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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妻无价-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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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那一年的大雪,他们一家人堆雪人,打雪仗,那是多么快乐?
一年,又是一年,有个五月生的小家伙,该入小学了。
“莫念,四个孩子的名字,分别是安康快乐!你会喜欢吗?”
片刻寂静里,回答他的是越来越大的雪片,像极了那一样的挪威夜空,在极光下漫天的银装素裹,有她银铃般的笑声。
还要,你还要睡多久?
明天就是年三十,又是一年的春节,你知不知道?
又是一个午后,异国他乡的年味,虽然不怎么重,但走在唐人街,喜庆的感觉还是那么激烈,家家户户准备了鞭炮,还有方块字的对联。
明知道他心爱的妻子不会醒,但顾子墨依旧的固执。
买了纸笔,还有手工制造的灯笼,在这个新年里,执笔写下属于他们两人的誓词,简单的平安里,他忽然想起,当初那意外的一夜后,她就昏迷了。
而现在又是昏迷着,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有始有终吗?
摇了摇头,他将亲手写的对联贴上,连线桂姨挨着听完几个孩子们的报告之后,又处理了近日以来积攒的公务,再抬头刚好整点。
远处钟声,如挪威那夜一样,当当的响过12下之后,便是新年的第一天,那赫然燃起的烟火里,他快步来到妻子床前。
“莫念,又老了一岁!”
“……”
“孩子们又大了一岁!”
“……”
“29岁,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识到马上就是30的老女了!是豆腐渣的年纪,知不知道!”
点着她的鼻梁,顾子墨微微笑了笑,“可是男人四十一枝花呢,再不醒过来,我这朵花就不要你这块老豆腐了!”
烟花里,他就这样恐吓她!
托腮入迷糊中,完全没发现女人藏在被窝里的手指动了动。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年初一,各方祝福恭喜的短息和电话,简直就要打爆了顾子墨的手机,气得他直接丢到了一旁,说什么也不想再理会了。
威廉带着艾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看初三。
趁着医院给莫念做检查,他仔细追问了几句,都没意识到艾青的眼睛直盯着顾子墨看,好半天来了句,“…子墨?”
“……”这是多久?
久到顾子墨眼框一下子湿润了,有二十年之久吧!
他终于从母亲嘴里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再是‘亦朗,亦朗!’,“妈!”他激动,有些热泪盈眶的握住母亲的手,任由她打掉,又揉着自己的脑袋。
艾青眨了眨眼,“小子墨,这么大了?”
“不是大,是已经开始变老了!”都37岁了,能不老吗?
“啊,这么快?”在艾青的记忆里,她还停留在那一年的桦树林,男未娶女未嫁的年代,能记顾子墨,那就说明后面的记忆恢复了,精神又因为当年的打击,再一次奔溃!
一如那年的顾宅,威廉被赶走时的那样,她惊恐失措,她紧张又害怕,她脸白手抖得完全不能控制,捂着耳朵,啊啊的大叫了两声,顺着走廊就跑出去。
“妈!”
“艾青!”
顾子墨和威廉几乎同时迈步,却是谁都没想到,正在做检查的医生忽然说,“动了!”
“……”
“动了,她的手指动了!”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的手指动了,有清醒的迹象!”
轰,顾子墨不淡定的踉跄了下,转身将母亲的事交给威廉,疾步来到莫念的床前,椅子都来不及拉的就半跪在跟前,“念念,念念!!”
“……”
“念念,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先生!”医生摇头,看着这位气场向来强大的男人,这会变得如此孩子气,只好说,“手指动了,并不代表她现在就能醒,只能说对界的事物有意识了,这段时间你最好再唤醒,播放一些她在意的录音或音乐等等,都可以的!”
“多久!”顾子墨急切,“要多久!”
“看情况吧!”
“那好!”
不管多久,他都等,时时刻刻的等,年年月月,月月年年不改初心的等待她!就算像医生所说的那种有可能会瘫,会失忆,会失明,只要她活着便好!
这个晚上,顾子墨没睡好,整颗脑袋就像自动播放一样,从认识的开始到极光,到这一年多的昏迷,全部都是她的影子,她的样子。
“莫念,念念…”正月过完的二月里,他胡子好像又长了些,头也长了,身上的衬衣,已经由加厚换到了半棉,而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换上了毛毯,他拉着她的手,来回的蹂躏着下巴处的胡茬,“不要这么狠心好不好?念念,醒一醒?!!”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睡。
顾子墨不放弃,按脑中的记忆,说着相遇,说着相爱,说着孩子,在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他又特意命颜青录了孩子们的声音。
就是固执的一遍遍的放着,“妈妈,我是顾安,我好想你哦,马就升一年级了,你能来吗?”
“妈妈,我是顾康,安康的康,幼儿园里来了个爱哭鬼,我最讨厌她了,总是爱弄我身上抹眼泪,哼,我才不要娶她呢!”
“妈妈,我是顾快,说是快乐的快,可是我的名字好丑,丑得我很想淘气!”
“妈妈!”这一声的娇惯,想都不想一定是小朵拉的,软糯的嗓音里,带着哽咽,“哥哥欺负人,呜呜…妈妈,小筷子不是好人,他打我!!呜呜…”
在女儿呜呜的声音里,睡着的莫念像是被困的小鸟,想要飞出笼子,却是怎么都找不到出去的路,只好拿脑袋不停的撞,又使劲挥舞着手臂。
“走开,走开!!”
“念念!”听到声音,顾子墨噌的一声站起来,一手按着警铃,一手拉着妻子的手,“念念,我是谁,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正文第261章 青涩。
呼叫铃一响,很快有医生过来。
一旁,顾子墨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紧张激动。
人就站在床边,不动不摇的看着病床上皱眉的妻子。
看着她在医生的各项检查下,由最初的毫无反应到现的排斥。
直到听医生说,“顾先生。叫名字试试!”
闻言,他上前。声音柔得简直不像话,在众多医生和护士穿梭的病房里,一遍遍的喊着,“念念,我是顾子墨!念念……”役见余技。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他不分昼夜的讲着过往,叫着她的名字,亲吻着她已经略有反应的脸颊,一张性感的薄唇都起了泡,干裂出血。
那个时候,病房里,除了他的声音。再就是床头手机里播放着几个孩子的欢笑声。
终于,第三天午后,他累了,再也撑不住的眯眼小睡,朦胧间忽然感觉手背一暖,跟着有软软的手指在戳弄他的手心。
刹那,顾子墨本能的叫她,“念念,念念!”
“……”
“念念,你醒了!”
后来顾子墨,怎么都忘不了那个阳光充沛的午后。
有细碎的光芒透过窗台,洒进病房里的同时还折射到她及耳的黑发里。
就那样不设防的瞪着一双小鹿般的黑眸。用盛满了无知,害怕又恐慌的表情,怯懦的看着他,苍白的容颜下,那张没有血丝的唇,张了张,发出一个单音。
“你……”
“对,我!是我,念念,是我!!”
“你……”
“我是顾子墨。子墨啊!”伸手,他想要握住妻子的手,在感觉到她明显的排斥后,顾子墨生怕吓到又小心至极的指着自己。
“我,你不认识了?”
“……”莫念没反应,只是四下看了看。
“我是顾子墨,你的……”老公还没等说出来,床上的女人忽然‘啊’的叫了一声,再次睡着了,更准确的来说是晕过去了。
在医生赶来,再次对她进行检查的时候,有那么一刻,顾子墨都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那一日的阳光。太扎眼,晃得让人眩晕。
远处树林刚刚冒出了青芽,带着春天的气息,让他欣慰和幸喜,却是医生说,“顾先生,你确定刚才不是幻觉?是不是太累了??”
“怎么可能!”站在长长的走廊里,顾子墨这样低吼着,“醒了,她真的醒了!还开口说话了,医生,我精神很正常,我不是幻想家!!”
长久的压抑,让他有些失控,誓要找院方讨个说法!什么医术?庸医,全特么的庸医!!
很快,两天后,院方针对莫念的情况,又进行了一次专家会诊。
得到的答复是,再继续观察。
“观察就观察!”他看中的女人,绝不会就这样一直躺着!!
很不巧,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虽然顾子墨为怕再错过妻子的清醒,无论黑夜还是白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死死盯着。
但就在当天晚上,几乎没怎么合眼的他,终于撑不住沉沉的睡着后,莫念真的又一次醒了。
月光下,她脸颊依旧的白,眼眸依旧的无知。
看窗外的黑夜,看床前的男人,像个淘气的孩子,到了清晨又开始入睡。
就这样,一周后,在医生再做检查的时候,感觉很怪,于是特意叮嘱了护士几句,果然当天夜里在男人又一次入睡后,女人睁开了眼睛。
到了早上,护士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医生。
然后再传到男人耳朵里时,禁不住想揪起她的小屁股,狠狠暴打一顿。
“小白眼狼!!”
于是,又气又喜下,当天夜色,顾子墨看上去又‘睡’了。
而那位看似沉睡的女人,则是动了动眼皮,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四下看,许是因为这几天的休息,胳膊上有了些力气,人就开始淘气了。
捏着护士遗落的棉棒,打算玩弄趴在床边睡着的男人。
忽然就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她手里棉棒一丢,吓得猛然一阵咳嗽。
那时的莫念,在经过几次重大手术和沉睡后,语言能力有些退步,完全表达不出来心里想要说的话,只是惊恐的瞪大了眼,“你…你!!”
“不怕,我不是坏人!”
顾子墨怕吓到她,话不敢说,就连手也不敢动。
两人就这样,一个躺,一个坐直了腰身,在这片异国的黑夜里,对着清风明月,长久的对视着。
终于,从午夜到清晨,护士再上班的时候,躺着的那位撑不住了,脑袋一歪就开始继续呼呼大睡,那淘气的样子差点没把顾子墨给笑抽了。
知道她醒了,对于他来说,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恨不得告诉所有的亲朋好友。
很快,二月一过,迎来了初春的三月。
在这近半月以来的康复中,莫念由最开始的初醒到能坐起来,进行一些简单的动作。
唯独遗憾的便是,失忆了!不再记得海城,不记得顾子墨和孩子,以及过往所发生的一切,却能坦然的接受他悉心照顾。
那性子刁蛮到,不是他喂,宁愿饿肚子也不吃。
不过,倒是自知男女有别,从清醒后,就不要他擦身,你说气人不气人?
就这样也就算了,在能独立下床行走之后,还时不时的趁着顾子墨出门,和男医生相谈甚欢,等他一回来,那小脸立马冷下来。
嗳哟,当时心里倍酸的顾子墨,很是不解了,“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会说外语?”
医生回得搞笑,“看来是顾先生不自信了!”
切!不自信?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于是,再回病房的顾先生就拉了脸,想要某个女人知道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那知莫念不但不以为然,还撅嘴说,“小顾子,脚疼,我要泡脚!”
我去,什么名字?敢情把他当下人使唤了?
“泡脚可以,拿什么谢我?”
莫念想了想,“你想要什么?我可没钱哦!”晃着脚,咬着手指,纯真的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那时顾子墨在想,只要她是快乐的,恢不恢复记忆,已然没有那么重要。
指了指脸颊,“你亲我一下!”
莫念撇嘴,“老头子,才不要!”
“老?”顾子墨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哪里老了,你说哪里老了?”
“满脸的胡子,你肯定是我爸爸?爷爷?”
“噗!”
这个初醒后的吻,顾子墨磨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讨到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他特意换了套最能彰显身材和脸色的西装,剪了头发又刮脸,然后正准备以帅帅的样子出现时,怎么都没想到莫念哇的一声哭了。
嘴里喊着顾爷爷哪去了?
“莫念!”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顾子墨忍着一颗快要吃人的心,在听到医生说可以转院时,又狠狠瞪了两眼,“叫老公!”
“老公是什么呀?”
“老公就是男人,我是你的男人,懂不懂?”
莫念歪着脑袋,手指向一旁的医生,“那他也是男人,也是我老公吗?”
天啊,揍死他算了,使唤人的时候能记住他,然后到了他想讨点好处时,就各种的鬼精灵?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让他碰?
天天的看得着,摸不到!!
哎哟,从马里兰州转机回海城的途中,顾子墨一张俊脸都快阴成猪肝色。
倒是莫念不在意,和随行的夜子彧聊得很嗨,一个劲的追问,“那个帅帅的私人医生呢,他为什么没来,还有他身边那位长头发的女人是谁啊?”
不等夜子彧说话,顾子墨直接呛了句,“你妈!”
“你!!”莫念撅嘴,“我讨厌你,不喜欢你了!”
一句话,让顾子墨找到了些存在感,“这么说,你之前喜欢我咯?”
“哼,骂人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
“噗嗤!”看顾子墨吃吃瘪,一旁夜子彧终于忍不住笑了,“莫念,他说得不错,那位啊就是你的妈妈,更准确来说,是你婆婆!顾总的妈妈,而那位帅帅的私人医生呢,却是您舅舅威廉,他临时有事,要我在未来的一年里担任你的私人医师!”
“哦,这样啊!”
…………………
四月的海城,清风习习,暖暖的阳光,醉人又耀眼。
在康复这段时间里,莫念又住进了普仁医院。
那时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这间vip病房,是她曾经昏睡过一年,并且差点丢失孩子的地方,用句夜子彧的话来说,多做一些之前发生或熟悉的事,有利用她记忆的恢复。
毕竟她的失忆也只是暂时,说不定那天一个不经意的切合点,就一下子清醒了。
根据这样的情况,顾子墨很快联系了亲朋好友,在住下的第二天,先是桂姨带来了四个孩子,前来吵嚷,又是和妻子蜜月归来,开始培育二胎的乔少锦和彭杉来看。
到了午后,就连少见的方天扬还出现了。
却是跟在他身后的,除了那位明显肚挺的蓝衣女子外,还有老同学厉建东。
鲜红的蔷薇花束里,莫念乐得像个孩子,完全忘记病房里还有醋意十足的某个人,一个劲的拉着方天扬,“记得,我记得你,你姓方,他姓厉!咯咯!!”
“……”这女人!!听到这句顾子墨心里真是又酸又涩,好不容易送走请来的客人,到了晚上他不再像在国外那般请看护帮她擦身。
叫那样眯着眼,手拿毛巾,“躺好!”
莫念憋红了脸,“流氓!”
“什么!!”还敢说他流氓?
做了快两年的和尚,醒过来后,拥抱都不给他一个,还骂他?
这女人,非收拾收拾她不可!
于是顾子墨将病房门一锁,关了灯,借着窗外的月光,将人直接往浴室带。
黑灯瞎火的视线里,莫念有些怕,又很是脸红,特别在面对那扎眼的腹肌和结实的身块,抗议的拍打又啃咬,以为可以打退男人,却不知这样的动作,更加惹火。
搂着她软软的身子,顾子墨低头往早就空想了好久的地方吸,两手还顺着曲线游走。
哎哟,那陌生的感觉,羞得莫念直骂人。
顾子墨嗓音沙哑,“怎么坏了,那里坏,你说?”
“手坏,嘴坏,还有……”不经意,她就碰到了什么,顿时吓得楞在原地,一个劲的追问这是什么东西,好玩吗?
顾子墨憋着快要内伤的身,“你可以试试!”
“真的?”
“嗯!”
皎洁的月光下,她小鹿般的眼眸,越加清澈纯真,当真听话的去把玩,接触的那刻,顾子墨愉悦的同时又暗骂自己禽兽。
无知和好奇,让她兴趣浓厚。
而对于他来说,却是一场长久的酷刑,用尽了方法哄她,谁知道莫念就是不肯。
没法,顾子墨只能闷着气,草草的自己解决了后,裹着浴巾刚走出去,谁知道突然咚的一声,是那睡得毫无章法的女人掉在了地上。
月光洒满的床尾,遥远的记忆里,仿佛看到她曾经初醒的那个夜晚。
那时的月光像今天这样皎洁,照亮了病房,又着照亮了曾经在她床前偷情的男女,再到之后的婚礼,以及相遇,如潮水般的记忆,瞬间涌进脑海。
又是因为顾子墨的突然靠近,莫念恍惚间记得,在谢致远和白沁的婚礼上,许娟逼她相亲时,那自二楼步步走下来的强大气场男人。
用一种磁性的嗓音说:喜欢女人的女人,刚好配我这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你……”被抱起来的时候,莫念揽着男人的脖子。
瞧着他的脸,他的眉眼,他的眼神,和记忆里的淡漠不同,面前的他,有担心,有紧张,还有心疼和深情……
她动了动嘴角,那久违了一年半的名字,还没吐出来,就被吻住。
顾子墨像着了魔,那没释放出来的需求,随着手上的触感,再一次爆发。
就这样托住她,吻着她,跌进狭小的病床,因为两人的重量,床体发出一声声的抗议,又是因为激动,她脑袋一下下的撞到床架…
随着涣散的意识,莫念终是‘啊’的一声晕了过去。
刹那,顾子墨差点吓死,手忙脚乱的找手机去联系夜子彧。
晚上八点,夜子彧刚接到加班结婚的未婚夫的邀请,前往海城最大的西餐厅共度晚餐,意外接到顾子墨电话,她沉重的心,竟然长长松了一口气。
那是一种阴转晴的豁然开朗,在无法言明的愉悦里,她联系了未婚夫,简单说明了情况,要出租车司机调头赶过去。
很快,经过一番检查后。
在顾子墨快要自责死时,夜子彧笑笑,“顾总,你因祸得福了!”
“什么意思?”
“就是刚才的一撞,正好撞开后脑里最为薄弱血管的淤血,然后一时接受不了太多的信息,晕了过去,根据检查的数据来看,应该没事了!”
“…是指?”
“不但捐献者的眼球稳定,就连脑中淤血也基本清除了!”
“真的?”因为激动,顾子墨一把抓过夜子彧手里的报告单,那张略有些憔悴的俊脸,又因为报告里的数据而渐渐舒展。
几乎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太好了,太好了!”
“顾总,恭喜!”
“谢谢!”顾子墨说,“要人送你!”
“不!我有开车!”夜子彧想都不想的拒绝。
又或许说,她在逃避,她怕他叫来那个送她的人,姓颜。
………………………
米粒西餐厅,海城最大的情侣、商务和休闲于一体的场所。
结束商务洽谈后,颜青一个人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学着楼下情侣的样子,也点了情侣套餐。
七分熟的牛排,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吧!
犹记得,那一年的出差海外,掉进冰水里的他,在受到她的治疗后,当时她点的就是这种幼稚的快要掉牙的情侣餐。
如今的她,在哪?
听说,她做了莫念的私人医生。
听说,她来海城主要是因为她的未婚夫,那位高高在上的伯爵在这里。
听说,两人在5月结婚,又是听说她是来备孕的……
“嘶!”慌神下,刀叉刮伤了手指,那鲜红的血,染在暗红色牛排,还有光亮照人的餐具时,看起来扎眼非常。
有服务员似乎发现了什么,走过来,“先生,您没事吧!”
颜青低笑了一声,“没事!”说完,毫不在意的吸着手指,拿了外套和公文包下楼,经过拐角某个包间门口时,忽然听到:
“不嘛,你坏了,人家就要你喂!”
“小淘气,看来不喂饱你,你就不打算喂饱我?嗯?”
“公爵大人,真武威!”
情不自禁的,颜青就停脚。
放平时,对这种调情的对话,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今天不同,不止是因为那句公爵大人,还因为这明明是两男人的对话!!
开始,服务生是抵死不同意,最后颜青是开价五万,要她借着添酒的空,把门打开,很快包间里头的画面便映入眼帘。
偌大的餐桌,摆着调情的烛光,红色的玫瑰,以及琳琅满目的吃食。
那背对门口的外籍男人,即使颜青只在夜子彧订婚宴上见过他一次,但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只因为几个月前,他被打倒在地的时候。
最后残留给他的画面,就是他抗着夜子彧离开。
那发狠记下的背影,不会错,绝然不会错!!“混蛋!”他踢门上前,在两男人喂食的情况,握起餐桌上的酒瓶,对着那可恶至极的公爵,就是狠狠的一敲!
“王八蛋!”颜青恼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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