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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难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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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环视了四周,个个装模作样地低头画图,商策湛黑的眼睛里浮现出倨傲的神色:“翁凯飞,你的成绩单好像还没有给我。”
    翁凯飞,即W君。
    被突然点名,W君身体一滞,他都已经忘了这茬事了,好端端被提起,还真是有些棘手。挂了两门课的W君一声不吭地装死,心想,只不过是个学长而已,又不是官方的授课老师,有什么好怕的。
    可商策眼眸瞥过来的时候,不断暗示自己没什么好怕的W君却不受控制地脊背一凉。
    下课后,临安再次磨蹭到最后的时候,众人就都心知肚明了。
    W君是第一个逃窜出去的,他大概是临安这些年来所见过的最鸡婆的男生了。
    两人行走在校园的羊肠小道上,临安问:“你不是真要看他的成绩吧?”否则,也不会没有下文了。
    商策看着前方,不置可否地回答:“想看他的成绩很容易,不用等他打印好送来。”
    临安懂了,某人只是在吓唬他。
    这样一想,惊讶了:“你不会又在门外听见了吧?”
    商策停住脚步,侧身看向她:“临安,我不希望女朋友被人欺负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呃,那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啊?
    路灯下,她的眼神有点呆,商策微蹙眉,无奈又温情地伸手刮在她的鼻端:“没人可以欺负你。”
    唔,呆呆的临安深深地感动了……
    沐希说起过的那件往事一直盘旋在临安心头,从未被好奇心折磨过的她头一次心有牵挂。在深受感动的这天晚上,她的神经一放松,不由自主地就问了出来:“嗯……小希曾经见过你拒绝了校花的邀约。”
    商策似是顺着话题回忆了一下:“是么。”极淡极淡的不在意态度。
    临安摸不准,可心里又实在痒痒:“校花生日请客,她邀请你参加,可你却说要以学习为重,玩不起。”说完,扫一眼他淡然的侧脸,如此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没把目光扭正,他已经看了过来:“好像有这么回事,不过,她是不是校花还有待考证。”
    咦,什么意思?临安表现出了求知欲。
    商策唇角一勾:“我一直认为,一中的校花是你。”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呀。
    默然片刻,某校花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当时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吧?”
    校花的情人理所当然地答:“我爸同事的女儿,学习很差。”
    “……”她怎么忘了,此人并非纯良之辈啊…_…!
    看腻了大片,小胖的重口味又提升了一层,她开始研究女人的怀孕问题。
    小胖拉着临安说:“我妈生我的时候是剖腹产,据我老妈埋怨,人家小孩都是头朝下脚朝上,就我像个大爷一样坐在她肚子里,每天肚子沉得像要随时掉下来。我以后生孩子绝对不要剖腹产,我妈肚子上那道疤实在是触目惊心,生我的时候得有多疼啊!”
    临安深以为,从你压我来我压你的异性话题过渡到歌颂母爱的人性层面,同样是“性”,小胖终于有所成长了。
    此番褒奖也只维持了一天,等到夜里寝室卧谈会的时候,小胖躺床上对未来做出畅想:“还是顺产好啊,风险小,生完后身体是完整的,没有缺陷。”
    桃子出声提醒:“有人顺产的时候需要在下面划一道口子。”
    小胖惊悚,蹭地爬起来看向临安的床求证:“安安,真的假的?”
    临安想了想:“嗯,如果不顺利的话,需要侧切。听起来很可怕,不过,总比分娩过程中撕…裂好。”
    狐狸比小胖还激动:“还能OOXX么?”
    “……”众默。
    狐狸:“算了,管它能不能呢,反正我生孩子一定要顺产,我要体验一下夹别人脑袋的乐趣。”
    “……”继续默。
    小胖做完一番思想斗争后,琢磨着狐狸的话,摩拳擦掌:“如果有一天我也能生孩子,那我生的时候一定用力夹,把我家宝贝女儿夹成范冰冰那样的锥子脸。”
    桃子无语:“你当然能生啊,别咒自己不孕不育好不好。”
    小胖兀自翻白眼:“我连男票都没有,你让我跟黄瓜生孩子去啊!”
    临安一本正经:“嗯……你和黄瓜生的女儿就叫黄花菜吧。”
    小胖捶床咆哮:“安安!”
    黑暗中,三人笑得开怀又肆意,桃子边笑边问:“那要是生了儿子呢?”
    狐狸接茬:“生儿子就叫黄鼠狼。”
    小胖已经被玩坏了,默默挺尸中。
    临安随着她的“小情人”一起开启了忙碌模式,如果有图,就会抽在课余抓紧完成,每天除了晚上是属于自己的,其余时间都被支配出去了。
    周末的补习时间,临安和秦晗相处得很愉快。小姑娘似乎天生欠缺了一点数学细胞,偏科现象很严重。
    数学本身有着它严密的系统性和规律性,临安觉得,当务之急,是激发她对数学学习的兴趣。
    讲到“鸡兔同笼”的应用题——有若干只鸡和兔子,它们共有88个头,224只脚,鸡和兔各有多少只?
    临安让秦晗和她一起站起来:“全体兔子起立,提起前面两只脚。”于是她们俩一起抬起双手,小兔子秦晗乐得哈哈大笑。
    临安趁机开发她的思维:“现在兔子和鸡都只有两只脚了,上面有88个头,下面一共多少只脚?”
    秦晗脑子跟着转:“88×2。”然后她拿笔算88×2=176。
    临安接着问:“一共224只脚,少了多少只?”
    再一减,224…176=48。
    秦晗思路一下子打开了,握着导弹笔,念念有词:“48÷2=24,有24只兔子,88…24=64,有64只鸡。”
    如此轻松愉悦地一配合,原本抓耳挠腮的难题迎刃而解。
    秦晗开心极了:“老师,我们接着玩。”
    临安说了声“好”,一转身,发现秦琰不知何时倚在楼梯的扶手边,静静看着这边。
    呃,他下楼都不发声音的么……
    在玩闹的氛围里不知不觉做完了一整份数学试卷,秦琰刚巧再次下楼来,临安当着他的面起身告辞。
    圆满完成任务的秦晗笑眯眯地和临安说再见,然后就蹦蹦跳跳跑楼上的起居室看动画片去了。
    临安在玄关换鞋,秦琰迈步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临安被他整个笼在阴影里,系鞋带的手指紧张地一顿。
    秦晗有句话说的没错,她的确挺怕他的。这是一个柔弱女孩对成年异性的一种最原始的警惕。
    她蹲在地板上忐忑不安,头顶传来秦琰冷淡沉稳的嗓音:“陆老师,你辅导晗晗的方式很特别。”
    呃,这是对她教学方式的肯定还是质疑呢?
    临安立起身,面向他,按住背包肩带的手指紧了紧,脸上露出微笑:“秦先生,我没有辅导功课的经验。但是毕竟我也是从小被辅导过来的。我爸爸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他说,如果你害怕这门课,那你就多看它几眼,还是不行的话,就再看几眼继续培养感情,总之,如果你想要学好它,一定要先爱上它。我想让晗晗爱上数学,在做数学题的时候能找到乐趣。”
    秦琰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端着一张冷肃的面孔,似是受教般点头:“令尊的话很有道理。”
    临安保持微笑:“我也觉得很有道理。”
    因着他的赞许,临安眼底流露出的骄傲之色太过鲜明,秦琰看在眼里,问:“令尊高就?”
    临安微微垂下目光:“他已经过世了。”
    秦琰微怔:“我很抱歉。”
    “没关系。”复又抬眸,“秦先生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秦琰还是未动:“请便。”
    临安把门打开,再礼貌地颔首,随手关上门,直到摁了电梯走进去,一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姑姑说没有危险,可这户人家的男主人相处起来真的有点税 璤…!
    作者有话要说:想到明天要滚回学校了,再想到秋天到了要开始熄灯了,又断网又熄灯,好忧桑(+﹏+)
    最最忧桑的是,你们最近都好沉默啊QAQ

☆、第38章 。擅作主张

陆爷爷又要背起行囊出发了,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第三年起,从跟团到自助游,从国内到国外,老爷子的英语基础也从文…革前的老三届水平进步到现在能马马马虎虎沟通的程度。
    临安只从陆姑姑口中听说过办理签证时遇到过的波折,陆爷爷本人从不和她替这档子烦心事。这些年走走停停,因为无法保证不出意外,早在三年前老人家就提前办理了遗嘱。
    丈夫要上班,陆姑姑自己又找不到别的老师换课,只好打电话给杨女士,拜托她送陆爷爷去机场。
    临安特地空出时间陪同前往,陆爷爷嘴上一直说不用,等真看到母女俩出现在眼前,一番滋味在心头难以言喻。
    杨女士在前面开车,陆爷爷和临安坐后排,老爷子的眼睛一路上都对着窗外。
    临安靠在爷爷肩头,面临离别鼻尖有些发酸:“您这趟出去再回来,就别乱跑了。”
    陆爷爷头转回来,宽厚的大掌拍了拍孙女的头顶,张了张口,却是调侃的上扬声调:“你们年轻人啊,总爱说‘再不疯狂就老了’、‘再不旅行就老了’,这话要是换成我来说,再不疯狂,人就没了。”
    陆爷爷在笑,可临安却笑不出来,杨女士更是皱着眉严肃地纠正:“爸,您年轻着呢。”
    “身体老了,心态年轻着呢。”陆爷爷自诩大富翁,他的财富不在于物质,而在于精神。
    临安忍下不舍,附和道:“爷爷这么富有,作为孙女压力好大呀。”
    陆爷爷哈哈大笑:“没事,爷爷带你潇洒带你飞。”
    “……”表弟的口头禅被您活学活用了…_…!
    从机场送别回来,杨女士问起她补习的事:“你姑姑要是不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呃,一直瞒着一直瞒着……
    不过,临安自然不能说实话,头抵着车窗,笑得讨巧:“我知道姑姑一定会跟您说的。”
    杨枝笑了笑,倒没责怪什么,只是说:“小学生好带么,不好带的话,周末回来帮我带怀怀,那家怎么给你算的费用,我依葫芦画瓢便是。”
    临安囧:“……妈妈,我是辅导功课,不是带小孩。”
    杨枝随口说:“不都是小孩么。”
    临安抿唇辩解:“老师和保姆是有区别的。”
    杨枝听了直叹气:“也对,我在外面是老师,在家里可不就是你们的保姆么。”
    临安紧跟母上大人思维,大力褒奖:“……您辛苦了。”
    可爱的母上大人微微笑:“为宝贝服务。”
    身为宝贝之一的临安感慨地回以大大的笑容。
    和母上大人一同解决了午餐,临安被她送到寝室楼下,下车时碰巧遇见桃子,桃子眨巴着眼往车厢里瞄了眼,有点失望:“我还以为是你那个传说中的哥哥呢。”
    临安轻笑:“是我妈妈。”
    桃子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冲着车里喊:“阿姨好。”
    杨枝颔首微笑,温婉可人的气质,与临安如出一辙。
    桃子不由感叹:“遗传真是太可怕了!”
    “……”
    这日秦琰有事外出,临安用她寓教于乐的方法带着秦晗做完了家庭作业。也许是因为秦琰不在,临安本身又没有威慑力,秦晗东摸…摸西摸…摸,小动作不断,表现出兴致缺缺的样子。
    临安想着既然状态不佳,那么不妨休息一下。
    她示意秦晗可以看会动画片,也可以用平板玩会游戏,可是秦晗似乎是有她自己的想法,磨在原地动来动去,想说什么,又吞吞吐吐地说不出口。
    临安只好问:“怎么?”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她,谨慎地问:“老师,你会和我爸爸告状么?”
    “……你做了什么我要告状?”
    秦晗显然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她突然窜起身,蹬蹬蹬跑到楼上,不一会便抱着一双轮滑鞋下来了。
    用乞求的目光看着临安:“我想去楼下玩。”
    嗯……应该可以吧。
    临安想了想便允许了:“先说好了,最多半小时。”
    秦晗点头欢呼:“老师万岁!”
    说是玩,可当临安扶着她穿上滑轮鞋后,才发现这孩子根本还处于学习阶段。临安不放心地牵住她的手,“小心点。”
    秦晗嘴上说知道了,行为上却不打算接受临安的帮助。她甩开临安,电梯门一打开,便从公寓楼的大厅顺着斜坡刺溜冲了下去。到了人行路上,脚下一歪,险些摔倒,还好身体控制力还行,两只手像鸭子一样在空中划啊划,扒着一只垃圾桶自己扶稳了。
    临安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几步跑上前,却没能来得及拉住她,眼瞅她再一次风风火火地飞了出去。然后,又经历了几次险象环生,心里直懊恼的临安眼睁睁看着她以前扑的姿势栽进了灌木丛里。
    虽然防护工具都佩戴整齐,身上穿的衣服也起到了保护作用,可女孩子的脸蛋特别柔嫩,面朝下倒下去时被突出的树枝划了道口子,半截手套也没能护住十指,在毛楂楂的灌木丛里一压,满手红红的印子。
    临安捏着她的衣摆整了整皱痕,看她想哭又忍着没哭的样子,半句斥责的话都说不出。
    幸好脸上的口子只是冒着点血丝,不深也不长,可是不管怎样,还是破相了啊。
    现在已经明显不是她告不告状的问题了,除非他爸爸眼瞎才能瞒得住吧……
    摔了一次跟头,小丫头总算不逞能了,老老实实地任由临安搀扶着回家。
    临安在她脸上贴了一个粉红色的OK绷,唔,好招眼……
    拧了个毛巾轻轻给她擦手,又帮她把滑轮鞋脱了改登一双棉拖。秦晗同学自始至终都绷着一张小脸,一声不吭,特别乖巧。
    临安手指轻触上那块粉色:“疼么?”
    秦晗瘪着嘴,眼圈红了,倒不是因为疼,而是:“老师,我爸爸回来了该怎么办啊……”
    话才至此,秦琰就真的回来了。临安想,这莫不就是心灵感应?不过,看秦晗瞬间受到惊吓的小模样,委实有点可怜。呃,这种心情感应,不要也罢。
    秦琰一眼就看到了地板上无辜横躺着的那双粉色滑轮鞋、茶几上刚解下不久的护膝护腕和手套。秦琰的神色冷峻,室内温度也似降了好几度似的,连临安这个外人都和秦晗一起倒吸了口凉气。
    很快,他微愠的目光落在了同样是粉色的OK绷上,疾步走上来,俯身盯着秦晗受伤的脸颊察看,下一秒,眼眸直直对向临安:“怎么回事?”
    临安注意到秦晗拼命给她使眼色,可她不会读心术,完全体会不到要义。何况,今天的责任在她,是她擅作主张允许她下楼玩耍,没能照顾好她是她的失职。
    老实的陆老师本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坦诚交代:“玩滑轮的时候摔倒了。”
    秦晗的眼神瞬间绝望了,临安意识到情况不对也已经晚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陆老师,是谁给你的权利准许我女儿玩滑轮?”
    临安无从辩解,也无力为自己辩白。
    秦晗怯怯地拽了下爸爸的手臂,还没开口求饶,就被秦琰一句话堵住了:“三天不准看电视。”然后,他弯腰拎起滑轮鞋,丢进了垃圾篓里。
    栽倒的时候没有哭,回家的路上没有哭,清理伤口的时候也没有哭,可是看到滑轮鞋被爸爸扔了,秦晗却哭得声嘶力竭。
    秦琰不理会她的哭闹,居高临下地直视着临安,语气里含着警告:“我请你来是为了提高孩子的学习成绩,你只需要辅导功课,其他方面烦请你以后注意。”
    呃,注意,一定注意!
    临安很想上前哄住嚎啕不止的秦晗,可被他锐利的眼眸盯着,总有种自身难保的感觉。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您放心。”
    商策收到临安发来的短信:晚上有空么,我带你吃饭吧^_^
    时间比以往下课早了一小时,不过,这个“带”字让某人的眉眼立即舒展。
    正与之讨论方案的设计部徐工看到向来清冷味十足的人竟然在看了眼短信后多了一分柔情,顿感意外。
    某人来之前,临安登陆餐厅的WIFI,查看黄石国家公园的一些资料。直到对面有人影晃动,抬起头来,对着入座的人微笑:“来了啊。”
    轻轻柔柔的一声穿过商策的耳膜,勾动了某根名叫想念的神经。眼睛凝视着她,神色温和得仿若能滴出泉水:“在看什么?”
    临安双臂交叠,身体微微前倾:“黄石火山是北美最大的火山系统,如果所有的火山口一起喷发,喷发过程中又一起被闪电击中,壮观的场面一定比电影里的特效炫多了。”
    那双清亮的眼睛里闪过隐约的期待,商策扬眉微笑,终是忍不住伸手点在了那粒浅浅的梨涡上:“场面的确震撼,不过,火山口一起喷发,周围的居民可不会有心情欣赏。”
    临安正怔愣于他的触摸,再听到他徐徐的话音,脸颊就更加发烧了。
    嗯……还是特效镜头大胆又安全呐。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

☆、第39章 。正声雅音

晚餐中途,徐悦然迎面走来,首先看到的是临安,眼睛随即一亮,举起手来热情地挥了挥。等走近了才发现临安对面坐着的人是商策,徐悦然笑得揶揄:“早就听说你们两个的事,今天总算被我遇见了。”
    广播台共事两年多,两人交情不浅,商策见到她后笑着邀请:“一个人?不介意的话一起吧。”
    徐悦然瞅一眼同样具有邀请之色的临安,忙摆手:“我可不当电灯泡。”指了指斜前方一桌的某个身影,“我有约了,你们慢慢吃。”
    等人走后,临安一脸遗憾:“相见总是短暂啊。”
    很好明白的一句话,商策却点头说:“哦,还没分开你就开始想念我了。”
    “……”
    带人出来吃饭,当然是她结账了,在柜台前将找零收好,钱包放进包里,转身抬头,看到商策等在门边,玻璃门外车灯闪烁,光影重重,走到他身旁,才看清他望过来的眼神专注而柔…软。
    嗯……临安有种被他看穿的感觉。
    他替她来开门,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餐厅,手自然而然地被他牵住。
    两厢沉默中,临安看着前方一个小男孩被父亲举在肩头,手里握着根棉花糖,舔得眉开眼笑。
    临安有些发怔,被握…住的手不自知地收紧:“那个……”一张开口就尴尬了,她居然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学长?肯定不对!商策?会不会生分?要不——
    “……阿策。”
    没有得到回应,临安不由侧头看过去,这才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有光在他漆黑的眼底折射,亮闪闪的,夺人心魂。
    在这种时刻,临安表现出了与他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淡定,微翘起嘴角,带着坏心眼:“阿策?”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商策下颌一低,与她额头相抵,热热的吐气打在她的脸颊上:“安安。”
    原本还自以为调…戏成功的某人瞬间功亏一篑。嗯……她承认,这声“安安”宛如正声雅音。
    交握的十指被他轻轻一捏:“除了带我吃饭、给我起昵称,还打算做什么?”
    临安一愣。昵称……你的小名不叫阿策么,那叫什么,商商?策策?小策?
    咳,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啦,重点是——
    “……彼此之间有联系么?”
    商策抬起头,意味深长地挑眉:“你觉得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呃,有吧。
    临安生出一股挫败,在他面前情绪从来都是透明的,好像怎么掩饰都瞒不过。
    略作思忖,把下午发生的事简略叙述了一遍,摘除了秦琰的冷言冷语,只是说孩子的爸爸事后很生气。
    沿着路边缓步前行,临安不解:“虽然这件事我负有全责,可是我不明白,只是发生了一次小意外而已,为什么要把孩子的轮滑鞋扔掉,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的确是有点小题大做,但是从父母的角度考虑,也无可厚非。这次是小意外,可下次呢,谁都无法保证不是么?”商策给她举了个例子,“我舅舅年轻的时候出了场事故,差点连命都没了。从鬼门关走过一圈后,他很惜命。以前好玩室外攀岩,现在已经十年没有爬过岩壁了。因为害怕遇到危险,连带着管他女儿也很严格。我记得我表妹有段时间偷偷玩双翘滑板,放学不回家,跑去和高年级的男孩一起练,舅舅找过去后,当场就把滑板扔进了河里。”
    临安诧异万分,感慨道:“你舅舅和我补课那家的爸爸肯定很有话题聊。”
    她只是不经意地这么一说,商策却眉宇一动。
    又到了周末,临安买了秦晗喜欢的马卡龙,五颜六色的几块装成一盒,很勾人食欲。她不爱甜食,尤其是这种甜得发腻的东西。
    更何况……呃,更何况马卡龙的别名是——少女的酥…胸。
    酥…胸啊,她下不去口啊…_…!
    秦晗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欢欢喜喜地接过最爱的甜点,先挑粉色的吃,再吃紫色的,然后是蓝色的,讲究得不行。
    小姑娘不识愁,除了觉得在临安面前哭得那么凶残有点丢脸外,乐呵呵地别无他想。
    秦琰对临安带东西上门的做法只字不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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