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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薄情,亦是深情-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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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一和沈云霆一样,他们都不知道每说一句这样为他开脱的话,都是在他的身体狠狠地割下一刀。
刀刀割得比仇人还深。
痛如刀绞。
血流如注。
“沈言池,你愿意和我聊一……”
“我困了,想睡一会。”沈言池打断她的话,黑眸深邃,一眼不见底,“你要不要睡一会?”
乔知一坐在他的身旁,轻声说道,“好,我陪你睡一会。”
话落,沈言池便从床边站起来,衣袖从她手指之间划开。
乔知一呆了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衣袖在她手指之间划掉,她的手中空空如也。
像是什么从她手中失掉一样。
她想握却什么都抓不住。
她转过头,只见沈言池已经掀开被子径自躺了下去,侧躺着朝外,一双眼睛闭上,脸上还有明显的伤痕。
“……”
乔知一知道沈言池清楚真相后会难以接受,但她从来预料不到他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只要不轻生就好。
只要他不放弃自己的生命就好。
乔知一站起来,走出酒店房间,木之繁和几个手下站在外面,见到她,木之繁立刻举起手中的医药箱递给乔知一,“一姐,这个用得上吗?”
“我正好需要,谢谢。”
乔知一说道,伸手接过医药箱往里走去,关上门。
“……”
木之繁站在外面走廊上一脸讷闷,看着关上的门,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抓抓头发。
为什么他觉得这次回国后,BOSS和一姐都变得怪怪的,这都是怎么了?
乔知一提着医药箱回到房间,在床边蹲下来,打开医药箱,从里边拿出两枚创可贴,转眸看向沈言池。
沈言池还维持着刚刚入睡的姿势躺在那里,他闭着眼,一张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无喜无怒,睫毛很长很长。
沈言池……
乔知一心疼地看着他,心口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难受得厉害,她撕开创可贴,将他脸上的伤口贴住。
当她的手触碰上他的脸时,沈言池的长睫轻颤了下。
乔知一知道他没有睡着,但他也没有睁开眼睛,仍是闭着眼睛。
他脸上的伤口较大,一个创可贴不够,乔知一又拿起一个将他的伤口贴上,她的手指指尖抚过他的脸。
沈言池的睫毛又是轻轻地颤动了下。
但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乔知一沉默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她关上医药箱,然后绕过床掀开被子躺下去。
沈言池是面向外侧着睡的。
她躺在他的身旁,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肩膀宽阔,即使是侧躺着,他的背也挺得笔直。
乔知一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他的背就像一座山横在她的面前,冷冷的,漠然的。
“……”
乔知一躺在床上,一双眼睁着根本睡不着,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沈言池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的动作在抗拒着她。
半晌,乔知一转过身面向他,从后伸出双手抱住他。
她能感觉到沈言池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乔知一更加用力地搂住他的身体,脸贴上他的背,隔着浴袍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
“沈言池,等你醒来我们好好聊聊行么?”她低声地说道。
“……”
沈言池没有一点声音,仍是背对着她,但也没有拿开她的手。
他就这么躺着,身体僵硬极了。
乔知一靠着他,目光黯然落寞,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一样很难受,眼睛酸涩。
别这样对她,别这样漠然地对她……
渐渐的,乔知一靠着他的背慢慢入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乔知一做了一个梦,梦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水涨潮不断地扑上岸,海浪一个比一个大。
沈言池就站在海边,面朝大海,站得一动不动。
她拼命地喊着沈言池,他却像是听不见似的仍然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喊得嗓子都哑了,他还是就这么站在那里。
忽然,一个大浪冲起几米高扑过去,沈言池整个人瞬间淹没在大海中。
“不要——”
乔知一大叫一声,眼睛突然睁开,脸上一片惊恐,脸上冒出细汗。
原来是梦。
幸好,只是个梦。
乔知一庆幸地想着,伸手往床上摸去,只摸到一片空空荡荡,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只见偌大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沈言池不见了。
他又不见了。
“沈言池!沈言池!”
乔知一害怕地大叫起来,一把掀开被子站起来往外跑去,门被推开,沈言池从外面走进来,身上换上干净的衬衫长裤,手上推着一部餐车,餐车上饭菜热气腾腾。
沈言池抬眸看向她,一张英俊的脸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
“沈言池!”
乔知一见到他不禁松了口气,立刻朝他扑过去,牢牢地抱住他的胸膛。
沈言池被她扑得又一次往后退了一步,虚弱地低咳一声,“咳。”
他的身体还没有好完全。
乔知一听到他咳嗽连忙抬起头,担忧地看向他,“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我没事。”沈言池沉声道,低眸盯着她,两秒他道,“这么好,投怀送抱?”
这是他平时说惯的话。
但这一次,他说得语气很硬,像是强逼着自己说出来一样,刻意非常。
乔知一听得一呆,随即她道,“我以为你又走了,我怕你不见了。”
“不会。”沈言池沉声说道,“去给你做的晚餐,吃一点。”
乔知一这才注意到餐车上的菜,菜正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出自沈言池的手笔。
他这个时候还为她去做菜?
那他还不忘为她做菜,说明他的状态还好,是吗?
乔知一自欺欺人地这么想着,然后点头,“好,我的确饿了。”
这是个小酒店,房间都很简单。
沈言池拉出书桌,用毛巾擦了几遍,然后将菜一道一道端上去,将筷子递给她。
如果换作平时,以沈言池强势的性格一定是直接将筷子塞到她的手里,但他现在却只是递给她。
“……”
乔知一怔怔地看着他,他还是那个沈言池,可又不是了。
她明明只是怕他会想不开,但他现在这样却让她同样有种说不出的恐慌。
她在书桌前坐下来,拿着筷子夹起一块菜放进嘴里。
她一向是喜欢吃他做的饭菜的,但现在,她嚼着菜却嚼不出一点味道。
乔知一注视着沈言池。
沈言池在她对面坐下来,一手捧着碗,一手握住筷子夹起饭往嘴里送去,沉默无语,就这么吃着晚餐。
桌上一片安静。
两个人都没有声音。
乔知一坐在他对面,将饭送进嘴里,半晌,她将筷子放下,看着他道,“沈言池,我们聊聊好么?”
“……”
闻言,沈言池吃饭的动作顿了顿,一双眼微垂,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知道你不好受,有什么想法告诉我好不好?”乔知一担忧地看着他,末了加上一句,“我很担心你,沈言池。”
沈言池坐在那里,指尖轻颤,很久,他抬起眸看向她,一双眸子深邃,嗓音喑哑低沉,“我没什么想法。”
“沈言池……”
“我的想法就是让你把这枪伤养好。”沈言池打断她的话,黑眸看着她,“都快半个月了,你这伤总是反复,这对身体伤害很大。”
这枪伤,还是为他受的。
她一个女人为了他甘心中枪。
“……”乔知一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腰间,“我的伤没事,倒是你,你确定你的毒性都解了吗?”
“已经洗过胃了。”沈言池说道,夹起一块菜放到她的饭上,“吃饭。”
乔知一看着自己饭上的菜,柳眉轻蹙,忽然意识过来,她的话题又一次被他带了过去。
他完全不想和她聊昨晚发生的事。
他在想什么,她不知道。
用过晚餐,沈言池开始收拾餐具,乔知一站起来帮忙,两人的手同时去收一只盘子,碰在一起。
沈言池很快地将手移开,碰她的手不到一秒,乔知一定定地看着他,只见他脸上的情绪没什么变化,继续收拾餐具。
收拾完,沈言池推着餐车往外走去。
门口,木之繁已经等着,见沈言池出来,立刻道,“BOSS,我来。”
沈言池将餐车推给他,一回过头,只见乔知一站在房间里,一双眼睛注视着他,眼中有着分明的担忧。
她还在担心他。
他算个什么东西。
乔知一站在那里,她知道他不想聊,不管她怎么撬他的嘴,他也不会和她说话的。
“要不要出去走走?”乔知一问道。
沈言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然后颌首,“好。”
他没有意见。
夜凉如水。
小酒店旁边有一条安静的小道,路灯昏暗地照在地上。
两个人沿着路的右侧慢慢走着,分着一段小小的距离,影子投在地上都仿佛依偎在一起。
乔知一被沈言池命令着走在里侧。
散步,纯粹的散步。
一路无话。
两人的前方和后方几米之外都有手下开路和跟随着。
乔知一咬唇,想了很久终于打破这样的静默,“小小念现在在哪?”
虽然她已经猜到答案,但她还是问了句,她实在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打开两人之间的沉默。
“国内不安全,我把她留在我爷爷那里。”
沈言池低沉地回答,声音里没什么感情。
“是吗?对了,你知道么,小小念也很喜欢画画。”乔知一趁机把话题延续下去,微笑着告诉他。
“是么?”沈言池淡淡地反问。
“是啊,她平时最爱说话,但一拿到画笔就可以好久都不说话,虽然画得乱七八糟,但总感觉她特别专注呢。”乔知一说道,眼睛微弯,带着笑意。
“那以后就让她学画画,女孩子也不用做别的。”沈言池说道。
乔知一走在他的身侧,笑着问道,“你是想说,别像我这样吧?”
沈言池转过脸看一眼她的脸,目光复杂,沉声道,“嗯,千万不能像你这样拼命。”
他的语气很沉,沉得让人压抑。
“……”
乔知一的笑容僵在唇边,明白自己找了一个很不怎么样的话题。
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心情好一些。
她低下眸,看着他投在地上的影子,很长很长,乔知一一的视线又落在他修长的手上,她伸出手握上他的手。
沈言池的手顿时僵了僵,但没有推开她。
乔知一握着他的手,像是摸到一块没有温度的冰,凉得彻底,他始终没有回应她,手指连蜷曲都没有,就这么让她握着,指尖泛着隐隐的白。
走了许久,沈言池不露痕迹地抽开自己的手。
“……”
乔知一只能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空空的手,那上面冰冷,一直冷到她的心口。
她站定住脚步,抬眸往前望去。
沈言池没有发现她没再往前,一个人继续往前,越走越远,蓦地,他忽然站定住脚步,慢慢回过头来望向她。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有四米之远。
很远。
远的她快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乔知一站在原地,抬眸望着他,身侧的手攥紧成拳,“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沈言池,我真的很担心你。”
“我没怎么样。”沈言池抬起腿,大步走到她面前,低眸深深地盯着她,“你别乱想。”
“我不乱想。”乔知一淡淡地道,“吻我,沈言池。”
她只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没事的肯定答案。
“……”
沈言池的目光一滞,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镀上一抹淡淡的光。
乔知一站在他面前,目光坚定,说着,她慢慢闭上眼睛,微微仰起脸。
沈言池站在她面前,低眸凝视着她美丽的脸,她长长的睫毛在轻颤,泄露了她的紧张。
她,是他爱进骨子里的女人。
沈言池慢慢抬起手想抚上她的脸,却在离她脸极近的地方停下,怎么都抚不上去,他凝视着她的嘴唇,俊庞慢慢靠近她。
灯光很凉。
“这三年乔知一过得心如死水,但我知道,她心里至少是平静的,她有小小念,至少是会好好生活下去的,可你的出现又改变了这一切,你不断地紧逼着她!”
郁远城的声音在他耳边忽然响起。
沈言池看着眼前的这张脸,他的靠近对她来说是折磨,他越接近,她就越来承受杀亲之仇的痛苦。
沈言池的手终是垂落下来,没有吻她。
像是感应到一般,乔知一慢慢睁开眼看向他,双眼泛红,低哑地问出口,“为什么?”
为什么不吻她。
“我们分开吧,乔知一。”沈言池看着她,眸子漆黑。
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连声音都显得那么空。
“……”
律小 说:
我的心好痛
'婚恋'…为了女下属上位,老公劝我净身出户
'短篇'他为折辱我,用尽手段……
'古言'寺院祈福留宿,他深夜闯进禅房……
第132章:别让我看不起你!
乔知一呆呆地看着他,眼泪一下子淌过面颊,嘴唇颤动,她连一句为什么要分开都问不出来,因为没人比她更知道原因。
别人都是在一起更好,他们之间却是分开更好。
如此无能为力。
“别哭。”
沈言池盯着她,脸上没有表情,胸口被她的眼泪凌迟上数百刀。
可他们……真的走不下去了。
乔知一想说话,喉咙却像被什么哽住一样说不出话来,她用力地想说话,还是说不出,眼泪不断地落下,哀伤至极。
“知一,你想说什么?”
沈言池问她,站在她面前,没有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就是这么站着。
乔知一低下头,哭得泣不成声,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沈言池说一句分开她会这么难过。
从未有过的难受。
时间过去很久。
乔知一才流着泪问道,“你能过得好吗?沈言池,你能过得好吗?”
她的声音哽咽。
三年前,他放弃她,她只敢问他会不会幸福。
三年后,他要分开,她只能问他能不能过的好。
她没有不同意分开,没有强求,她只问,他能过得好吗?她只有这一个问题。
“当然能。”
他不假思索地说道,斩钉截铁。
“真的吗?”乔知一问,泪眼模糊地看着他。
“嗯。”沈言池颌首,“明天我就回法国,小小念我会派人送回来。”
他走得干净。
什么都不留,什么都给她。
“你能过得开心吗?”乔知一又问道。
她不在乎怎么处理之后的事,她只想知道他能不能好,能不能快乐。
这是她从三年前就追求的事。
“我是沈家的少爷,怎么能不开心。”沈言池说道,然后转过身道,“走吧,我们回去。”
“骗人。”乔知一看着他的背影,拆穿了他,哽咽着道,“沈言池你骗人。”
灯光昏暗。
整条路安静极了。
闻言,沈言池的背影震了震,下一秒,他猛地转过身来,一双黑眸瞪向她,低沉地吼出来,“是,我不会开心!我害了你父母!我伤害了你!我怎么开心?”
他这辈子都不会好过了!
为什么要逼他承认这样的答案,对她来说有什么好。
“……”
乔知一呆呆地看着他。
“乔知一,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我必须放过你!”沈言池盯着她,一字一字低沉地出口,“这是我欠你的,也是我欠你们乔家的!”
他本来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他根本不配得到原谅,更不配得到她。
“那你怎么办?”乔知一问道。
不能在一起,他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你别再关心我了行不行!”沈言池歇斯底里吼出来,双瞳狠狠地瞪着她,“你越是关心我我越难受!我沈言池算个什么东西?我就是个谁杀了都算是替天行道的烂人!”
说完,沈言池的眼睛红了一圈,脸色依然冷峻。
“沈言池……”
乔知一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怔到,随即泪水溢出更多。
沈言池转过头去,将眼中的酸涩掩盖,一抹红却怎么都掩饰不掉,他瞪向她,“乔知一,你清醒点,我是你仇人!分开了,你好受,我也好受!”
她做的应该是干干脆脆地恨他,或是杀了他!
而不是自我折磨。
放不掉舍不掉,又不敢抓住,她只不过是一次次往自己身上放下枷锁而已。
他是个男人,他必须将她身上的枷锁一个一个解下来,还她轻松,还她平静。
“……”
好受。
他们之间走到这一步,还会好受吗?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乔知一站在昏暗的光线中,低下头,泪水从眼眶里落下,落到地上。
“走吧,我送你回去。”沈言池沉声说道,然后转身便走,背影冷冽决绝。
送她回去。
然后就是永远的诀别。
她做不到,做不到就这样分开。
乔知一没有跟上去,而是走到路灯下坐下来,她已经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她背靠着冰冷的路灯柱子,呆呆地看着地面。
沈言池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只见乔知一坐在路灯下,身影单薄得像纸片似的,风一吹就走的模样。
他的心被蹂躏得一痛绞痛。
沈言池闭了闭眼,半晌,他走到乔知一面前,低眸瞪着她,怒斥道,“乔知一,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父母是死在我手上,你还舍不得和我分开?你就不怕他们的灵魂来找你算账?你知不知道我最憎恨不重视亲人的人!”
父母的灵魂。
明明知道沈言池是故意这么说的,可听到这句话,乔知一的身体还是颤了颤。
沈言池在她面前蹲下来,双眸瞪着她,“乔知一,不过就是分一段早就该分开的关系,你做事一向干脆,别让我看不起你!”
“……”
乔知一坐在那里,眼泪一直淌下。
沈言池又要说什么,乔知一忽然抬起自己的手,竖起尾指,嘴唇被泪水沾湿,“答应我,你要活着,你要忘了这一段往事,你要开心。”
这一句,等于是她妥协了。
她愿意分手。
他们彼此都太清楚,他们的关系根本不该存在,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
偷来的东西迟早是要还回去的。
沈言池看着她白皙的手,眼睛更红,他闭了闭眼,蹲在她面前竖起尾指勾缠上她的尾指,“我答应你,乔知一。”
“……”乔知一的手在颤抖。
“乔知一,我再说一次,将来我要死,一定会死到你的身边。”沈言池沉声说道,“所以,没见到我的尸体,就不要认为我是死了!”
说完,沈言池抽离自己的手。
乔知一舍不得放,尾指一直勾缠着他,哪怕是最后一点的纠缠,她也想无力地抓住点什么。
沈言池决绝地抽开手。
他的手指与她的错落开来。
乔知一的泪水刹那间决堤,哭得泣不成声,一张脸上全是眼泪,“沈言池,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沈言池偏过脸,一滴泪从眼眶中滑落,他极力地压抑。
“为什么我们注定要两败俱伤,为什么……”乔知一问着,可她找不到答案。
换作三年前,她可以走得干脆,因为她是为了他能安心快乐地活着。
可现在,连他也伤了。
他们还是必须分开。
剩下谁会快乐呢?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
沈言池蹲在那里,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风吹过他的脸,泪水滑落到他的薄唇上,如此苦涩。
乔知一坐在那里,低头看着地面,眼泪不断地落下,抽咽着低声说道,“我好想回去,我们坐在一起钓鱼,我想天天抱着你,天天守着……”
她哭得泣不成声,字不成句。
沈言池蹲在她面前,听了很久才勉强听懂她在说什么。
“我真的好想回去,我好想回去,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一定不给你喷迷药,我一定不走。”乔知一说道,一双眼睛哭得红肿起来,脆弱不堪,完全没有她平时该有的果断。
“……”沈言池蹲在那里,半晌他伸手抹去一滴眼泪,站起来说道,“好了,该走了。”
他的存在只会让她痛苦而已。
多留一秒,她多痛苦一分。
他早点走,她能早点走出来。
他站起来要走,却没有迈出步伐。
沈言池低下头,只见乔知一抓住他的裤管,手指紧紧抓住。
乔知一坐在上缓缓抬起头看向他,双眼通红,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哀求,“就当我没有良心好了,给我十天,再陪我十天好不好,我不要十年二十年,我只要十天。”
我不要十年二十年,我只要十天。
“……”
沈言池站在那里,心脏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他低眸看向她的手。
她像个孩子似的抓着他的裤管,紧紧抓着,像抓着最后的一份纠缠。
“再陪我十天,我只要十天,十天后我们就分开,好吗?”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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