了胳膊,真是个细心的人。
高家院儿从外边看,跟寻常农村家里头的院子没啥两样,篱笆围成墙,门口种棵把树,院里打口井,可住的人蕙质兰心,小院儿里头就大有一番不寻常的风景。
白薇薇跟高峰仪的屋在东边,高峰仪小的时候,那里就种了五棵枣树,暮春时节枣花簌簌,蜜蜂蝴蝶往这里头飞,到了快夏天,枣子挂了满枝头,村里头那些个顽皮的男娃子都来往上爬,高峰仪打小儿拥有了这五棵枣子树,在那群男娃子里头,不大不小也是个猴子王。
今年她要嫁过来,婆婆又新栽下几棵桃树李树,包含百子千孙的寓意不言而喻。
上辈子白薇薇嫌树多了招虫,非要高峰仪砍几棵,当时男人那个眼神,跟吃了苍蝇似的,大晚上喝了酒,疯了似的拿斧头把东边这里树全砍了,结果没过几天,她又嫌光亮了,睡午觉刺眼睛,现在想想,他真不如一斧头把她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砍死得了。
☆、第17章:罗家母女
白薇薇淡淡叹了口气,拎着桶,往那新栽的树根上浇。
“好了好了,行了。”婆婆声音软和,别有一番上海音风情。
白薇薇咧嘴笑:“种几棵树真好,睡午觉可以挡光,过几年还可以吃果子。”
老人慈爱睨着她,缓缓道:“孩子,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种树如育人,你现在还小,以后就会晓得这个道理。”
白薇薇拎起桶,跟着婆婆往西边走,一边走,一边说:“您这话,我是不太明白,不过我爸在家也说过,养孩子就怕养歪了,成了一棵歪脖子树,那怎么掰都掰不回来,就是无药可救了。”
文秀淡淡一笑,口吻略怀念,“薇薇爸爸还是这么耿直幽默。”
婆婆住西屋,高淑惠住的那屋,就在她隔壁,母女俩挨着住,晚上冷暖啥的,有个知心人儿。
西屋门口跨过门槛不到半米,种了一排桂树,八月金桂飘香,熏得女人家心里头愉悦。
每棵桂树中间间隔一米,又插上去养了些黄菊,药香养人,自是不必多说,高淑惠十多岁那年刚上初中,老人家心里头高兴,又种了几棵紫薇。
名门淑女出身,不像乡下人,儿子和女儿分得多清楚,白薇薇光从这种的花树就可以就看出,婆婆心里头,一点没觉得高淑惠比高峰仪轻贱。
“行了,浇完了,累着你了,孩子,回去歇息吧。”
老人从她手里接过桶,放回井边去,又顺道洗了把手,抹了抹额头:“峰仪不在家,乡下也没个乐子,日子难过,妈也给不了你啥,你尽管去做些喜欢的事儿,人这辈子日子短,别让自个儿不痛快。”
白薇薇“哦”了一声,心里头觉得老人家这话半懂不懂,没听个明白。
回屋往床上一躺,俩眼睛一闭,就是两个小时。
乡村静谧,午觉睡得香,日子虽无聊,倒也好过。
白薇薇起床把屋里头收拾了一下,从床底下找出两支汽水瓶,一堆破瓶盖,还有个烟盒里头空空如也,只有两根烟头。
呵,看着挺乖巧实诚一人,也背着自个儿妈干过抽烟的事儿。
白薇薇乐了,将烟盒子藏进自己嫁妆箱子后边的小匣子里,里边还放了一张叠起来的联,上面写着四个字:“百年好合”。
是白薇薇重生回新婚夜那晚,偷偷收起来作纪念的。
等以后自个儿遇上啥烦心事了,就拿出来看一看,提醒自己,要珍惜这一辈子的幸福。
白薇薇把俩汽水瓶洗干净了,灌上水,拿剪子去剪了几枝腊梅回屋插上,往桌上那么一摆,没一会儿,幽幽香味儿飘散开来,整个屋里顿时多了几分生活气儿。
她坐在炕上,把剩下的毛线掰扯清楚,又开始织手套。
上线不多,织完那件毛衣,剩下的,也只够织一只手套了。
白薇薇纯属打发时间,上辈子她离婚后,家道中落,也没学会个啥,去了东莞进厂,倒是学会了缝纫和编织的手艺。
只是如今这家里头不富裕,没有缝纫机,她那些个手艺也用不上,只能打打毛衣。
这一打就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又有几个乡亲来家里头串门。
有一个瞧见白薇薇,筷子头指着她鼻子:“哟,是新媳妇儿吧,长得真俊,李家那媳妇儿倒是没说错,是比罗家闺女好看。”
婆婆自然不想听到这些,好好过日子就成了,惹什么是非,“您抬举了,这个年纪的姑娘家,没几个不好看的,各有各的巧,比不得。”
“哎,人家成天恨不得把你家比到泥里头去呢,还怕她了?反了天。”
无论自个婆婆怎么劝,也止不住俩人这心直口快的嘴。
白薇薇一路听下来,算是明白了,张腊梅回去真就把罗桂芬啐了一顿,还是趁着吃夜饭,一块儿拉家常的功夫,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胡天海地的吹嘘白薇薇多和气,多良善,把罗桂芬在河边造谣自己的事儿一顿抖落,最后罗家俩口子不干,要跟她吵,她婆婆李婶出来,说要去张家湾,跟一户叫张大牛的人家说说,罗桂芬干的这事儿。
罗家俩口子立时熄火了,张大牛家里在城里头谋了个好差事,亲戚又在供销合作社上班,在这个年头,供销合作社是块肥差。
就算是村花,那也是个村里头的闺女,有几个能嫁得大富大贵?
丢了这种女婿,上哪里找去?
为了这门好亲事,罗家俩口子忍了,谁叫李婶那张嘴,太埋汰人。
白薇薇光吃饭,不言语,时不时给人老乡夹个菜。
人上下打量了她几回,连连说好,都说张腊梅没说错,她是个良善人,就是不大爱说话。
这个时候,白薇薇可不敢说话,她怕自个儿撺掇张腊梅的事儿露馅儿了,婆婆绝不会喜欢这样的儿媳妇儿。
心里头捏了把汗,下回还是不做这腌攒事儿了。
白薇薇不做,不代表别人不做。
这个时候,罗桂芬在自家屋里头气得砸钢瓷。
罗婶坐在床边喋喋不休数落,罗叔坐在桌边生闷气。
“张腊梅这张破嘴,迟早给她撕了。”
“撕了她有什么用?人家是帮城里来的小姐发话的!”罗桂芬吼了自个儿爹一句。
罗家男人是被自己老婆闺女差使习惯了,老实得狠,任她吼不生气,还安抚:“芬儿啊,莫气,啊?爹明儿个就去城里头给你办嫁妆,包你风风光光出嫁,谁也不敢瞧不起咱家。”
俗话说的好,穷人家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罗家男人也没啥本事,可夫妻俩就生了罗桂芬这么一个闺女,打小儿捧在心里头宠,负担小,也没苦到哪里去。
这嫁妆嘛,在村里头,也不会输人。
可罗桂芬不这么想,她脑子里浮现出白薇薇嫁过来那一幕,自己家没去高家看喜事,可是村里外头那几辆大军车可气派着呢,跟农场那辆部队给养车一点儿都不像。
她躲在土墙后头,偷看了那么几眼,白薇薇穿着红棉袄棉裤,踩着皮靴子,脑袋上还顶了块红帕子,上头那个囍字绣得金光发烫。
一看就是好手艺!
☆、第18章:四个女人一台戏
人还没下车,峰仪哥就上前去蹲下,把她背着往高家走。
好几个士兵抬着大箱子跟在后头,虽没见着里边的东西,但这派头,里边的东西能不好?
“可不就输给高家了嘛!”
罗桂芬咬唇,眼中划过一抹嫉恨。
“哎,咋能跟高家那人比呢?”
罗叔急了,砸锅卖铁也比不了人领导千金呀。
“咋就不能比了,人家不是还嫁了个部队当兵的,咱闺女嫁的可是城里头人家。”
罗婶子拍床板,气得跳起来,对着墙边坐着的罗桂芬一通指使:“桂芬,你明儿个上城去做衣裳,顺道跟大牛合计合计,在城里头弄个住的地儿,咱搬到城里头去。”
她顺了口气,昂着脑袋,跟斗胜公鸡似的:“再厉害的来头,还不是嫁进了村里,咱村里出身的,倒还要走出去,过得比她好!以后进城遇到了,还要求着咱办事引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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