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薄情,亦是深情-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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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前不是都不屑过来的吗！
　　“滚到一边去！”沈言池冷冷的瞪向他，“去查一下，这小不点的制服是那家幼儿园的。”
　　被沈言池抱在怀里的沈想念一听到这话，立刻举起小手，奶声奶气的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读格林童话的。”
　　“怎么去？”
　　“姥姥知道，妈妈知道。”沈想念大大的眼睛就向沈言池，回答的一本正经。
　　“……”
　　她知道个鬼。
　　他现在去那问她姥姥跟妈妈。
　　沈言池朝她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盯了几秒，随即抱着她走进一个干净的休息室，将她放在沙发上。
　　沈想念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也不乱动，一双大眼睛开始朝四周看了起来，小脑袋转了好几圈，最后露出惊奇的神色，“哇，哥哥，你的家好漂亮啊。”
　　“……”沈言池看着她蹙了蹙眉，他怎么就带了个小拖油瓶回来了。
　　沈言池冷着一张脸走到另一张宽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木之繁，冷漠的下达命令，“对方穷追不舍，派人来接我。”木之繁拿着买好烟在大街上没找到沈言池，找了个地蹲了下来，一听这话立刻惊的拍桌而起，“我靠，那群人不要命了，BOSS，要我说就带人踹了他们的窝不就行了。”
　　“你他妈的少给我废话，赶紧死过来！”冷冷说完，电话一下被掐断。
　　木之繁站在路边，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
　　他不解的抓了抓脑后的银色头发，眉头微微蹙着。
　　怎么BOSS这次回来，收敛了这么多？
　　这不像他的做事风格啊。
　　一个一个的人头往乔知一那里送，不停的为她增加战绩，这就算了，被人追杀也不管了，这感觉，就好像是在特意为她维护城市的治安一样。
　　木之繁在路上走神的想着事情，忽然，一阵强劲的风从他身边刮过，一辆宝马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在他身边擦了过去，吓的手上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喂，你他妈的给我停车，不停是吧？行，老子记下你的车牌了！”木之繁气的咬牙切齿，盯着那辆呼啸而过的车，烦躁的用脚踢了踢路上的草。
　　正想走，那辆宝马又悄悄地退了回来。
　　木之繁站在原地，手叉着腰，准备把这个车主拽出来好好发泄一通，却不想，车窗一摇，一个带着墨镜的女孩探出头来，朝他扔下十几张百元大钞。
　　那女孩一边从皮夹里掏着钱，嘴里一直冷漠的念叨，“我这个月不能在被记录了，钱给你，嘴就给我闭上，ok？”
　　木之繁本想去骂什么，看了看这一地的钱，顿时喉咙里就被火卡住了，气的七窍生烟，“你说什么？whte？”他凑近了几步，看清了这个小娘们的长相。
　　清瘦的骨架，一副夜店风的打扮，脖子的项链挂了好几条。
　　小脸被墨镜挡住他也无心去看，顺着视线，木之繁朝她胸前看了过去，旋即，唇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嘲讽，“呵。”
　　“我说你的眼睛往那里看？你信不信我戳瞎你的狗眼？”女孩猛地按了按喇叭，眉皱了皱。
　　木之繁双手抱着在胸前，一张痞痞的脸往车窗里探了过去，盯着那张墨镜下的眼睛，道，“看别人想犯罪，我看你，想后退。”
　　“……”车里的女孩伸出手就往他脑袋上打了一拳，脚底踩着油门，车子在他的视线下扬长而去。
　　“臭娘们，shit！”木之繁摸摸疼的要死的后脑，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这小娘们力道这么大！“我祝你车毁人亡！”他不甘的朝着那宝马怒吼道。
　　有点诡异的休息室内。
　　沈言池一双阴郁的眸看着那个小不点，她一双小手正在拔扯着脚上的鞋子，小模样可认真，不脱下来不甘心一样。
　　这小不点也不怕生，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心可真大。
　　“你为什么又脱鞋子？”她不是又想把鞋子塞给他吧。
　　他还真是个收鞋子的了？
　　听到声音，沈想念微微的喘了一口气，抬起一张认真的脸，“我的妈妈说，坐在沙发上就要脱鞋鞋。”
　　说完，小家伙继续拖拔扯着脚上的鞋子。
　　小不点家教不错，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哭不闹，看见茶几上的零食饮品，她也不拿，也不问他要，还记得要脱鞋子。
　　“你几岁了？”沈言池离她坐的有一段距离，冷声的问道。
　　问完他自己都觉得有狗无聊的，无聊到找一个小屁孩聊天。
　　沈想念望向他，乖巧的竖起两根手指，想想，又觉得不对，又竖起了半根小手指，“哥哥，我两岁半啦。”她的说话发音还不够标准，奶声奶气。
　　“两岁半？”沈言池有些不敢置信。
　　现在两岁孩子的词汇就这么丰富了吗？两岁就这么有礼貌了。
　　沈想念坐在沙发上，好不容易将鞋子脱掉了，一双小腿满意的摆在柔软的沙发上，脚趾头一动一动的，她眨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沈言池，一双小手抓了抓脑袋。
　　“痒痒，头，痒痒。”她抓了两下脑袋，不小心将编着辫子的发圈给扯了下来，“呀，掉了。”沈想念头上的辫子一下就散开了。
　　她捡好掉下来的发圈，在长长的沙发上朝沈言池爬了过去，一直爬到他身旁一屁股坐下，一双小手递给他小兔子发圈。
　　“做什么？”沈言池拧着眉看她。
　　“哥哥，炸头发，好吗？”沈想念歪着个小脑袋，萌萌的一张脸看向他。
　　“什么？”沈言池被她说的愣住。
　　扎头发。
　　她要他给她扎头发，开什么玩笑！
　　“哥哥，帮小小念炸头发，好吗？”她口齿不清的说着，小脸认认真真的，“小小念不漂亮了。”她摸了摸散开的头发，有点懊恼。
　　不扎头发就不漂亮了，她是这样认为的。
　　沈言池低着眸，幽幽的看了她手上的兔子发圈，冷漠的说道，“你自己扎。”
　　“我不会。”沈想念一脸无辜。
　　“不会那就散着。”要他去给一个小屁孩扎头发，这要是说出去他的脸往那里搁。
　　沈言池懒得搭理她，低着头看向手机，脸色冷峻。
　　沈想念听的出来沈言池很不愿意帮她扎头发，她低着头脑袋，将手上的兔子发圈放在了沙发上，小胖手抓着沈言池的衣服从沙发上艰难的站了起来。
　　一张萌萌的脸凑近了沈言池，一双手忽然捧住沈言池的脸。
　　“……”沈言池拧着眉，一张黑渐渐地黑了下来，她要不是孩子，他一定把她从这里扔出去。
　　沈想念站在他跟前，小脑袋歪着看向他，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些难过，“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啊？”
　　“什么？”
　　她的词汇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这小屁孩哪里学的这么匪夷所思的话。
　　“哥哥，我很爱你啊，你不爱小小念了吗？不爱了吗？”沈想念难过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爱过你？你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好爱的。”沈言池冷漠的泼着冷水，现在的孩子才两岁就知道爱不爱了？
　　“……”
　　沈言池的话对小小年纪的沈想念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她的小手捧着沈言池的脸，小嘴巴憋着在颤栗，一副即将哭泣的架势。
　　“不准哭！”沈言池冷冷的瞪着她。
　　“……”沈想念的小手慢慢的从他脸上放了下来，一只手捧住了自己的小嘴，满眼悲伤的看了他一会，转头就爬在了沙发上。
　　一小团身体在沙发上一爬一顿，一顿一颤的，简直悲状。
　　沈言池缓缓转过了脑袋，看向她。
　　只见沈想念离他坐的很远很远，两条小腿蹬的直直的，脑袋低了下去，小手一会又往眼睛上揉了揉，小身体一抽一抽的，但却没有哭出声音来。
　　整个休息室安安静静的。
　　这也值得这么哭。
　　现在的小孩真是玻璃心。
　　半响，沈言池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看了看她，“不就是扎头发，过来。”他也真是有够无聊的，居然为一个小屁孩妥协。
　　“扎不扎，不扎算了。”沈言池冷冷说道。
　　“炸！”沈想念转过一张哭的跟小花猫似得脸，黑黑的瞳孔里露出惊喜的神色，双手撑在沙发上，没一会就爬到了沈言池的身旁，那小动作，迅速极了。
　　“炸你个头，念扎。”
　　“炸。”
　　“za，扎。”
　　“炸。”
　　“……”沈言池强忍住要把这个小屁孩扔出的想法，拿上了沙发上的兔子发圈。
　　沈想念背对着坐在他身旁，一只小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放心的说道，“要炸漂亮。”
　　“……”小屁孩要求还这么多，沈言池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一双手摸上她那细细的头发。
　　他这辈子还没给人去扎过头发，这小屁孩算是捡了个大便宜了。
　　沈言池一上手，却发现扎辫子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一双手显得有点笨拙。
　　他顺着原有的辫子痕迹去编，结果自己的手指差点打了个结。
　　沈言池的眉头拧的越来越紧，不罢休的跟这辫子杠上了。
　　该死！
　　他难道还会败在这几根头发上不成？
　　沈言池跟着头发较上劲，偶尔用力过度，扯疼了她也不喊疼，乖乖的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扎辫子，眼睛的泪水被擦的干干净净。
　　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一会，她已经完全不记得刚刚的悲伤，竖着自己的小手指哼起了歌，“妈妈爱我，姥姥爱我，城爸爸爱我，哥哥也爱我，琳琳老师爱我，小鱼鹅爱我，小黄鸡爱我，大家都爱我，哦啦啦啦啦，小小念最可爱啦~~”
　　她不停的在数着谁爱她。
　　沈言池这才明白，她脑袋里凡是能蹦出来个人都是爱她的，跟早熟无关。
　　这小破孩自我感觉太良好了点。
　　“1、6、3、8、10……”她的小嘴没个停，又开始数数，数的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
　　“1、2、3、4。”沈言池听不下去纠正她。
　　“1、3、5、7……”沈想念很努力的顺着他念道，软绵绵的声音快要融化人的心。
　　沈言池一边编着她头上的辫子，眉头拧的深深的，从眼角生出来一抹嫌弃，“你怎么数一个丢一个？”
　　沈想念重新数着，数着还是丢数字，嘴里又开始唱起了幼龄班老师教给她ABCD的歌，一张小嘴没个停。
　　这一会的时间，太阳已经早早的下了山。
　　整座城市开始被黑暗笼罩住。
　　乔知一丢下手术繁乱的工作，打车冲到小小念第一次遇见人贩子的那个超市，她怀疑，人贩子就是在这个超市里盯上她女儿的，所以今天才会不见了。
　　她才教育过小小念，按道理来说，她会乖几天。
　　不由自主的，乔知一想起会不会是谁的报复，她毕竟做着警察这个职业。
　　“知一，上次我在超市让他们调监控给我看了，我就只看见个背影，后来小小念找到了，他们就没让看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看好她。”王妈垂着脑袋，一脸的自责。
　　“王妈，这怎么是你的错。”王妈一心的扑在她女儿身上，对她就跟亲孙女一样。
　　乔知一将头转向窗外，企图用冷风吹静自己的思绪。
　　要说错，也是她这个做妈妈的错。
　　这几年，她疯狂的上班工作，用繁乱的工作来麻痹的心，却不想，忽略了女儿。
　　要是小小念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活下去。
　　一下车，乔知一直奔超市而去，她站在门口就对着那胖子保安说道，“我要看你们超市里的监控。”
　　王妈也连忙走上前，道：“我是前天在你们超市丢过小孩的那个。”
　　保安朝王妈看了一眼，对她倒是有几分印象，很不耐烦的说道，“哦，是你啊，监控上次不是给你们看过了吗？更何况，孩子你不是都抱走了，怎么一丢孩子就来超市，都快走快走。”
　　乔知一镇定的将口袋里的警官证掏了出来，摆在他的眼前，冷漠的说道，“现在可以看了么？我怀疑这是一起绑架幼童案。”
　　那保安睁大了眼睛看了一会，“是警官啊，可以，当然可以，我这就带你们进找经理，走吧。”保安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说道。
　　乔知一跟着经理走进监控室，手碰上鼠标，开始调起了日期，“王妈，是这个时间吗？”
　　“是是是，是下午。”王妈眯起眼，也看不懂电脑上这么多的画面，只能尽量的告诉她是什么时间。
　　乔知一全神贯注的将视线放在监控上，把画面切过来放大。
　　忽然，一个高大的背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乔知一的视线聚焦在上面，最后，她的脸色慢慢的变的惨白。
　　是他。
　　怎么可能会是他。
　　屏幕上，男人一把将沈想念抱在怀里，一双手将货架上的蛋糕全都推进购物车，动作迅速的一气呵成。
　　乔知一忽然看到他的侧脸，指尖都僵硬在鼠标上忘记了动弹。
　　那一张冷峻的侧脸，是她无数个失眠的夜都会想起来的脸。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沈想念跟他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样子的情况下。
　　“是他，只有个侧脸，上次我还没看到这里来，知一，这样你们警察局能找到人来吗？”王妈站在一旁不安的问道，“看起来穿的堂堂正正，没想到是个人贩子。”她不清楚状况的说道。
　　“……”乔知一不知道该怎么跟王妈说，这几年，她也没有主动跟她提过沈言池的事情，也不想提。
　　呆滞的同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乔知一无力的拿起手机，划开，接听，“喂，阿诚……”
　　“一一，路段上的监控我看了，抱走小小念的是沈言池。”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沈言池下午在那条路上遇到了狙击，我怀疑他可能是为了保护小小念才把她带走的。”
　　乔知一的手垂落了下去，双眼变得暗淡无光，郁远城后面说的话她也没听到了……
　　她的身体重重的往椅子上靠了过去，一张七上八下的心渐渐地安定下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女儿不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她应该开心。
　　乔知一将手机重新贴在耳边，声音弱弱的，“阿诚，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如果不知道，为什么三番两次跟女儿见面，如果不知道，他怎么会带走一个小孩。
　　能让他带走小小念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已经知道那是他的女儿。
　　“有可能。”
　　乔知一呆呆的看着暂停的监控画面，身体一寸一寸的变的冰冷。
　　“噢。”
　　她从来没有想过隐瞒小小念，所以女儿被沈言池带走，也是早晚的事情。
　　乔知一没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她好像还没好好陪过女儿。
　　“你打算怎么办？”
　　“放弃。”这是她早就想过的。
　　可说出来的声音还是掺着浓浓的不舍，小小念是个乖巧的小孩，是个开心果，她能给沈言池带去很多欢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一一，那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很可能你永远都不能在见到小小念。”
　　闻言，乔知一的脸色越来越差，双眼开始泛着红。
　　“没事，我想过这一天。”她故作洒脱的说道。
　　“那你就没有想过小小念的感受？”她甚至都不争取，真要为沈言池放弃到这一步？
　　“她是个乐观的孩子，能适应好一切变故。”
　　“……”郁远城竟然无言以对了。
　　挂断电话之后，乔知一又在椅子上愣了一会，直到王妈没忍住上前问她，“小小念怎么了？她还好吗？”王妈也听不懂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
　　“好，是一个朋友带走她了，她现在应该很好。”乔知一眨了眨几下眼睛，将泪水憋了回去，眼皮却是一片片的泛红。
　　听到小小念安全，王妈那一颗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夜，越来越浓郁，天上的星空泛着闪闪的光亮。
　　乔知一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像是一无所有了，失魂落魄，那么憔悴落寞。
　　就算是沈言池要把女儿带走，应该会有什么话跟她说吧？发现了小小念的身份，他应该会有话的吧？不是，他应该会骂她。会怒不可遏。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找到号码，打了一个电话给木之繁。
　　她也只能查到他的手机号码。
　　“喂？”木之繁接过电话，不可思议的盯着BOSS正在耐心的伺候一个小屁孩，震惊的很久都没回过神来，这小屁孩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BOSS这么甘心的伺候。
　　“我要见沈言池。”乔知一低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靠，你这女人怎么总是频频的纠缠BOSS，他现在没空！”
　　“也许他想见我。”沈言池难道就没有话想问她吗？就这样把小小念带走了吗？
　　就算没有想问的，也应该让她在看看小小念吧。
　　女儿是她心中的光亮，她不敢想，这抹光亮消失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听到声音，木之繁用手挡住手机，朝沈言池看了过去，“BOSS，你想见那姓乔的女人吗？她说她要见你。”
　　沈言池的身体僵硬了几秒，唇边划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呵。
　　见他。
　　章勋收的太多，已经按捺不住要亲自上门道谢了么？
　　“我就给她五分钟。”沈言池冷漠的说道，他倒想看看，她那副道谢的嘴脸是怎么样的难看。
　　“哦好。”
　　木之繁重新将手机贴耳旁，冲着那边嚷嚷，“嘉庭夜总会，BOSS就给你五分钟时间，时间一过你就别想了吧，哼！”
　　乔知一只听到了那个五分钟字眼。
　　因为，她在电话里听到了小小念唱歌的声音。
　　鼻尖微微一酸，心里泛起了浓浓的不舍得。
　　看来，女儿跟他相处的还可以。
　　乔知一没在多停留，打了一辆车，直奔嘉庭。
　　——
　　休息室里，沈言池历尽百般挣扎，终于将两个辫子绑了起来，看起来完全不像第一次绑的样子，高低一致，绑的很漂亮，他对什么事情都要求完美。
　　这辫子也是理所应当的应该完美。
　　“谢谢，谢谢哥哥。”沈想念转过一张萌萌的脸对他说道，这一句话她倒是说的清清楚楚。
　　“不需要。”沈言池冷漠的转过头，不在看她。
　　沈想念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一转身就看见了木之繁，“哥，爷爷好？”她盯着木之繁那一头银色的头发，不确定的喊道。
　　“……”木之繁捧住自己的心脏，疼痛死了，今天一天真是太不顺了，下午碰到个疯婆子给他砸钱，晚上还要被一个小屁孩叫的这么老。
　　“小，小屁，小不点，我没这么老吧？”他也不好乱叫，这小不点连BOSS都为她服务，搞不清楚是什么来头还是不要把话说重了。
　　沈想念一脸的懵懂，朝他那头发仔细的看了又看，“叔叔好。”这是一个保险的称呼吧。
　　木之繁听到，瞬间感觉被治愈。
　　“对对对，叫叔叔，你这个小女孩还是很可爱的。”木之繁笑着抓了抓后脑。
　　木之繁正琢磨着怎么问这个小女孩的来历，只见沈言池微微侧过脑袋对着那小不点说，“你也应该叫我叔叔。”
　　估计她妈都比他小，叫哥哥不太合适。
　　沈想念歪着小脑袋，两眼放光的朝沈言池那张俊脸看了过去，“哥哥漂亮，哥哥好看，帅是哥哥。”小不点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说完，小不点就打了一个哈欠，大眼睛看起来有点疲倦。
　　她下午没睡觉，光唱歌数数去了，这一会累了也是正常的。
　　沈言池还想去说什么的时候，这小不点的脑袋就直接砸在他的大腿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
　　几分钟之后，乔知一被人带着走近夜总会。
　　她的脚步停在休息室门口，整个人僵硬掉。
　　柔弱的沙发一角，沈言池闭目养神的坐在那里，他的身体往后靠着，腿上枕着一个小脑袋，女儿在上面睡着很香甜，小嘴微微张开，口水已经流到他的长裤上……
　　察觉到目光，沈言池敏锐的睁开眼睛，目光冷冽的朝乔知一看过去。
　　看见她，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黑眸幽冷。
　　“……”
　　乔知一这一路上准备了很多很多说辞，可在看见沈言池的那一瞬间，她忽然什么也说不出来，身体还是很僵硬，走不动步子，她望着小小念的身体盖着一件男士西装外套。
　　该来的总要来。
　　她躲不掉的。
　　乔知一企图推开门，沈言池忽然朝她竖起食指抵在嘴边，示意她安静。
　　“……”
　　乔知一停下了动作。
　　她看着沈言池低着头，将小小念从自己的腿上慢慢抱起，动作里透着小心翼翼。
　　女儿在他怀里显得很小很小。
　　乔知一看着这一幕，心想，沈言池还是挺喜欢小小念的，不然他不会这么耐心。
　　小小念被沈言池小心的放在沙发上，外套重新盖在了她的小身体上。
　　她依旧睡的很香甜。
　　沈言池拉开门，冷冷的瞪着乔知一，嗓音低沉冷漠，“找我做什么？我好像并不想看见你。”
　　乔知一站在他跟前，还是控制不住的透露出了紧张，他怎么没开口问女儿的事情，是不想跟她说吗？
　　“……”他知道了，都不发怒的吗？
　　按照他的抛脾气，他应该会发怒的，除非，他还不知道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